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鍾翼更像是一個跟趙軒熱戀中的女友（當然現在可能是認趙軒作干爹的女兒），跟之前那些因為種種原因服從趙軒的女奴並不相同。

　　“乖女兒，以後如果有外人在，或者在公開場合的話，一定不能暴露我們之間的關系，懂嗎？發消息的時候也不行。”

　　趙軒輕撫著鍾翼如同羊脂般的玉背叮囑道，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我們之間消息記錄記得及時清理。”

　　“知道了爸爸。”

　　鍾翼點了點頭乖巧地回答。

　　趙軒意識到因為藥物的關系，她現在或許是真的將自己視為父親，而並不只是床上為了樂趣而玩的角色扮演。

　　總之真是混亂的關系……趙軒只好嘆了口氣，這倒是也滿足了他的某些變態幻想。

　　“鍾翼妹妹，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在你跟……呃，被趙軒叫醒之前。”

　　三人之間混亂的關系讓楊文煜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在鍾翼面前稱呼趙軒，猶豫一下之後還是直接叫了名字。

　　這其實也算是她的一種小小特權，不在床上的時候，更多時候都是趙軒在聽她的話。

　　“昨天……”聽到楊文煜的問話，原本趴在趙軒懷里的鍾翼翻了個身，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繼續回憶道：“昨天下午爸爸沒有在，我們合唱結束之後，崔指導把我單獨留下指導了一段時間，大概到九點鍾左右吧，然後她因為有事就先走了，我之後又練了一會琴，然後就……”

　　顯然，她的記憶到這里就結束了，之後就是被趙軒喚醒。

　　“單獨……你不是應該和陳海亮一起的麼？”趙軒低頭看向依偎在自己懷里的鍾翼。

　　“我們是聯彈嘛，他的部分比我要簡單不少，所以我之前也經常被崔指導單獨留下，你別看崔指導平時冷冰冰的不願意搭理人，但是彈琴這方面真的非常厲害。”

　　顯然因為接觸的時間更長，所以鍾翼對於崔嫦曦的印象很好。

　　“爸爸如果不想讓我跟他一起的話，我可以說我生病了，以後也不會再跟他接觸的。”

　　鍾翼顯然理解錯了趙軒的意思，以為他是吃了陳海亮的醋。

　　趙軒擺擺手，他占有欲雖然強，但是對於大部分女人，並不會控制到那種程度。

　　“那你昨天……主要是昨天下午，有沒有吃過什麼東西？”

　　趙軒想起楊文煜說過這種藥物大概率是需要服用的。

　　“沒有，午飯是跟談老師一起吃的，下午沒吃過任何東西，只喝了些水，就是爸爸上午搬上來的那些。”

　　這種事情比較細節，鍾翼回憶了一段時間才回答道。

　　趙軒和楊文煜都輕嘆了口氣，看來從這方面是找不到任何线索了，下午的合唱練習人多眼雜，給一瓶已經打開的水下藥並不需要太長時間，如果是用另外一瓶水掉包則更加隱蔽，合唱練習是全系一百多學生一同進行，根本無從定位可疑對象。

　　“你回去之後一定要小心，不要去人少的地方，尤其是晚上，還有不要吃任何別人給的東西或者喝別人給的水，哪怕包裝完好的都不行，知道了麼？”

　　趙軒的話讓鍾翼噗嗤一笑，不過還是點點頭答應下來，這樣的叮囑更像是對一個幼兒園小朋友說的。

　　見她嬉皮笑臉的狀態似乎毫無危機感，趙軒有些惱火地狠狠掐了一下鍾翼的一顆乳頭：“要是不聽話被壞人抓走，以後就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這同樣好像是對小孩子的威脅卻效果奇佳，鍾翼的身體顫抖了兩下，緊緊縮在了趙軒的懷中，仿佛下一秒就有可能失去他。

　　囑咐過鍾翼之後，趙軒又與她溫存了一會，一旁的楊文煜則下床穿衣服，突然她停下動作開口問道：“說起來，你為什麼大晚上的跑到教室去啊？”

　　這個問題她從昨晚就想要問，不過後來被脫光了的鍾翼打斷，一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我們輔導員在群里說她的包落在教師里了，我正好離那不遠，就過去取了一下，喏，就昨晚上我拿來那個。”

　　趙軒看時間也不早了，拍了拍鍾翼的屁股示意她該穿衣服准備回學校了。

　　今天趙軒倒沒有什麼事情，但其它同學要進行最終的會操表演，以及晚上的合唱比賽。

　　“你在群里直接回復的？”楊文煜皺了皺眉露出擔憂的神情。

　　“當然不是，我私聊的。”

