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程瀟來說，能被這樣保姆式的捧紅……

　　而代價僅僅是把胸變大幾個尺碼並且每天產奶，在韓國屬於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那邊有一整套對於年輕練習生吃干抹淨的套路，比如在出道之前，練習生就會欠下經紀公司十大筆高利貸形式的債務。

　　如果不能一炮走紅短時間內還上這筆錢，那麼後面就算被賣出去當肉便器玩弄，也最多只能還上些許利息罷了，根本不可能獲得什麼額外的機會。

　　只有那些有了一定名氣的偶像，才有付出身體換取資源的資格。

　　“當然，少女時代這種傳奇組合比較特殊，一方面她們早就不像那些新人一樣面臨巨額債務的壓力，另一方面她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甚至被韓國政府當做韓流出海的門面代表，這是有官方背書的。”

　　甘夢晨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又繼續說道：“所以我之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沒太當回事的。

　　如果不是今天見到了林允兒，估計都想不起來，總之看她們下一步，會不會有什麼動作吧。”

　　“但是我記得她們在14年的時候，不就是因為這種事情，少了一名成員麼？”

　　趙軒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件事情。

　　“玩脫了唄，只能切割關系斷臂求生了，不然她們恐怕早就被雪藏起來當成玩具了，哪還輪得到咱們。”

　　甘夢晨聳聳肩：“而且說實話，那位也不是完全失敗了，主要是所托非人，折騰幾年下來欠了不知道多少債務，沒被拉去賣屁股還債，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你才覺得林允兒會主動聯系我們？”

　　趙軒示意駕駛座上的任柳櫻發動車子，然後樓住旁邊的程瀟，享受著懷中肉感十足的軟玉溫香。

　　“反正我們也不會虧什麼，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甘夢晨從後視鏡中看著趙軒和程瀟之間的卿卿我我，不由自主地輕咬下唇，同時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與此同時，林允兒和金孝淵坐在輛大眾邁特威改裝的保姆車里，准備回酒店休息，同行的還有剛剛那幾個助理，讓整個車廂中顯得有些擁擠。

　　本來趙軒這邊准備了條件更好的車輛，但卻被SM公司回絕，而是自己租了一輛車。

　　這樣的待遇，讓二人回憶起了九年前剛剛出道的那段時間，無論去哪里，公司都會派人嚴加看管。

　　不過那時候，主要是為了避免經驗尚淺的她們，遇到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以及……防止偷吃。

　　在少女時代的名氣日益增大之後，這樣的看管也就少了很多。

　　不過自從2014年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她們的自由度又重新被公司收緊……

　　無論去哪，尤其是在國外，明里暗里都會有“助理”們跟在旁邊，

　　也正是那個時候開始，大家才終於意識到，無論在外面有多大的名氣，

　　自己始終是公司眼里的一件商品，等到沒有價值的時候，恐怕就會被無情拋棄，甚至是……廢物利用。

　　好在公司目前還是比較收斂，還不至於完全剝奪她們的私人空間，就比如現在，二人也是單獨坐在最後一排。

　　林允兒看著旁邊好像在閉目休息的金孝淵，偷偷拉起對方的手，在手心寫出了一串文字。

　　明白了好妹妹意思的後者沒有睜眼，只是輕輕握了握拳表示收到。

　　回到酒店之後，二人分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一為了防止出現意外，甚至在預訂酒店房間時，韓國方面都要求郭為民分別給她們和自己的助理安排在一起。

　　卸了妝並換上運動鞋和休閒款式的服裝之後，林允兒重新拿起手包，對正准備休息的助理問道：“我要和孝淵姐去樓上的咖啡廳坐一會，你要跟著一起麼？”

　　“啊？好的。”

　　助理只得無奈地點頭。

　　雖然公司給她的任務是看住林允兒，不讓她搞出什麼計劃之外的事情……

　　但從身份上講，她依然只是個小跟班，不可能連咖啡都不讓喝。

　　另一邊，金孝淵的房間里，也發生著類似的劇情……

　　剛剛洗完澡的助理被強行從床上拉起來，睡眼惺忪地一起去了位於酒店頂層的咖啡廳。

　　林允兒和金孝淵直接額外付費，選擇了一處視野最寬闊的位置，那里可以欣賞半個上滬的夜景。

　　兩名助理自然不可能跟著一起，那個地方的餐位費，幾乎相當於她們兩個月的工資。

　　再說公司也沒說過連對話都需要監聽，因此只是在咖啡廳門口，找了個位置。

　　“允兒你覺得……他會對我們的計劃有幫助？”

　　金孝淵假裝歪頭看著窗外的夜景，實際上卻是小聲向林允兒問道

　　林允兒端起杯子，啜飲了一小口咖啡：“至少他有足夠的實力，能在中國靠一己之力順利運營出一個爆款的綜藝，不可能只是有錢這麼簡單。”

