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漂亮的姑娘啊,怎麼就要掉腦袋了呢?”
“她就是那個淄青節度的女兒,昨天被人活捉送到官府揭了懸賞,今日菜市口明正典刑。”
“她是那個叛賊的女兒,死的好,死的好,老天有眼啊!”
“打死你,打死你,你這個賤人!”爛菜葉和土疙瘩如雨點般砸在囚車周圍,車中女子一身白素,雖略顯狼狽,但面不改色,一雙美目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良久,她找到了,四目相對,唇角露出一抹微微的笑。
“你來啦~”
飽經戰火摧殘後的青州滿目瘡痍,僅僅是一夜兵火,就這北國的繁華付之一炬。淄青節度起兵作亂,未幾,於青州遇刺身亡,大索全城,一無所獲,當夜,亂兵洗劫青州,火光衝天,諸校尉兵圍節度府,僅一女得脫,以千金購其頭,鎖青州,向朝廷請降,兵亂乃平。
風雨樓。
“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找你們秦總管。”
“小姐,你看這。。。”
“我有要事找他,你做不了主。”女子一身白衣紅裙,面如冠玉,白里透紅,五官精巧,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雖做江湖女子打扮,卻有一副大家閨秀之氣。小廝打量了一番,轉身上樓。男子氣宇軒昂,手持折扇,看到來人臉色一變,一把拉過,匆匆入室。
“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你的腦袋有多值錢!”
“現在告示還沒有傳出去,認得我的人不多。”
“你來這里做什麼,我可沒能耐把你送出城。”
“我來是為了送你一場富貴。”
“依依,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要了你的腦袋呢?”
“如果你過意不去,那就告訴我,那天,是誰刺殺我爹的,別說我不知道,我知道你們風雨樓消息靈通,賞金一半給你,一半用來懸賞那個賊人。”
“告訴你吧,刺殺幽州總管的是人稱紫霞仙子的梅雨軒,她的頭,五百金怕是買不下來,這是要拼命的啊。”
“那怎麼辦?”
“你在南城溪苑再躲一躲?等風聲過去?”
“我知道我的本事,別看我打扮成俠女的模樣,也只有些三腳貓的功夫,千金啊,我都心動了,便宜你也不能便宜那些朝廷的鷹犬。”
氣氛一時黯然,暗室之中,只余下深深的嘆息。
“我也不貪圖你的賣命錢,這樣吧,一千金,全部用來懸賞。”
“那就多謝你了,小女子無以為報,來世當牛做馬,結草銜環,來報答你的恩情。來吧!”
女孩咬緊牙關,纖細的脖頸努力伸長。劍眉微蹙,小巧的鼻尖微皺,一副強忍懼意的樣子。
“我下不去手。”
“你!”剛才還作大義凜然姿態的女孩瞬間破功,心氣一瀉,再也把持不住,一雙杏眼羞惱的看向男子,俏臉上滿是紅暈。
“你知不知道剛才我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讓你砍這一刀。我。。。”女孩氣息有些紊亂,有點語無倫次的樣子。
“這樣吧,你先住在這里,三日,無論如何也不要出門。我以分部總管的權限發出懸賞,如果三日內得手,就用你的人頭付賬,如果沒有,那就斬下你的頭,換做千金填賬。如果三日內能看到仇人的首級,那麼你也得償所願,如果沒有,我會幫你看著,一但得手,我會帶著她的頭去墳前祭拜你。”
“這麼說,你願意給我收屍啦?我還擔心,懸首三日無人收屍,被喂了那荒郊野狗。”
“我會的。”
“真是抱歉,不管是違反規矩懸賞,還是替我收屍,都是擔了很大干系的,一旦暴露,風雨樓會要你的命,官府也會把你當作叛賊同黨。”
“我願意。”
