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紅色遺孀
該從哪里說起呢?
畢竟我的故事有點長。
清晨,被熟悉的陰蒂扯動感叫醒。
通體金色,倒五邊形為底,正五角星為主體的英雄母親勛章依然閃閃發光。
雖然上面已經沾滿了腥臭的白濁,膩人的蜜汁,和無法自已的淡黃色尿液。
它沉重的金質主體將我的陰蒂拉出肥厚的暗紅色飽滿陰唇,暴露在外面,隨著大腿的交叉摩擦,而將可憐的小豆子拉成一個殘忍的長條——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徹底扯斷,化作兩半。
它曾經是那麼的光榮,那麼的讓人引以為豪!
雖然現在連那至高無上的“最高蘇維埃”,都已經化作烏有。
另一只白皙的手撫上這金色的勛章,略顯顫抖地撫摸著,難以置信,而又神情復雜地挑動這塊沉重的金錠——直到它反過來,落在同樣被塗滿了白濁的豐潤小腹上,露出下面緊緊包裹著紫色塑膠螺紋長棒的洞穴,露出後面,深深鐫刻在勛章上的——
曾經屬於“我”,的名字。
我是無名的女戰士。
我曾經只是個平凡的小學老師,納粹鬼子進攻波蘭的時候,我與我的丈夫剛剛生下我們的孩子——那是個健康壯實的小男孩,我給他取名保爾。
然後,噩耗接二連三——在築壘區服役的丈夫陣亡了,沒過多久,納粹鬼子包圍了基輔。
保爾被炸死了,我卻沒能保住他。我現在還能記得,就在小學防空洞外十多米的地方,我在指揮孩子們逃進地下,就在那時,一架斯圖卡帶著尖嘯俯衝下來,炸彈就在不遠處的操場上炸開。
最殘忍的是,死神將我抱在懷里的保爾用一枚微小的破片奪走,而它卻譏諷而又惡劣地讓我活了下來——衝擊波將我撞到防空洞大門上,孩子們將我拖進防空洞里。
當我們終於能夠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一片暗黑——汽油彈燒毀了一切,在那燙手的灰燼中,我甚至沒能找到屬於保爾的一絲半縷。
於是在安頓好孩子們後,我強硬地請求軍官們,讓我應征入伍——做什麼都好,需要出賣色相也罷,陪睡也好——我只想讓他們給我一杆槍,然後讓我死在向納粹鬼子們衝鋒的路上。
出乎意料地,入伍很順利。我成了第一批蘇維埃女兵。
在基輔,我們沒日沒夜地戰斗著,身邊的戰友越來越少,包圍我們的納粹鬼子越來越多,直到最後,分散突圍的命令下達。
我們繼續沒日沒夜地戰斗著,向東,向東,直到重回蘇維埃的懷抱。
那些與我有同樣遭遇的姐妹們,最終一起回到蘇維埃的,十不存一,我無數次看著她們與我一起並肩衝鋒,而最終,每每都是我一身塵土血汙的站著,她們一身塵土血汙地躺著。
死神也許真的非常討厭我,我想。
昨晚的男人們都已經離去了——這群毒販別的都沒有,綠油油的美鈔卻絕對管夠——瞧瞧這還卡著大大張開,一路將直腸擴張到底,露出結腸轉角的擴肛器的破爛肉洞——里面全是肮髒汙穢的精液、尿液、誰知道什麼液體,和一張張泡在里面的百元大鈔。
還有些大概是防水支票——他們喜歡這麼玩。
兩只白皙的手又是恐懼又是惡心地,戰戰兢兢地伸到大大張開的雙腿根部,小心翼翼地捏出一張張綠色的鈔票與白色的支票,伴隨著淫靡的濕黏液體聲。
總共兩千七百萬美刀——這是他們這個季度的保護費。
貴嗎?
很難說,畢竟,在這個建制還存在的時候,它的價值根本無法用金錢衡量。
一個齊裝滿員,包含戰術人形與裝甲力量的蘇維埃西方集群空降師主力裝甲連,它的全天候守衛服務,到底應該收多少錢?
