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帝國墳場
我是費鳴,41歲,離婚,興趣愛好是烹飪,理想是成為一位能讓食客綻放笑容的廚子。
現在的職業是……
死亡商人。
伊爾76是一款經久不衰的機型,皮實,耐用,容量大,和豐田Helix一樣,在這片沙子、丘陵與AK構成的地獄里,稱得上是最普遍的交通工具。
從鐮錘時代走過來的老飛行員們毫不顧忌地在駕駛艙里擺了一箱的伏特加,不過放心,這群飛行歲月比這架飛機型號還要悠久的老油條們哪怕喝成一灘泥,都能把飛機安穩地停在跑道上——至於過程中的超速和顛簸,那就不要介意了。
“嘿!費!我們到了……不過下面似乎不是很太平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睛花了……怎麼感覺,下面的人,好多女人啊?”
“你他媽干活前還沒去紅房子泄夠火麼!諾維奇,我感覺下面哪怕是只豬你都能看成女人。”
從機械師位置上起身,我隨口開著大家都懂的葷段子,一邊拿起望遠鏡,走到側向地面的駕駛艙舷窗旁看出去。
“女人女人女人……我看你是想瘋了才會把下面那群家伙看成女人,三十多年前他們指不定還是你的戰友呢!”
“女人……”
但情況似乎確實有點不對勁。
粗壯的伊爾76在3000米空中緩緩圍繞下方的基地作著順時針穩盤,在這個距離上,配合手上優秀的望遠鏡,我可以輕松地看清下方交戰的雙方每一個戰斗人員的身影。
一方,很明顯,就是一群典型的當地游蕩武裝分子,皮卡、AK、德什卡、RPG,背心和短褲,黑炭一般的膚色在灰黃色地面的反襯下再明顯不過,他們似乎占據了這座基地東側的沙丘,正借著石頭作掩體,向基地射擊。
而另一方,作為理論上占有這個基地的政府軍,派出來的戰斗人員……
還真是一群女人。
還不是一群普通的女人。
各色的肌膚,各色的頭發,除了戰術背心和鞋子一絲不掛,普遍有著極其火爆的身材,看起來壯碩挺拔。她們裝備AK74,還有後方掩護的迫擊炮、狙擊手和重機槍。
武裝,女人,赤裸,成建制……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這片土地上並不缺少手持武器的人,手持武器並以此為生的女人,當然也不少。但在戰場赤身裸體且成建制的女士兵?
我似乎從來沒聽說過這群人,而這很不應該。
因為那群戰爭獵犬們天然地就是我們這群死亡商人的咖啡伴侶,在這里耕耘了二十年的我更是對他們幾乎如數家珍。
更何況,下面這個基地,更是和我背後的龐然大物有著各種不清不楚的關系……
“對吧!我當年好歹也是飛MiG31的,這點距離我可不會看走眼!”
無視了老伙計的抱怨,我仔細打量起下面的女人們。
雖然赤身裸體,但這群女人——黑黃白膚色都有,至少在戰術水平上非常老練嫻熟,她們首先在基地圍牆上借助幾個固定重火力點和游擊隊形成火力僵持,幾個反坦克火箭操作員從垛口上探頭,然後四發精准的陶讓游擊隊們賴以支撐的四輛重機槍皮卡化作熊熊燃燒的廢鐵。
接下來迫炮封路,乘坐BTR的突擊隊員們魚貫而出,用洶涌的火力壓制四散的游擊隊員,隨後下車逐個清剿。
很流暢,很專業,但作為天天睡在軍火庫里的死亡商人,我看到了更加詭異的內容。
我看到一個黑色散辮的女士兵,腹部遭到槍擊後並沒有倒地,反而迅勇地邁開步伐,大踏步地向對方衝去,又中了兩槍後用自己槍上的刺刀刺穿了游擊隊員的胸口,雙方滾作一團。
我看到一個金色短發的女士兵,看到一個重傷倒地的游擊隊員舉起手槍即將開火時,反而優雅地走起貓步,任由游擊隊員開了五槍,才抽出自己的手槍將對方爆頭殺死。
我甚至看到一個棕色馬尾的女士兵,掏出一個手雷塞進自己下體,然後抱住一個大腿中槍的游擊隊員,兩人成69姿勢,女士兵似乎進行了一會口交後,手雷在她下身炸裂,將她下體和游擊隊員的頭顱一同炸得血肉模糊,但她似乎恍然不覺,反而更加劇烈地挺動著腦袋……
哪怕那些從小就用海洛因喂大的“小惡魔”們恐怕都不及這群瘋婆子的十分之一,她們的傷亡簡直全部都是自己作出來的,現在我腳下這片沙地與其叫做戰場,倒不如說是一場露天恐怖奸淫派對……
“哈嘍!天上盤旋的大家伙,機場淨空,你們可以下來啦!剛才的表演你們一定看到了吧?怎樣?是不是很刺激,很精彩?”
