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明休憩之日(上)
陽光璀璨,宛如天上的祝福施予給了地上,閃耀在聖母大教堂高聳的塔尖上,教地上的人們富饒美滿,直到永遠。而許許多多沐浴在這份祝福里的人們則聚集在教堂前的廣場、端坐在早先安排好的一條條長椅上,懷揣不盡相同的思念,但投向門前祭壇上那即將成婚的新人們的祝福卻是基本一致的。
高瘦而蒼白的男人。猶如一株深冬時節的雪松,又或是永恒屹立的旗標。伴隨他左右的兩位少女籠罩在純潔無瑕的婚紗里,美艷得仿佛虛幻的面容有七八分相似,眸子也是幾乎分不出區別的玫瑰色。不論氣質,唯有燦金和亞麻灰的發色是分辨她們的最大特征。
鳶尾教國的護教騎士團總指揮,澤諾。以及教國海軍現役兩大最強戰列艦kansen,黎塞留與讓巴爾。
鳶尾的教義嚴格,但並不迂腐。世人愛神,神愛世人,世人自愛,一切都建立在這三項基礎上,而那些以刻板眼光審視教國的人是很難理解鳶尾教義這一“愛”之核心的。
已經是和平降臨以來的第五個年頭,傷痕累累的國家姑且得到了第一步的恢復,塞壬戰爭帶來的性別比例失調卻仍然需要一代甚至兩代人去平衡,而教國法律也依舊禁止建立超過三人的夫妻關系。
人一輩子的愛總量是有限的。如果想要去愛太多,那麼結局可能是什麼都無法得到真愛。
交換完戒指的那一瞬,大教堂頂上響起洪亮的鍾鳴聲,巴黎城里每一座教堂每一座鍾樓都為之應和,好似唱詩班在恢弘地齊聲詠唱禮贊詩。在神的注視下,人的祈禱和祝福隨著那些棲息在高塔上的白鴿們一起騰飛,直往天空的盡頭。
風吹過,白紗飄揚。黎塞留從未覺得像今日今時這麼輕松過。時代已經打開新的篇章,在烈火和硝煙中死斗、連下一刻還能否存活都不可知的黑夜已經過去,神在地上的國度將在晨曦中興盛。海軍總旗艦、樞機主教、萬眾敬仰的聖女,一個個光輝四射的頭銜帶來的重壓輕若無物,就算大海要崩潰自己也能一樣將之平定。
她悄悄瞥了一眼那個總是表現得無悲無喜的男人。澤諾這個萬年面癱此時也在努力地揚起嘴角,哪怕這比要他和塞壬的執行者們正面廝殺還要強人所難。金發的kansen眼神里洋溢著雀躍,對有所覺察的讓巴爾稍微努了努嘴。向來桀驁的妹妹表面上只是無所謂地挑動了那麼一下眉頭,但瞳孔里的喜悅是無法掩飾的。
又有什麼能比攜手所愛之人一起踏過蜿蜒在永劫深淵上的苦難之路、走向充滿希望和光輝的明天更加讓人心神向往的呢?
——我們身上常帶著神賜的死,使神賜的生,也顯明在我們身上。
睜開眼。只被一層紗簾遮攔的臥室窗戶並沒有過多地阻擋晨曦,從散射過薄紗的光线強度來看,時間至多是早晨六點。感受著深埋在胸前高聳之間的十字架那特有的金屬冰冷,黎塞留很快就從殘存的淺淺睡意里清醒過來,映入眼簾的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的光景:擺放在床頭櫃上的《聖言錄》,花瓶里幾枝藍色的鳶尾花,還有鑲嵌在潔白相框里的珍貴照片。
身披婚紗的兩位少女笑容璀璨,一左一右把形容年輕的瘦削男人夾在中間湊到鏡頭跟前又一左一右地把他的嘴角提起強行湊出一個笑臉來,他們的無名指上鑽戒閃耀,照片的一角是聖母大教堂頂上的湛藍天空。
已為人妻的金發聖女把視线從結婚照上收回,幸福微笑,拱了拱身子更加親密地貼在自己男人身上,佩戴婚戒的那只手掌落在他的胸膛,摩挲,食指肚繞著他的乳首打轉。豐腴的嬌軀徹底翻過面來想要與他四目相視,映入她眼簾里的卻是雙眸微閉的丈夫正低低嘆息,十指深深陷進床榻里,五官被無上的歡愉肆意揉捏。這位身經百戰的樞機卿閣下還在拒絕理解如此光景,澤諾已經繃緊了腰椎、抬起,把一切的快意和享受都蘊含在長長的呐喊里:“哦……”
“嗯——?咕嗚嗚嗚嗚!!!”
