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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掘才能寫歌的董婭千(序,但是已經是廢稿了。)

發他媽大病。 KPV_ZUBT 1655 2023-11-17 17:49

  我第一次遇到那個女孩,是被樂隊的朋友邀請去的。

   樂隊的所有人都在一個小城市里,總共也沒幾家有專業設備的錄音房。或者說,連幾間牆壁上貼了海綿又有足夠空間的練習室也欠缺。圍繞工廠而建的筒子樓小區是這座停留在計劃經濟時代城市的大部分建築,也是我們的住所——有些人住人民路上的筒子樓,有些人住解放路上的筒子樓,沒差。老式水泥預制板的隔音效果很差,費老半天力氣把樂器搬上樓在某人家里練習的結果,也往往是半首沒彈完左鄰右舍的人就來拍門了。

   就這樣,練習一直都斷斷續續的,不說創作,自娛自樂都難談得上。

   直到樂隊里的一個人不知道從哪里搞到了一把鑰匙,說是找到了可以練習的地方。所以我們幾個就跟著他坐公交跑到了城市西郊,穿過一些零零散散灰漆漆的小樓,最後站到了一個同樣灰漆漆的小樓前面。小樓里亮著燈,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雜七雜八的聲音傳來,比生活的噪音更吵鬧刺耳,但對我們這些好熱鬧的人來說聽著也不厭煩。

   改革開放之後,有一些房地產商考慮過來這里搞點開發,建了一些樓,打了一些廣告。但最後可能連他們也意識到了在這里搞開發實在是沒什麼前途,這片地方在開盤不久之後就被房地產商放棄了。沒什麼人住在這里,甚至開到這里的巴士都開的不情不願的,倒也是個不擾民的好地方。

   大家都是青春期結束不久之後的小屁孩,又和朋友在一起,也沒有考慮過什麼危險不危險的。我也只是問了句:“你確定這樣合法嗎?”

   “反正房主沒有過意見。”他一邊開門,一邊聳了聳肩。把鑰匙順手丟在門邊的信箱里——信箱是那種只有前門的,鎖還是壞的。我看到里面已經有了兩三把鑰匙。

   所以我們就跟著他進了房子。

   房子里比我想象的要冷,牆壁上斑斑點點的是剝落的牆皮,鐵制的扶手上也有著刮痕。昏黃色的空氣中飄蕩著的是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煙味,酒味混雜著廁所的味道——像是我們這種人會產生的那種。

   小樓一共四層,每層都是一個套間。當然,前幾層都是毛坯房。套間的地上胡亂的堆著樂器盒子,音響器材還有酒瓶子泡沫盒,還有幾套突兀的桌子椅子。我們路上看到的已經有幾個人在了,坐在地上或者這些凳子上談論著。有些里面一些的房間中有更吵鬧的音樂聲傳出來。

   “我去和房主打個招呼,你們占個空房間去。”我朋友說到。

   我說我也跟你一起去見見房主吧,他又聳了聳肩,在狹窄的樓梯上給我讓了半個身位。於是我們就一路上到了四樓,推開沒鎖的門之後在總算不是毛坯房的客廳里見到了那個女孩,也是這棟房子的房主。

   是個挺漂亮的姑娘。丹鳳眼,有些嬰兒肥,披到肩膀的黑頭發帶著卷,踩在瓷磚地上的光腳丫白的晃眼。我們上去的時候她身上就披了件襯衫,基本上是光著身子手肘撐在窗台上抽煙。看到我們也沒害羞,揮了揮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然後從我們站的大門對面的房間里忽然竄出來兩個人,把那女孩一抱就要往房間里去。我本來還想要說兩句,但看她也只是輕輕拍了拍抱著她那人的手笑罵了兩句,我也不太好意思發表什麼意見,就和朋友下了樓。

   “果兒?”一邊從樓梯上往下走著,我問他。

   “不知道,但看著不像。”

   確實不太像,果兒哪有讓人抱進自己房間的。但我聽著他的回答更好奇了。

   “你不認識她還來拽著我們來她家?”

   “這城里搞音樂的一半都有她家的鑰匙,其中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朋友頓了頓,繼續說到,“包括我在內。”

   然後可能是我和他都感覺到這個話題有些尷尬,就沒再說了。或者說,在話題轉向我們之間“三俗”的方向前,年輕人的那股想讓自己看起來不與俗世同流合汙的擰巴勁兒讓我倆默契的停止了這個話題。從這個方面上看,至少那姑娘比我們豁達。

   總之,地方確實是好地方。

  

   【廢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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