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反差 神下傭兵團的神是公主殿下

第14章 【第十二章·尋蹤】

  【圖里亞特·迷霧森林】

   夜色已深,營地中間的大帳仍然燈火通明。周圍的帳篷旁都有護衛,大帳此刻卻是無人值守。若是有人靠近,還能聽見里面傳來一陣陣的喘息。

   \"嗯~舒服~啊,對,伸進去,慢慢的~哦~你這舌頭還…還真是他媽好用。繼續,別停~\"如果有人此時走進帳中,想必會被這香艷的場面刺激得把持不住。身材姣好的探險隊領頭蒂娜此刻正岔開兩條修長的腿,跨坐在一個矮子臉上。不用想也知道,整個營地有這個身高和愛好的只有工匠加萊克一人,絕無第二。

   此刻,加萊克的臉已經完全埋在了蒂娜的臀瓣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呼吸,不過從蒂娜臉上的潮紅和時斷時續的喘息來看,顯然加萊克的服務讓她非常受用。剛才還能勉強坐在他身上的蒂娜已經倒在了床邊,加萊克也順勢跪趴下去,但臉卻沒有從蒂娜身下離開,而是把舌頭更加拼命地深入蒂娜體內,同時大張著嘴緊緊包裹著蒂娜的下體,不顧自己已經漲得臉色通紅,盡心盡力的侍奉著大姐頭。

   \"啊,啊,快,再快!再使勁!他媽的沒吃飯啊!給老娘往里伸,長這條舌頭不就是給老娘舔下面用的嗎,沒勁我要你干嘛,快點!啊~再往里!往里!不夠,還沒到!快點給我使勁!再不拼命老娘等會非得在你頭上拉屎!快!\"蒂娜顯然已經快要到達臨界,她已經不滿足於加萊克的盡力舔舐,而是轉過身來,把身下那個看不見臉的腦袋壓在了床沿,整個人一上一下地撞擊,狠命強奸著加萊克的唇舌。一陣近乎瘋狂的啪啪聲過後,蒂娜高亢的浪叫傳遍了整個營地,不過探險隊的人也都習慣了,壓根沒人當回事。

   蒂娜雙腿不住地痙攣,剛才結束的高潮全部泄在了加萊克的嘴里,沒有一點漏出來;而可憐的加萊克,帶著憋成絳紫色的臉緩緩滑倒在地,下體已經快要頂破褲子,他卻沒力氣站起來了。蒂娜舒服地倒在床上,看也不看,把腿一伸,長腿正好垂落在地上的加萊克頭上。蒂娜輕踩幾下試探,好像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事後玩具,發力踩緊了腳下的頭顱,在地上來回蹍動。踩著加萊克的頭來回滾了會兒之後,蒂娜似乎起了玩心,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整個人踩在了加萊克身上。雖然半昏迷的加萊克不能提供給她什麼反饋,不過腳下這具溫熱的軀體還是很有意思的。

   蒂娜在加萊克身上來回踏步,時不時雙腳起跳再落下,冒險回來尚未清洗的腳帶著汙垢和汗漬,全部借著體重一點點揉進了加萊克的皮膚。沒一會兒,加萊克整個人已經和蒂娜的腳汗一個味兒了。蒂娜正在興頭上,絲毫不顧加萊克的死活,像是童稚未脫的小女孩一樣,在他的臉上來回跳躍蹬踏。看著自己在加萊克臉上踩出的通紅腳印層層疊加,已經玩嗨了的蒂娜爬上了床,狠狠蹦到了加萊克身上;腳底和身上的汗水讓蒂娜沒穩住姿勢,剛剛踩到臉就向前一滑,變成了坐在臉上。原本半昏迷的加萊克給這一下重擊震得醒了過來,嗆得本能地咳嗽,氣流吹得蒂娜下體一軟,忍不住捏住加萊克的嘴說:\"醒了啊,那就給老娘好好接著。\"加萊克的頭腦還沒明白要接什麼,蒂娜的下身就猛地衝出一股水流。等他露出驚恐的眼神,嘴里嘗到了苦澀的咸腥時,舌頭已經被水柱打得發麻,蒂娜死死地抱住他的頭,他為了不被再次憋昏過去,只得盡力咽下絕不好喝的體液。一時間,帳篷里只剩下吞咽的咕咚和蒂娜輕聲的喘息。

