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杭州城劉公再施刑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江南水鄉自唐以來便為天下第一等富庶之地。案件處理完畢後，劉公率人在江南各地往來巡視，一來飽覽天堂秀色，二來了解民情，三來等候刑部復文。

　　 八月中旬崇禎皇帝聖旨到達，批准劉公所判。為使各地方民眾都得到教益，皇上下令將各案主犯均押往案發地施刑，從犯就地處決。唯劉婉玲一犯，因牽連里通外國事由，案情嚴重，擬將該犯押赴京城，法司會審後再行定奪。

　　 劉公接旨後，急忙安排官員衙役，布置刑場，打造囚車，定下行刑日期及起解日期，張貼安民告示。至九月初，一切處刑准備均已齊備。

　　 是日，劉公升堂，首先命衙役從牢中提出粉面羅刹胡秀珍、銷魂女霸張美玉、逍遙大眼妹關靈芝、飛天駝龍張月明、凌波仙姬王紫煙、東海魔女葉倩、蘇杭玉女劉婉玲及五個牢子古麗虹、毛盛君、楊子芹、呂林秀、周慧英等女犯，宣讀犯由後將她們裝入囚車，停在廳前。那囚車為一木籠，人犯坐在里面，上面是一面大枷，套住犯人的頸項及手腕，露在外面，下面有輪，可推著走。

　　 然後命人從牢中拖出茶花女羅薇薇、江南雙鳳之李小鳳以及何其元、秦峰、李英影、徐英、葉利明、袁弘一、宋亞、劉遠、張峰等九大惡人，還有茶樓的打手和太湖的水寇，總共三十余人。宣讀罪狀後判曰：“將李小鳳判處絞刑，其他各犯均斬首示眾，即刻驗明正身，押赴刑場處決。”

　　 一聲令下，眾衙役如虎狼般上前，兩人夾持一個，拖出廳外，分別將眾犯剝去上衣，五花大綁，插上斬標，站立一旁。

　　 最後才將江南第一美人林飛霞押上堂來，劉公宣讀罪狀後判曰：“林飛霞判處斬刑，立即執行。”

　　 判畢，劊子手當場抬出一架虎頭鍘來放在廳前，拉起鍘刀，仿佛老虎張開吃人的大口，嚇得飛霞魂飛魄散，一時小便失禁順著褲腿流了一地。她好不容易向前爬了幾步，哀告劉公道：“念我幫你揭露真相有功，饒我一條狗命吧！”

　　 劉公笑而不答。飛霞又轉身哀求一旁的杭州知府：“你我夫妻一場，好歹救我一命吧。”知府乃帶罪之身，還不知自己前途如何，站在旁邊也不敢說話，只得背過身去默默垂淚。

　　 劉公一揮手，二名劊子手上前，將飛霞上身衣服洗剝下來，露出一對豐滿的乳房；隨後按住雙肩，抓住手臂，將飛霞拖到鍘刀前，向前一送，把她的腦袋填入鍘刀口內。飛霞絕望地瞧了瞧她的丈夫，哭喪著臉，無可奈何地閉上眼睛，低下了頭。

　　 劉公一聲令下：“鍘！”只聽得“喀嚓”一聲，鍘刀合下，飛霞的首級滾落在地，屍體歪倒一旁，滿地鮮血。眾衙役搭起無頭屍身，抬著鍘刀下去。一名劊子手撿起人頭，請劉公驗看。

　　 飛霞年輕時是江南第一美人，劉公曾慕名召見，對其贊嘆不已。今日再看這顆人頭，雪白的面龐已變為死灰，微睜雙睛，眼角處散布著淺淺的皺紋，咧著大嘴，露出白牙，連牙縫中殘留的黑煙痕都歷歷在目，蓬亂的長發飄灑四周，十分恐怖。劉公暗嘆道：“江南第一美人，死後也是這樣難看。”

　　 整個行刑過程，眾犯均看在眼里，但無一人可憐她，因為她出賣了朋友、姐妹，落得個里外不是人。婉玲見飛霞上身赤裸、死相淒慘，心中暗嘆:“生為娼妓，死時終究亦如娼妓一般。”

　　 對林飛霞采用內部處決的方式，不游街，不示眾，這是由於她的身份所致，也是劉公體貼知府處境所為。

　　 林飛霞處決完畢，這才大開衙門，敲起破鑼，將應決罪犯一個個押上大街，後面跟著囚車，游街示眾。因有告示在先，所以杭州城內萬人空巷，人山人海，前來觀看。

　　 十幾輛囚車，罪犯蓬頭垢面，都用長發遮住顏面，也分不清各人身份。觀眾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追尋兩名女死囚上。三十多名男犯亂糟糟的押過去後，出現了羅薇薇及李小鳳。只見兩女袒胸露背、反剪雙手、五花大綁、背插斬標、蹣跚而來。

　　 羅薇薇在前，被兩名刀斧手押著，青絲散亂、淚眼瀅瀅。過去她被公婆虐待得很可憐，小小年紀，身體發育得不好，乳房不大，瘦骨嶙峋。許多杭州人都知道她的身世，很多人曾為她的悲慘遭遇潸然淚下，又曾為她的新生歡呼雀躍，不想卻招來了殺身之禍，這時也只有哀憐和痛惜而已。

　　 小鳳身體比薇薇強壯一些，但年齡更小，乳房也不大，似乎有些昏迷，任由刀斧手架著前進。因為她們姐妹倆都是匪賊，故而無人同情，反而受到不少唾罵。

　　 犯人們在大街小巷游了一個多時辰，這才來到刑場，就在晚林茶樓前邊的鬧市區。

　　 刑場兩邊，各豎著兩件刑具，這是幾天前剛派人裝上的，刑具頗大，都立在很高的台子上。劊子手將小鳳押上絞架，拔去標子，用絞索套在脖子上。小鳳雙眼緊閉，面無表情，默默低頭站在那里。

　　 劊子手又將薇薇押上斷頭台，拔下標子，讓她跪在刀口前，按下腦袋正好把脖子放在下半面枷的圓口上，用手把她披肩的長發攏向兩邊，遮住了臉頰，把頎長的脖項袒露出來，再合上上半面枷，鎖上鏈子，再也不能動彈了。

　　 隨後劊子手靜靜地等了半刻鍾，這短短的半刻鍾仿佛一年般漫長，觀眾屏住呼吸等待著那激動人心的一刻到來。小鳳仍似昏迷地低頭站在那里，毫無表情。薇薇跪著爬在那里，似乎掙扎了兩下，滿面淚痕。

　　 忽聞聽三聲炮響，一名劊子手走近絞架，自言自語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是罪有應得。”說完他一腳踢倒了小鳳腳下的踏板，只聽“哐當”一聲，小鳳一腳踏空，身子被懸吊起來，晃了幾晃就不動了，大家當然明白這可憐的小女子的生命馬上就要結束了。

　　 接著另一名劊子手走上斷頭台，照著薇薇白嫩的屁股踢了一腳。薇薇身子抖動了一下，頭向上昂了昂。那劊子手嘆道：“可憐的小乖乖，你好好地去吧，你休怨我，王法無情由不得我。”

　　 說完他高高舉起手中的大鐵板刀，飛速砍下，刹那間薇薇的腦袋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像一蓬青絲包裹著的肉丸，咕嚕嚕滾到了台下，落在一個竹筐內，鮮血從脖腔中噴出。

　　 劊子手從筐內抓著頭發將首級提起，沿著刑台四周向大家示意。過了一會兒，劊子手將薇薇那無頭的屍身扔下台來，就不再理會。再看那邊，小鳳已經氣絕，舌頭伸出嘴外，十分恐怖，劊子手將她的屍體解下絞索也扔到台下。

　　 又聽得幾聲炮響，劊子手將剩下三十余名男犯分成幾撥，一撥撥推到刑場中央，一字排開，跪下，拔掉斬標。每人前邊一個劊子手用手揪著頭發，後邊一個劊子手高舉著大刀。

　　 監斬官一聲令下，只見刀光閃閃，嘁哩喀嚓，人頭紛紛落地。砍了一撥，又推出一撥，直殺得屍橫遍地、鮮血溢流。劊子手撿起人頭回令去了。

　　 眾兵丁、官員這才收拾回衙，工匠拆除刑具，觀眾逐漸散去。一隊全副武裝的兵士，押著十幾輛囚車向北而去，車上女犯個個低頭垂淚，為她們的姐妹、兄弟死去而悲哀痛哭。

　　 今天處決的這一批都是亡命之徒，也無家人收屍，故找了幾個民工刨了一個大坑，將屍體扔在坑內埋了。可憐幾十個人只有小鳳留得全屍，其余眾人都做了無頭之鬼。

　　 當天下午，杭州西門城牆上掛上了一排排人頭，在城門邊上最引人注目之處掛著的是一個細皮嫩肉的女人的首級。

　　 大家對那女子太熟悉了，她不就是那個杭州最熱鬧的晚林茶樓的小掌櫃，人稱茶花女的羅薇薇嗎？她那對顧客溫柔體貼的音容笑貌以及臉上那幾點淺淺的黑雀斑都使人記憶猶新。可憐的薇薇從小過著苦難的日子，自從跟了婉玲這幾年總算體會到了點溫暖和幸福，可也就因此斷送了她年輕的生命。

　　 第十二回 凌波仙蘇州被正法

　　 過了幾日，一行囚車來到蘇州，將眾死囚關入死牢。眾女不期遇到寒山二尼也在牢中服刑，紫煙與她二人原有不小過節，但此時大家皆為臨刑之人，也就不計較什麼了。

　　 蘇州城秋後處決罪犯的告示剛剛貼出，滿城人民即奔相走告。凌波仙姬及寒山二尼都是蘇州家喻戶曉的名妓，從前花費重金也難見一面，如今正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誰都意欲免費欣賞一下久負盛名的美女受戮之情景。

　　 因此施刑那日全城內外萬人空巷，都聚集在罪犯游街示眾經過之處。刑場早已布置停當，就設在當年紫煙的紅樓閣前面廣場上，此時此處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清晨，眾女囚起床不久，監門響處獄卒高叫，將寒山二尼提出監去。不久又是一陣吆喝，將原蘇州監獄的五名女牢子押出監牢。紫煙心里非常明白，自己是在蘇州犯的案，必在此處受死無疑。果然鐵門聲響，獄卒高叫紫煙名字，將她帶到外面小屋，送進早餐，有酒有肉，雪白的米飯，監中很少有這種待遇。

　　 一名獄卒對她說道：“恭喜了！吃飽了，好上路。”紫煙心中明白，這是最後一餐斬酒殺飯，心中撲騰了一陣，哪里吃的下去，勉強扒了幾口便將飯菜撤了下去。

　　 收拾完畢，進來兩名禁婆，幫她梳了頭發。紫煙生性愛美，好打扮，又抹了胭脂、口紅，還畫了眉；這才用枷鎖了，推出監牢，押上公堂。

　　 劉公當堂將她驗明正身，用筆在標子上的剮字一圈，衙役開了枷，把人犯推到堂口。眾人一起動手，將女犯上下衣服扒個精光，按住脖子，把雙手扭到背後，捆綁結實，把標子沿腦後光脊梁溝用力插下。由於繩索綁得太緊，紫煙感到一陣撕皮裂肉的疼痛，慘叫道：“痛死我了！快殺了我吧。”

　　 眾人哈哈大笑道：“殺是要殺的，但不能讓你死得太痛快，先得騎木驢游街示眾，讓大家看看你的丑態，然後叫你嘗嘗凌遲碎剮的滋味，哈哈………”

