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魔篇(8)
“用那把刀來砍頭?唔...感覺很難啊,如果讓我來砍,一刀肯定是砍不斷頸椎的吧?要是有斧頭的話說不定還能輕松點....有了!”看了眼一旁被壓榨過度後躺屍的宮堂,無節操安排了個工作給他。“你去拿幾件東西,然後按我說的把那玩意改造一下......”交待完工作之後,無節操便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幫我摘除起了體內那些不會馬上致死的內髒來。
由於擔心藥劑的效果不夠用,所以無節操在摘取內髒的時候,還特意手動封閉了一下周圍相連的血管。不消片刻,在我的注視下,我的體內就被她摘除得只剩下還在勉力維持呼吸的肺葉,和那越來越微弱的心髒了。
而與此同時,宮堂的簡裝手工制品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大致是將那把剁骨刀用鋼絲緊緊固定在了木質拖把杆上,加長了握柄的仿制長柄斧。甚至為了增大配重,還在專門帶刃的那一頭捆扎了不少的的東西。無節操接過這東西揮舞了幾下之後,也隨之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雖然造型上看起來非常的綠皮,不過姑且還是能用就是了。”
“唔.....感覺越來越冷了,看樣子...藥劑的作用應該快到極限了吧?”我捏了捏放在枕邊還殘留著余溫的軟滑肝髒,又費力的多吸了兩口氣之後,看向了在我身邊忙活著的無節操和宮堂。
可能是由於缺氧的原因吧,此刻我的腦子總感覺有點兒不轉個兒,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我本來還准備再和無節操扯兩句皮來著,可是在那股無名倦意的籠罩下,我的嘴只是輕輕張合了兩下,卻並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嗯?你在說什麼?”正在測試新工具的無節操不知怎的,好似能聽見我那微不可聞的聲音一般回過頭來,將耳朵湊到了我的嘴邊問道。
“親我一口~”我努力地鼓動著肺部吸入更多的空氣,發出了虛弱的聲音。至於剛才要說的那些話?反正都已經想不起來了,就隨它去吧。
“好.....”無節操將頭低下,吻上了我那開始發冷且漸漸失去血色的嘴唇上。她甚至像在是為我做人工呼吸一般,用嘴往我的口中輸送著空氣。為了能讓我能再多堅持一會,她索性直接將手探入了胸腔,握住了我的心髒開始進行揉捏,宛如心髒起搏器似的幫我維持起了心跳的頻率。
“咕~咕嗚~”看著無節操忙地額頭冒汗,還在努力替我維持著生命的樣子,我不禁有些感動。不過反正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就不要再費力了,索性讓我最後再任性一下吧,我如此想到。於是,我拒絕了她為我做人工呼吸的舉動,反而將自己的舌頭探入了她的口腔,與她的香舌糾纏著攪動了起來。這大概就是舌吻嗎?我還真是無師自通呢....這種吻到缺氧窒息的感覺...還蠻不錯的嘛........
似乎是被我的舉動給嚇了一跳,無節操愣了愣,隨即也開始配合起了我的動作。就這樣任由我的舌頭在她的嘴里搗著亂,一直吻到連她也開始覺得有些呼吸不暢之後,這才將雙方的嘴巴給分了開來。
“再堅持一小會,馬上就結束了……”說完,無節操便指揮著宮堂和剛剛回到屋內的安幫忙,一起將我給扶起來,並盡量讓我維持住了一個正坐的姿勢。
“可惜...要是能像電影里那樣,用鋼琴线就能把人的腦袋給鋸下來的話,咱們也就都能輕松一點了。”說著,無節操拿起了我帶來的那把短刀跪坐在了我的對面,一手繼續維持著心髒的搏動,一手將冰涼的短刀貼了進去。“我要動手了....你的話,就盡量多撐一下吧。”
“嗬~嗬啊~動...動手吧.......我准備好了......”坐起來的我,感覺呼吸似乎比剛才順暢了一些,於是在猛吸了兩口氣後便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隨時動手了。
“那....我上了!”攥住心髒的右手突然用力握緊,宛如要將這顆鮮紅肉塊一把捏爆似的,用力將里面的血液給擠了出來。隨即左手短刀用力一劃,鋒利的刀刃瞬間便切斷了心髒周圍連接著的血管。隨即無節操立刻起身來,拿起放在一旁改裝砍刀,將其掄圓揮向了我的脖子。
咔嚓!啪嗒~~~~無節操揮舞著被宮堂細心加工過的長柄砍刀,不負眾望的將眼前之人的頭顱輕松砍了下來。隨著大量鮮血的涌出,被砍掉的頭顱隨之滾落了下來,剛好砸在了下方那兩條雪白的大腿上。
見此情景,無節操直接將手上的家伙給丟到了一邊,飛快地撲上前,抱起了這顆尚未閉眼的頭顱失聲喊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你交給我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你還能聽得到嗎?能聽到的話就眨眨眼回答我一下....”
