首頁 愛麗絲書屋 重口 忘卻之人·前傳

第9章 終焉•起始#9

  聲明:本文為原創,由於封面原因修改成非原創,請勿轉載,請勿套文,違者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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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爾貢雨林外周,即便還未深入雨林的核心,遮天蔽日的樹冠依舊擋住了頭頂的天空。時間已經是深夜,這片在周邊居民嘴里變得不祥的密林中已經是鬼影重重。不可名狀的怪物身形和吞咽口水的聲音在林間閃爍。在黑暗中,能明顯的聞到一股混雜著海水的腥咸以及血肉腐爛的惡臭味。

  

  

   可就在這樣不祥的雨林中,仍然有篝火在熊熊燃燒著。披著破爛披風的男子正坐在一截斷木上,借助著跳動的火光,耐心的打磨著一把鏽的不成樣子的手銃。在他的不斷擦拭下,手柄上已經有些消散褪色的紋章終於是顯露了出來。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徽章,男人逐漸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呆呆地發著愣。林間刮起冷風,他頭上的兜帽不知不覺的滑落了下來,露出那兩只烏黑油亮的角,紅寶石般的眼睛以及一頭長長的白發披散在肩上。

  

  

   往篝火中丟了幾根干柴後,男人自顧自的陷入了回憶,此刻身後的黑暗中蟄伏了不知道多少怪物。但是比起伺機而動的惴惴不安,它們似乎是在畏懼什麼,刻意的和這個薩卡茲男人保持了一段距離。火光亮堂了不少,也照亮了男人腰間的干員通行證。上面赫然寫著一個簡單的名字:魚。

  

  

   時間回到幾天前,在薩卡茲邊境的黑市上,各地的奇珍異寶以及各種藥材武器都在這里公開售賣。這片處於野蠻和文明夾縫中存在的無主之地上,似乎可以窺見泰拉整個世界的進展。無論是萊塔尼亞的巫術產品,還是維多利亞的皇家秘寶,只要你能掏的起錢,你都可以擁有。本來魚只是想打聽一下這個雨林的消息,可誰知無論是誰都對那片廣袤無垠的綠色充滿了恐懼,沒人肯泄露只言片語。

  

  

   逛了一圈下來,打聽的小費已經花出去了不少,但是還是沒有獲得什麼像樣的情報。無意中,他發現了一家號稱售賣“正宗拉特蘭守護銃”的商鋪。出於對拉特蘭歷史深感興趣的緣故,魚湊上去看了看,在攤位前人聲鼎沸包圍中,卻只收獲到了失望。在那華麗的浮雕下,僅僅是最為簡單的銃型法器,甚至能否成功激發都值得考量。魚的耳邊似乎回響起一個遙遠的聲音,告訴他真正的守護銃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就這樣,貨攤上的貨物很快就被魚無情的排除了,他帶著奇怪的心境,開始在一邊的次品中翻找。

  

  

   很快,他發覺到了一把鏽跡斑斑的手銃似乎在貨架上微微顫動著。拿下來一看,槍管幾乎被橙黃色的鏽斑覆蓋,上面的施術單元也已經被野蠻拆卸下來了。就這樣的一塊廢鐵,魚卻感覺無比的熟悉。握在手里,心跳開始加速,手上也能隱約感受到共鳴的震動感。“和你的心跳產生共鳴,那就是真的守護銃。”記憶里的那個男聲再一次回響在耳邊。旁邊的老板看著這塊“廢鐵”,不屑的給出了幾乎是白送的價格。看著爽快付款的魚,老板似乎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一個狠狠宰客的機會。沒有猶豫,魚在市場上買齊了修繕工具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黑市,奔向了遠處的密林。

  

  

   現在,看著手柄上無比熟悉的徽章,魚回想起了自己悲苦的童年。而在那個庇護著他的薩科塔男人破爛的外衣上,也有著和眼前紋章的一模一樣的圖案。那個賣掉自己守護銃躲在薩卡茲感染者社區的男人,總是拿著自己黯淡下來的光環和光翼和魚這個他收養的薩卡茲小男孩開著玩笑。在簡短的幾年相處時光中,他教會了魚很多,無論是格斗術還是簡單的射擊技巧,這個同樣是感染者的薩科塔男人毫無保留的想讓魚在他消失之前學會更多東西。手里的銃雖然沒有施術單元,但是那種共鳴的感覺卻越發明晰。毫無疑問,這就是他賣掉的守護銃。

  

  

   可現在在這樣的偏僻之地獲得他的遺物,似乎在暗示自己的命運嗎?魚自己也說不清楚,往事的回憶塞滿了大腦,以至於沒有注意到樹叢中異樣的響動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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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可是草叢里的人並不在乎他是否做好了萬全的防御准備。伴隨著呼嘯的風聲,一把長槊破空而來,夾雜著血腥和海鹽味,直指魚的咽喉。興許是命不該絕,魚反應過來的刹那,正好將年給他打造的護手舉起,護在了自己的脖子部位。

  

  

   “當!”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和耀眼的火花撕扯開了雨林寂靜的夜,暗處的怪物也被強大的衝擊波震得往後退了點距離。魚即使是護手擋住了致命的突刺,也化解不了猛烈的撞擊力量,整個人直挺挺的被擊飛,幾乎是嵌在了身後的樹上,隨即臉朝下重重摔在了地上。被擊中的護手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凹痕,前段沾染上了因為反彈砸在自己臉上留下的斑斑血跡。魚艱難的爬起,方才的一擊近乎折斷了他的脖子。他不敢想象如果沒有防下來或者是只是普通的護手的話,此刻自己的腦袋會是什麼樣子。

  

  

   在魚伏在地上咳嗽咯血之際,襲擊者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一道黑影從草叢里輕輕掠出,筆直的衝向樹下的魚,順手接過了因為反彈還在滯留在空中的長槊。就在魚終於是從刺骨的疼痛中緩過神來,抬頭正要看來者究竟是誰的時候,對面的長槊已經再次蓄力待發,高高懸起,准備砍下魚毫無防備的頭顱。

  

  

   魚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黑暗中,只聽到沉重的喘息聲和激烈的心跳聲,夾雜著篝火中木柴爆裂的“噼啪”聲。不知為何,毀滅性的一擊遲遲沒有落下,反而是感覺到長槊擦過脖子,在腰間停頓片刻,隨即往外一旋一挑,身上頓時感覺少了什麼東西。

  

  

   “這個人似乎只在意財物……也許,我能逃過一劫……”

  

  

   魚這樣想著,顫巍巍的舉起一只手,用手語比劃著“錢給你,留條命”的業內暗語,可是對方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錢財,耳邊依舊是一片寂靜。不一會兒,手上突然傳來了強有力的拉扯感,跪扶在地上的身體直接就被拖拽的直立起來,盡管伴隨著脖頸和肩胛更深一層的疼痛。魚勉強睜開充血的眼睛,恍惚間看見對方手里正翻來覆去的看著一個黑鐵的小掛墜。魚的腦袋還是因為撞擊混混沌沌的,一時竟想不起這是自己身上的什麼物件。

  

  

   “你是叫——斯卡蒂來著?這個名字我似乎有點熟悉,沒想到深海獵人里面也會出現來自薩卡茲的人。”

  

  

   攻擊者的聲音里帶著一種來自深海的冰冷與凶狠,但是也能很明顯察覺到其中的歉意。她將掛墜拋還給魚,魚摩挲著上面的小虎鯨,依稀想起來了手里的似乎是斯卡蒂的深海獵人身份牌。

  

  

   “不是,我不叫斯卡蒂,我——”

  

  

   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想要辯解什麼,但是剛一張口就覺得一股充斥著鐵鏽味的液體嗆住了咽喉,讓他不得不俯身劇烈的咳嗽起來。方才的一擊奇跡般的沒有奪去他的性命,可相應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眼下,就是最為簡單的發聲,也成為了一件困難的事情。

  

  

   攻擊者看著俯身嘔吐咯血的魚,不禁挑了挑她的劍眉,似乎在回想什麼,可這只讓她感覺到了鑽心的頭疼,有什麼東西阻礙在她的記憶和大腦中,讓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白霧。她只得放棄思索,繼續打量著眼前這個過於羸弱的“獵人”。

  

  

   魚終於是吐完了呼吸道和食管中的血液,張了張嘴,發現還是無法清楚地吐露什麼連貫的語句。面對眼前如同死神般的攻擊者,眼下閉嘴接受這個身份貌似才是無可奈何的唯一選擇。於是他不再申辯,默默點了點頭,接受了作為“斯卡蒂”的身份。

  

  

   高挑的女性終於是放下了直指魚還在流血的咽喉的長槊,開始簡短而又冷酷的自報家門。支離破碎的信息斷斷續續的灌入魚的耳中,整個上半身的疼痛讓他難以集中精神來思考眼前人的身份,只能在腦海中疼痛的空隙間拼湊出眼前人名叫歌蕾蒂婭,也是一名深海獵人,正在追查海嗣的蹤跡才來到這片雨林中這簡單的信息。對此,魚也只能機械性的點頭予以回應,游離的眼神始終不敢和那劍眉之下散發著冰涼殺氣的赤紅瞳孔對上。

  

  

   兩人終於是結束了簡短的談話,在篝火前坐了下來。間隔著還在跳動的篝火,魚強忍住疼痛打量起眼前的女性起來。斜戴在頭上的三角帽下是如雪的白發,冷峻的面龐上夾雜著海風和血腥氣息。看似被撕扯開的深色披風伏在潔白的皮衣上,緊緊裹挾住慘白的皮膚。系在左襟上的紅花展現出一種古典的優雅,讓渾身上下的冷血氣息得到了一絲緩解。靠在一旁的長槊上沾滿了血腥和破碎的組織,看樣子那些扭曲的怪物並不能對眼前的這個獵人造成什麼威脅。

  

  

   兩人就這麼互相打量許久,最後歌蕾蒂婭率先打破了沉默,夾雜著冰冷的語句就如同她的鋒利的長槊撕開了表面上和諧安全的黑夜。

  

  

   “斯卡蒂,你也被海嗣感染了。”

  

  

   不理會魚因為驚訝瞪大的雙眼,歌蕾蒂婭起身,毫不猶豫的撕開了魚的袖口。在他的手背上,細小的鱗片密密麻麻的蔓延上去,直到手肘。整個小臂外圍都被魚鱗所覆蓋,這是魚顛簸流離途中並沒有發現的。歌蕾蒂婭轉身再度回到原來的位置,此刻長槊再度回到了她的手里,似乎只要一瞬間就能斬下魚的頭顱亦或是手臂。

  

  

   魚困惑的打量著自己手臂上的異物,再將手臂翻轉,看見那黑色的源石結晶簇這段時間也蔓延了不少。他苦笑出了聲,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受傷的喉嚨已經恢復了不少。這就是深海獵人可怖的自愈能力嗎?魚暗自思索著,看著眼前那個高大的身影愣愣出神。

  

  

   “所以說,你是為何來到這里的?”

