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泰拉異聞錄⑥ 林摧羽折
於高天之中閃爍的眾星俯視萬物,將微弱的星芒連同皎潔的月耀一起編織成鋪天蓋地的薄紗,為深邃漆黑的天穹鍍上一層虛無縹緲的輝光,仿佛是造物主的輕柔撫摸。
月夜清朗,夏夜的風兜兜轉轉,穿過街巷,在彌漫著煙火氣息的維多利亞核心城之中慵懶的飄轉,將富饒的光亮帶向無人知曉的遠方。
位於高聳磚牆與喧囂鬧市的交界處,一座三層小酒館坐落在寬闊街道旁的一處僻靜角落里,其外觀平平無奇,甚至可以說是毫無特點,讓人一眼提不起興趣。但這也正是其建造者與擁有者最初的目的。古朴的木質外觀使整座建築十分恰當的融入當地古典的老街,兩扇實木門上到處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鑲邊的金屬在長久以來的風雨中鏽蝕,紅棕色的氧化物在其上隨意攀附,而堅固厚重的木門本身也在漫長的暴曬中干裂,細小的木屑紛紛脫落,堆積在門下陰暗的縫隙中。
而在這座不起眼的酒館內部,則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屋頂,兩座碩大的水晶燈台懸吊在半空中,每一座燈台都有著一個由一顆大型法術單元與數十個小型法術單元組成的照明陣列,透過水晶燈罩的無數次折射,使其投射出近乎令人目眩的明亮光芒。光潔的木質地板烏黑油亮,其上鋪著裝飾有華美圖案與紋飾的絨毛地毯,十幾張精致的木桌與座椅成套的排布在寬敞的一樓大廳之中,由半人高的大理石組成的石牆巧妙地將整個空間劃分為大大小小的幾塊,在其上擺放著精心栽培的觀賞性綠植。
而在二樓,封閉式包間占據了絕大多數的空間,那些看似普通的木牆皆是由特制的隔音材料作為內襯而制造出來的,以便最大限度的保護客人們的隱私和秘密。因為,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只是一家容納那些戴著金飾的酒囊飯袋們的高級會所,但實際上,這里是整個維多利亞核心城,或者可以說在整個維多利亞地區最大——同時也可以說是最小的地下情報交易中心。試想有這麼一張網,以散落在大地上的移動城市為一個個節點向外伸展,從薩爾貢的荒原到卡茲戴爾的魔窟,從伊比利亞的死城至烏薩斯的雪境,它的范圍大到足以覆蓋大半個泰拉。同時,這張網又包羅萬象,不論是來自東方古國的奇人異事,還是天災信使們口口相傳的災禍動向,事無巨細,應有盡有。
【酒館】就是這張巨型情報網絡的交匯之處,所以稱其“大”,同時,其本身規模又很小,和一般的酒館的大小相類似,所以稱其“小”。
不論來訪的客人身居何種地位,出於何種目的,大都會自覺遵守酒館之中微妙的秩序。在這里人們只信奉利益至上,情報即是籌碼,秘密即是生意。
這座小小酒館的店長,有著金色短發與碧綠眼眸的菲林少年,正攀著結實的樓梯扶手,向著二樓走去,今晚的客人並不多,一層大廳中只有零星的幾桌人在酒氣與佳肴的熏染中高談闊論著,而二樓的客人更是寥寥無幾,只有幾盞昏黃的壁燈孤零零的運作著。他停下腳步,嘴角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同時伸手捏住胸前搖晃的金色項鏈。
馮洛,這是少年的名字。幾個月前 ,他從亡父那里繼承了這條掛飾和一座酒館,以及整個瑪爾斯家族。
盡管少年早有准備,但當整個家族的繁重事務一股腦地“砸”到這名尚未成年的少主頭上時,他還是不堪重負,甚至差點丟了性命。
但馮洛不是一個知難而退的“聰明人”,他大可以把這些繁雜的事務全部推給父親留下來的幾位心腹,遠離家族的爛攤子,獨自一人逍遙自在,但他卻沒有選擇這樣做,逃避是懦夫的表現。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整個家族管理的井井有條——就像自己那位精於算計與玩弄人心的父親一樣,但是,少年願意學著去做,他知道自己的時間還很寬裕,那麼,就用那些他人眼里的“笨方法”,一步一個腳印的前行,那麼終有一日自己將會抵達父親曾經的那個位置,甚至他的腳步會超過父親,比他走得更遠。如果父親能完美處理家族中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與權衡外部各路政治力量,那麼方法其實很簡單,自己只要先達到父親的十分之一便已足夠。
金發的少年踏上最後一級台階,扭頭看向不遠處的那扇木窗。由於種種原因,酒館二樓僅有的窗戶幾扇窗戶常年處於關閉狀態,但今晚似乎是個例外。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內,那是一名少女。她長發披肩,正倚靠著牆壁,歪著頭,雙眼漫不經心的望向窗外。
“晚上好,千雪小姐。”
馮洛走上前去,恭敬的招呼道,少女則點點頭以示回應。那對一藍一紅的異色雙眼散發著奇異的熒光,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神秘感。
少女身披寬大的灰白風衣,下著一條干練的黑色的短褲,勻稱的雙腿包裹在單薄的絲織物中,在不經意間展露出少女那近乎完美的身體曲线。
她是一名賞金獵人,這是馮洛對少女為數不多的認知。
幾次還算順利的合作讓馮洛感受到了少女高效利落的作風,也使他意識到少女遠沒有看上去那般無害。
一名危險的,難以捉摸的殺手。這是某位家仆的評價,對此,馮洛認為十分妥當。
至於其他的信息,尤其是少女撲朔迷離的來歷,以及那位和少女關系微妙,同樣籠罩在無形陰影之中的,自稱【Lamb】的古怪收藏家,更進一步的底細,馮洛則無從得知,這也使一些不確定性趁虛而入,在少年縝密的心尖鑿出幾片不定的空白。
也許動用【酒館】的龐大信息網就能填補這份不信任感帶來的空缺,但——
對真相無止境的窺探往往會擴大這種不信任感,這是馮洛絕對不允許的。
自從接手父親的酒館以來,馮洛一直在以秘密為貨幣進行交易的貿易場中周旋,因此他深知,有些秘密需要永遠隱於幕後才對交易雙方更有利。
“怎麼,又有新委托?”
千雪的目光掃過少年的面龐,幾乎立刻捕捉到些許蛛絲馬跡,便先發制人的開口發問。
“算是吧,請先看看這個。”
馮洛小心翼翼的從口袋中拿出兩張精美的紙質票券,將其遞到千雪的手里。
少女快速的瀏覽著票券上的文字。
“多索雷斯嘉年華……”
“是這樣的,千雪小姐可能也聽說過,多索雷斯是玻利瓦爾地區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旅游城市,總之是一個度假的好去處。”
“略有耳聞。”
千雪點點頭表示肯定。
“那邊的坎黛拉市長和我的父親有些交情,所以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寄來兩張入場券。可惜因為家族這邊的事務很多,這些票從來都沒有發揮過它們的作用。這次機會難得,我想請千雪小姐一起去看看,就當是之前那筆糟糕委托的補償,不知您是否賞光……?”
“...度假觀光我自然沒有意見,只要別半路讓我幫你殺人放火就行。”
“咳…千雪小姐言重了,這次確實也有我個人的一部分因素,也就是需要一名護衛,不過只要你樂意,完全可以把這當做一次度假。”
“那麼話說在前,我只負責度假的部分。”
“欸?”
“工作就是工作,休假就是休假,二者混為一談,不行。”
說著,少女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根細長的香煙,輕輕叼在嘴邊。
“這樣吧,我知道千雪小姐是個爽快人,一周18萬龍門幣,意下如何?”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對於這位運籌帷幄的小少爺來說,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只能說明出價不到位。
“容我考慮考慮。”
面對如此豐厚的報價少女卻並沒有立刻答應,只是依舊默默的叼著那支尚未被點燃的香煙,灰色的獸耳伴隨著變換的思緒微微一顫。
“千雪小姐,不是我說,這已經遠遠超過維多利亞皇家護衛的標准了。”
馮洛為難的攤手聳肩,無奈之情呼之欲出。
“按天算。”
千雪脫口而出,明亮的異色瞳緊盯著眼前的少年。
“什麼…?”
馮洛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一天,十八萬。”
少女斬釘截鐵的,一字一頓的重復自己駭人聽聞的要求。
“我…您…行,那就按天算吧。”
雖然有些許不情願,且一次性花掉巨量資金極有可能會引起家族內部一些老家伙的不滿,但對他來說,這些也不過是便宜的籌碼罷了。
“那麼我先去休息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馮洛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向少女道別,向著酒館的閣樓走去。
“啊……”
一關上房門,馮洛就像往常那樣一頭撲向自己寬大的床鋪,用被褥的柔軟觸感緩解自己一天的疲憊。
但僅僅如此還是不足以排解那如山般壓的少年喘不過氣的無盡焦慮,馮洛需要更為純粹的,能夠宣泄情感的方式。
幸運的是,少年手中恰恰有那麼一件用以滿足自己某些小癖好的東西。而她,此時就靜靜躺在馮洛身旁。
“玫蘭莎姐姐,晚上好。”
馮洛帶著一臉笑意對著雙目無神的菲林少女道晚安。
這件特別的“玩具”是少年從名為Lamb的收藏家那里得到的見面禮,他對此愛不釋手,每晚與少女聊天已經成為了馮洛的一種生活習慣。
“我明天要和千雪小姐出趟遠門,接下來有一段時間不能見到你了。”
馮洛嫻熟的爬上少女柔軟的前胸,四肢隨即攀上後者纖細的身子,像一只慵懶的小貓一樣將臉貼在少女貧瘠的胸口,側耳傾聽,盡管少女的心髒早已不再跳動。
“嗯…不知道千雪小姐有沒有起疑心呢……”
馮洛不安分的小手從少女的睡裙下方穿過,徑直伸向柔軟的白兔,五根手指牢牢握住柔軟的胸肉,向著逆時針方向緩緩揉動。少女如同無魂的人偶,默默的承受著馮洛粗魯的愛撫。
“…之後再給她解釋一下應該也不遲。”
馮洛四肢微微用力,緊緊摟住少女那不算豐碩的身軀,冰冷的觸感透過肌膚,撫平馮洛躁動的內心。
“你說呢,玫蘭莎姐姐?”