   良久,蒂娜箍住頭顱的手臂才松開,發出了滿意十足的嘆息,而身下的加萊克已經滿身異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蒂娜看都沒看他一眼,踩著他的胸腹站起身來,脫掉衣服一頭栽倒在床上。被蒂娜這不知道憋了多久的尿液灌了一肚子,又挨了全體重的一腳重踏,加萊克趕忙坐起身來捂著嘴,好半天才沒讓自己吐出來。這要是吐在了大姐頭的床邊,加萊克搖搖頭,暈倒之前大姐頭可是威脅過自己,他深知蒂娜絕對能說到做到,他可不想再挨罰了。坐著平復了好一會兒,加萊克才能起身走動,本來還想問問大姐頭要不要洗個澡,可這麼會兒功夫,床上已經傳來了鼾聲。加萊克打了個飽嗝,對自己身體內外散發的味道一臉嫌棄,可也沒有辦法,只得強忍著走出營帳。

  

   【泰拉利昂·奧洛格酒館】

   在希爾提出進入克里斯托房間的請求之後,格沃想了想,答應了他們進去尋找线索。於是眾人在格沃的帶領下來到了頂樓,格沃推開了門,克里斯托的房間並未上鎖,畢竟他失蹤之後頂樓西側也無人再來。不大的房間里東西稍顯雜亂,希爾看著門口散落的衣服,回想起之前被迫中斷的詰問和現在不知人往何處的境況,不由得一聲嘆息。

   眾人仔細地開始了尋找,擺放整齊的營業相關物品,像是賬本、花名冊、稅單這些都交由格沃審查,傭兵團眾人則著力於尋找一些比較隱秘的角落。\"哎,這是什麼?\"羅恩從桌邊拖出了一個箱子,希爾立刻回想起來之前的對話。她走過去,翻出那面水晶鏡,再次嘗試注入魔力,這次與之前明顯不同,水晶鏡發出輕微的蜂鳴後亮了起來,隨後鏡面中出現了一處不甚清晰的圖像。希爾趕忙招呼大家來看,眾人正在觀察,鬼在旁邊指著鏡子里喃喃道:\"這個旗幟…\"希爾聞言投去詢問的眼神。低頭思索片刻之後,鬼略帶猶豫地說:\"這個地方我不認識,但是這個旗幟,看紋章好像是…聖女會才會用的。\"

   “你確定嗎?聖女會?”羅恩追問,“嗯…我見過這個綠花樣的紋章旗幟,應該沒有認錯。”鬼又看了看,語氣比之前篤定了許多。“見過?在哪見過?聖女會可不像教會那麼大張旗鼓滿街都是,聽說想入會還挺麻煩呢。”白陽奇道。\"這個…說來話長…\"鬼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那就長話短說。\"猴子催促道。鬼看了看眾人,還是說了出來,\"我曾經…加入過聖女會…所以會認識…\"此言一出可是驚到了眾人,\"聖女會?你加入過?\"\"你怎麼加入的?不是很難嗎?\"眾人立刻炸開了鍋,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你們聽我說。\"等大家稍微冷靜下來後,鬼開始解釋,\"在我還小的時候,教會殺了我父母。我邊打聽线索邊逃亡,一路也殺過幾個教會的士兵。逃亡的過程中,我了解到了聖女會,他們稱自己也是尊崇女神,並且對信眾非常仁愛,絕不強留,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套說辭。”\"嗯,對於一般人來說,聖女會宣揚的那些確實比教會更有吸引力。\"希爾若有所思。