也許那些整天鬼鬼祟祟的克格勃們會有自己的算法,但是,對我來說,很簡單——
那些毒販子們利潤的兩成。至於他們自己到底賺了多少,我沒興趣去問。
他們比我們的敵人更加清楚我們的力量。
說遠了,讓我們回到我自己的故事吧。
其實後面的事情並不復雜,戰爭是如此的激烈,以至於我們根本無暇思考。
直到1943年年末,我們幾乎都在邊打邊撤,納粹鬼子已經碰到了莫斯科的邊緣,他們的先鋒幾乎已經捅穿我們所有的防线——戰斗,戰斗,我們用所有可以聚集的力量與納粹鬼子做著生死搏斗。
我不斷地升官,從一開始的列兵,到斯大林格勒成功消滅納粹鬼子時候的上尉……
總書記私下接見了我,他向我解釋中央無法公開宣傳我的事跡的原因,但在私下,我收獲了滿滿一口袋的勛章。
後來我開始逐漸成為一名蘇維埃指揮官——率領著姐妹們,手持波波沙,腳踏3485,高舉紅旗,一路向西。
又是一路的刀山火海,納粹鬼子們當然不甘心失敗,他們拼盡全力地抵抗,帶走了我身邊無數姐妹的生命。
她們當中有四五十歲的農婦,有十八九歲的學生,她們有的臉上、手上布滿了皺紋,有的更應該換上華美的衣裙,去參加莫斯科的舞會。
但死亡面前,她們都毫無差異了,層層疊疊像是被收割的麥子一樣倒下的屍體中,又有誰會去分辨那到底是個多美的女人呢?
但無論如何,1945年,我們最終還是將紅旗插上了柏林國會大廈,納粹鬼子的最後掙扎在希特勒自殺的槍聲中,終於畫上了句號。
你很難想象,那一年的勝利游行時,我們所有人的喜慶之情。
整個國家都在慶祝,都在歡騰,終於從屍山血海的戰場里、沒日沒夜的工廠中解放的人們在四處相擁,與每一個洋溢著同樣笑容的陌生人共同歡唱。
我們,當然,也在此列。
聽說上層有過不少爭議,但是我們最終還是獲得了在紅場上列隊行進的資格——站在指揮裝甲車的車長位置上,我當時腦袋一片空白。
那仿佛是為之奮斗終生的目標一朝之間全部實現。我仿佛看到了丈夫穆勒加,看到了兒子保爾——他們在向我欣慰地微笑,感謝我為他們所做的一切復仇。
我同樣也笑著,帶著一種脫力一般的輕松,與對接下來生活的迷茫。
紅場游街後的那天晚上,我,還有那些已經失去了丈夫孩子的妻子們,一起做了一件瘋狂事——我們邀請了數倍於我們的,在戰場上熟悉的戰友們,在駐地里開了一場持續樂至少一天一夜的亂交大會。
也不管是誰的,也不管怎麼樣的——全身赤裸的我們見到肉棒就上,軟了就吹硬起來,餓了就拿過桌上沾滿精液的白面包果腹,渴了就找另一根肉棒直接從馬眼里榨出濃漿。
我至少吃了三四十根肉棍——反正當我最終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就沒有一個洞還能合得上——甚至尿道都被倒噴進了不少精液——真不知道他們怎麼射進去的。
甚至總書記都知道了這件事,不過他似乎壓下了相應的影響。與之相對的是,我被轉移了軍籍——從紅軍,變成了人民內務委員會,後來變成了內務部的軍隊指揮官。
我被派往古拉格,在那里,我被指派看守一個怪異的科研項目——我看到不少仍然堅持頭戴鷹徽帽的納粹殘黨,但我被禁止對他們施加暴力——我同樣看到不少在報紙上鼎鼎大名的科學家們,他們正一臉嚴肅地與這些納粹走狗討論著什麼。
古拉格的時間過得挺無聊的,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我和那些被關在里面的納粹囚犯們沒什麼不同。
經過了紅場之夜的放浪形骸與食髓知味後,利用這枯燥的時間,我與數不清的納粹戰犯進行了交合——是的,我不能傷害他們。