少女沉默不語,不過馮洛也不期望能得到什麼回應就是了。他轉而將腦袋埋進少女紫砂色的發絲之中,隨心所欲的呼吸少女如花朵般芳香的氣息。
“希望這次…一切順利。”
馮洛喃喃自語。
人們常說,作為決策者,應當有一顆鋼鐵般的內心與堅定的信念,從而能夠快速做出最為有利的決斷,並為此承擔一切未知的後果。
而此刻,馮洛的決心正如烈焰般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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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正午
“沒想到你們還有這種東西。”
名為千雪的賞金獵人望著不遠處的天空,目送那架由螺旋槳驅動的飛行載具像一只黑雀般飛向遠方的地平线。
“家父的一點資產罷了,雖然和軍方的東西還是沒法比,不過在趕路這方面還是很方便的。
身著休閒夏裝的馮洛拽著拉杆箱走到千雪身邊,在他們的面前,便是著名的度假城市,玻利瓦爾的明珠——多索雷斯。
整座城市圍繞著一整片人工湖向四周擴展,綠意盎然的街道兩旁擠滿了大大小小的酒吧與會所,城市中心,一棟棟精致的復式別墅整齊排布。來往的人群熙熙攘攘,無數鮮艷的夏裝組成了又一片“人工湖”。
人造的湖面刮來咸濕海風,裹挾著金錢與美酒散發的奢靡氣息持續席卷整座城市,夏日的烈陽毫無保留的傾瀉而下,給人一種如泡沫般絢麗多彩的夢幻體驗。
人們可以在豪華的大型賭場中一擲千金,當一回瀟灑的賭徒,將近乎畢生積蓄全部投入這場或許是有史以來最為刺激的大豪賭之中,也可以起身酒吧與舞廳之中,盡情享用各色美酒,將五顏六色的酒精飲料通通灌進自己不知疲倦的肚囊之中,隨後自信的走進舞池,毫無保留的釋放本性,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勁爆舞曲跳上一支誰也說不清流派的癲狂舞蹈,簡直不要太快活。至於那些由於“個人魅力”不夠,被發現出老千而讓歡快的人們三拳兩腳打翻在地的“賭神”,還有那些“肚量”不足,癱軟在自己的嘔吐物之中的酒客,他們才是真正的,完美的享受者,因為他們已經達到了常人所不能及的境界,他們悟到了這場病態狂歡的至真內涵。
“全玻利瓦爾最好的酒、咖啡,糖,都在這里了。”
馮洛攪動著面前的咖啡,手指在吧台上打著輕快的拍子,雙眼平視前方,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在櫃台後忙碌的酒保們。
“還有最爛的人。”
千雪十分不悅的瞥了一眼在身後不遠處的兩名游客,他們顯然已經沉醉在酒精帶來的自我麻痹的快感之中,以至於只能用大吼大叫的方式表達自己激烈的情感,這股不和諧的音符甚至擠開了酒吧中悅耳的輕音樂,原本悠揚的曲調仿佛被撕扯得支離破碎。
千雪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甜牛奶,清甜的味道與濃厚的口感使少女皺起的眉頭得以稍稍舒展。
“往往越是這種簡單純粹的欲望,越是讓人無法自拔啊。”
馮洛聳聳肩,就算在自己的酒館中,都很少能看到這番“熱鬧”的場面,畢竟一般像這樣大吵大鬧的蠢貨,等待著他們的基本上只有被轟出門外這唯一的一種結局。
馮洛直到現在都還記得,有一次,店里來了一個不長眼的兵痞,就因為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便火冒三丈,連珠炮一般的叫罵之聲隨之而來,而此時,恰好有一桌人因為意見不合而爭論不停,這名“倒霉”的兵痞瞬間就成為了論戰雙方轉移火力的目標,最後,在幾位正在一旁看熱鬧的貴族老爺們的注視下,那人慘叫著被一名憤怒的客人拎起來,連人帶武器丟出了門外,
“砰——!”
酒瓶碎裂的聲音轟然炸響,打斷了馮洛的回憶。緊接著傳來一陣淒慘的哀嚎聲,很快,這股痛苦在酒精的催化下迅速轉化為了無名怒火,隨之傳來肉體碰撞的悶響與混亂的叫嚷聲。
馮洛回過頭去,正巧撞見方才大呼小叫的兩名醉漢扭打在一起的滑稽場景,沙包大的拳頭因為麻醉的神經而失去准心,晃晃悠悠擦過對面那人通紅的面頰,鮮血正從其中一人那布滿玻璃碴子的額頭上緩緩向下滴落。
同時,他的余光瞥向千雪那柄放在桌下的法杖,在其由八面體晶石構成的前端之上,一抹紅光正在逐漸消散,尚且殘存著一絲施法後的余溫。
“老板!”
馮洛不耐煩的向正在櫃台後方調酒的老板喊道,後者點點頭,心領神會的用手向幾名打下手的伙計示意。
“喂!你們幾個,去,讓他們長點記性!”
酒吧的伙計們一擁而上,將還在互相舞醉拳的醉漢拉開,隨後兩人便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頓打,在一陣哀嚎聲中,那兩個渾身酒氣的家伙被一眾人連打帶踢的扯出大門。
“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酒吧的老板來到兩人近前,面露歉意。
馮洛揮揮手表示諒解,隨後視线轉向牆上懸掛的電視機。
“他們在…打群架?”
千雪好奇的看向閃爍的屏幕。
屏幕中的比賽現場火熱異常,在人工湖旁的金色沙灘上,幾十名穿著各異的選手用著五花八門的武器打作一團,畫面不斷切換,顯然,為了完美的向觀眾們展示比賽的情況,主辦方架設了多個機位,從不同的角度與距離將賽場上愈演愈烈的搏斗展現在大屏上。現場的觀眾也十分熱情,呐喊與歡呼聲甚至幾度蓋過了主持人活躍的講解。
“就事實而言,沒錯,大獎賽就是通過這種方式進行海選。”
少年又抿了一口咖啡,隨後掏出一塊手帕擦嘴。
屏幕中,一名頭破血流的男人大叫著,絲毫不顧自身傷勢的衝向幾名拿刀的選手,目睹這一場面的千雪皺起了眉頭。
“真夠瘋狂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如此,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
馮洛表示肯定,隨後便將這其中的緣由娓娓道來。
“萊塔尼亞和哥倫比亞在玻利瓦爾地區各自扶持了一個傀儡政府,紛爭不斷,一些自稱是“玻利瓦爾人”的流民與傭兵抱團取暖,而在這樣的僵局之中,多索雷斯不但能獨善其身,甚至發展至如此規模,這一切不無原因。”
“作為玻利瓦爾地區唯一的度假城市,多索雷斯就像一個巨大的泄洪區,用紙醉金迷的麻醉劑將人們從戰爭與內亂的苦難中暫時解放出來。傀儡政權默許了多索雷斯的存在,甚至支持其發展,玻利瓦爾人也需要它,全玻利瓦爾的奢侈品與消費品匯集於此,這里便是位於戰場中心的花園溫室。”
“…當戰爭與苦難成為常態,當娛樂成為人們的剛需,那麼香煙、美酒、咖啡、糖,這些用來填補人們欲望空洞的消費品,便是玻利瓦爾不可多得的良藥,但同時,不可避免的,它也將成為一種永遠無法治愈的頑疾。”
“原來如此,建立在病態之上的平衡,有趣。”
千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們結賬。”
說著,馮洛從口袋中摸出一張黑色的卡片,並將其遞給老板。
酒吧老板接過馮洛手中的黑色卡片,隨即點點頭,轉過身去對著店員低聲吩咐著什麼,後者點點頭,隨即向著儲物間走去。
不一會兒,那名店員搬著一箱檸檬慢步回到櫃台後,在將木箱放下的同時,隨手將一個小東西塞到老板手中。
而這一切都被敏銳的千雪看在眼里。
“…酒還真是種神奇的東西。”
馮洛感慨起來。
“在一般人手里,它既可以是慰籍心靈的甘泉,是生意場上的絕佳配角,也可以是一把趁手的家伙,用來敲爆他人腦袋的利器…”
馮洛笑了笑,看見旁邊的賞金獵人沒有任何開口的跡象便接著說了下去。
“不過對我們這些生意人來說,有酒的地方,就多半有隱藏的商機,就像…未被開采的礦山,吸引無數人前去撈一筆。”
“尤其是在維多利亞,那些大貴族們明面上嚴令禁止酒品的走私,但私下里,那些原產自古高盧甚至古阿加門的好東西,往往幾經轉手就到了他們的貴手之中,而這其中的利潤,正是我們這些中間人的立身之本……”
片刻的功夫,酒吧老板從櫃台後端上來一杯冒著冷氣的飲品,輕輕的將其推至兩人面前。
“這是本店贈送的檸檬水,考慮到您的口味,我特地放了一些砂糖。”
老板隨手指了指玻璃杯底部,隨後笑眯眯的收拾著櫃台上的空酒杯。
千雪仔細端詳,那半透明的液體之中漂散著尚未完全融化的細小顆粒,而在杯底,似乎有什麼東西。
馮洛輕聲道謝,隨後便一邊攪拌著冰涼的飲料,一邊迅速順手將那張壓在杯底的紙條抽出,攥在手心里。
“…你果然有事瞞著我。”
千雪雙臂交叉,將通體漆黑的法杖抱在身前,狐疑的審視著正低頭瀏覽紙條的馮洛。
“其實我也沒打算瞞著千雪小姐的,”
馮洛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檸檬水,將閱讀完的紙片揉成一小團,隨手丟進尚未飲完的水中,紙團隨即被打濕,並逐漸在水中融化開來,直至消失不見。
“這次來多索雷斯,除了度假散心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受人之托,要我幫他們抓一個人。”
馮洛注意到少女的表情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異色雙眸撲閃眨動,灰黑的狐耳也發出輕微的顫動,像是在提醒著口無遮攔帶來的麻煩。
不過好在少女的擔心是多余的。
“哦,沒問題的,除了剛剛那兩個被趕出去的家伙,這家酒吧里都是我的人。”
“果然。”
聽到馮洛的解釋,少女頓時又放松下來,低聲輕笑自己的草率。
千雪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委托需要【酒館】的店長親自處理,又是何人發布的委托,但身為賞金獵人的她知道其中的規矩,便換了個問題。
“那麼既然是店長的委托,又為何拉上我這個外人呢?”
“其實,這涉及到我個人的一些…方面,不得不親力親為,至於叫上千雪小姐的原因…”
馮洛考慮了半秒,接著說到,“在我看來,您是最為穩妥和值得信賴的合作伙伴,有您在,任何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你可真會說啊小少爺,我又不是什麼萬能的工具,”千雪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又說到“不過嘛,稍微幫你一把不成問題。”
“好,既然如此,那麼首先,您聽說過鼠王之女嗎?”