　　 眾人把她抬上木驢，捆綁停當。這木驢乃是一輛小車，上面立著一根寸半粗的圓木棍，將木棍塞進女犯的陰道，隨著木驢的行動木棍就在陰道內來回抽動，這是對淫犯的懲處。

　　 一切擺布完後，才將木驢推出大門。只見寒山二尼及五個牢子早已被剝光上衣，露出乳房，五花大綁，插著斬標，一字排在那里。接著一陣炮響，衙門大開，兵士先行，鑼鼓齊鳴，劊子手押著人犯，官員隨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奔大街而來。

　　 街道兩旁，人如潮涌，摩肩接踵，都伸長了脖子，向街心望去。只見七名斬犯，一個個晃動著高高插在腦後的斬標，反剪雙臂，由兵士和衙役押著慢慢地通過。

　　 那五名牢子，對這種陣勢已見過多次，不過當年是耀武揚威的行刑者，今天是垂頭喪氣的受刑者，除了小丫頭周慧英愁眉苦臉、面色蒼白外，其他四人卻很平靜；那寒山二尼一向嬌生慣養、享樂腐化，哪見過這等場面，早已癱軟得如爛泥一般，尤其是西尼元因一上綁就嚇得大小便失禁，濕透的褲襠及褲腿發出陣陣騷臭氣味。

　　 最後推過一輛木驢，上面綁著赤身裸體的凌波仙姬。但見她人近中年卻風韻不減，雖然命在旦夕，但那一雙媚眼左顧右盼仍不免勾人心魂，齊腰的長發扎成一束馬尾，從腦後繞到前胸，垂放在兩個乳峰之間，兩只乳房飽滿挺立，陰毛十分茂盛，黑壓壓地鋪滿了小腹，兩手緊緊地反綁在背後，卻從腋下呲出一大撮黑毛，兩條修長的大腿被盡量分開，暴露出來的陰道里塞著木棍，紫黑色的陰唇濕漉漉地翻在外面。

　　 眾人紛紛議論：“你看她那奶子和屄毛，便知是個淫蕩的女人。”

　　 生性好淫的王紫煙，自杭州起解以來都未受到性的刺激，早已是干柴烈火。隨著木棍在陰道里的抽動，一陣美感流過她的心靈，身體立即發生了反映。她扭動著身軀，搖晃著嬌首，做出種種淫姿浪態，微微張開櫻嘴，哼出幾聲淫聲蕩調，當高潮到來時竟不三不四地說出許多淫穢的語言，真是丑態百出。

　　 觀眾看見不覺哄然大嘩，有人說她無恥，有人說她可憐，有人笑她，有人罵她。左右官員及衙役實在看不下去，遂用一條布帶象馬戴嚼子似的勒住她的嘴，在腦後拴緊，才讓她安靜下來。

　　 一行人由南門游到東門，再到北門，最後游到西門。游完四門，這才將人犯通通押到刑場，等待處決。

　　 刑場上更是熱鬧非凡，里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眾兵士散開，站到自己的崗位上，官員們也各自落座。

　　 這才聽得一陣炮響，首先將東尼丘貞押到刑場中央。此時的丘貞已嚇得半死，癱軟著任人擺布。她跪在一個大木墩前，劊子手拔去斬標，將她的腦袋側放在木墩上，手起刀落，首級滾到一個竹筐中。西尼元因面無血色、表情呆滯，下意識地走向木墩，小便再一次不自覺地流出，順著褲腿流了一地。她在木墩前跪下，劊子手如法炮制，斬下首級滾入筐中。

　　 女牢頭古麗虹倒是十分平靜，她面不改色、心跳不變，左右看了看，微微一笑，才將腦袋安詳地靠在木墩上，閉上雙眼，刀光一閃身首分離；楊子芹黑黑的臉上放出激動地亮光，大叫一聲：“二十年後，老娘再來！”隨後引頸就戮。

　　 毛盛君、呂林秀在楊子芹的豪氣感染下，也無所畏懼地走向木墩；只有周慧英，年幼膽怯、滿面淚痕、失聲大哭、高叫饒命。但任其如何掙扎，仍被劊子手拖向木墩，逃脫不了一刀之苦。

　　 施刑完畢，血泊中七條無頭屍身或伸、或曲、或仰、或俯，雜亂地躺在地上，一筐人頭則被抬去給監斬官驗查。

　　 過了一會，幾個劊子手把紫煙從木驢上抬了下來，綁在預先埋好的殺人樁上。這是兩根搭成人字形的圓木，紫煙的腦袋被壓放在“人”字的尖頂下，兩條胳膊從圓木前繞過捆在身後，兩腿張開分別綁在兩根圓木上，將下體完全暴露在觀眾面前。

　　 只見又濃又黑的陰毛像一片三角形的芳草，蓬蓬松松地長在雪白的肌膚上。拔去了插在陰道里的木棍，紫煙早已春潮泛濫，以往過度的性交使她那兩片紫黑的陰唇習慣性地大張著，露出里面鮮紅的嫩肉，一股黏黏糊糊的騷臭液體從陰道流出，順大腿根流下。

　　 又聽得一陣炮響後，一個劊子手手執短刀走向殺人樁，他用刀面拍拍紫煙的面頰，笑著說道:“你這騷娘取了個凌波仙姬的美名，其實是個淫賤無恥的蕩婦，今天我把你辦事的家伙全割了，看你還能勾引男人嗎？”

　　 說著他用左手揪住紫煙的右乳頭，將之連帶乳暈一刀割去，隨後將刀刃放在玉峰下端，右手用力向上一勒，慢慢把一只肥大鮮嫩的乳房硬割了下來，紫煙殺豬般慘叫數聲，頓時昏死了過去。

　　 劊子手將她用涼水噴醒後，又如法炮制割去了另一只乳房，接著又割下了她的陰唇、陰蒂和長有陰毛和腋毛的皮肉。

　　 換了一個人上來，解開勒住紫煙嘴巴的布帶，用鑷子拽出舌頭，一刀便割了。又上來一些人一塊一塊地割手臂上的肉、大腿上的肉、屁股上的肉。紫煙痛得死去活來，從聲嘶力竭地慘叫變成無可奈何地哀嚎，最後只剩下有氣無力地呻呤。直割得體無完膚，血流滿地。

　　 最後走上一人，抓住紫煙的長發，抬起那顆低俯在胸前的嬌首，說道：“讓我們看看你這淫婦的心長在什麼地方，是不是一顆黑透了的心。”說著用刀剖開了她的肚皮，從心口直剖到小肚子上，五髒六腑洶涌而出流了一地。

　　 劊子手在髒腑中摘出那顆心髒，挑在刀尖上，又把它剖成幾瓣，仔細看看，搖搖頭笑道：“想不到這淫婦的心還是紅的。”

　　 觀眾先前還看得十分有趣，後來就慘不忍睹紛紛後退。經過殘忍的剮割，芳魂早已逝去。

　　 這時走上一個兵士，揪著頭發，割下了她的首級，提著向四周觀眾舉了舉，才拿去繳令。忽然一場驚心動魄的場面發生了。不知是誰從哪里放出了幾只惡犬，向紫煙殘破的屍體奔去，爭奪那皮肉肚腸吃，吃完了地上的又啃身上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無頭的屍身便只剩下了一個空骨頭架子。

　　 劊子手將紫煙的人頭插在殺人樁上示眾。眾兵丁官員這才打道回府，觀眾紛紛散去。算來連斬帶剮足足兩個時辰。

　　 紅樓閣前的廣場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剩下在樓前中央圍著的一群人，指指畫畫高談闊論。他們前面的木柱上綁著一具可怕的骷髏骨，上面卻放著一顆美麗的首級，面容依然嬌好、嫵媚而動人，但那一雙媚眼半睜著已失去了迷人的光彩，甜美的小口微張著，半露出兩排因抽大煙而微微熏黃了的牙齒。

　　 離紅樓閣不遠的鬧市街口，在樹枝上掛著五顆用繩子栓住頭發結成一串的人頭，只見她們一個血肉模糊、一個直眉瞪眼、一個愁眉苦臉、一個齜牙咧嘴，還有一個肌肉扭曲，一個個形象十分恐怖。

　　 寒山二尼的首級用木籠裝了掛在城牆上示眾。據傳寒山庵求子最靈，吸引了不少善男信女前去燒香拜佛。今天看著他們崇敬而神聖的曾為之頂禮膜拜的偶像，人頭高懸，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事後又傳出，蘇州人公認的清純少女西尼元因，死後褲襠里滿是腐臭的便溺，更是使人啞然失笑。

　　 第十三回 羅刹女無錫遭典刑

　　 九月下旬，無錫縣衙布告處決罪犯今日行刑。市民百姓從四方八面匆匆趕往府衙、刑場、及街道兩旁。

　　 原來昨日告示言明今日處決的乃是三名女犯，特別內中一名為十數年來轟動江南的女匪首，即太湖水寇的首領外號叫粉面羅刹的胡秀珍。另一名女犯也是無錫的知名人物，東鄉的惡霸地主，人稱銷魂女霸的張美玉。第三名是常州葉家莊的女公子，號稱東海魔女的葉倩，她雖不是無錫人，但葉家莊的事跡在無錫也有耳聞。

　　 三名罪犯均頗有名氣，又是美麗女子，據說在江南捕獲的其他數名女盜賊也將在刑場上示眾後，押往各地處決，於是轟動了整個無錫城鄉。

　　 當日辰時，劉公升堂，命衙役從監中提出惡婦銷魂女霸張美玉，當堂驗明正身，在堂口剝去了上身衣服，露出乳峰，用麻繩勒住，反剪了雙手，插上斬標，站立一旁；再命人提出刁女東海魔女葉倩，同樣脫去上衣，捆綁停當，插了標子，也拖過一旁；這才派八名刀斧手去監中提取女匪粉面羅刹胡秀珍上堂，劉公知此女武藝高強，所以格外慎重。

　　 不一會女匪胡秀珍被刀斧手押上公堂，一腳踹倒跪下。劉公命其抬頭，注視了好一會，嘆道：“看你艷若桃李，怎奈心似蛇蠍，殺人害命，怙惡不悛，以致落得身受極刑，死無全屍的下場。”

　　 劉公隨即提筆判了一個“剮”字，大聲喝道：“綁了！”

　　 幾名刀斧手將秀珍架起，拖出公堂，褫剝了全身衣裳，那邊推過木驢，眾人七手八腳將胡秀珍赤條條地綁在木驢上。那木驢乃是凌遲處死的罪犯游街示眾時的刑具，實際上是一木制小車，上立一根木樁將人犯作大字形捆綁，無非將女犯隱私之處如乳房、陰部、陰毛、腋毛盡量暴露而已。

　　 劉公見秀珍已上了木驢，即一聲令下，衙門大開。前面是一隊盔明甲亮的兵士，接著是吹著號角和打著破鑼破鼓的吹鼓手，美玉和小倩各被兩名刀斧手押著出了衙門，後面跟著幾名劊子手，最後才是木驢。劉公及文武官員騎馬坐轎一大串，浩浩蕩蕩沿大街奔刑場而來。

　　 大街兩旁人山人海，三犯過處議論紛紛，評頭品足，也有好事的尾隨直奔刑場觀看。但見張美玉三十歲左右年紀，長得苗條、秀麗，此時她早已嚇得靈魂出竅，原來雪白紅潤的面孔，如今已是死灰的骷髏一般，任人架著前進，除了到人多處被兵士揪著頭發抬起面孔讓人觀看時因疼痛而作出齜牙咧嘴的丑態外，還當做已死了一般。小倩更是不濟事，似乎已經昏厥過去，若不是被人架著，早已癱軟在地。