和那一聲呐喊交織在一起的嬌媚悶哼持續了好一會兒才停歇,一張與黎塞留相差無幾的絕色面龐從男人胯間抬起,驕慢,自信,冷傲如霜雪,亞麻色長發披散,宛若紅寶石的雙眸里噙著不容侵犯的光彩。直到讓巴爾從口中吐出那根粗長碩大的陽物、拭去嘴角那一縷濃濁如果凍的殘精、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冷艷高傲的氣質被黏稠的白色淋漓妝點,只一刹那就冰消雪融,無與倫比的淫靡溫熱地流淌,就像海崖之巔堅強屹立的潔白花瓣跌落紅塵,絕妙的反差令幾乎每一個雄性都要沉醉在這征服感之中。
“你們兩個一大早的做什麼啊!!!!!!!!”
黎塞留高亢的尖叫聲響徹房間。讓巴爾半是得意半是挑釁地翻了個白眼。澤諾思考著如果有侍從或者衛兵聽見了趕來要如何搪塞過去。
混亂只是持續了短暫的時間。得益於沒有外人不明所以地慌張介入,當然黎塞留也不會像某些夸張修辭下心智脆弱的小姑娘一樣在這種情況下把東西到處亂丟。他人眼中那位總是高貴凜然的樞機主教現在完全縮進了被窩,紅得快滴出血來的臉頰整個地埋進枕頭里,碎碎念著含混不清的語句,偶然能分辨出幾個諸如“罪孽”“勸誡”“寬恕”的詞匯。
“喂我說啊,”讓巴爾慵懶地扒在澤諾背上,兩條白皙的手臂繞過男人的脖頸垂下如兩條長藕,無名指上那枚與黎塞留同款的誓約之證折射著純粹的晨光:“都結婚多久了,怎麼在這種事情上還像才下水一樣……你好歹也說點什麼啊親愛的。”瞪了一眼男人無表情的側顏,又伸出一根手指來戳了戳,但這位寡言少語的教國武裝力量總指揮反而把目光撇開了去。
“嘖,那我教你的那一套東西豈不都是白費功夫了嘛。”這位一貫颯爽的姑娘罕見地沮喪了起來,松開了攀在愛人身上的胳膊向後干脆地倒進了床墊里,那雙吸人眼球的大長腿卻馬上纏住了他的腰,就像是一刻也不想放棄與他肌膚相親的機會。
澤諾不置可否地攤手,黎塞留聞言則騰地一下從被子里彈射起來:“什什什什麼東西?”
“沒什麼啦,況且澤諾這家伙好像也不太心甘情願的樣子。”讓巴爾扭過頭去,只給姐姐留下扎起長長馬尾的後腦勺,而嘴角的笑意差點就要不受控制地噴薄而出。
雖然是誕生於心智魔方的生命,但姐妹間多少會存在一些共感,在聽見讓巴爾那句話時,她沒來由地覺得小腹里突然一熱。猶如點燃了火種,子宮自空虛里滋生出酥麻感,沿著最敏感的神經流竄並到處堆積,腿間逐漸泛起絲絲濕意,渴求著丈夫的占有和疼愛。
尤其是看到他胯間依然昂揚挺立的男性象征時,這位聖女險些意識都要熔化成空白。雖然說每次交歡都要被擺成各種姿勢之下作弄得嬌喘連連、陷在銷魂蝕骨的快感里幾乎不能自拔,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身體可以變得這麼淫亂——光是想象被愛人插入的畫面便已然動情。但久居高位的矜持、對鳶尾教義的敬重、不願服輸的性格以及十字架烙印在胸口上的涼意讓黎塞留好歹算是抵御住了潛意識里的衝動,努力擠出嚴厲的神色來:“總之神不允許我們縱欲過度!”
嘴上這麼斥責,滿臉通紅的黎塞留還是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澤諾那根豎立起的雄偉主炮:誰能想象得到,就是這麼一位在外人面前時刻冷靜得可怕的冷峻總指揮、教廷僅有的十三位樞機卿之一、被尊為聖子之位的男人,在床上卻總能變著法兒讓她也好讓巴爾也罷欲仙欲死連連求饒呢?
