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三十日,冬季,年關即將進入倒計時。
作為城里慶祝新年的活動,節日慶典也已經提上了日程。
此時學院的辦公室里,剛剛結束了有關慶典的指示安排。
“那麼,我們就先下去准備了。”
佳雪、倩曼、趙焱等幾人在聽完了指示後離開了辦公室,今年輪到他們年級來主持策劃了,這可不是什麼輕松的事情。
因為節日慶典歷來都是一碼重頭戲,小城里幾乎所有人都會來參加慶典,人們要在一年的工作與學習後,在這一天得到一次最徹底的放松。
而學院作為主要舉辦地之一,自然就會承擔相當一部分的內容。不僅如此,學院還會在元旦當天提供出一年中最正式、最豐盛的宴席。
但是這個重擔歷來都是被丟給學生們,他們不僅要策劃好表演的節目,還要安排好時間、場地等等事物,以及協調好各方,保證食材供應的同時也要能及時把誘人的佳肴呈上晚宴的餐桌。
處理如此一個龐大的項目,無疑是一個艱巨的任務。
所以幾個小青年,在面對如此重擔的情況下,幾個人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都眉頭緊鎖或是咬著下唇。即使他們已經有過了各種准備,但是當真正接手的時候,還是內心充滿著忐忑。就算他們在此之前跟著參與過對於節日慶典的策劃與安排,除了算是積累了一些經驗外,更多的還是深刻認識到了工作量的繁重龐大。
在一段沉默的步行後,作為目前唯一到崗的男生,同時也是指定的節日慶典頭號負責人,趙焱認為自己應該起帶頭作用:“好了,別愁眉苦臉了。都准備了很久了,在一個月里完成編排有什麼困難嗎?”趙班長鼓勵著身邊幾個低沉著臉的同學:“都辦過不知道多少屆了,何時出過岔子,咱們幾個不是也跟著辦過了嗎?而且這也一直是學院秉持的理念,讓我們動手去做事情,不論是什麼結果,要的是我們去執行的這個過程,畢竟這才算是教育。”
命數無常,事在人為。他們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關鍵在於采取行動。
舒雅也把話題放到了正題上:“節日慶典的女畜名單下來了嗎,尤其是主菜的名單。我好根據她們的情況去准備食譜。”
根據習俗和慣例,學院在元旦當天的宴席會以女肉為主,同時還會選出四五個女畜作為主菜。
“應該明後天就下來了吧,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准備,應該和去年一樣,不會少。”佳雪算著日期給出了回答。
畢竟按照往年的情況來看,回來學院參加節日慶典的人數,少則三千,多則五千接近六千,參與晚宴的人數也是在一千有余。所以要用到的女畜數量絕對不會在少數。舒雅和佳雪要把安排好以百計的女畜如何、何時被宰掉變成肉,以何種方式被烹飪和在什麼時間呈上餐桌,這項精密且復雜的工作是她們的團隊要負責的任務。
“先去准備一芳的食譜吧,今年肯定有她。她不僅是肉優質,人也是上趕著想被宰。”一提到名單,倩曼不禁吐槽著堪稱是極品肉畜的一芳。
聽到一芳的名字,佳雪也不禁跟著念叨了兩句她這個同學:“她在剛入學的那年就想把自己宰掉了。估計去年她沒被用上已經難受過一次了,今年肯定是要有她了。”
可是晚宴只是慶典的其中一部分,節目策劃也是重要內容。但這就是趙班長和副班長倩曼的事情了:
“我之前發了一些調查問卷,收集了一些大家願意看什麼節目的信息,剛統計完。”趙焱打斷了她們的八卦:“倩曼你和我去拿一下前幾年的有關慶典的資料,今天先回去整理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想法。明天再把其他的人都叫過來討論一下。正好到時候肉畜的名單也應該發下來了。”他開始簡潔的下達指令,安排著任務。因為從現在開始,帷幕已經逐漸落下。