　　 秀珍不愧為一名江洋大盜，臉色雖因長期監禁又長途跋涉顯得有點蒼白，但卻毫無懼色。眾人只見她二座玉峰聳立，一片芳草地掩蓋著仙人洞口，雖然一絲不掛，也無一點羞澀；下體被木棍不斷抽插，流出了不少淫水，將陰毛也染濕了。

　　 由於她的頭發被捆在了木架上，所以只得盡量揚著頭，也使觀眾更加看清了她的容顏。秀珍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中等身材，體態豐滿，白嫩的皮膚如羊脂白玉，五官清秀，媚態十足。此情此景怎不叫人產生憐香惜玉之感。誰又會相信有著這樣姣好姿容的女子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羅刹呢！

　　 刑場上，觀眾爆滿，擠得幾乎水泄不通。劉公及文武官員坐在臨時搭起的席棚內，刑場四周布滿兵士。張美玉及葉倩反綁雙手、背插斬標跪在一旁，胡秀珍仍騎在木驢之上。

　　 過了一會，只聽得三聲炮響，劊子手將張美玉推到刑場中央，按倒跪下，拔去斬標。一人在前拉著頭發，使她伸長脖子，一人舉起鋼刀，對准她那頎長白嫩的脖頸，大吼一聲，一道光亮閃過，人頭早已落地，血柱噴起老高。劊子手一腳踹倒屍體，提起人頭，交給士兵將其挑在竹竿上示眾。

　　 接著又將小倩推到刑場中央跪下，衙役將她按住，小倩渾身顫抖不止，囚褲前後都現出汙跡，散發出一股騷臭氣味。劊子手一刀斬下，葉倩首級飛出，滾落地上。劊子手拾起首級，只見那顆人頭雙眼突出、舌頭伸出老長、顯得可怕之極，同樣由兵卒將之梟首號令了。

　　 斬畢二犯，這才將女匪粉面羅刹胡秀珍從木驢上解下，拖到殺人樁前。這個殺人樁是用兩塊厚木板組成交叉形的刑架，劊子手將人犯四肢張開，靠在刑架上，然後用三寸多長的鐵釘將兩只手掌釘在木板上，又將兩只腳掌釘在地板上。秀珍感到陣陣鑽心的疼痛，卻又不敢掙扎，她知道愈掙扎疼痛愈烈，於是橫下一條心，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面無懼色、怒目而視，讓人感到頗有幾分英雄氣概。

　　 諸事停當，刑場寧靜了片刻，這也是人們欣賞人體之美最好之時。秀珍的肉體已經被充分暴露，她的兩只乳房呈梨狀，雖不是很肥大，卻高聳挺拔；白嫩的肌膚上布置著三塊黑森林，上面二塊腋毛雖不茂密卻也黑白分明，下面的陰毛卻十分濃黑茂盛，從大陰唇的四周一直連到肛門口，蓬蓬松松一大片，把女人最敏感的部位隱藏得看不真切。

　　 也許是秀珍的毫無懼色惹惱了行刑者，只見他們互相嘀咕了一陣後，即將秀珍上了鼻鈎，就是用鐵絲做的鈎子鈎住兩只鼻孔，向上拉起。秀珍的鼻頭和上唇被拽得向上翻起，露出上排牙齒，但牙關仍咬得緊緊的。接著又將她上了舌夾，就是用一個大夾子夾住舌頭拽出嘴外。此時秀珍不得不張開嘴巴，牙關一松，一股真氣泄出，精氣神跑走了大半，人也就萎靡了下來。

　　 只聽三聲炮響，劊子手開始行刑，先割去兩顆帶著乳暈的深紅色乳頭，再一刀刀將她乳房和臀部的肉片下，接著把雙臂、雙腿上的肉也切了下來，繼而割下帶有大片黑毛的陰部皮肉，挖出陰唇和陰蒂，方才暫停休息一陣。此時秀珍已是全身血肉模糊，白骨盡露，奄奄一息。

　　 又是幾聲炮響，一名劊子手手執尖刀走近人犯，用刀尖指著秀珍的鼻子道：“你這殺人不眨眼的母夜叉，且看你的心肝五髒是怎麼長的？”說著便將尖刀朝秀珍陰部插入，秀珍慘叫一聲，美麗的面龐因痛苦而扭曲，張著嘴、呲著牙、擠著眼、皺著眉，痛苦中的美感別有一番情趣。

　　 劊子手將尖刀慢慢往上拉，自小腹到胸口，血流如注。他用口銜著刀，雙手扒開肚皮，將心肝五髒掏出，裝在一個盆內。遠遠看去還冒著蒸蒸熱氣，近處的人還能聞到一股血腥味。秀珍的腦袋耷拉在胸前，一縷香魂已到閻王殿前受審去了。

　　 最後上來兩名劊子手，舞動大刀，砍去了她的雙手雙腳，又把夾著舌夾伸在嘴外的舌頭也割了下來，最後一刀斬下首級，拿去繳令。前後大約兩個時辰，三犯俱已處決完畢。

　　 美玉、小倩自有家人收屍，秀珍乃屬謀逆大盜，本應曝屍示眾，但官府為減少麻煩，當即刨個坑將肢體及內髒埋了。三女的首級則掛在城門口示眾。

　　 第二天美玉和小倩的人頭被家屬領回安葬，而秀珍的首級一直掛在那里，日復一日逐漸變黑、腐爛、發臭，生出許多蛆蟲在口里眼里爬動。過往行人偶爾看上一眼，誰也不會想到，這顆令人惡心的人頭，曾幾何時還是一個嬌媚剛健的女羅刹，也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美嬌娘呢！

　　 第十四回 古道旁玉女會三姝

　　 一路上死囚們斬的斬剮的剮，到達常州只剩下三人，即蘇杭玉女劉婉玲、逍遙大眼妹關靈芝和飛天駝龍張月明了。

　　 常州城鄉到處貼滿了要凌遲處決葉氏三姝的告示。這日清晨，婉玲等三人被早早叫醒起床，洗刷干淨，稍稍梳妝打扮一下，就用麻繩反縛了雙臂，胸前掛上一塊大木牌，用鐵絲套在脖子上，上面寫了各人的姓名和罪狀，押到通往刑場的古道旁示眾。

　　 刑場上已是人山人海，還有更多的人陸續前來。原來葉氏三姝皆為常州有名美人、淫婦，特別是“大奶娘”葉玉青更為人所熟知。一方面是因為她絕美的容貌與身材，令人垂涎不已；另一方面，她乃是當地有名惡霸地主，平日里欺壓百姓，逼良為娼，草菅人命，無惡不作，讓人切齒痛恨。今幸得劉公明斷如神，將她繩之以法，判了騎木驢游街示眾後千刀萬剮之刑，為那些被她欺凌又敢怒而不敢言的人出了一口惡氣，大家無不歡呼雀躍。官府特地下令，要在刑場上設立祭壇，用玉青的首級和剮下的皮肉作祭品，祭奠亡靈。眾人來此觀刑，既可以免費看玉青等人裸身游街，滿足自己淫欲；又能報仇雪恨，寬慰心靈。

　　 從杭州起解以來，每到一地處決人犯時婉玲等人都要陪綁。前幾次都是將犯人裝在囚車中，蓬頭垢面，形容消瘦，她們也有意識地用長發遮住臉面，觀眾人等把注意力多集中在被斬殺的囚犯身上，對陪綁者不太關心。但是今天三人卻梳洗干淨，明明白白地站在古道旁供人觀賞，真是別有一番情趣。圍觀者不計其數，紛紛議論，評頭品足。

　　 婉玲、靈芝、月明三人都是標致美人，個頭一般高矮，臉型卻不一樣。婉玲是個苹果般圓臉，靈芝卻是四方瓜子臉，月明的臉呈鴨蛋橢圓型，下巴有點尖。

　　 有人說圓臉的美，有人說方臉的俏，也有人喜歡尖下巴的。有知情者告訴大家說這圓臉的原來是葉家莊逃跑的小丫頭，想不到長大了這麼俊。有人介紹那白淨的俏女子乃是前尚書的孫女，出身豪門但自己不學好。也有人說那尖下巴的是有名的女飛賊。或真或假炫耀一番，表示自己見多識廣。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聽得破鑼破鼓嘈雜之聲，行刑隊伍押著騎在三架木驢上的犯婦們來到刑場，一個個從婉玲她們面前經過。婉玲心中一股無名怒火升起，心想：“若不是你們葉家莊害得我父母雙亡，流離失所，我怎會落得今天被萬人唾罵的地步。”她遂圓睜雙目，怒視著葉氏三姝。

　　 首先押過來的木驢上坐著葉德仙，全身赤裸的她露出了一身豐腴的白肉，雖已是徐娘半老，但兩只乳房卻仍高聳挺立，下身黑森林中一根木棒上下往復運動，帶出一股尿液和淫水混合的液體，她的雙手被綁在背後，插著剮標，人已處在半昏迷狀態。

　　 接著過來的是大丫鬟梅子，同樣裸露著全身，雙手反剪身後，背插剮標，聞名鄉里的大乳房上下顫動著，下身不時滴出騷尿和淫液；梅子本來長得就不太白，現在更是面如死灰，十分難看。

　　 婉玲注視了她一會，心下嘆道：“可憐的大丫鬟，為虎作倀，最後也落得這般下場。”

　　 最後一架木驢上赤條條地捆著絕世美女、淫婦葉玉青。因審案時刑罰過重，她的雙腿受傷站立不起，只能騎坐在木驢背上，雙腿綁在兩邊，中間露出一片蓬松茂密的陰毛，騷穴里插著一根木棍，不時地抽插幾次肥厚的陰唇；也許是因為疼痛，一向淫蕩的玉青雖騎了木驢卻未流出太多淫水。她全身刑傷雖已痊愈，但疤痕猶在，長期的監禁生活，使她臉色微黃，身體也不似從前那麼豐滿，無意識地張大著嘴，露出帶著黑黃色煙痕的牙齒。現時的玉青已失去了以往的十足風韻，惟有那為此而博得“大奶娘”稱號的一對巨大乳房，依然神氣活現地傲然挺立在胸前，使人能領略到昔日常州第一美人的風采。

　　 玉青看見了婉玲，眼睛里流露出一股哀怨的神色，嘆道：“你這個厲害的小丫頭，害得我好苦，我落到這等下場，你心滿意足了吧。”

　　 婉玲對玉青冷冷一笑道:“我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親眼看著你被千刀萬剮、碎屍萬段！看到你悲慘的死去就是讓我最快樂的事。現在你還能用這對淫蕩的大奶子勾引男人嗎？”

　　 “你的罪比我更重，我相信你死得比我更慘！”玉青也苦笑道。

　　 “可惜你是見不到了！”婉玲放聲大笑。

　　 笑聲驚動了左右兵士，他們打了玉青兩巴掌，推著木驢走了。婉玲後腦也重重地挨了一拳，只得低下了頭。

　　 三聲炮響後，一直低頭認罪站著的婉玲、靈芝、月明三人，忽然被後面的兵士揪著頭發仰起了頭，為的是叫她們看著行刑的場面。

　　 只見葉德仙與葉梅子已被抬下木驢，押到刑場中央，拔去剮標，綁在柱上。兩女都已嚇得魂不附體，只能閉目待死而已。劊子手先割去了兩對豐乳，再將陰戶切碎，割下肥臀，剁去四肢，最後挖心、斬首，前後不過一刻多鍾，行刑便已完成。兩女在行刑過程中慘叫連連，哭嚎不止，台下觀眾卻興高采烈，還有人拿饅頭去蘸血。

　　 德仙與梅子行刑完畢後，劊子手才將玉青押上剮刑台，綁在刑柱上。玉青雙手反剪，兩腿被用力拉開，陰部一覽無遺的呈現出來。衙役走上前去，用手撥開兩片紫黑色的肥厚大陰唇，露出里面粉紅的小陰唇與凸起的陰蒂。這等難得一見的春宮美景令台下觀刑群眾紛紛向前，看得大開眼界，歡呼不止。