但是看著他們在我身體下哀嚎顫抖,哭喊著向我求饒,最後拖著一條軟趴趴的肉條蜷縮在角落的樣子,我對此同樣感到十分滿足。
也因此,生下了好幾個孩子。
大概有六七個吧?這些健康無辜的孩子讓我原本枯竭的心靈重新有了點色彩,仿佛讓我又回到了幾年前,穆勒加與保爾都在,我幸福地教著那些可愛的孩子們的日子。
我想,如果能把這些罪惡的戰犯們的後代,培養成對共產主義建設有用的人才,那倒也是一樁好事。再怎麼說,就算那些納粹分子邪惡無比,他們的知識、技術,仍然可以為共產主義建設所用——也就是說,總得有人去學,去用。
我因此收獲了一個榮譽母親勛章——相比起那些每一個都只能讓我回憶起一場殘酷的犧牲的戰爭勛章們,我反而更喜歡這個——我天天把它佩戴在胸前,後來,為了在做愛的時候也能戴上它,我把它的綬帶換成了項鏈。
研究有了一些進展,而作為核心保衛人員,我同樣對此了解不少——偉大戰爭的慘烈傷亡讓最高蘇維埃試圖尋找一種更加優秀、強悍、耐用的“士兵”,而納粹分子在戰爭後期的一項“超人”計劃剛好與之不謀而合。
大約在總書記死後一兩年,這個計劃正式進入了人體最終實驗階段。
新的總書記似乎對此也很有興趣——他整天掛在嘴上的就是裁軍裁軍,但對於這些在古拉格里開展的特殊項目,他似乎比玉米還感興趣。
那時候,我已經是古拉格里的一個傳奇——四十多歲的我已經是十個孩子的親生母親,與我性交更是成為了古拉格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最高獎賞。用他們的話說,我現在身上閃耀著瑪利亞的光輝——真虧身為共產主義科研精華的他們,竟然還對愚昧落後的宗教玩意戀戀不舍。
我應該是第三批接受試驗的——為了哺育第十個孩子。簽下自願證明的時候,我反而有一種由衷的輕松。
我已經為這個國家奉獻夠多了,也許就此安睡,也是個挺不錯的主意——我將和那些早我一步的姐妹們一並在烈士陵園里共眠,而與她們不同的是,我將有一塊沉甸甸的榮譽母親勛章,和整整十個孩子,來向她們炫耀。
我相信她們一定會嫉妒地把我丟下地獄的。
只可惜,衛國戰爭的時候死神看不起我,過了差不多十年,死神還是不願意聽取我的祈禱。
我又活過來了。
甚至最為諷刺的是,我甚至活回了噩夢之前——那個最幸福的時代。
我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硬生生活回了二十多歲的新婚人妻!
他們說我成了一種名為“戰術人形”的超人生物——我想,大概已經和人有很大的區別了。
我能輕松背負一噸以上的載重,可以把馬克沁像手槍一樣隨意玩耍,我曾經被射斷四肢,而重新連上肢體後十分鍾,我又再度恢復了行動能力——就算換成全新的四肢,也不過將十分鍾變成半小時。
那些科學家們抱著我又哭又笑,他們把我高高拋起,齊聲稱頌。
可我甚至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慶祝什麼。
但,不管怎麼說……
開心就好。
後來我又試了試性交——感謝那些科學家,他們至少沒有剝奪我作為一個女性最要命的權力。
年輕的感覺真好,沒過多久,第十一個孩子也呱呱墜地了。
平穩的日子沒過多久,在我為第十三個孩子哺乳的時候,柏林和古巴一連串的劇變,讓新的總書記開始迫切地需要紅色在全世界的傳播——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知道被趕走的托洛茨基會不會把這位總書記引為知己呢?