  

  

   歌蕾蒂婭也察覺到了魚的傷勢已經愈合,冷冷的盯著眼前這個薩卡茲男人,在等待著已經遲到的答案。魚緊張的咽了口還混雜著鐵鏽味的口水,顫巍巍的用依舊脆弱的聲帶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有——海嗣——我——”

  

  

   “來不及多言,看來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

  

  

   歌蕾蒂婭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魚斷斷續續的吞吐,她好像厭倦了和魚的談話,也似乎是因為天亮的緣故,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披風,轉身再度隱入了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句冷言在清晨的密林中凍結:

  

  

   “薩卡茲人,你要是變成了海嗣,我會親手解決你的。”

  

  

   林間的黑暗中傳來了海嗣的慘叫聲和血肉撕裂的聲音,只留下魚對著熄滅的篝火獨自回味著方才短暫而又奇特的相遇。沒有了火光的威脅,身後的海嗣似乎再度聚攏了過來,但依舊還是保持著一段微妙的距離。

  

  

   看著依舊是黑漆漆的天空,魚摸了摸腰間的火柴盒,卻無奈的發現已經用光了。他打了個響指,原本熄滅的篝火上,燃起了一團幽藍色的磷火。那是他一直沒有在別人面前展示過的源石技藝。

  

  

   天亮之後,在密林中探索道路的魚發覺到了一台支離破碎的飛行器,在破碎的鋼鐵中翻找物質的時候,卻在已經成為枯骨的駕駛員屍骸身後發現了一雙似乎還新鮮的裸足。小心翼翼用法杖撬開扭曲的鋼架,魚拖出了一具完整且保持一定鮮活的魯珀族少女的屍骸。雖然並不明白她經歷了什麼防腐設施,以及為何出現在這里,從一邊碎裂的裹屍袋碎片上,魚知道了這是之前消失在多索雷斯的干員紅的屍體,而那位不幸犧牲的駕駛員正是之前發出求救信號的伊娜姆。

  

  

   草草掩埋了伊娜姆的遺骸後,魚粗略的檢查了紅的身子。不知經過何人的摧殘,紅的身上還殘留著施暴的痕跡。魚皺了皺眉頭,這種野蠻過後還草草拋棄的行為,讓他十分火大。再想到嘉維爾和煌的屍體興許也在那個人手里,魚只覺得胸膛內的怒火要破體而出。將紅凝結成的膠囊丟入袋中,魚奮力的撕扯開灌木叢,往嘉維爾的部落繼續探索。

  

  

   接下來的幾天,越接近部落,魚發現打斗痕跡越發的明顯。倒伏的巨木,破碎的海嗣屍體,以及一些不知為何聚在一起還在跳動著的肉塊。看樣子歌蕾蒂婭已經先行他一步了,也不知道自己這來一趟會不會是毫無收獲。想到這,魚不禁有點沮喪,但是某種奇怪的直覺告訴他,那個盤踞在密林深處的幕後黑手,此刻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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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折斷擋路的最後一叢灌木之後,魚終於是到了嘉維爾的部落外圍。即便是在雨林邊緣,激烈的怪物嘶吼和打斗聲依舊是能清晰聽聞。站在部落門口,看著那些形態各異亂竄的海嗣,魚不由得感覺一陣惡心。部落中心的祭壇已經被摧毀大半,只留下部分底座,周圍都是各種散落的石塊和血跡。

  

  

   當他攥緊手里的細劍,緩緩走近的時候,方才還在張望著的海嗣頓時齊刷刷的朝向了魚的方位,用不存在的眼睛死死盯著魚的一舉一動。魚緊張的舉起手里的法杖和細劍,卻發現那些海嗣都伏在了地上,幾乎都在對著魚“朝拜”。魚不禁毛骨悚然起來,急匆匆的從這些非人怪物中擠出一條道路,往部落中心趕去。天陰沉沉的,後山還時不時傳來激烈的撞擊與爆炸聲,但是魚顧不得那麼多,他只想找到那兩個人的屍體,哪怕只是枯骨也好。

  

  

   穿過躁動不安而又舉止詭異的海嗣群,在部落中心的祭壇密室下,魚看到了那兩具熟悉而又陌生的屍體。煌半睜著一只無神的眼睛,脖子被扭轉了180度,軟塌塌的趴在一個蛋狀的海嗣身上,被幾根觸手來回擺弄著低垂的尾巴。一旁的嘉維爾卻沒有這麼好運了,赤身裸體的趴在地上,被三四個海嗣來回撕扯著,四肢上已經出現了不少裂痕與傷口。怒火充斥了魚的大腦,他低吼著,如同野獸一般抓住了那幾只圍繞著嘉維爾屍體的海嗣,徒手扯開了混雜著白骨和血管的怪物的軀體。蛋形的海嗣見勢不妙似乎想要逃跑,可是一柄細劍瞬間刺穿了它硬度堪比合金的蛋殼,猛烈的衝擊將它牢牢釘在了牆上,而煌的肉體也直挺挺的砸在了地上。

  

  

   看著眼前的兩具屍體,魚的腦海中不斷閃回著過去的記憶。戰場上颯爽救人的背影,戰後酒吧里豪爽的劃拳,醉酒後的煌完全不在意個人形象,摟著魚在那里放聲歌唱;明明作為醫療干員卻喜歡揮舞著法杖,不知為何總是對這個薩卡茲小鬼關懷有加,對著自己身上的源石感染總是哈哈一笑帶過……眼下,這兩人毫無生氣的靜靜地躺在自己的面前,再也沒有了請酒時候的歡快和不斷切磋時候的激動,有的只剩下空虛的內心和無盡的後悔。

  

  

   “如果,那時候我沒跑去伊比利亞……”

  

  

   “如果,我沒任性的獨自跑走……”

  

  

   魚跪了下來,捂住了自己扭曲的臉。他想哭出聲,但是淚腺干枯的擠不出一滴眼淚。他想將所有不快和憤怒蘊含在自己的哀嚎中全部宣泄出來,但是喉嚨中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世間一片寂靜,似乎在胸腔內能聽到什麼碎裂的聲音。

  

  

   魚近乎是麻木的將兩人破碎的衣服在胴體上拼湊完畢,跪在她們旁邊開始發動禁術,不多時,這兩人變成了兩顆小小的黑色膠囊。輕輕將它們放入胸口的口袋,他站了起來,臉上沒有淚痕,只有自己手指摳留下的深深的血痕。突然,後山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爆裂聲,有什麼東西劃過天空,撞碎石祭壇的底部後在地上砸出一個巨大的坑,激起巨量的碎屑。碎石浮土和不幸被波及到的海嗣碎塊掉落在地上後,在灰黃色的煙霧中,失去帽子的歌蕾蒂婭拄著長槊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她和面無表情的魚四目相對,嘴角還留著一道彎彎曲曲流下的血跡。

  

  

   “斯卡蒂,我需要你的支援。”

  

  

   “好的。”

  

  

   魚的語氣和歌蕾蒂婭一樣冰冷簡短,他甚至沒有追問為何要幫忙,對戰的是什麼,以及歌蕾蒂婭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現在的他,成為了一個只想機械性服從命令的傀儡,不想去思考,不想去交流,有的剩下純粹而又毫無頭緒的憤怒。

  

  

   他舉起細劍,跟上了歌蕾蒂婭的步伐。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

  

  

   在和“斯卡蒂”分別之後,歌蕾蒂婭一刻也不停歇,如同敏銳的獵犬一樣追尋著這片叢林間另一個濃烈的“海嗣”那令人作嘔的味道。路上的獠牙利爪在她眼中,就像脆弱的枯草一樣,並不能阻擋自己在林間跳躍前進的步伐。

  

  

   一路摧毀,一路突進,歌蕾蒂婭此刻站在了石祭壇的下方,被殺氣騰騰的海嗣群圍著。而在祭壇上方,卻是一個赤裸著干瘦的上身的黎博利男人。他血紅的雙眸睥睨著台下那個黑色的身影,臉上怒張的血管也如同扭曲的海蛇。突然,他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沾滿血跡的尖牙在太陽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

  

  

   “你也是羅德島的追兵嗎?想要殺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什麼時候有的這種錯覺,覺得憑借你們那微弱的力量,還想弑神?”

  

  

   刺耳的笑聲讓歌蕾蒂婭皺了皺眉頭,根據那濃烈的海嗣氣味,眼前的這個黎博利人就是她要找的目標。從伊比利亞一路探尋而來,這個男人似乎已經是感染到了神志不清的狀態。無論如何,今天如果不在這片薩爾貢雨林中解決他,很難想象那些期待著“大靜謐”的瘋子們會怎樣欣喜若狂的來到這里,最後將這片大陸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握緊了手里的長槊,腿部在默默積蓄著力量,只是一瞬就跳上了高高的祭壇頂端,槊尖即將掃過男人毫不設防的身軀。地上的海嗣聽聞破風聲才反應過來時,歌蕾蒂婭已經是處在半空中蓄力待發,准備一擊解決眼前的男性。

  

  

   可是當尖銳的尖端輕松地撕開男人的軀體,被斬擊力道帶飛的上半身上,男人還掛著一副輕蔑的微笑。歌蕾蒂婭輕輕的落在了祭壇頂端,眼前已經一分為二的男人卻沒有想象中的血流如注,有的只是像破麻袋一樣軟踏踏癱在地上的軀殼。逐漸冰涼的他的臉上,還帶著那種輕蔑的不可一世的笑容。

  

  

   過於順利的斬殺讓歌蕾蒂婭更加的警覺,下方的海嗣沒有暴動,但是都因為無名的興奮而微微顫抖起來。腦海中閃過似曾相識的一幕,可是從祭壇中破出的巨大觸手打斷了她的回憶。龐大的紫紅色的扭曲的肉塊從祭壇的裂口中爬出,就像一個巨型的繭一樣,揮舞著有著毀滅性力量的觸手四處橫掃著。

  

  

   “嘖,這個混蛋究竟是吸收了多少血肉,才長成這個鬼樣子。”

  

  

   歌蕾蒂婭急忙跳離了地面,在空中下落的時候打量著眼前這個詭異的怪物。還沒來得及看清全貌,一根觸手就直直的衝著歌蕾蒂婭而來,巨大的力道甚至直接貫穿了一同下落的碎石塊。眼下空中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她只能奮力扭動身軀,才勉強躲過了這一擊。只不過頭上的三角帽被觸手尖端擦中,即便如此也在上面撕裂出了一個大口子。借助一時難以縮回的觸手,歌蕾蒂婭找到落腳的發力點,舉著長槊再度往那扭曲的肉塊頂端發起衝刺。

  

  