　　 痛苦、恐懼、羞恥、怨恨交織的復雜心情使玉青流下了無助的淚水，看起來分外惹人憐惜，但群眾中無人同情這個美麗的女人。男人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豐乳肥臀，一邊遮掩勃起的陽物，一邊痛罵“淫婦”、“惡婦”。女人們看到她那赤身裸體五花大綁的羞人模樣都羞紅了臉，暗罵“騷貨”、“殺千刀的”。更有那被她欺壓而死的鄉民家屬手捧親人靈位，高呼“剮了她”、“剮了她”！不過此時玉青已是神情恍惚，沒有心情去分辨眾人在喊什麼了。

　　 兩個衙役上來拿出兩只粗大的假陽具，在沒有潤滑的情況下生硬地插進玉青那干澀的陰道和肛門，並且不斷地抽插。玉青初時感到痛苦，呻吟了兩下，隨著假陽具不斷進出刺激她的性器，她口中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臉上的表情由痛苦逐漸轉變為歡娛，最後達到了高潮，淫液像泛濫的河水一樣從牝戶流出。

　　 假陽具不停地在玉青的陰道和直腸里蠕動，高潮一次又一次地到來，淫水流了又流竟濕透了地皮。圍觀眾人一陣騷動，都哄然大笑道:“即便是最下賤的婊子也不會像她一樣流出這麼多騷水”、“真是不要臉啊，死到臨頭了還想著那事”。

　　 衙役們不斷用力抽插，直到陰道里再也榨不出一滴淫液為止。玉青的最後時刻也就到來了。

　　 又一陣炮響，劊子手走上台來，對葉玉青的凌遲行刑正式開始了。

　　 此次剮刑，官府特地請出江南最有名的凌遲高手，要用極度殘忍的方式終結玉青的生命，以表示嚴懲罪犯的決心，整肅民間風氣。

　　 已是兩鬢斑白的老劊子手緩步走到玉青身前，細細打量著這具豐滿誘人的肉體，又伸出手撫摸全身肌肉，思考行刑方案。他已經在刑場上經歷了數十年，親手剮過的女犯也有上百人，無論何等美貌或丑陋的犯婦都見識過，犯人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堆肉罷了。可像玉青這等妖媚性感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免有幾分心跳加速，好在長年養成的定力讓他很快恢復過來。他圍繞玉青轉了一圈，已是心有成竹。

　　 只見他雙手放在那對豪乳上不斷揉捏，挑逗那圓潤的乳頭，使之逐漸膨起，奶孔大張，玉青閉目享受，呼吸急促，她就是憑借這兩只雄偉挺拔的玉峰來誘惑那些心懷邪念的男人，害死親夫、公爹，謀奪家產，她自信世上沒有任何男人會對它們無動於衷。

　　 忽然，玉青感覺左乳頭一涼，繼而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傳來，不禁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睜眼看去，原來自己那為之驕傲的紫葡萄已被剖成兩瓣；劊子手掌中刀鋒不停，又抵至乳暈邊緣，一刀割下，將之放入預先准備好的瓷盤中，又兩刀割去右乳頭與乳暈。他握住一只舉世罕見的大奶子，一刀刀將白膩的乳肉削下，將乳腺挖出，直割得奇峰變為平地方才住手，稍喘口氣，又碎剮了另一只特大號乳房。玉青心疼地看著自己的乳肉被裝在瓷盤里，放到了香煙繚繞的祭壇上，無可奈何地閉上眼睛，淚流滿面。

　　 劊子手略作休息，喝了口水，再上前伏低身體，對准淫穴。只見玉青陰部流滿騷臭粘液，他輕輕分開兩瓣大陰唇，露出里面濕漉漉的嫩肉。一手揪住伴有萋萋芳草的花瓣，將其緩緩割下，又捏住花蕊，取下赤珠，繼而臠割牝穴，掏取胞宮，一並放入瓷盤，這是對淫婦的懲處。

　　 老者直起身來，一刀刀剮割手臂上、大腿上、屁股上的肌肉，直割得體無余臠血流遍地。玉青聲聲嗥叫，撕心裂肺。接著又開膛剖肚，把肚腸腑髒全挖出來。最後斬下螓首，行刑才算完畢。

　　 觀看群眾起初還看得津津有味，後來則被行刑手段之殘忍所懾，紛紛轉過頭去，不忍直視。只有一旁的婉玲一直盯著玉青受刑餐刀，心中痛快不已，待到玉青授首，更是雙目望天，淚流滿面，感嘆大仇終於得報，自己死而無憾了。

　　 行刑結束後，德仙和梅子的屍骨有葉家莊親友自來收拾，兩顆首級則在示眾三日後還給家人。唯有玉青的碎屍被展示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那如花似玉的嬌首和被割碎的巨乳、騷屄、肥臀都用瓷盤盛了，放在祭壇上。

　　 可憐玉青被葉家莊人拋棄，她自家親人亦覺丟臉不去收屍，最後血肉被野狗吞食，首級與骨架被棄於荒野，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

　　 第十五回應天府劉公剮雙嬌

　　 南京應天府乃江南第一大都市，金陵自古以來便是東南王氣所在，其市場繁榮，人煙稠密，勝景冠於天下。

　　 “風月樓”及“清河閘”兩案之案情早已是家喻戶曉。人們常以尚書孫女犯法不糾逍遙法外和官兵無能盜賊劫獄等事實來諷刺官府的黑暗。因此，當處決此二案罪犯的告示一貼出來，人們即奔走相告，行刑這天更是人山人海，前來觀看。

　　 一隊鑼鼓儀仗過後，遠遠押來兩名罪犯。前面的一位女犯沒有騎木驢，而是徒步走向刑場。她就是前朝關尚書的孫女，人稱逍遙大眼妹的關靈芝。只見她被剝光了上下衣服，一根碗口粗的圓木壓在了後脖頸上，雙臂平伸從後面繞過綁在圓木上，就像挑扁擔似的，一根鐵鏈套在脖子上，前面有人拉著，後面有人用棍棒趕著。

　　 靈芝在九龍女中算是數一數二的美女，又是大家閨秀出身，長得清秀絕倫，風度翩翩；苗條的身材配合著一身白嫩的細肉，乳房雖不很大卻圓滑挺立；腋下無毛，連陰毛也只有為數不多的幾根，稀稀疏疏地長在小腹下，使那道神秘的紫紅色的桃源洞口更加暴露無遺。

　　 她被沉重的原木壓得抬不起頭、汗流浹背、手臂酸麻，那副面色蒼白、兩眼微閉的樣子確是惹人憐惜。一頭齊肩的長發披散兩邊，遮掩著略顯羞澀的半邊面孔。

　　 靈芝微微嘆了一口氣，暗道：“東躲西藏，仍逃不過此劫。早知今日出乖露丑，悔不當初……”她不禁流下了兩行悔恨的淚水。

　　 此時靈芝尚不知劉公已將關家庇護逃犯、勾結匪幫的情狀上奏給了崇禎皇帝，皇上已令錦衣衛將關府查抄、家人已淪為囚犯和其祖已服毒自盡之事。

　　 四周觀眾蜂擁在兩邊，有人大罵她：“無恥！淫婦！”有人用石頭、泥塊扔她，也有人在評論她的容貌和身材很美。

　　 忽然一人高聲大叫：“他奶奶的！邪門，這娘們是個白虎！”當即引起群眾的驚奇。淫蕩的女人，體毛卻不豐富，也是不合常情，難怪引起眾人驚奇。

　　 後面的一位是倒采花的女飛賊飛天駝龍張月明，也被剝得精光赤條，露出一身羊脂白玉般的嫩肉，她不像關靈芝出自官宦之家，依律騎了木驢游街示眾。

　　 月明雙臂被反剪至背後捆於木樁上，兩只碩大的奶子被繩索勒得更加突出挺立，頭發被綁在吊環中，迫使她昂首挺胸，下身濃密的陰毛叢中一根粗大的木杵不斷地抽插，紫紅色的陰唇被帶得外翻，露出粉紅色的嫩肉。

　　 生性淫蕩的張月明被木驢刺激得淫水直流，身子一陣陣顫抖，口中不住地發出淫聲浪語，叫喊著:“啊！啊！好舒服！木頭雞巴比肉雞巴還好用！啊——！”隨著一聲高叫，月明的陰道中噴出一股白色的液體，她才逐漸變得安靜了下來。

　　 圍觀群眾一陣嘩然，笑罵不止，都說她真是絕世淫婦，竟然把騎木驢從懲處女犯的刑罰變成了尋求性愛快感的方法。

　　 一旁的衙役實在無法視而不見，遂把她解下木驢，讓她像關靈芝一樣步行前進。

　　 月明的手臂被兩個士兵擰到背後又向上抬起，迫使她不得不彎下腰，頭發又被後面的士兵抓住昂起了腦袋，胸腹雖被壓在下方，卻也能看得清楚。她那對肥大的乳房無力地下垂著，衙役又在乳頭上夾了兩只晾衣夾，隨著前進的步伐不停晃動。他們又撥開從陰蒂上口伸向小腹的油光發亮的黑毛，捏住兩片肥厚的大陰唇，在上面也夾了兩只晾衣夾。一切完成，便推著月明向前走動。

　　 月明也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而且性格比靈芝活潑開朗，平日里愛說愛笑毫無顧忌。時至今日，在眾目睽睽下赤身露體游街示眾，被市民百姓嘲笑唾罵，而且在兵士的脅迫下步履艱難，她卻毫無一點羞恥和畏懼，反而面帶幾分微笑，兩眼還不時地四顧盼望。

　　 但是每當走到群眾圍觀人數較多處，兵士們加力壓她的肩，拽她的頭發，酸麻疼痛的滋味實在讓她難以忍受，她也只能齜牙咧嘴地痛叫不已。

　　 而且隨著時間流逝，她被晾衣夾夾住分開的兩片陰唇逐漸麻木，胯下也淅淅瀝瀝的滴著淫水和尿液，散發著騷味的液體順著她的雙腿內側流下，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濕痕。

　　 兩女游街了一個半時辰後到達刑場。此時刑場四周已是人如海潮，接踵挨肩。刑場正面立著公案，監斬人等排坐上面。刑場一邊的刑架旁立起了一把鋒利的大板刀，人們猜測肯定是行刑用的刑具，但如何使用卻不得而知，這正是觀眾拭目以待的懸念。

　　 另一邊，設著靈台牌位，香燭俱全，那是清河閘吏李保福的親友買通官府設立的，要用月明的首級、雙乳、陰部、心肝來祭奠李保福的亡魂。

　　 靈芝及月明被押到刑場後，分別跪在公案兩邊。劉公伸手捋了捋頷下胡須，對一同監刑的同僚們說道:“如今天下紛亂，流賊四起；東虜犯順，邊關不靖，可謂亂世矣。我太祖曾言亂世用重典，逢此之時，正應從嚴從重懲處逆犯，以正風氣、安民心。”

　　 他轉過頭來，沉聲道:“犯婦關氏出身奸佞之家，生性淫賤狠毒，勾結奸夫、毒弑親夫、又助匪幫交通官府，影響甚為惡劣，不以重刑處置安能顯示國法之嚴明。我已奏明聖上查抄關家，老賊自害後已戮屍示眾。今日將關氏處決，可為天下官家婦女之誡。來人，將犯婦關氏押上法場，凌遲處死！”

　　 靈芝驟聞自家被官差查抄、祖父自盡後被戮屍示眾之事，幾乎當場精神崩潰，身體一軟便無力地癱伏於地。兵士們說聲：“對不住，奉命行事，得罪了！”便合力將靈芝從地上拖起，攙進法場，將她四肢用力張開，綁在行刑樁上。

