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亮？”媽媽面色疑惑，“你倆有矛盾了？”

　　“沒有沒有。就隨便問問，你覺得怎樣？客觀評價一下。”

　　媽媽想也沒想就搖搖頭：“這孩子表面老實，眼神鬼精鬼精的，心思不在學習上。”

　　聽媽媽這麼說，我心里直呼牛逼，還得是我母上大人，不愧是班主任，簡直一針見血。

　　知道了媽媽的看法，接下來就好辦了，於是我趁熱打鐵道：“如果只是不愛學習就好咯，周亮這人，不簡單啊……”

　　說完我還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

　　媽媽果然追問起來：“小明，詳細說說，周亮有什麼問題？”

　　我的腦子飛速轉動，畢竟是沒有證據的事，怎樣才能把周亮和高老師干的爛事告訴媽媽，又不把禍水引到自己身上呢？

　　想了想，我說：“有些同學說的，說這個周亮跟我們英語老師高璐有一腿，說他倆經常在高老師宿舍偷偷約會……還有，周亮還和初中部的一個老師、醫務室的老師、行政部的老師……還有，他們還說，咱學校副校長跟他是親戚，所以周亮才可以這麼肆無忌憚……”

　　我這一大段話說完，可謂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說漏嘴，把我和姜惠子那檔子事給說出來了。

　　媽媽聽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問：“誰告訴你的？”

　　“這……老媽，這個我就不好說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你兒子，我要是說了，以後在班上還怎麼混啊。”

　　我總不可能說，是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QQ網友鰻魚說的吧？

　　媽媽也沒糾結，又問：“有證據嗎？”

　　我搖搖頭。

　　果然，一切都講證據，昨晚在姜惠子那里，周亮知道我沒有他和高老師的證據，瞬間就不怕了。

　　媽媽沉默了一會兒，說：“以後這種沒證據的事就不要傳播了，謠言止於智者，尤其涉及到學校的老師和領導。”

　　媽媽好像沒當回事，或者說，關注點跟我的有所不同。

　　我哦了一聲，但還是不死心，無論如何，周亮對媽媽有想法，我這個預防針，必須給媽媽打下去才行。

　　於是我又道：“總之，周亮不是個好人，我怕他打您的主意……”

　　媽媽噗嗤一下，哭笑不得道：“兒子你想什麼呢？先不說你那些捕風捉影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周亮那個小屁孩，還打我的主意？最近的高中生都這麼成熟了？”

　　我也覺得以我的身份說出來是不是不太合適，但看媽媽的樣子，好像沒生氣，我也就放心了。

　　“行了小明，就這樣吧，待會兒吃完，把這些飯盒都扔出去，我要休息了。”

　　只見媽媽筷子一丟，走到床邊坐下，腳上的高跟鞋直接踢掉，衣服也不脫，一雙裹著黑絲的美腿直接往床上一伸，扯過被子一蓋，側過身來，只露出一個頭看向我：“兒子快點吃，別影響我睡覺。”

　　媽媽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得我滿頭黑线。

　　我還吃著飯呢，她已經躺到床上去了。

　　唉，老媽就是這樣，嚴肅起來吧，是真嚴肅，在家里訓我我都不敢吱聲。

　　要不怎麼會有“女暴君”這個外號呢？

　　但不嚴肅的時候，就完全沒有母上的威嚴了，私底下，還挺……不拘一格的。

　　往媽媽那邊掃了一眼，高跟鞋旁邊的地上，似乎還有一雙脫下來的肉絲……

　　幾天沒洗了？

　　把這雙絲襪拿去賣原味，能賣多少？

　　我的思緒飄散，嘴里包了半口飯一直沒咽下去。

　　床那邊，媽媽的聲音傳來：“小明？愣著干嘛呢？趕緊吃飯。”

　　“哦哦！”

　　我三下五除二吃了飯，又把飯盒打包放進垃圾袋。媽媽全程躺在床上看我，似乎要等我離開，她才能夠午休。

　　站在門口，望了一眼縮在床上的媽媽，又看了看地上，我撓撓頭，道：“媽，該說不說的，您這地板，該掃掃了……都長內衣了……”

　　媽媽也看到了地上那條絲襪，臉色一紅：“要你管？快出去！”