馮洛見少女已經答應,立刻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鼠王…?我記得那老頭是龍門地下勢力的坐鎮人。”
“正是如此,而我們這次的目標,就是鼠王的千金,林雨霞。就在剛剛,我的耳目已經打探到她的動向了。”
馮洛說著,意味深長的看向牆上的電視屏幕,此時,一張清秀的臉龐出現在海選賽結束後的現場,半圓的獸耳與在身後搖擺不定的細長尾巴昭示著少女的身份,而那正是他口中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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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太陽高照。
將半透明的冰棍放進嘴里,伸手抹去額頭上泛起的汗珠,林雨霞的心里五味陳雜,先不說自己身為龍門的所謂使者來到多索雷斯,本想著就當是度假,誰知一回頭就撞見了一位…熟人。
由於之前在龍門的一些經歷,兩人之間的關系變得十分微妙,對彼此的態度也不甚明確。不過—,也許只是兩人要強的個性令她們誰都不願意用直白的方式率先表達自己的好感吧。
“陳暉潔那家伙…”
【咔吧】少女一口咬斷了小半根冰棍,隨後將快要從自己肩上滑落的挎包向上拉了拉。
少女松松垮垮的披著一件寬大的深紫色漸變半透明外套,碎花一般的海星與海螺的紋飾點綴其間,全身以廖廖幾條黑色綁帶作為打底,簡單的泳裝貼合著少女凹凸有致的身形,盡可能的將少女保養較好的雪白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
“本來只是簡簡單單度個假…”
少女幾天前從龍門出發時,本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度假,還想著等回去的時候給家里的老頭帶點特產回去,可結果卻和陳一起誤打誤撞的卷進了多索雷斯本地的什麼大獎賽里。
厚底的涼鞋踩在街道石磚上發出一陣有節奏的脆響,少女隨手將光禿禿的冰棒棍丟進路旁的垃圾桶里,四下觀望了一圈,隨後向著一處有遮陽篷的休閒場所走去。
一番斟酌過後,林雨霞選定了一處相對人少的角落入座,以免引起太多不必要的關注。
她將挎包從身上拿下,放在一旁,隨即從中摸出一個化妝鏡和一條唇膏,有模有樣的擺弄起來。
少女手中的化妝鏡並不是她從家帶來的那個,而是在不久前陳送給她的紀念品,在其背面刻著一個少女從未見過的金色符號。
“不知道她從哪個地攤撿來的。”少女雖然心里是這麼想的,但最終還是將其收下。
而將這件小東西送給自己後,陳暉潔那個家伙就果斷的丟下她,獨自跑去調查某件麻煩事。
在來到多索雷斯的第一時間,市長坎黛拉親自接待了她們,除了作為其個人套近乎的客套話和作為市長對自己治下城市的無限夸贊之外,她還有意無意的向兩人透露了一些看似簡單的消息。
“…上周,我的手下截獲一批爆炸物和通用源石回路的走私。”
“…總之,兩位如果玩樂之余覺得不夠刺激,你們可以試試調查著玩…”
女人輕描淡寫的話語至今還在林雨霞的頭腦中回蕩。
“簡直就像魚餌一樣。”
少女細細揣測著那名面帶微笑的市長,她提醒自己此番前來一是代表龍門,二是度假散心,正如坎黛拉市長所說,這些麻煩事自己其實完全不用管的。
但是林雨霞還是覺得自己果然不能對這種事置之不理。
“反正也挺無聊的。”
於是在陳一個人行動的同時,林雨霞也沒有閒著,她雖然沒有停下手上的活計,甚至將剛剛從報刊亭隨手拿來的一本時尚雜志癱在桌子上,但實際上卻一直在用雙眼的余光打量著不遠處的兩個形色可疑的大塊頭。
身披著足以遮住面龐的灰色斗篷,兩個斷角的薩卡茲男人無言的坐在遮陽傘下乘涼,桌前的兩杯冷飲早就被干咳的喉舌一飲而盡,對於兩人來說,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畢竟在兩人的布衣下,全副武裝著暗色的輕甲,雖然是輕甲,但在這烈日炎炎的無情注視之下,不斷攀升的溫度讓兩人不得不到處尋找可供蔭蔽的地點,好給自己滾燙的全身降降溫。
幾個月前,他們還被人稱作“凋零騎士”和“腐敗騎士”,作為奴役騎士被那些願意出錢的老爺們投放進賽場之中,為他們贏得勝利,或是干一些髒活。但這漫長而又短暫的騎士生涯已經結束了,在那場如同傳說般的比賽之中,曾經的耀騎士,臨光家族的瑪嘉烈,在眾目睽睽之下闖入了比賽現場,從兩人手里救下自己年輕的妹妹,隨即在一道道耀眼的金光之中,未能得手的兩人雙雙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正當哥倆以為自己就要被公司放棄,甚至被“處理”之時,大概是奇跡,一個遠在維多利亞的大老板花重金將兩人買下,從此兩人便成為了那人的私人殺手。
但兩人心知肚明,這不過是從一種奴隸變成另一種罷了,不過與過去不同的是,他們的新主子十分慷慨,光是預支的報酬就超過兩人打拼一整個賽季的量了,沒人會和錢過不去,常年被鐵鏈栓在囚籠中的兩人自然也能明白這個道理。再加上這名神秘的主子幫助兩人穩定了由於常年注射各類興奮劑而導致的各種症狀,甚至抑制了肆意蔓延的源石結晶,於是他們更是對這名新主子死心塌地,唯命是從。
於是他們便帶著趁手的武器,來到了這座人造的海濱城市,但很顯然,兩人的穿著和這里的悠閒氣氛格格不入。
“我說,我們真該把這身破布脫了。”
其中一人抱怨道。
“不行,這東西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關注。”
另一人用手扯了一下身上那件用以遮蔽身形的布袍。
“可是…”
“行了,別嚷嚷,我們該動身了。”
兩人隨即起身離開,身下的塑料座椅隨即發出“吱呀”的聲響,像是為兩人的離去松了口氣。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兩人高大的身影默默離開後,一名少女默默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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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上面寫的什麼?”
“一句古老的炎國咒語,意思是【一葉障目】。”
深巷中,馮洛與他雇來的賞金獵人一同站在一間破舊的倉庫前,前者正將一張寫著奇怪符號的條符攥在手里。
“按照計劃,等千雪小姐你發現目標後,就將她引到這座倉庫中,待千雪小姐從暗門離開後,我就立刻打開機關,釋放出足量的毒氣,這樣一來……”
“毒氣?你不是要抓活的嗎?”
對於馮洛的做法,千雪感到十分疑惑。
“委托方的要求是:不論死活,而活著的目標永遠是個麻煩,那麼為何不直接一點呢,反正死人和活人一樣有用嘛。”
馮洛笑了起來,隨後他將手中的符紙貼在倉庫中最顯眼的一處鐵架台上,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閃亮的折疊刀,手掌劃過刀鋒,鮮血隨之灑下,將那張符紙染的通紅。
“這樣就完成了,您先去吧,我在這里守著。”
待那名雷厲風行的賞金獵人消失在視野之中,少年痛哼了一聲,隨後一邊用准備好的紗布包裹好傷口,一邊向著門口走去。
這時,馮洛突然想起了父親曾經教過自己的一句諺語: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不過令馮洛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的風向似乎有些不太准確。
就在千雪離開後不久,一隊游客打扮的人路過此地,為首的是一名手持鐮刀的少女,她穿著輕便的運動涼鞋,黑色的外套之下,是簡潔干練的貼身馬甲與短褲,制式的鐮刀明明反射著太陽的光芒,卻是如此的令人生畏。
馮洛躲在倉庫旁的角落里暗暗的觀察著,這些不速之客的手里都提著塞滿土制炸藥的包裹,少年甚至隱約嗅到一股火藥的氣息。
“怎麼樣了?”
“我們那邊的炸彈已經安裝完畢了,拉菲艾拉。”
“嗯,繼續吧,你們負責前面的別墅區,這邊就交給我了。”
少女對著幾名手下點點頭,他們隨後便快速散開,消失在閣樓之間的縫隙中,而少女則大踏步的向著倉庫走來。
“?!”
躲在陰影中的馮洛見此狀,頓時慌了神,他知道,那張精心准備的符紙只能生效一次,若是不小心被他人提前看到,那就算是前功盡棄了。
而正當少年焦急的考慮解決辦法時,他倚靠的管道因為外部的壓力與內部的鏽蝕突然變形,同時發出刺耳的聲響,瞬間便引起了少女的注意。
“什麼人?出來。”
下一刻,馮洛頂著少女灼人的目光,面露窘色的走出了陰影。
“…我只是一個路過的游客,能放我走嗎?”
馮洛盡可能的使自己的聲音充滿誠意,而不是氣惱。
“可以。”
“啊?”
馮洛沒想到少女就這麼答應了,他本以為少女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這個可疑的家伙,從而為自己爭取時間,但事與願違。
而那名灰發少女直接無視了馮洛,兩步走到倉庫前,隨手掀開了脆弱的卷簾門,一個閃身便走了進去。
此時,馮洛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完全不明白為何自己周密的計劃會莫名其妙的,如此湊巧的泡湯,而這股疑惑與不解漸漸讓他感到無比惱火。
“…這可是你自找的!”
一邊咒罵著不利的發展,馮洛快步向倉庫後跑去。
“咦?這是…什麼?”
倉庫內,名為拉菲艾拉的黎博利少女正借著從卷簾門後透出的光亮,好奇的端詳著那張奇怪的紅色符紙,而正當她的視线與之接觸時,她頓時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就在此時,那扇半開的卷簾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拉了下去,隨即少女的一切感官被黃色的氣體填滿。
拉菲艾拉整個人淹沒在刺鼻的煙塵之中,一時慌亂的她正想向著門口跑去,卻不料被地上雜亂無章的鐵管絆倒,整個人摔在地上。
拉菲艾拉只覺得天旋地轉,厚重的氣體刺激得她眼淚直流,少女勉強屏住呼吸,用一只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試圖支撐起身體,但這一嘗試在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之後宣告失敗。
呼吸困難,窒息,暈眩,頭痛欲裂,全身脫力。
少女的求生本能使她勉強的向前爬去,但這一過程緩慢異常,致命的毒素正緩慢但高效的破壞少女的主要器官。
“哥哥…爸爸…這里…好黑……”
臨終之前,拉菲艾拉的腦海中浮現出一片凌亂的光景,它們很快便隨著少女生命的消逝而消失無蹤。
少女的心髒完成了此生最後一次跳動,肌肉放松下來,曾經凌厲的雙眸黯淡無光,修長的雙腿蹬直,偶爾抽動一下,一陣溫熱的尿液不受控的從下體流出,瞬間將身下的短褲打濕,但已然逝去的少女並不會對此感到羞恥,她奮力伸出的手掌恰好抵達那無情的閉合卷簾門邊。
帶著全覆式防毒面具的馮洛在一片濃煙中摸索,他迫不及待的想找到那名壞了自己好事的少女,迫切的想要目睹少女死亡的慘狀,以滿足自己獵奇的內心。
“嘩啦——!”
卷簾門突然被人打開了,濃重的毒氣一股腦的向外傾瀉開來,馮洛用手撥開飄動的煙塵,想要看清前方的事物。
待黃色的氣體全部消失無蹤,少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門口。
“你這汙染程度有些超標。”
千雪咳嗽兩聲,用手驅散著周圍尚未消散的煙塵。
“千雪小姐!你…你沒事吧?”
馮洛無法想象在承受了如此之多的毒氣之後,千雪是怎麼能開口說話的,他甚至懷疑這名賞金獵人會在下一刻就倒地身亡。
雖然無法理解現狀,但事實還是證明是他多慮了。
“我很好,就是你這東西的味道有點衝。”
“……?”
“所以,這個小姑娘是?”
千雪指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黎博利少女向著一臉震驚的少年問道。
千雪的疑問讓少年緩過神來,支支吾吾的說到
“啊,她是,額…一場意外。”
“一場意外?”
“總之是她自找的,所以千雪小姐…”
少年摘去防毒面具,空氣中殘存的最後一絲毒氣早已不再致命,但刺鼻的味道還是讓他咳嗽不止。
“您能幫我“處理”一下她嗎?”
