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醒園如受奇恥大辱,她使勁拉扯四肢,在桌子上翻騰出不小動靜,豎起脖子嚷嚷道:「那就別撓了,快給我解開!」
她這次看上去是真的生氣了,語氣中帶著如假包換的羞惱。
但我不得不佩服蘇英豪的定力以及他們的關系親密程度。蘇英豪絲毫不為所動,蹲到了她桌下的腳丫旁邊,「你說了不算。」
秦醒園輕咬著下嘴唇,從剛才的惱怒變得委屈巴巴,泛紅的瓊鼻與眉角微微打顫。
蘇英豪的強勢似乎有點魅力?我不知為何萌生了這個想法。也許女生就吃這套吧。
秦醒園的那雙粉白搭配的運動鞋鞋底厚極了,至少給她平增了三四公分身高,安在纖細的小腿下像機甲戰靴。蘇英豪輕松地將其拆下,看見了里面印著數枚草莓圖案的白襪子。秦醒園的腳型很符合我的審美,精致小巧,腳趾長度適中,微微彎曲,在襪子外形成一道迷人的溝壑。
剛被剝出的小腳正在適應著新的溫度緩緩騰著熱氣,我想如果馬逸遠在這里,第一件事一定是把鼻子湊過去。蘇英豪沒有他那麼變態,他沒有太多留戀,便到一邊將她另一只鞋子脫掉。
她的襪筒很長,被繩子緊緊纏著,蘇英豪嘗試了一會發現不能將襪子完整地拽出,於是去包里拿出一把剪刀,把襪尖剪開,然後從中間生掰出一只塗著藍色指甲油的裸足。
畫風非常粗野。
也印證了他對女生襪子並不痴迷,比馬逸遠正常得多。
「哼,記得轉我襪子錢。」嬌嫩的玉足頑皮地蹬了蹬。
「你可以搶孟稚雪的襪子。」
「我才不穿她的襪子呢!」秦醒園瞪大了渾圓的眼珠。
看來不止我一人領教過,他們點到即止,不再聊這個話題。那雙臭氣熏天的髒襪重新闖進了我的記憶里,我急忙將其清空。
好在孟稚雪說前天剛洗過腳,現在味道應該不重。我再次對馬逸遠的“規矩”感到深深厭惡。
……
不得不說,直接破襪而出的小腳有種特殊的美感,像一粒濕漉漉的幼嫩枝芽。藍色指甲油好看極了,應該是為今天的聚會專門補塗過,將指甲覆蓋得非常勻稱完美。再搭配腳趾的粉嫩,別有一番撞色的驚艷。唯一的不足是腳後跟略微磨損變色,和其他部分比起來相對粗糙,一看就是太愛跑步導致的。但我還是對她的腳很心水,原因無他,小巧玲瓏,不像孟稚雪的那般過度張揚,盡管有些保養欠佳,但整體美感並沒有太多損失。
轉眼間蘇英豪已經開始行動了,一根罪惡的手指在她的腳底劃來劃去,作為簡單的熱身。
剛被脫下襪子的嫩足往往是最敏感的,秦醒園的反應很是激烈,和剛剛被撓上半身時差不多,只是這會側重於下半身的掙扎。她的腳活動幅度不小,因為和雙手綁在一起,手和腳可以協同移動,也可以選擇滑動整個身體來擺脫蘇英豪的搔撓。
這個時刻需要體現我的價值了。我再次走過去用力按住她的雙臂,將她徹底釘在桌面上,而且此時她的頭部停在桌子邊沿,無從靠枕。我按著她的上臂,手掌邊便是一顆無助的腦袋,她眼神第一次流露出絕望之色,話語中雖未表達,眼神已率先求饒了。
「別這樣哈哈哈哈呵呵呵輕點哈哈哈哈哈求你了求你了啊啊啊我錯了啊啊哈哈哈哈」
蘇英豪似乎已加大力度,我從秦醒園的狀態中明顯感知。
「小園,感覺如何?」
「哈哈啊哈哈啊啊一點都不癢!」這時她反而嘴硬起來。
「不癢你就別笑。」
蘇英豪擒住她的腳腕,用指甲在腳底板劃來劃去,而那只可憐的腳畢竟被繩子捆著,有再大的力氣此時也使不出來。
「啊我不行了!哈哈哈哈我警告你…別…你這個畜生!」
也許是因為她正對著我視奸的目光,所以想要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反而顯得有些滑稽。我也甚為尷尬,她那張倒立的、猙獰的臉,大笑起來五官亂飛,實在不夠淑女。蘇英豪對那只腳丫仍然不依不饒,翻飛的手指漸入佳境,讓我有些她的腳底板被扣成什麼樣子了!