　　我嘿嘿一笑，趕緊拉上宿舍門離開了。

　　……

　　中午的午休時間其實沒多少，我也懶得去教室集體午休了，就在操場上晃悠，晃悠到午休結束快上課了，才進教室。

　　一到座位，小眼鏡就湊過來，說：“劉明，姜惠子中午一直在哭，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兒啊？外班的人都知道了，說你們搞地下戀情，都來問我呢。”

　　我撇了一眼姜惠子那邊，她趴在桌子上看不見臉，桌上的確有好幾個白色紙團。

　　我冷哼一聲：“我和她什麼關系也沒有。”

　　見我還跟上午一樣的態度，小眼鏡又怕我發火，也沒多問。

　　但我心里卻逐漸疑惑起來。裝傻充愣也要有個限度吧？背後捅我一刀，現在又跟我說她和周亮沒關系？誰信？

　　姜惠子怎樣我是無所謂了，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視頻。總之，不可能像周亮說的，把媽媽獻給他玩，但也不能讓他把視頻發出去。

　　思來想去也沒想到一個好辦法，一天就這麼結束了。

　　放學，我收拾好書包，剛走出教室，一個人影突然竄了上來。

　　“明哥，明哥！”

　　我還以為是誰，一看，居然是高三的王輝。

　　昨天的事還歷歷在目，他們綁了姜惠子，我及時出手英雄救美。

　　那之後發生的事太多了，周亮的出現、姜惠子的背叛、還有那個神秘人鰻魚……說是昨天，我卻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個月那般遙遠。

　　我以為他是來報仇的，便一臉防備，冷聲道：“什麼事？”

　　“呃……哈哈，明哥放學了啊。”

　　王輝歪著腦袋，往我身後看了看：“沒跟嫂子一起？”

　　看來他還活在昨天的劇情里，以為我和姜惠子是一對，我也沒多解釋，道：“那不是你嫂子，我跟她沒關系。你有事嗎？”

　　“哦……呵呵。”

　　王輝尷尬一笑，湊近過來，小聲說：“明哥，我來就是給你說聲，你最近放學注意點，雞哥可能要找你麻煩。”

　　“雞哥不是你大哥嗎？你還來給我通風報信？”我笑了笑，有些不懂他。

　　王輝連連擺手：“別別別，明哥，可別這麼說，我現在跟他們什麼關系都沒有！之前姜部長處理我，我確實有點想報復她，於是就給雞哥交了點錢讓他幫我，哪知道你這麼厲害，直接一板磚把他拍暈了……”

　　事情都過去了，我也懶得聽他講這些舊事，道：“挑重點的說。”

　　“好好好。”王輝點點頭，繼續道，“雞哥平時就在學校附近混，校外那條街有家台球廳就是他罩的，還是有點實力。這回他在你手上吃了憋，很沒面子，放話說要找你麻煩……”

　　我聽完心里一緊，校外的社會人士要找我麻煩，說一點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但我也沒表現出來，嗯了一聲：“行，我知道了。”

　　“那明哥我就先走了，我爸現在每天放學接我，我跟他們真沒關系了！”

　　王輝逐漸走遠，我也離開教學樓，往學校外面去。

　　真是煩，早知道是個局，就不搞什麼英雄救美了，最後啥好處沒撈到，還被社會人士盯上了。

　　衝動是魔鬼啊。

　　……

　　一打開家門，看到門口的高跟鞋，我就知道媽媽回來了。

　　進了客廳，媽媽正優哉游哉地側躺在沙發上，身上裹著薄毯、電視放著綜藝節目、茶幾上擺著一盤洗好的葡萄，已經吃了快一半了。

　　好家伙，媽媽現在這樣子，除了性別不同，跟古代放浪形骸的昏庸皇帝有什麼區別？要是再有兩個宮女扇扇子，那就更像了。

　　誰能想到，班上人人懼怕的嚴厲班主任韓靜婉，在家居然這麼不拘一格……

　　“兒子回來了？”媽媽扭頭看我，順手又往嘴里扔了顆葡萄。

　　我嗯了一聲，說：“媽，晚上吃啥？”

　　媽媽側躺在沙發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按著遙控器，順便用下巴點了點廚房那邊：“冰箱有菜，都給你買好了，去做吧。”

　　我！@#￥%……

　　一陣無語過後，我還是放下書包，進了廚房。

　　唉，誰讓她是我媽呢？

　　打開電飯煲把飯蒸上，把菜洗好切好，飯煮好還要些時間，剛從廚房出來，媽媽便又像使喚保姆似的叫住了我：“兒子，過來。”