馮洛仔細的打量著趴在地上的少女,修長的雙腿一只向後蹬直,另一只膝蓋向前彎曲,如同匍匐前進一般,半邊臉緊貼地面,發散的深色瞳孔中滿是痛苦與驚恐,少女那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膚更是勾得他心里直發癢。
“可以,但是得加錢。”
聽到馮洛的要求,千雪差點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的看著已經兩眼發直的少年。
“…你和某位大收藏家在這種方面竟然詭異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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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旅店之中。
看著平躺在床上的少女,馮洛不得不再一次感嘆法術的萬能。此時少女的身上除了上身的貼身馬甲和下半身的短褲外,就只剩那雙有著部分透明設計的運動涼鞋,其他的繁瑣物件都被取下。
馮洛爬上床,坐在少女身邊,隨後任憑自己倒在少女的身上,以那對包裹在緊身運動馬甲之下的柔軟胸肉作為緩衝,馮洛的臉成功的在少女的前胸上實現“軟著陸”。少女身上殘存的刺鼻氣味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體香,這股美妙的味道透過單薄的衣物徑直進入馮洛的鼻腔之中,惹得他像醉酒一樣咯咯直笑。
馮洛像一只撒嬌的小貓一樣,將臉在少女的胸前磨蹭,從鎖骨到前胸,再到那同樣柔軟的小腹,所到之處唯有布料柔順的觸感,與那股飄渺的清香。
“拉菲艾拉。”
馮洛輕聲叫出少女的姓名,而回應他的唯有一片寂靜。
“我很抱歉,讓你…殞命於此,我很抱歉。”
馮洛拉起少女的玉手,隔著露指手套緩緩親吻著手背,像是在懺悔自己的過錯。
“所以,拉菲艾拉,讓我們來做一些快樂的事吧。”
馮洛一邊自言自語,雙手分別拉開少女的馬甲兩側的拉鏈,解開頸部的扣鎖,緩緩褪去少女的上衣。
少女白花花的上半身在白熾燈的照應下如同一塊奶油蛋糕般顯得無比誘人,微微凸出的鎖骨組成兩道優美的线條,在其下方,少女略微隆起的胸部透露著一絲稚氣未脫的青春氣息,位於尖端的兩粒小草莓展現出一片可人的粉嫩。
馮洛不再多言,再次撲倒在少女的身上,如飢似渴的吮吸著少女那不會分泌出乳汁的柔軟乳房,小舌沿著乳暈繞著圈子,留下一道晶亮的水痕,同時,少年不安分的小手正用力揉搓著雙峰中的另一座,少女的白兔如同一團松軟的棉花糖,在五指的協力扭捏下展現出驚人的可塑性。
“娘姆娘姆…”
許久之後,少年砸吧砸吧嘴,回味著那股隱約的奶香味,隨後看向少女的精致面容。
在法術的作用下,那張白皙的面容尚帶一絲紅潤,自然的淡妝與少女小巧可愛的五官相得益彰,那雙暗淡的雙眸如同兩顆失去光澤的黑色水晶,反射著明亮的燈光。
馮洛的雙手順著黎博利少女的頭羽向下撫摸,掌心滑過柔順的灰色短發,五指逐漸並攏,最終捧住少女的雙頰。
於是,在少女無神的注視下,馮洛的唇緊緊貼合在少女微張的櫻桃小嘴之上,這一大膽的舉動甚至讓這位在某些領域經驗不足的小少爺呼吸大亂,一輪紅暈逐漸浮現在臉龐。
但好在,“對接”順利完成,馮洛調皮的小舌穿過雙唇之間的通道,從少女的齒間擠過,最終鑽進少女的濕冷的口腔之中,很快便與另一條粉舌相遇,只不過比起少年的活潑,後者顯得有些死氣沉沉,不過這不要緊,馮洛很快便學會了如何讓舌頭在這片新天地中靈活的游走,嘴唇之間也開始不斷的產生輕微的摩擦。
與此同時,少年弓起身子,半跪在少女的軀體之上,隨即抓起少女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裸露的生殖器上,五指逐漸握攏,馮洛的下體頓時傳來一股奇異的刺激感受,他立刻抓起少女的玉手上下摩擦起來,露指手套的粗糙質感與前端柔軟的五指帶來截然不同的歡愉體驗,那專為防滑設計的粗糙部分不時剮蹭在肉棒之上,讓少年感到似乎有無數只螞蟻在自己的小兄弟上來回爬動,又痛又癢的觸感讓肉棒搏動得越發起勁。
“嗚…哈……”
在與少女的粉舌進行了一段忘情的纏綿過後,馮洛從少女的面前坐起身,一道細長的水线從身前短暫劃過,隨後崩斷,消失無蹤。
“拉菲艾拉…我好喜歡你……”
少年痴痴的自言自語,旺盛的生理刺激讓他的頭腦發脹,胯下的肉棒也在有力的脈動著。
馮洛將視线轉向少女的下半身,極短的運動短褲之下,少女的裸腿向下伸展著,細長卻又不乏肉感,健美而又如此細嫩,實在到了秀色可餐的地步。
少年沒有多想,徑直將發熱的肉棒塞進少女大腿之間的縫隙里,冰涼的腿肉頓時包裹住燥熱的肉棒,如同將燒得發紅的鐵塊放入水中冷卻一樣,馮洛用手扒住少女的香肩,不住的親吻著少女的額頭,在其上留下一個個紅色的印記。
片刻的歇息過後,馮洛起身下床,稍微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亂蓬蓬的金發,隨後來到床尾,坐在那張預先放好的座椅之上。他伸手抓住少女纖細的腳踝,將少女那雙包裹在厚底涼鞋中的雙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他捧起一只玉足細細的端詳,少女腳上這雙鞋采用了部分鏤空與透明設計,充分透氣的同時,也讓那只包裹在其中的尤物得以展露在陽光之下,少年很喜歡這種若隱若現的美,從兩邊可以清晰的看到玉足的內側,透明的塑膠之下,少女可愛的五指從鞋子的前端露出,誘人至極。
就如同美食家對一道珍饈的渴望,馮洛迫切的想嘗嘗少女白嫩的腳丫到底是何等美味,於是他兩手用力,輕輕一拽便將兩只涼鞋褪了下來,伴隨著沉重的落地聲,少女的雙腳完美無瑕的展現在眼前。
少女的腳型小巧,足弓微微彎曲成一道動人的曲线,白里透紅的腳掌上沒有一絲的老繭,腳掌前端,五指玉蔥般可愛的五指排列有致,少女並沒有塗抹指甲油,光亮的指甲上呈現出一種自然的粉色。
馮洛捏著少女的腳踝晃動起來,那對可愛的玉足隨之晃悠起來,如同斷了线的木偶,無力的抖動幾下便重回平靜。
欣賞一番過後,馮洛湊上前去,伸出舌頭,從略微粗糙的腳跟一路向上,粉舌舔舐嫩肉,水漬緊隨其後,順著足弓而下,柔軟至極的腳心讓他流連忘返,在腳掌與足指的交界處,這條調皮的小舌在此駐足,橫向來回品嘗了許久,才想著少女的足指進發。馮洛一口咬住少女的整個前腳掌,濕滑的舌在指縫之間往返,於一個個鼓起的指腹上穿梭,陣陣奶香伴隨著微微咸味進入口中,少女早已發散的汗香進入鼻腔,任憑少年盡情享用。
很快,少女的玉足上便掛滿了晶亮的唾液,歪打正著的是,這些汙漬反而讓少女的裸足更加水亮,光滑的指腹與腳掌反射出誘人的光澤。於是馮洛再次將少女的雙足拉起,腳跟貼合,形成一個倒V的形狀,飢渴的肉棒便橫衝直撞的從少女的十指擠進這完美的足穴,沿著前腳掌的中心线一路向前,最終撞在厚實的腳跟上,肉傘頓時傳來一陣快感,少年便用手抓牢少女白皙的腳背,馬不停蹄的讓這對可愛的玩物活動起來,充血的下體一次又一次蹭進滑溜的足肉之中,馮洛手部發力,讓少女的雙足以近乎暴力的方式擠壓其中的肉棒,陣陣愛撫讓少年的射精欲望達到了極限。
“啊——”
粘稠的精液瞬間涌出,一點一點塗抹在少女的玉足之上,將這對美妙的尤物徹底玷汙,少年輕叫起來,隨後心滿意足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嘴角揚起陶醉的微笑。
緊接著,馮洛再一次爬上床,抓住少女的胳膊奮力拉扯,讓少女的部分上半身超出床沿,拉菲艾拉失去倚靠的小腦袋頓時向後仰去,小嘴張開,兩只胳膊向後彎曲,指尖幾乎要觸及地面。此時馮洛已經在少女自然分開的大腿之間就坐,而隨著那件輕便的運動短褲被少年扒下,少女無暇的白虎便暴露在空氣之中。
馮洛先是用一根手指探入那可人的裂谷之中,但發現這並不順利,少女飽滿的蚌肉緊緊貼合,阻止了外來之物的侵入。於是少年該用兩根手指,這次,他將少女的陰唇輕輕撥開,隨後兩只手指見縫插針,擠進濕滑的肉穴之中。
馮洛的食指與中指在少女狹窄的穴道中摸索,很快便碰到了薄如蟬翼的膜狀物,於是他就此收手,手指帶出部分濕粘的愛液,他忍住了想要將手指放進嘴里嘗一嘗的衝動,兩三下便將半透明的液體塗抹在自己躍躍欲試的下體之上。用手將少女修長的大腿向兩側打開,隨即胯部發力,搏動的肉棒擠開白瓷般精致的蚌肉,一寸一寸的侵入少女的私處,每深入一寸,肉壁帶來的絕佳擠壓感便一點一點蠶食著少年的理智,他深呼吸著,隨後奮力前頂,龜頭瞬間捅破阻擋其前進的薄膜,一頭扎進少女濕滑的花怪之中。
“嗚哦——”
肉體帶來的快感如觸電般打在馮洛的身上,讓他不禁輕叫一聲。於是少年用手把住少女那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肢,胯部接連發力,通紅的肉棒頓時在少女的穴道中進進出出,每一次抽插都會帶出少許由精血與蜜汁混合而成的粘液,而這也是上好的潤滑劑,軟嫩的褶皺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著因充血而膨大的龜頭,清脆的水聲隨之響起,少女赤裸的的上身隨著激烈的交合來回抖動著,那對酥胸更是晃動不止,惹得馮洛不禁思考就俯下身去,一口咬在少女誘人的白兔上,同時加快了身下的動作,興奮的肉棒在狹窄的蜜穴之中攪動,快速的抽送將少年扭曲的愛意在肉體碰撞之間傳達給對方。
“啊——”
射精的欲望達到頂峰,少年像是宣泄似的喊了一聲,隨後將大量的白濁灌滿少女的整個陰道。拔出癱軟的下體,陣陣粘液從少女已經松垮的花瓣之中溢出,石楠花的氣息頓時彌漫開來。
意猶未盡的馮洛奮力將少女拉到身前,摟住少女的細腰,再一次的趴在軟綿綿的身軀之上,在喃喃的囈語中,沉浸在余韻之中的少年合上了雙眼。
[newpage]
清晨
“早上好呀!拉菲艾拉。”
在太陽尚未完全從地平线上升起之時,馮洛便起了床,給身旁的少女一個早安吻,他羞澀的臉龐頓時泛起紅潤的光澤,而少女對此則毫無反應,只是用那雙失去焦距的雙眼不解的盯著面前的少年。
洗漱過後,馮洛打了一桶熱水放在床前,用清水打濕毛巾,隨後畢恭畢敬的來到少女身前。
“新的一天,就從洗香香開始吧!”