我被召回內務部,和內務部的“燕子”,西方集群的老偵察兵們一起,一頭霧水地創建了一個“海外支部”。
但實際上我們對此並不陌生——敵後游擊隊嘛,從革命時期就流傳下來的老把戲了。
只不過隨著越來越多的,和我一樣的“戰術人形”的加入,這些活計變得越來越輕松了而已。
橢圓形的榮譽母親勛章與金星型的蘇聯英雄勛章已經永遠地焊死在了碩大的乳頭上,罩住深紅色乳暈的下半部分,點點滴滴地漏著無法停止分泌的乳汁,將高聳的雙峰染上新的一層白色,帶起更加濃郁的奶臭味。
豐腴的身體在陽光照射下不耐煩地翻滾,但是兩塊如此沉重的乳肉顯然排除了女人其他睡姿的可能性。
床頭邊,三腳架上的攝影機已經停止工作,錄像帶正等待著轉錄。
床尾,一個金色波浪發絲被白濁糊成一片一片,眼淚將妝容破壞,身軀上同樣遍布各類激烈痕跡的少女,正挺著碩大的肚子,顫顫巍巍地從女人下體拖出一張張寫著驚人數字的白紙。
她似乎在流淚。
似是後悔,似是喜悅。
後來我們去過的地方可多了!
哪里有蘇維埃,哪里就有我們的身影,色誘、收買、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總之就是讓共產主義在全世界播種開花,同時,有機會就給帝國主義找麻煩。
我們在非洲品嘗黑人兄弟們的水果和他們驚人的肉棒,我們裹上黑紗,在中東匍匐著服飾當地的長老,在馬來西亞,我們目睹了可能是二戰以後最大的一次對共產黨人的鎮壓,在越南,我們親自上陣,將帝國主義的“戰術人形”爪牙們打得落花流水。
在姐妹當中,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最容易受孕生育的——也許我最放得開,放得下吧?
在作為個人的人生目標已經完結後,我心中只剩下一股單純的,“盡忠”的考量。
一個如兒童般單純的愛國者——我是這麼給自己定義的。
只可惜他們給我的稱號是“紅色女王”。
“拿去吧——雖然我們戰術人形已經沒有進食的必要,但相應的,我們對於能源的需求卻大幅增加了——現在我們統一都用美國貨——純度高、口感好。”
一張濕噠噠的,上面寫著兩百萬美元的支票被塞到少女的手中。
她好像觸電一般猛地縮了一下手,卻在下一刻,咬著嘴唇重新接過了這張帶著腥氣的支票。
“也當是你過來的見面禮——就算是戰術人形,帶著一個這麼大的孩子,跑過來也不容易吧?”
“……真是,非常感謝。”
女人慵懶的聲音伴隨著起床的沙沙聲,與之相應的,則是跪在床上的少女,謙卑地深深彎下的腰。
“嗨!介意啥呢!大家都是自己人!什麼蘇維埃啊,俄羅斯啊烏克蘭啊我是不知道了,但是,你身上這股粗制濫造的氣味,那些纖細的帝國主義走狗,是一輩子也有不了的!”
笑著扶起少女,女人走向房間內的衛生間。
“順帶幫我整理好鈔票和支票吧,分開疊好,支票按開票行分類——還得趕緊兌付了,不然這些毒販一旦被搞掉,那些資本家們立馬就會露出原本吃人的嘴臉——”
拉開門,隔著中段磨砂的落地玻璃,女人的聲音略顯沉悶的傳來。
“可現在我們背後已經沒有那個偉大的祖國啦——所以萬事靠自己,小心為上。”
“你如果想在這里舒舒服服地活下去的話,可得多學著點——莫斯科來的新人小姐。”
少女的雙手再度狠狠抖了抖,一張黏糊糊的支票差點被她直接撕成兩半。
她似乎又要落淚了,可這次她狠狠抽了抽鼻子,用手臂壓了壓眼眶。
沒讓淚水流出來。
蘇維埃不相信眼淚。
但誰知道蘇維埃竟然信了個叛徒——還讓他坐上了主席?!