   眼看著扭曲粗大的血管肌肉纏繞的“繭”就在眼前,它也察覺到了危險,伸出不少堅硬的小觸手攔在歌蕾蒂婭的眼前,但都被來自深海的利刃無情的撕碎。劍刃撕碎肌肉,腥臭的血液噴泉一般噴涌而出,在那之前她已經反跳回了地面上。盡管只是一道口子,造成的傷害並沒有深入到其中的核心,那令人作嘔的海腥味到是越來越重了。

  

  

   歌蕾蒂婭再度舉起了長槊,但是卻被周邊蜂擁而至的海嗣打斷了。哪怕只是一碰就碎的結局,但它們依舊不要命的撲過來,想要阻擋她的攻擊。

  

  

   “可悲的渣滓啊……”

  

  

   歌蕾蒂婭將長槊往海嗣群中一攪,混雜著血液肉塊的漩渦頓時將周圍的恐魚吞入其中,撕碎後化作漩渦的一部分。就這麼被干擾的片刻,扭曲的巨繭已經在觸手的支撐下,搖搖晃晃的往後山移動。看似臃腫的姿態並不能阻止蘊藏在其中的蠻力,它的移動速度反而並不慢。歌蕾蒂婭在奮力掙脫幾只鈎鐮狀的海嗣之後,全力追趕了上去。

  

  

   惡心的繭移動的同時,被歌蕾蒂婭在表面破出了不少口子。鮮紅而腥臭的血液順著丑陋的外殼往下流淌,染紅了被壓倒的原始巨木。眼看就要到後山的瀑布了,傷痕累累繭突然停了下來,觸手伸入湖中,開始劇烈的扭動起來。正站在上面砍斷觸手的歌蕾蒂婭只覺得腳下站立不穩,隨機被從內部撕裂的外皮衝擊到了半空之中。

  

  

   繭終於是打開了,從裂開的皮囊中搖晃著伸出三支巨大的如同海葵一般粗壯的觸手,上面濕答答的還不斷滴落著血液和未能成型的組織。三個觸手中間還有一個渾身血紅的人形上半身,空洞的五官中還在不斷涌出鮮紅的血液。歌蕾蒂婭站在樹梢,看著眼前的這個怪物不由得陣陣反胃。下一秒,在揮來的觸手掃碎樹冠之前,她再度揮舞著手里的長槊往中間的人形殺去。

  

  

   三支海葵的頂端忽然張開了所有的瓣膜,露出了其中的層層尖牙。它們朝著如同流星一樣砸落的歌蕾蒂婭直接迎了上去,堅硬的利齒在和槊尖對撞的時候並沒有處於下風,反而是其他兩支的左右夾擊讓歌蕾蒂婭應接不暇,腹部挨了結結實實的一記重擊,往部落的方向飛去。這個巨大的怪物伸長了自己的觸手,吸取著湖中的水,同時身上流出的血液也在將這一池清水逐漸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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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現在,魚奮力在樹梢間跳躍的歌蕾蒂婭身後奔跑著,很快就看見了那個扭曲的怪物。下半身被長短不一的觸手支撐著,上半身卻只有三支異常粗長的如同海葵一樣的觸手,被不均勻的白骨覆蓋著。中間應該是核心的部位,卻是一個沒有五官的半身人。血腥味,海腥味,以及腐爛的臭味在空氣中交織。從那扭曲的空洞中流出的濃稠血漿一點一點侵蝕著雨林的土地,混雜著白骨的血液中源源不斷的生長出海嗣幼小的四肢。

  

  

   “沒想到那個黎博利男人已經成了這幅惡心樣子,速戰速決吧。”

  

  

   歌蕾蒂婭拋下一句話,頃刻間就消失在了林間,不多時就聽見遠處的怪物嘶吼起來,進入了戰斗狀態。看樣子,這個可憐的家伙之前還只是一個黎博利男人——等下,黎博利男人?

  

  

   自從得知煌的失蹤消息後,魚悄悄登陸了個人終端,“調取”了部分嘉維爾犧牲和煌失蹤前的報告,其中不只一次提到了孤身出沒在雨林里的黎博利。嘉維爾的報告中將他和紅的屍體以及部落周圍出現的海嗣聯系在一起,而煌則在墜機後遇到了一個“走失”的黎博利男人之後便再無下文。而現在出現的這個盤踞在雨林深處的怪物又是一個黎博利所變成的,所有破碎的线索在空白的大腦中浮現,拼湊,逐漸形成了一個被感染的瘋子殺人的連環事件。雪花般的碎片在腦中漂浮不定,在這片輕飄飄中,魚只依稀看清兩個字:復仇。

  

  

   不幸的陰雲壓抑的太久了,現在的自己只想做為了復仇失去理智的惡魔。

  

  

   頭上的尖角火燒一般的疼痛起來,那是他盛怒的情況下才會感受到的痛楚。攥緊手里的細劍,魚也一個箭步往扭曲的怪物衝去。途中,無數瘋狂的恐魚揮舞著利爪撲來,卻要麼在拳頭上化成毫無生氣的肉塊亦或者在刀尖一分為二。

  

  

   眼前就是怪物的觸手長足,歌蕾蒂婭似乎還在上方纏斗,張著被血染紅的雙眼,嘶吼的魚將細劍插進了粘稠濕滑的表皮之下。這一點細如蚊叮的攻擊並不能撼動根基,卻給歌蕾蒂婭的混雜著海風的斬擊創造了一個機會。海潮在長槊頂端凝結,拖著長長的軌跡終於砍入三條巨型觸手其中的兩支,干淨利落的切下還張著血盆大口的頂端。滿天的血液噴涌而出,巨大的身軀痛苦的扭動起來,隨著“咯嘣”一聲,魚被甩到了已經被血水染紅的湖中。

  

  

   浮在水面上,看著手里原屬於琴柳的細劍已經折斷,斷面似乎在無情的嘲笑自己的無力。魚閉上了眼睛,任憑自己往湖底沉去。現在的自己,一無是處,甚至給那兩個人報仇都做不到。

  

  

   “我是……多麼廢物的一個人啊……”

  

  

   在血水中,魚笑了,腥臭的紅色液體灌入自己的食道和肺部,卻感受不到那麼酸楚的窒息感。或許正如同歌蕾蒂婭所言,自己和那些怪物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或許就這樣死掉,睜開眼睛就能回到一切都沒發生的美好歲月吧。

  

  

   就在背觸及湖底的瞬間,一襲紅衣似乎在眼前朦朦朧朧的浮現。是斯卡蒂嗎?他終於明白為何自己能輕松戰勝力量並沒有任何削減的斯卡蒂了,似乎她那個時候和自己一樣對這個世界再無半點留戀,卻又無可奈何。

  

  

   意識在逐漸消散,斯卡蒂的身影卻越來越明晰。殘留著眼淚的眼角,蒼白的臉龐,以及一張一合的嘴唇,都仿佛山洞里的深思對決只是在昨日一樣。魚努力的辯識著斯卡蒂的唇語,終於是讀懂了那簡短的一句話。

  

  

   “活下去,為了我。”

  

  

   忽然,胸口似乎被什麼提拉了起來,當他再度呼吸到混雜著腥臭的空氣時,睜開眼,發現眼前是不只是因為作戰還是因為生氣正喘息著的歌蕾蒂婭。還沒張嘴,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耳光。

  

  

   “早知道在雨林里,我就該先行解決你這個家伙。”

  

  

   將魚丟在淺水區,歌蕾蒂婭再度拖著長槊,獨自面對只剩下一個長觸手的怪物。全身濕透的魚愣在原地,看著手里的斷劍,卻感受到腰間用來放膠囊的袋子在不住的震動。打開一看,標著年的小膠囊此刻不住的顫抖,在手指觸碰的瞬間就迸裂開來,漂浮的源石碎屑在半空中凝成一把半透明的長槍模樣,材質和年常把玩的那把巨劍並無兩樣。

  

  

   來不及過多思考,既然求死不得,那就不如和這個混蛋同歸於盡。恨意的怒火再度熊熊燃燒起來,魚也順延著砸在地上的觸手,往巨型海嗣的上半身衝去。

  

  

   輕飄飄的長槍撕裂著擋路的小觸手,露出粉白色的橫切面。一旁歌蕾蒂婭每次的衝刺都會在僅剩的巨口上留下深深的傷口,也會讓這個失去理智的巨獸更加的憤怒。魚在觸手間來回跳躍,他並沒有歌蕾蒂婭那種超人似的深海獵人的體質,有的時候無盡的憤怒。這種憤怒現在已經不清楚究竟是對殺害嘉維爾和煌的元凶,還是對那個想要放棄的無用的自己。

  

  

   歌蕾蒂婭如同炮彈一樣鑽入了最後的一根觸手內部,強大的衝擊力使得怪物巨大的身軀不由得晃動了一下。下一秒,帶著濃烈的殺氣和漫天橫飛的血液,她從觸手中破壁而出。此刻的魚,也出現在了巨型海嗣的頂端,半通明的長槍頂端被幾根觸手纏繞糾葛著,而扭曲的人形上半身還在發出毛骨悚然的,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聲音。

  

  

   “我……才是……神……”

  

  

   “*薩卡茲粗口*,你算個什麼東西!”

  

  

   被擾的心神不寧的魚不知從何迸發出的力量,奮力將長槍從纏繞的觸手中拔了出來,隨即一個轉身,用自己的肉體擋住了揮來的觸手尖刺,直挺挺的將手中的長槍捅進了那個扭曲的人形中。瘋狂的尖叫嘶吼頓時灌入耳中,幾乎要將耳膜撕裂。粘稠的濃血止不住的往魚的臉上噴涌,如千張小手在抓撓著魚的面容。他只得松開手里的長槍,往後踉蹌的退去,卻覺得腳下堅硬的表面突然變得軟綿綿的。忽然,身子往前一沉,整個人的下半身都向下滑落,低頭一看,觸手組成的巨口在腳下張開,而周圍又沒有什麼可以穩住身體的東西。裹挾著血水,魚滑落進了怪物的身軀中,速度快到連歌蕾蒂婭都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四面八方都是被密不透風的堅實厚壁,肺部被黏糊糊的肉塊擠壓著,腥臭粘稠的血液堵塞了喉管,讓魚難以汲取空氣。那柄無色的長槍就斜插在前方,可是自己卻難以掙脫束縛伸手拿到。隨著擠壓的逐漸加重,身體全身都傳來了骨頭即將錯位的危險的“吱吱”呻吟聲,頭上的角也發出了清脆的碎裂的前兆。

  

  

   一口氣卡在喉頭上不去,脹痛的太陽穴擊打著顱骨,意識粘連在軀殼外表,即將要徹底分離。視野越來越模糊,最終,化為一片虛無。

  

  

   [newpage]

   血海。

  

  

   一片一望無際的血海。

  

  

   淺淺的水面上,漂著一個赤身裸體的薩卡茲男人——那正是魚。

  

  