　　於是我又畢恭畢敬地趕到媽媽面前站好：“老媽有何吩咐？”

　　媽媽把身上的薄毯一掀，坐了起來，抬頭望我：“中午睡覺好像落枕了，脖子有點不舒服，來給我捏捏。”

　　我！@#￥%……

　　媽媽還是穿著上午那身教師制服，白色襯衫、黑色裙子、黑色絲襪，只是把外套給脫下了。

　　她故意把屁股往前坐了坐，好騰出後背空間任我發揮，隨著媽媽身子一動，胸前兩團渾圓挺翹的奶子也跟著顫了顫，看得我不禁熱血上涌。

　　見我沒動，媽媽又道：“愣著干嘛？快來。”

　　“哦哦……”

　　我還是很沒骨氣地踩上沙發，來到媽媽身後，雙手放到她的肩膀兩側。

　　老媽啊老媽，知道你這一舉一動，對我一個清純少年，是多麼巨大的傷害嗎？

　　隔著襯衫面料，雙手貼著媽媽的香肩，我來回按動手指，裝模作樣地揉捏起來。

　　如果媽媽裸著肩膀，那摸上去的手感絕對滑嫩無比，不過現在隔著一層衣服，說實話也就那樣了。

　　但我在意的是這個嗎？不是！

　　在媽媽身後給她捏肩，鼻頭輕嗅著媽媽發絲的香氣，我微微伸長了脖子，眼睛逐漸開始變得不安分。

　　“嗯！輕點……你想把我按死呀？”

　　媽媽皺了皺鼻子，回頭生氣地撇我一眼。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媽，小的這就放松力度。”

　　我嘿嘿笑了笑，動作變得輕柔舒緩。

　　媽媽也轉過頭去，繼續盯著電視，順手又摘了顆葡萄送進嘴里。

　　看著電視、吃著水果、後面還有人捏肩，弄得我都羨慕了。

　　我嘖嘖嘴，道：“媽，你這簡直是帝王般的享受啊……”

　　“怎麼，你不服氣？”媽媽哼了一聲，“給我按按脖子後面，那里有點酸。”

　　我故意夾著嗓子道：“是，奴才明白。”

　　然後便把手掌貼到媽媽脖子後面，輕輕按壓、揉捏。

　　指尖接觸到媽媽肌膚的一瞬間，一種美妙的感覺在我心頭蕩漾。

　　你說這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按理說脖子後面的肌膚就那麼薄薄一層，但我的手按在媽媽身上，卻好似果凍一般Q彈滑嫩……

　　跟媽媽一對比，我簡直是個糙漢子啊。

　　媽媽的注意力又集中到電視上了，趁此機會，我連忙脖子前傾、調轉目光，自上而下往媽媽胸口望去。

　　白色襯衫是比較修身的，好處就是完美凸顯了媽媽胸前的澎湃巨乳，壞處就是從我這個角度看下去，想看點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很難！

　　老天爺似乎聽到了我內心的呼喚，就見此刻，電視上的綜藝節目演完，媽媽伸手拿過遙控器打算換台……

　　她的手臂這麼一動，領口似乎微微張開了一點！

　　我立刻聚精會神，死死盯著媽媽的領口……

　　淺粉色的！帶蕾絲邊！

　　等等，對……就是這樣……老媽……你繼續換台……手別放下……對！

　　“下面讓我們看看男嘉賓的心動女生是幾號……”

　　隨著電視頻道的定格，媽媽一把丟掉遙控器，手臂放下，衣領收縮。

　　沒有一點點防備，上帝關了我的窗……

　　王牌偵查員劉明铩羽而歸……

　　一直吃著水果看電視的媽媽當然不知道我如過山車般的心情，我又裝模作樣給媽媽按了會兒，就見媽媽晃了晃肩膀，說：“好了，可以了。”

　　“是，奴才告退。”

　　我正要從沙發上下來，媽媽卻又伸手攔住了我：“等等，給我捏捏腳。”

　　？？？

　　我還愣著沒動，就見媽媽忽的調轉姿勢，側身躺下，腦袋枕到沙發另一側，修長的絲襪美腿伸直，裹著黑絲的絕美小腳丫，直接放上了我的大腿。

　　我完全沒想到，幸福來得這麼突然！

　　媽媽今天怎麼了？又是讓我捏肩又是讓我捏腳的，完全不像前幾天那種凶巴巴的樣子啊。

　　“動起來。”