耳機里傳來地面塔台的聲音,是一個很年輕活潑的女聲,說的是清楚標准的英語。
“你們……真的不是嗑藥長大的嗎?”
諾維奇一邊調整襟翼和姿態,對准跑道,一邊不由自主地問到。
“嘻嘻,那也說不定呢!不過,聽起來就很壯的熊叔叔,這種問題,也許用你們的肉棒來提問,更加能得到准確的答復哦!”
“我說的對嗎?那邊的費先生……你的下面,現在,是不是又硬又粗了呢?”
什麼玩意?
我愕然。好吧,雖然隔著無线電雜音,但這個女聲確實因為特殊的粘稠感而顯得十分性感,但如此裸露的挑逗,對我來說實在是有點……
然後我被下身的鈍痛牽引過視线,看到幾乎將襠部頂破的高高隆起。
……怎麼回事……
我抬頭。看向機長諾維奇和大副彼得。
怪了……
難道……
這兩個俄國人的尺寸,這麼大的嗎……?
這座基地里的武器確實稱得上萬國牌。雖然房屋建築與制式看起來頗有上個世紀鐮錘與紅星的遺風,刷個標語裝個標志就能充當標准的蘇維埃海外基地,但這座基地里的配置卻頗有美利堅的高科技土豪風范。
一般來說出於體系和消耗品規格的考量,很少有非洲的基地會出現這樣的配置,但如此反常的布局帶來的衝擊,迅速被站在後艙門外迎接我們的接待人對衝了。
我還記得她,望遠鏡里那個故意讓敵人對自己打完一個彈夾的手槍彈,再將對方了結的金色短發女兵。她現在站在我們面前,卸去了戰術背心,換上了一雙高跟涼鞋,脖子上掛著一個對講機,手上提著一塊平板電腦。
“歡迎來到諾娃6號基地,費先生,我負責本次與你的交接,你可以叫我葉連娜。”
她毫不在意地站在放下的機尾跳板前,雙腿微微岔開,露出槍管埋在下體內的手槍——看樣子是托卡列夫式,就不知道是蘇聯原廠還是中國山寨,從槍柄上沾染的血跡來看,這應該是被她槍殺的游擊隊員的配槍。
她的肚子,優美的人魚线與恰到好處的肌肉輪廓非常惹眼,但更加讓人矚目的是上面遍布的八個彈孔——鮮血順著肌肉的紋路在她破損的肚皮上勾勒出一幅超現代的藝術作品,它們匯聚到下三角,又為雙腿穿上一層暗紅色的大孔不規則網襪——更加凸顯出她優美的雙腿线條。
她的身高並不高,比我矮一個頭,目測一米六五上下,在斯拉夫人種中應該算偏矮的類型,但常年的鍛煉給予了她優秀的身材,而在這種鍛煉中依然能挺拔出群的圓潤雙乳就更加難能可貴了。
她的笑容有點俏皮,聲音也很清脆,就像是剛剛綻放的花瓣,足夠艷麗又不沒有過度成熟的糜爛,實話說,我有點動心。
“呃,你好,葉連娜小姐,我是費,負責向你們交付這一趟的貨物,並收取對價。在那之前,我覺得您應該首先去看一下你們的醫生。我敬佩於您的敬業,但我覺得如果您不采取一些措施,接下來我就不得不和一具屍體交接了。”
她顯然沒有采取任何急救措施,我甚至不敢轉過去看她的後背,7.62X25的子彈在那麼近的范圍內,必然會將這個女孩打個對穿,巨大的衝擊力將會把她的後背打出一個拳頭大的開放創口,而足足八發命中,這個女孩如今還能站在我面前說話,我都不得不為她的堅毅與樂觀喝彩。
實際上我甚至不覺得她還有生還的可能性,她現在肚子里應該已經被撕爛成一團亂麻,主動脈肯定被打穿,正在瘋狂地往腹腔里泵入鮮血,造成體內血壓極速降低。她現在應該已經失去思維和行動能力,躺地上等待死神的召喚……
“嗯?費先生,您似乎對我們有些誤解?”
在我微微愣神期間,葉連娜似乎看出了我的懷疑,她笑得更加戲謔,然後主動轉過身。
沒有。什麼都沒有。
光潔,凹凸有致的背部。緊致的腰間,澎湃的臀肉在她主動的拍擊下泛起一圈漣漪,她後庭似乎也塞著一把托卡列夫,因為還有一個向後的手柄從她臀瓣間伸出。
“是不是想知道我肚子里現在的模樣呢?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那麼近的距離我都沒被打穿呢?”