   不知昏迷了多久,魚揉著酸痛的腦袋支起身子,卻發現海天一色,都是鮮紅的甚至刺痛眼睛的血色。

  

  

   遠處是一具巨大的鯨魚骨架,雪白的骸骨在鮮紅的血水上格外顯眼,完整的就仿佛它本該就是這樣存在於世間,無論時光流逝。

  

  

   魚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里,記憶斷層依舊停留在鑽心的碎骨疼痛中。但在這個詭異的地方,他略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沒有任何的不適。

  

  

   就在魚疑惑之際,從身下的血海中伸出無數血水凝成的小手,拖拽著魚往下沉去。視野瞬間被染上一片紅色,耳畔也響起氣泡的涌流聲。在平靜的海面之下,流淌著熒幕般的畫面。在那上面,一個黎博利的男人的一生如同巨幅畫卷一樣展現在魚的面前。

  

  

   從小時候母親出走父親酗酒,到半夜偷學家族秘術,再到之後的衝動殺人酒後亂性被感染,以至於後面的逐漸崩潰最後失去理智成為怪物,在這個叫做“F”的男人身上,魚看到了熟悉的影子。伸手再看看自己雙臂上的鱗片,似乎下一個怪物可能就棲居在自己體內。

  

  

   想到這里,魚不安起來。突然有人用潔白的玉臂從後摟住了他的脖頸,耳畔傳來輕輕的呼喚聲。那是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塞壬歌聲,是直逼魂魄的囈語。盡管並不想承認,但是那熟悉的聲音卻又無可置疑。

  

  

   那是斯卡蒂的亡語。

  

  

   “留下來……陪陪我……成為下一個他……”

  

  

   驚恐的魚扭頭一看,空蕩蕩的海中什麼都沒有,但是身體還在往海底不受控制的下沉。他想掙扎,卻又發現四肢還是被控制著。在這個精神世界,魚並不是主人。

  

  

   忽然,一道光似乎撕裂了血紅的海底,強光中,一只手伸了過來,抓住了魚的領子往外揪去。

  

  

   現實中,歌蕾蒂婭站在癱軟在地上的一堆肉塊中,從一個巨口中揪出了軟綿綿如同布娃娃一樣的魚。渾身多處骨折,內髒也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擠壓損傷,甚至心跳都是似有似無。那雙薩卡茲的雙角已經有一只在根部完全碎裂,現在的魚是否能過醒過來都是未知的定數。即便如此,他手里似乎還緊緊的抓著一截一半生物組織,一半未有定型的未知物體。

  

  

   周遭的海嗣並沒有因為領頭的死亡而作鳥獸散,已經狂暴的它們渾身布滿了脹紅的血脈,摩挲著利爪准備對這倆人發出新一輪的圍剿。歌蕾蒂婭拄著長槊,喘著粗氣,再無力撕碎這些低劣的恐魚。上岸後多日的缺水和連續的高強度作戰已經讓她疲憊不堪,從怪物腹中救出魚已經耗盡了她最後一絲力氣。現在自己維持站立都有點困難,而那個男人又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看樣子今天很難從這里完好無損的走出去了。

  

  

   地上的魚突然抽搐了兩下,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喘息,他猛地睜開血紅的眼睛,側身咳出了一口獻血,隨機又被全身各處的刺痛逼出了粗口。

  

  

   “*薩卡茲粗口*,這又是哪里?”

  

  

   令人驚訝的是,魚艱難的站立了起來,手里的古怪物體也發著微光變換著,拉伸著自己的長度。最後,它定型成了一把棕黑色的長槍,尖銳的槍頭上還附著四個不小的鐮刺,尾部的晶體忽明忽暗,就仿佛一顆心髒在緩慢跳動。海嗣的血肉和年留下的“神兵”不知怎的產生了反應,最終融合成了這樣的兵器。

  

  

   作為普通人這麼快的愈合恢復顯然是不可能的,當下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魚加速了自身和海嗣的融合,成為生理層面上的“深海獵人”。就連歌蕾蒂婭也對魚如此快速的恢復揚了揚眉毛,以表達自己的輕微的驚訝。但看樣子,她也料到了這一幕的可能性。

  

  

   面對著眼前蠢蠢欲動的狂暴化海嗣,魚的身體依舊使不上勁,脹痛酸楚在肌肉之間蔓延,骨骼也在不斷地發出咯吱咯吱的怪聲。手上那把奇兵似乎並不接納自己這個新主人,在手里有點墜得慌。無奈之下,魚只好再度使用了不願使用的源石技藝。

  

  

   步步緊逼的海嗣發覺地上的碎骨似乎在顫抖,簡單的大腦還來不及處理信息就被突然拔地而起的骨刺穿透撕裂,斷肢混雜著詭異妖艷的磷火在空中抽搐。“嘎吱嘎吱”詭異的骨頭生長聲斷裂聲此起彼伏,與海嗣的慘叫共同譜寫了一份驚悚的樂章。

  

  

   魚的額頭上浮現出大顆大顆的汗珠,虛弱的身體並不能維持太久的源石技藝。海嗣也在犧牲一部分同類的情況下,學會了如何規避地上伸出的骨刺以及那些無害的磷火。包圍圈繼續在縮小,已經能聽見它們齒間發出的尖銳摩擦聲。

  

  

   就在這時,魚手中的長槍卻伸出了許多小而細的觸手,刺穿了右手的皮膚,如同吸血鬼一樣吸食著他的血液。魚一驚,想要將甩開手里的長槍,可發現它已經“長”在了自己的手掌上。尾端的晶體閃爍的速度更快了,乳白色的模糊霧狀內核逐漸從粉紅變為鮮紅,最後被通透的紅色完全充盈。

  

  

   魚卻沒有心情管這麼多,他將長槍插入土中,奮力的拉扯著自己的右手想要掙脫出來。可就在晶體撞擊地面的一瞬間,所有海嗣都停下了前進的步伐。而隨著長槍尾端被土地埋沒,面目猙獰的恐魚也隨之溶解,消失在一地的血水中,只留下還沉浸在掙扎中的魚和驚訝的歌蕾蒂婭。

  

  

   看著眼前手忙腳亂驚慌失措的男人,歌蕾蒂婭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在臨近事情結束之前前,囤積的疑問一股腦的涌現出來。這個薩卡茲男人為什麼會有深海獵人的通行證?為什麼雨林中和部落中相遇的他給自己帶來的氣場完全不同?他手上那把詭異的長槍又是怎麼回事?以及,斯卡蒂,自己為何會如此熟悉這個名字,卻又沒有任何的記憶?

  

  

   歌蕾蒂婭的頭再次鑽心的疼了起來,以至於她只能緊緊按住太陽穴,放棄一切思考。另一邊,在喝足血液之後,魚終於是從長槍的“束縛”中脫身。雖然並沒有損失太多的血液,手上也沒有明顯的出血點,但是抽取和吸吮的感覺確實無比真實的。

  

  

   這把武器似乎有自己的思想和渴求。

  

  

   這個想法讓魚不寒而栗,他伸手,輕松的將長槍從土里拔了出來,揮舞時再無之前的墜重感,只感受到了一種隱約和自己身體產生共鳴的適配感。

  

  

   “回去得找年好好檢查一下了。”

  

  

   魚嘀咕著,轉頭卻發現歌蕾蒂婭已經不見了蹤影。不久後,天空投下一片黑影——那是羅德島的突擊分隊趕來了。看樣子歌蕾蒂婭就是他們幫忙聯系過來的,而之後在周圍一直時刻關注著密林的動靜。現在也許就是收到了歌蕾蒂婭的信號,前來處理後事了。

  

  

   魚苦笑了一下,接著往飛行器揮著手,示意他們降落。但是想到一路上的違紀操作和眼下的混亂處境,他的笑容頓時消失在嘴角。

  

  

   “完蛋,這下回去怎麼交代……”

  

  

   他下意識的握緊了胸口的口袋,那里靜靜的躺著兩枚膠囊。

  

  

   遠處的山崖上,一個帶著鳥嘴面具,披著破爛披風的男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當羅德島的飛行器降落再度升起離開之後,他摘下了他的面具,露出擠滿觸手的扭曲面容。低沉的空洞的笑容從觸手間響起,他似乎很滿意這一切的發生。

  

  

   [newpage]

   幾天之後,在經歷不知道多少次實驗檢查之後,魚如釋重負的癱倒在臨時安置房的床上。這幾天的盤問和檢查讓他心力交瘁,接下來又要被安排到臨時據點隔離一個月,他再度回歸了孤身一人的狀態。

  

  

   所幸,在隔離前,他還有一天空閒去解決個人事務。行李已經打包提前送走,魚決定就之前的奇怪兵器找年問問。那柄長槍在被羅德島接應之後就被送到工程部研究,至今還沒有歸還給他。現在年正好在那里指導,自己正好過去打聽打聽點消息。

  

  

   在自己手臂上纏滿白色的繃帶,離開臨時安置房,魚來到了工程部門口。刷完門禁卡,眼前出現的卻是東倒西歪面色憔悴的研究人員趴在各處呼呼大睡,以及還蹲在台前凝視著那把長槍的年。那雙紫色瞳孔瞟到了正好過來的魚,並沒有太多驚訝,似乎早已預料,年揮了揮手示意魚走近。

  

  

   桌上散落著各式各樣的器械和儀器,但是從一旁揉爛的草稿和潦草的報告上來看,他們並沒有搞懂原理。年將長槍拿起,放在手里慢慢的轉動著。

  

  

   “這東西……有我熟悉的味道,但是夾雜了不少惡心的海腥味。”

  

  

   年用指關節輕輕敲打著尾端的晶體,似乎在評鑒什麼珍寶一樣。

  

  

   “而且,無論用什麼刺激,都無法再度還原你記錄中提到的紅光閃爍。”

  

  

   年將長槍丟還給魚,後者思索著什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手上被槍尖的倒鈎劃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緩緩流出,滴落在棕紅色的槍柄上。槍身微微震動了一下,彎腰撿起的魚沒有注意到,可是這卻被年默默看在了眼里。年的眼睛眯了起來,欲言又止。

  

  

   “所以這把長槍……沒什麼特別之處是吧,唉,要是短一點就好了,就比如太刀——”

  

  

   話音未落,手里的長槍劇烈顫抖了起來,就像是在手里融化了一樣。魚驚呼了聲,嚇醒了正在地面上打盹的其他研究員們。不多時,手里的長槍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血紅的長長的太刀。

  

  

   年細細的眉毛揚了起來,揉著懵懂睡眼的研究員也在一旁撓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魚則是保持著幾分鍾前的困惑表情僵在了原地。

  

  

   “看樣子這東西還得用你的血液喚醒,似乎它只會聽從你的命令……”

  

  