   \"是的,\"鬼點點頭繼續說,\"當時我正在一個很偏遠的小鎮,身邊的人也都是剛剛從審判所暴行中逃難的。大家都對教會怨聲載道,索性一起加入了聖女會,指望著以後聖女會勢力強大了能夠扳倒教會,給我們報仇。可惜,跟我們想的都不一樣。\"說到這兒,鬼少見地嘆了口氣。

   \"教會的所作所為已經玷汙了神的名諱,我本以為聖女會是個一心向神的組織,是一個追求崇高,向往正義的組織才加入的,直到我發現了…。\"

  

   【奧伊代克·玄印軍大營】

   \"將軍,點兵已完成,請您下令。\"副官走進大帳,跪地稟報。絕微微頷首,手上正用軟布仔細地擦拭剛剛洗淨的雙足。擦干雙腳的水珠之後,絕舒展雙腿,繼續擦拭,一旁的副官盯著隨卷隨舒的弧线,褲子已經撐起了帳篷,而絕沒有注意,她的眼神從未離開面前跪著的孱弱少年。

   恩賽克洛國王,聲稱要做自己最新的一個奴隸。

   手握全部兵權的絕在恩賽克洛早已是說一不二,但畢竟國王的名號在自己上面,有事總得跟這個毛頭小子報備一聲。絕看著跪在地上,正痴迷地舔舐自己靴底的國王,想起自己多年前還在擔任王家護衛時就陪著這小子長大,因為他多年未曾踏出深宮一步的病弱體質,自己的強大武技和在外征戰時的見聞都成為了絕佳的睡前故事。這個文靜的男孩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一個依靠,可現在看著面前舔靴入迷的他,回憶起以前被大家當成小弟弟的時候,每次迎接自己回去時的眼神,里面除了對自己的仰慕,恐怕也早有一絲異樣的崇拜。絕揉了揉額頭,才發覺手里還拿著國王簽發的字跡稚嫩卻莊重的君主令,她再次展開看了看,不禁苦笑。

   \"茲為王命:朕穆特爾有令,恩賽克洛其國上下皆尊戴大將軍絕,且念大將軍功高勞苦,吾於此令發布起將國君之位指定於彼,並自願放棄王室身份,俯身為其私奴;並令,大將軍絕不得推脫,自接令之時起即刻執行。\"就連落款處原本印制的\"恩賽克洛國君\"也被塗抹掉, 改成了\"大將軍絕專有奴\"。

   即使已經等了整整兩次點兵的時間,即使桌上的飯菜早已來回熱了不知幾遍,絕還是無法下定決心,畢竟穆特爾在她心中,一直是那個會乖乖等著自己回去的聽話的小弟弟;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抱著靴子怎麼都不撒手的少年國王:即使那嘗慣王室珍饈的舌尖已經在布滿灰土的鞋底摩擦出血,即使那久養深宮的蒼白四肢已經開始顫抖,他眼中的狂熱和滿足也沒有絲毫改變。

   絕沒有阻止他,也沒有迎合他,她知道,即使不論身份,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也不由她像對待其他奴隸一樣去無情地殘虐他。從不接受投降的絕,在整個帝國都以冷酷無情揚名的絕,此刻卻莫名的心軟。

   傻弟弟,絕嘆了口氣。

   \"好了,別舔了,我有話問你。\"絕定了定心神,把君主令往地上一扔,\"這是你自己寫的?\"\"是。\"穆特爾並未抬頭,回答的聲音也含混不清,畢竟他的舌頭已經被口水,血漬和灰塵糊了個徹底,還能說話實屬不易。見他並不理睬自己,絕眯起眼睛,右腳在地上一踏,精准控制的力道准確傳導到了國王面前,碎石衝破地毯打在他手上,只聽\"啊\"一聲痛呼,靴子脫手落地。

   蒼白的少年這才抬起頭來,視野重新捕捉到那個仰慕了一生的身影時,眼神里剛剛出現的一絲不滿即刻變為崇拜。他主動磕了個頭,一句話沒說,又向靴子伸出手去。\"抬起頭來,看著我。\"絕刻意壓低了聲音,\"我坐在你面前,你看都不看一眼,抱著個鞋底舔得開心。怎麼,鞋底灰比我還有吸引力嗎?\"說到最後幾個字,魅惑的嗓音轉為徹骨的冰寒,似是動了怒。