……
四五分鍾無間斷的搔癢之後,蘇英豪將注意力轉移到另一只腳上。
「換個工具。」他前去那個大黑書包拿東西,不知道會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
「喂,別按著了!」
我才發覺自己還在牢牢控制著秦醒園,目光依然肆無忌憚地視奸著她,她已經堅持這個難受的姿勢很久了。我連忙松開雙手,「抱歉。」
「把我往前推一下。」
我幫她好調整位置,讓她的腦袋可以完整著陸。她依然是一幅不屑的樣子,連句謝謝都不說。
秦醒園是一個很奇怪的女生,她對我的抵觸讓我隱隱覺得在她的貌似活潑之下隱藏著孤僻的一面,私下里一定是個滿腹牢騷的宅女。
蘇英豪拿來一把梳子和一支電動牙刷,以及一枚粉粉的圓圓的東西,我猜應該是……跳蛋。他把這幾樣東西擺到了她兩腿中間,她的雙腿若是能動,此刻想必會踹蘇英豪一腳。
「這東西你上次忘了拿。」
蘇英豪扯起連著跳蛋的電线,在她眼前晃了一晃,但她鄙夷地扭過頭去。
跳蛋原本與我的生活完全絕緣,我過去只是有所耳聞,亦從未有興趣去進行一番想象。它的威力我親眼見過,那天台上的孟稚雪難以遮掩的丑態令我終生難忘,而此刻,我第一次見到它的真容,心中竟然毫無波瀾。
沒有明確拒絕便是允許。蘇英豪的確有一定風度,他剛才明顯也是在征求秦醒園的同意,畢竟跳蛋是要放在私密部位。
「先洗一洗嘛。」秦醒園小聲說道,語調似撒嬌一般。
「我早就用消毒液洗過了,然後一直放在收納袋里。」
「嗯,再用這一次就扔掉吧。」
「為什麼?」
秦醒園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默不作聲,四肢重新伸展了一下,最後一次微調自己的姿勢,迎接暴風雨的來臨。這似是一種挑釁,在tk之前誕出一個引人好奇的謎題,蘇英豪也很配合地心領神會。
「不說嗎?非要受點罪才願說?」蘇英豪薄薄的嘴唇抿出一絲笑意,腦門也顯得格外光亮。
而我卻覺得,他們的對白如同演戲一般。
……
蘇英豪立刻撕破“紳士”的形象,掀開秦醒園的褲腰,連同內褲一齊,女孩半裸的下半身就此對我漏了些光。他只是掀開了一點點,剛好勘出幾縷稀疏而盤繞的體毛,但這對我而言已是前所未有的視覺體驗。可惜看不真切,如同在探視一處幽暗的洞窟,他很快地將那枚粉紅色的跳蛋放進深處,然後合上褲腰,沒有絲毫停頓與猶豫,一切都已是駕輕就熟。
電线另一頭的控制器被蘇英豪拿在手上,他隨時都可能按下電源鍵。
「等一下!」秦醒園忽然叫道,「給我拿個眼罩,快去,李陌!」
我快速地跑到那個黑包處帶來一幅黑黑的眼罩,心里難免有點芥蒂:她不願再像剛才那樣和我對視了。
我有這麼令人討厭嗎?