更加叉開腿,彎下腰,挺臀,將高翹的臀瓣進一步遞上,葉連娜將平板放上後背,一只手將肥滿的臀肉抓出深深的凹陷,一只手握上插在後庭的手槍握柄,緩緩拉出。
“來試試吧,費先生,要不要賭一把?就當是我們的見面禮。”
金屬白的槍身逐漸被拉出,粉嫩的腸壁仿佛被膠水黏在上面一般,被拖出後庭五六厘米才逐漸脫離,拉出一條條粘稠纖長的透明絲线。仿佛能看到我們三人愈發腫脹的帳篷,這只金發小母貓故意將拉出來的動作做得又慢又挑逗,甚至偶爾還故意抖動幾下,將粉紅色的腸道甩出幾縷銀絲,然後再繼續往外拔。
“規則……很簡單,給您一個彈夾,看您能不能在彈夾打空之前打穿我的肚皮?要是打穿了,我就當您的戰利品,要是打不穿,您得給我打九折。”
我並沒有配槍,但兩位飛行員各自都有一把黑星手槍——他們懷念托卡列夫的樣貌,卻不得不承認那款手槍的缺陷,因此中國的魔改版便是情懷與現實之間的最佳選擇。
過度滿溢的腸液混著絲絲血跡讓這個過程顯得無比淫靡,稀稀落落的水肉磨合聲更是讓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自制。
但我不行。
這一趟交易無論是賣出還是買入都太過重要,實際上我基本無法自主。所謂的九折一下子就捅到了我的底线,我甚至懷疑這個小婊子就是想用這種辦法來給我一個下馬威。
既然她能承受托卡列夫手槍彈近距離八連擊的打擊而不被穿透,她體內肯定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在不清楚的情況下貿然……
“好吧!記住你的賭約,小婊子,因為接下來你就要捂著破爛的肚皮在地上哀嚎著死了!”
“慢著!……”
見鬼,怎麼回事?!
大副喬加夫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
他是諾維奇的弟弟,平時木訥寡言,哪怕灌得不省人事也不會多說什麼,這樣的人是前蘇聯戰略防空軍的脊梁骨,他們沉默地坐在座艙里,飛在蒼穹下,一絲不苟地執行著任務,沒有廢話。
甚至哪怕地面給他們的命令是與敵機同歸於盡,他們的回答也只會是最標准且簡練的“明白。”,然後同樣干淨利落地與敵人綻放出人生最後也是最燦爛的火花,用自己的屍骸築起紅色帝國的巍峨城牆。
這樣的人實在難以想象會說出這樣的話。
以至於我反應過來出言阻止時,他已然在一瞬間卸下自己配槍的彈匣,替換下葉連娜後庭里那個沾滿粘稠腸液的彈匣,然後粗暴地上膛。
“住手!你不能……!”
“嘭嘭嘭嘭,磅磅!”
“呀哈哈哈哈!!!!”
我趕緊一躍上去,劈手將他的手連著槍一並打出葉連娜的後庭。
但半自動手槍已經在里面扣動了四次扳機,我甚至駭然地看到,最後一響時,一個尖銳的凸起從葉連娜尾椎骨側方極速劃過,然後在脊椎中部逐漸消失。
但現在已經不是糾結她的背部到底摻雜了什麼東西的時候,離開腸肉包裹後響亮許多的兩聲槍響終於讓喬加夫回過神來,他停下了動作。
然後愣愣地抬起頭,看向還握著他手腕的我。
而此時葉連娜的喜悅尖叫才逐漸平緩。
“我……”
“嗚哈!!果然還是零距離的內射來的過癮!!爽!!怎樣,費先生,對我這個小把戲還滿意嗎?”
她抽過平板電腦,繼續彎腰到讓臉從雙腿間露出,笑容滿面地對我說。
被抽離體外的腸子垂落下來,大概有7,8厘米,從大約三指粗的空洞里溢出的是稀里嘩啦的粘稠黃白相間的腥臭液體——我甚至覺得里面遠不只是人類的精液。葉連娜對此不以為意,甚至這段腸道似乎都在不知足地微微顫抖蠕動著,仿佛在抱怨著空虛與失落。
“我真希望您真的只是在給我表演一場魔術,葉連娜小姐……”
毫無疑問,這人,甚至這里的女人,絕對地不正常。
我摘下喬加夫左手上的托卡列夫手槍,打上保險翻轉過來,將槍柄遞向葉連娜。
“不,費先生,我們從來不屑於玩弄什麼小把戲,剛才這位毛茸茸的熊先生毫無疑問地在我體內射了四發,彈頭分別擊穿了我的腸道,左腎,胃部乃至左肺,現在它們正隨著我的呼吸進一步地撕裂我的肺泡……呼哈,噗!”