“好的,我順便通知各組的其他人,讓他們明天集合,看看能不能得出一個方案。”倩曼簡潔明了的回答並理解了趙焱的意思。
在樓梯與走廊的拐口,即將要和倩曼前往資料庫的趙焱蹙眉向佳雪她們告別:
“好了女士們,這次輪到我們了。為了將要到場的人,一定要做到最好。”
……
還沒進入十二月,趙焱他們就忙碌了起來。往年的資料被翻出來作為參考,已經寫好的方案被整理出來……從現在開始他們要爭分奪秒了。
第二天下午,某間教室里。
趙焱和倩曼在昨天已經給本年級的其他人都發去了信息,通知他們集合,爭取在今天就敲定方案。
所以在下午放學後,各個部門的負責人紛紛集合到了一間教室里,已經入座的他們都在等待著作為主持人的趙焱帶著資料來,然後開始討論。
伴隨著走廊里傳來靴子的聲音和堅定卻不沉重的腳步聲逐漸靠近,趙班長打開了教室門。
當他和倩曼拿著資料來到教室的時候,佳雪正向其他人講述著一芳的軼事:
“你們還記不記得她剛剛來的那會,大家看她肚子鼓鼓的,都懷疑她懷孕了,最後就連學校都懷疑她是不是肚子里面真有東西了。”
“後來她不是證明自己沒懷孕了嗎?只是腸子比別人多了快一倍,把肚皮撐起來了而已。”
“是,在處刑場上讓人把她的肚子剖開,把她里面的東西都翻出來證明的。”然後佳雪加重了語氣:“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明明她只需要做個檢查就能解決的事情,卻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里里外外看個干淨來解決。”
“這不正是她喜歡的嗎,疼痛和展示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奇怪的?”
“不止如此,別忘了當時給她開膛的是我,你猜猜在我給她掏肚子的時候她是怎麼說的?這才是重點。”
“怎麼說的?”幾個人不禁一起發問。
“她說既然都把她的肚子切開了,就別弄回去了,讓我直接把她肚子里面的下水都掏干淨,然後把她烤了。”
“啊?!”雖然他們都知道一芳的性格,但是聽到這個勁爆的往事還是難免驚訝。
“她當時才十五啊,還沒到當肉畜的年紀。”舒雅對三年前的一芳就想把自己提前宰掉,而且有如此強烈的意願,是她沒想到的。
本來女生們還想再八卦一會,但是看著兩位主要負責人已經來了,也就停下了。
趙焱一邊發著自己總結的資料,一邊用他堅定的男中音宣告正事的開始:“肉畜的名單已經出來了,主菜分別是維多利亞、阿蓮娜、卓婭,以及意料之中的一芳。”
面對這個由自己負責的任務,舒雅用自己纖細靈活的手托起了小巧的下頜,兩只與她文靜恬雅外表不太相符的丹鳳眼也微微眯起:“那我一會去找下她們幾個,定制一下食譜。”然後她把目光投向了已經入座的其他人:“這里面有誰也是被選中的肉畜嗎?”
趙焱看向手中的名單,給出了回復:“目前已經到這里的,佳雪要去當接待員,奧楊也被選中了,剩下的幾個還沒到。
“佳雪,你有什麼想法嗎?”舒雅打開早已擺在桌子上的筆記本,已經准備好了記錄。
“嗯……”佳雪略有所思。
因為節日慶典的接待員可不是站在門口迎接來賓的那種,而是要被砍成兩截,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接待游客,下半身作為樣品展示在一旁的一體兩用接待員。所以如果佳雪要去當接待員的話,是肯定要變成肉被送到餐桌上的。
但是她最終也沒有從腦袋里得出什麼想法,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被料理才是最好:“你看著辦就好了,反正到時候我也兩半了,直接拆吧拆吧隨便料理就是了。”
“如你所願,劍羚小姐。”舒雅倒是沒有意見,然後她看向了奧楊:“你呢,奧楊?”
