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的……

　　因為我們也擔心出去錄節目的時候，會有人進來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想著小心一點沒有錯。

　　不過前輩放心，這個是我們出門才會打開的。”

　　程瀟連忙解釋道。

　　金孝淵這才松了口氣，公司最近實在看得太緊，這讓她們有了一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感覺。

　　一段小插曲過後，金孝淵看了看時間，還是覺得得趕緊開始談正事。

　　畢竟這關系到她們未來的底牌和出路……

　　尤其是對於她這個組合里人氣最低的小透明來說，更加重要。

　　於是緊了緊身上的小西服，對程瀟說道：

　　“我之前在吃飯的時候，還沒認出來你，後來回去才想起來，你們宇宙少女剛出道的時候，應該還是小火了一陣子的，怎麼想到要回國的？”

　　金孝淵直來直去的性格，實在是不擅長旁敲側擊。

　　雖然已經准備了有一段時間，但還是幾乎直接進入了主題。

　　好在程瀟對此早有准備，並且因為那天在車里，聽到過趙軒和甘夢晨的對話，因此大概能猜到這位前輩的最終目的。

　　因此幾乎是故意在配合金孝淵，把話題引到後者想要的方向：“嗯……幾個方面吧，一個是韓國市場比較小，競爭也太激烈了。

　　我們組合其實沒什麼特點，肯定是沒辦法一直火下去的。”

　　這倒不是她妄自菲薄，實際上，剛剛金孝淵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宇宙少女除了程瀟本人因為身材出過圈之外，根本就是個沒什麼人關注的小糊團。

　　“嗯……”

　　金孝淵一時間也是啞口無言。

　　畢竟她其實根本沒想起來對方的身份，這些都還是林允兒告訴她的。

　　不過程瀟自然不會放任冷場，趕緊又繼續道：

　　“還有就是……前輩作為少女時代的成員，恐怕不知道，我們這些沒什麼名氣的小偶像，除了表演之外，公司還會讓我們去……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們三個中國人在韓國人生地不熟的，其實有的時候，真的很怕，家人也比較擔心，所以最後才決定放棄那邊回國發展。”

　　程瀟說著裝出一副羞澀的姿態，仿佛不願意過多提及自己在韓國的經歷。

　　實際上也根本不用她細講，金孝淵沒經歷過，不意味著她沒見過，自然知道程瀟口中“其他的事情”，具體指的是什麼……

　　況且她這次過來，正是因為哪怕作為少女時代的成員，也已經開始面臨相同的壓力了。

　　雖然兩人才說了不到五句話，但程瀟已經成功地引發了面前這位知名前輩的共情，接下來的對話，自然會順暢很多。

　　果然，金孝淵幾乎是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了下一個問題：“但是你們三個的合同，應該還沒到期。

　　這種童工合同一般會很難跳出去的吧，違約金還有練習期間的培訓費用之類的，你們是……付了錢的麼？”

　　雖然金孝淵已經從林允兒那里聽到了一些傳聞……

　　但她還是准備在當事人這里，親自驗證一下……

　　況且林允兒的那個記者朋友，也語焉不詳，很多關鍵細節都沒有透露。

　　“唔……這個是趙總幫忙牽的线，具體的話，我們也不太清楚……

　　但肯定是沒有付錢的，因為最後我們的合同上是公司主動提出要解決，還讓我們可以繼續用宇宙少女的頭銜活動，趙總也願意繼續捧我們三個。”

　　實際上，她能回國跟趙軒沒有什麼直接關系……

　　但程瀟自然不可能透露自己在金石灘卷入的事情，話里話外的核心意思只有一個——我家主人能量很大，有能力也有意願，幫我們解決問題……

　　而且還對我們很好，比韓國那些老怪物好得多，是個很好的歸宿。

　　果然，程瀟的回答讓金孝淵愣了足足幾秒鍾的時間，她在韓國哪曾聽到過這種解約了還能白嫖公司好處的事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羨慕還是嫉妒眼前這個身材夸張的晚輩。

　　“所以，你們趙總是跟……你原來公司那邊有合作關系？”

　　既然程瀟表示她也不知道具體的操作手段，金孝淵就只能從別的方面著手，至少需要確定趙軒和韓國那邊沒有什麼傳統上的友好關系。

　　否則找他合作就相當於羊入虎口。

　　程瀟連忙搖頭，她可不想讓主人被誤會，眼前這位前輩，顯然是來試探跟趙軒合作的可行性……

　　而合作的內容顯然不方便讓韓國那邊知道。

　　“當然沒有，倒不如說趙總跟韓國SE那邊的關系很差，實際上他對那邊所有的娛樂公司觀感都很差，我知道之前有幾次那邊主動聯系他，都被推掉了。”