說罷,馮洛扶住少女的背部,讓其靠坐在床頭。少女歪著腦袋,雙臂自然下垂,雙手無力的癱在兩側。馮洛見狀,用手扶正少女的面龐,輕輕合上對方的雙眼,同時用熱氣騰騰的濕毛巾從上到下的擦拭著少女漂亮的臉蛋。少年這才注意到少女那長長的睫毛,雙眼緊閉的睡顏讓他不由自主的親了上去,不過他還是很快回過神來,急忙用毛巾又擦了擦少女光潔的臉頰。
熱毛巾順著少女的鎖骨而下,馮洛抬起少女纖細的胳膊,從香肩到指尖,每一處肌膚都留下了蒸騰的水汽。在擦拭少女的前胸時,馮洛突發奇想,將潔白的毛巾橫向攤開,鋪展在少女的酥胸之上,隨即包裹住兩團圓潤的白兔,少年則湊上前去,將臉貼在凹陷的乳溝之間,深呼吸,頓時,蒸騰的熱氣帶著一絲虛無縹緲的香氣撲面而來,馮洛頓時感到一陣歡欣,以至於直到毛巾漸漸冷卻,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少女的胸口。
將毛巾放入熱水中再次打濕,擰干,新鮮出爐的熱毛巾攀上了少女的小腹,如果少女還活著,可能也會感到令人安心的舒適吧。馮洛沒有再多想,重點清理著少女兩腿之間那早已凝固的精斑,同時不忘用手指挑逗起少女粉嫩的小穴。
再一次擰干熱毛巾,馮洛一路向下,在擦拭少女雙腿的同時,也不住的輕捏那細嫩的腿肉,同時暗暗的贊嘆這雙雪白的大腿。
尚未完全冷卻的濕毛巾最終抵達了少女肢體的最下端,馮洛先是用毛巾大面積的擦洗少女的腳背與腳掌,接著將毛巾套在手指上,細細擦拭少女的指縫,粗糙的布料與敏感的腳心親密的接觸著,只可惜它的主人永遠也不會發出任何笑聲了。
擦洗完成,馮洛將少女的衣物重新為其穿上,同時找來一把木梳,讓少女自然的靠在自己的肩上,同時梳理起少女深色的秀發。在這個短暫而又漫長的過程中,馮洛瞥見了那獨屬於黎博利人的標志,幾道漂亮的頭羽,他頓時想到了什麼,隨後撥通了電話。
[newpage]
馮洛身著休閒夏裝在街道旁漫步,早晨的日光照耀著他金色的短發,黑色的墨鏡遮住他碧綠的雙眼。
少年心血來潮的某個想法已經被安排妥當,安全起見,那名叫做拉菲艾拉的黎博利少女也將在不久之後被安全的先行送回酒館,雖然昨天少年的計劃意外失敗了,不過大獎賽的期限還有一段時間,而千雪小姐也在協助自己尋找目標。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
馮洛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邁著輕快的步子,少年的初衷是想借著清晨的微風構思接下來的計劃,但現在腦子里卻滿是昨晚的“”美好回憶”。
意識到這點的少年甩了甩頭,想要將這些不合時宜的思緒打散,但那些誘人的畫面還是縈繞在他眼前。
“算了。”
馮洛嘆了口氣,不再刻意的重整思路,而當他再次抬頭時,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了一處廢棄的倉庫之中。
這座倉庫與昨天的那座沒什麼不同,只是相比之下更加破舊,發黃的紙箱堆積如山,鏽蝕的鐵管散落一地,灰塵在陽光下翻飛飄浮。
馮洛不再停留,轉身向外走去,但他突然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逐漸籠罩在四周,他立刻謹慎的放眼觀望,現在明明是清晨,陽光說不上強烈但也不至於向現在這般昏暗,突如其來的紫色霧氣彌漫在整片狹窄的道路上。
不對勁。
馮洛立刻從腰間摸出一張符紙,同時拔出一把金色的匕首,刀鋒快速劃過手指,涌出的鮮血滴落在畫有奇異符號的符紙上,而後者在嘗到了鮮血之後立刻散發出溫暖的微光,少年隨後將符紙丟向半空中,如同指路的明燈,驅散著周圍的霧氣。
馮洛跟隨著緩緩飄動的符紙在迷霧中穿行,但還沒走出多遠,少年便因為手上傷口的劇痛而被迫停下了腳步。馮洛感到不解,那塊小小的劃痕在一分鍾之內就應該自行結痂,但現在卻越發腫脹,開裂,傷口邊緣甚至出現了詭異的腐爛現象。
這霧氣有問題!
馮洛意識到多在這霧中停留一秒都是相當危險的,於是他咬咬牙,跑了起來,同時將手伸進外套之中,盡量避免傷口與迷霧的直接接觸。
可就在他看到那在迷霧中若隱若現的街道口時,卻發現頭頂的那盞明燈突然熄滅了,像是被什麼東西打碎了。
而未等少年反應,一柄巨錘便帶著沉悶的氣流聲,從迷霧之中向他砸來。
“———!”
“轟———!”
馮洛在千鈞一發之際閃身躲開致命的攻擊,那大錘在其身前的水泥牆上砸出了一個空洞。
隨後霧氣略微變得稀薄,兩個高大的人形輪廓從迷霧中顯現——
牢固的黑色全身甲包裹之下,陰冷的青色光芒從他們猙獰的面甲之中傾瀉開來,一頭陰郁的深色長發如同鬃毛一般隨意披散著,他們的頭頂各有一只斷角,象征著薩卡茲的身份。
“謀財還是害命?”
馮洛看到如此駭人的一幕心里一陣寒意,但他還是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並毫無懼色的向兩名不速之客問道。
而兩人並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一步步的向馮洛走來。
看來是害命。
馮洛一邊緩慢後退,和兩人保持距離,一邊仔細的觀察兩人手中的武器。長弓和巨錘,一遠一近,不論是強行突破還是拔腿就跑似乎都不太可能存活,想到這里,少年咽了一口唾沫,穩住自己的步伐,同時將另一只手伸向腰間的口袋,他看到了兩人眼中的凶光,似乎唯一的選擇是孤注一擲。
“大不了在這里……!”
未等馮洛進行下一步動作,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從自己身後閃出,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猛地劈在那名手拿大錘的薩卡茲男人的胸前,而後者難以置信的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撞飛出去,在地上摩擦出數道火星。
“喲,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那道身披白色作戰外衣的身影開口道。她的皮靴正踩在男人的胸甲上,以弓步的姿勢轉過身來向著驚魂未定的馮洛打招呼。
“千雪小姐!”
馮洛喜出望外,那名賞金獵人的身影從未有如此的令人安心。
“該死的…!”
那名被千雪按在地上的薩卡茲騎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激怒了,他四肢發力,奮力的想擺脫少女的壓制。
“我讓你說話了嗎?”
千雪牢牢握住那柄純黑色的法杖,前端的八面體晶石頓時發出一陣耀眼的紅光,無形的重力立刻將不安分的男人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同時地面也因這股激增的力量而出現一道道裂紋。
“凋零…幫…我…”
男人艱難的從齒縫間擠出幾個音節,而不遠處被稱為凋零的薩卡茲騎士早已搭弓直射,三支燃燒著紫色火焰的箭矢帶著破風聲呼嘯而來。
第一只箭矢被少女用她那常人視力所不能及的速度使用法杖彈開,第二只箭矢緊隨其後,第三只箭矢則成功命中了目標。
在箭矢飛出之後,凋零騎士便立刻搭弓,准備下一輪射擊,而當他的雙眼鎖定目標時,卻看到了無法理解的一幕。
他看到了那本應該命中的第三只箭矢,那細長的箭杆此時正被少女咬在兩齒之間,而一雙散發著可怖弧光的紅藍異色瞳正死死的盯著自己,那仿佛是來自高級掠食者的恐怖舔舐。
本能使他瘋狂的開始拉弓射擊,如雨點般密集的利箭附著紫色的源石火焰向少女潑灑,而後者仿佛是在雨中起舞一般,千雪用一只腳點地輕輕起跳,躲開最前方的兩支箭矢,下一刻又在半空中靈巧的騰挪,閃開緊隨其後的利箭,隨後又用雜技般刁鑽的技巧,以不可思議的姿態在箭雨中穿行。
當凋零騎士發現少女已經來到自己面前,慌忙的想要舉起弓時,為時已晚,他被踢飛了出去,被同樣的重力死死壓在牆上,如同掉入了一片沼澤地,整個人都陷入了厚實的水泥牆之中。
霧氣頓時消散無蹤。
“你受傷了。”
千雪走近一臉震驚的少年,將他的手從口袋中拉出,簡單的看了一眼馮洛的傷勢,隨後口中默念著奇怪的音節,一陣綠光閃過,少年的手掌便如同嶄新出廠般恢復如初。
“先回去吧,這里交給我。”
聽到少女那安心到令人感動的聲音,馮洛點點頭,隨後便從那兩名微微顫動的不速之客之間跑向遠處的巷口。
“嗯,那麼接下來——”
“那個…”
一道清脆的女聲打斷了千雪的行動,後者順著聲音的來源轉過身去,只見一位身著泳裝,披著紫色漸變外套的少女正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你是…”
千雪感覺這張面孔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似乎…是在電視上……
“你好,你能告訴我這里發生了什麼嗎?”
“哦,如你所見,那兩個大塊頭剛剛在欺負一個無辜的小男孩,被我收拾了一頓。”
千雪用手指著依舊試圖掙脫控制的兩人,他們的盔甲因為其主人的動作而不住的顫抖著。
“看來是除暴安良。實不相瞞,我也是覺得他們兩人行蹤可疑,所以特地跟過來一探究竟。”
“哦,這樣啊,看來你也是一位正義之士,敢問姑娘貴姓?”
“免貴姓林。”
“林…雨霞?”
千雪脫口而出,心中的那個猜想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正是,不知小姐是從何處得知我的姓名的呢?”
林雨霞眯起眼,謹慎的詢問著。
“有人出高價,要你這個人…不論死活。”
“…那種人多了去了,我只想知道——”
林雨霞向前一步,雙眼鎖定在面前那張帶著虛偽笑容之上,隨後開口發問。
“你也是這種可笑之人嗎?”