我費勁地幫她帶上眼罩,光是捋順她那一頭黃毛就很令人煩躁,女生真是麻煩。
然後我再次按緊她的雙臂,特意多用了不少力,我知道這次一定會招致最猛烈的反抗。
蘇英豪按下遙控器的那一刻,秦醒園整個人仿佛跌入扭曲之境,眼罩遮蔽下的面部展現出別樣的精彩,那種源自生物本能的刺激猛如潮水。
「啊…啊啊。」她慢慢地進入狀態,開始忘情呻吟,身軀難以壓抑的酥麻從口中涌出。
她妄圖搖晃的力量被我的手臂卸了個干淨,只有雙腿毫無節奏感的扭晃著,雙腳腳趾緊緊蜷縮。
蘇英豪只允許她舒服了一小會,很快他的雙手就再次撫上了秦醒園潔白的小腳丫,將她的腳趾掰開,盤來盤去,然後將她的腳掌平攤在自己手掌上,輕輕摩擦。
敏感的足部刺激的秦醒園呻吟得更加大聲,時而整個身體會劇烈顫動一下。
「哈…呵呵呵……癢……哈哈哈哈哈停下…別撓我……哈哈哈」
隨著蘇英豪開始用鋒利的指甲在她的腳底輕輕刮動,重新激活了這雙精巧的玉足,秦醒園的暢爽的呻吟演變成了憋屈的笑聲。
我也要多費點力了。
……
半個小時一晃而過。
很快我就重新見到了女神孟稚雪和她旁邊挎著臉的壞女人。我本來很擔心孟稚雪,但見她出來時依然穿著那雙馬丁靴,衣服也完整,除了頭發亂了幾分以外沒有任何異樣,才放下心來。
盡管從剛才蘇英豪他們的尺度來看,在這里絕無可能不染淤泥,但我還是希望她能多一刻保持原狀。
被綁在桌子上的秦醒園依然在大口喘著粗氣,我倆還沒有給她松綁,而是在一旁悠閒地玩著手機,狂笑過後的疲憊似乎讓她忘記了自己還被綁著。解鈴還須系鈴人,松綁這個工作最終還是落到我頭上。
孟稚雪並沒有朝我走來,她跟許鶴仿佛有根無形的线相牽,兩個大美女亭亭立在餐桌前,展現著自己模特般的妖嬈身段。
梁凡那邊也停手了,她站起身打理著自己凌亂的面容,擦去眼眶與臉頰邊濕漉漉的不明水痕,豐滿的胸部雖然完好,但里面胸罩明顯歪了幾寸。但她表情看上去頗為愉悅,像是剛從過山車上下來,興奮尚沒有退散。
一想到來到這間屋子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已見識到如此混亂的局面,我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好在,這場聚會以“游戲”貫穿始終,剛才的“開胃菜”結束後,節奏變得緩和起來,畢竟一直撓癢的話擱誰都受不了。
這些稀奇古怪的游戲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比如“蒙眼抓人”,就是先讓四位ee找個角落藏好,並保持不動。之後er帶上眼罩,盡快的把她們全部“抓獲”——找到她們並脫下她們的襪子。每個er分別上陣,比誰的用時最短。不過有一個特殊規則,如果er不小心抓到了自己的ee,就會直接判定游戲失敗,會與用時最長者受到同樣的懲罰。這聽起來並不難,畢竟每個人腳都有不同的味道,聞一聞很容易分辨。但ee們在開始時會脫掉自己原來的襪子,換上梁凡包包里帶的新襪子,游戲的難度急劇上升。不過這個限制對我而言形同虛設,因為沒有人有孟稚雪那麼大的腳丫,只要一摸就能辨認出來。
最終我的用時是最短的,蒙著眼在房間里摸索一陣後,很快就帶著六只溫乎乎的襪子凱旋而歸。