“我也沒有什麼能夠報答你的,逃跑的時候太急,除了一身衣服什麼都沒帶走。只有這一條清白之身,便宜你了。”
“依依,現在還是白日。”
“我腦袋都要沒了,還管他什麼白日黑日。”少女如小鹿般的身體猛的撞入懷中,險些把他撞倒在地,一雙小手在半推半就中拉扯開身上的長衫,二人摟抱著撞倒在了床上。未經人事的少女也許是被逃亡的壓力壓垮,靈動的身軀顯得的格外主動。麻利的脫下身上的衣物,挺翹的臀尖正對著男子,“來啊!不用憐惜我,我死之前,也要做個女人。”男子的肉棒早已被撩撥的堅硬如鐵,直直的插入那尚未開發的領域,留下一點殷紅,未經人事的陰道還是格外的緊俏,一身白皙的皮膚泛著紅暈,堅挺的乳頭立了起來,整個身體隨著抽插的頻率顫動。“啊~~啊~~啊~~輕點~”女孩滿面潮紅,一臉高潮的樣子,粉嫩的嘴唇大張著,露出一樓細碎的白牙,腦後的馬尾被汗水凝濕,散亂的貼在頸上。一只大手化為豎掌,帶著風聲,向著腦後的脖頸劈下,“啊啊!”身下的肉體上半身瞬間一彈,下體猛地收緊,榨出一計粘稠的液體。揚起的上身重重的倒下,兩張小手胡亂的摸索著自己的腦袋。
“我的頭,我的頭。”驚魂未定的手指摸索著自己的臉頰,終於發現了自己的人頭,如果不是心神未定,也不會落得如此驚慌。“你!你壞!我真以為你要砍我的腦袋呢!你。。。”少女的嬌軀被一把拉過,兩只赤裸裸的肉體摟抱在一起,柔嫩的乳房壓在結實的胸肌上,讓少女的心中稍安,轉瞬想起剛才的驚魂,一口光潔的白牙就咬在了肩上。
“哎呦,疼!”“咬你!”“哈哈哈!”“呵呵!”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和男女間的打鬧,二人漸漸平靜下來,兩雙明眸相互注視著,秋水生波。
“哎呦,被你弄好疼啊,都出血了。”
“抱歉,你這個小妖精太勾引人了。”
“我都想娶你了。我想試試能不能帶你逃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一起過日子。”
“不要!”一雙纖細的手掌攬上手臂,目光中帶著憂慮。“不要冒險,你不過是聽雨樓青州分部的主管,只有在這青州的聽雨樓內還算有些地位,帶上我,哪能逃得出這天羅地網的青州呢?謀反者滿門抄斬,這是大乾鐵律,就算是出了青州,又能去哪里呢?你還要替我收屍呢,以後逢年過節,給我上住柱香,燒點紙錢,我已經很滿足了。答應我,不要!”
女人的神情慢慢變得堅定,一雙閃著星光眼睛倔強的注視著男子,直到對方躲閃的側開了腦袋。
“那你就住在這里吧,一日三次,我來給你送餐,三日之內,必讓你見到紫霞的人頭!”
“嗯,全聽你的。”可愛的小腦袋重重的點了下,唇角流露著幸福的笑。
“秦總管已經許下了重諾,誰能斬下紫霞仙子的首級,賞千二百金,無條件答應他三件事,為青州聽雨樓貴客。”
“這麼大的手筆,這是有多大仇啊?”
“哼,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這筆錢老子拿定了,兄弟們,走!”
紫霞仙子闖蕩江湖已經有近二十年了,走南闖北,除暴安良,留下了偌大的名聲,如今三十出頭,已為人母,此次青州之行,為免生靈塗炭,暗中行刺,敵酋斃命,一場行將席卷北國的大亂就此中止,經此一事,她的名聲必將遠揚。
“何方豪傑,何不出來一敘!”
“你就是那貌若天仙,人稱北地第一女俠的紫霞仙子吧?”
“正是在下,不知何故相攔?”
“也沒什麼大事,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我們要的也不多,腦袋留下,給兄弟們換點酒錢,人可以走了。”
“你是在戲耍我嗎?汝視我之劍不利否?”
“汝劍利,吾劍未嘗不利!哈哈!要怪就怪你腦袋太值錢了吧!兄弟們,上,斬此女者,賞百金,封堂主!”
