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重口 詭秘:在你夢中親吻你

第49章

  第四十七章 賣慘的意義

  

   現在克萊恩只是慶幸,自己及時發現了奧黛麗的計劃。

   我是不是不應該給予“正義”小姐這麼大的自由度……但什麼都由我掌控反而更不好……唉,還是要慢慢教。

   “正義”小姐原本與我有許多信息並不互通,出現這種錯誤是難免的。我要耐心一點。

   克萊恩剛開始做心理建設,奧黛麗已經伸手抱住他的腰部,開始往他的懷里鑽:

   “‘愚者’先生,我錯了……我為我犯下的錯誤懺悔。”

   “還請您不要厭煩您的天使,我會認真聽從您的每一份教誨的……”

   ……“正義”小姐撒嬌倒真的很有一套。克萊恩任由毛茸茸的腦袋在自己胸口拱啊拱,感覺心里的那口氣也跟著化去了。

   他耐心說道:

   “在剛剛知曉這個預言的時候,我就沒有考慮過讓你以‘觀眾’的方式復活。亞當雖然是由遠古太陽神的身份分割出的獨立的人,卻因此缺乏相應的人性。這還是曾經的掌控心靈權柄的半個舊日。”

   “你找到亞當詢問相關的知識,祂告訴你的方法是什麼?是否會有更大的損傷?”

   奧黛麗露出心虛的神情回答:“我,我還不知道呢……”

   ……也對,“正義”小姐早就和那個歷史投影失去了聯系。她想繞過我和自己傳遞消息,並沒有那麼簡單。克萊恩揉了揉眉心,問道:

   “阿羅德斯就沒有阻止你?”

   本身就是在制造騙局,奧黛麗當然要為忠心耿耿的仆從開脫:

   “它確實不是特別贊同,但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我們的結論是,等到我知曉了相應的操作方法和可能的代價,再來綜合考慮。”

   ……還行,阿羅德斯也不算太過失職。如果它連正事都做不好,以後別想再得到縱容為非作歹!

   克萊恩嘆了口氣,摸了摸小姑娘柔軟的金發:

   “這件事其實有許多解決的思路。”

   “比如說,既然那個房間內的汙染是由天尊從其他房間嫁接,呃,重組而來,那麼我們可以設法將汙染重組回去。”

   誰知奧黛麗卻在他懷里搖起了腦袋:“‘愚者’先生,我思考過這個方法。”

   “可是我無法知曉天尊是從哪個房間轉移出的汙染,也就無從轉移回去。由您的力量占卜尋找這個房間,很容易被天尊干擾。”

   “而倘若任意挑選一個房間轉移汙染的話,又很有可能令那個房間內的汙染超出限度。依據我對夢境迷宮的理解,倘若一個場景徹底被汙染淹沒,您相關的自我意識就會遭遇損失,很難逆轉。”

   “這將是非常不好的結果。”

   ……看來“正義”小姐並非沒有作足夠的思考。抱著教育對方的態度卻慘遭打臉,克萊恩難免有點尷尬。但在媳婦面前沒什麼可丟臉的,他糾結了一下就不再顧及:

   “嗯,還有一個策略是,可以犧牲一個你的身份,由我將之變為秘偶。這樣一來,我就得以從另外的位置進入夢境迷宮,並使用‘觀眾’領域的非凡能力。”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不錯:“這樣一來,我自己就可以治療自己,也就不需要你去冒險了。”

   “可是您更不能冒險,‘愚者’先生。”奧黛麗無奈卻堅決,“您本就處在沉眠之中,而秘偶本質上也是您,您主動操縱自己使用非凡能力,會產生很大的損耗。更不必說夢境增強的力量無法同步給您,您相當於自己在對抗自己。這勝算太小了。”

   “‘愚者’先生,我必須要稟報於您,我和阿羅德斯已經達成了共識,無論如何不能夠由您來冒險。那樣的後果我們承受不起。”

   “如果您執意如此,那麼我也只能使用最簡單最笨拙的方法,由幾個身份同時進入夢境迷宮,以特殊的技巧令汙染施加於一身,再令另外的身份趁機去除汙染。這無法持久,但可以將小的進度積累起來。”