   年的眼睛眯了起來,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薩卡茲男人。不等他反應過來,赤色的手臂就從他手里奪下了那把古怪的兵器。在離開魚手的一瞬間,太刀又顫動著恢復成了長槍的模樣。在年的半推半趕下,魚被“客氣”的“請”出了工程部,武器再度被拿去研究了。

  

  

   無奈之下,魚返回了自己的房間,癱軟在了巨大的床上。盯著空白的天花板,魚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剛來到羅德島的時光。伸長的手臂輕輕的磕在了旁邊的小袋子上,將魚的思緒拉回了現實。那是他用來儲存膠囊的口袋,只不過現在這個袋子已經鼓鼓囊囊。

  

  

   魚將袋子拎了過來,放在胸口,從中摸出一顆棕色半透明的源石結晶。棱角分明的琥珀色晶體上印著一個白色的圓圈,透過強光能清楚看到靜靜的凝固在其中的人形。結晶中,斯卡蒂依舊是那身紅色歌手服,閉合的雙眼配合散開的銀色長發,就像封印在里面的小人國公主。

  

  

   這是魚這段時間繼續研讀那本禁書所學到的,相比較漆黑的小膠囊,魚還是更偏愛這樣手辦級的收藏方式。看著“熟睡”的斯卡蒂,魚苦笑著,沒曾想這一切都因她而改變。自己已經不再是以往那個熟悉的魚,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個汙濁的雜合物。

  

  

   魚將結晶放回袋子,翻了個身。為了將手頭的藏品全部轉化,魚在羅德島的療養時光里花費了不少精力,禁術的副作用也更為明顯。半夜突然噴涌的欲火總是讓魚夜不能寐,又不能在臨時房中公然泄欲,只能謊稱骨頭愈合痛而討要來幾片安定片。眼下終於是要一人隔離了,魚打算借此機會狠狠地放縱一把,放松之余也相當於作為對過去自己的一個狂歡告別。

  

  

   魚打開了自己的移動終端,在網購平台上用許久未動積攢下來的資金購買了許多東西。在那些物流包裹從天南海北運往單人隔離點的時候,魚也踏上了前往那里的運輸載具。

  

  

   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

  

  

   [newpage]

   在到達據點後的兩三天內,魚陸續收齊了所有的包裹。這里是設立在一座孤島上的別墅,原來的主人將它捐贈給了羅德島作為某件交易的答謝的。眼下,除了每周來一次的補給和檢查小隊,沒有任何人會打擾住在這里的人。

  

  

   拆開包裹,是形形色色的服裝。女仆裝,睡衣,偶像服,這些花花綠綠的衣物很快就套在了不同的人身上。房子里東倒西歪著諸多玉體,就仿佛有人在玩大型的過家家卻把人偶到處亂丟一樣。打掃房間鋪好床鋪,准備好各種裝飾道具以及飲品,將每個人擺放好位置,一通忙碌下來已經是深夜時分了。精疲力盡的魚衣服都沒有換,直接和衣靠在床沿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魚早早地洗了個澡,換上了浴袍,慢悠悠的踱步到了客廳。巨大的客廳現在已經是被布置成了咖啡廳的模樣,兩旁的椅子上靜靜地坐著等待服侍主人的女仆們。而在空蕩蕩的餐桌上,卻蜷縮著一個灰色頭發的魯珀族少女——紅。小巧的她似乎和身上的女仆裝氣質並不符合,潔白的發飾戴在灰色的頭發上卻有種說不出的幼嫩。緊閉的雙眼和平靜的面容,就仿佛是正在偷懶打盹的青澀的新員工一樣。軍綠色超短蕾絲裙下的春光被低垂的尾巴擋住大半,可是依舊能窺見一點黑色的蕾絲內褲。壓在身體下的雙腿上套著高幫皮靴,整個人顯得雷厲風行了起來。腰間還有戰術披掛,不過里面都是空的,眼下只是一條普通的束腰帶罷了。

  

  

   魚壞笑著捏了捏正在“熟睡”的紅的臉蛋,得益於之前的防腐以及禁術的修復,雖然有點蒼白的臉蛋彈性依舊如同生前一樣吹彈可破。用大拇指撥開紅小小的嘴唇,一顆潔白的虎牙顯露在魚的眼前,這讓正想發泄一下的魚不由得有點掃興。要是在口交的時候被劃傷了下體,估計一天的好心情就全部毀了。想到這里,魚憤憤的抱起了紅,從懷里掏出不知從何找到的奶瓶,直接塞進了紅的嘴里。經歷過柔術鍛煉的紅服服帖帖的躺在魚的懷中,就像一個略大的嬰兒。那柔韌度的身體幾乎完美的貼合了魚的臂彎,一雙皮靴在空中搖擺,撞擊,發出沉悶的響聲。

  

  

   畢竟魚並沒有育兒的經驗,奶瓶中的奶水還沒有完全衝泡好就被塞進了紅冰涼的口腔中。滾燙的熱流很快就填滿了無法吞咽的喉管,從嘴角滿溢而出,滴落在胸口潔白的蕾絲上衣上,積起了一灣淺淺的渾濁的白色湖泊。

  

  

   “哎呀呀,紅你這可不能浪費啊,這可是上好的瘤獸奶粉,你還在長個子階段要多吃啊。”

  

  

   魚放下了奶瓶,壞笑著捏緊了紅的嘴唇,將她的腦袋往後仰去,要將那些滾燙的濁液灌進紅空蕩蕩的胃中。不多時,魚掰開了紅溫熱的小嘴,里面滿滿的是濃郁的奶香味。這也讓魚的身體燥熱了起來,湊上去輕輕叼住了紅癱軟的小舌頭,開始在紅的口腔里探索起來。混雜著奶香的甜味,眼前安詳的閉著眼睛的紅沒有了傳言中的神秘和冷血,帶給魚的只有溫暖的口腔和軟綿綿的舌頭交匯的無上樂趣。

  

  

   纏綿一番後,魚覺得嘴里的奶腥味似乎重了點,甜膩的有點過頭了。用拇指輕輕扒開紅的眼皮,悠悠的向上轉動著已經黯淡下去的眼珠,順便再把落在口腔底部的舌頭輕輕的拉了出來,搭在紅的嘴角。看著這副色氣又稚嫩的模樣,魚總感覺少了點什麼。看到還剩半瓶奶的奶瓶,他恍然大悟,拿起瓶子又塞進了紅的嘴中,用力擠壓瓶身將剩下的液體全部“射”進了紅的嘴里。這次,他沒有強迫少女喝進去,而是任憑她的口腔中充滿著冒著熱氣的混白牛奶,就仿佛方才有人在她嘴中狠狠來了一發一樣。

  

  

   一番戲耍下來,魚已經感覺下體有所觸動,抬頭正看見一頭長長的光潔金發散披在桌上。看著發間露出的尖耳和靛藍發飾,魚想起了這個名叫做琴柳的瓦伊凡姑娘。維多利亞的鬧劇還歷歷在目,而執旗的儀仗兵此刻也終於能永久的“偷懶”下去了。現在的琴柳,已經被套上了裙擺及膝的黑色女仆裝,白色的上衣花邊一直延伸到雙肩。胸口特地做出了一塊留空,露出了被擠壓的乳溝以及清秀的鎖骨。長長的黑色裙擺下卻露出了一對白色的踩腳襪,上面的淺藍色指甲油在陽光下反射出亮眼的光芒。魚湊上去仔細打量,端詳著那頂著桌子的傲然的胸部,再看看懷中奶香奶香的紅,邪惡的點子在魚的腦中冒了出來。

  

  

   他將紅仰面放在一邊的長椅上,接下來把琴柳連同椅子一同拖到客廳空曠的地方。躺靠在椅背上的琴柳微閉著雙眼,嘴巴稍稍張開,露出潔白的皓齒,金色的長發從椅背後拖掛到地面上。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和諧,當然是在魚解開她的胸衣之前。兩只雪白的乳房沒有了白色胸衣的束縛,一前一後的輕輕在空中跳動了幾下。再脫離上身其他的女仆裝束,潔白的小腹也袒露在眼前,淺淺的肚臍眼看著尤其俊美。魚捏了一下翹起的乳頭,對於這個瓦伊凡姑娘在死後的護理十分滿意。不等顫動在白嫩的雙乳間停止,魚已經轉身抱起了紅,掛著壞笑往琴柳走來。

  

  

   他用兩根手指伸進紅的口腔撐起上下顎,連帶著嘴里的奶水一並扣在琴柳翹起的右乳上。紅就這麼彎著腰坐在了琴柳的大白腿上,兩人的手幾乎交疊在一起,如同關系很好的姐妹一般。未能吞咽下去的瘤奶從琴柳的乳溝中一路順流下來,在小腹上彎彎繞繞的留下了淺白色的痕跡。紅尖銳的虎牙卡在琴柳的右乳上部,張開的小嘴幾乎吞沒了整個翹起的乳房。琴柳也被這樣的衝擊反彈的往前傾去,金色的頭顱輕輕的磕在紅灰色的兩耳之間,此時又就仿佛一個正在給“孩子”哺乳的年輕母親。魚站在一旁,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而陽具也悄然支起,將浴袍頂出了一個小小的帳篷。

  

  

   魚見時機已到,打開了空調和地暖。瘤奶逐漸流光,兩人之間彌漫著濃郁的奶香味道。魚解開了浴袍,露出了自己的酮體。盡管身上肌肉間縱橫著不少傷疤,不少地方依舊有著隱隱作痛的舊疾,但是並不妨礙他接下來的快樂時光。魚直接躺在了琴柳的椅子前,抓住琴柳的一對潔白的踩腳襪,開始在自己翹起的陽具上緩慢摩擦。雖然買來了琴柳的女仆小皮鞋,可是在穿鞋的時候,魚還是無法放棄這雙誘人的踩腳襪。於是瓦伊凡姑娘就這樣僅穿著襪子在客廳等待了“主人”整晚,現在是該給她的聽話犒勞的時刻了。

  

  

   幾乎耗費了魚一個下午塗上的淡藍色指甲油的雙腳,此刻正在一上一下用腳心的絲襪部分摩挲著已經青筋暴起的肉棒,在已經分泌出的潤滑液帶動下,細膩的剮蹭著敏感的陽具表皮。得益於瓦伊凡強大的身體素質以及儀仗兵相比較而言輕松不少的生活,琴柳的腳底並沒有多少的老繭,腳趾也沒有過多的被擠壓的痕跡。整個腳渾然天成,被踩腳襪底覆蓋的地方甚至依稀還能感受到嬰兒皮膚般的滑嫩。背後地暖傳來的溫熱和琴柳腳掌的冰涼形成了鮮明對比,白色的泡沫逐漸溢滿了琴柳的腳趾縫,掩蓋住了淺藍色的腳指甲。粉紅色的龜頭時不時強行擠進黏滑的指縫,指骨恰到好處的卡住腫脹的陽具,似有些許不舍得又放走滾燙的小兄弟,留下一根似有似無的晶亮的絲线。