   \"沒…沒有,我是…我是太激動了,對不起主人,我錯了…我…\"面前的少年這才從失神的迷醉中清醒,他忙不迭地擦著嘴邊的髒汙,試圖讓自己顯得干淨些。\"誰是你主人,我可沒答應收你。\"絕冷哼一聲,蹺起了腿。\"可我寫了君主令的!我還是你的國王!我…我命令你…命令你把我當成奴隸…\"跪著的國王高聲爭辯,卻發現自己恥於喊出自己下的旨意,於是聲音逐漸變小,跪直的身體也俯低回去。

   \"是嗎?\"絕玩味地伸了伸蹺起的腿,拿起一旁的淺灰長襪輕輕抽打在少年的額頭,少年仿佛被這輕觸奪走了靈魂,仰起頭追逐那襪底的幽香。\"我的奴隸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就你這小身板,我都怕一腳給你踩個坑出來。這可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畢竟總不能把國王弟弟和別的下賤奴隸一樣,隨隨便便踩死吧?\"\"我…我能行!我一定能做好姐姐的奴隸!我可以給姐姐墊腳,給姐姐做足部清潔和按摩。我還可以,可以…反正姐姐吩咐我什麼,我都答應!都會做的!\"穆特爾慌不擇語,急著想要證明自己的忠誠。

   絕站起身來:\"哦?那讓我試試你,沒意見吧?\"她一指剛才濯足的木桶,\"先去把自己洗干淨,我不喜歡一臉灰的奴隸服侍我。\"穆特爾的眼神立刻露出了狂熱,手腳並用的爬到木桶旁邊,深吸一口氣,一頭埋了進去。絕跟過去一看,不禁又氣又笑,只見穆特爾把腦袋全部埋在她的洗腳水里,水面正在飛速的下降,也不知道這個瘦小的家伙怎麼喝得這麼快。絕一腳踢在他屁股上,\"讓你洗臉沒讓你喝光,允許你喝我的洗腳水了嗎?\" 穆特爾正在大快朵頤,沒有提防,頭在桶里一撞,差點嗆個半死。他趕忙直起了身咳個不停,緩過來後也不顧水打濕了衣服,只是坐在地上看著絕,一個勁兒的傻笑。

   絕看著傻樂的笑臉,也被他逗樂了,本來想好的懲罰一下子無處施展,只得拿起擦腳的軟布,扶住國王的頭一點點幫他擦干水分。擦完之後,絕把濕布往桶里一扔,給了副官一個眼神,副官會意,端走木桶退出帳外。\"怎麼樣,姐姐的擦腳布給你擦臉,不算委屈你吧?\"絕調笑著輕捏少年的臉頰,少年急忙搖了搖頭,及肩的軟發上甩出一陣水珠,模樣活像一只從水里撈出來的狗。

   看穆特爾臉上已經恢復潔淨,絕輕輕給了他一耳光,在少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揪著他的耳朵往旁邊一扔,\"跪好了,我要用你當椅子。\"穆特爾忙不迭地把自己擺成四肢著地的姿勢,抬起頭一臉期待地看著絕向自己走來。大將軍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抬起腿從他頭上跨了過去,勻稱光滑的小腿輕輕蹭過頭頂,也引得穆特爾抬頭想要追去。絕優雅地在他身上落座,盡管她身材勻稱,但身下的少年畢竟身體不好,在剛剛坐上來的一刻就開始了顫抖。絕心中劃過一絲不忍,但沒有起身,只是靜靜地開始用餐。