   好吧……克萊恩無奈地去揉奧黛麗的長發:“看來我們的分歧,本質在於誰應當承擔更多的犧牲。”這真是一個熟悉但一直沒有結論的命題。

   “當然是我,您可是神靈……”奧黛麗小聲嘟囔著,察覺到克萊恩有出言反駁的跡象,又急忙用力抱緊他道:

   “我們天亮了再討論這件事吧,‘愚者’先生。既然您已經知曉了細節,那麼時間反而不緊急了。”

   “這個時候,您該好好休息。”

   也對……克萊恩忍著耳邊愈加明顯的嘶吼,看著橘黃燈光下的幽暗床榻,看著懸在床邊的修長白皙的雙腿,心中已經有了別樣的想法。

   他低頭去吻奧黛麗的額角,語氣低緩如暗夜的窗邊垂下的樹影:“奧黛麗,陪我一起躺著吧。”

   奧黛麗動作一頓,表情頓時躲閃了起來:“啊,我,我,”她支吾著又找不出合適的理由拒絕,半天才說道,“那樣,等到我需要離開睡床的時候,會吵到您的。”

   她說的是失去了自我意識的周明瑞。

   “你不是處在心理學隱身的狀態嗎?還是你想把另一個身份換過來?”克萊恩故意湊近她的耳邊說話,吹得奧黛麗滿面紅霞。

   “不,不是……”自從上次克萊恩短暫產生瘋狂傾向,自己沒能及時遏制後,奧黛麗開始覺得還是夢境外的身份緊緊跟隨在他身邊才合適,“可是,可是,呀……”

   她被拽著躺倒了。神明的氣息一直吹在她的耳後,仿佛淅瀝瀝的春雨帶著海浪漫了過來:“別緊張,我就是想抱著你睡覺。”

   我,我從您的夢境世界中聽說,每一位男性面對自己心愛的女士,都以這句話開場……奧黛麗覺得這樣很不好,可是克萊恩已經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陪陪我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躺著。”

   “那些囈語真的很吵……”

   他的聲音很低,卻清清楚楚地敲在她的心里,像海螺里聽到的轟鳴,那麼遠又那麼近。

   奧黛麗覺得憐惜的情緒正在從靈魂深處往外涌。

   為什麼要讓“愚者”先生遭受這些呢……

   她乖乖收攏了自己的羽翼,順從地鑽進了同一張羽絨被之下,細嫩的小手摸著他的手臂:

   “那我陪著您。您睡吧。”

  

   第四十八章 蛋糕好吃嗎

  

   奧黛麗多少還是覺得,事情不會發展到太過不能接受的地步。

   身為“觀眾”,她當然能夠感覺到克萊恩情緒涌動,絕非希望相擁躺在一起那樣簡單;可是她同樣也記得,自從昨天“愚者”先生短暫察覺到瘋狂的傾向之後,他就一直有所克制,並未再有那樣的激烈。

   再加上自己隨時可以釋放安撫,奧黛麗對於兩個人躺在一起,倒也沒有太大的擔憂。

   她這樣順從躺平的姿態給予了克萊恩足夠的鼓勵。他看著奧黛麗絢爛鋪開的金發,完全沒法阻止自己地湊了過去,伸出手臂穿過了她的頸後;那些鋪開的金發跟著簇擁在了他的手臂之間:

   “這樣會感到別扭嗎?我有沒有壓疼你的翅膀?”