作為這里最可能成為主菜的女畜,奧楊最大的缺點就是身材纖細,即使是在女生中,她的骨架也是嬌小的。她的身形甚至比維多利亞還要小上一點,這成了她料理的難題。
“我不適合烤、炸,肉有些少。”她很清楚自己潔白清瘦的身體,但是可能成為主菜的她也不是沒有在她細膩的頭腦里想過自己的身體應該被怎麼料理:“可不可以把我的身體作為一個容器,掏空里面的內髒,變成一個肉坯子後塞進主食,然後你們切片生食?”她用自己纖細的手指在身體上比劃著被切開的動作,描述著這很簡單的料理方式。
這倒是一個新奇的想法。舒雅打量著奧楊,觀察著這個優質而又獨特的肉畜:她的皮膚就像絲綢一樣精致細膩且潔白無瑕,或者說她就像是一個雕琢、編織出來的娃娃,肉質無疑是上乘的,只是她纖細骨感的身體實在排斥大多數的烹飪方式,肉量不足的身體很容易在一些比較猛烈的烹飪方式下失形和流失本就不多的脂肪,破壞了口感。而且她就像是雕刻出來的身體本就表現著玲瓏少女的美,加以破壞只會毀了樣子。所以奧楊自己提出的生食,不失為一種絕妙的方法。
最後舒雅拍定了方案:“你的身體,聽從你的方案。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開胃前菜。”
舒雅輕輕一點精致的頭顱,在本子上寫下:奧楊——生食,食用方法:刺身。
關於烹飪的話題並沒有持續太久,當人員到齊後,就開始了關於慶典上的安排的討論。
首先是繼續使用飲料罐女孩作為服務生的決定,這種新奇的小改造自從前年用在節日慶典以來,效果一直都不錯:把女畜的肚子剖開,里面清理干淨,只留下子宮,然後合上。並且在肚臍上加裝一個倒酒器一樣的小水閥。這樣女畜的腹腔就成了一個容器,而她們自然也就變成了移動的飲料罐,同時兼職服務生。這樣她們作為服務生既能為顧客提供引領等一般服務,還能提供飲品,有需要的話還可以進行一下特別服務,可以說能夠全方位滿足需要。
這種小戲法帶來的新奇感在女畜和游客中都很受歡迎,畢竟誰不喜歡一個多功能的服務生兼女畜呢,所以這個提議在全體同意的情況下立刻就得到了通過。
“好,那接下了我們來討論節目的編排。”
作為主持人之一的趙焱走到了講台上,開始發表他的策劃想法:
“我認為節日慶典的節目,不能只看得到的意願反饋,”他舉起了自己收集來的調查問卷統計結果,上面清楚的寫著來參加慶典的人們對什麼節目感興趣:“也要考慮到我們能提供什麼,因為往年不乏一些節目因為能力不足而弄巧成拙的例子。我收集到的數據應該只是作為一個參考而不是指標。我們應該提供最好的表演,寧缺毋濫,不要去搞一些我們不擅長的東西。”
這番話得到的是認可與贊同,因為每個人都記得去年的那場災難。這是新年的慶典,不應該出現讓人直感到尷尬的東西。
但是在交首相談中,坐在講台下面的人沒有注意到趙焱的變化:他深深的進行的吸氣與吐氣,汗水也在這快要滴水成冰的氣溫中從額頭上冒出。
然後在逐漸平靜下來的討論中,他挺直了身體,表情有些沉重,這一切看起來,他仿佛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回過頭來的倩曼注意到了趙焱的異常,她意識到了剛才只是前奏。
隨後雷鳴將至:
“然後我提議,取消往年的晚會形式,即不在大禮堂舉辦一場供所有人觀看的總體表演。”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晚會已經舉辦了不知道多少屆,如果要查閱資料的話,大概學院在剛剛得到節日慶典舉辦場所名額的時候,就在以晚會的形式進行表演了,而現在竟然有人要進行改變。
但是趙焱也給出了他的理由:“來學院參加慶典的人有數千,其中半數以上都要來觀看我們的表演。如果只舉辦一場或者兩場晚會供所有人觀看,未免顯得有些荒唐。因為這一二十個節目只可能滿足小部分人,而不能真正提供大部分人想看和感興趣的東西。”
趙焱沒有理會講台下想要提出異議的人,而是繼續闡述他的想法:“節日慶典的舉辦是為了讓城里的每一個人在一年的勞動後能得到一次充分的休息,一次徹底的放松和娛樂。而想要得到放松,必然會去找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所以我們應該盡可能貼切這種需求。”然後他列舉了晚會的弊端:“而以往的晚會,節目受限,表演的文娛節目總想著喜劇,但是喜劇並非是唯一能帶來歡樂和輕松的東西。就像是去年的災難,我們只想著如何讓內容引人發笑,到頭來是節目本身成了笑話。人們需要一些輕松的東西來娛樂,但是絕對不需要被對他們而言毫無意義的東西轟炸。”
此時的他,好像不是在羽絨服里的年輕小子,而是風暴中的雷霆。
“以我為例,我感興趣的是器樂作品而不是聲樂,但是在近十年來,純器樂作品的表演寥寥無幾。而另一項我感興趣的兵擊更是從未出現過。這些不是不能登上廳堂的作品,而是為了所謂的照顧集體才被忽略掉了。”
現在整個教室里除了趙焱的聲音外只有寂靜,他所擊響的雷鳴轟擊到了每一個人,就連與他共事已久的倩曼也始料未及。每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但是他還在繼續:
“不僅是對於觀眾而言,晚會所能提供的節目極為有限,對於表演者們也是。從前年開始,我們已經見證了許多人想在節日慶典上進行自己的表演而在選拔中落榜的例子。我們不是什麼專業的團隊,都只是愛好者,為了自己的興趣而費時費力的准備著自己的表演,最後卻不能登台。而且又有多少人因為自己所擅長的東西根本就不在晚會表演的范圍內而始終游離在外?他們想要的快樂就是為別人展示自己的才華,奏上一曲,或者翩翩起舞,然而卻沒有機會。是他們的表演不堪入目嗎,還是表演的東西低俗惡劣?只是沒有機會。”
“所以我建議設多個分會場,每個會場表演不同主題的內容,讓游客們自行選擇。為他們提供選擇,而不是為他們選擇。表演在中午過後開始,晚宴時間前結束,然後所有的人一齊參加晚宴聚會。”
當他演講般的發言結束後,整間教室里鴉雀無聲。沒人想到趙焱竟然提出了一個如此大膽的方案,原本以為只是來確定今年的主題,走個過場,卻沒想到要面臨一個重磅炸彈。
但是只在短暫的沉默過後,便立刻有人站出來反駁:
“你憑什麼要取消晚會,自從節日慶典有記錄開始,學院就一直都是每年舉辦一次晚會來進行表演。”
“向來如此,不代表正確。以往的晚會是為主辦的一方服務的,是在替來參加的觀眾做選擇,而不是為他們提供選擇,他們只有看與不看兩種選擇。”趙焱沉著的陳述著他的觀點。
“如果辦砸了,這個責任你承擔的起嗎?”