   她希望聽到他自己求饒。

   沒多久,為女神當座椅的幸福就敵不過蔓延全身的酸脹和四肢末端的刺痛,穆特爾清楚地知道自己離本就不遠的極限越來越近,可就是有種莫名的力量在強撐著他,讓他堅持做著晃個不停的椅子。多虧了自己強大的平衡力,絕才能坐在他身上還沒晃下去,她微微挪動了一下雙腳的位置,緩慢地把重心移到自己的腳上,給胯下的國王減輕了些許負擔。可即便這樣,少年依舊晃得像是篩糠;而就在此刻,絕還叉起一塊魚片,俯身伸到少年嘴邊,問道:\"想吃嗎?\"

   聲音是那麼的甜美,誘惑著少年幾乎忘卻了身上的重擔,在那一刻只是大張著嘴向前夠著食物。這一舉動立刻打破了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穆特爾臉朝下摔在了地上,而早有准備的絕只是微微向下一頓,並未隨他一起摔倒。看著趴在地面色殷紅的少年,絕故意流露出鄙夷的語氣:\"連個椅子都做不好,還想給我當奴隸?要是其他的奴隸,這會兒已經被拖下去處死了,你知道嗎?\"\"唔…我…\"穆特爾掙扎著想要說些什麼,卻真的無力讓自己爬起。絕直起身來,抓過盤子,把里面沒吃完的飯菜全部倒在了地上,一腳踏在里面來回攪動,直到把食物踩蹍成碎渣;接著又伸出左腳把少年的腦袋撥了過來,不顧哀鳴聲,把他的臉也踩進那堆殘渣里。

   蹍動了好一會兒後,穆特爾只能在食物殘渣中呼出微弱的喘息。絕用靈活的腳趾夾起殘渣中最大的一片伸到少年嘴邊,少年嘴唇微微翕動,伸出舌頭,用最後一絲力氣把足底殘留的一切都卷進嘴里。絕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你呢,考驗不合格,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奴隸。不過,你要是能夠自己爬起來,把這堆東西好好吃下去的話,我回來之後,也許會再給你一次機會。\"少年的身軀抽動了一下,重新露出了如死士般狂熱的眼神,絕微笑著踩踩他的臉頰,\"好好休息吧,我的…國王陛下。\"溫柔地安慰之後,穆特爾也終於耗盡氣力,睡了過去。絕再次嘆了口氣,起身再次洗淨踩髒的腳,裝束整齊,出營率軍開拔。

   靴子里,足底殘留一絲微涼。

  

   【泰拉利昂·奧洛格酒館】

   “我原以為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是我太天真了。”鬼開始了敘述,“我為了尋求復仇的幫助而加入了聖女會。入會很輕松,他們看到我霧化的本事之後很愉快地接納了我,並表示要幫助我學會使用這樣的力量去消滅敵人,而不是濫殺無辜。我也很高興,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和教會不同的,不會做出那樣瀆神行徑的組織。”“嗯,畢竟大部分人仍是信仰雙神的,只是不願屈從在教會的淫威之下。”白陽附議道,鬼沒有回答,繼續說:“我加入的是個分會,地方挺偏遠,安排的訓練任務很容易。有一天,那個領袖,也就是聖女親自去那邊視察,我作為出色完成任務的代表,本來有資格親自面見聖女的。可那個管理的神父用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頂了我,給了我一小筆錢作為補償。”說到這兒,鬼咳嗽了兩聲,似乎一些不太好的記憶被喚醒了,羅恩遞過來一杯水,鬼接過來喝了一口,抿了抿嘴,對羅恩點頭致意。

   “那里守衛不少,我也沒把握能反抗,只能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到了聖女講話和論功行賞的時候,我越想越氣,就想找個辦法報復,於是就溜了出去,找到了神父平時的居所,是那個基地里最大的房間,聖女似乎也在那兒落腳。我趁他們都在外面的時候溜了進去,然後就看到了很多…很多東西。”鬼又嘆了口氣,眾人也聽得聚精會神。“首先是一張很大的布防圖,標注了整個帝國疆域內明里暗里為聖女會效命的軍力分布,圖畫得非常細致,我來不及細看,只記得好些帝國要塞暗中都被聖女會滲透了,南部的反抗軍也得到了聖女會的支持。”“所以…聖女會並不像表面上那樣愛好和平,其實是一個勢力龐大的軍事組織?”冷焰疑惑道,“然後,我在桌子下的包裹里發現了賬本和不少信件,基本都是和各地官員的往來。我沒有看到內容,但我之後回憶的時候覺得,同時和這麼多分布在各地的官員聯系,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在嘗試收買。就是在這些信件的封裝上,我看到了那個紋章,每一封上面都有。看完這些,聖女會在我心中一心奉神的形象已經開始崩塌了。”