“很不巧,正是。”
像是感到十分無奈,千雪聳聳肩,隨後緊握法杖,那黑色的前端便如同火焰噴燈一般爆發出龐大的光與熱,不斷躍動的紅色的能量形成一塊巨大的槍尖,少女將其向後一甩,燒灼的空氣揚起一陣塵埃。
而林雨霞早已兩步拉開距離,握拳以待,同時用余光尋找著什麼。
“嘁…我還以為你是個術士。”
回應林雨霞的是一擊大幅度的橫向劈砍,少女在須臾間快速反應,重心下沉,腰部發力,以一個漂亮的後仰躲過了這迅猛的第一擊,隨後向一側滑步,再次與敵人拉開距離。
“嗯,不錯的身法。”
不知是夸贊還是嘲諷,千雪沒有立刻揮出第二擊,只是默默的點頭。
“你的槍法也不賴。”
林雨霞一邊隨口回應著,一邊仔細尋找敵人的破綻,同時繼續向一側撤步。
話音未落,第二擊接踵而至。
這下是出其不意的凶狠突刺,林雨霞立即雙腿發力,以腳下凸起的廢棄管道為發力點,飛身鶴起,以靈巧的空翻有驚無險的閃過這又一擊。
未等林雨霞站穩腳跟,第三擊隨之而來。
這一擊縱斬力大勢沉,飽含殺意,少女能清楚的看到那道猩紅的光芒劃過面龐,聽到槍尖破空的嘶鳴之聲,甚至能聞到高溫燒灼空氣的刺鼻氣味。她本想側身閃躲,可這一擊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使她根本不可能完全脫身。
紅光閃過,少女安然無恙,但身後的外套被燒出一道可怕的破洞。
“很不錯。”
一直在仔細觀察少女的千雪回想起半秒前的一幕,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少女將外衣擋在槍尖襲來的一側,同時用自己手中緊握的細沙塑造成細長輕薄的玻璃鏡面,用其削弱槍尖的傷害,這才得以脫身。
“呼…”
林雨霞穩住步伐,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時刻尋找機會反擊。
“既然這樣…”
令人匪夷所思的,那巨大的槍尖突然消失,千雪隨後便松開手,任由法杖自行飄浮在半空中。她用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活動著脖子,同時雙手交叉,那戴著黑色露指手套的細長五指劈啪作響。
“來吧。”
真正的戰斗現在開始。
林雨霞主動衝上前,速度不算快,但勢在必得。
作為回應,千雪也拉進距離,左手護住面門,右手則伺機而動。
林雨霞先發制人,對准千雪冷峻的面容打出一記刺拳,但這莽撞的一擊明為試探,實為佯攻,緊接著左腿猛地下踢,直擊千雪的膝關節。
“砰——!”
千雪看出了少女的心思,左手防住直擊而來的刺拳,同時右腿後撤,隨即轉身,身體下沉,向前方猛地踢出一記掃堂腿,林雨霞立刻後跳閃避。
緊接著千雪弓步成型,手臂彎曲,從下方向上打出肘擊,而林雨霞立即左腳後撤,用右手手肘下壓阻擋撞擊,同時左手蓄力衝拳,向著躲閃不及的千雪直衝而去。
“砰——!!”
誰知千雪早有算計,左手先一步勾住林雨霞下壓的右臂,同時右手伸掌向前,拳掌相接,硬生生的接住了少女的全力一擊。
雙方再次拉開距離,千雪向前踱步,尚未站穩,在這一瞬間,林雨霞就已經抓住機會再次出擊,起身飛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出一記高掃腿,直擊千雪的上身,而後者並沒有明顯的躲閃,但林雨霞的踢擊停滯在千雪側面幾毫米處,少女定睛一瞧,千雪竟然用反手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腳踝,阻止了這一擊。
林雨霞感到意外,但並不驚訝,她立刻在千雪借助腿部發力將自己摔在地上之前拉回右腿,同時再次拉近距離,牢牢掌握主動權。迅捷的刺拳隨即向千雪的面門上飛去,而後者則不慌不忙的左右躲閃,但林雨霞並未出完拳,在用左拳騷擾進攻的同時,右手蓄力,向著千雪的小腹打出一記重拳,而千雪則主動貼了上來,用一只手抓住已經勢薄的刺拳,腰部發力向內一扭閃過迅猛的直拳,與此同時順勢用胳膊鎖住尚未來得及收回的直拳,上身發力,以一個靈活的後空翻將林雨霞背摔在地。
“砰——!!!”
“勝負已分。”
千雪輕描淡寫的對著掙扎著爬起的少女說道。
“不,還沒有。”
林雨霞用手抹了一把沾染灰塵的臉頰,倔強的回應著。
“唉。”
千雪搖搖頭,下一秒,一記衝拳就已經結結實實的砸在林雨霞毫無防備的小腹之上,巨大的衝擊讓少女感到一陣肝膽俱裂的劇烈痛楚,與此同時,又一記上勾拳沿著少女右臂的腋窩處向上,伴隨著一聲脆響,少女吃痛的叫了一聲,她弓著身子,後退幾步,用尚未脫臼的那只手按住劇痛不已的腹部。
“嗚……還沒…結束呢…再來!”
林雨霞強忍著斷骨之痛,三步並兩步的向千雪發起最後的進攻,而她的對手卻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並沒有要出手還擊的意思。
就在林雨霞顫抖的拳頭即將命中目標之時,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人同時一驚。
林雨霞只覺脖頸一陣刺痛,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卻發現一只帶血的金屬箭頭閃爍著死兆星般的光芒。
少女全身一軟,倒了下去。
一只利箭從後方刺穿了她的脖頸,巨量的動脈血噴涌而出,失去阻隔的氣道立刻便被鮮血淹沒,少女的每一次失敗的呼吸都會發出駭人的氣泡聲,她用雙手死死的扼住自己的喉嚨,雙眼因為痛苦而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她的全身都在顫抖,少女知道,死亡將至,她即將被自己的鮮血嗆住,最終窒息而亡。
彌留之際,林雨霞責怪著自己的冒失,怨恨這意料之外的襲擊,同時也惦記著還在城市中游走的陳暉潔,以及那遠在龍門的父母。
在一陣強烈的困意之中,少女痛苦的停止了呼吸。
而這一切的元凶,此刻正拉弓准備第二箭上。
在千雪專心與林雨霞戰斗的同時,那股一直壓迫著兩名薩卡茲騎士的重力也得到了一定的放松,於是抓住這個機會,凋零騎士本想著自己能一箭雙雕,漁翁得利,但很顯然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而這個失誤將是致命的。
“你——!”
眨眼之前,凋零騎士就感覺自己的喉嚨也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他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只死死扼住自己生命的手,以及它那正處於盛怒之中的可怕主人。
而另一名薩卡茲騎士,剛剛還躺在地上的腐敗騎士已經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千雪身後,但未等他將錘子拿穩,便被無形的力量再次打飛了出去。
“我要讓你——後悔被生下來。”
千雪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著,隨後口中默念咒術,數條刺耳的音節交織在一起,聲調不斷上升,直到變為無可辨認的詭異聲響,那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邊界的痛苦嚎叫。
“完成。”
少女話音剛落,無數自異界而來的散發著黑色煙霧的圓形昆蟲從凋零騎士的臉旁出現,隨即從他的面甲下方的空隙中爭先恐後的涌入不幸觸怒少女的男人口中。
凋零騎士瞬間發出驚恐的嚎叫,但這聲音很快便被蟲群的窸窣聲所淹沒。
“恭喜你,從現在開始,你將不知疲倦,你將不知腐朽,你將永遠不知死亡為何物。”
說罷,少女輕輕摘下男人的面甲,在男人不解的眼神中,她將手面朝上伸進男人的口腔之中,然後——
“你將…重獲新生。”
少女將男人的上顎連著上面的整個腦袋扯了下來。
肩膀上只剩下顎的男人卻在此時發出了令人膽寒的氣鳴聲,那是他能用僅剩的器官發出的為數不多聲響,而這也是從今往後他唯一的發聲方式。
詛咒已經降下,男人將獲得充沛的虛偽生命,他將永遠不知死亡為何為,他將永遠飽嘗痛苦,永世苦難,永無解脫。
在將兩名薩卡茲騎士扔進破舊的倉庫並鎖上大門之後,千雪快步走向躺在地上的林雨霞。
千雪蹲下身子,用法術吹去沾染在少女身上的灰塵,將這名直到最後一刻也不服輸的少女抱在懷里。
然後她對著那半張的粉唇親了下去。
濃烈的血腥味頓時充滿少女的口腔,但千雪對此毫不在意,她的粉舌已經勾搭上林雨霞沉寂的香舌,於是兩人在濕滑的口腔中開始了又一輪戰斗,不過這次,不會有贏家。千雪神情的親吻著身下的少女,從後者的發絲之間傳來的陣陣芳香沁人心脾,歡愉的情感波動讓千雪的獸耳不住的抖動。
接著,千雪用她修長的手指從林雨霞的熱褲上方進入,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少女的私密處,隨即用那靈活的手指掰開少女的花瓣,揉搓著柔嫩的小穴,同時,位於上方的熱吻也在愈演愈烈,長時間的深吻讓千雪的臉龐泛起陣陣緋紅,她們的舌交織在一起,少女想要盡可能的將自己的敬意與歉意傳達給對方,盡管她明白少女已經不可能收到這份感情了。
許久,當津液的長橋在二人的嘴唇之間斷裂,千雪站起身,將身材苗條的少女抱在懷中,隨後向著街角的陰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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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霞……風動青林,淡霞明斷雨…真是個好名字。”
寬大明亮的酒店房間中,馮洛用欣賞的眼光打量著靜靜躺在床上的嬌軀,不住的喃喃道。
“該說不愧是黑道千金嗎,身材也是絕佳呢。”
說著,少年的手在林雨霞結實的小腹上游走,感受著少女柔軟又不失健美的肚腩。
馮洛挑起少女光亮的發絲,用手指卷成卷,放在鼻尖深深的呼吸著,他感覺自己嗅到了如春風般芬芳的花香,與不可言說的甜美氣息。發絲從指尖滑落,馮洛又拉起少女的纖纖玉手,細長的五指微微彎曲,指甲上精心塗抹著淡紫色的指甲油,顯得格外端莊淡雅。保養良好的白皙手背幾乎吹彈可破,馮洛能清晰的看見皮膚下的細微血管,他隨即抓起這只無力的手,將手心貼在自己的臉頰之上,像是輕柔的愛撫,冰涼的觸感讓他遲鈍的神經頓時清醒。
“那麼,林姐姐,今日多有得罪了。”
馮洛放下少女的玉手,畢恭畢敬的說著,隨後走到少女那雙略微向兩側傾斜的的涼鞋旁。少女腳踝上穿繞著黑色的緞帶,馮洛花了許久的功夫才搞清楚少女腳上這雙涼鞋的構造。