曼妙胴體不加遮掩的紅衣主教輕啐了一下,而素來對神不太懷抱什麼敬重的海盜小姐終於克制不住,爆發出短促的噗嗤笑聲。羞惱的姐姐瞪了一眼捂住了嘴的妹妹,但好歹沒欲蓋彌彰地再說出什麼可能會被讓巴爾當作笑柄的話語來。身為她們的丈夫,澤諾此時無言地張開雙臂,只是將兩位深愛的妻子一左一右摟入懷中,她們也不再嬉鬧。湛藍花瓣搖曳,被窗簾過濾後的黎明平和地撫摸著三人,一如天父與祖國的愛和力量平等地加護於萬千鳶尾家庭當中,溫暖的幸福感恍若泉水汩汩涌出,彌漫心間。
無需更多言語,無需任何許諾,這樣便已十分足夠。
不過讓巴爾從來不介意去當攪亂氣氛的那個惡人,或者說她在這方面甚至有些擅長:
“要是想的話就加入唄。”
“見了天父再說這話吧!”
“啊,親愛的笑了。”
“不要用這種花招去轉換話題——”
嘴上這麼說著,黎塞留還是反射性地抬起頭,男人的面龐和絕大多數時候一樣被封凍著,教人辨別不出任何情緒來,但那雙灰藍色瞳孔的深處有歡欣之意在奔騰在流淌,宛若阿爾卑斯的群山間雀躍的頭狼。對於和他從戰時以來就朝夕相處至今的姐妹倆而言,要挖掘出澤諾只能存在於眼底的晦澀笑意不算難事。
他的嘴角緩緩抬起一個幾乎無法被覺察的弧度,也被紫色和深紅的兩雙眸子敏銳地捕捉到。
這放在戰爭年代是無法想象的事情。感謝和平,也感謝她們的努力,讓澤諾愈發接近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模樣。姐姐與妹妹連眼神的確認都不需要就能肯定對方的心意。盡管身為教國聖子,澤諾除了作為護教騎士團的最高指揮官之外還享有教皇之下的名譽國家元首以及樞機會的第二領袖頭銜,但大部分國防以外的事務一般來說都不需要他去操心,最多也就是在諸教區行政議會上和其他主教們勾心斗角想著怎樣從他們嘴里多摳出一法郎的軍費出來。
“陸海空三軍和國家憲兵都沒有需要特別核准審批的事項,戰略部隊也一切正常,今天下午需要辦理一些最後的手續和文件交接,上午和晚間沒有行程。”在工作狀態和休閒狀態之間來回切換得就像撥動開關那麼輕松,澤諾通過神聖鳶尾指揮控制統合網絡(SICCUR)確認完待辦事務後倒回了一絲不掛的兩位絕色美人懷抱當中,眉梢從緊繃又變得舒緩下來:“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放松一會兒了……怎麼擺出這模樣來。”
金發人妻眼神幽怨,而棕發人妻則仰望天花板長長嘆息:“今天可是星期天啊,只要不是鐵血或者皇家發動了戰爭當然沒有工作要做了。”“我們當初花了多大的勁才讓你一周只工作五天的……再說要不是下周一周都要去土倫度假也不會有這些繁瑣的流程要走。”黎塞留的嗓音里也透出絲絲的幽怨,轉個身就把澤諾從讓巴爾的臂彎里抓出來反壓在床上,溫暖的吐息摩挲著丈夫的面頰。陣風吹起,紗簾輕揚。
“黎塞留,我——”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濕熱而柔軟的觸感給堵回了肚子里,然後是再熟悉不過的、她的舌頭衝進自己嘴里牢牢霸占住、宣誓所有權的觸感。懸掛在她頸項間的那枚金屬的十字架墜下,垂落在澤諾鎖骨正中,金屬特有的冷銳化了男人的感官,更加細膩地品嘗這個深吻,從唇瓣到舌尖到口腔內壁再到心間。
不同於某些故事也好實際也罷的情況,澤諾與兩位愛妻並不是久別短逢,更沒有忙於工作而冷落她們,在這個男人冰冷如鋼鐵精密似機械的外殼里藏有一個何等灼熱的靈魂,黎塞留與讓巴爾都心知肚明。只是因為他生來就要成為教國的武裝力量最高統帥,在培養皿里成長起來的血肉之軀里塞進了生體芯片、無线信號中繼節點乃至基於心智魔方開發的神經元電子網絡回路,理性總會壓制住他的感性,雖然說他的感性誕生自與兩位kansen的相遇也不為過。