　　 劉公本身就對靈芝這等淫賤女子極為痛恨，再加上她出身的原因，令此次行刑帶有特殊的意義，故而劉公特意交代劊子手要加大行刑力度。

　　 劊子手看著眼前的這個垂頭喪氣、雙目無神的大美人，取出一把小刀，揪住靈芝一只美乳的乳頭，輕輕一抹，一點紅梅便已落地。靈芝慘叫一聲，兩只大眼睛中淚水充盈，看著甚是可憐；劊子手雖也有些於心不忍，但在劉公監刑下也只能依令將一對美麗的奶子切成一片片碎肉。接著，靈芝雙臂和雙腿上的肉也被碎刀剮下，前後剮了三百多刀，直到她全身血肉模糊，行刑方才告一段落。

　　 隨後，劊子手換了一把大刀，用力揮舞幾下後，向前連砍四下，只見血光四濺，靈芝的雙手雙腳已被砍落。

　　 眾人用棍棒扎在失去手腳的靈芝的腋窩下，把她的身體挑了起來。

　　 觀刑群眾們期盼的謎底終於揭曉了，兵士們把她抬到那把大板刀上空，突然撤去了支撐她身體的棍棒，身體直落下來，只聽得一聲撕裂長空的悲嗥，靈芝的肉體從胯下被板刀劈成了兩片，腥臭的五髒肚腸流出，殷紅的鮮血灑在地上一大片。

　　 兵士們過去割下五官扭曲的靈芝首級，拿去繳令。劉公驗看過後，微微點頭，下令將靈芝首級拿去交給專程趕來的其夫家人用以祭奠亡魂、隨後懸於城門示眾，她破碎的屍骨則拋於城外亂葬崗。

　　 靈芝行刑完畢後，劉公看向在旁邊候刑的月明，她目睹了靈芝的處刑過程後禁不住淚流不止。劉公對這樣一個普通的通奸殺夫淫婦不太重視，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說聲“開始行刑”。

　　 兵士們將月明架起，拖到靈台旁的刑架前，眾人一齊動手將她的四肢牢牢綁在木樁上，分開的胯下陰戶一覽無余，胸前肥乳突出。

　　 一個手持尖刀的劊子手走到她面前，月明知道她的死期到了，掙扎著說道：“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那人笑道：“對不起，上面有令，不敢違抗，要整整剮你一百二十刀！”說完，他伸手揪住她的左乳頭，一刀便割了。

　　 月明慘叫一聲，將頭亂搖，發絲飛舞。劊子手一刀刀從乳房上切下肉片，前後五十刀，雙乳都已割盡，乳肉被裝入盤中送到靈台上作為祭品。

　　 接著，劊子手分開柔軟的陰唇，割下陰蒂，月明痛得噴出一股騷尿，淋了他一手。劊子手急忙尋紙將之擦干，對月明大罵道:“真是騷貨！”

　　 月明此時已近昏迷，劊子手不願再耽擱，急忙快刀割碎她的陰道，將陰肉也裝盤送去；隨後又將月明的雙臂、雙腿、臀部的肉都切了下來，完了一百二十刀之數。

　　 到了結束犯婦生命的時候了，劊子手揮刀向月明胸前刺去，向下用力一拉，胸膛被割開一道尺長的口子，噴出大股鮮血，心肝肚腸瀝瀝拉拉地墜落在地，腥臭撲鼻。

　　 劊子手又說了一句:“心要挖，頭也要砍！”說完揪著頭發割下了月明的人頭，又從地上撿起心髒，一起放在靈台上。眾人將屍體肚腸打掃干淨，這才點燃香燭祭奠一番。

　　 但見那顆擺在靈台上的首級，臉色如死灰一般，眼睛怒睜著，嘴巴大咧著，露出森森白齒，黑亮的頭發散在四周，人們奇怪一個美麗的女人死後為什麼變得這麼恐怖。

　　 關府已被抄家，無人為靈芝處理後事；月明無親無故，自然也無人過問，屍骸便被草草埋葬了。

　　 兩女首級掛在城門口示眾，過了兩天就發出臭味，也不知被何人摘走了。

　　 第十六回 美龍女轟動北京城

　　 九月初，劉婉玲被解到京城，關入刑部大牢。消息傳出，不少勛戚高官聽說該女犯美貌超群，又通曉詩畫音律，但心狠手辣，無惡不作。有人利用關系偷往獄中窺視。

　　 一見之下，如光明耀眼，茅塞頓開，不禁神魂顛倒，一傳十，十傳百，公侯將相、官仕商賈紛紛以重金賄賂獄卒，甚至後宮粉黛、嬪妃歌妓也暗地用金銀珠寶勾結有關官吏，期盼能飽覽一番秀色。刑部官員和獄卒牢子為此著實得到不少好處。

　　 和劉公同下江南的官員侍從等又傳出九龍女、江南雙鳳、葉氏三姝、寒山二尼等均都是美貌女子，其中和蘇杭玉女劉婉玲一般的美女就不下五六個，如凌波仙姬王紫煙、逍遙大眼妹關靈芝、粉面羅刹胡秀珍、江南第一美人林飛霞、飛天駝龍張月明、大奶娘葉玉青等都是絕世美女，添油加醋描述一番。

　　 眾人聽得十分氣惱，有人埋怨劉公手狠，不該斬盡殺絕，有人抱怨皇上不該下旨將眾犯就地正法，通通押解來京一飽眼福才好。

　　 婉玲在刑部大牢關押的最初幾天，由於大昆的上下打點，沒有受多少罪，生活也還是十分舒坦的。但是由於宮廷內外各方人士的要求，獄中官員及兵卒為賺取更多銀錢，滿足更多人的觀賞，於是特制了一個木籠，將婉玲裝在里面。

　　 為了取悅觀眾，他們也讓婉玲適當地打扮了一下。婉玲天生麗質，不須濃妝艷抹，只要稍加梳洗就能顯出自然的風韻美。起初還讓她穿著囚衣，後來改穿特制的薄如蟬翅的紗衣，隱隱透出美麗的迷人胴體，最後干脆赤裸全身，讓人盡情欣賞。

　　 可想而知像動物園的野獸一樣供人觀賞的滋味真不大好受，起初婉玲很不自然，盡量蜷縮著坐在地上雙手掩面，但觀眾常常用各種物體或棍棒去挑逗和刺激她，使她不得不站立起來。後來婉玲也想開了，反正還能活幾天？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吧，也就不怕害羞了。

　　 因為是秘密行動，只能不定期的短時開放。雖然吸引得觀眾如醉如痴，但又都有意猶未盡之感。

　　 宮廷里有一個供職的英國沒落貴族，名叫艾倫，曾經到過世界上許多國家，可算得見多識廣。閒暇時經常給公侯大臣們講些歐洲風情故事，也時常弄些洋玩意給他們消遣玩樂，深得大家寵信。當然監獄中的觀光賞美活動也少不了他。婉玲的美貌使他大開眼界、贊嘆不已，真正體會到了東方女性美的真諦。同時一個大膽殘忍的設想在他心目中形成，只待時機成熟。

　　 蘇杭玉女劉婉玲的到來轟動了整個京城，朝野內外議論紛紛，秘密參觀者絡繹不絕，以致公審婉玲之事遲遲沒有進行。劉公以為為提防意外事故發生，還是盡早處決為好，但又不願違反民意，最好能找到一種既讓罪犯得到應有的懲處而痛苦的死去，又使民眾能夠盡情觀賞的行刑方法。思來想去，劉公想到了洋人艾倫，他周游過列國，見識廣博，說不定會有奇招妙法。

　　 劉公召見艾倫，兩人一拍即合。艾倫興奮異常，因為他的那個大膽設想即將付諸實現。艾倫告訴劉公：“西洋有一種叫sm的游戲，就是用殘酷的刑法虐待婦女，挑逗起她的性欲，使她既痛苦又歡樂，又給觀眾以極大的刺激。”劉公聽後大喜，兩人又研究了一些細節問題，即命艾倫回去准備。

　　 劉公即刻入宮覲見皇上，陳述利害，說明自己的想法，請求速決劉氏。皇上准奏，命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會審。

　　 本來案情早已明白，婉玲也招供無誤，會審不過是走走過場，很快定案，上奏皇帝。

　　 數日後聖旨下達：“女犯劉氏婉玲，早年充當飛賊，殺人搶劫；多次謀殺親夫；後又聯絡各路盜匪，聚眾謀反；勾結不法官吏，包庇惡徒，殘害無辜；里通外國，為倭寇提供情報，犯我海疆；販賣毒品，毒害人民；多次策劃劫獄，劫走朝廷要犯。其罪行罄竹難書。實為十惡不赦之徒，不將其千刀萬剮不足以平民眾之憤。責令三司將女犯劉婉玲驗明正身，公開游街示眾後，押赴刑場，凌遲碎剮，碎屍萬段，曝屍三日。”

　　 聖旨既下，三司立即行動，首先派員會同洋人艾倫商議了一套對觀眾極具觀賞性、對罪犯極端殘酷的行刑方案，然後制造刑具，清理刑場，發放告示，培訓行刑人員等。一切就緒，單等行刑。

　　 九月中旬的一天清晨，牢內一陣騷動，婉玲驚覺，只見禁婆牢子一大堆人擁入牢內，口中高叫：“劉婉玲，恭喜上路！”

　　 婉玲心中早已明白，大限終於來臨，不過自從親眼目睹葉玉青被凌遲處死後，婉玲心願已了，眾姐妹也都已被處決，對塵世已無留戀。

　　 簡單梳洗後，女牢子要幫她塗脂抹粉打扮一番，遭其拒絕。獄卒擺上斬酒殺飯，婉玲突然豪氣大發，連干三杯烈酒。牢子用鐵鏈鎖住她的雙手雙腳，然後拖著沉重的鐐銬，一步步走出了牢房。

　　 在一片吆喝聲中婉玲被押上公堂，下了刑具，跪在地上。劉公正坐，命犯婦抬起頭來，驗明正身，眾人看她依然鮮艷奪目，光彩照人。原來婉玲生就兩頰紅潤，今日雖未妝扮，但喝了幾杯酒，更顯得容光煥發。

　　 劉公嘆道：“為婦人者，應遵守綱常，相夫教子，孝順公婆， 似你這樣非奸即盜，惡貫滿盈，成何體統。今日落得身受極刑乃是你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一旁大理寺正卿杜公也說：“你罪行累累，不將你千刀萬剮，不解大眾心頭之恨。”

　　 另一旁刑部侍郎王公也道：“你一生作惡多端，今日剮了你，來世一定要做好人。”

　　 劉公提筆判了一個剮字，喝道：“將犯婦劉氏洗衣上綁！”兩個劊子手一人一條胳膊，將婉玲架起拖出了公堂。

　　 婉玲已多次陪綁，對行刑前的一套程式十分熟悉，走出公堂就自動甩脫了上衣，展開雙臂向左右說道：“綁吧。”避免了其他罪犯那種無謂的掙扎。

　　 一名劊子手說：“姐姐很識相，謝了。”說著將繩子套過她的脖子在前胸打了個十叉，扭過雙手，將兩條大臂、雙肘、雙腕都捆在一起，使得兩條胳膊筆直地反剪在身後，捆綁結實。

　　 一個幫忙的小子笑著說道：“姐姐有一雙大奶子。”並好奇地摸了摸。

　　 婉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臉上又露出了微笑說道：“小兄弟，喜歡就多摸幾下吧，待會砍了腦袋，這對大饅頭也就不香了。”接著嘆了口氣道：“來，脫了褲子，讓你摸摸我的下面！”