　　這句話前半句千真萬確，而後半句，則完全是程瀟杜撰的。

　　這樣半真半假的內容，極具迷惑性。

　　金孝淵聽後，很快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就是說，他為了你們三個，想辦法讓你們之前的公司服了軟？”

　　程瀟點頭：“是這樣的，當時管我們的組長在簽解約合同的時候，臉都黑了……

　　但最後，還是放我們走了。”

　　這句話倒不是假的，只是連趙軒都不知道而已。

　　“那你們回國之後，這段時間就一直在准備這個綜藝麼？”

　　金孝淵的問題其實有些目的性過強了。

　　如果不是程瀟有意配合，恐怕對話已經很難進行下去。

　　“啊……對的，趙總其實在我們沒回國的時候，就開始准備了，所以跟韓國那邊解約之後，我們就直接跟他的公司簽了合同，也算是蟄伏一段時間吧。

　　他還請了老師幫我們繼續練習，後面節目宣傳還有炒熱度這種事情……反正都是趙總安排的。

　　實際上，程瀟剛回國的那段時間並不順利，先是在一家三流小公司呆了一段時間，已經快要徹底糊掉的時候，在一檔節目中再次遇到趙軒，然後才被收入後宮。

　　不過這種曲折的故事，沒必要全部講出來，總之主題就是我家主人什麼都安排好了，我什麼都不用管，安逸得很。

　　金孝淵已經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了，連續張了幾次嘴都沒能開口，總不能直接問你個小妖精到底施了什麼法術，才讓趙總這麼幫你……

　　況且看著面前程瀟這張臉、這奶子、這大腿，還有這軟糯乖順的性子，不用問也能知道答案——自然是在床上把人家伺候爽了。

　　靠身體上位這種事，說出去不太好聽，然而作為圈內人的孝淵，哪會對此有什麼偏見。

　　擱在十年前，如果能遇到程瀟口中描述的這種大善人，她估計衣服脫得比誰都快……

　　而且還未必搶得過那些如狼似虎的隊友們……

　　兩腿一張，就能上位走紅，誰又願意去承受那些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如墜冰窖的壓力呢？

　　當然這就是程瀟有些用力過猛了，跟韓國那邊流行的變態玩法比，趙軒確實要和善很多……

　　但也絕對不是隨便往床上一躺，就能讓他滿意的。

　　總之，金孝淵已經知道了想要的消息……

　　而且現在二人之間的氣氛，也多少有些微妙。

　　於是她又岔開話題，隨便聊了一些跟節目有關的事情，就找個理由逃離了程瀟的房間。

　　雖然程瀟只是個晚輩，但剛才在對話中，感覺到有壓力的卻是金孝淵。

　　這件事兩個當事人都沒有明顯察覺到。

　　不過在趙軒的培養和要求之下，前者確實已經具備了越來越強的氣場。

　　為了避免被監聽，金孝淵出來的時候，照舊沒帶手機。

　　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已經收到了林允兒發來的好幾條消息，約她明天出來見面，名義自然是跟其他導師們，聊聊有關學員的事情。

　　金孝淵這邊在跟程瀟聊了一晚上之後，原本對於趙軒並不太信任的她，卻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作為姐妹八人中人氣最低的一個，之前她幾乎已經有了認命的念頭，准備接受公司的任何安排……

　　而如今在真正看到逃離這一切的希望之後，她決定試著把主動權，抓在自己手中。

　　另一邊，從飯店回到程瀟家之後，趙軒和甘夢晨簡單洗了個鴛鴦浴，然後依偎著躺在臥室里的大床上。

　　“看不出來，她們還蠻有想法的。”

　　甘夢晨聽了趙軒和林允兒之間的對話後，對於後者提出來的合作方式，也是贊不絕口。

　　“其實類似的辦法，在我們這邊叫VAM，更形象的稱呼叫做對賭協議，她給我們一筆投資，和我們對賭。

　　如果我們在規定時間內，沒有達到協議要求的條件，就要讓渡一部分股權給她。

　　這個東西在韓國那邊是沒有的，她能自己琢磨出來差不多的東西，看來確實在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

　　趙軒一只手撫在甘夢晨紋著淫紋的小腹上，另一只手則把玩著她結實挺翹的臀肉：“你之前的猜想沒有錯，她們現在確實面臨人氣下滑，帶來的一系列問題……

　　但從林允兒的表現來看，危機感並不算強。

　　我覺得合作的事情可以先放放，或者按照她們的方案嘗試一下，總之現在還不能逼得太緊。”

　　甘夢晨點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少女時代的地位畢竟非同一般，不可能短時間內，就淪落到走投無路的份上。

　　這次能確定她們組合確實面臨一些麻煩，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先和她們維持聯系，等以後真有事情了，才能想起來找我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