與其說是要埋怨他不看氣氛,倒不如說是在心疼他身上承擔的巨大責任。
意料之外的舉動讓教廷騎士們的總指揮閣下不知該如何應對這位熱情的愛人,只好以眼角余光向著另一位妻子示意求助,然而哪怕是讓巴爾那一貫驕傲得不容許他人冒犯的性子,也只是表情復雜,將要凝固在“自求多福”上又忽地轉變作不羈的笑容。
簡直就像突然意識到基督山的寶藏就在自己鼻子底下一樣的勝券在握。
讓巴爾立刻也撲上來,她的雙手纖長柔軟,穿過黎塞留那一頭完美的金色長發、又探過腋下,輕輕把握住這位唯一的kansen樞機卿豐滿傲人的雙乳,別說是雄性、連雌性都忍不住想要觸碰的極致柔軟從她的指間溢出,彰顯著絕對無法被一手掌控的存在感。這位從來不願意在氣勢上低人一頭的姑娘笑容愈發濃郁,挑逗性十足地揉搓起姐姐胸前的碩果來。
“哈嗚嗯嗯嗯咕噗?”說奢華美艷至極也不為過的胴體頓時激顫起來,呼吸紊亂之余發酵得更加甜美。濕吻的節奏遭到破壞,給予了澤諾騰出手來托住黎塞留面頰的機會,他深呼吸,貪婪地掠奪著她嘴里的空氣。與簕杜鵑色澤相仿的紫紅色瞳孔瞪大,輕輕敲了敲男人不算厚實的胸膛,想要從他深沉的反擊里掙脫出來,不曾想對著酥胸肆意妄為的那雙手先一步改變了動作,柔韌而富有彈性的食指肚抵在潔白無瑕的豐腴側邊,爾後劇烈抖動起來,宛如某種糟糕的震動棒。澤諾恰到好處地松開了她的唇她的舌,那副高貴而精致的容顏高高仰起,只消這麼一下就卸下了大半自尊的枷鎖,媚眼如絲,掙扎在融化的邊緣。
是只會在愛人眼前展露的,最灼熱奔騰到不可思議的姿態。
“什麼嘛,萬人敬仰的聖女大人,稍微被玩弄一下胸部就動情了嗎?沒想到本性會是這麼色情啊。”讓巴爾湊到黎塞留耳邊輕吹一口氣,滿臉壞笑。而逐步淪陷在愛欲當中的金發聖女盡管神色已經完全是發情的模樣,卻顫抖著聲音硬著嘴強行反駁:“……才,才沒有那回事!只是被澤諾給調教的——咕噫噢噢噢噢噢噢??!”
男人的嘴唇烙印上了黎塞留纖細精巧的鎖骨,順著白皙滑嫩的肌膚向下直到酥胸上。他含住乳暈邊緣的一小塊,以舌輕舐,甚至用牙齒微微啃咬,相較疼痛更多是酥麻的感覺宛若接通的電流竄過她的身軀每一寸,本就沒有消退的躁動愈演愈烈。更要這位人妻幾近瘋狂的是丈夫的十指劃過她的腰背、勾勒出絕妙的臀峰曲线後熟練地滑進了股溝里,從腿間帶出滿手的濕滑愛液又塗抹在菊肛入口處,這恰恰是她最薄弱的敏感點。
灼熱和腫脹感向著潔白的峰巒最高處集中,早已膨大堅硬起來的乳首瘙癢無比,和水潤而微涼的後門形成了絕大的反差,而雙腕卻在澤諾和讓巴爾的掌握下被攥得根本無法動彈,前後夾攻帶來的快感讓黎塞留那具夾在男人和妹妹之間的完美胴體不斷地扭動,呻吟聲甜美嬌膩,一直止歇不住地撩撥著神經,讓欲望焚燒得更加猛烈。
碩大而滾燙的陽物已然抵在了黎塞留腿襠間,包裹著厚厚一層晶瑩的汁液卻只在最神聖的花徑入口外反復磨蹭,不止是在折磨聖女所剩不多的理性,對身為她丈夫的聖子而言也是如此。要不是讓巴爾那細長白皙的手指一直在撥弄不允許就這麼插進去,依著男人的性子恐怕早就已經在這誘人嬌軀上肆意馳騁了。
“別……別鬧了讓巴爾……快點放澤諾進來……”
這個體位上看不見姐姐的臉,但讓巴爾完全能想象得到黎塞留現在的忍耐是何等地艱難,尤其是想要卻不得的感覺,共感之下就連她自己本來就興奮不已的身體深處也在發散情欲的熱量,先前口交殘留的感覺和味道衝上來令大腦有些暈眩。只是還不能就這麼遂她心願,誰叫這位高貴的樞機卿閣下總是那麼注重繁文縟節的,哼。
低聲嗤笑,在黎塞留雙乳上不住地按摩的指尖換著角度和辦法進一步逗弄著,甚至能猜到她剛繃緊豎起的眉梢癱軟下來、神情從強行凝聚的嚴肅認真墮落到即將泄身的懸崖邊上:“是不是渴望著被親愛的狠狠蹂躪呀?聖女大人在輸給肉棒之前是不是先要胸部高潮了?還是說屁股要先去了呢?真是令人為難啊,全身上下都是破綻,想讓澤諾先從哪里開始呢?”