一片烏泱泱的嘍囉手持單刀,發著淒厲的怪叫,向著女子涌來,姿態囂張,但又有些畏縮不前之意,自信武藝高強的突出陣來,向著百金和堂主之位撲去,眼前秀美的人頭已經幻化作了金光閃閃,拿到了它,權勢,金錢,地位什麼都有了,這是改變命運的一劑良藥。
“喝啊!”“呃啊。”衝的最快的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撐到,大刀斜劈,被微微一側閃過,順手一劍,兩只泛著血絲的眼珠凸起,一大口鮮血從嘴中噴出,被一腳踹翻在了地上。後續跟進的眾人的刀光化作一座大網,卻被長劍左挑右擋,化為烏有,人群衝過,女俠倚劍而立,過者脖頸上一條血线放大,雙手棄刀緊緊捂住喉嚨,不甘的倒斃在地上。後續跟上的眾人有些驚恐了,刀鋒對外,慢慢踱步化為一個整圓,將女子團團包圍在了中間,氣氛慢慢變得寒素,人多勢眾給了嘍囉們以強大的錯覺。
“殺呀!”一聲厲喝打破了平靜眾人以候鳥歸巢之勢向著女子攻去。“呃啊。”“呃啊。”“噗!”“鬼,鬼啊!跑啊!”“咔嚓!”一顆斗大的人頭衝天而起,身體還保持著奔跑的姿勢重重倒地。“後退者,全家領死,制住此人者。賞三百金!戰死者妻子吾養之,殺!”虎背熊腰的大漢有些冷汗滲出,但放過此人,必將後患無窮,哪怕損失慘重,也必殺此人!
新一輪攻勢又開始了,不要命的幫眾被一劍刺入雙手緊緊抓住劍刃,死不松手,即使是地上滾落幾根手指,也誓不罷休,抽劍不及,後背被重重一刀。“啊!”一聲尖叫,反手拽刀,自刎其人,奪刀環斬,又是一片血雨。
“咳咳咳。”“她快不行了。”“上!”“什麼人?”一個身漆黑的蒙面人跟入後隊,騰空躍起,踩著人頭,一個半球形的罩子向著女子的人頭飛去,匆忙低頭,卻不妨正入罩中。寒光一閃,罩子飛回,一條血箭突起,價值千金的寶物不見了蹤影,只剩下持刀的身體還穩穩的立在陣中,渾圓的脖頸皮膚收縮,露出鮮紅的肌肉和瑩白的骨碴,殷紅的鮮血噴到仗許,失去頭顱的身體還在持刀屹立,仿佛還欲再戰。趁著愣神的功夫,男子幾個飛躍不見了蹤影,追之不及。“草上飛,別以為你蒙上臉我就不認識你,截了老子的胡,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斷!”
壯漢已經氣炸了,傷亡慘重,卻一無所獲,這會動搖自己在幫中的地位。
“老大,這個怎麼辦?”一群人面面相覷的看著站立的女屍,頭乃六陽之首,沒有頭,當然是死了,但身體卻屹立不倒,令人稱奇。壯漢這才注意到力戰的女體,一只大手抓向了飽滿的乳房,剛才還凶焰滔天的女子卻異樣溫順,任由粗糙的大手在嬌軀上揉捏。
“老大,沒有腦袋的送去,他們認嗎?”
“當然不認!想想都來氣!兄弟們,一會拿這著女人開開葷,一個一個上,老子燉了她!”
“老大英明!”九死一生的眾匪心中惴惴,把一腔怒火發泄在了失去頭顱的女俠身上。
雍容的女體被粗暴的扒光,一群飢渴的匪兵急不可耐的撲了上去。“人都死了是不是不大好。”“小娘皮那麼厲害,沒有腦袋也一樣!”飢渴的肉棒捅進了肉穴,無頭的軀體還伸縮配合,粘稠的水漬從下體流出。趕不上的眾人胡亂的在飽滿的肉體上揩油著,半球形的乳房被摸的挺起,兩點櫻桃乳頭立在上面。“梅女俠,不要怕,哥哥疼你。”“上面還有一個洞。”斷頭已久的脖頸已無鮮血流出,只露出幾個深深的管徑,急不可耐的進入,居然比下邊更緊,身體偶爾還發出反嘔的反應,如果腦袋還在的話,現在就該吐出來了吧,弄的人爭相嘗試。高挑的身體丟掉了雍容大氣的頭顱的高度,顯得有些嬌小,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兄弟們,我也知道,你們的日子過的苦啊,沒有女人,偶爾才能吃頓肉。今天抓住了紫霞仙子,她可是功力強大呀。吃她一塊肉,頂你們操練一個月。一會兒,老子親自操刀,給小的們開開葷。”
“老大英明!”