而許鶴作為女生,沒有我們三位男生那樣的敏銳感知,不但花了最長的時間才成功,而且還錯把秦醒園當作潘小筠,脫掉了她腳上那雙嶄新的白襪。我們作為“明眼人”差點當場就繃不住笑。
不過這些游戲本質都是er犯錯、ee受罰。最終秦醒園受到了雙倍的懲罰,被我們除了許鶴以外的所有人一起抬上桌子,度過了長達二十分鍾的狂笑地獄。
所有游戲中,撓得最激烈的當屬“癢刑逼供”,就是兩對搭檔同時刑訊對方的ee,以撬取她們口中的秘密——一張撲克牌的花色與點數。由於存在直接pk的意思,而且有明確的目的指向性,每位er都使出渾身解數,與之相比,其他游戲時簡直堪稱敷衍。
第一輪是我與肖晨的對決,也就是我刑訊潘小筠、肖晨刑訊孟稚雪。一向軟綿綿的肖晨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道,全程專攻孟稚雪的腳丫,綁住了她的每一根腳趾,她也忍不住爆發出了痛癢交加的慘叫。我在一旁看著又心疼又惱怒,唯一能做的只有對胯下壓著的潘小筠如法炮制,正所謂師夷長技以制夷。但她一直咬緊牙關,無論我撓得多重,都只以歇斯底里的笑聲回敬,到後來只剩下喉嚨里的干音和痛苦的換氣聲。當肖晨“不講武德”,用兩根牙簽狠狠戳扎孟稚雪的腳趾肚時,她終於放棄抵抗,喊道:“黑桃5!”這場慘烈的游戲終於暫時告一段落。
不過我卻並沒有因此放松。因為旁邊的許鶴和蘇英豪尚未分出勝負,他倆之間的敗者待會還要與我決出最終的敗者。短暫的間隙,剛剛還慘遭折磨、正窩在被子里回血的潘小筠突然冒出頭,潮紅尚沒有褪下去,沙啞的嗓子難掩笑意:「對了,這好像是孟姐姐第一次進決賽圈耶!」說完,她與肖晨甜絲絲地擊了一掌,滿滿勝利的喜悅。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這等於明擺著說我不如馬逸遠,讓孟稚雪多遭些罪。看著潘小筠幸災樂禍的樣子,只後悔剛才沒再心狠一些。但我自認為已盡全力,難以想象馬逸遠還能在哪些方面更進一步。
再回到眼前的這場鏖戰,我本來覺得蘇英豪獲勝是板上釘釘,畢竟秦醒園是之前的游戲里被撓得最慘的,理應意志力不足。但沒過多久,梁凡竟率先招架不住,當然很大程度是因為許鶴使出了一些近乎違規的手段。蘇英豪倒是不追究這些,願賭服輸,畢竟受罪的不是他。
短暫的休息後,我與蘇英豪展開了最終的對決。梁凡的骨架偏大,但身體異常柔軟,尤其雙腳肉嘟嘟的,肥厚的腳掌能給指甲更舒適的反饋,撓起來非常解壓。但她像是體力沒完全恢復過來,仍然是強弩之末狀態,竟很快就在我拙劣的手法下投降了,令人摸不著頭腦。不過解開束縛後,她鞋子都沒穿就飛奔向廁所,房間內的一干變態一同竊笑起來。
總的來說,我非常不喜歡這個游戲,純屬害人害己。四位受害者游戲過後,呆坐在一旁很久,面色也遲遲未能復原。每位er都在安撫著自己的ee,當我也堂而皇之地走到虛弱的孟稚雪身前,看見她那張藏在陰影里的憔悴的臉,忍不住僭越地為她撩起發梢,一句“何苦呢”憋了很久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這場游戲結束後,我們休整了很久才開始下一個游戲。
……
來到這里之前,我絕對想不到這群人可以多沒底线。我們進行的許多游戲不乏尺度,他們的荒淫不斷挑戰著我的認知。哪怕在剛開始的時候,蘇英豪對秦醒園做的已經足夠夸張了。