  

  

   摩挲速度逐漸加快,魚的喘息也粗重了起來,腦海中回想著琴柳的微笑和在山洞中嘴里滴落下來的精液,連續的如同電流般的刺激不斷衝擊著大腦,逐漸腦中只留下了對於興奮的渴望。他甚至為了增強自己的興奮程度,開始有意識地屏住呼吸,給自己的大腦制造缺氧的幻覺,以此使得感官更為敏銳,收到的刺激也更加強烈。意識逐漸停滯,手上的摩擦可沒有暫停。琴柳的身體也被帶動著顫抖起來,以至於紅的小嘴無法扣上她的乳房,帶著蕾絲發飾的腦袋歪向了一邊正好落在乳溝之中。很快,伴隨著深長的一聲嘆息,一股熱流從馬眼中噴涌而出,灌滿了琴柳踩腳襪和足底之間的空隙,甚至有一些白沫濺射到了紅低垂的尾巴尖上。

  

  

   魚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半坐起來,看著琴柳黏糊糊踩在地板上的雙腳發愣。潔白的踩腳襪腳底此刻已經被精液注滿,全因為魚在最後一刻將自己的陽具塞進了那一層薄薄的布料中。椅子上的二人此刻就仿佛相擁在一起,奶香的甜膩中混雜著隱約的精液帶來的異香。魚光著身子站了起來,撩起紅的尾巴擦了擦自己龜頭上殘留的些許粘液,正要走開卻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正是屬於琴柳的那雙黑皮鞋。

  

  

   打量著琴柳被白濁沾滿的腳底,魚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撿起那一雙皮鞋,蹲下身子,從黑色的長裙擺下握住琴柳的小腿抬起,看著雙腳間黏連牽掛著的條條銀絲逐漸斷裂和腳底板上濃濁的粘液順延著重力緩慢往下流去。魚慢慢的將一只黑色的皮鞋前段套上了被精液覆蓋的腳趾,然後用更緩的速度將腳底塞入皮鞋的空隙中,深怕將那些粘滑的液體全部擠出。最後在腳跟處稍微用力,一只鞋子就這樣穿上了。伴隨著定型的鞋子對兩足的擠壓,踩腳襪上殘留的精液也被刮到了腳背上,順帶著填滿了黑色皮鞋的每個角落。他在腳背的精液間扣上皮帶,滿溢的濁液已經流淌到了腳後跟處,不少已經滴落在了地板上。魚輕輕放下琴柳那只已經穿上皮鞋的腳,再拿起另一只同樣沾滿精液的腳掌,很快套上了另外一只鞋子。現在的琴柳的兩只黑色皮鞋上,逐漸被溢出的精液覆蓋,而滿滿的一鞋精液也堆疊到了腳踝的高度。想到如果讓琴柳穿著這雙鞋子行走,滑溜溜的腳底不知道要出多少洋相,魚不禁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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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就如此的戲耍讓魚有點口干舌燥,在擼了一會兒紅軟塌塌的耳朵後,魚走到了咖啡機旁邊,倒上了滿滿一杯咖啡。

  

  

   喝了一口咖啡,冰冷的刺激和蔓延的苦澀在嘴里交織,讓魚忍不住吐了出來。放下咖啡杯,魚擦著嘴巴,嘴里的澀味依舊沒有緩解。這讓魚有點不快。

  

  

   “哪個女仆負責的咖啡機,出來!怎麼一早上了,咖啡還沒有加熱好?”

  

  

   明知道屋內沒有第二個活人,可是魚似乎還對角色扮演樂此不疲。佯裝慍怒的他巡視四周,終於在咖啡機旁邊發現了“罪魁禍首”——正依靠著咖啡機的溫蒂。現在的溫蒂睜著無神的紅色雙目,下巴磕在咖啡機頂端,一頭亮麗的銀發扎著馬尾掛在身後。頭上的發箍上兩只前伸的小“耳朵”依舊保留著,只不過下擺的延展部分上被魚掛上了兩個黑色的蝴蝶結。溫蒂的女仆裝可是獨一無二的泳衣風格,白皙的脖頸上戴著點綴著黑色的大蝴蝶結的假領,一條領帶垂掛在雙乳之間。黑色的泳衣上連接著白色的裙邊,就連細細的腰上上也圍了一條窄窄的超短圍裙,短到甚至蓋不住下面黑色的泳褲。而在小臂和大腿上,也有著黑白相間的手環和腿環。就連細長的尾巴上,也被魚系上了一個黑色的小蕾絲圈。

  

  

   “要是溫蒂知道自己穿的這麼暴露,估計要羞恥的一輩子不願再見人了。”

  

  

   魚打量著正斜靠在咖啡機上的溫蒂,嘴角不由得往上揚去。遇見這個重度潔癖而且潔身自好的小姑娘,也算是魚的一段奇遇了吧。可即便是“老熟人”,在干錯事的時候還是要受到懲罰的。魚提拉著溫蒂的馬尾,直接粗暴的將她拽了下來。溫蒂無暇的臉龐重重的摔在地上,整個人伏在地板上,而細長的尾巴還有末端尚掛在桌角邊緣。

  

  

   似乎因為之前的不快,魚至今對於這位阿戈爾研究員沒有太多的敬畏之心。他就像擺弄不會壞的娃娃一樣扭動著溫蒂的關節,時不時還朝著沒有生命的軀體踢上一腳。將雙腿折疊起來,她彎曲的脊柱高高聳起,雙手接著疊放在低垂的額頭前。現在的溫蒂在魚的“幫助”下勉強在地板上擺了一個不算標准的土下座姿勢,具有潔癖的她死後就這樣和沒有清理的地面緊密接觸,無神的雙目注視著地板,似乎依舊在找尋什麼汙漬。

  

  

   “哎呀,溫蒂小姐這下臉又髒了,我就好心幫你洗個臉吧。”

  

  

   魚在一旁捂著嘴笑著,隨機端起那一杯沒喝完的咖啡,蹲下身子,拉起溫蒂的發飾讓頭往後仰去,將一整杯咖啡從沾染些許塵土的眉心澆灌而下。棕黑色的液體流過銀色的眉毛,再途徑不再轉動的眼珠,從眼眶如淚水一樣劃過臉頰,最後聚集在下巴滴落到地上。嘴巴受到重力影響微微張開,有些咖啡的溪流就中途改道流入了嘴角當中,將皎白的牙齒抹上一層淺淺的棕色。

  

  

   “喝夠了嗎?洗好了嗎?溫蒂你可以前不止一次和人說過喝完咖啡要及時漱口刷牙,今天我就來好好幫你打理打理你這不修邊幅的樣子。”

  

  

   魚如同抓握著把手一樣,利用蕾絲發飾和幾束頭發,將溫蒂的上半身提拉了起來。她的臉上還有沒有流光的咖啡,可是魚並不在乎這個。用翹起的龜頭直接塞進溫蒂微張的小嘴,往前直接頂開了牙關的阻擋,陽具上的石楠花香混雜著咖啡的醇厚一路往喉管內挺進。經過多次的開發,溫蒂的喉頭逐漸適應了陰莖的大小,無數次伸著舌頭含著下體配魚度過春宵一刻。而眼下身著女仆風格的泳衣的溫蒂,比起以前那個赤身裸體的阿戈爾研究員多了一絲規范內的色氣。

  

  

   慢慢的,溫蒂冰涼的雙唇吻上了魚的皮膚,下唇上還殘留的冷咖啡也順延流到了魚的睾丸上。炙熱的陽具緊緊卡在溫蒂的喉管中,沒有生理排斥帶來的緊縮,只有維持彈性的若有若離的約束。隔著軟嫩的臉頰,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溫蒂冰涼的小舌半包著魚粗壯的陽物,殘留的咖啡也從唇間伸出的舌頭頂端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

  

  

   魚稍微調整了一下身位,“咕嘰咕嘰”的聲音在溫蒂的嗓子眼中回響。雙手提拉著兩旁的側發,魚開始前後抽送起來。龜頭在狹窄的食道內被褶皺的上皮摩擦刺激著,混雜著攪拌產生的白沫溢出了嘴角。牙齒輕輕刮著陽具的根部,偶爾齒間會卡住魚陰毛導致抽送卡頓一下。舌頭整個包裹著小兄弟的大半中部,細小的舌苔就像最高目的砂紙,即便沒有生硬的突兀感,卻也無時不在摩擦著皮膚,讓魚能清楚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溫蒂逐漸被粘稠的淺棕色的液體蓋住了下巴,白淨的臉蛋配合著魚扭動的腰肢撞擊著魚的小腹。魚惡作劇般將兩只黯淡無神的瞳孔往上翻去露出眼白,現在的溫蒂深深地含著魚的陽具,任憑在喉管內怎樣的任意抽查都沒有更多的反應。上半身搖晃著,身旁的雙手也在前後搖晃著。積蓄起來的濁液逐漸滴落到溫蒂的乳溝中央,就連胸衣上的裙邊也站上了不少。現在的溫蒂喉管都被沾滿粘液的陽具塞滿,臭烘烘的熱液灌滿了整個口腔,此刻的她還上翻著眼睛,似乎這樣刺激的玩法帶來的窒息感讓整個人都爽到失去了意識。

  

  

   “哎呀哎呀,之前……連一天不洗澡的同事……都嫌棄的……溫蒂,現在怎麼……就這樣……享受著……我的肉棒了?”

