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的過去?那很無聊的哦~(反派個人篇)7
“所以說那里沒有一個人幸存下來?”公牛背對著奶牛貓坐在辦公椅上,“嗯”他沒有多費口舌,又或許是擔心說太多會露出馬腳,“那麼,實驗記錄呢?”他又提問到,“我在到那里之前系統就全都宕機了,什麼都沒有留下”他從懷里掏出煙盒,例行點燃香煙叼在口中,“唉,沒事了,去b區吧,你也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不是嗎,帶他出來吧”他隨手丟出一張門禁卡,奶牛貓沉默了一小會兒,“你只是需要他來為你所用對嗎?”他開口道,“不管怎麼樣,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再對他產生任何不好的想法就是了”公牛擺了擺手,他也不打算再這里繼續浪費時間,帶著門禁卡便離開了辦公室。
“你們什麼時候。。。墨墨?”安全門緩緩開啟,柯德正坐在床上,他看著來者感到意外和驚訝,他意外會是他來接自己離開,也驚訝他竟還是五年前的樣子,他沉默的看著柯德,然後走到他的身旁,牽起他的手帶他離開了關押他五年的房間。
“墨墨還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呢”二人行走在空蕩蕩的走廊,柯德試著活躍氣氛,換來的卻只有對方的沉默,深知這里不是敘舊說話的地方,他也只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到了。。。鑰匙”他領著他來到停車場,然後將鑰匙遞了過去,二人坐上車,車輛駛離停車場,照著“家”的方向離去。
“對不起啊。。。柯德叔叔,種子發芽了,他所回饋給這個世界的東西並不美好,也沒能按照你們期待的樣子成長”他打開車窗,任由風吹到自己的臉上,“我知道。。。。。。這五年很累吧?”柯德認真的看著前方,夕陽將天空染的通紅,猶如三人曾一同度過的夢境般美好的那天一樣,“嗯,很累”他出神的看著那天空。
“。。。。。。您不問問我都做了什麼嗎?”奶牛貓沉默了半天才開口,他不敢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告訴柯德,卻也很奇怪為什麼他沒有問,“有什麼可問的呀,不管墨墨這五年做了什麼。。。大概也都不會是發自真心想做的吧?”柯德語氣平淡,仿佛在說著一件並不重要的事情,“事情變成這樣,也是大人的錯,和你有什麼關系嘛”他笑著繼續說,臉上掛滿了歉意。
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並不值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因為他接下來想要做的,完全與他們的理念背道而馳。
“柯德...叔叔,我今晚大概要很晚才能回來,不用留我的飯了”他一邊穿著外套一邊說著,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剩二人的家。
漆黑的小巷,驚恐的小梅花鹿在其中來回穿行,他捂著受傷的胳膊,時不時回頭,仿佛在躲避著什麼怪物一般,卻不曾想自己跑進了死胡同,“不要,不要,才不要被抓回去!”他的嘴里念叨著,恐懼充滿了他的內心,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到此為止了”隨著身後不遠處所傳來的話語聲與清脆的鈴鐺聲,一旁的牆壁上赫然留下了一個黑漆漆的彈孔,“不要!求你了!不要帶我回去!”他仿佛虛脫一樣身體靠著牆慢慢坐到地上,對眼前如惡魔一般的小貓歇斯底里的喊叫著,“你要知道......你沒的選,你現在是屬於他人的財產,我盡量讓這個過程不會那麼痛苦”黑白相間的身影端著槍緩緩靠近,槍口也慢慢的頂在了他的額頭。
他已經沒有力氣繼續奔逃,“求求你放過我......哪怕被折磨到再怎麼殘破不堪,第二天都會完好無損的被送回到那里,這種日子我真的不要再繼續了,求求你,徹底殺了我也好,不要帶我回去!”梅花鹿乞求著,希望眼前的家伙可以放過自己,他看著已經沒力氣再逃跑的梅花鹿,口中快要抽完的香煙忽明忽暗,就如同小鹿的生命一般可以被隨時掐滅,他伸出爪子握住了小家伙頭上的角,然後猛地用力一掰。。。。。