葉連娜並沒有接過我的手槍,她將雙腿更加打開,讓頭從下半身傳過來,面朝自己的肥臀溝壑,直到叼住自己的腸頭,然後她似乎將帶血的唾液吐進自己的後庭。
“您的定力不錯,而您的這位朋友似乎也有某些過人的本領。很好,這意味著您和您的伙伴確實如通報所說,有見識這個基地的資格。”
在我反應過來前,閃爍著危險反光的鋒銳從我鼻尖一閃而過,隨後點點腥臭中帶著詭異的甜味的水滴打在我的臉上。葉連娜並沒有正常的向上挺腰,而是反過來高高地先後甩起雙腿,先右後左,高跟鞋間劃過我鼻頭的寒毛,然後在空中優雅地翻了一圈,回到站直背對著我們的模樣。
“跟我來,我們需要找幾個搬運工,才能把您帶來的這些箱子運到它們該去的地方,但是在這里,一切都需要付費。”
“也許我們在機上呆著更好,您可以讓他們開叉車過來,我會付款,黃金、美金還是人民幣?”本能告訴我前方的情況非常不明朗,從老山掙扎著回來的經驗更是在我腦海里拉起了最高警報。
“不,費先生,我們的搬運工需要的……”
轉過頭,葉連娜那相對於軍營來說似乎有點太過年輕的臉龐上浮現出如海洛因一般誘惑而又危險的笑容。
“是只有你們才能提供的東西。”
她的視线向下,聚焦在了我高聳的襠部。
“而在這里,您就是最大的資本家,費先生。”
她尖利的舌頭在唇角一閃而過,明明是艷陽高照的沙漠酷暑。
我卻仿佛一瞬間重新置身於那潮濕陰冷的北越地道里,雞皮疙瘩布滿了全身。
恐懼不已。
老古董一般的前蘇聯老八輪卡車內洋溢著濃郁到刺鼻的沉郁濃香,那是血肉的腥臭味與槍炮的硝煙味混著更加多的女性體液味攪拌而成的大雜燴,紡布的坐墊斑斑點點,仿佛浸透了各種液體,一坐下去仿佛都能擠出水來。我打開車窗,感覺黃沙漫天的沙漠酷暑都比車內的空氣要清新。
我終究還是沒有收下那柄從葉連娜後庭里抽出來的手槍,現在它被隨意地丟棄在副駕駛櫃台上,濕噠噠地向下淌著粘稠的白液。
單排的駕駛室里只有三個座位,我和兩位飛行員已經占據了所有的座椅,葉連娜則如一只靈巧地母貓一般蜷縮進了我的懷里——出人意外地,路途上她並沒有動手動腳。
從機場到基地大門並不遠,大約十分鍾的車程後我們就抵達了結實的大門門口,沉重的全鋼制大門向兩側鋪設了兩條側開滑軌,四周還殘留著或新或舊的戰損痕跡,不遠處,120毫米重型迫擊炮陣地和牆上的M2重機槍,M134轉管機槍架設清晰可見。
服侍這些重武器的人們同樣是赤身裸體的女兵,她們連戰術背心都沒穿,正三三兩兩地用炮彈和槍管享樂。我親眼看到一個負責迫擊炮的女兵撅起屁股,讓同伴們將一顆顆碩大的120mm迫擊炮彈塞進自己下體,鼓起一個個的隆起,然後她靠在炮管上,同伴們肆意對准她一顆顆隆起的肚皮拳打腳踢。
但她們的動作在看清我們位於車內的身影後似乎明顯起了變化,很明顯地,在發現從基地內過來的男人後,她們互相玩鬧的動作都變得明顯心不在焉起來。她們似乎對從基地內部走向外部的男人有特殊的感情,以至於,我感覺她們打量我們已經不再是對人的打量。
那簡直像是已經無可救藥的癮君子看到超高濃度的毒品所表現出來的極度驚喜、渴望和快要瘋狂的乞求。
這個基地有點不對勁,這里面的女人,普遍身材高大且發達,豐乳肥臀的程度完全與一般的女兵大相徑庭,她們的作戰素質非常優秀,但從精神狀態來看更像一群無時無刻不在瘋狂發春的母狗……創造這個基地的人的思路並不難理解,但如此成熟美妙的成果卻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