　　“有實力有什麼用？

　　金孝淵對林允兒的回答有些不滿：“你……你怎麼能確定他真的可靠？Jessica當年也是這樣認准的權寧一，結果呢？”

　　聽到金孝淵說出這個名字，林允兒的表情僵硬了片刻。

　　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里，這在她們之中都是個禁忌的名字。

　　不過她很快又恢復了過來：“不，這次不一樣，我……我覺得我可能知道一些事情。”

　　“怎麼說？”

　　金孝淵用叉子叉起一塊甜品，放在自己面前端詳了許久，卻沒有吃下去一一節目開機在即，她必須得控制身材了。

　　“那個程瀟，我其實……有點印象。”

　　林允兒偷偷瞄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人能聽到之後，繼續說道：“去年的事情了，宇宙少女的三名中國成員，集體脫離組合……

　　但仍然可以用宇宙少女這個頭銜進行活動，其中就有一個叫程瀟。”

　　“會有這種事？”

　　金孝淵瞪大了一雙美目，難以置信地問道，在韓國出道要先簽幾乎是賣身的不平等合同，想要隨意退團不說不可能，至少也得被扒下來一層皮。

　　她平時雖然愛玩，但其實不怎麼關心娛樂新聞。

　　再加上這件事對於SE公司來說，也不是什麼長臉的事，更不可能去搞大規模的宣傳，不知道這件事也很正常。

　　林允兒點了點頭：“關於這件事……我其實從一個記者朋友那里了解過一些內幕，sE那邊的高層在中國，和程瀟一起被卷入了殺人案。

　　後來程瀟在一個中國商人的幫助下，拿到了足以脫身的籌碼，這才能跟SE談出如此占便宜的分手條件。”

　　“記者朋友？”

　　金孝淵微微眯起眼睛，作為一個偶像，她對於記者這個職業非常不感冒……

　　而且以林允兒的說法，對方八成恐怕還是個小報記者，正好是她們最大的敵人。

　　“很多年前剛出道的時候，認識的，有一次我和泰妍偷跑出去玩，被她拍到了。

　　那時候她還是個心軟的實習大學生，所以我倆哭了將近一個小時，就把底片拿了回來。”

　　說出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林允兒吐了吐舌頭。

　　“你那個朋友說過這個中國商人是誰麼？”

　　金孝淵的眼睛里也帶上了幾點光亮。

　　雖然SM公司的高層，不太可能蠢到在中國扯進人命官司……

　　但這個中國商人和韓國娛樂圈的關系，顯然不會太好。

　　如果他真的就是白天見到的趙軒，那麼事情就會好辦很多。

　　但林允兒卻神情黯然地搖了搖頭：“我後來想問過她來著……

　　但是……她後來失蹤了，幾個月都聯系不到她。”

　　“失……失蹤？”

　　金孝淵手里的叉子一抖，差點把甜點掉到地上：“這點內幕不至於……”

　　“不是這個，她……她曾經說過想要調查世藏號……”

　　林允兒的聲音越來越小，世藏號沉船事件在如今的韓國是通天大案。

　　如果被扯進去恐怕要死無葬身之地。

　　金孝淵張了張嘴。

　　不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二人就這樣面面相覷地對視了幾秒鍾，還是林允兒率先轉移了話題：“不提這個，我覺得我們可以試探一下，從那個趙總和程瀟兩方面一起。”

　　“那，我去聯系程瀟，你去找趙總談談？”

　　金孝淵聽後馬上提議道。

　　因為她不懂中文……

　　而程瀟能在韓國出道，顯然是會韓語的，所以只能這樣分配任務……

　　而且從另一個方面講，林允兒在男人面前，無疑比她要討喜得多。

　　金孝淵過去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了很長時間……

　　但如今早已經認清了現實。

　　“這件事不急，我們如果主動提出見面的話，會引起公司那邊的懷疑，還是等到看場地的時候再說吧，就算趙總不在，能聯系到程瀟就可以。”

　　林允兒手掌向下微微壓了壓，示意這位姐姐先不要衝動。

　　“呃……還有一件事情。”

　　金孝淵低頭翻了翻包，然後一臉尷尬地抬頭說道：“你帶錢包了麼？”

　　聽到這個問題的林允兒，也愣在原地，經紀公司在藝人手機里裝監聽設備，算是圈內不公開的常識。

　　她們既然要來談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帶著手機，所以……

　　“雖然帶了，但是……韓國的信用卡能在中國刷麼？”

　　林允兒翻出錢包，里面裝著一疊韓元和幾張銀行卡。

　　好在這里的一名店員是林允兒的粉絲，後者用一張簽名合照向對方借來手機，才登陸網路銀行完成了轉賬支付，避免了少女時代成員在中國吃霸王餐的尷尬新聞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