   奧黛麗乖乖地搖頭:“我的翅膀不會痛的。雖然是為了追求夢幻的想象,但也不能令它妨礙現實的生活。”

   “我只是擔心您的手臂沒有辦法承受我的重量。”

   其實克萊恩也有這樣的擔憂。但由心愛的姑娘枕在自己的臂彎之內,就如同將她栽在了心頭的漂亮花盆一樣,那樣占有帶來的愉悅感令他實在不願意將手臂抽出來。

   他將臉湊過去,用鼻尖磨蹭她嬌嫩的臉頰:“等我真的手臂發麻了再說。”

   白皙纖細的手臂繞過了他的後背。奧黛麗不太情願地說道:“您應該安心睡覺。”

   看來你知道我不是想安心睡覺。可你還是陪著我躺下了。克萊恩從另外的角度感受到了鼓勵。他埋頭去找那張鮮嫩的嘴。那張嘴順從著與他相觸,又分開。

   “我們安靜躺著嘛。”

   克萊恩沒有正面回應。他只是繼續以鼻尖磨蹭,又嘆息道:“這樣緊貼在你身邊,我總是可以聯想到一切美好的事物,聯想到溫暖的陽光,新鮮的草地,鮮艷的花朵,清澈的溪流。”

   他將鼻子埋進奧黛麗羞紅的耳朵邊,輕輕吸氣:“這是什麼特殊的香水嗎?還是你空想出的香氣?”

   奧黛麗本能地往另一邊躲,卻因此將敏感的耳後暴露了出來:“是空想的,嗯……”

   “您別這樣。”她的氣息有點不穩,本能地開始夾緊雙腿。可是另一條屬於男性的小腿卻悄然伸了過來,側向磨蹭她的腿面。

   奧黛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那條腿便毫不容拒絕地插入了她的兩腿之間,與相近的那條纏繞糾結。

   耳後依然有熱氣涌動:“你把我治好了沒有?”

   我,我……奧黛麗突然覺得自己犯下了很大的錯誤。無論她對最終的結果有沒有掌控力,在一開始都應當擺出拒絕的姿態。

   沒有拒絕,本身就是在迎合。

   是我本就不太想拒絕,是我也在悄悄渴望著和“愚者”先生更進一步……奧黛麗,你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褻瀆最不敬的信徒!

   她於強烈的慚愧悔恨中,顫抖著勉強回應道:“我只能說必然有所緩解,畢竟我沒有辦法檢查是否根除。”

   克萊恩無疑能夠感覺到她的不安。他一邊憐惜輕撫她的腰身,一邊又覺得這樣的“正義”小姐令人分外想要戲弄:

   “要不要給你一個檢查的機會?”

   您……要做什麼……奧黛麗轉過臉無措地看著他,然後被輕輕印上一個吻:“你其實完全不應當緊張。明明當初還有人說過要我幫助她練習‘歡愉’的技巧。”

   那,那只是……羞恥心令奧黛麗想要反駁。她剛張開嘴,卻感覺腰間一松。

   什麼東西“啪嗒”垂下了床榻。

   “愚者”先生!!!奧黛麗驚慌不已,然後本能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正義”小姐也太可愛了。明明為我的接近感到惶恐,卻於惶恐之中出於本能地向我愈加湊近。這就是愛戀的人之間發自內心的信任與依賴啊。

   被這麼好的姑娘依戀,我覺得我已經沉醉其中永遠不能清醒。

   克萊恩一方面告誡自己不要太過急躁,只是試探著以腳面輕撫她光潔的小腿,給予更多的溫柔而非侵略;另一方面卻根本等不及地伸手去解她內衣的紐扣。

   他能聽見自己的喘息是那樣急切,仿佛獵物已經送到了嘴邊;克制這些根本沒有意義。

   就像雕琢精致的奶油小蛋糕,總要被咬上第一口。

   想想自己作為唯一的食客,他不禁覺得血液翻涌;那些足以預想的畫面,令他身為一名男性的本質的征服欲望,像這條途徑不可名狀的神秘學花紋那樣暗藏於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他要將這一切施加給自己的天使,讓屬於他的痕跡在她的身體上也同樣無法磨滅而無比清晰!

   “‘愚者’先生……”細白的小手抓著他的手臂顫抖,“可不可以,把燈熄滅……”

   聽聽,這是什麼話……克萊恩於急切中帶上笑意和期待:“這是你的邀請嗎,‘正義’夫人?”