　　 話未說完，一個黑大漢狠狠扇了她一記耳光道：“無恥淫婦！”說著按下她的腦袋，將一支又粗又硬的斬標插到她的後脊梁上。接著眾人又剝去她的褲子，露出光溜溜的兩瓣大屁股。

　　 那邊推過木驢。這台木驢是劉公為懲治淫犯、教化後人而請艾倫專為婉玲設計，近日才制成的。在一架木制小車上面做了一個二尺高、一尺寬的驢鞍，鞍前立著一根四五寸長的圓棍，隨著車輪滾動圓棍可以上下抽動。

　　 眾人將婉玲抬上木驢，兩腿分開騎坐在驢鞍上，把木棍插入陰道，用繩子將兩腿綁在鞍座兩邊，整個陰部無遮無擋地暴露在前方。婉玲無可奈何、身不由己，只得聽人擺布。

　　 諸事完畢，吹鼓手們吹響刺耳的喇叭，敲打著破鑼破鼓，一隊隊兵士、衙役、劊子手、官員手舞著旗幟、禁牌，高舉著刀槍斧頭，簇擁著木驢，出了衙門，游街示眾。

　　 第十七回 騎木驢游街出丑態

　　 關於劉公出京下江南破獲九龍女等案件的故事，早已家喻戶曉，前不久首犯劉婉玲押解至京的事也沸沸揚揚轟動了京城。故而行刑這日，整個京城萬人空巷，大街兩旁，熱鬧非凡，人山人海，競相觀看，就連臨近省市的人民也有不少趕來湊熱鬧。

　　 兩個月來，婉玲已經經歷了多少次這種場合，一幕幕驚心動魄的情景浮現在她眼前：處決女匪粉面羅刹胡秀珍時場面之森嚴，處決淫女凌波仙姬王紫煙時觀眾之騷動，處決九妹茶花女羅薇薇時刑具之恐怖，處決仇人大奶娘葉玉青時行刑之殘忍……

　　 此時她腦海里又出現了大姐林飛霞在地上滾動的人頭，四姐張美玉脖腔中噴出的鮮血，七姐關靈芝那一雙幽怨的大眼睛，六姐張月明撕裂的嚎叫……

　　 一個個被剝光了的肉體，一顆顆披頭散發的首級，一堆堆被掏出的血淋淋的心肝五髒，一塊塊被割下的白嫩肌肉和肥大乳房………

　　 今天輪到她自己，也被五花大綁、騎著木驢、光著身子，把女人最隱秘之處全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讓大家指責辱罵……

　　 一會兒她又陷入了遐想：不知道我的腦袋砍下來後是像九妹薇薇那樣骨碌碌滾下台來，還是像大丫頭梅子那樣被人提在手中；像二姐紫煙那樣依然姣好美麗，還是像三姐秀珍那樣扭曲得難看……

　　 她雖然並不怕死，甚至下定決心，一定要咬緊牙關，在任何痛苦的情況下，也不發出怯弱的叫聲。但她卻害怕看到群眾嘲笑的眼神，所以低垂著頭，緊閉雙眼，事實上背後粗硬的斬標也使她無法抬頭。

　　 街道兩旁觀眾如潮，千百雙眼睛都在盯著木驢上騎坐著的被五花大綁剝得赤條條的蘇杭玉女劉婉玲。只見她身材豐滿、肌膚白嫩，圓圓的臉上好象總是帶著微笑，乳房碩大，圓圓鼓鼓地隆起在胸前，陰毛茂密，像一塊閃光發亮的黑油油的毛毯呈倒三角形鋪在小腹下。

　　 眾人議論紛紛道：“你看這惡婆娘，空長一個漂亮面孔，卻是蛇蠍般心腸，做盡了壞事，真是死有余辜！”

　　 又有人說：“你看她現在和死人一般，叫木驢一拖，木棍一頂，騷尿也得出來呢！”

　　 又有人說：“木棍一頂，還不美死她，看她那騷樣！”

　　 旁邊一位老者感慨的嘆道：“一個女人，找一個丈夫，一對小夫妻，安分守己，生活窮苦些，白頭到老，豈不十分幸福。誰知貪圖富貴，謀害親夫，淪為盜賊，賣國求榮，落得出乖露丑，千刀萬剮。你看她低頭閉目，似乎已經悔悟，但也來不及了。”

　　 一個時辰過去，反剪的雙臂開始酸麻，額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形成幾道汙跡。陰道內木棍一陣陣推頂，使她感到一會兒疼痛，一會兒興奮。忽然內心一陣衝動，陰道里流出一股騷臭的黏液，順著大腿和驢鞍淌下。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是因為性欲達到高潮而流出的淫水，還是過度驚嚇小便失禁而撒出的騷尿。

　　 又游了一個多時辰，身心極度疲憊、頭腦出現暈眩的婉玲，忽然感到下體一片空虛。原來她已被人抬起，撤去了驢鞍，放了一把帶扶手的椅子，讓她坐在上面。雖然手臂仍被捆得酸麻，但身體有了椅背的支撐，感覺輕松了不少，神智也清醒了許多。可是接踵而來的又一場惡作劇，使她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

　　 衙役用麻繩沿著乳房上下邊將她的身體捆在了椅背上，那碩大而挺拔的雙乳被麻繩擠壓得更加突出，然後用兩只晾衣夾夾住紫紅色的乳暈。再把頭發攏成一束向後拽著綁在椅背後面的繩子上，迫使她把一顆美麗的嬌首仰面朝天地擱置在椅背的頂端。頭皮的疼痛使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大嘴喘息著，衙役順勢把一個直徑約二寸附有皮帶的圓球放進她的口中，並把皮帶在腦後扣好。

　　 又把雙腳抬起分開放在扶手上捆好，這樣婉玲那美不勝收的陰部完全徹底地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再在兩片肥厚的大陰唇上夾上兩只晾衣夾，並向兩邊分開用細繩栓在大腿根上，這時陰道內部鮮紅的嫩肉以及殘留在陰道中發出晶瑩光芒的蜜汁，也都一覽無遺的呈現在大眾眼前。

　　 游街繼續進行，不一會，婉玲就感到頭皮發麻、口干舌噪、肌肉痙攣、十分痛苦。這時洋人艾倫拿出一個棒狀的物體，向劉公等官員解釋道：“這是西洋的一種淫具，上足發條能夠自己震動，放在女人陰道里可以挑逗她的性欲。”說完把它插進婉玲張開的陰道里。

　　 婉玲頓時覺得好像有千百條蟲子在陰道里蠕動一般，麻癢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她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身軀，口中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抵御肉體和精神所受到的騷擾。說來也奇怪，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婉玲就意識到痛苦在逐漸消隱，代之而來的是精神的興奮和肉體的歡娛，這種感覺愈來愈強烈，最後達到了高潮，終於把持不住，陰精像決堤的洪水般泛濫而出。

　　 艾倫在旁觀察良久，看到婉玲全身顫抖、滿面通紅、媚眼惺忪、鼻息粗促，知道時機已到，迅速拔出陰道中的淫具，隨即一股騷臭的白色黏液從婉玲大張著的陰道口中噴射而出。

　　 觀眾一片嘩然，笑罵聲不絕於耳：“真是個不要臉的淫婦，死到臨頭還在想那美事。”

　　 “這個臭女人，剮她一千刀一萬刀也不解氣。”

　　 “別看她長著一顆漂亮的腦袋，砍下來給我做尿罐還嫌她騷。”

　　 再說此時的婉玲，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不覺自嘲想道：“以前總笑二姐紫煙是個淫婦，想不到我自己也是個十足的蕩婦淫娃。”

　　 好不容易捱到了刑場，刑場上已擠得水泄不通，人頭蜂擁，連樹上、屋頂上都擠滿了人。刑場中央早已用木頭築起一個五、六尺高的刑台，上面立了一個門形的絞架，橫梁上掛著滑輪，套著繩子。

　　 婉玲心中納悶：“我和紫煙、秀珍、月明、靈芝一樣，都是判的剮刑，不外乎割乳、挖陰、開膛、剖肚、挖心、砍頭。怎麼用好像絞死小鳳時的絞架。不知他們又要怎樣折騰我？”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婉玲從椅子上解下，抬下木驢。停留了片刻，婉玲反剪的雙臂突然被人從後面向上抬起，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又被人抓住頭發只得仰起了頭，腦後的斬標也被擠得歪向了一邊，腰部被人用膝蓋一頂，突出了胸部。此時她全身的關節都反方向被較上了勁，那滋味實在不好受，肢體像要被撕裂一般酸痛。

　　 婉玲齜牙咧嘴地喘著粗氣，不一會兒汗珠、眼淚、鼻涕、口水全都流出來了，糊了個大花臉。下半身被晾衣夾夾著的陰唇張得大大的，胯下滿是從陰道流出的騷臭粘液。上半身被晾衣夾夾著的兩只大乳房則低垂著不停地左右晃動。

　　 幾個兵士簇擁著她，慢慢地行進，在人群中游走。人們在如此近的距離內目睹蘇杭玉女劉婉玲的美貌形體，毛發肌膚、器官表情，清清楚楚，歷歷在目，真是大飽眼福。正如浮雲過月，不能損其光明，此時的婉玲形象雖不雅觀，卻損害不了她的美貌真諦。

　　 人們議論道：“都說江南多美女，你看此女，美而不妖，艷而不俗，天生麗質，聰慧絕倫，宛如畫中仙子。捧心西子也不過如此吧！”

　　 又有人說道：“此話不差，但此女多幾分豐滿，少幾分苗條。心地又如此狠毒，還是用楊妃來比喻更為恰當。”

　　 那人又道：“此女形象不過出自小家碧玉，缺乏雍容華貴之態，而心機頗為靈巧狡猾，不如比做貂蟬吧。”

　　 又有人道：“諸君差矣，此等惡婦刁女說她是豺狼虎豹、妖魔鬼怪、狐仙蛇蠍、蜘蛛蜈蚣還差不多。我看她就是妲己。”

　　 第十八回 受酷刑玉女終伏法

　　 當人們回過神來再看婉玲時，只見她脖子上圍著狗套，前面有人拉著，後面有人用棍棒趕著，被押往高高築起的給囚犯執行死刑的刑台。

　　 在通往刑台的路上，衙役拉起了一條離地大約三尺多高的緊繃著的繩子。婉玲騎坐在上面，繩子深深地陷入了她的胯下肉縫內。每走一步，繩子和陰道內壁嫩肉的摩擦，都使她產生一分疼痛，又增加一分激情。她的陰道里不斷滲出淫水，所過之處繩子上沾滿了白色的黏液，連濃黑的陰毛都濕透了。

　　 此時的婉玲陶醉在痛苦和歡樂的矛盾情感中，步履蹣跚，艱難地一步一步往台階上爬去。終於她又一次到達高潮，全身顫抖不止，口中發出“嗚嗚”地呻吟，騷臭的淫液決堤似地涌出，順著大腿和繩子滴灑在地面。

　　 好不容易爬到了台上，她已是筋疲力盡。為了進一步對婉玲施行更殘酷的奴役和凌辱，讓她先作短暫的休息。衙役們將塞在她口中的圓球和夾在乳房及大陰唇上的晾衣夾都取了下來。雖然雙臂仍被緊緊地捆綁著，但羈絆的消失和呼吸的暢通，也使婉玲感到輕松了許多。

　　 在一旁默默低頭跪了大約兩盞茶時間後，婉玲又重新被衙役架起，又一場好戲開鑼了。

　　 婉玲被帶到了絞架下面，衙役用滑輪上的繩子一端緊緊地捆住她的雙腕，再拉動另一端，兩條筆直反剪在身後的雙臂被高高吊起，她自然地彎下了腰。衙役再將她兩腿分開，掰開陰戶，在兩片小陰唇上夾上兩只鐵夾子；又在兩個乳頭上也夾上鐵夾子；然後又撬開嘴巴在舌尖上也夾上了一個鐵夾子。