　　趙軒愣了一下，馬上意識到了楊文煜的意思：“你是說如果那兩個人是我們系的話，只要從談老師那旁敲側擊一下，就能知道是我去了那個教室？”

　　趙軒突然覺得後背有些發涼，手心也泛出了些許汗水一一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將面臨敵暗我明的巨大劣勢。

　　“那該怎麼辦？”趙軒看向楊文煜，他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別急，對方短時間內不會聯想到，而且根據你描述的時間軸，你們老師發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正在西區忙著，應該沒看見。呃，你們群消息多不多？”

　　楊文煜坐到趙軒旁邊，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不要慌張，事情應該不會到最糟的情況。

　　“嗯，五分鍾不看就會99+”法學16級的群里有好多大水怪，消息刷屏速度非常恐怖。

　　“那就問題不大，除非……”楊文煜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除非談老師本身有問題？”趙軒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呃……我本來是想這麼說來著，但是感覺不太應該。首先她沒辦法控制自己叫過去的人是誰，況且也根本沒道理找人去壞了自己的事情。”

　　楊文煜最終還是否定了自己剛剛的猜想。

　　“這幾天有沒有發現什麼人表現異常，尤其是對你的態度？”

　　鍾翼已經穿好了衣服，恢復了那個文靜的清純少女模樣，此時正拿著自己的肉色絲襪往腿上套，聞言停下動作回答道：“沒有，其實……其實我還不太認識大多數同學，這段時間因為練習的節奏跟大家不太一樣，所以大部分班級工作都是團支書做的，非要說的話，就是談老師和崔指導對我特別關照。”

　　實在沒辦法從鍾翼這里找到什麼线索，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趙軒也起身開始穿衣服，為了避免引人懷疑，他和鍾翼將分開回到學校。

　　“你室友都是誰啊？”想到回學校的事情，趙軒突然意識到還不知道鍾翼的宿舍情況。

　　“我們班的高子未，還有兩個鄰班的，梁詩婧和莫睿璇。”鍾翼回答道。

　　“女生宿舍是混著分的麼？”趙軒對於鄰班的兩個人毫無印象，對高子未也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大概只有見到人才能對上。

　　“呃，女生宿舍是那種套間，兩個雙人臥室共用一個客廳的那種，我和高子未一間，她們兩個另一間。”鍾翼解釋道。

　　“性別歧視啊……”得知真相的趙軒幾乎無力吐槽，想到自己宿合里的上床下桌簡直欲哭無淚，這個條件相比大部分學校來說並不算差，但是跟鍾翼她們的一比，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茅屋采椽。

　　趁著鍾翼去洗漱的功夫，楊文煜突然湊到趙軒身邊小聲說道：“我的意見是直接給她身上裝個定位裝置，說實話這種事情敵明她暗，很難百分之百保證安全，有這麼個東西至少能留個後手。”

　　“定位裝置？”趙軒突然想起了白露笛她們穿著的癲操帶，那上面其實就有這種功能，不過一來他手邊沒有，二來也不想給鍾翼穿上那種東西。

　　“過兩天我給你一個好了，我知道哪里有賣的。”楊文煜想了想之後說道。

　　“可以，不過話說回來，昨晚你為什麼不讓我報警啊，這種情況至少可以立案了吧？”

　　這時鍾翼正好推門而入，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鍾翼並沒有好奇二人的聊天內容，只是走過來抱了一下趙軒說道：“那我就先回學校了，爸爸再見！”

　　然後微微抬頭跟趙軒來了一個長吻，便一臉歡快地轉身離開了臥室。

　　過了幾秒鍾，外面傳來鍾翼的聲音：“爸爸，談老師的包要我幫你帶給她麼？”

　　“不用，你自己回去，記得想個理由把你室友騙過去，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趙軒拉開一個門縫朝外面囑咐道。

　　回過頭的時候，趙軒發現楊文煜正捂著嘴憋不住發笑。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你剛剛的動作真的像個老父親。”聽到鍾翼離開的關門聲，楊文煜不再忍耐，笑的躺倒在了床上。

　　“先別打岔，繼續剛才那個問題。”趙軒忍住了懲治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女警一番的衝動，坐回沙發上。現在還是先談正事。

　　鍾翼也知道不能太過分，止住笑容下床坐到趙軒腿上：“報警要留筆錄的，雖然理論上那是保密的，但實際上除非特別敏感的案子，否則稍微留點意就不難套個話什麼的，很容易暴露，更重要的是，對方敢在你們學校直接下藥搞事情，天知道後面什麼背景，我們當時查那系列案子，线索都是斷在富江省，現在江城也出現了類似的東西，你覺得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