“斗地主”環節的籌碼,竟然是各個ee的衣服。每單件衣服,包括每只襪子,都算一枚籌碼,計兩分。隨機分好的四組搭檔圍坐在桌前比拼運氣和牌技,每局的輸家都要按數量脫掉自己的衣服,直到脫光為止,第一個脫光的ee將接受其他人的集體“伺候”。我和梁凡分到了一組,雖然游戲是她設計的,但她卻看上去非常抵觸脫衣服,最後脫下自己胸罩和內褲的時候羞赧得快要哭出來。
對於這點,我需要負全部責任,一來運氣不佳,二來實在沒有好好打牌的動力——梁凡怎麼樣我一點都不在乎,我只關心孟稚雪身上的衣服。於是我當地主的時候會故意放水輸掉,暗地里操縱著牌局的輸贏。最後和肖晨一組的孟稚雪只輸掉六分,也就是只脫掉三件衣服。
說來奇怪,每當我在有意捍衛孟稚雪的時候,大腦總是會產生巨大的快感。最後全裸的梁凡用粉拳朝我發泄怨氣的時候,我既不內疚,也沒有一個正常成年男子該有的波瀾,而只有一種成功捍衛的自豪感。
在集體tk之時,大家的力度會有意輕一點,但一絲不掛受這種待遇仍然是巨大的挑戰。不知道梁凡在被人死死按住雙手雙腿、纖腰與腳底的癢感同時迸發的時候,會不會後悔自己制定的殘酷規則。出於對孟稚雪的忠誠,我努力不把目光移向梁凡的敏感位置,哪怕無論是那波濤洶涌還是黑雲飄搖,都很難令人視而不見。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女生的胴體,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
但令我最反感的是他們的習以為常,仿佛一絲不掛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大姐姐自居的梁凡、清純可人的小學妹、性情乖僻的秦醒園、還有仙氣飄飄的孟稚雪,總要有一個輸家,她們在游戲開始前一定做好了脫光衣服、全裸示人的心理准備。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不抬高點自己的底线呢?
也許她們才是新時代的現代人,而我是個遠古時期的野人。
唯一欣慰的是,他們“現代”的程度也就到此為止了,並沒有更進一步,否則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在房間里繼續待下去。
……
這間轟趴房該有的娛樂都有,而且,有許多劇本可供挑選。劇本殺是消磨時間的利器,這次聚會剩下的一半的時間都花在這上面了。也許是剛才tk游戲玩得太累,劇本殺開始之後,我們將tk徹底拋到腦後。這對我來說是完完全全的解脫。
梁凡挑了一個民國年代、平民女孩復仇豪紳的劇本,孟稚雪選擇當那個女孩,而我則選了一位管家兼她的男友。我之前很少玩劇本殺,但非常享受這個身份,雖然全程工具人。
玩劇本殺時的孟稚雪,回到了她本來的樣子。那個聰穎而凌厲、強勢而冷艷的神仙姐姐,邏輯清晰縝密,眼眸堅定而清澈,重新變成了站在台上給我們開會、下身還沒有塞著跳蛋的她,簡單盤起的風鬟霧鬢宛如初見時的驚艷。
某些時刻,我甚至有點恍惚,如果永遠地活在這個劇本里,她永遠是這副模樣,我也永遠當她的親密男友,該多好!