　　 這種鐵夾子比起剛才的晾衣夾彈簧更緊，且箝口上還布著尖尖的鋸齒，深深地陷入皮肉之中。最後在每個鐵夾上掛上一個大秤砣。

　　 這樣一來，婉玲的舌頭被長長地拖在嘴外，兩只渾圓的乳房被拉成了錐形，兩片小陰唇從陰戶里拽出足足有二寸長。婉玲只感到全身針刺般地疼痛，肌肉像被撕裂般的痛苦。不一會兒汗水、淚水、口水、淫水都下來了。婉玲也失去了知覺，昏厥過去。

　　 觀眾們可是看得興高采烈、如醉如痴，歡呼嘯叫之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就連行刑劊子手也是頭一次看到這種西洋景，不覺向艾倫伸出大拇指贊道：“還是洋人的玩意厲害，會玩女人。”

　　 艾倫答道：“好戲還在後頭，慢慢往下看吧。”

　　 很長一段時間後，婉玲才慢慢地清醒過來。此時身上的鐵夾子及秤砣已經除去，身體已然直立，絞索套住雙臂捆緊。一名衙役將一根細橡皮管一端插進她的尿道，另一端接在汲筒上，抽動手柄，一股清水灌入她的膀胱。

　　 待到一筒清水灌完，撤去器具，又待了片刻，婉玲感覺下體漲痛，好像要撒尿一般。這才拉動繩索將她慢慢吊了起來，離地一丈多高時，突然迅速放下，又慢慢吊起，再迅速放下，如此十余次。

　　 吊起時婉玲感到一陣撕裂肢體般的疼痛，下放時又是一陣失魂落魄地眩暈，弄得她頭昏腦漲，眼冒金花，想叫都叫不出聲來。下腹的漲痛愈來愈烈，尿意愈來愈濃，想憋也憋不住，終於在一次下放的過程中失控了，從胯下流出一股涓涓細流，說來有趣，每當身體上升時排尿也就停止，下降時騷尿也跟著排泄而出。

　　 周圍觀眾的情緒又一次達到高潮，隨著她起伏的身形，不斷有節奏地高聲喝彩。

　　 上一幕剛剛演完，幾個衙役上來將婉玲的小腿向後彎曲，用繩子與大腿捆扎在一起，向兩邊分開後拴在滑輪另一端。這樣只要拉動滑輪上的繩子就能隨心所欲地使婉玲的身體前後翻轉。

　　 第一個動作先將婉玲頭下腳上屁股朝天地倒吊起來，然後在腳底板、小腿、屁股、乳房、手臂等凡有水平位置的肌膚上都插上點燃的蠟燭，最後將三支最粗的蠟燭點燃後分別插進陰道、肛門和口腔中。

　　 眾衙役、兵士無事可做、悠哉游哉、席地而坐、抽煙喝茶，觀看著蠟燭的燃燒。

　　 只見五顏六色的臘油一滴一滴、一道一道流在婉玲那嫩如凝脂的皮膚上，熱燙難當。特別是蠟燭燒到盡頭化為一灘燭水，火焰直接燒灼肉皮的滋味，更是難以承受。

　　 最後那三支大蠟燭直往身體內部燒去，口中的一支被婉玲用舌頭頂著吐了出去，而陰道和肛門那兩支可就慘了，任憑婉玲如何掙扎、前後翻騰、左右搖擺，口中淒慘的嗥叫著，也不能甩掉，眼看著連陰毛都燃著了。

　　 還是那個出發前摸過婉玲乳房的小伙子，不知是事先安排好的，還是因愛慕婉玲美色而心中不忍，向她的屁股上澆了一瓢涼水，解了燃“美”之急。

　　 這一舉動在觀眾群中也發出了不同的反響，有那憐香惜玉者立即投以贊許的目光、而那感覺意猶未盡者則發出惋惜地哀嘆或惡毒地詛咒。不管怎樣，這場戲總算演完了。

　　 片刻以後，婉玲的身體被放平，像個蛤蟆蹦起來似地伏在半空中。衙役拿出汲筒，吸了一管肥皂水，掰開婉玲那兩片肥大的臀肉，把它注入菊花門內，接著又注入第二管、第三管……

　　 眼看著婉玲那平滑的小腹逐漸膨脹開來，肚子里直腸蠕動，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一陣陣的疼痛，就像有千百條蟲子在腹中翻騰，一會兒出現了吃壞腸胃要拉稀的感覺。

　　 婉玲忍了又忍，實在憋不住了，只聽得一聲屁響，從肛門噴出一股稠黃的液體，夾雜著幾條褐色的大便，頓時臭氣熏天。群眾中爆發出陣陣喝彩聲，嘲笑聲，咒罵聲。

　　 灌腸這種刑罰無論是對身體的摧殘還是對意志的消磨都十分強烈。此時婉玲已是身體柔弱，四肢無力，腦袋低垂，體力消耗殆盡，只能像面條似的軟綿綿地懸掛在刑架上了。

　　 按照艾倫等人原來的計劃，下面還有幾項節目要演出。由於日頭已經偏西，時間所剩不多，何況婉玲的體力已十分虛弱，萬一折騰死了，整個行刑的高潮，即精心設計的處決方案將變得沒有實際意義。於是，經過商議決定，即刻開始行刑，用最殘酷、最刺激、最具觀賞性的方法結束這個美麗女人的生命。

　　 眾人將婉玲從絞架上放下，解開了綁索。衙役提來幾桶水，澆在婉玲身上，然後用毛刷及破布將她全身上下的汗漬、汙漬、淫水、尿水、糞便等一一洗涮潔淨。再將刑台上殘留的汙穢、雜碎也都衝洗干淨。有人把婉玲游街示眾時坐過的那把椅子拿上台來，讓她坐下休息片刻。

　　 這是她生命中最後一點得以自由呼吸的時刻，遭受百般奴役和凌辱的蘇杭玉女，早已精神恍惚、思維遲鈍，此時此刻她惟有一個願望，就是只求速死，不要再受任何折磨和羞辱。不知她的這個最後心願，能否實現？

　　 這時，觀眾中有些幸災樂禍的人，發出惡毒的詛咒，最好讓她在酷刑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好；有些性格暴躁的人，認為對這種惡毒的刁婦一刀兩斷砍了就完不必再折騰；有些自命清高的人，覺得拿一個柔弱的女子肆意蹂躪算什麼英雄而憤憤不平；有些憐香惜玉的人，則發出無奈的哀怨和惋惜。

　　 幾聲炮響後，婉玲又被人架起帶到絞架下站立，經過洗滌干淨和稍做休整的蘇杭玉女又重新煥發出青春的美麗，苹果般的圓臉上又出現了緋紅的容光，一身豐滿健壯的肌肉，猶如晶瑩白玉雕琢的神像，無一處不顯得清馨、柔潤、嬌媚、秀麗，立即吸引了千萬觀眾的視线。嘈雜的刑場頓時安靜下來，拭目以待，看看下面會發生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只見婉玲雙手向兩邊平舉，腕、肘、臂都綁在一根竹竿上。長時間來她的雙手都是反剪在身後，觀眾隱隱約約感到腋下長著腋毛，現在算是看清楚了，婉玲的腋毛既多又長、既黑又亮，布滿了整個腋窩。

　　 又將雙腳盡量向兩邊分開，兩只腳踝也綁在一根竹竿上，整個人形成一個標准的大字，陰部就徹底地暴露出來。婉玲的陰毛雖然面積不大，卻也是濃而密、黑又亮呈倒三角形鋪蓋在小腹下方，而在桃源洞口四周則光潔清亮，雜草不生，使得那紫紅色的陰唇以及從陰道裂縫中隱約透露出來的無限春光，都清清楚楚地披露無遺。

　　 隨後，艾倫將幾個從國外帶來的特制的細小鐵鈎交給衙役。這種鈎子又細又小，掛在人的肉體上幾乎看不見，它在西方是一種能使人的器官挪位而又不致破相的刑具。一個衙役上前將婉玲兩眼的上眼皮用鈎子掛在眉骨的肌肉上，使她再也不能閉上雙眼，用衙役的話說是“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一刀一刀肢解”。

　　 他又將兩片嘴唇上下翻起，上嘴唇鈎在鼻尖上，下嘴唇鈎在下巴上，把嘴巴撐得大大的，呲著兩排雪白的牙齒連同牙齦都露在外面。再將鮮紅的舌頭拽出，用兩片竹片夾住舌根捆緊。牙齒咬著竹片，嘴巴不能合攏，舌頭長長地拖在口外，樣子實在不太好看。

　　 跟著，又將她的兩片陰唇向外翻起，用鐵鈎鈎在大腿內側的肌肉上，使她淫穴門戶大開，露出陰道內粉紅色的嫩肉。又在黃豆大小的花心及陰道內壁上也掛了幾只鈎子。然後，把她披肩的長發挽成一束拴在起吊的繩子上。

　　 接著，又有衙役上前，用細麻繩在乳房根部繞了幾圈勒緊，把乳房的肌肉擠得明顯地突出出來，就像兩個大氣球似的掛在胸前。一切就緒，這才拉動滑輪上的繩子，將婉玲吊起，待整個身體離開地面後，又從後面將她的雙腳吊在滑輪的另一頭，成了個面向下反弓著的大字。

　　 身體雖然放平，因為頭發被栓在了吊繩上，腦袋卻是向上昂著，所以婉玲臉部的表情被觀眾盡收眼底。其實此時的婉玲早已麻木得不知痛楚，瞪著兩只大眼，張著一方秀口，呲著兩排白齒，吐著長長舌頭，一動不動地望著遠方。

　　 待了盞茶工夫，又是幾聲炮響。直到此時婉玲雖然遭受了非人的痛苦折磨，但身體肌膚卻未受到損傷。現在情況則大不一樣，真正的行刑開始了。

　　 只見劊子手拿來兩個帶毛刺的竹管，一個插入陰道，一個插入肛門。強烈的刺痛使得婉玲實在無法忍受，不由自主地發出兩聲撕心裂肺地嗥叫，鮮血順著竹管滴下。

　　 然後把她的身體適當作些調整，頭部微微向下，腿部稍稍抬高，使得兩只突出的肥乳正好低垂在身體的最下部。下面抬上一個火爐，烤著一塊鐵板，放在婉玲身體的下方。繩索慢慢下降，燒燙的鐵板發出陣陣熱氣，炙得她全身肢體都發出恐懼的顫栗。

　　 終於乳頭觸到了鐵板，“嘶…嘶嘶…”聲伴隨著慘叫，婉玲只感到一股焦糊的氣息和烤肉的香味以及胸部一陣難以忍受的灼熱和刺痛，頓時汗水、淚水、淫水一並流出。若非先前已經灌過腸也排過尿，否則又是屎尿齊噴了。接著她就失去了知覺。

　　 劊子手看燒烤得差不多了，便將繩索拉高，用涼水將婉玲噴醒，又拿出一把菜刀，沿著乳房的根部來回拉鋸，把她那一對大乳房整個給割了下來，痛得婉玲“嗷嗷”怪叫，也不知是在哀求饒命還是在咒罵行刑的狠毒。劊子手將割下的奶子再切成薄片，放在鐵板上煎烤，直到肉皮呈現金黃色熟透了，再盛在盤子里拿去給大官們嘗鮮，鮮嫩的乳肉配上蘸料讓那些吃遍了山珍海味的高官們也贊不絕口。