  

  

   魚喘著氣,費力的從嘴里擠出了一句話。麻酥酥的快感占據了他的大腦,再看向溫蒂淫蕩的表情,一種強烈的凌辱帶來的的快感再度席卷了他的大腦。眼看忍耐就要到極限,魚卻屏住氣,直接將黏糊糊的陽具從溫蒂的喉管中拔了出來,連帶著一條晃悠悠的銀线連接著伸出的舌尖與龜頭頂端。下一秒,白濁的精液從馬眼再一次的噴射而出,天女散花般散落在溫蒂的臉龐上。就連眼球上也沾上了許多粘稠的精液,讓本就看不太清的紅色瞳孔更加的飄忽不定。魚似乎還不盡興,搖擺著胯部讓還沒軟下去的陽具抽打著溫蒂的臉龐,沾染上更多的濁液。“啪,啪”的拍擊聲回響在客廳中,龜頭帶著精液輕輕刮過她的唇間,抹上了一層透明的唇膏。

  

  

   魚一松手,溫蒂就往前直挺挺的摔在了地板上。伸出的小舌頭仄歪在一旁,而口腔中的殘留液體也和精液混合,在地板上積蓄起來。長長的銀色馬尾鋪蓋著裸露的背部,但是也因為沾染精液的緣故有幾根發絲黏連在肩上。

  

  

   “你看你弄髒了地板,作為一名女仆,這下可要乖乖舔干淨哦。”

  

  

   魚伸出腳踩在溫蒂的頭上面,搖來晃去,帶動著溫蒂的小香舌也在那攤粘液中攪動了幾下,似乎真的在履行女仆的義務打掃著這片混亂。身上的泳裝也有點凌亂不堪,頭上的蝴蝶結發飾甚至都已經掉了下來。魚又倒了一杯咖啡,順著尾巴澆在高高撅起的屁股上。棕黑色的咖啡從兩腿之間飛流直下,染髒了圍在腰間的白色圍裙。一部分則順延著腰肌流到了背部,將披散的馬尾根部染上了一抹棕色。

  

  

   涼掉的咖啡就這麼讓溫蒂“處理”掉了,可是口渴的感覺還沒有減輕。魚坐了下來,打算歇口氣,鼻腔中卻鑽入了一絲酒香。登時,啤酒那金黃的液體和氣泡的流動,讓魚的嘴中產生了不少唾液。他似乎想起了自己收藏的那一箱蘭登啤酒,於是他循著香氣來到了屋內一個臨時搭建的舞台前。

  

  

   [newpage]

   空蕩蕩的舞台下面,躺著一個身著亮麗偶像服的黎博利姑娘。半合的眼瞼下是一藍一紅略顯奇怪的異色瞳,頭頂兩只小巧的尖耳此刻卻耷拉在腦袋上。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也攥著蘭登啤酒的空瓶,張開的小嘴里還往外慢慢流淌著黃色的啤酒。身旁還有不少東倒西歪的空瓶,看樣子這位“偶像”已經喝到完全“失去意識”了。上半身穿著深藍色的華麗服飾,卻調皮的在腰間戛然而止,露出纖細的腰身和馬甲线。下半身則是一條蓬松的短裙,腿上還套著一雙白色的短靴。

  

  

   看著眼前滿身酒氣醉倒的“偶像”,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屍體無法排泄酒精,而剛剛倒上的啤酒又會格外刺鼻,於是昨天深夜魚就將幾乎半箱啤酒給空弦徹頭徹尾的“洗”了個澡,剩下半瓶則捏著鼻子灌進了她的嘴里。他彎下腰,蹲在女孩的頭旁,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頰,似乎要將她喚醒。

  

  

   “空弦小姐,要起床了,馬上就是演唱會了哦~”

  

  

   冰涼的小臉蛋拍起來依舊是有著氣球般的彈性,輕輕的觸碰也無法將她從沉睡中“喚醒”。聞著空弦渾身上下散發著的啤酒味道,魚只得連同被澆濕的偶像服一同抱起這個“酩酊大醉”的姑娘,走上台去打開了舞台的燈光。用垂下的絲繩將空弦的脖頸、手腕捆好固定好,醉酒的”偶像“就這樣“站“在了舞台中央。盡管腳尖沒有接觸到地面在空中微微地搖晃著,濕透的尾巴也像一只毛筆一樣拖拉在地上,可是在耀眼的燈光照耀下這些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用膠帶將空弦的眼皮固定在張開的狀態,魚才發現她的雙眼的位置並不對稱。藍色的左眼幽幽的盯著自己小巧的鼻尖,而紅色的右眼卻斜向上盯著滿是聚光燈的天花板。將雙眼擺弄到正確的位置,一條小溪流又從嘴角彎彎繞繞的流到下巴上,接著在燈光下劃出一道優美的痕跡落在地面上。魚嘆了口氣,只得用餐巾紙擦拭干淨黎博利姑娘嘴角的水跡,接著換張紙裹在食指上探入她的口腔中,細細的耐心的吸干還留在嘴里的啤酒。空弦小小的嘴巴被魚的手指撐開,舌頭也被嫌棄礙事的擠到了一邊,無力的搭在嘴角。

  

  

   做好開場前的准備,魚轉頭看向了台下。空蕩蕩的座椅上沒有一位觀眾,這讓魚有點不滿意。幾分鍾後,衣衫不整滿鞋汙穢的琴柳,滿嘴奶香的紅以及臉上敷上一層“面膜”的溫蒂就那麼“坐”在了台下,只不過每個人的姿勢都沒有那麼的服服帖帖就是了。打開音響,悠揚的音樂頓時回響在空蕩蕩的客廳中。觀眾只有三位“女仆”,而台上的空弦也只是呆呆的被掛在話筒前,這讓魚有點不太盡興。丟開手中的應援棒,他緩步走上了舞台,站在了空弦身後。

  

  

   興許是呼吸太久酒氣的緣故,也或許因為開演前自己獨自解決了最後兩瓶啤酒的原因,現在的魚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眼前冰涼的身軀似乎真的成為了萬眾矚目的舞台上的偶像。他伸出手,摟住了空弦的腰肢。沒有濕漉漉的偶像服隔檔,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纖細的腰身。手伸進潮濕的偶像服順延著小腹往上摸去,指尖很快就觸及到了兩團軟肉。魚使勁的抓揉著空弦的乳房,大拇指和食指也捏住了那一對小小的乳頭,用力的往外揉捏著。乳房逐漸被燥熱的手掌捂得暖呼呼的,在手里彈跳的時候似乎真能擠出什麼奶水出來。

  

  

   “哎呀哎呀,偶像上台表演竟然不穿胸罩,這要是被狗仔隊知道了,可要毀掉你的前途了吧~”

  

  

   魚湊近空弦的尖耳,往里面噴了一口酒氣。接著,他用牙齒輕輕叼住空弦耷拉在頭上的耳朵,略帶疼愛又略帶殘忍的時輕時重的咬著那只再也挺立不起來的尖耳。金黃的如同香檳的長發貼在魚的胸口上,逐漸消散的酒香味道從發間鑽入鼻腔。翹起的陽具摩擦著空弦的下體,帶動著空弦前後搖擺起來。閉上眼,似乎空弦正在簽著他的手,兩人奔跑在蘭登修道院附近無窮無盡的麥田中——如果沒有那場事故的話。想到這,魚的胸口一絞,那段苦澀的記憶再度彌漫上心頭。盡管兩人現在緊密無間,可是早就已經陰陽兩隔。自己所親熱的,已經是空弦冰涼的屍體。

  

  

   恰在此時,音樂停了下來。魚搖了搖頭,他不想從夢里醒過來,他現在急需讓自己陷入戲中,從而忘掉這悲慘而又奇幻的過往。魚只得轉移注意力,正好又看到了空弦張著嘴巴的側臉。他佯裝憤怒,用惡狠狠的語氣衝著空弦吼道:

  

  

   “好啊,讓我發現了,你,你竟然假唱!作為你最忠實的粉絲,你真讓我傷透了心!“

  

  

   得虧是酒精麻痹了魚的大腦,否則這種連年看到了都會直搖頭的劇本台詞他可定不會這麼“飽含感情”的大聲吼出來。莫名的憤怒涌上了心頭,魚打算用自己的方式狠狠“懲罰”這個“假唱”的偶像。他決心要讓空弦在眾人面前狠狠的“出丑”,從而讓她被羞辱的再也抬不起頭。魚收回了還在揉捏空弦雙乳的手,惡狠狠地掀開了她的裙子。在蓬松的短裙裙擺下面,春光一覽無余。蹲下來細細查看的魚不由得嘴里嘖嘖作響,手里還不忘舉著空弦的小尾巴來防止裙擺下落擋住視线。

  

  

   “假唱偶像裙下還是真空,呵呵呵,要是被人在表演的時候就後入的話,可就真的要丟臉了吧。”

  

  

   魚站了起來,一邊嘴上瘋瘋癲癲的說著含糊不清的狠話,一邊往嘴里吐了兩口唾沫,均勻的塗抹在早已悄然翹起的陽具上作為潤滑用。用指尖探尋到那兩瓣柔軟的陰唇,魚對准中間的狹縫,緩慢的往里面深入進去。得虧有事先的潤滑措施,依舊緊實的肉壁上面的數不清的褶皺都在阻擋著魚的插入,但是沒有肌肉控制的陰道還是被迫在魚的陽具面前敗下陣來。在深入的同時,魚一只手捏住空弦懸掛起來的手腕,另一只手則提拉著她尾巴的根部,讓整個人下半身都往後翹了起來。終於,整個陽物都深深的插入了空弦依舊保持彈性的下體內,伴隨著緩慢的搖晃和音樂的再度響起,這位台上的偶像就這樣毫無反應的在舞台上被人侵犯了。

  

  

   背景樂的鼓聲配合著魚的抽送,咕嘰咕嘰的水聲在空弦的小蜜穴中回蕩。燈光打在空弦的臉上,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一截舌尖依舊伸在嘴唇外,就好像並不在於有人正在她的陰道中抽送依舊俏皮的對著台下觀眾微笑一樣。混沌粘稠的分泌液逐漸從兩人交合的地方溢出,沾染上空弦那閃閃發亮的短裙。伴隨著音樂的激昂片段,魚抽送的速度也加快不少;而音樂進入委婉柔和的部分的時候,他也放緩了自己扭動腰身的頻率。依舊軟嫩的臀肉在魚胯部的撞擊下回彈出一圈一圈的漣漪,讓人很難不想在少女細膩的屁股上狠狠掐一下。空弦的陰埠吞吐著魚的陽物,陰道的大小已經適應了那條在其中攪動的巨龍的形狀,恰到好處的緊實度正是多日耕耘多調教出來的最佳狀態。

  

  

   此刻的魚,則刻意從背後將空弦的雙眼上翻,還將一只手捏成了比耶的姿勢,更加起勁的前後抽查著。空弦就這樣顯露著一種被人操爽的樣子,隨著音樂聲不斷搖晃著自己的身軀,仿佛真的享受著這樣的雲雨過稱,即便是演唱會還沒有結束的情況下。很快,伴隨著粗重顫抖的喘息,魚白濁的精液填滿了空弦那空蕩蕩的子宮,反噴出來的也滴落在地上,積起一小灣散發著腥臭的水池。魚也跌坐在了地上,連續三發讓他有點體力不支,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現在已經有點頭暈目眩。

  

  

   被人從體內拔出後的空弦,依舊是那樣淫穢的表情,和前後搖擺的身軀。粘稠的精液從雙股之間流淌到地面上,幾乎成了第二條尾巴。魚就這樣愣愣的看著這位黎博利姑娘,過了一會兒再度起身,解開了束縛在空弦身上的繩子,拉著她的雙手,伴隨著悠揚的樂曲跳起了雙人舞。酒勁伴隨著熱汗消散大半,空弦凌亂的衣裳也並不在意,身上還沒消散的酒味也不在意。即便是她雙腿之間滴落的精液在舞台上畫出一個又一個圓弧,魚也陶醉在和自己初戀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內。一曲舞罷,燈光熄滅,台上人影不見。不多時,魚捧著一顆源石,緩走下了舞台。

  

  

   [newpage]

   舞罷,酒也飲罷。

  

  