阿富汗算是跌了個大跟頭,但是畢竟有越南作為對手的前車之鑒,我倒也覺得沒什麼——大家半斤八兩嘛,一個在密林里,一個在崇山間,被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掀翻了車——姑且算是扯平了。
但是八十年代,特別是八十年代後半段那一系列詭異的社會改革卻真正讓蘇維埃傷得深可見骨。
一開始以為是看到南邊的鄰居率先試水,作為大哥也來嘗嘗看——但是越改越不對勁,最終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之時——那個前一刻還堅不可摧,挺過無數風雨的紅色五角星,竟然在一瞬間,跌了個四分五裂。
沒了?
蘇維埃這就……亡國了?!!
被緊急召回,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一場失敗的政變,最後的手段依然沒能拯救偉大的祖國,往日里被內務部治得服服帖帖的官僚們現在和寡頭、帝國主義勾結在一起,竟然將蘇維埃母親掐死在了病床上!
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的動亂與瘋狂,往日里和諧穩定的社會突然著了魔,仿佛回到了1917,地方割據,黑幫火並,曾經在西方81里雄赳赳氣昂昂的蘇維埃士兵們脫下了軍裝,轉眼間就變成了寡頭手里互相殺戮的,毫無道義的戰爭機器!
這個世界瘋了。
徹底瘋了。
渾渾噩噩中,我們最後的行動是秘密毀滅東德所有內務部行動的記錄檔案,與人員材料——一把火,將辛辛苦苦半個世紀積累的無數成果,燒的干干淨淨。
多像當年攻克柏林前,根據那些納粹交代的,他們焚毀德國社會保障體系記錄的那一幕啊!
現在輪到蘇維埃來遭受歷史的報應了嗎?!
失去了組織,失去了國家,我現在面臨一個極其現實的問題是,我還有十多個孩子要養。
崩潰後的蘇維埃,國之不國,剛剛開放的市場被帝國主義席卷一空,摧殘殆盡,物價像登月火箭一樣飆升,而那些著了魔的人民,一邊高喊民主自由,一邊卻為了果腹,干起了惡魔一般的劫掠行當。
可原本應當將它們雷霆制裁的蘇維埃?
現在已經成為了歷史里的一片殘骸。
那段時間里,我的生活也是一片混亂——為我遮風擋雨的蘇維埃逝去後,那些帝國主義的仇家們也開始光明正大地踏足蘇維埃的土地,試圖將我這個帝國主義的眼中釘肉中刺一勞永逸地拔出。
我在東歐輾轉不停,像個最底層的妓女一樣含笑逢迎,只為了能夠從那些惡心的食屍鬼手里撈出一份錢財,來供養在莫斯科生活的子女——老朋友們正拼盡全力試圖保衛我們最後的陣地,我必須將那些暴力分子吸引到別的地方去。
“那段時間里,這三個勛章就成了我最後的心里寄托。”
“戰爭,生育與撫養,這構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不過,看起來,現在的運輸可比當年要舒服多了啊?”