“咯~”無節操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在心髒被扯出後,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眼前一花,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瞬間便籠罩住了我。在暈頭轉向的惡心感中,我似乎聽見了有人在喊我。我本能地眨了眨眼睛想出聲回答,可是話到嘴邊兒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啊...原來我的頭已經被砍下來了嗎?我說怎麼感覺暈乎乎的呢......
話說...無節操這家伙喊的真是好大聲啊....也不怕把別人引過來,雖然老房子這邊看起來確實像沒人住的鬼樓似的,不過好歹還是有幾家住戶的啊。而且無節操把我腦袋捧得這麼近,對著我的耳朵大聲喊,喊得我都有點耳鳴了。可是不堪其擾的我此時實在是說不出話來制止她,只得皺著眉毛拼命對她眨起了眼睛。話說....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點兒什麼呢?迷迷糊糊的我蠕動了兩下嘴唇,猛地想到自己還沒嘗到心髒的滋味兒呢,無節操這家伙該不會手忙腳亂之下把這茬兒給忘了吧?於是我眨眼的動作變成了轉著眼珠往側面看,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提醒她。
“啊?”看到被捧在手上的我拼命眨著眼睛,無節操不由得松了口氣,隨後她便看到我對著她做起了各種奇怪的鬼臉,已經把之前的事情忘光的她不由得疑惑了起來,好在旁邊的宮堂依然記得我說過的事情,便立刻按照我之前所叮囑過的,將我的頭塞進了已經倒下的無頭屍體中,並將那顆遵循著生物本能,還在掙扎跳動著的心髒送到了我的口中。
其實說是品嘗,但我並沒有向口中這顆還在滲血搏動著心髒真正的咬下去,只不過是將它給含住,用舌頭舔舐起了它的味道而已。嘛....其實就算我真的想啃上那麼一口,此時也並沒有那個力氣了。舔著舔著,我的嘴漸漸開始有些叼不住這塊還算有些份量的肌肉組織,只得盡力合攏自己的牙齒不讓它從我的口中落下。也對....該到時候了,事實上能撐到現在我已經非常滿意了,又還能在奢求些什麼呢?感受著無法抵御的昏沉倦意,我奮力地睜開眼,看了一眼四周包裹著我頭顱的空蕩體腔,在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後,我殘存的意識便就這樣墜入了無邊黑暗之中........
“天魔……天魔你還在嗎……”望著放置在腹腔中仿佛含著笑意睡去的頭顱,無節操不斷的輕聲詢問著。直到這顆人頭再也沒有任何反應,瞳孔也隨之擴散之後,無節操最後一次開口問道。“你還在那里嗎……”
回答她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過了幾分鍾之後,還是在旁邊局促不安地安問了句“天魔她....已經走了吧?”後,無節操這才點頭回應道:“嗯,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略微沉默了幾秒後,無節操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病態的微笑,環顧了一圈後對面前的二人說道:“那麼,按照計劃,接下來大家就把天魔分了吧。就按照最初約定的那樣,由我先開始挑選,應該沒有任何人對我意見吧?”