可惜現實偏偏比劇本荒唐的多。
……
時間一掠而過。
轟趴房里有廚房和餐具,最初我們打算去超市買些食材,在房間里DIY做飯吃。但劇本殺結束後,竟然已經晚上八點多,我們只好出去找家餐館吃飯。
打開美團翻找了半天之後,一行人直奔附近最大的商場。在吃東西這方面,女生具有先天的優勢,她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哪家店哪道菜是招牌、哪家店的店員長得比較帥,完全沒有男生參與的份。
最後找了家中等檔位的烤肉店,八個人足足吃了一千五百塊——看來大家確實餓的不行。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一系列游戲下來,由於蘇英豪和許鶴得分最低,因此按規矩這頓飯由他倆買單,我們其余人自然不能太小家子氣,怎麼也得狠狠割一刀才是。
酒足飯飽以後,我們便准備溜達著往回走。肖晨和潘小筠空手而來,也沒必要再回轟趴房拿東西,於是在商場門口和我們作別了。潘小筠臨走的時候使勁向我揮手,還狡黠地眨了眨眼,一如既往的調皮可愛。盡管我今天可沒少欺負她,比起秦醒園與梁凡,我畢竟和她更熟悉一些,撓起來負罪感最輕,甚至她還在刻意地“引誘”我去更激烈地撓她。
在她的身影還沒消失在視线之前,一條微信消息發到了我的手機:
「學長emmm好好愛孟姐姐哦,不要讓她受委屈」,是潘小筠發來的。
我心頭暖洋洋的,立刻回復:「一定」。
我們其他人還有些東西在房間里,比如我送給孟稚雪買的高跟鞋,不得不再回去一趟。
正要動身,孟稚雪這時突然說道:「我去買杯奶茶。」
「我陪你一起吧。」我連忙湊上去。
「不必了,你先回去。」她徑直走進了商場,沒有一絲人情味。
我有點失落,但也沒辦法,只能拖著無力的雙腿往回走。已經晚上十點一刻了,路上一半的店鋪已打烊熄燈,路上更是冷清清的罕有行人了。我一個人自顧自地走著,剛與孟稚雪分別片刻,孤獨感卻莫名的強烈。
穿過一條立著很多紅綠燈的寬馬路,便是一條冷清的長街,這趟路比來時漫長得多。
前方十米遠的路燈為我撕開一道拖影,突然,另一道影子跑到了我的身邊。
「想什麼呢?」
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這個聲音熟悉又陌生,令我不敢置信。
我無比無比希望身後的人是孟稚雪,興許她買完奶茶後快馬加鞭地趕上我們,只為與我同行。
可惜來的人竟然是許鶴。
這位妖女吃完飯後補過妝,身上的香氣更加逼人,她的妝貌似很高級,可是我完全get不到點。尤其那抹猩紅的唇彩,在昏黃街燈映照下格外陰森。
「沒想什麼。」我下意識地抵觸道。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麼,痴情少年?」
我不置可否,只與她並排走著。
「回答我幾個問題如何?」許鶴難得帶著幾絲笑意。
「你說。」
「孟稚雪為什麼和你出來?」
不知為何,由她說出的“孟稚雪”三個字總讓我很不舒服。
「她讓我陪她。」
「你很聽她的話?」許鶴的語氣忽然頗為曖昧。
「算是吧。」我不悅地回答。
她撲哧一笑,再看向我時,已是另一種目光——鄙夷?我很是不理解,決定不再看她,目光直盯前路。
「你是她男朋友,對嗎?」她盯著我,想捕捉我每一個細小的神情變化。
「……對。」我不禁遲疑了一會才回應道。
「不像。」她搖了搖頭,「聽話的人肯定當不了她的男朋友。」
空氣中彌漫一絲危險的氣息,還有種傷疤被揭開的味道,我實在不願繼續這個話題。
「隨便你怎麼想。」我板著臉嗆道,步伐也隨之加快了,但許鶴緊緊跟著我,一雙圓頭小皮鞋總是恰到好處地踩著我的影子。
「你知道馬逸遠和她的關系嗎?」
這個話題是我的禁區,我閉口不言,臉色愈發難看。
「那就是默認了」她伸出手攔住我右臂,我不顧她的阻攔繼續走著,但心中的苦楚令速度難免慢了幾分。