“嗯,抓不住,所以殺了,東西我會給您帶回去的,後續的賠償也會有專人送到您那里”肉墊輕輕點在屏幕上掛斷了通話,他抬頭看了看如重獲新生的梅花鹿向著小巷盡頭跑去,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斷角,“祝你...不要再被我遇到”他將鹿角放進口袋,重新續上一根香煙,他深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濃濃的煙霧,然後向著反方向離開。
他一邊吸著煙一邊從懷里掏出手槍,然後突然抬起手向著頭頂開了兩槍,“他讓你來的?”他沒有抬頭,身後傳來了一小陣的風聲,“你把他放走了”簡短的話語帶著一絲質問的語氣,他不耐煩的晃了晃尾巴,上面的鈴鐺叮鈴作響,“你要打報告的話,請便......是你?”他回過頭去,眼前的身影讓他感到疑惑,不過很快便想清了緣由。
“臨淵實驗室,你當時也在對吧?”他咬著牙抬起握槍的左手,槍口對准了眼前曾出現在實驗日志里的銀龍,對方並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
“喂喂,做了事別不敢承認啊,雖然是戰敗國,但好歹也算是所謂的皇子,這點擔當都沒有?”這種沉默讓他感到不耐煩,索性挑釁起了眼前的家伙,“是”銀龍的嘴角有些抽搐,看起來挑釁確實起到了作用。
銀龍動了動嘴角,好像是想要解釋些什麼,但眼前的小貓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子彈隨著槍響打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一個黑洞,中槍後的銀龍砰的一下躺倒在地,他看著地上的“屍體”感到有些厭惡。
“裝死很好玩吧?”他感到有些無趣隨即將手槍收進懷中,然後摘下眼鏡細細擦拭著鏡片,“至少可以當做補償,不是嗎?”銀龍慢慢站起身,“呵,補償?”他低頭冷笑著,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星耀,你覺得只是這點就能補償?”他將擦拭干淨的眼鏡戴上,“我會把你在乎的東西,一點一點從你身邊拿走,然後當著你的面將它撕碎,在那天之前,你就耐心等著吧”他沒有再看向那張讓他感到作嘔的面龐,轉身離開了小巷。
回到自己部門的他走在過道中,肉墊輕輕的踏在冰涼的地板上,“再怎麼殘破不堪,也會恢復原狀嗎...”他將手輕放在培養倉的玻璃上,靜靜的看著里面與自己別無二致的復制身體,只是脖頸處紫色的接口十分扎眼。
不知多久之前的深夜中,拖著沉重義肢的奶牛貓踩踏著地面,尖銳的爪子時不時劃在地面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看起來你很累啊”令他厭煩不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並沒有回應,只是緩緩轉過身去看著高大的公牛,不知道這家伙又在盤算著些什麼,“還是說這新的手腳對你來說太過沉重了呢?”公牛並沒有介意,反倒笑著向他靠近。
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泛起,“你要干嘛?”他冷冷的說著,“給你翻新一下”公牛將手放在奶牛貓的肩膀,不由分說的牽起他的爪子帶著他來到了電梯。
公牛伸出手按下了負一層的按鈕,“什麼時候?”在他的印象中原本並沒有這一層,他抬頭看了看公牛,卻並沒有得到回應,心里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隨著層數的慢慢下降,他的心髒也嘭嘭直跳。
終於,電梯停在了負一層,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一條略顯昏暗的走廊映入眼簾,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麼,扭頭看向公牛,對方早已離開了電梯,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對方的步伐。
兩獸就這樣慢慢的走到走廊盡頭,“希望你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公牛話是這樣說著,卻並沒有給他准備的時間,一下子推開了大門,里面的場景讓奶牛貓驚的說不出話來,先前在孤兒院所見到的孩子此刻正被固定在牆壁上,一根根管道鏈接在他們的身體上維系著一個個小小的生命。