他先將少女腳踝上的緞帶解開,失去了部分牽引的玉足頓時與鞋底分開,露出一條松垮的間隙。看著那被少女踩得油亮的底面,馮洛突然產生了一個奇妙的想法,他很快將自己尚未完全挺立的肉棒從側面插進少女底面與足弓之間鏤空的縫隙之中,一面是柔軟光滑的腳掌,另一面是同樣光滑但堅硬的底面,這新鮮的體驗讓少年發出一聲羞恥的輕叫,這種被少女軟若無骨的腳丫蹂躪的感覺如同一捆薪柴,很快便點燃了馮洛的欲火。
少年用手抓住那厚底涼鞋的前後兩段,待肉棒在潮水般涌來的刺激中挺起,他將少女的兩只涼鞋完全取下,用一只玉足縱向踩在自己的肉柱之上,肉棒在一次次劇烈的摩擦後漸漸變得通紅,痛楚在令人歡愉的肉體摩擦之中逐漸銷蝕,同時,抓起少女的另一只美足,並將那白嫩前腳掌塞進嘴里,經歷了劇烈的運動之後,少女的玉足之上滿是早已干燥的汗珠,嘗起來咸咸的,別有一番風味,馮洛毫不顧忌的用牙輕咬少女的足肉,凶狠的小牙在林雨霞平滑的腳背上留下一道如月牙般彎曲的齒印,因興奮而不住分泌的津液將少女的前腳掌弄得濕漉漉的,部分順著彎曲的足弓向下緩緩流淌,經由鼓起的腳跟滴落在床單之上。
少女柔軟的玉足一次次的將馮洛的肉棒踩得向後仰去,五只可愛的指腹不時填進肉棒的冠狀溝之中,略微凸出的指甲也在不經意間戳在少年敏感的傘蓋表面,弄得後者一陣輕哼。
馮洛盡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射精的欲望,放下少女的雙足,爬上床鋪,讓自己搏動的肉棒一路略過少女修長的大腿之間的縫隙,在抵達那白色的泳裝內褲時,尚未完全准備好享用主食的少年沒有停留,而是繼續向上,雙手直撲那對傲人的雙峰。
馮洛坐在少女的大腿之上,伸出手一點一點的解開那條固定兩塊黑色布料的潔白條帶,接著讓少女翻身側躺,耐心的解開那纏繞在少女胸前兩側的黑色綁帶。終於,在少女再度恢復平躺之時,那件松松垮垮的泳裝胸罩被馮洛順利取下。此時,少女胸前的肉團還在因其主人的輕微動作而晃動著。雪白的酥胸極具彈性,在少年張開的魔爪之下,圓潤的白兔不斷發生著形變,粉嫩的乳尖從指縫之間露出,隨即便被馮洛的小嘴含住,吮吸至通紅。
馮洛有節奏的揉搓著林雨霞的椒乳,而肉棒則在適當的時機插入少女的乳溝。在馮洛的操作下,少女如同棉花糖般柔軟的白兔擠壓侍奉著在乳溝之中來回的灼熱之物,馮洛從未見過有像這般彈軟之物,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揉搓著少女的胸肉,讓後者緊緊包裹在肉柱之上,如果少女此時低下頭,便會看到一條通紅的肉柱在自己面前來回試探,她估計會用最惡毒的語言大聲叫罵起來。想到這,馮洛不再刻意壓制越發不受控制的下體,在一陣抽搐中,一股粘稠的液體自少女的兩峰之間噴射而出,部分濺射在少女精心打扮的姣好面容之上。
“呼…呼……”
馮洛穿著粗氣,他看著林雨霞空洞的眼神,和少女臉上的白濁,不禁感到一陣愉悅。在稍事休息後,他把住林雨霞的身子,讓其翻身趴在床上,隨後起身來到少女的面前。
馮洛赤身坐在床頭,雙手把住少女的腦袋,將其上揚,那張精致的面容頓時出現在少年的兩腿之間,於是他不再多等,徑直將肉棒懟向少女的檀口,不過由於少女合攏的雙齒,馮洛並沒有得手,而是被擠到了一側,少女的腮幫頓時鼓起了一個小包,看上去十分滑稽。收到如此冷遇的馮洛沒有抱怨,而是將計就計,用自己的肉棒幫少女刷起了牙齒。少女排列有致的玉齒堅硬但又滑溜溜的,這種不間斷的刺激漸漸讓少年的下體再次挺起,於是馮洛抓住這個機會,雙手將少女的腦袋向拉起,同時重振威風的肉棒一頭撞進失去了屏障的濕滑口腔之中。膨脹的龜頭幾乎立刻便遭到了少女香舌的輕柔撫摸,一陣快感遍全身,少年立刻前頂,讓整根肉棒完全今日少女的口中,凹凸不平的上顎與少女貝齒尖端的刺激給了他宛如天國一般的酥麻快感。林雨霞眼睜睜的看著散發著腥味的肉棒在自己口中穿插卻無能為力,畢竟不論生前是何等高貴的身份,死後都會一樣成為一具任人擺布的玩具。
“林小姐是龍門的黑道千金,而我是也是家族的首腦,可以說是門當戶對了……”
被獸欲所控制的少年饒有趣味的說著不近人情的話語,同時用手狠狠的揉搓著林雨霞半圓的鼠耳,少女的侍奉已經讓他感到飄飄欲仙。
而隨著馮洛將塗滿唾液與精液的肉棒從少女的口中拿出,一陣突如其來疲憊讓他一頭趴在少女的嬌軀之上。他先是用臉蹭著少女豐滿的臀肉,本想直接咬上一口,但一想到這可笑的行為可能會讓自己脆弱的下巴脫臼,於是只好作罷。
馮洛費盡力氣再一次將少女的身體翻過來,白皙的肉體表面頓時泛起一絲波瀾。少年用手抓住那塊緊貼少女下體的泳褲,緩緩的向下拉,直到少女的私處完全暴露在面前。
少女的下體十分干淨,其上僅有一小撮稀薄的粉毛,光潔的花瓣完美對稱,如同一塊精美的藝術品。馮洛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用手指翻開少女的蚌肉,露出粉嫩的小穴,在這無形的誘惑之下,馮洛果斷拔劍而起,未經潤滑的肉棒在少女的蜜穴中艱難的前行著,一步步突破那緊致至極的肉壁,少年甚至感覺自己的小兄弟快要被這股靜態的力量擠扁了,好在少年很快便觸及到那層細微的薄膜,並以此為契機,將力量集中在胯部,猛地一發力,伴隨著蛋袋撞擊在少女下體之上的輕微痛感,終於突破封鎖的肉棒完完全全的進入少女柔軟的熔爐之中。這時他才驚訝的發現這具已經凋零的肉體竟然也分泌出了愛液,盡管劑量有限,肉棒還是借著這股柔滑的粘液順利的在少女的花怪之中耕耘起來。
馮洛抱住林雨霞纖細的腰肢,後者隨著少年下體粗暴的活塞運動而晃動不已,每一次肉體碰撞都令這場歡愉游戲的雙方顫抖著,清脆的水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空氣之中滿是石楠花的氣息,
“林姐姐…我…啊…啊…我喜歡你…”
劇烈的運動的大量分泌的激素讓馮洛滿臉通紅,他不住的喘著氣,全身心的投入歡愉的交合之中,毫無保留的向不會說話的少女吐露愛意。
“嗚…啊……”
在一陣顫抖之中,少年迎來了高潮,下體的尿意伴隨著噴薄而出的漿液得以盡情釋放,溫熱的白濁頓時灌滿少女冰冷的子宮。
馮洛感到一陣脫力感向他襲來,於是他徑直撲倒在林雨霞的身上,如同一只小蛇一樣攀附在那雪白的肌膚上,他感覺眼皮越來越沉,就這麼昏昏沉沉的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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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馮洛的是一陣敲門聲。
少年揉著惺忪的睡眼爬起來,打了個哈欠。太陽再一次於窗外升起,將溫暖的光芒潑灑在他的身上。
“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去,該啟程了。”
拉開房門,早已等候多時的千雪便催促著一臉倦意的少年,而後者回過頭去,看了眼窗外的海景,隨後說到:“是啊,該啟程了。”
在回去之前,馮洛特地去多索雷斯的紀念品商店買了些特產,以便回去犒勞這段時間一直默默協助自己的手下,同時,他也讓酒館方面提前將那筆自己許諾給千雪的巨額報酬准備好。
在依依不舍的將裝有林雨霞的巨大包裹交給親自來接應的客戶之後,馮洛和那名在這次短暫旅途中救了自己一命的賞金獵人一同登上了飛行器。
四面都是鐵板的艙室隆隆作響,馮洛和千雪相對而坐,前者用手撫摸著一只刻有金色符號的小圓鏡——那是他從林雨霞那里隨手順來的紀念品,後者則漫不經心的看向窗外。
“你昨天睡的真夠死的。”
感到無聊的少女隨口吐槽道。
“啊這…反正,也沒什麼事。”
“…其實在你沉浸在美夢里的時候,出現了一些意外的情況。”
“什麼?”
“多索雷斯,有個叫潘喬的老水手,帶著一群人要起義。”
“結果呢?”
“結果當然是被鎮壓了,他們本身勢力就不強,甚至還和萊塔尼亞那邊有勾結,再加上市長的算計,飛蛾撲火,不自量力。”
“這倒是意料之中的,畢竟他要面對的敵人可是整個玻利瓦爾人的欲望,而紙醉金迷的欲望往往是難以戰勝的。”
馮洛點點頭以示回應。
在玻利瓦爾這片已然淪為野心家們互相博弈的棋盤之上,傀儡政府的當權者們看著自己手中勝算越來越大的好牌,默不作聲,自稱“玻利瓦爾人”的流亡者集團在亂局中蟄伏,試著將手中僅存的底牌打出最好的效果,而外強中干的僭越者自以為看破局面,孤注一擲,企圖掀翻整個棋盤,以此抓住看似合乎情理的渺茫勝算,卻不知自己仍棲身於棋局之中,最終以身試險,在無情的現實面前撞得粉身碎骨。
“不過…算了沒什麼。”
千雪回想起自己在那場草草收場的鬧劇之中看到的那個熟悉身影,默默的搖了搖頭。
大概是自己看錯了吧,她想,她可是親眼看著那名少女不幸殞命的。
“冒昧的問一句,千雪小姐是感染者嗎?”
馮洛接過話頭,好奇的問道。
“怎麼突然…?”
“啊…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因為一般來說,感染者比普通人在操縱源石技藝這方面要更加得心應手一些,您之前施展法術的樣子實在是…異於常人,很難不讓人產生猜想。”
馮洛回想起少女那令人瞠目結舌的戰斗場面,頓時感到一陣不安。
“…我只能告訴你我並非感染者。”
“但也並非常人,對嗎?”
回應少年的是一陣沉默。
“那個,還請替我把這個送給Lamb先生。”
馮洛尷尬的咳嗽兩聲,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透過半透明的盒蓋,能清楚的看見一支精美的羽毛筆。這是少年用那名“死於意外”的黎博利少女的頭羽制成的,即使在昏暗的機艙中,它依舊反射著灰亮的光澤。
“…我會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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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槳驅動的飛行器在雨夜中穿行,如同風暴中的浮萍般在空中起起伏伏,劇烈變化的氣流與暴雨都讓其原本安穩的飛行軌跡變得曲折無章。
有一人行走於瓢潑大雨之中,鐵靴踏在泥濘的平原上。她聽到狂亂的雨點拍打之中夾雜著的不和諧音符,她抬頭,一架飛行器與夜色融為一體,卻無法逃過她那經過基因強化過的非人視覺。
於是,她屈膝,撿起一塊磐石。
“基石已至。”
她喃喃道。
隨後將手中的石頭拋進夜空。
“轟——!”