　　媽媽言簡意賅，眼睛一直盯著電視上的男女嘉賓，壓根沒發現我的喜出望外。

　　而我，作為一個絲襪控，給媽媽捏腳，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才怪！

　　我一把抓住媽媽柔嫩的黑絲小腳，但想到這種機會來之不易，為了以後能多摸摸媽媽的絲襪腳，我故意裝作嫌棄的樣子，說：“媽，哪有你這樣使喚人的，又讓我做飯、又讓我捏肩、還讓我捏腳，我要黑化了，真的。”

　　架在我大腿上的黑絲小腳抬起來輕輕踢了我一下：“哪有這麼多問題，穿了一天高跟鞋，腳走累了，快給我捏捏。”

　　我直接回道：“你中午不一直在宿舍午睡嗎？”

　　想騙我？我比猴兒還精！

　　媽媽卻抬高音量，說：“我午睡起來，又去超市給你買菜，下班高峰期打不到車，我走路回來的，你還好意思說？”

　　什麼叫給我買菜，你不吃啊……

　　我看了看媽媽，雖然話沒出口，但媽媽跟我對視，已經明顯看出我眼神中的不服氣。

　　她又哼了一聲，說：“我這又給你當媽又給你當老師的，不知道體諒媽媽？”

　　“行行行，奴才知錯了。”

　　我裝作極不情願的樣子點了點頭，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媽媽的小腳生得極為好看，幾根腳趾圓潤美觀，再配上絲襪的朦朧感，捧在手里，簡直像件藝術品。

　　摸著媽媽的黑絲腳，指尖感受著絲襪的光滑，極力壓抑著想捧起來舔一口的欲望，捏捏腳背，按按足底，撥弄腳趾……

　　一套流程下來，有沒有按摩功效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爽到了。

　　電視上的男嘉賓最終沒有帶走心動女生，媽媽看得聚精會神，也並不在意我的手法是否標准。

　　按著媽媽的絲襪腳，我開口問：“媽，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錯啊？”

　　想著前幾天媽媽還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我回來晚了坐在沙發上嚴厲質問我，弄得我大氣都不敢出。

　　今天就摘下冰冷面具了？

　　媽媽笑道：“有嗎？不還是那樣。”

　　“絕對不一樣，你今天心情明顯好多了。”我說。

　　“可能是吧。”媽媽又是一笑，問我道，“對了，你說周亮和高老師在宿舍偷偷約會？誰告訴你的？有人看到了？”

　　果然，女人都是八卦的。

　　雖然中午才跟我說，涉及老師的謠言不要亂傳，可媽媽也止不住心里好奇啊。

　　於是我嘿嘿一笑，道：“哦，我知道了。老媽你聽到高老師的傳聞是不是特別開心啊？畢竟你們在競爭教導主任嘛。”

　　“誰說的？”媽媽白我一眼，黑絲小腳丫又不安分地踹我一下，故意咳嗽一聲，說，“咳咳，作為你們的班主任，又是高璐的同事，我肯定要好好關注的，不能讓她把我的學生帶壞了。”

　　我心想媽媽這制高點站得挺穩，但也明白言多必失，畢竟我和姜惠子的事見不得光，一扯起來，就很容易暴露。

　　別看媽媽現在笑眯眯的，她要知道我有談戀愛的心思，還跟姜惠子上了床，估計要當場發飆，收我半條命還不是探囊取物？

　　於是我便道：“我是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反正有人說看到過。老媽你和高老師宿舍這麼近，平時關注下唄。”

　　“嗯，知道了。”媽媽不再多說，又把目光瞥向了電視。

　　行了，點到即止。給媽媽傳達了周亮和高老師的事，還把我自己撇得一干二淨，我真是個小天才。

　　我繼續撫摸揉捏媽媽的黑絲腳，指尖上早沒力道了，主要以感受、品鑒為主。

　　過了好一會兒，媽媽才注意到我軟綿綿的動作，隨即小腳一抬，照著我又是一踹：“干嘛呢小明，不想捏就別捏了，飯快好了，炒菜去。”

　　喵的，老媽使喚人是真的行！

　　於是我放下媽媽的黑絲腳，馬不停蹄地往廚房而去……

　　剛打開抽油煙機，還沒來得及放油，兜里的手機就是連續震動。

　　拿出來一看，屏幕上彈了好幾條QQ消息，發消息的人，竟然是周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