“這只是一個可能的假設,如果真的反響不好,才能證明我錯了。但是我相信不會如此。”
不過不是所有人都反對趙焱的方案。
“我支持趙焱的提議,”舒雅最先站了出來表示支持節日慶典本就是一場聯歡會,應該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盡興。取消晚會去設置多個會場可以提供更多的表演,無論是觀看者還是表演者都能有更多的選擇和機會。曾經的晚會本就不必要,尤其是持續到夜里的時間更是讓參與主持晚會的人無暇享受晚宴,反為不美。”
此時,她小巧的臉龐和精致的五官表現出的是一種堅定。看起來有些小家碧玉的她,一直透露出的那種高貴和淡淡的傲氣,更是加重了她此時看起來的決心。
接下來的討論最終也沒能得到一個結果,唯一達成共識的便是將趙焱這個大膽的改革方案交給學院去審理。
當趙焱寫好一份報告交上去後,得到的回復只有一句話:
讓小子們放手去做吧。
當會議解散後,趙焱回到自己住所時,倩曼已經在書案旁等著他了。
“你的那番發言把我們都嚇到了,知道嗎?就連佳雪也猶豫了好一番才同意了你的方案。”其實倩曼當時也不敢完全贊同趙焱的方案。
但是趙班長沒有在這方面繼續糾纏,而是發布了接下來的安排:“給陸處長發消息,讓他給每個社團和部門發通知,告訴他們今年的方案,有什麼節目都能報了。”
他在門口脫下了外套和毛衣,一直帶著的毛线帽也掛到了衣架上,而包裹著額頭部分的邊緣已經被浸濕了。
“媽了個巴子,這些人根本不是在反對我的方案,而是在反對他們未曾見過的東西。”他低聲的罵了一句。
這些事情對於他而言都是無形的壓力,但是新事物的出現總是會遭到一些群體的反對,總會有人反對改變了他們生活與認知的事情。
趙焱臉上毫無掩飾的不悅告訴了倩曼他現在的所思所想,為了讓他能消了怒氣,倩曼先安慰著他:“我自然能明白你,可是他們不是。即使你的理念是以人為中心,那些人也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原因把自己從中心里剔除出去。”
“在節日里,人們需要的是彼此之間的問候,而不是隔著第四面牆的噓寒問暖。”
“人就是這樣,只是因為這些事情改變了他們熟悉的東西就去反對,而很少去認真分析。”
趙焱沒有再多言,他知道想要證明自己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理念貫徹到底,辦出這次史無前例的節日慶典。
但是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他調整好狀態,來到倩曼身前,拉起她的雙手:
“謝謝你支持我,我的瓦爾基里。”
然後抬手抱住倩曼,將她深深地擁在身前,感受這個始終理解自己的存在。
第二天,一切如趙焱所料,就算他拿到了全部授權,依舊有人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反對他幾乎是顛覆性的方案,就算是在課間,都會有人過來與他爭論一番。
“你認為我不應該這樣做,那你就想辦法說服我,而不是以所謂的傳統壓人。”趙焱已經厭煩了喋喋不休的爭辯,他不得不以自己的權力來把對方壓回去,這是他最不願意做的事情:“今年的主要負責人是我,在我已經這個方案的情況下,你是不能更改的。如果你認為這套方案有問題,那請在你負責的時候不使用它。”
在昨天夜里,趙焱和倩曼、佳雪、陸處長等幾個部門的主要人物進行了投票,最終決定了執行趙焱的方案。現在這已經是不容更改的事情了。
而自從今天上午他發出節日慶典的全新安排之後,反響正如趙焱所預料的那樣,僅僅是在午休時,就有陸陸續續的十幾個人來找他申報節目。他所提出的多會場模式對於許多未曾有機會登堂入室的社團來說無異於天降至寶,終於有機會能夠在新年上一展拳腳。
新的方式絕非是他一時興起才提出的。自從去年表演的災難發生後,他就在思考問題出在哪里,他相信這絕不是單純的節目設計問題。在多半年的時間里,他復盤了進二十年的每一場節日慶典,並且收集了大量反饋信息,確信是集體晚會的形式存在弊端。而敢於開放多個會場則是他在走訪了大部分社團與愛好者組織之後,聽到了他們的聲音,方才敢於創新。
“你們有什麼節目,都在15號之前報上來,我還要給你們安排場地和時間。”趙焱一邊抓緊時間吃午飯,一邊抽空回應著:“然後你跟別人說一下,找倩曼和陸處長也可以,一定要抓緊時間。”
看著自己周圍興致衝衝的人們,趙焱知道這意味著他的工作量會超級加倍。但是為了實踐自己的想法,他認為這是值得的。
而就坐在一旁的佳雪和陸處長,看著被包圍的班長大人,也都會心一笑:
“趙焱,這次我們就陪你瘋一次,無論結果會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