   我,我不是,不要這樣稱呼我!奧黛麗也意識到了這不對。她絕望地用手臂蒙住了眼睛:“‘愚者’先生,您的天使已將要墮落於深淵。”她甚至帶上了點哭腔。

   這個時候克萊恩倒不會為此緊張,反而帶上了惡意的滿足感,他慢慢揭開手中金色的織物,就像為精致的小蛋糕撕開最後的包裝紙:

   “這不是壞事。你太過純淨,唯有將你玷汙才能與我這個邪神相配。”

   那樣平整細膩的白色奶油,注定要被食客破壞。

   奧黛麗想反駁他不是邪神,又想拒絕自己被吞食的命運,可最終她只是無力哀叫道:“燈……您讓我把燈滅掉吧……”

   “這個要求我實在是不能答應。”克萊恩已經著了魔一般地將頭湊了過去,“我們可是在做檢查。身為心理醫生,難道不應該時刻注視著你的病人嗎?”

   鑒於此前的波折,他於心中反復告誡自己,才終於做到盡量克制地埋下了頭顱。這短短的動作仿佛令他經歷了一生。看著面前再無遮掩的身體,克萊恩只覺得刻在人類存在中的某種力量在蘇醒。

   美味終究要被品嘗。

  

   第四十九章 多做了解

  

   克萊恩終於還是遭遇了一個安撫,即使他並未表現出瘋狂的傾向,也未曾完全失去理智。

   哪有這樣的……就好像甜點享用到一半,卻直接將甜品匙奪走了。克萊恩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奧黛麗掙脫開他翻過身,於是順手將她的外衣從翅膀上拆了下來:

   “小心一點,不要掉下床去。”

   即使是這樣逆著光,“正義”小姐的後背也同樣顯得剔透沒有瑕疵,令我聯想到了最完美的玉石。她背部這條深深的溝壑,簡直可以容納我的靈魂……

   即使衝動受到了遏制,克萊恩的眼中也滿是欣賞。

   “其實,你都已經釋放過安撫,就可以不用再躲避。”他企圖以偏頗的理論來勸說,“你一躲,你的衣服都跟著掉了。”

   他趁機抽走了奧黛麗的金色內衣和腰帶:“你看,最後還是被我得逞。”

   奧黛麗動了動,仿佛又羞又氣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只是轉了個方向,把自己深深埋進了床鋪內。

   好可愛啊……克萊恩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拉過被子給兩個人蓋好,又一個響指打滅了先前由奧黛麗具現出的燈火。

   “我要繼續睡了。你要不要給我抱著?”

   羞臊的天使頓了頓,還是乖乖地翻過身挪了過來。

   這麼好騙……我都不忍心欺負“正義”小姐了。

   算了,等到下次吧。這次就當積攢信用了。克萊恩重新將手臂安放在奧黛麗的頸後,伸出食指勾去了她眼角掛著的晶瑩淚珠:

   “我才做了什麼,你的反應就已經這麼劇烈。要是等到將來——”他的手臂被抓緊,話語被無禮打斷:

   “您不要說了!”奧黛麗的聲音還有顫抖,“嗚,我一點都不是一個合格的信徒。”

   是啊,合格的信徒難道不應該毫無保留地為主奉獻自我?克萊恩剛想這樣接話,突然記起兩個人先前爭論的探索夢境迷宮的策略,立刻改口:

   “是不是合格的信徒不重要,重要的是成為我合格的夫人。”

   他伸手撫摸奧黛麗光滑的小腹:“夫妻之間是存在相應的義務的。”

   奧黛麗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體,突然轉過頭來認真說道:

   “‘愚者’先生,我覺得,在夢境里的汙染得到相當程度的削減之前,我們還是不要……嗯,您知道我在說什麼。”

   呃……有安撫都不行嗎……克萊恩充滿遲疑和不情願地答應了一聲,順手就將扶在腰間的手掌上移。

   嘖,手感真是獨特。

   “您做什麼!”本就在強忍羞澀的小天使差點直接彈了起來。

   “幫你擦掉我留下的口水。”

   克萊恩盡量讓自己的語氣理直氣壯。他見奧黛麗似乎勉強接受了這種行為,頓時跟隨貼上去低語:

   “而且,我這麼可憐,你難道不應該有所補償。”

