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動人形
我看見那黑雲籠罩了蒼宇
我看見那君王降臨大地
我看見那直插雲間的高塔
塔倒了!塔倒了!
不知何處爆發出驚恐的叫喊
人潮如被狂風席卷的蘆葦
也像投入石塊的湖面
塔倒了!塔倒了!
所有人都發出同樣的哀嚎
高塔的碎片從天空中墜落
君王在天宇上嗤笑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回去!
塔的碎片懸停在了空中
我讓你回去!
那個聲音再度對著君王說
塔變了樣
碎片重組為一座巨大的雕像
那雕像左手舉著塔盾
右手提著騎槍
騎槍直指天空
塔盾護佑地面
一道光芒劃破天空
天地被分成了兩段
騎槍已然出手
消失在雲層之中
俄而烏雲退散
陽光灑落大地
天空碧藍如洗
而我望去
巨像仍屹立於大地之上
——《通天塔的倒掉》,研究哈米吉多頓之戰的珍貴敘事詩
眾多黃金種族中,存在著一些繁衍生育方式與其他種族不同的種族,造成她們的社會結構和生活習俗與其他種族拉開了巨大的差距,自動人形就是這樣一種特殊的種族。
自動人形的起源必然要追溯到哈米吉多頓之戰當中,衰敗之主摧毀了通天塔,企圖通過之前塔和星界連接的通道降臨物質世界。但拆掉的通天塔碎片被工匠女神重新打造成一座巨像,擊退了衰敗之主。戰後,巨像解體,工匠女神則將所有十萬三千片通天塔殘骸作為核心,打造了一個全新的種族——自動人形。
自動人形外表上幾乎與人類女性沒有差別,只有在部分部位上仍然保持著構裝體的痕跡。公認的是,這部分保留也是有意為之,將這份痕跡留在自動人形身上,以突顯種族特色,在方便區分不至於混淆的同時,也將人體美和機械美這兩種原本相距甚遠的美感結合,用二者創造出一種不協調的美,給自動人形的美麗加上一種非人感。機械的冷漠、單調,卻在床笫之間被打破成了熱情和放浪,強烈的反差感給自動人形們在婚戀領域帶來了強大的競爭力。
外表擁有無機物感,在氣質上被賦予了冷冰冰的風格,但自動人形的身體內部卻和冷冰冰沒有一星半點的關系。無論是口腔,小穴還是後庭,自動人形的這些丈夫專屬入口永遠保持著溫暖濕潤。以膣腔為例,在丈夫將自己的肉棒插入後,膣腔會立刻收縮,緊密貼合丈夫肉棒的形狀,成為丈夫專用款性愛人形。膣腔在貼合了肉棒以後,抽插就變得費力起來。插進去還好,只要肉棒披荊斬棘,不斷向里開發探索,無數次重復給妻子開苞的工作即可。而往外拔出就沒那麼簡單了,貪婪的膣腔緊緊咬住肉棒,生怕會被拋棄,到嘴的肉飛了,每次拔出時,總會把內壁的肉一同拉出一點,把那為了取悅配偶而誕生的復雜紋路展示給配偶看,暗示他如何針對這些紋路襲擊給雙方帶來更多的快感。
除了緊實,濕潤多水也是一大優點。當自動人形的身體進入發情狀態,認定接下來是侍奉時間,她們體內的器官就會開始大規模分泌愛液,方便夾道歡迎丈夫的肉棒。當肉棒插入她們的體內時,飛濺的汁液會讓人以為自己剛剛戳破了一個裝滿水的氣球,又濕又熱的下半身觸感又會讓他們覺得自己的肉棒是不是正在泡溫泉。肉棒在自動人形體內進進出出時,這些液體基本都被搗成了白漿,黏在雙方的身體上。
體內和體外幾乎是並軌的兩套系統,這讓她們有時候能做到其他種族雌性完全做不到的事。例如,她們的膣腔可以獨立運動,和腰肢做出截然不同的晃動,來增添更多的快感。她們的核心內部設定了多種侍奉方式,讓她們根據配偶的需求提供不同的體驗,從隨意使用的飛機杯模式到刺激暢快的榨精模式一應俱全。至於其他黃金種族都能做到的一邊交配一邊工作,對於內有獨立性愛系統運作的人形們不比吃飯喝水難,不過嚴格上追究起來,侍奉伴侶就是她們的吃飯喝水,是汲取自身所需能源的途徑。