將誘人的胴體搬上案子,大手揉捏著結實的肉體,拍拍打打,震起一點波瀾,剛剛才砍掉頭,特別新鮮,還沒有變僵。一把牛刀在手,切開堅韌的皮膚,一點黃澄澄的脂肪露出,暗紅色的肌肉紋理鮮明,幾乎沒有血水。握住纖細的腳腕,牛刀一斬,用力一掰,順勢將連接的皮肉割斷,一只修長秀美的小腳落在了手中,腳底有層老繭,看得出是行走萬里的一只腳,放在案上,如往常支撐身體般穩穩的立著。白皙的腳背幾條青筋凸起,秀氣的五趾呈抓地的姿態。鮮紅的肌肉拱衛著森白的斷骨,如同一只朝天蠟燭。用相同的手法卸下另一邊的美足,並排放置,姿態如常。刁子起的玩心,提起兩只斷足,隨手顛了顛,試了一下重量,秀足騰空飛起,如騰雲駕霧,在靈巧雙手間畫出一道急速的圓,最後兩手一拋,斷足穩穩的落在兩肩,引得一片叫好。“刁子,別賣弄了,拿下去燉了,告訴廚子,豬蹄怎麼做,這個就怎麼做!”“是,老大!”
玩弄的功夫,兩條長腿也被卸了下來,被人抱在懷里,抱著微溫的渾圓的大腿,眼神有些迷離,一口啃在光滑的大腿內側,意外的彈牙,連牙印都沒有留下,“腿骨抽出來燉湯,長腿腿切成圓片。”“老大,燉完的骨頭能不能用用,做兩個骨笛,大棒骨做成鼓槌,應該還有剩下的能打些骨雕骨筷什麼的。”“行,剩下的都歸你,我看這一身骨頭比象牙都好,以後就當作象牙賣。”
“呦,龍頭。你怎麼來了,正要向您請罪。”“馬有失蹄,這次要不是草上飛,也不至如此。”顛了顛分開的玉手,注視著掌背的紋身。“有什麼東西嗎?”“沒什麼,我記得紫霞仙子手背有這樣的紋身,一會差人給秦總管送去,看看能不能換點酒錢,這次我們也是出力了,多個朋友多條路。”“聽您的!”
山寨大宴,被頭顱丟棄的身體化作了滿桌的湯湯水水,推杯換盞好不熱鬧,笛聲助興,擂鼓相賀,滿目俊美盡成空。
“此寶與我有緣,合該我草上飛拔得頭籌。”將罩中的戰利品倒出。雍容大氣的俏臉上有些疑惑,又有些釋然。行走江湖二十年,殺人無數,雖說是惡人,但也早已做好了今天的准備。“仙子既然保不住這顆腦袋,那我可就笑納了。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梅女俠?”雙手捧著這顆名滿天下的腦袋端詳,鵝蛋臉,梳著一個婦人的發髻,下巴有些尖,小巧的耳朵透著光亮,挺拔的鼻梁,圓睜的杏眼透著一股殺氣,大張的檀口露出一排白牙,作力戰之態,已為人母,歷經風霜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雍容,不同於青春少女的大氣的美。“真美啊,不愧有仙子之稱。”隨手拿出秤砣稱了稱,大概有七斤二兩,從秤鈎上解下美頭,用手戳著臉頰感嘆道,“你呀你,你的腦袋真值錢,用金子鑄都能給你鑄十個腦袋了。”將有些磨砂感的頭顱抱在懷中,散發著清香的發絲弄得人發癢。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罪惡的魔抓伸向了端放的頭顱。“仙子莫怪,我只是個撿便宜的,要恨就恨坐地虎,反正腦袋都要丟了,不如布施給我。換了錢財,金盆洗手,遠走高飛,置一份家業,也算是功德無量了。”輕輕解開腰帶,將臻首端端正正的從上方插入,帶著殺氣的小臉有些滑稽,呆呆的注視著腹部。雙手捧著有些母性的臉頰,一點龜頭逆著食道插入口腔,雙手抱著臉頰抽插著,伴隨著食管的擠壓,一股濃液從嘴角溢出。換個方向,雖然沒有了香舌的舐舔,但貝齒的輕咬同樣磨人,伴隨著幾番操弄,將首級從胯下取出,重重的放在桌上,原地彈了兩下。“真有些舍不得你了,不過,該換還得換呀。”一夜無語,只有一顆沾滿粘液的臻首孤獨的注視著夜色。
“依依,依依。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啊?”