   我……奧黛麗一時無法反駁又無法同意,只能咬著嘴唇轉過身體,將後背留給了偉大的神靈。

   神靈毫無阻礙地湊過來抱住她,甚至意外地發現這樣的姿勢無比貼合,仿佛男人和女人就該這樣親密。

   這讓他有了新的親近的衝動,與被安撫遏制的種種想法無關: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們那個時代的內衣嗎?你的衣服上有那麼多硬質的骨架,看著就很容易造成疼痛。”

   “……我背後有翅膀的,‘愚者’先生。這會妨礙衣物的穿戴。”而解開也會同樣麻煩。

   “有那種卡扣在正面的,你肯定能從潛意識大海中找到它的樣子。”

   “……您為什麼會有這種了解?‘愚者’先生,這不像當初的您會關注的事。”

   這個嘛……克萊恩沒有產生羞澀的情緒,畢竟如今的奧黛麗比他更容易害羞。他相當坦誠地說道:“我昨天下午專門思考過這一點。”

   ……您是神靈啊,“愚者”先生!您的信徒們向您祈禱的時候,誰能想到偉大的神靈在想這種事!

   ……

   西大陸昏暗髒汙的房間內,小寶腳步飛快地跑了進來。

   經過一天的打探,他的母親終於挑中了一家以仁德和慈善聞名的富戶。當目標得以明確之後,想要被選中進來做工就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小寶的娘再怎麼平庸,也是曾經的玄冥觀弟子。

   就比如現在,盡管沒有弟子令牌的加成,舉著斧子劈柴的小寶娘依舊在力量和速度上趕超富戶家中的大部分壯丁。

   因為這樣的出眾,小寶得以吃了一頓不遜於以往的飽飯。這讓他的腳步恢復了力量,像是個小炮彈一樣衝進了柴房:

   “娘,外頭有旁的道長,要所有人都過去聽命。”他的語氣有驚慌。

   “旁的道長?”小寶的娘也是一驚皺起眉頭,“生得什麼樣子?”

   “那位道長很高,比,比爹爹還要高。穿著白底紫紋的道袍,留著胡須。”

   紫紋白袍……小寶娘松了一口氣。白袍便不是玄冥觀的人,怕是來自仕林墨家。

   隨即她又皺眉:仕林墨家的人,怎麼到這邊來了?

   仕林墨家在俗世中掌控力極大,幾乎整片大陸都是他們統治的疆域;但這里畢竟是玄冥觀的地盤,原本的仕林墨家還管不到這里來。

   但現在明顯已經不同。

   無論如何,與旁人一同便不會出錯……小寶的娘壓制住了內心的不安與忌憚,溫柔笑著牽起了小寶的手:

   “那咱們去就是了。”

   “小寶莫怕。再有什麼,娘都同你一起。”

   她這話是安慰小寶,也是安慰自己。左右如今逃出了那神明相爭,逃出了玄冥觀和道祖一脈兩邊的轄制,這俗世里還能有更難的事不成?

   在這樣仿佛想要催眠自己的反復念叨之中,她牽著小寶來到富戶的正門之外,看到了列隊站在最前方的當家老爺,看到了全部的家眷,看到了幾乎所有的幫工。

   當然,還有站在街道中央,穿著白色衣袍,繡著簡易紫色紋路的長須道士。

   瞧這紋飾,也不似入了品的道長。怕只是打雜跑腿的……小寶娘並未覺得向曾經與自己同級的人低頭有什麼不妥,安安靜靜地站進幫工的隊伍,等著所有人到齊。

   那名道士隨之上前一步:

   “你們這地方蠻荒偏遠,教化未及,走在街上竟連識字的都沒有幾個。奇門聖仙三物钜子不忍令你們蒙昧至此,故而命我等前來傳下神澤,開化民智。不論高官富戶,販夫走卒,伎伶乞丐,俱在此列。”

   “你們中人,識字的站一堆,不識字的站另一堆,隨我去受钜子的教化。其中有學習進益卓著的,便可得我教法師尊座賞識,賞一方土地, 授一定官職,縱然你曾是一輩子給人端洗腳水的,如今也能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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