床邊,是一個打開的箱式硬殼黑色旅行箱——但里面裝的,是無數猙獰恐怖的“玩具”,和現在依然在箱子底部積了一小半的白濁液體。
少女沒有說話,她走到衛生間門前,跪下身軀,對著沒有馬桶的衛生間高高翹起圓潤的臀部。
粉嫩的雛菊緊張地開合了好一會,最終,伴隨著一聲哭喊,一個深紫色的巨碩塑膠長條好像飛蛇一般從後庭里彈射而出。
隨後是噴泉一般涌出的巨量白濁,稀里嘩啦地鋪滿了整個衛生間地面,將米色瓷磚地面染成汙穢的濁白色。
“啊哈,自己的乳汁和尿液混上沿途男人們慷慨解囊的排泄——這倒是個老傳統。”
在少女低聲抽噎與後庭持續不斷的噼啪噴濺聲中,女人隨手套上一件身前只用一個蝴蝶結系上胸部上方的開身半透明黑色連衣裙——與其說是裙,倒不如說和一個包裹范圍更大的短披風沒什麼區別。
“好好清理一下,我去做早餐,等會我們去兌付,記得做好武裝——指不定會有人要找麻煩,這群豺狼聞到綠色油墨的味道,拼上命都會來咬一口的。“
“明……明白了……”
低著頭,喘息著的少女默默地爬進衛生間,然後關上房門。
與女人不同,她已經是那個殘忍而又瘋狂的體系成熟後的產物了——標准、柔順、服從而又美麗。
帝國主義以自由民主之名將他們洗劫一空後,曾經瘋狂的人民不得自食苦果,已經身無分文的他們,大概也就只剩下親人與子女還能作為苟延殘喘的對價了吧?
就連曾經蘇維埃的驕傲,現在也變成了為最為陰暗、淫穢、惡毒的目的助紂為虐的工具。
不可不謂是莫大的諷刺。但又是更大程度的哀慟。
最後的日子,其實你也能了解到了——我從東歐順著人販子的路线,一路輾轉來了這里——曾經反抗帝國主義最激烈的地方,而且北邊還有那個半紅色的國家作為依靠。安頓下來後,我們又接應了一批同樣無處可去的同伴們,在這里干起了曾經的勾當——男人殺人或者被殺,女人造人或者被造人。
現在,北邊的那個修正主義也要下來了,它走的比我們平穩多了,換了一口氣,它現在就快接過我們當年的旗幟了。
真好啊,如果當年我們也能學學這些東方人的智慧,別走極端,多求“和諧”。
現在我只能在這里試試照葫蘆畫瓢,爭取找機會傍上那群東方人的大船,給我們兄弟姐妹混口飯吃,圈一塊安身立命的地方。
在腰間斜挎上一條武裝帶,掛上滿滿的各色彈藥武器,大腿根部的手槍槍套里插上兩把GSh-18,更在槍套固定帶下壓上兩條安全套帶。
將豐盈的腿肉勒出一個個菱形方塊的黑色魚網長筒襪覆蓋下,是一雙驚人的高跟涼鞋。
女人拿起餐桌上已經准備好的,盛著黑色黏液的1.5升可樂罐,一股腦咕咚咕咚地全部喝下,然後發出暢快的嘆息。
與此同時,仿佛變了個人一般,身穿灰色連帽長袖連衣裙,只露出腳上一雙黑色作戰長靴,神情冰冷刺骨,背著一把裝有PSO瞄具的SVD的少女也從樓梯上走下。
“啊……等等,我忘了一件事,來,先脫了衣服。”
少女溫順地脫下外衣,露出不著寸縷的胴體。
“站到桌上,然後蹲下,兩腿打開,雙手放松舉起,頭抬起來……對。”
迅速指揮著少女擺出一副立姿犬座姿勢,女人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從一旁拿過一個照相機。
“舉起能量液,往嘴里倒,稍稍漏出來一些,漏到胸口上……對,就這樣,繼續。”
黑色的粘液滑過嘴角,繞過精致的下巴,在鎖骨的凹槽里略作停留,最終在少女同樣豐碩的乳肉上綻放一條條黑色絲帶。
女人恰到好處地按下快門。
“真是,都差點忘了給你的片子拍封面了——哦,對了,你有給自己起名字嗎?總不能用你的本名吧?”
同樣咕嘟咕嘟迅速地喝完黑色黏液,一邊意猶未盡地托起乳肉,飢渴地舔舐著肌膚上的黑色殘余,少女一邊不以為意地回道。
“……SVD,就好。”
“嗬,倒是很有我的風格。好啦,走吧。”
不顧還沒拉上身前拉鏈的少女,女人一把拉起她的手,向房門外走去。
“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