   看到說出這些後鬼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希爾也面色凝重地問:“…還有什麼…更嚴重的嗎?”“沒有其他的了。”鬼沉重地搖頭,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水,幾次深呼吸之後開口:“但我後來自己在想,一個宗教團體,為何要賄賂各地官員,要滲透帝國部隊,要做這些培植自身勢力的事情呢。本以為它只是靠招攬和培訓信眾來壯大自身,但現在回頭去看,聖女會只怕也有自己的軍隊,只是不像審判所一樣公之於眾。”說出這些之後,鬼終於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

   “不僅如此,”荒坂接茬說,“我來酒館之前就路過中部,南北之間的很多咽喉要道都被聖女會的人把控,明面上駐軍仍是帝國部隊,但暗地里全都被策反了。”“嗯。我看了個大概之後還沒來得及研究內容,就聽到門外有衛兵的腳步聲,我只能先溜了出去,打算之後再來看個明白。後來我想,既然那些文件都藏著不讓信眾知道,也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並不敬神的組織;而且聖女會的勢力鋪展可不是虛的。”鬼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那然後呢?你找到機會去看細節了沒?”大錘問,鬼搖了搖頭,“沒有,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找到進去的機會。直到幾天後聖女要離開,臨行前又一次給信眾們演講,我趁機溜去了那個房間。我覺得時間不夠,就想拿走一些關鍵性的證據,好仔細研究聖女會的真面目。”說到這兒,鬼第三次嘆氣。“可幾乎所有的包裹、圖紙、信件、名單,一切有用的東西都有魔法封印,我亂翻的動作立刻招來了衛兵。我只能先逃了出去,走之前只來得及拽下來布防圖的一角,也沒多想,霧化了就往外衝。殺了幾個攔路的雜兵之後,算是逃了出去。”

   “那聖女呢?既然那麼重要,她沒有親自去攔截你嗎?”猴子一臉疑惑。“我不知道,我覺得聖女的實力肯定深不可測,要攔住我或者殺了我應該輕而易舉,可她當時就是沒有出現,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鬼似乎也並不清楚,“然後在逃亡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走漏了消息,附近教會的人得知了‘有一個聖女會的人帶著某種機密跑了’的消息,於是兩邊都在派人追殺我。直到我逃到首都漁港,大錘和白陽出手救了我,那是當時最後的一批追兵了。不過他們似乎並不是得到了上峰的指令,而是把我看作可以拿去論功行賞的添頭,所以教會的追兵人數很少,不然我恐怕也很難逃出來。”

   聽完鬼的這段經歷,眾人都不免唏噓。鬼又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後說:“我知道你們肯定想問地圖,很可惜,在逃亡的路上它就開始自動褪色,我還沒到泰拉利昂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成了一塊破布片。不過,上面的信息我記住了。”“是什麼?”羅恩忙開口詢問,“幾個西部和南部的要塞,我只能記住其中一個:納斯提爾要塞,帝國駐軍四百人,守將格拉多上尉,全部被聖女會策反。”“納斯提爾要塞…”白陽沉吟著這個名字,“哎,剛剛鏡子里顯示的…我再看一下。”白陽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仔細看了看希爾手中的鏡面,“這個,這條河是內瓦河,這河邊的不就是納斯提爾要塞嗎,帝國西南最大的常駐值守要塞。”