是的,她們的能量來源,來自於丈夫的精液。她們的器官在被淋上精液後,除了向處理器傳遞快樂的信號,也在積極聯動她們的動力系統。她們能夠高效利用精液里面的生命力量,然後儲存到動力核心當中,來支援她們生活和戰斗。這樣使得不論何時,她們都在想方設法地從自己的丈夫身上榨取精液,來喂飽自己。她們為了消滅混沌種而被設計出具有極強運算力的中樞處理系統,卻成天思考的就是怎麼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性感,迫使丈夫忍不住在自己這款會說話會動的飛機杯上好好發泄。
她們一般會將自己的丈夫稱為主人,和丈夫的第一次交配則被稱為登記主人信息。她們會忠實記錄自己主人的各種信息,特別是肉棒的形狀、精液的氣味這種交配時所必須牢記的,之後她們就開始微調自己的身體,將身體調整為最適合交配的狀態,並將主人的精液里儲存的信息牢牢銘刻在自己的中樞處理器之中,畫上一個獨特的logo。
雖然她們有著極強的算力,但她們的日常生活能夠被歸結為在浪費自己中樞處理器的算力,白瞎了用來打造中樞處理器的通天塔碎片。有些自動人形甚至選擇更加浪費的方式,只為了滿足肉欲。她們會安排一次瘋狂的性愛,讓自己的配偶不停地侵犯自己,尤其是要著重進攻自己沒有實際能力的孕袋,用海量的快感去淹沒自己的中樞處理器,讓自己在這無限量的奸淫中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徹底被玩壞掉需要返廠重修。這時,她們的下體就會噴出一種液體,這些液體在接觸空氣後快速凝固,變成迷你版的她們。特點在於,這個迷你版的自動人形,會直接變成真正意義上的飛機杯,方便隨身攜帶,可以隨時使用,實乃居家旅行皆宜的必備生活用品。排出來的迷你自動人形,正是作為核心元件的通天塔碎片,自動人形的意識也附著在這上面被一同排出了。原因在於,大量的快感會讓中樞處理器死機無法繼續工作,進一步可能導致其熔斷損壞,保護機制就選擇讓核心脫出。
這樣,自動人形的意識就附著在這個飛機杯上,無法交流,也無法運動,只能看著自己被配偶使用發泄,在被用過以後自我清潔,為下次服務做准備。而她們的身體,在失去了本體意識以後,也一道變成了性欲發泄用的工具,供自己的主人隨時玩弄。她們事先在身體里寫好的一些應答程序,則會控制她們的身體在侍奉時做出相對應的反應,免得主人不好從她們的肉體上取得更多的樂趣。對於她們來說,無論是被主人當成肉棒套子被精液灌滿,還是被閒置在櫃子上目睹主人把自己沒有意識的肉體干到汁液飛濺後當作垃圾隨便丟在房間的角落,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身體和意識分離,因此兩個部分無論哪個部分在享受性愛,都對另外一個部分產生不了影響,但合體的時候就不一樣了。自動人形終究是一個被創造出來消滅黃昏種的戰爭機器,不能把100%的時間和精力全部用在挨操上,最多只能99%。如果還是靈肉分離,那麼肯定做不好戰爭的職責,哪怕平時的生活中,有時也需要她們自己做一些事,這個時候要還是分離狀態,那就什麼也做不成了。合體的方法很簡單,把脫離出來的人格再用力塞回小穴里,為了確保塞進去了,她們的主人還要用自己的肉棒插進去,用力在里面來回抽插,用強烈的快感使得肉體和意志協調,實現融合,大力才能出奇跡。這個時候要注意,一定要把肉棒牢牢插在自動人形的小穴里,哪怕要射精也要中出,千萬不能拔出來。這是因為雖然肉體和精神分開了,二者無法交流溝通,但是分開期間性愛的快感被全部儲存在身體的儲存器里,等到中樞處理器被塞回來,儲存器和處理器接通,那麼分離期間所有的快感會在一瞬間擠占所有處理器內存,造成死機。除了一如既往的下身潮吹,面部表情崩壞以外,保護機制會再次起效,試圖再次彈出核心。她們的主人如果不用自己的肉棒塞住小穴阻止核心的彈出,那麼之前的工作便宣稱全部失效,需要重新再走流程。