「你一定知道馬逸遠是怎麼對她的吧。」
她說得越來越肯定,每一個字都正中靶心。我難以掩飾的痛苦為她做了印證。
「你不會真的喜歡孟稚雪吧,小哥哥?」但這個邪惡的女人像是在講一個無比滑稽的笑話,說完後自己放聲笑了出來。
我的心像針扎一樣疼。
「喜歡有什麼錯。」我對孟稚雪的愛容不得半點懷疑,於是忍不住反擊道。
「嗯,我知道了。」她看起來自信滿滿,「你是個綠帽奴。」
“綠帽奴“這三個字並非第一次進入我的耳朵,我過去聽室友閒聊時就聽說過,就是那種心甘情願把自己的老婆獻給別人的心理變態。當許鶴說我是綠帽奴時,第一時間只覺得可笑之極。
我本應該對此不屑一顧,但遲鈍了幾秒之後,心底的怒火卻意外的被點燃了。
「你胡說!」我停下了腳步,下顎遏制不住地顫抖。但由於我倆走在其他人前面,為了不表現得異樣,我停頓片刻後便又向前走。
「惱羞成怒了?」許鶴看到我反應後更志得意滿了。「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隱約感覺到了。不要意外,圈子里的人我基本不會看錯。」
「什麼破圈子,我可不是那種變態。」
「那你回答我,孟稚雪和馬逸遠是什麼關系?」
「我不知道。」我努力把謊言說得斬釘截鐵。
「要不要姐姐告訴你?」
「不必。」我不想和她再交談下去,但她的話還是鑽進了我的耳朵:
「馬逸遠是孟稚雪的主人,孟稚雪心甘情願當他的女奴,而且忠誠得一塌糊塗。」
我想捂住耳朵,但胃仿佛被心牽連著翻滾起來,有點絞痛,甚至想嘔吐,偏偏下體卻爭氣地抬起頭。
「所以呢,小男朋友,你除了綠奴還能是什麼,給姐姐講一講如何?」她的目光似乎在故意瞄著我的胯下,不知道是否有發現。
然而她的問題我難以回答。雖然我堅定地認為我只是愛她愛得太深,但若講出來許鶴肯定不能理解。
又或者,她說的或許沒錯?我忽然有點動搖了。
許鶴邊走邊回頭張望了一下,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呦,蘇英豪也不見了。」
我也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果然如此,身後只見秦醒園與梁凡談笑著,卻少了蘇英豪的蹤影。
「你猜他去哪了,」許鶴宛如全知全能一般,「或者說,他正和誰在一起?」
我身陷對自己懷疑中,不願思考這個問題。
「給你個提示,他也知道她和馬逸遠的關系。」
見我毫無反饋,許鶴也有點失去興致,索性直言道:「你那位“買奶茶“的小女朋友,估計正在廁所里被蘇英豪隨意擺弄呢。」
「不可能!稚雪她絕不是這麼隨便的人!」我相信她無論再怎麼樣,也只是在馬逸遠面前,絕不會來者不拒。哪怕極力給自己灌輸這一想法,但我的下體卻不受控地繼續膨脹,脹得發痛。
「沒錯,她不是隨便的人,」許鶴的陰笑仿若來自地域,「可惜太聽主人的話。」
「你能不能滾遠點!」我徹底刹不住情緒,同時是為了掩飾下身的丑態,也顧不上“紳士”形象了。
可她反而更加興致昂然:「馬逸遠想讓她被誰玩,她就得被誰玩,誰叫她管人家叫主人呢?別見怪,蘇英豪和她也不是第一次了,要不是得避著凡姐,他肯定不會等到現在。」
「你別生英豪的氣,要怪就怪馬逸遠玩得太明目張膽,他一點都不怕暴露和孟稚雪的那點小九九,不過哪怕這樣,也只有我和蘇英豪懂。其他人還都以為馬逸遠僅僅是個凶一些的er呢,實際上呀,他比絕大多數S更變態。」
「所以呢,小綠奴,是不是特別滿足?你看你小弟弟激動成什麼樣子了。」
我的靈魂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那天晚上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