   “格拉多上尉…老板好像跟我提過這個人。”格沃在一旁突然插嘴,“提過?老板怎麼會認識這個人?”冷焰十分好奇。“是這樣,從洛爾帕丁斯往北的運糧路线主要有三條,效率第二的就途經這個格倫上尉的要塞。聽老板說這家伙嗜酒如命,所以私下和老板達成了協議,每次訂購從他這條线路經過的糧食時多要一些,把這些多的部分送到他的地盤,並且額外派幾個釀酒工在他的要塞里幫他釀私酒。作為交換,他出兵為運糧隊伍提供全程保護,以及免收過路費。”

   “這麼說,這個格拉多上尉應該跟老板私交不錯?”白陽追問,“這我說不好,但他認識老板時間不短了,我想至少是路上碰到能管頓飯的交情吧。”格沃側著頭想了想答道,“也就是說,我們或許可以找這個格倫上尉問問,至少能確認老板有沒有出現在他的地盤附近。”荒坂建議道。“沒錯,而且白陽也說那座要塞地處西南,我們去南方也可以順道拜訪一下。”希爾總結說,“那麼先去金沙城打聽消息,如果沒有线索的話,就去要塞找格拉多上尉。大家收拾東西吧,我們盡早出發,到南方可有些日子要走。”眾人紛紛點頭散去,希爾看了看重歸漆黑的水晶鏡,也回了房間。

  

   【圖里亞特·迷霧森林】

   加萊克隨手抓過一塊破布擦著身體,走出了營地東北角的簡易衛生區。他雖然累得不行,但實在無法忍受身上液體凝固後散發的氣味,只能跑來這里仔仔細細洗了個澡,沒想到洗完還更精神了些。乘著晚風往回走的他心情不錯,似乎忘記了剛才所受的凌辱,也忘記了一晚上沒得到滿足的下體。

   到了自己的帳篷門口,加萊克踩在不知什麼東西上,差點一跤摔倒。他彎腰撿起那東西,端詳了好一陣才想起來,是之前被那個長尾的神秘女子劃破的干糧袋子。一想起之前的那次會面,還在微微出汗的身體立刻感到寒意過電一般游遍全身,而下一刻頭頂的一點冰冷就印證了他的猜想。

   “爽夠了?沒想到連尿都喝得下去,還真是小看你了。”那個讓人絕對無法忘懷的女子長尾蜷起,勾在帳篷桁架的龍骨上,自己輕盈的身體蕩秋千般在半空中晃動,白皙的長腿毫不費力地向前平伸,好像坐在空氣中。她雙腳之間正夾著那杆灰白長矛,矛尖像是玩具一樣地隨著靈巧的雙腳來回擺動,但矛尖卻始終指在自己的頭頂,加萊克吞了口口水,往前挪了小半步,隨手把身後的門簾放下。

   神秘女子露出了沒有想到的表情,點了點頭說:“不錯,這次居然敢自己動了。看來做好心理准備了,都不怕我了。”加萊克努力朝上盯著那從自己頭頂向外延伸的矛杆和夾著矛杆的足底,一時不知道是該躲遠還是靠近。“您…您身後那是…尾巴嗎?”“嗯?”女子的聲音立刻失去溫度,矛杆也向下加了一點力度。加萊克頭一縮,舉起雙手給了自己兩個耳光,示意不會再多嘴了。“還是這麼賤,這倒沒變。”女子向旁邊努了努嘴,“把我的鞋子拿過來給我穿上。”加萊克順著女子的眼神看過去,才發現自己吃了一半的晚餐旁邊正擺放著那雙熟悉的系帶涼鞋,他縮頭應了句好,正要走過去,卻感到頭上的矛尖沒有絲毫放過自己的打算。