曾經就有一位自動人形的主人,因為他的自動人形有意無意地向他隱瞞這條注意事項,導致他來來回回花了一天來嘗試把核心重新裝進自動人形體內,最後因為快感實在過多過強,導致核心電路熔斷,塞回去以後也無法再次啟動,只是翻著白眼吐出舌頭傻笑,依稀可以看出瞳孔變成愛心形,小腹上閃耀著粉紅色的工匠女神聖輝。最後他不得不把渾身上下全是精斑,發絲被黏在一塊,合不攏雙腿,小穴還不住地向外吐著濃稠精液的自動人形丟進了門口的垃圾箱,讓她返廠維修。當值的自動人形看見垃圾箱里伸出兩條大白腿,知道這里面有一台被玩壞的自動人形,就把赤裸的自動人形裝進箱子用車輛運回工廠,清洗過後重啟程序,清理擠占內存的垃圾數據,更換必要的部件,最後調試。當所有維修檢測流程完成以後,確保戰斗系統和侍奉系統可以正常運行,她們再把這位返廠維修的自動人形包裝寄給她的主人,附上一份維修說明書,匯報維修更新情況,並叮囑這位主人不要再玩壞自己的自動人形了。事實上,她們也知道最後那一步是白費功夫,不少自動人形都喜歡這樣隔三差五被玩壞一次,這樣也能順帶返廠維修檢測是否存在程序問題,升級必要的硬件軟件,可謂一舉兩得。哪怕就是這些擔任維修人員的自動人形們,在她們離開崗位後也會這麼做的。事實上,甚至不乏前腳剛離職,後腳就被同事在垃圾箱里發現不得不回收帶走的事例。
通天塔就是自動人形這個種族的根源。她們的核心用的是通天塔的碎片打造,而通天塔的核心則被用來打造她們的城市。全部的自動人形基本都居住在浮空城阿爾塔夏之中,這是工匠女神在離開物質世界之前最大的兩個遺留物——另外一個就是自動人形一族。阿爾塔夏由一個巨大的浮島和若干較小浮島組成,每一個小浮島上都有一座水晶塔,所有水晶塔都和主島上用通天塔核心制備的大塔聯通,構建了阿爾塔夏的信息和能源網絡,只有自動人形們能夠接入這個網絡,從中調度信息和能源進行生活。小浮島是居民生活的地方,大浮島則是公共區域。誕生新人形的工廠、能源供應中心、公共事務大廳、工匠女神的神殿以及一些其他生活娛樂設施均坐落於此。
阿爾塔夏的建築大多具有穹隆,有規律的花紋從中心朝外輻射。建築多數具有墩柱、拱門等要素,部分重要建築大門兩側還立有高塔。塔在自動人形的文化中充當了重大的象征意義,她們起源於塔,生活依賴塔,甚至工匠女神的神殿大都也修成塔狀,形成了獨特的塔文化。
自動人形的社會生活實行輪崗制。在她們的程序中,設計好了適應她們所有工作的程序,每一個成員都要在不同時間輪流做不同的工作。以下一些職業在她們的社會中有著特殊意義,輪崗安排是最完善的。
士兵,是她們作為工匠女神的眷屬,在對抗黃昏種作戰中必須扮演的角色。如有必要,整個阿爾塔夏的自動人形能夠全部轉化為士兵,和混沌種對抗。戰斗前後,她們都喜歡被主人狠狠干上一發。戰前挨操可以鼓舞她們的士氣,雙腿之間夾著精液能夠讓她們在戰斗中保持高昂的情緒和戰力。結束一場淋漓的戰斗後,她們也會要求再來一次猛烈的性愛,作為對她們優異表現的嘉獎,她們為保護人類做了這麼多努力,多喂她們幾口精液不至於舍不得吧。
作為工匠女神的眷族,神職人員同樣在她們的生活里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牧師們負責祈禱、禮拜、布道等日常活動,也是婚姻等重要事務的主持人。不過,如果看到這位牧師在布道台上面色潮紅,雙腿顫抖,還往地上滴落某種粘稠的液體,也不需要奇怪,畢竟她們在這種場合之前,會好好品嘗一頓肉棒,以示自己的鄭重。