“咕……哈……嗯啊……你是在要我……懇求他嗎?”
男人的唇齒與舌尖繞著乳暈游走,粗糙的指肚按壓在菊門的褶皺間,渴求的肉棒已經擠開了蜜液涌出的陰唇,誕生於心智魔方之中、應當劈波斬浪的軀體現在卻和一個普通的人類姑娘別無二致,就像是被丟進巨大的電動飛機杯里一樣,渾身被挑逗之下連最後的自尊與判斷能力都要被晃成碎片。十字架伴隨著掙扎而在澤諾胸膛上跳躍起舞,可這個男人在如此關鍵節點上居然完全不聞不問還幫著讓巴爾玩弄自己!
“哪里,是要你自己選擇先後次序哦,小穴,乳頭,還是後面?”
不行……不可以……小穴也好乳頭也好後庭也好都想要趕快高潮……可要真懇求了就是著了妹妹的道,不能就這麼認輸……
閉起雙眸,變得漆黑的視野仿佛強化了觸感,涌動在血肉間的渴求之意越發激烈,黎塞留咬緊銀牙,嘴唇也用力抿住,寧可不發出嬌喘來稍作舒緩也要杜絕開口懇求的可能性。這是屬於她的驕傲,而除了一生的摯愛之外,她最大的依仗便是對主的信仰。紅衣主教再一次集中起精神,抓住了項鏈上那枚與神相連的符號默默祈禱: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別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凶惡……
“所以說我才不喜歡你這一點啊。”胸前的刺激放緩了下來,閉著眼睛也能從妹妹的嘆息里聽出她的無奈,“信仰也好理念也好,口頭上再怎麼反復強調也是毫無意義的,你也好澤諾也好都必須把本該只是發自自己內心的祈願變成做作的口號甚至還變成了自己的習慣……
我真的很不喜歡被迫讓自己變得不坦率的樣子啊。”
可是已經很努力地在愛人、妹妹與一些更像是“朋友”的同僚們面前表現得坦率了啊。偶爾也會放下肩頭沉重的負擔,拉著澤諾一起去偷得些許閒暇。相信就算是神,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更加欣慰地祝福自己吧。
俯臥在黎塞留背後的讓巴爾摟抱住了這位靠著自己撮合才得以追求到幸福的姐姐,五指尋到黎塞留的手,彼此扣住,帶著她一貫的霸道發泄屬於自己的小情緒。
而被壓在最下邊的男人仰視著這對姐妹的絕色容顏,深藍偏灰色的瞳孔里猶如火焰的光芒舞動,融化了讓巴爾的小小不滿和黎塞留的故作逞強,雙手輕輕撫摸著她們的腦袋,燦金和亞麻灰的發絲在忽然灌進來的陣風中搖曳。
“大家都在變得更好,未來會變得更好。”教國的聖子喃喃,說著興許是祝福又興許是評價現實的話語。
“是啊,”順應著推身而起的澤諾,讓巴爾松開了雙臂,把黎塞留交到男人懷里:“起碼你們倆比以前坦率多了,我還是很高興的——所以你真不打算懇求親愛的對你做點什麼嗎?”
靠著丈夫胸膛的聖女頓時表情變得無比精彩。面頰上動情的潮紅色隨著下身的悸動而翻滾,不知道是否有意為之,高挑豐腴的胴體被那根令她情動不已的男性象征穿過了緊致如穴道的臀溝與滑嫩而充滿彈性的大腿內側,此刻又死死抵在了最嬌柔的軟肉上。澤諾那粗糙的十指也學著先前讓巴爾的動作按揉起黎塞留高聳的胸脯,從側邊到乳暈,只是決不更進一步。嫻熟的技巧很快就把愛妻早已完成開發的嬌軀支配了,不同於讓巴爾,光是澤諾這雙手帶給黎塞留的熟悉無比的刺激感都是絕大的,就像是回到了剛結婚時在高強度翻雲覆雨里被他連連調教的每個夜晚。外人面前總是高貴聖潔的主教大人距離癱軟成一團美艷無匹的高潮媚肉只差一步之遙,可她繃緊了臉,依舊沒有表示屈服的意思:
“只是……這……這種程度,我是……是不會懇求的……”
黎塞留快要不成話語的抗拒聲里混雜著顯而易見的期待和興奮,泥濘不堪的腿間甚至不用再作任何潤滑。男人扯了扯嘴角,對他而言已經算是最大的笑意了。雖然很喜歡看見黎塞留這樣的一面,如果再撩撥的話他自己都有點過意不去。另一方面,無意識間在男人擁抱里扭動的嬌柔雌肉挑釁著他半身的神經,更何況還有那極品腰臀夾住了肉棒搖晃摩擦,足以讓絕大多數雄性拋開理性只能不停噗噗射精的銷魂刺激令得澤諾早就硬挺十足的下體也不想再作任何等待。