看到二人十分識時務地開始搖頭之後,無節操的笑容才隨之褪去。整個人面無表情,宛如一具僵硬的人偶般,從腹腔中抱起了天魔的頭顱。甚至她的那顆人頭的嘴里,還依舊牢牢地叼著那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可見她有多麼的喜歡這個地方。隨後,無節操從旁邊拿起了那塊還連著一段肉管子、整體已經變得冰涼冰涼的倒梨形內髒,將其捧在了手中。
“我只要這些就夠了……剩下的隨你們挑選就好了。那邊的鋸子和刀你們自己看著用,只要別來煩我就好……”說完,無節操便宛如怨靈一樣,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陰暗氣場,抱著天魔的人頭蹲在了牆角,有些魔怔地發起呆來。
蹲在角落里的無節操看了眼懷中那顆毫無生氣的人頭,不由得伸出手擦了擦粘在她臉上的血跡。只可惜越擦越花,最後只能無奈的放棄了這個舉動,輕輕地幫她合上了雙眼。如果只是單看這副美貌的話,還真就像那童話里的睡美人一樣安詳。只不過睡美人的嘴里可不會含著自己的心髒。
最後抱著她的人頭湊到了自己跟前,在額頭上吻了一下之後。無節操不禁冷哼了一聲自嘲道:“果然不會醒來呢...難道因為我不是王子嗎......?”自嘲了一番後,無節操將人頭反過來抱在懷里,將手中握著的子宮貼在了天魔的臉上,蹲坐著,宛如念咒一般用只有她自己能聽見的音量,輕聲自言自語了起來:“我知道你最喜歡的器官是子宮和心髒,所以,我把它們和你的頭一起帶走了。之後我會把你們放在一起,好好地保存起來,永遠不會分開。”
“其實,我本來是想把你的全部都一起帶走的,不過那樣的話好像就太貪心了。這次出力的人又不止我一個,如果好處全讓我一個人占了的話,那就太不公平了...你不喜歡這樣,我知道。”說道這,無節操感覺自己好想哭,但是身體的感覺卻意外地平靜,以至於根本擠不出任何的眼淚。
“啊啊...對了。只顧著拿走你喜歡的東西,都忘記選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了....。不過,其實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我喜歡女孩子的漂亮的腳哦?我其實一直都幻想著,如果有位美女將自己那誘人的小腳切下來贈送給我,放在我的房間里。一直保持著那鮮活的柔軟感,每天任我觀看把玩,將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會將雙腿也一起留下來,這樣的肉腿也實在是難得寶物。不過萬一我沒有切好的話,可就太浪費了。不如從腰部開始,連同屁股一起保留下來吧...可既然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那麼不如....啊~我想起來了。你和我說過來著....人類這種生物的貪婪習性,還真是很難改掉的啊。太自私的話可不好.....如果我做出那種事情的話,你一定會不高興的吧?”
無節操感覺自己這時候應該笑的,可是臉上的肌肉卻仿佛像僵住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話說究竟要怎樣才能笑來著?怎樣才能做出“笑”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呢?無節操的腦子里木然想到。
“沒想到....殺人居然是這麼輕松的一件事啊。和救人的方法比起來,沒想到殺人會這麼簡單。”身體仿佛沉浸在了冰水之中一般,雖然麻木但是絲毫不覺得僵硬,反而還有種非常輕松的感覺。甚至就連無節操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在第一次殺人之後,自己居然能做到這麼冷靜的嗎?“下一次....要去殺誰?又該怎麼殺呢?”
整個人放松地靠坐在牆上,宛如擼貓一樣用空著的那只手撫摸著天魔的頭發。不知不覺間,無節操已經開始構思起了今後的計劃來。
“嘖.....就算說要我們挑,可是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又有什麼好挑的呢?與其說讓我在死掉的她身上割來割去,我倒寧願她還活著比較好。這種事兒我辦不到,我棄權。”雖然宮堂和安在天魔死前,為了尊重她的意願,且害怕影響到無節操的狀態的原因而選擇了沉默,但事情發展到了這樣一個地步,他的心情也沒比無節操好到哪里去。畢竟是奪走了他第一次,且把自己的第一次也交給了他的女人,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就這樣一點一點走向死亡,宮堂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每次把眼神瞟向天魔那失血過多導致皮膚蒼白的無頭屍體,他的心里就像是被壓了塊兒大石頭一樣堵得痛苦不堪。站在屍體前沉默了半晌後,實在做不出選擇的他嘆了口氣,選擇了棄權。隨後他找了個離無節操不遠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神不斷瞟向了她的懷里的頭顱,像是要把這個死後臉上都還帶著微笑的女人深深刻印在自己的腦海里一般。
“我...我也是,我也棄權。就算...就算非要讓我做這種事情,我也下不去手啊。”參與了對天魔進行活體解剖全過程的安此時嘴唇有些發抖,她數次下意識地摸上了那把染血的手術刀,卻最終都放了下來。最後,她仿佛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用紗布將這把手術刀包好後走到了無節操面前說道。“我選這把手術刀就好了,帶回去起碼有個念想,我拿走它的話你不會介意吧?”