阿爾塔夏是個消耗能源的大戶,自動人形們也搗騰了不少手段去給這座浮空城供能。她們最有自己特色的能源供給途徑,就是靠自己供能。自動人形的社會中,有一種叫做供能者的職業。輪值到這個職業,是最受自動人形歡迎的。每天早上,輪班的自動人形就和自己的丈夫一道前往自己居住浮島的水晶塔。工作間的牆壁上有一個洞口,自動人形則要鑽進去,上半身卡在里頭,把赤裸的下半身留給自己的主人。然後?然後就是讓自己的主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分開自己的兩條長腿,用肉棒捅穿自己的小穴,把自己干得嗷嗷亂叫。這時,她們後頸的接口就會連上水晶塔,把自己被干時產生的能量傳遞給水晶塔,轉化為浮空城的運行能源。如果隔壁的工作間也有正在被自己主人猛操的自動人形,二者還會順帶閒談聊天,不過話題也無非就是自己最近被主人怎麼玩了,吃了多少主人的精液雲雲。
工匠是最受重視的職業。她們的工作地點統一定為中央浮島的核心工廠,這是所有自動人形出廠和維護的場所。一般的維護工匠工作在前文已經介紹了,巡視整座浮空城,看看哪位自動人形被玩壞丟進垃圾堆里,就把她運回去維修。當然,其他情況的維護升級也經常會做。但有一個崗位,所有自動人形只能擔任一次,那便是人形設計師。自動人形不同於其他黃金種族,她們並沒有生育能力,也不存在血緣關系。但每一個自動人形都要當“一次母親”。當輪到她們作為人形設計師時,她們將會進入核心工廠的核心區,將她們對生命的感悟和對責任的擔當復制出一個數據包,上傳到服務器。之後,她們在准備好的核心將這份數據下載完畢以後,操縱流水线,挑選各類要素,設計出一個全新的自動人形。對自動人形來說,這就是她們唯一一次當“母親”。
新誕生的自動人形在走下流水线以後,就會被用粗麻繩、膠帶束縛好,用口球和跳蛋騷擾敏感點,眼罩蒙住雙眼,調節為待機模式,除了一直保持身體處於發情狀態便於隨時可以被插入泄欲外她們不能做如何事。之後,這些被拘束的自動人形就會被打包裝在箱子里,等待來到阿爾塔夏的新居民領走一起開啟新生活。
阿爾塔夏的新居民,即自動人形的配偶、主人,來源相對比較固定。他們多為工匠女神教團、煉金學院、魔導學院的青年學生,在畢業之後收到一封優異的工作邀請,從而被招攬到浮空城。當然,他們到了以後才會發現,雖然這份工作確實很優秀,但完全和他們預期的不太一樣。在裝著自己自動人形妻子的箱子發到手里以後,他們就不得不花自己的下半生將下半身固定在自動人形的肚皮上繼續他們的工藝創新了。
阿爾塔夏還有一個荒誕,甚至褻瀆的傳聞,不知是從何傳出來的,但或許是夠新奇,竟然沒有被靜止。傳言,工匠女神本體和神國滯留在星界,星界過於枯燥乏味的生活使得祂試圖返回物質世界。最後,祂想到了,成功制造出了一個新的自動人形,然後附身在這具自動人形上。只是,當祂洋洋得意地操縱自己的新身體走下流水线,大聲宣布時自己的身份時,遭到了其他自動人形的同等待遇,強烈的電流使得祂瞬間高潮乏力,雙腿站不穩,地上多出一大片積水。做事一板一眼的自動人形們把這個宣稱自己是女神的同類按照流程,用口球、眼罩、麻繩和跳單打包得嚴嚴實實,調節為了待機模式使得祂渾身乏力,只能感受到自己的下體和乳頭被玩具刺激出無窮無盡的快感。在自己發出不明所以的嗚嗚聲中,祂的眼前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黑暗,被打包塞進集裝箱,和那些新走下流水线的女體擠在同一片狹隘空間里,等待某天哪個幸運兒將祂領走做性奴。
也許是這個故事實在過於荒誕不經,又非常迎合獵奇心理,才得以流傳。稍有常識的人都不會覺得偉大的工匠女神會搬石砸腳,不過這個傳聞也可以更好地幫助我們了解,自動人形這在諸多黃金種族中也算獨樹一幟的奇妙存在了。
玩弄著自己人形飛機杯的李維
晨星歷1453年7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