金發聖女的逞強偽裝眨眼就被剝落了。上一秒還在吊住眉梢不滿地瞪著讓巴爾的絕美容顏頓時就雙目上翻,薄櫻色的唇瓣張開,吐露出墮落入高潮深淵里的媚叫:
“齁齁齁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
進來了。進到後面來了。
如果只是插入泥濘不堪的蜜穴,哪怕撞入花心、衝進最神聖的子宮里,黎塞留也有信心忍耐住而不至於失態。從那個連神明都要放棄的至黑之夜里、她向他獻上純潔開始,從乳首跳蛋到整夜肛塞再到媚藥按摩,將她身體的每一寸都調教得服服帖帖的這個男人也沒少在足夠的前戲後直搗最深處瘋狂配種。可是從肉體到靈魂都在渴求彼此的丈夫卻頂開了菊蕾,堅硬的熾熱感在一瞬之間從直腸一路擊穿到頭頂,空虛的前穴飢渴無比地收縮絞緊,就算黎塞留在調教里習慣了後庭里的異物感,被其他什麼玩具頂開和被摯愛那尺寸張揚的分身擴張侵占得滿滿當當的感觸是截然不同的。
黎塞留這更比花徑加敏感的菊庭早已不是第一次被澤諾玩弄,只是每次進入都像第一次那樣緊致如處子,而把這具陽物的形狀牢記住的腸道很順從地將之包裹,沒有疼痛,只有充斥身體麻醉心靈的滿脹和舒爽。緊窄水潤的腸壁激烈蠕動,條件反射地主動引導肉棒在其中抽送,絕妙猶勝真空榨取。或許是仍不滿足,澤諾把食指與中指輕輕按壓在懷中佳人的雙乳尖端,而後夾住、戳入、轉動,手掌與余下的手指亦在貪婪地揉搓著這一對飽滿的果實。黎塞留高高仰起了頭,連香舌都吐出齒間,呻吟聲變得愈發不像話,決不離身的十字架伴隨臀瓣間和雙乳上男人侵攻的節奏一起一伏,身子在不受控制地顫抖、抽搐,如遭雷亟。失神絕頂,乳頭在淫蕩的玩弄當中堆積起來的酥麻感突破了臨界點,噴薄而出的除了仿佛要衝上天空的快感,還有些許的潔白汁液,在男人狂放的指尖操弄下飆射四濺,染濕了她佩戴著的、信仰神明的標志。
純銀十字描翻飛間描繪出炫目的线條,妝點著樞機卿搖曳的白皙女體,淫靡與聖潔此刻矛盾地共存、甚至交融。將其約束在頸項上的鏈節晃動、碰撞,發出的沙啦啦聲響鑽入黎塞留耳中,羞恥與背德感在肉體的絕大快樂里碎成齏粉卻不會消失,反而進一步得到了增強。
不能這樣。不該這樣。就算是靈與肉的另一半,每次歡愛都要變得如此浪蕩也實在有違一個信徒應當具備的自律自制……如果神在注視的話,祂會失望嗎?黎塞留不清楚,但內心能感知到,與神同尊同榮的那個男人現在很放松,很幸福,翻涌的深厚情意是沒有任何不滿的。全知全能的聖天父興許是默許了這樣的自己吧。
就連偉大如聖天父,在創世的六天後也會留出一天休憩。
——下不為例吧。與聖子相結合的聖女不知道第多少次地如是禱告。
雖然沒能見到那位總是高高在上的姐姐發出懇求的模樣,但她那副陷在快感中的、與平日里完全不搭邊的狼狽姿態也是百看不厭的。讓巴爾零星的遺憾之意很快被自己的欲望給衝走了,委身於快感之中的念頭也占據了她的腦海。不像那位做什麼事都有所顧慮的紅衣主教,她向來是想要做什麼就會去主動做什麼的,一如在黎塞留遭遇重創的那個晚上把澤諾按在了下面、用自己的初夜來安撫男人靠近繃斷邊緣的心弦去分擔他與她的責任,亦如在一切行將歸於安穩時率先表白心意的那個傍晚、讓兩個總是瞻前顧後的家伙不得不直面真心,終於締造了如今的這個家庭。
“來一起變得更加舒服吧……”
這個耿直而颯爽的姑娘呢喃,拉開床頭櫃從里邊抽出來一根粗大的膠體棒來,最讓人雙目發直的是那夸張的長度。還在後穴與乳首的雙重高潮里搖晃不止的黎塞留只是瞥見一眼就縮住了瞳孔:這玩意顯然是澤諾下體的復制品,而且還是前後對接起來的雙頭龍!