   天色已經不早了,太陽已經西沉。胡亂吃了點東西,就這樣草草度過了一天。現在的魚,心里有點空落落的。看著亂糟糟的客廳,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鬧劇有時候似乎就那麼的荒唐可笑。收好其他三人的屍體之後,魚清點源石結晶,才發現少了一個。

  

  

   “該死,我怎麼把鈴蘭忘了。”

  

  

   顧不得收拾客廳,魚一個劍步衝向了走廊旁邊的房間。廉價的燈帶胡亂的貼在門口,閃耀的燈光現在看來有點張揚過頭了。但這都不重要,魚忘記了給自己准備的最後一場狂歡,也是這一切的開端。

  

  

   推開虛掩的房門,一個小巧的身影已經在床上端坐多時。九條蓬松的尾巴整齊的排列在身後,長長的袖子則交疊在身前。頭上有著蕾絲的發帶,而身上則是淺藍色底衣。細長的小腿上是厚厚的黑色絲襪,腳上黑色的皮鞋在房間燈光的照耀下格外顯眼。這一身外衣,要不是隨處可見的裙邊,很難將這樣和風味明顯的裝扮與女仆聯系到一起。

  

  

   小鈴蘭已經在這張床上等待了接近兩天了。或許太困了,她的眼皮已經合上,頭也往前微微傾倒。魚略帶歉意的將鈴蘭抱起,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作為自己將她忘記的補償。眼看窗外的天已經擦黑,魚拉上了窗簾,關上了房門,開始今天最後的“晚餐”環節。

  

  

   魚躺在床上,讓鈴蘭臉朝下趴在自己胸口上。鈴蘭穿著黑絲的雙腿被他大腿箍著,緊緊的夾住魚的小兄弟,厚實的絲料不同於之前薄薄的白絲,僅憑自身的彈性就能讓人欲罷不能。鈴蘭頭上散發著洗發水的香氣,仔細問問還有一種少女的芬芳。尚未發育的胸口沒有了略顯累贅的軟肉,透過薄薄的女仆裝也只能感受到兩只倒扣著的淺碟。身後如同小蘿卜一樣的九只尾巴即使是現在摸起來依舊是毛茸茸的在魚的指縫間搖晃亂竄。

  

  

   魚深吸了口氣,將鈴蘭高高的舉起,接著蓋住了自己的臉龐。舌頭靈巧的解開了鈴蘭的胸衣,觸及到了她冰冷的胸膛。薄嫩的皮膚似乎帶著點嬰兒肥,如同牛奶布丁一樣的觸感和香氣仿佛是回到了許久以前的那個單人宿舍里。魚按捺不住自己的興奮在鈴蘭胸口蹭來蹭去,連帶著自己的口水在鈴蘭雙乳之間畫出了一道不小的水漬。

  

  

   舌尖在鈴蘭淺淺的胸脯上尋覓著那兩顆小小的“櫻桃”,不多時,魚就咬住了其中一顆。在口腔中玩味那小小乳頭,略有堅硬的表皮依舊蘊含不少的彈性,在牙齒的輕壓下變形。與此同時,魚也在不斷吸吮著。盡管知道一個未成年的少女不可能會有哺乳期的奶水,但是這種簡單的機械動作配合著輕微的窒息感依舊讓人欲罷不能。恍惚間,魚再度回到了小時候因為飢餓而下意識吮指頭的時光,那種簡單的快樂雖然不能果腹,可是卻能抑制精神上的貧瘠。現在,在這座豪宅中,他就這樣抱著一個和當年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依稀找到了當年的那種快樂。

  

  

   終於,嘴巴因為不斷地吮吸而發酸,舌頭拖著一條晶亮的絲线離開了鈴蘭的胸口。由於死後的身軀沒有血液流通,所以這樣粗暴的玩法並沒有在這塊奶油般嬌嫩的皮膚上點綴出草莓的痕跡。長長的袖子在鈴蘭被舉起的時候輕輕擦過魚的臉龐,拂去了他臉上的口水。現在的鈴蘭兩只腿分開盤坐在魚的小腹上,手臂垂懸在他的胸口,就仿佛是鈴蘭爬到了自己身上一樣。看到這樣主動的小女孩,魚反而忘記了自己下一步的行動,直到看到那對大大的袖子中露出的小手。

  

  

   魚輕輕地捏住了鈴蘭小小的手掌,從和風女仆服的袖管中拉了出來,接著將它們疊放交叉的握住了自己的陽具。小小的拇指按在龜頭上,其他的八指互相交合握住了粗大的肉棒。鈴蘭的身體因為沒有支撐往後倒去,而被牽拉著的雙手又將上身拉住,微微的拉動著那矗立在空中的陽具。微微的牽制感在上下滑動的時候帶來的奇特阻尼感加大了對於魚的刺激,粘稠的分泌液往下流淌,將鈴蘭的小手包裹。似乎是生前並沒有做過什麼粗重的勞力活,鈴蘭的手上並沒有粗糙的老繭,手指間構成的小口緊緊地貼合著魚的陽具大小,上下的摩挲讓鈴蘭的身體也前後搖晃起來,大大的低垂下來的耳廓也跟著雙手的動作微微的搖擺著。舌頭漸漸地被甩出了口腔外面,耷拉在外面。魚刻意的帶著節奏的讓鈴蘭的雙手捏動著自己的龜頭,玉蔥般的指頭似乎帶著好奇的在對著眼前腫脹的巨物戳戳點點,指甲無意中撥弄著馬眼頂端的粉肉更是讓魚整個人為之顫抖了一下。持續的如同電流般的刺激直衝天靈蓋,他很快就敗下陣來,閉上眼,喘著粗氣,射出了當天的最後一發。

  

  

   鈴蘭終於是沒有了最後的支撐,帶著雙手黏糊糊的精液往前傾倒。小小的腦袋瓜磕在魚的胸口,而潔白的小腹戳在了還在堅持的陽具上,隨後帶著黏液側滑到一邊。鈴蘭就這樣趴在了魚的胸口,盡管很想就這樣邋遢的摟著這只可愛的小狐狸進入夢鄉,但是魚還是強打著精神坐了起來,拉過一根沒有通電的燈帶開始將身上的鈴蘭捆扎起來。潔白的燈帶在脖子上套過一個小圈,接著經過殘留著口水的胸部和沾滿粘液的手臂,然後從腋下穿過,繞過蓬松的九條尾巴,最後在胯下相交,逐漸纏繞上細細的雙腿。不多時,魚就將鈴蘭草草的捆綁成了一個“球形”。吊在懸梁上,打開開關,五顏六色的燈光將鈴蘭整個人包圍起來,魚帶著疲倦笑笑,倒在了床上。

  

  

   “鈴蘭小姐,果然是,大家的光啊……”

  

  

   疲倦淹沒了意識,魚赤身裸體的沉沉墜入了無夢的睡鄉中。

  

  

   [newpage]

   一個月後,羅德島艦橋的甲板上。

  

  

   一個斷裂了一只角,另一只角頂端泛白的男人身著一身筆直的白色西裝,依靠在欄杆上看風景,似乎在等什麼人。白色矮帽和淺色墨鏡下,是一雙紅如寶石的眼睛。寬松的袖子中的手臂依舊纏繞著黑色束帶,似乎在隱瞞著什麼。

  

  

   “哎呦,魚啊,阿不,現在該喊你濁心了吧,你要的東西我帶過來了。”

  

  

   一個扎著白色馬尾的尖耳女性揮舞著紅色的手臂,往這里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她的手里還拿著一杆棕黑色的奇特長槍。那就是羅德島神秘的客人之一,來自大炎的年。

  

  

   男人揮了揮手對年示意了一下,穩穩的接住了年拋過來的長槍。他在手里悠悠的轉動了一下,似乎十分滿意,起身准備離開。

  

  

   “哎呀呀,想不到你這樣的一個醫療干員竟然會和那個博士談條件,換了個新身份和新代號。不過嘛,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別急著走啊,不妨和我說說,你的條件是什麼?”

  

  

   年揮舞著手里的折扇,對著遠去的濁心,昔日的魚,笑了笑。

  

  

   濁心思索片刻,聳了聳肩,轉身回到了年的身邊。

  

  

   “只不過是一些日後的幫助罷了,畢竟鬧出那麼大的事,再用原來的身份到處亂走似乎就不太現實了。”

  

  

   年哈哈大笑起來,白色的外套隨風飄揚。

  

  

   “那麼接下來呢,你要去哪里?”

  

  

   “炎國,畢竟在那里有些事情還沒弄明白。”

  

  

   “炎國啊……不知道我那個妹妹現在怎麼樣了,上次她還在羅德島的時候,氣色貌似就不太好了。”

  

  

   “……話說,年,世界上真的有邪神嗎?我是說,那種神親自找普通人來讓他當繼承人?”

  

  

   年紫色的眼睛突然眯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瞬奇怪的光芒。她沉默許久,終於吐出了一句話。

  

  

   “似乎,還真有。”

  

  

   “……”

  

  

   “對了,小濁心,聽有人說你其實是會源石技藝的?”

  

  

   這次換濁心沉默了。

  

  

   “沒事沒事,我就是問問,你要是不願意就沒必要說的。不過你那個奇怪的武器,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太依賴,畢竟實在是太邪門了。”

  

   濁心終於是忍不住,將心底的那個問題問了出來。

  

   “你說這把兵器上有你的氣味,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我不太……”

  

   年注視著魚的雙眼,嘴角微微上揚。

  

   “神,是騙不了的。就算是最精妙的騙局,神都會意識到。”

  

   看似毫無關系的回答,卻讓濁心一陣顫抖。恍惚間,眼前的不再是一位曼妙的白發女子,而是一只洞悉一切的白堊巨獸。

  

   “好了,時間不早了,小炎熔還喊我去吃飯呢。對了,你要在炎國遇到了我那可愛妹妹,記得幫我問個好哦~還有,給你的武器取個名字吧,畢竟萬物有靈,何況你這個邪門玩意兒。”

  

   濁心眺望著遠方,若有所思。良久,他吐出了兩個字,作為他武器的名字。

  

   “赤蒂。”

  

   [newpage]

   從此,一位名叫魚的干員檔案被劃到了失蹤人員名單中,而同日,人事部接受了一份名叫濁心的賞金獵人的聘請報告。他將作為必要時刻隸屬於羅德島的“第三方”介入事端,作為交換,羅德島給予了他應有的干員待遇。不少人很奇怪為何這位新干員對於羅德島內部如此熟悉,並且熟悉的樣貌和熟悉的聲音代表了他分明就是以前的一位熟人。可是除了個別人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記不起他以前的身份。這奇談在島內沸沸揚揚了幾日後,就被繁重的工作壓了下去。

  

   “這家伙,又用了那個拙劣的禁術了嗎。也好,這樣沒人會打聽你的過往了。”

  

   年站在台上,看著走廊上經過的的濁心,笑了一下。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7799552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7799552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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