　　 過了一會，將婉玲改換成四腳朝天、屁股向下的懸吊姿勢，繩索放下，豐臀坐到燒燙的鐵板上，冒起一縷青煙和“滋滋”的聲響，婉玲又一次忍受煎烤臀部的痛苦。劊子手如法炮制，身體拉高後又將燒烤過的兩瓣臀肉割下，切成薄片，進一步加工後，劊子手、衙役、兵卒們分而食之。

　　 現在，失去了豐乳肥臀的婉玲又呈大字形直立地懸吊在半空中，幾名劊子手都拿著小刀，按順序走近她的身體，慢慢地一刀一刀將腿上、臂上、前胸、後背的肌肉切成二寸大小的切片，放在鐵板上燒烤。

　　 慘嗥聲中婉玲昏死過去，又被人用涼水潑醒，讓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地被肢解。也不知剮了幾百幾千刀，總之肢體一片殘破，才住了手。這次的烤肉則全部分給那些膽大的觀眾們食用。

　　 又過了一會，在兩聲悲慘的嗥叫中，插在陰道和肛門里的竹管連同鮮血和嫩肉被一起拔了出來。

　　 接著劊子手毫不手軟地將陰蒂取下，又將兩片肥厚的陰唇割下，再將肛門口菊花門上的括約肌也挖出來，又繼續將那長滿陰毛和腋毛的皮肉完完整整地割下，最後一刀把伸在嘴外夾著舌夾的舌頭齊根割去。這些器官都放在鐵板上燒烤，兩片陰唇給了那位愛慕婉玲的小伙子，那一片香舌被洋人艾倫拿回家去下酒了。

　　 又聽得幾聲炮響，眾人一起動手，再把婉玲的身體水平吊好。一個劊子手拎著一把板斧上來，舞動了幾下，忽然手起斧落，婉玲只感到腰間一片冰涼，接著一陣劇痛，已被攔腰砍為二截。上半身雙手平伸，大頭在上，吊在滑輪的一端；下半身雙腳叉開，屁股朝天，吊在滑輪的另一端。

　　 頓時，腑髒、肚腸自胸腔及腹腔呼啦啦一起涌出，紅、黃、藍、白、黑，腥、騷、臭、嗆、酸，五色五味，墜在地上一大灘。接著又在兩胯間對准陰道和屁眼劈了一斧，將下半身劈為兩片，又左右兩斧將兩半拉屁股斬落在地，再割斷繩索兩條大腿也跌落地面。

　　 然後將上半截身體放下來，穩立在地面，把那顆歪在一邊的美麗頭顱扶正，劊子手舉起斧子，大喝一聲，婉玲的首級被斬落在地上，咕嚕嚕轉了幾圈，滾到台下。

　　 劊子手又趁勢給了脖腔中央一斧，將上半身齊胸劈開。眾人這才一擁向前，刀劈斧剁，將婉玲那已被肢解的屍體剁成肉醬、碎骨，散落地上一大片。

　　 劊子手拾起人頭，挑在槍尖上，沿刑場跑了一周示眾，然後拿去繳令。

　　 一個多才多藝、溫柔美麗的蘇杭玉女，一個陰險毒辣、凶狠殘暴的九龍魔女終於走完了她短暫的一生，處決時年方二十六歲。

　　 行刑完畢，日已昏暗。行刑者都已回去，只留下幾個監守曝屍三日的值班者。觀眾也大都散去，也有那無賴的好事者不願離去，指手畫腳地向那沒有親眼看到行刑的遲來者，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行刑的過程。

　　 絞架也已拆去，只留下一根木樁上面掛著婉玲那顆美麗的頭顱。她那苹果般的圓臉，雖然失去了往日鮮艷的紅暈，但似乎仍然露著甜蜜的微笑。嘴唇上的鐵鈎尚未拔去，嘴巴還是大張著，露出晶瑩的皓齒，好像在向世人述說著自己坎坷悲慘的一生。

　　 那一雙深邃的大眼睛，雖然失去了往日勾魂的魅力，由於鐵鈎的存在仍然大睜著，似乎正在欣賞地下那些被剮割得支離破碎的肢體和散落的肚腸皮肉被一群烏鴉雀鳥爭食，以及幾只無主的野狗把那一塊塊斬碎的屍骨啃得“吱吱”作響吃得津津有味的情景。

　　 第十九回 訪陵園青山悼芳魂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五十余年過去。大明朝已經滅亡，大清朝康熙盛世來臨，人民安居樂業。九龍女的故事早已被人們遺忘得一干二淨。

　　 鄙人不才，得中二甲進士，授余杭知縣職，數年後晉升杭州知府。一日我偶然翻閱陳舊檔案，讀得前朝都御史劉公審定的九龍女等案卷宗，十分有趣，詢問衙役，大多不知，年長者略有耳聞，也不得其詳。

　　 惟有一名七十多歲已退休在家的老捕快談到：年輕時常去晚林茶樓喝茶，經常看到羅薇薇當壚掌櫃，還有些印象，至於其他諸人在公堂上雖也見過，但分不清誰是誰，所以印象不深。但他提供一條线索，就是杭州數一數二的富豪，晚林錢莊的老板劉建林是劉婉玲的親戚，據說錢莊也是婉玲的遺產。

　　 朝廷命官和地方鄉紳互相勾結是天經地義之事，所以我和建林很快結成了莫逆之交。茶余飯後閒談之中我提起往事，建林說：“這案件始末我爺爺盡知其詳。”

　　 我問：“你爺爺現在何處？”

　　 答曰：“雁蕩山中。”

　　 於是我倆准備行裝，第二日帶著兩名隨從仆人，雇了一輛騾車，奔雁蕩山而去。

　　 走了大半日，已到雁蕩山區。但只見群山環抱，小橋流水，松柏古樹，郁郁蔥蔥。又走了半個時辰，山勢漸高，溝壑縱深，車不能行，遂步行，翻過一座山到達一所莊園，門上草書“晚林山莊”四個大字。此時我方恍然大悟，所謂“晚林”者，即“婉玲”之諧音也。

　　 建林帶我拜見他爺爺，此老看起來已年過八旬，其身材瘦長，銀髯飄灑，雖是耄耋老者，卻頗有仙風道骨之感。老叟自稱名叫劉大昆。我在山中住了三天，與他談得很投機，大昆將九龍女的故事從頭至尾原原本本細述了一遍，就是前文所寫的那些。

　　 “你和劉婉玲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她把全部財產交給你保管？”我問。

　　 “我本是個小買賣人，生意賠本，衣食不保。”他答道：“人們都說晚林茶樓老板心眼好，肯周濟人。遂試往求之。當時茶樓剛開張不久，里里外外也就婉玲、小倩、何其元、葉利明和四五個仆婦，就把我留下做了一名伙計。後來茶樓生意興隆，薇薇、宋亞、小鳳、靈芝、徐英等人相繼到來，我就專門負責外部采購，並在湖廣一帶兼做布匹綢緞生意，賺了不少錢。因為我的忠誠深得她的信任，一天，她秘密召見我，告訴了我她的真實面目乃是江南匪盜的一大頭目，晚林茶樓只是作為公開的掩護而已，真正的大買賣是和太湖水寇粉面羅刹胡秀珍及江南雙鳳勾結，互通情報，坐地分贓，已積得不少金銀財寶。但她深知，說不定哪一日，東窗事發，人頭落地，財產充公，一無所有，所以很想把財產轉移出去。她希望我能替她開一所錢莊，儲藏她的全部財物，對外絕對保密和她的關系。就這樣我成了她的財產保管人。後來她的事業發展愈來愈大，直到里通倭寇，販賣毒品等等，財富愈來愈多，錢莊愈開愈大，我也成了杭州數一數二的大富翁。殊不知真正的東翁乃是以美色及書畫出名的蘇杭玉女。”

　　 “聽說九龍女處決後都是你收的屍？”我問道。

　　 “婉玲入監後，自知必死，在我探監時交代了幾件事，其一，不惜一切代價打點監獄內外，使眾姐妹在臨死前，生活過得舒服一些，各人喜愛的酒肉食品、四季衣物，包括鴉片按時送到；其二凡我姐妹兄弟死後，千方百計收屍埋葬；其三，在我有生之年須四時祭奠，至於兒孫輩則不必強求。我就是遵照婉玲的意見辦的。

　　 關於囚犯收屍問題，有時可以當場收屍，有的行刑後官府先將屍首薄薄淺埋，親友事後再刨出來安葬。凡示眾的首級第二、三天也可由親友領回安葬。惟有粉面羅刹胡秀珍的首級遇到了些麻煩，秀珍死後第二天我去認領首級，官府只發還張美玉和葉倩的首級，並言說秀珍屬謀逆，理應曝屍，首級不能認領。多方交涉無效，那時天氣很熱，到了第三天首級就腐爛發臭，無奈之下，我用重金聘請了一位武林高手將首級盜來。

　　 此後月明及婉玲的首級我再也不費口舌去認領，都是當夜就請人盜來。可憐婉玲屍骨未存，紫煙只剩一個骨頭架子，卻是完整的，秀珍和靈芝肢體殘缺但還是弄回來了，其他幾人有的缺少某些器官和髒器，但總算軀體還是完整的。只有李大鳳什麼也沒留下，是一座衣冠冢。

　　 營造墳塋是兩年後的動議。她們是匪盜，不宜公開建造墳地，江南雙鳳在雁蕩山老巢有一片宅院地，屬小鳳的財產，地契押在錢莊中，正好利用建墳。我是杭州首富，大家還以為我興師動眾大造祖墳呢！整整花了三年，才將各處墳墓遷移至山中，又擴建和修繕了這座莊園，雇傭莊丁、仆婦，四季祭奠。我五十歲那年，將錢莊買賣交給兒孫經營，我也隱居此處享享清福。”

　　 第二天，大昆帶我到墳地踏青，走到後山在一片依山傍水的山坡上，開辟出一塊偌大的墳塋。大小棺槨都用石塊砌成，豎有墓碑，道路兩旁石獸排列，石牌坊的大門，上面大書“晚林陵園”四個字。

　　 園內樹木參天，花草爭艷，蜂蝶飛舞，蟲鳥聲喧，好一派千秋光景。進了大門是一條十余丈長的大道，正面有三座並排的墳墓。從墓碑上的文字可知，中間是蘇杭玉女劉婉玲之墓，左邊是凌波仙姬王紫煙之墓，右邊是東海魔女葉倩之墓。大昆介紹說，生前她們三人感情最好，所以把她們放在正面。

　　 大道兩旁分別排著八座墳墓，左邊是茶花女羅薇薇、逍遙大眼妹關靈芝、粉面羅刹胡秀珍、銷魂女霸張美玉的墳墓，右邊是江南雙鳳——李大鳳、李小鳳、飛天駝龍張月明、江南第一美女林飛霞的墳墓。

　　 陵園左邊，通過一座小圓門，到達另一片墓地，九座圓墳排成正方形，不用說那是何其元、秦峰、葉利明、徐英、宋亞、李英影、袁弘一、張峰、劉遠等九大惡人的墓地。

　　 陵園右邊通過一扇月亮門，到達又一塊墓地，五座圓墳成梅花狀排列，那是古麗虹、毛盛君、楊子芹、呂林秀、周慧英等五個牢子的墳墓。

　　 我站在一旁，看著大昆在各座墳前點燃了香燭，仆傭人等擺上祭祀犧牲。

　　 我閉目尋思，微風輕輕吹來，好似那美麗的九龍女飄飄而來，輕紗繡裙，舒展廣袖，拂動著我的衣裳一般。她們雖然經歷了坎坷的青春，承受了殘酷的非刑，但最終能長眠於如詩如畫如歌如樂的雁蕩美景之中，也足以慰藉平生的了。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1304803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1304803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