。你看,這是什麼。”伸手掏出一個布袋,裹出人頭的形狀,急不可耐的依依伸手扯開布料,一張傾國傾城的臻首就外露出來。仔細看看,是紫霞的人頭,雖然失血後有些蒼白,但是化成灰,少女都能記得這個毀了父親皇圖霸業的女人。一把搶過人頭,抓住發髻,任憑腦袋在空中晃動,端詳了許久,猛的摔在地上,咕嚕嚕嚕的滾出好遠,直到撞上了桌腿,一顆黑黝黝的後腦背對著依依。還不解氣,用腳將頭顱扒拉出來,一腳踩在腳下,赤裸的玉足不斷的蹂躪著腳下的頭顱,反而被柔滑的發絲弄的腳心發癢,腳尖向下一後,人頭騰空而起,右手一撈,順勢攬在懷里。頭顱放了一夜已經冰冷,散發出一股死氣。
“哼,你這個賤人,今天總算落在我的手里了。阿默,幫我把父親的牌位放上。”
香爐煙氣繚繞,幾個果盤,一個牌位。暗室之中,一切從簡。少女恭恭敬敬的將紫霞的人頭擺在盤中,端到正前,煙氣弄的面相有些飄渺。
“父親在上,女兒不孝,已報此仇,此等血食,父親慢用,孩兒隨後便來。”三拜後的少女氣質已變,有些大仇得報的灑脫,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了。
“還有一個好消息,你的腦袋升值了,死的一千五百兩,活的兩千金。”
“真的啊?我的腦袋這麼值錢啊?要不再等等,或許還會升值呢?”
“不行了,官府今天就開始盤問百姓了,兩天前你到過這里的消息要瞞不住了,最遲明天一早,你的腦袋就要上路了。”
“真掃興。”
“你打算怎麼辦?”
“你捆著我去吧,反賊女眷斬首,在哪里斬不是斬,何況還能給你多留下五百金。”
“依依?今天我們結婚吧,我娶你。”
“真的啊?不許騙我?你要是娶了我,即使我只有一顆腦袋,你也要對我好,答應我。”
“我答應。”
暗室之中,香煙裊繞,微微的燭光照亮了這篇空間。一對新人,一張桌案,一副床榻,見證這場婚禮的只有父親的牌位和仇敵的首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兩顆腦袋相觸,發梢與發梢相繞,非常之時,一切從簡。一對璧人,長久相望。從此以後,永不分離。
“抱我!”少女大大的張開手臂,露出飽滿的胸脯,精致的眼眸彎成一個彎彎的月牙。伸手搭起少女腿彎,托著光潔的後背,兩只小手勾搭在男子脖頸上,原地旋轉,留下一段銀鈴般的聲響,抱著懷中的少女,在臥榻上滾做一團,又是一番雲雨。
“阿默,這次我來給你口交吧,我才不是討好你,這是本小姐賞賜給你的。”
“那就謝小姐賞啦。”
“別說,這賤女人腳感還不錯。”兩只嬌小的玉足輪番踩在紫霞臉上,冰冷的人頭沉默以對,只是用柔滑的發絲和磨砂的肌膚刺激著少女。“明天等我砍頭了,需要懸首三日,三日之後,你就可以悄悄的去取下來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娘和妹妹的頭也一並取下來吧,風吹日曬這麼多天,也委屈她們了。”
“三個有點重啊,不好夾帶啊。”
“你做不做?”