這句話似乎提醒了一旁精神有些恍惚的宮堂,他愣了愣,彎腰撿起了之前被丟在地上的那把短刀。在將其歸鞘後,鄭重其事地把它塞進了自己的口袋。“收回前言,這把刀歸我了。”
“是嗎,隨便你們.....”眼看其他人都沒有動手的意願,無節操將人頭和其他東西放在原地。自己走過去拿起了鋸子,宛如恐怖片中的屠夫一樣,面無表情的拿著鋼絲鋸切割起了天魔的屍體。就像她之前預想中的那樣,將身體沿中間腰斬。再把完整的下半身折疊了起來。隨後宛如進行屠宰作業一般,將雙臂鋸下,在徒手將肺髒直接扯出來後,沿著脊椎將被掏空的上半身鋸成兩半。
四散迸飛的血沫,切肉鋸骨的噪音深深激發了在場二人的恐懼與不適。以至於精神脆弱的安承受不住,直接便昏了過去,就連宮堂也忍不住捂著嘴跑到廁所嘔吐了起來。
當天魔的身體被切割好之後,無節操整個人宛如從血池里撈出來的一樣,正面徹底被四散的血染紅。隨即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無節操,從周圍搜尋著各種東西,把面前這堆被分割得七零八落的屍塊一件件地包裹起來裝好。
“咕嘔~”已經把胃里東西吐的一干二淨的宮堂一邊干嘔,一邊扶著腰從廁所里走了出來。看著正在一臉木然給屍體打包的無節操猶豫了一瞬,隨後嘆了口氣,忍著嘴里那股惡心的酸味兒說道。“唉~你.....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總不能穿成這樣出門啊。剩下沒收拾好的就讓我來就可以了,正好還要把屋子里的血跡清理一下.....”
“哦...那麼收拾的事就交給你了。對了.....下半身打包的時候注意點,到時候要是哪里被弄壞了的話就殺了你....”將手上的東西丟在了床邊的托盤里,無節操有些恍惚地走到了浴室,站在噴頭下打開淋浴。明明衝的徹骨的涼水,但是無節操閉著眼睛的臉上卻莫名地浮現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活人的血,沒想到能這麼溫暖啊.......”
回到屋內,宮堂摘下了被固定在天花板上的手機。在將視頻傳給了無節操和自己一份之後,把手機塞回了安的口袋里。隨後將被肢解的屍塊細心包裹好,一一塞進了紙箱。
雖然天魔的個子算是比較大只的類型,或者說起碼比他還稍微高上那麼一點點,可是被掏空拆碎之後卻意外顯得有些輕飄飄的。宮堂將這些包裹好的屍塊往客廳里搬運著,一時間心中不禁百感交集,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有些事兒在旁人看來淺顯易懂,可是作為當事人的他卻有些鑽起了牛角尖兒來。
自己大概是對天魔這家伙有好感的吧?雖然之前都只是在網上聊天,真要說見面其實也就這一次而已,不過這個瘋狂的家伙卻屬實給自己留下了太多深刻的印象。可自己的感覺來自於哪?僅僅是互相占有第一次所帶來的肉欲衝動嗎?可能有這種成分,不過現在看來卻並不只是這樣。宮堂取來了拖把,一邊拖著染血的地面一邊想到。天魔這家伙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大概.....可能她僅僅只是按照自己腦子抽筋時所想的、例行公事般的對自己做出那種獻身行為吧?若是說到感情方面的話,相比自己這個湊數兒的,她明顯對無節操那個合她胃口的奇怪黑醫更上心一些。想到這,宮堂頓感自己像是咬了口檸檬似的心里發酸。不過隨著他清理血跡的動作,這一切都化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是啊,現在再想這些又有什麼用?人都已經死了,還是自己親自將她的屍塊給打包好,像貨物一樣堆放在客廳里的。
他停下了拖地的動作,摸了摸自己上衣內側口袋里裝著的短刀,似乎上面還留有她身體上的余溫一般。就算她留下的血跡被清理得再干淨,留在世間的痕跡隨著時間被消磨殆盡,恐怕到那時自己也不會將她給忘記吧?嘖....真是給人留下了刻骨銘心的深刻回憶呢,望著地上那些斑駁的血跡,宮堂不禁感嘆著。
將身上的血跡洗干淨之後,擦干了身體的無節操頭上頂著毛巾走了出來。看著地上一個個被打包好的包裹,她不由得嘆了口氣。看著杵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宮堂,無節操整理了下思緒後隨之問道。“呃~還有什麼想對她說的嗎?雖然...她就算聽到了,應該也沒辦法回答你就是了.....”