“你這是在做什麼!?”他終於忍無可忍衝著身邊的公牛怒吼起來,此時的他早已不在意公牛那能夠捏碎他頭顱的巨大手掌,抬手就想要拔槍。
與高大壯碩的身材不同,公牛的速度快的離譜,奶牛貓還沒有來得及將手摸到腰間,便被一拳打飛,隨即重重的砸在牆上,奶牛貓捂著自己的胸口,疼痛讓他連氣都喘不過來,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胸骨是不是全都碎掉了。
公牛慢慢的走到他的身旁,堅硬的皮鞋踩在他的頭上,仿佛稍稍用力就會碾碎他的頭骨,但很快公牛便抬起腳來,不等奶牛貓自己站起,幾名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員便將他拖進了一旁的實驗室中。
科研人員將義肢從奶牛貓的身上卸下,隨後用皮帶固定好,此時的他就猶如料理台上的魚肉般任人宰割。
醫護人員拿起一旁的手術刀,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劃開了他的脖頸處,將先前就准備好的接口植入進他的身體,鑽心的疼痛讓他拼命掙扎著,但失去手腳的他早已沒有了逃離的辦法,只能被硬生生被固定在手術台上徒勞的扭動著身體,原本小小的嘴巴長的老大,但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鑽心的疼痛慢慢消退,但他也已經沒有了掙扎與說話的力氣,碎劉海和白色的襯衫早已被汗水浸濕,整齊的黑色領帶與領口也早已因為之前的掙扎而凌亂不堪,用來扎起長發的頭繩不知所蹤,黑色的頭發如瀑布般垂下。
不等他再休息一會,拿著數據线纜的白大褂便將端口插入進他剛剛才植入的接口中,原本就沒有完全縫合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奶牛貓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究竟是失血過多還是因為方才的掙扎耗盡了力氣。
這樣的感覺持續了整整半小時,白大褂才解開了他身上的束縛,卻依舊沒有為他將義肢裝回,“恭喜你,你很快便將重獲新生了”公牛慢慢走進了實驗室,奶牛貓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哈啊....咕,哈啊...”卻只能發出些沙啞的喘息聲,“睡一覺吧,等醒了,就不會覺得痛苦了”公牛將手伸向他的腰間取出手槍,然後捏住他的腮幫子,將槍口塞進嘴中,奶牛貓不甘心的瞪著眼前的公牛,卻也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指緩緩扣下扳機。
奶牛貓猛地睜開眼睛,此時的自己正坐在一個不知名車站的長椅上,金燦燦的光芒照耀在身上讓他感到溫暖,他抬起手看了看,粉紅色的肉墊看起來軟乎乎的,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肉墊那麼親切過,急忙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沒有痛覺,低頭看向雙腿,自己的腳爪也好端端的長在那里,仿佛從來沒有被移除過一樣,只是左腳的腳腕處被一根鐐銬所拴住,鎖鏈的另一頭延伸到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遠處。
他站起身查看,想要知曉這里是哪,卻並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一陣列車的轟鳴聲傳來,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扭過頭去,一輛鐵皮火車正從遠處駛來,隨後慢慢的停在站台,一種奇怪的想法從心底產生,自己應該坐上這輛列車,他這樣想著,身體不自覺的動了起來,就在腳爪即將邁上車廂時卻被鐐銬所限制,正正好好的無法走進列車。
他有些焦急的伸出爪子握住鐵鏈,想將它拽斷,但這也只是徒勞,隨著提示音逐漸響起,車門就這樣在他的眼前慢慢關閉,然後駛離車站。
他伸出爪子在空中揮舞著,想要抓住些什麼,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列車離自己越來越遠,“不對,我剛剛,是想要上那輛車?”隨著列車消失在他的眼前,理智也逐漸恢復,他有些後怕的向後退了兩步,怎麼也想不通自己之前究竟是怎麼了。