   “跪下,爬過去,用嘴叼過來。”女子的聲音開始流露出輕蔑,加萊克看不到她的眼神,但只猶豫了一瞬間,他就乖乖地跪了下去,慢慢爬向桌子。叼起鞋子後一轉頭,卻發現女子已經轉了個方向,貼心地把雙足伸到了他的面前,他咧嘴笑了一下,卻忘了嘴里叼著鞋子,一只鞋子掉了下去。加萊克一聲驚呼,趕忙伸手接住,可這一張嘴,另一只鞋子又落了下來。加萊克本來就矮,此刻又是跪著,能接住一只已經算是反應很快了,就是不知頭頂的女子能不能饒恕自己把鞋掉到地上的錯誤。

   女子自己跳了下來,單腳踩在鞋上,“還要談事情,先饒你一次,給我穿上。”並且收回了矛杆拄在身邊,加萊克一陣欣喜,連忙笨拙地磕了幾個頭,叼起地上的鞋子仔細地給女子套上。還好這動作以前在蒂娜那兒練過,加萊克心中暗喜,要不然用嘴穿鞋肯定能折騰死自己。不多時,加萊克就為女子穿好了一只鞋,女子晃動足尖看了一會兒,評價道:“還不錯,知道不配用嘴碰到我的腳,我都開始考慮要不要把你帶回去,做我的私奴了。”

   私奴?私奴是什麼?加萊克還沒反應過來,女子自己伸腳穿上了另一只鞋,走到了桌邊坐下,並用腳尖勾著他的下巴,示意他面對自己跪好。女子玩味地打量著他,笑了笑說:“本來還擔心,我提供的這樁買賣你不願意做,或者趁機敲我一竹杠,想給你開個正經的價碼來著。”說著,女子的涼鞋底就移到了加萊克的臉上,遮蓋了他的視线。“不過好像看錯你了,我現在覺得,只要把這點鞋底的灰賞你,你什麼事情都會去做的,對嗎?”感覺到舌頭的力量從鞋底傳來,女子冷笑一聲,在加萊克的臉上踩實,換上了嚴肅的聲音。

   “我要找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女子一邊輕蹍著鞋底的舌頭一邊說:“聽說你們碧茵在人類…在各大城鎮都有自己的據點和驛站,人脈廣消息也靈通,我想找個人應該不在話下。”“額嗯…嗚…是…找人的話應該…應該沒問題…”交出舌頭一半的控制權後,加萊克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只得費勁地擠出幾個字來。“嗯,我要找的是一個女人,很年輕,很漂亮,是個強大的魔法師。我打聽到她在泰拉利昂出現過,但不知道現下還在不在。我也…咳咳,我也沒有見過她,這里有一幅畫像,也許能派上用場。”說著,女子把一份羊皮卷放在桌邊。

   “嗯嗯…好的…可…就是…”聽到腳下傳來疑問,女子微微抬起了腳。加萊克趕忙把快被踩出痕跡的舌頭縮回嘴里潤一潤,然後繼續自己的問題。“您沒有見過她的話,怎麼知道她很漂亮呢?”女子瞳孔微縮,過了一小會兒答道,“也是打聽到的,這畫像上也畫的很有姿色。”女子把羊皮卷丟過去,加萊克接過一看,確實是個出塵的美人,只是年齡似乎很小,說是女孩可能更恰當。但這個倒是不太影響,加萊克想了想,把羊皮卷放回桌上。

   “如果找到了她,轉告她盡快去到月傍之碑,她會明白的。如果沒有找到,也要向我報告進展。每三天,把你的發現寫下來,在你們的營地外面找一棵缺一塊樹皮,木質是白色的樹,把你的報告藏在樹下,我會去取。”女子吩咐道,“好的,就這些嗎?” 加萊克一一點頭,已經得到了報酬的他很快把事情答應下來。“我該…怎麼稱呼您?”“我想想。”女子沉吟片刻, “叫我…梅佳好了。啊,對了,記得加上‘主人’。”女子恢復了之前玩味的態度,似乎很為事情談妥而開心。“是,主人。可…您知道她的名字嗎?有個名字的話應該會更容易些…”看著女子慢慢望向遠處的眼神,加萊克縮起了脖子,思索自己是不是不該問剛才那個問題。

   “她啊,她的名字叫…依克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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