“算了吧...沒那個必要了......忽然想抽根煙,你要來一根嗎?”反正屋子里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宮堂干脆拽了把椅子到窗戶旁坐下,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說實話,其實他平時是不怎麼抽煙的,隨身帶一包也僅僅只是裝個樣子而已,屬於是那種揣著一包煙能抽半年的主兒。在輕嘬了一口,有些不適應地咳嗽了兩聲後,他又從煙盒中抽出了一根遞給了無節操。
“也好...總比在這吸二手煙要健康點兒.....”無節操本來也是不抽煙的類型。不過心中那股郁結的情緒卻讓她迫切地想要找點什麼東西釋放出去。
拿起煙湊到宮堂的面前,從對方的煙上借了個火,無節操背對著宮堂將雙手搭在窗沿上,望著窗外的夜色抽起了煙。一開始因為不熟練,只是讓煙霧在嘴里打了個轉便吐了出去。不過隨著煙霧慢慢從鼻孔里鑽進去,口腔內殘留著的那一絲煙氣也隨之被吸進了肺里,嗆得她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操!煙這玩意兒還真他媽不是什麼好東西.....”實在無法習慣這種辛辣感的無節操不住的咳嗽,甚至忍不住干嘔了起來。沒辦法她只能往自己左手的手心里吐了一灘口水,將半支煙在手心上捻滅,隨手丟到了窗外。
依舊無法控制住咳嗽的無節操,眼角不知何時流下了一顆咸咸的淚珠。本來麻木到無法哭出來的無節操,隨著淚腺的開關被打開,再也阻止不了淚水的涌出。“我說宮堂啊....你恨我嗎?”雖然淚水還在止不住的流,但無節操的身體卻還是格外的平靜,若是她自己不轉過身來的話,旁人根本絲毫看不出此刻的她早已哭的淚流滿面。
“恨?說不上,我大概只是在嫉妒你吧?”宮堂深深嘬了一口煙,被嗆地表情有些扭曲的說道。“能讓她沉迷到這種地步,我實在是對你羨慕得不得了啊。說實在的,要是她能像喜歡你一樣喜歡我該多好?至於恨....我為什麼要恨你?能讓她走得沒有痛苦,我應該感謝你才是,要不是你幫忙的話,這家伙還不知道會想出什麼辦法折騰自己呢。”雖然嘴上說不恨,但是宮堂心里多少還是對眼前這個殺死了天魔的家伙有些怨念來著。不過一想到要是放任天魔自己折騰自己的話可能會給她帶來更大的痛苦,他就實在是沒法把恨字說出口。
“真沒意思...我還以為你會大吼著‘居然殺了我我喜歡的女人’或者‘你這殺人犯決不能留在世上’之類的話,從後面偷襲把我給干掉呢~難得我給你留了這麼好的機會。”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的無節操,在抹干淨了臉上的淚水後,回頭看了眼這個同樣一肚子不爽的男人。只不過她臉上那雙哭腫了的眼睛,騙不了任何人。
看著無節操仰頭看著星空平靜流淚的面容,宮堂苦笑了一下,伸手扯了幾張面巾紙遞給她。“能哭出來是好事兒,總比我這種想哭都哭不出來的強。至於殺了你?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就在我沒有阻止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成為你的共犯了不是嗎?況且天魔她那麼喜歡你,我又怎麼可能會做出讓她傷心的事兒呢?”香煙已經燃到了盡頭,宮堂仿佛不怕燙一樣將它徒手掐滅,屈指彈到了窗外,隨後轉頭和無節操對視著說道。
“那就盡快收拾收拾吧,要是拖得太久,導致她的屍體開始腐爛的話就不好了。我的車停在下面,接下來就得麻煩你來幫忙搬一下了。畢竟屍體這種東西...對我來說還是挺沉的。”接過紙巾擦了擦鼻涕之後,無節操便開始收拾起了地上的各種道具,將其一一裝進了自己帶來的旅行箱內。
“好”說著,宮堂便開始和無節操一起忙活了起來。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和她說道。“一會兒你先走,我得等安和月她們兩個醒了之後給她們送回去。拍的視頻先不要急著公開,等以後再說。而且最近群里多了好多新人,人多嘴雜。她的屍體就不要往外寄了,當心惹禍上身,你就先自己留著吧。”
“我可舍不得把她送給別人....”換了一身衣服的無節操,聽到這句話後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嗯....總之注意安全,回去之後務必把她保存的好一些。以後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可能會去你那里看看她。”宮堂深吸了一口氣,和她一起抱著這些箱子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