突然,腳爪上的鐐銬一下子收緊,讓他一下子摔在地上,迅速的將他向遠處拖拽,仿佛另一頭有什麼人或物正在試圖將他拽過去,耀眼的白光在他的眼前閃過,然後只剩無窮無盡的黑暗。
“*********,******”奶牛貓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白大褂正在和公牛討論著什麼,但卻什麼的聽不清,他感受了一下身體,自己好像是被泡在水中,臉上的面罩正源源不斷的輸送著氧氣供他呼吸。
白大褂扭頭看了一眼,隨手按下開關,溫暖的培養液慢慢下降,艙門也緩緩的打開,奶牛貓就這樣吧唧一下摔在地上,冰冷的空氣吹在濕透的身體上讓他感到一陣的寒意,一陣強烈的嘔吐感讓他顧不得那麼多,扒開面具便想要吐,但他的胃里什麼都沒有,只是跪坐在地上一陣的干嘔。
“咳...你.....”他趴在地上用手肘支撐著身體,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公牛,“先別急嘛,新的手腳用起來怎麼樣啊?”公牛的話語中夾雜著掩蓋不住的欣喜。
他低下頭,仔細觀察起自己的手腳,沒有縫合的疤痕,再聯想到自己脖頸處的接口,“新的手腳...我看全都是新的吧”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十分平坦,完全沒有縫合的疤痕。
他隨手拽來一個科研人員,強行拔掉了他的白大褂披在自己身上,“看你生龍活虎的我也就放心了,有什麼事情我會再叫你的”公牛轉身繼續和科研人員說起了什麼,而奶牛貓也沒有心思和他廢話,拖著長長的白大褂離開了負一層。
時間拉回到現在,他看著培養艙里的復制身體忍不住的瞎想,記憶早已因為太多次的死亡與重生而變得模糊,在徹底忘記一切之前,自己能做到嗎?
“經理?經理?!”工作人員的叫喊生將他的思緒拉拽回現實,“在呢在呢,我還沒聾,什麼事?”奶牛貓有些煩躁的將爪子從培養倉上拿開,一臉不快的看著一旁的工作人員。
“安保部隊來了新人,現在在您的辦公室等著呢”工作人員顯得有點害怕,他可不想自己也和先前的老鼠一樣變成一坨,“知道了,讓他自己找地方坐著等,我馬上回去”他擺了擺手說道,隨後慢慢順著走廊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推開門,一股熟悉的味道鑽入他的鼻腔,但他卻死活想不出來究竟是在哪里聞到過,“你就是新人?”他看著坐在辦公桌背對著自己的獸說著。
“是的”橘黃色的狐狸立刻站起面對向奶牛貓,什麼人會在黑色的襯衫上配黃色的領帶和藍色的褲子啊......這是什麼不可名狀物一樣的穿衣搭配,他看著神情嚴肅的狐狸心里忍不住的吐槽。
他繞過狐狸,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拿起桌面放好的檔案看了起來,“嗯...各項都還意外的不錯,名字是煜.......”他快速的掃了一眼手中的檔案,但到了名字卻讓他愣了一下,他看了看手里的檔案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狐狸。
“那個字念 撚”他小聲提醒了一下眼前讓他倍感熟悉的奶牛貓,他一把將檔案拍在桌子上,下了眼前的狐狸一跳,就連不會看場合說話也一模一樣,看起來是本人沒錯了,他單手扶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這樣兩獸沉默了良久,直到煜撚率先開口,“您長的很像我的一個熟人”他有些僵硬的笑著,想要活躍氣氛,奶牛貓則是放下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狐狸。
他的眼睛在奶牛貓的身上掃視了一下,最終停留在胸口的掛牌上,“墨墨?”他張開嘴巴試探的問著,“一上來就這樣稱呼你的上級?”而奶牛貓則是很不耐煩的扭過頭,不想多看眼前的狐狸哪怕一眼。
“那個......”煜撚伸手撓了撓臉,從聲音和名字他已經確認了面前小貓的身份,“嗯?”他有些許疑惑的把臉扭回來,心里十分在意眼前的狐狸接下來會說什麼,“如果你當初一聲不吭的離開,是因為這個,我不會介意的!”他低下頭大聲的對奶牛貓說道,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其實我”聽到這話讓他的心里不免一暖,“我不會因為你是侏儒就嫌棄你的!” “.........保安!給我把他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