許鶴還是那般精致漂亮,但在我眼中只剩下惡心而丑陋。她用輕蔑地口吻描述著孟稚雪、侮辱著我,而我疼痛得無力反擊,步伐越來越沉重。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模樣這麼清秀的綠奴呢…」許鶴得意地笑著,抿起鋒利的唇尖直刺向我,「以後歡迎找姐姐玩,姐姐凶起來也是很厲害的哦。」
「去你媽的綠奴!」我的情緒二次發作,「能不能別出來惡心人了,你們所謂的圈子關起門來自己玩不行嗎?」
她一時間被我的呵斥嚇到了,驚愕之後面目變得怨毒無比:「腦殘,你也就配給那種母狗當綠帽了,呸!」很難想象這副漂亮皮囊會吐出這種髒話。
「滾!」
她對孟稚雪的稱呼讓我徹底火山爆發,那一刻,她如果再說下去,我一定會捅她一刀。在我一聲怒喝之後,許鶴終於識趣地轉身離去,她用瘮人的笑容宣告著自己的勝利,逆行回到秦醒園和梁凡身邊,很快融入進了她倆的歡聲笑語,像一直都沒離開過。
……
沿著這條空曠的長街又走了一陣後,終於到了公寓樓下。我特意加快了腳步,不想再聽後面三個女生、尤其是許鶴的聲音。我最恨她偏偏是個er,如果是ee該多好,tk這類的酷刑本就該是為她這種瘋女人准備的。
雖然先一步到樓下,但尷尬的是房卡不在我身上,連電梯都乘坐不了,只好悻悻地等她們跟上來。電梯里,許鶴故意湊到我身旁,用玩味的目光瞟了一眼我的胯部。我如同被這個邪惡的女人逼在牆角霸凌,加上飛速抬升的電梯帶來強烈的超重感,我有些呼吸困難。
那一刻,有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衝動——我想求她放過我,卑微地求。
可越是這樣,我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回到房間後,許鶴與秦醒園收拾好東西就迅速離開了。之前吃飯聊天時了解到,許鶴和秦醒園並不在學校宿舍住,而是在校外合租了一間房,加上剛才許鶴說自己是所謂的“圈內人”,令我忍不住揣測她倆的關系。
話說回來,秦醒園似乎也很聽她的話?
此時,房間里只剩下我和梁凡在等著各自的搭檔,場面有些尷尬。盡管仍然不能相信許鶴所說的,但不得不承認,那存在可能性。梁凡的男朋友與我的女朋友也許正在某處……
這場等待煎熬無比,梁凡倒是毫不見怪,心態平和地刷著短視頻,還把聲音外放出來叨擾我的思緒。不知蘇英豪這龜孫離開前是怎麼和她講的。
我好想打電話問問孟稚雪在哪,為什麼還沒有回來,買奶茶不應這麼久啊!但我在此時懦弱得像只螞蟻,尤其在被許鶴精神凌辱之後,早已不知該如何安放自己。綠帽奴這三個字始終在心頭揮之不去,如同陷進脊骨里的倒刺。
十幾分鍾後,反倒是蘇英豪先回來了,他紅光滿面,手里提著兩杯奶茶。他將其中一杯遞給梁凡,然後兩人開始輕聲細語,全程無視我的存在。
「孟稚雪呢?」這聲音抖顫得厲害。
「我不知道,她應該回來得比我早吧。」
「哦。」從心底蒸騰出一股淡淡的歡喜,也許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壞。
我一回頭,發現他倆在若無旁人地纏綿著,兩只鼻子懟在一起,兩具身軀愜意地相擁,脖頸很快便摩擦出了汗珠。
相信若不是我在,他倆必定會開始干柴烈火。
「李陌~」梁凡輕軟的聲音響起,「你和稚雪要在這過夜嗎?」
「應該不會。」
「好吧,我倆先去里間了。」她倆的胳膊終於對方的上衣中抽出來,然後便牽著手一同前往那布置了好幾張床的房間。
客廳頓時空蕩蕩,只有里間的門內偶爾傳來梁凡的嬌笑,宛如寂寞沙洲里的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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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