飛行器的前端被突如其來的撞擊徹底撕碎,下一刻,伴隨著金屬重物撞擊地面的沉悶聲響,劇烈的火光與黑煙照亮了漆黑的平原。
幾秒前
千雪再一次於千鈞一發之際做出反應,在飛行器墜毀前,抱起在剛剛的撞擊中失去意識的馮洛,從飛行器的缺口飛身而出,穩穩的降落在地上。
未等少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敏銳的感官便捕捉到了從身後傳來的沉重腳步,於是她將馮洛放下,讓其倚靠在一塊巨石旁,同時脫下外套罩在少年的身上。做完這一切,她回過頭去。
“什麼人?”
千雪的聲音穿過淅瀝的雨聲,質問著正從不遠處靠近的巨大身影。
“如你所見,在下只是一介武夫。”
那人在距離千雪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腳步站定,她的聲音冰冷而堅定。
借助著尚未燃盡的火光,千雪得以看清來者的樣貌。
少女身披如夜空般漆黑的斗篷,貼身的黑色輕甲反射著微光,手握一柄閃亮的銀色斧槍,厚重的金屬長盾宛如高大城牆,柵格式頸甲之上,是一張冷峻的清秀面龐,白色的短發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著清冷的寒光。
“賞金獵人…流寇游勇,為錢而活,為利而戰,那麼勸你權衡利弊,聽我一言。”
神秘的少女憑借直覺便猜出了千雪的身份,她的聲音空靈而飄渺,像是從遙遠的深谷之中傳來的回聲。
“將吾主的聖物交還與我,我們便相安無事。以祂的名諱起誓,絕不食言。”
“…我要是不呢?”
“頑固不化,不聽勸誡,當受裁斷。”
少女搖搖頭,無數晶亮的雨滴隨之從其發梢灑落。
“…我根本不知道你口中所謂的聖物是什麼東西,但你先對我的委托人動手了,所以——”
“稍微讓我活動活動筋骨吧。”
一道閃電劃過,未等雷鳴聲響起,千雪就已衝到那人面前,法杖尖端的能量幻化出噼啪作響的猩紅矛頭,帶著一道強勁的弧光劈向眼前的敵人。
少女立刻用手中的長盾格擋,這塊足足有兩米之高的盾牌由精金所打造,致密的金屬結構相互嵌合,造就這一尋常衝擊難以撼動的鐵壁。
但千雪的攻擊早已超出了“常人”的范疇。大幅度的揮砍一般只能作為一次性的先手進攻手段,因為長柄武器的天生劣勢,短時間內很難將已經揮出去的鋒刃收回,只能借助慣性銜接接下來的攻勢,但千雪的槍尖在與巨盾的第一次撞擊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立刻調轉槍鋒揮出同樣力大勢沉的第二擊,緊接著是第三擊,第四擊——
以狂風擊碎磐岩。
一個呼吸之間,那猩紅的槍尖足足揮動了八十八次,八十八次的全力重斬,每一擊都比前一次來的更加猛烈,在少女的視线中,千雪的身影變得模糊不清,只留下一道道黑色的殘影。耳邊響起震耳欲聾的碰撞聲,火花爆明,高溫燒灼空氣,槍尖劈開雨滴,金屬碎片漫天飛濺,手臂因為一瞬間的巨大衝擊而麻木,像是迎面撞上了一艘高速行駛的陸行艦,腳底不斷傳來鐵靴與地面摩擦的振動,少女知道,她被逼退了。
“你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賞金獵人。”
看著渾身被雨水浸透的賞金獵人,少女的聲音中混雜了一絲不安。
“你也不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武夫。”
千雪輕笑著,她的臉上滿是冰涼的雨水。
又一道閃電劃過夜空,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守秘會,祂的淵海禁衛,天罰司戰,啟明者伊佩芙尼。”
少女用布滿裂紋的重盾猛砸地面,將其立在身旁,莊重的道出自己神聖的身份。
“拉斐爾王庭,秘法學會,塑能學派首席領讀,破軍法師千夜雪。”
作為回應,千雪也將早已無人知曉的名號拋進呼嘯的風中。
少女揮舞閃亮的斧槍,陣陣破風聲響徹天際。
作為回應,千雪丟下手中的法杖,伴隨著刺耳的蒸汽嘶鳴,一團火焰在其右手匯聚,磅礴的熱量沿著右臂升騰而起,驚雷之聲緊隨其後,一道雷光在其左手之上聚集,劈啪作響的灼目電弧狂亂起舞,無形之火熊熊燃燒,無名之雷低吼陣陣。
名為伊佩芙尼的白發少女先發制人,發起衝鋒,她的腳尖幾乎與地面隔絕開來,如同一條黑色的飛矢,向著敵人極速逼進。
千雪見狀沒有閃避,只是舉起滿溢電光的左手,幾乎是同時,以千雪高舉的左手為圓心,數道扭曲的白熾電弧從天而降,淨世的雷霆轟擊地面,而少女也幾乎是立刻停止衝鋒,將槍尖插進地面的同時迅捷起跳,讓這暴怒的能量順著斧槍流入大地。
眨眼之間,伊佩芙尼就已經來到千雪近前,她將全身流淌的強大力量灌注到手中的長柄斧槍之中,伴隨著突破音障的震耳轟鳴,那銳不可當的槍尖以超過聲速的可怕威勢直衝敵人的要害。
鋒利的槍尖感受到了阻力,但這並不足以停下這全力的一擊,速度大減的槍尖還是毫無疑問的貫穿了目標,金屬前端品嘗到了血肉與碎骨的滋味。
伊佩芙尼的斧槍刺穿了千雪的左胸,巨大的衝擊瞬間便將那顆跳動的心髒攪得粉碎。
千雪的雙眸逐漸暗淡,戰斗似乎已經結束了。
正當伊佩芙尼抽回武器時,卻發現自己的兵器被那本應死去的賞金獵人用右手死死抓住了。
她驚訝的看到千雪眼中的弧光重新點亮,隨即視线被火焰淹沒。
焚天業火自千雪的右手噴薄而出,劇烈燃燒的火焰瞬間便蒸發了兩人身邊的雨水,而那爆燃不止的高溫幾乎融化了那柄插入千雪胸腔的長槍,她的手指在武器的金屬表面上燒出數個熔融的孔洞,少女見狀急忙松手,抽身後撤,而千雪也識趣的將長槍拔出,丟給了其主人。
“外來者,你令人印象深刻。”
少女冷冷的說著,隨後拿起自己的斧槍,從地上抽出長盾。
“……”
千雪沒有回應,只是默默思考著少女的話語。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少女帶上兜帽,轉身而去,而相比來時,她的手中多出了一個刻有金色印記的圓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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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片地質穩定的山脈之中,坐落著那名為守秘會的神秘組織,無數交織錯落的素色走廊連接著大小不一的房間,構成整個地下建築體系,寬大的白色燈帶如同銀色四线貫穿整個鋼鐵網絡,就算是守秘會這樣龐大的組織也無法顧及到每一處角落的維護與檢修工作,於是自然而然的在整個網絡的末端處隱藏著許多無人問津的漆黑艙室,這些黑暗的角落早已成為陰謀與秘密滋生的絕佳溫床。
年久失修的長廊中,長廊中的照明燈如同嚴重損壞的投影儀,苟延殘喘的間斷閃動著。一個身披黑甲的高大身影如一尊陰郁的武者塑像般無言矗立,骸骨造型的頭盔不時在走廊一側破碎的玻璃幕牆上閃現,暗色披風在自通風管道中逸散的濕冷空氣中輕拂。武者抬起粗壯的手臂,露出一只古銅色機械表盤,而頭盔中的兩點光芒隨之微微下移。
“咯吱——”
某種重物壓迫冰屑的聲音悄然響起,頓時將等候者的注意力吸引。
“你慢了。”
武者平靜的聲音刺破寂靜的空間,冰冷刺骨,如同毫無感情的機械。
“…抱歉,處理雜事耽誤了些時間。”
陰冷的聲音從來訪者的猙獰面具下向外傾瀉出一陣無奈的白煙。
“我需要隱修會的力量。”
武者沒有在意來者的失禮,直截了當的發號施令。
“樂意效勞。”
“首先,我需要【雙面鏡】。”
“是那片能投射靈魂的鏡子嗎?”
“不止如此,當擁有者死亡時,那東西才會展現出它真正的作用——再造。”
“復活?”
來訪者的電子音中夾雜著一絲驚訝。
“注意,是再造,而不是重生,從鏡中走出的人,在外表上和死去的擁有者沒什麼明顯區別,但那只是鏡像人,是對生命的拙劣臨摹……”
武者突然想到了什麼,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明白了。”
“第二件事,幫我找個人。”
“…是否與某個逃跑的實驗體有關?”
“……”
等候者沉默不語,而來訪者在前者的沉默中便已知曉其意圖。
“…有意思。”
來訪者若有所思,嘴里念叨著什麼,不住的點頭。
“把他帶回來,或者,用你們最擅長的方式,干淨利落的……”
等候者單手握拳,隨後振袖出刀,冰冷的金屬振動聲在同樣冰冷的空氣中回響,刀鋒劃過之處唯有銀光一閃,雜念萬千隨之俱斷。
收刀歸鞘,那來訪者的身影早已淡入無盡的陰影之中,唯留一句擲地有聲的回應。
“如您所願。”
於是等候者輕輕撫平衣物上的褶皺,轉過身向著走廊另一端的無盡黑暗走去,繼續無言而漫長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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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
自己是怎麼安然無恙的回到維多利亞的,馮洛已經記不太清了,在那場空難中,他只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大地的顫動,金屬的轟鳴,以及烈火的熾熱。而救下自己的千雪小姐對之後發生的事也只是輕描淡寫的將其解釋為“一場由惡劣的天氣引發的意外事故”。
不過比起這個,馮洛更關心為何千雪將自己送回酒館後就突然不辭而別,甚至連這次委托的報酬都沒領就匆匆離開,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馮洛還是像往常一樣收拾著櫃台,為打烊做好准備。正當他望著牆上的表盤出神之時,酒館的大門突然被蠻力撞開,一名不速之客在酒館的守衛拔出腰間的利劍之前就已經來到了馮洛的面前。
“…!千雪小姐!你…?”
看到熟悉的身影,馮洛有驚無險的喘了口氣,隨後打量著眼前的賞金獵人。
少女的衣服上血跡斑斑,宛如一只剛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但定睛一看,似乎沒有肉眼可見的傷口。
“你是不是派了一隊人到拉特蘭西部去了?”
千雪的聲音中滿是馮洛從未見過的急迫與不安,於是他謹慎的問到:“是啊…怎麼了?”
“他們…算了,已經來不及了。聽著,現在立刻召集你能找得到的信使,讓他們向周邊地區傳遞一條信息——拉特蘭以西,維多利亞以北,天災將至,萬分危急。”
“不是,這也太突然了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女突如其來的話語讓馮洛一頭霧水。
“他回來了。”
“誰?”
“瑞德…嘁…Lamb,那個讓人替他操碎心的家伙,他回來了,本該如此的,但…情況有些超出我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