不行不行不行如果現在讓這東西進來的話自己肯定會壞掉的——
後庭里的灼熱堅挺突然加大了力道和頻率,在渾圓飽滿的翹臀里進一步地開墾,高挑而豐滿的金發人妻每被身後懷抱住自己的男人抽插一下都要被頂起又坐回、讓肉棒深入滾燙敏感的腸道。臀瓣與男人的腿胯反復撞擊,在啪啪聲響中給人以一種仿佛在被掌摑著屁股的錯覺。澤諾一只手握拳抵在黎塞留小腹上,反復地旋轉自外側壓迫著子宮,連疼痛都稱不上的苦悶和酥麻感給如火的快意上又澆了兩把油。從孕育生命的殿堂到幽深柔嫩的甬道再到微微開合的蜜裂都在無聲呐喊,都在貪婪渴求。
最致命的是這位聖子此刻在耳邊的呢喃:“為了我們,僅限今天,變得怎樣都好,黎塞留,我想讓你更加淫亂一點,想讓你更加墮落一點……”
大腦里僅存的零星理性被輕而易舉地熔化了。雖然口吻很生澀,這是他第一次說出如此話語。神仿佛微笑著把自己推入了迦南的大門,以不可違逆的意志引導向流淌奶和蜜的休憩之地,又可以說是放縱之淵。
撞入懷中的溫軟柔韌,灼熱的吐息里混著微冷的香味,讓巴爾總是夾帶一些凌厲意味的精致五官近在咫尺,已經是一片糨糊的腦海里無法決定要如何應對,而嘴唇很快就被來自妹妹的吻給封堵住了。海盜小姐的親吻技術很熟練,肆意掠奪著幾乎生不出反抗情緒的樞機卿閣下,用唇舌相交的濕熱將她浸泡得更加迷離。爾後,腿心與腿心相合,異常粗大的棒狀物貼在黎塞留花徑前門的兩片唇瓣間,在泛濫的愛液里沒有什麼阻礙地貫穿了層層疊疊的媚肉,充滿了等待多時的下身。
“咕噗噢噢噢噢啊啊啊啊——!!!”
姐妹倆同時高亢地痴媚呻吟起來,別說是被情欲染透的勾人神態,就連一邊痙攣一邊絞纏上硅膠棒的蜜穴、下沉的花房、乃至於熱切吮吸著雙頭龍膨大前端的子宮口都如出一轍。棒身表面那些完全從澤諾的陽具上倒模仿造出來的凸起針對著這兩位絕色美人穴道里的每一處弱點,與往常結合時被丈夫深入填充的感覺非常相似,除了不同的質感以及冰涼的溫度,在熟悉里加入的陌生感讓她們無法徹底放松下來,尖叫著“這不是他”的神經比通常歡愛時更加敏感,刺激得不住地扭動她們令任何一個雄性都垂涎欲滴的完美女體,可越是扭動卻越是推著那根棒狀物在接近吻合的兩條蜜穴里旋轉、抽送、出入。
“哦……哦唔……啊哦哦……好奇怪……啊……”前後雙穴被同時侵犯,黎塞留的高貴容顏明艷而動人,時而仰起,時而垂落,在愛人和妹妹配合的夾攻下兩種截然不同卻充實無比的刺激下幾乎癲狂。三人緊貼在一起的胯下涌出的蜜液源源不斷宛如被擰開的水喉,澤諾將頭深埋於聖女的肩頸上,接受著讓巴爾給予額前的親吻,一只手在他們的交合處抹過,把帶出的大量濕滑塗抹在兩位妻子互相磨蹭的酥胸之間,與噴灑出粘滑乳汁交融混合,把潔白無瑕的兩團雌肉沾染得一塌糊塗,反射出淫靡的光芒。
“咕噢……唔……哈啊……現在……你不是討喜……得多嘛……”盡管沉迷於肉體歡愉當中連話語都被嬌喘打得斷斷續續,讓巴爾將面頰與身居高位的姐姐相貼,在她耳畔輕聲挖苦。黎塞留還想反駁什麼,卻在妹妹及時而至的挺動下被重重地敲開了一絲子宮口,衝出嗓子的柔媚酥吟淹沒了——當然,對讓巴爾來說也是一樣的。相比姐姐的堅韌,驕傲之心更加剛強的她現如今的神情也把平日里的冷艷凜冽完全顛覆了,只是一邊和黎塞留纏綿對等地交換快感一邊享受生命中的溫馨與幸福。