“我做。”
“另外,把我們三人,和那個賤女人頭都保存起來,我知道那個藥貴,不是我的腦袋升值你也買不起。不過,就當我求你了,以後我們母女可以呆在一起,那個賤女人的頭就當作發泄品,你要是有什麼煩心事,就去欺負她,蠻解氣的。”
“以後你要有閒心,可以把我頭提溜出來,放在鳥籠里在院子里散散心,給我透透氣。媽媽和妹妹的頭一樣,出去的話背在箱子里,別讓別人看見。”
“知道啦。”女孩有些囉嗦了,歸根結底,她還是怕的,只是借用說話來緩解自己的慌亂。“以後我只剩下一個腦袋,你要是忍不住可以拿出來用用,才不是為以後排練呢。”
“保護好我。”女孩的臻首埋了下去,自願與死腦袋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少女還很青澀,貝齒經常會咬到肉棒,一條粉嫩的香舌忙亂的舐舔著,換成深喉,喉嚨擠壓著,女孩強忍著反嘔的衝動,最終差點背過氣去,不住的咳嗽著,一只體貼的手掌輕撫著後背。少女有些顫動,強擠出一絲笑意。
“我沒事,今天我是你的新娘,以後是,永遠都是!阿默,我愛你!”女孩的嬌軀如八爪魚般掛在了身上,明天出去後,她就只有一顆頭顱回來了,趁著身體還在,讓阿默永遠的記住自己。
“依依,出門了。”
“真是的,為什麼要弄成龜甲縛的樣子,很羞恥。”
“你昨天不是還說很好的嗎?”
“今天不一樣了。”
女孩雙手被綁在身後,牽出一條繩索我在男子手中,女孩自覺的向著府衙走去,一雙美目惡狠狠的瞪著周圍看熱鬧的民眾。但是並沒有用處,反而因故作凶惡的表情弄的更加可愛,在指指點點中走進了府衙。
“犯婦劉依依,為反賊親女,法應連坐,畏罪潛逃,今日歸案,理應當斬!”
“犯婦人可有遺言交代?”
女孩沒有回答,一雙美目如秋水含波,忘卻了聲討了民眾,忘卻了頭懸的利刃。眼中只有那名男子,露著幸福的笑意。“我不怕,我不怕。”
監斬官搖了搖頭,抽出斬簽狠狠摔出,“斬!”
“咔嚓!撲通!”堅挺了十六年的頭顱瞬間滑下,畫了個弧,滾入盛滿甘草的籃中,無頭的嬌軀順勢倒下,一雙小腿不時踢蹬著,還算是保有了大家閨秀的風采。
很好,刀很快,不枉自己給劊子手的十兩銀子。
“斬迄!”尚且帶有干草屑的頭顱被高高舉起,向著四方展示,監斬官在額頭上打上了大大的對勾,驗明此人。狂熱的民眾歡呼著, 那邊,人血饅頭已經開始發賣了,無知的百姓手持著好不容易弄來的白面饅頭,爭相浸染著流出的頸血,斷頭向著白面饃上一壓一提,就是一百個銅子到手,這是劊子手的外快。
馬尾纏在繩上順著滑輪升起,迎著午時的陽光,眾人行著注目禮,直到金色的陽光將臻首化為一個光球,在高高的旗杆上飄揚。她是什麼表情,沒人知道,只剩下點點滴滴的殘血還引發愚民們的爭搶。
三日後,無月的夜晚,沒有一絲光亮,三顆已經風吹了數日的頭顱被悄悄卸下,守旗的兵丁正在酣睡,直到一早才發現了晚間的變故。
聽雨樓。
最高的房間,能看到城外的大河,河水濤濤,奔流入海,夕陽西下。男子溫酒輕酌,三顆相似的首級擺在面前。一顆中年美婦的人頭帶著些許擔憂,眼睛斜斜的看著,似乎是在擔憂身旁的家人。妹妹年紀還小,還是蘿莉的姿態,纖細的脖頸一擊而斷,留下一個渾圓的腦袋,這是一個美人胚子,還帶著些許稚氣,圓睜的大眼睛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恐。最近的一個,那個要來送自己一場富貴的女孩,之前兩情相悅,但是家門差距太大,桌上的美婦不從,最終不了了之,造化弄人啊。夕陽西下,江水滔滔,美酒佳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皇圖霸業終成夢。再給自己續上杯酒,大乾已有亂相,節度不智,做了為王先驅的反賊,不管世事如何。一雙大手拂上臉頰,感受著過去的溫軟與滑膩。
“依依,有你陪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