一雙纖長有力的圓潤美腿向前一盤,將黎塞留的腰身緊緊壓在澤諾腹上、又纏在澤諾背後再打個結。大腿柔軟而充滿彈性的肌膚磨蹭著姐姐與丈夫的腰際,雙頭龍在姐妹倆的胴體里不帶情感地開墾著,但主動權基本在讓巴爾那一邊,順從著她曲线驚人的腰臀擺弄而舞動。望著黎塞留迷醉於欲望里深深滿足的姿態,雖然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榨精肉穴奮力絞纏吮吸那根本不會有什麼東西射出來的硅膠棒,光是這樣就令她興奮得神魂顛倒幾乎要燒盡理智,但終歸還是想要那根飽含摯愛熱度的肉棒和他的精華……算了,把姐姐先干到癱軟無力之後自己想怎麼索取就怎麼索取好了。
男人在聖女後庭里的征伐還在持續。粗大堅硬的陽具在緊湊而擠壓感十足的直腸里恣意橫衝直撞,一邊稍微用力地連連拍打豐盈滑膩的腿根臀沿,這份輕輕的鈍痛比先前刺激更甚地強化了快感,讓黎塞留仿佛骨頭都要酥軟了一樣倒在讓巴爾胸前,雙手摟抱住妹妹的脖頸,只能嬌聲呻吟著被動承受抽插。堆積起來的歡愉勝過潮水猶如海嘯,一波又一波,將佳人們拍倒、淹沒,直至推上巔峰。
“噫、噫哦齁噢噢噢噢噢噢噢!!!!!”
肉體激烈震顫,無論是哪位美色顛倒世間的佳人都在被滿足感填滿身心的同時期待著被澤諾直搗花心授種的後續,燦金色和亞麻灰的發絲張揚飛舞,柔軟的肢體在高潮中纏緊了上來竭盡所能地榨取塞在體內的碩大棒體,子宮里歡快地分泌出更多的滑膩液體洶涌奔騰,從雙頭龍與蜜穴肉壁擠開的狹窄縫隙間飛濺射出,宣泄她們無上的快意。而男人在業已高潮的菊穴甬道里瘋狂猛烈地操弄恍若雄狼,頂著濕滑不堪縮緊抽動的腸壁絞榨吮吸所帶來的強烈刺激一次又一次壓扁黎塞留渾圓的臀瓣,愛意、征服欲和占有欲攪拌混雜在一起,甚至比肉體的快感更加強烈。
最後的百余下衝刺,在緊窄而熱情的後庭甬道里逼近了極限。再也忍受不住的澤諾將兩位愛妻都用力抱住,就像是想要和她們融為一體一樣,在低吼聲里迸發出渾厚熾熱的白精,猶如高壓水槍一般地衝刷著黎塞留的菊肛,為她染上自己的顏色和氣味。
高貴也好,驕傲也罷,在摯愛之人的面前都只是無謂的裝飾,在沒過頭頂的愛和欲里把矜持和儀態都舍棄掉,為了對方而奉獻上自己作為雄性或者雌性的姿態,是何等地愉快,猶如全身心都得到了絕大的放松。
一點點地從聖女大人不願松口的後穴拔出肉莖,白濁而粘稠的子種液緩緩溢出,很快又被閉合如初的菊門堵住。將已經癱軟無力的黎塞留翻過身來,才覺察到她乳溝里的十字架已經被染得斑駁一片了,得幫她洗一洗——正當男人准備摘下自己的十字架吊墜為這位身為樞機卿的妻子換戴上時,喘過氣來的讓巴爾再次扒上了他的後背:
“還可以繼續……對吧,親愛的?”
男人沒有否定或者肯定,只是繼續把自己和黎塞留的十字架完成了對換,佩戴著那變得狼藉的信仰象征,還能辨認得出它原有的銀白輝光。
然後翻身,雙手一推將某位總喜歡得寸進尺的海盜小姐壓在身下,雙腿的防備被強硬地掰開,尚未得到陽精澆灌的蜜穴正在空門大開地飢渴呼喚丈夫的愛與占有。
只是在如願以償之前,讓巴爾聽見了動彈不得的黎塞留提起全身氣力才吐出來的幽怨話語:“給我等著……你一定會付出代價的……以神、聖子和聖靈的名義起誓……”
不至於吧!?
整個護教騎士團里對神明最缺乏信仰和敬畏的姑娘打了個哆嗦。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向神祈禱過,祈禱神有在好好休憩而不至於聽見姐姐的那個根本不像是玩笑的誓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