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型的三角形腦袋,兩條如鞭般的胡須,那如剪刀般鋒利的口器張合著,令人毛骨悚然。它一邊伸出兩只前爪,一邊用兩雙後腿立起了這龐大的身軀,將渾圓的腹部彎了過來,將那尖頂的蟄刺猛地刺了過來——
“不要過來!”
劉念猛地從床上驚坐了起來,倉皇地向四周張望,然而這個狹窄的膠囊只能容忍一個半她,那些巨大的馬蜂是不可能與她共眠的。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各位好嗎?”
“好,很好,非常好。”
渾渾噩噩地在流水线前坐上一整天,為傳送帶上的商品上包裝,劉念的工作就是這麼的無趣。雖說在玫瑰蜜罐的工廠里上班可以享受美容的折扣,還能獲取一些小瓶的贈品,可暗無天日地重復同一個動作,總是會叫人不悅。
“我同事說我老做噩夢,影響她們睡覺,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到外面住?”
下班時,她惴惴不安地向那標記為“沈孝”的用戶給發了個消息,想征求這位男朋友的意見。因為中午在食堂里,那些同寢室的室友又在那里發表針對她的負面言論——
“昨晚四眼妹又做噩夢了?”
“哎呀,天天都是這樣,你也膩了吧?”
“可以和男朋友一起去租情侶旅館,不用委屈在這片天地了。”
自己的噩夢確實影響到了她們,被抱怨情有可原,但是這股負面情緒堆積在她的頭上,她也很不好過。刷了半小時的“貓男人”後,劉念終於在屏幕頂端看到了她最想得到的那句話:“你若想也可以。”
情侶旅館,雖然也是量產的膠囊,但體積很大,還配有獨立的衛浴膠囊,並且不用與外人一起,對於那些少有的公寓樓和昂貴的別墅來說,這里顯然劃算一些。第三天晚上下班,劉念就和沈孝一起辦了入住手續,還把行李都拉了過來。
“啊!是床啊!軟軟的,香香的。”
整理完帶來的東西後,劉念就“撲通”地倒在了床上,她敞開四肢,在床上肆意暢游。一般在這個時候,沈孝都會坐在一邊,伸出一只咸豬手搭在她的腿上。“嘿嘿,色狼,不要再摸了。”她這次甚至提前打出了防衛牌,然而那個男友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行動,她的緊身褲上什麼也沒有。
“念,你失聯的那一個月,是去哪里了?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聲音十分沉穩。她從床上坐起來,看見沈孝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膝蓋,一股頹喪的樣子。對於那那地獄般的一個月,她這四十多天一直都在隱瞞。對於自己在巴赫特蜂的巢穴里,被這些怪物在子宮里反復注入蟲卵,為其孵化子孫、生產幼蟲……
“被公司臨時派回國了,在做特別集訓。”她選擇重復之前的理由。
“我做錯了什麼,可以跟我說,不要壓抑著自己。”
“真的。”
劉念輕聲說著,把自己挪得離沈孝更近了一點,還把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沒有得到回應,於是她在這位男友的耳邊說:“我們好久都沒去玩了,周六晚上去公園轉轉吧。”
周六休息,在本土幾乎是不敢想象的。也許是霍華沃星上的國家太密集,不同國家的民眾來往比較頻繁,需要讓世人見證一下華埼社會主義大國的姿態,免得叫西方誹謗,向來踐踏勞動法的生產企業,在霍華沃星上竟然會網開一面,讓勞工偶有雙休。
“又不是逛街,開心一點啦。”
雖然不是在商城里采購,但她的心情也不差。她扎著下雙馬尾的灰色腦袋上,還是戴著那頂白貝雷帽,身上穿著白襯衣與藍格子超短裙,一雙常見的小腿白絲襪套在腳上,與那雙黑色的瑪麗珍鞋相磨。這是套過於常見的甜妹裝,對於已經24歲、僅比男友矮半個頭的她來說,這大約有點過於幼小了。
那場噩夢發生前的她,與現在的她沒有什麼不同,頂多是眼鏡的差別,因為原來的眼鏡在被那些“馬蜂”襲擊時丟失了,她只得掏錢換了副新的金絲眼鏡——相比一些生產後還要被啃食的同伴,她已經非常幸運。
“笑一笑,十年少啊。”
“嗯……”
而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只知道盯著石子路的沈孝呢,白襯衫、黑運動褲,與在家里的時候別無二致,在劉念興致勃勃地宣稱自己准備好後,他也不過是隨便拿了些東西,就准備起身了。他很失落,劉念當然看得出來,這需要一段時間的冷靜。
一對朴素的情侶與他們擦肩而過,其中女方感嘆道:“沒有廣場舞大媽的公園,舒服死爺了!”劉念真是深感贊同,幾乎有點想與這個穿破洞褲的家伙擊個掌。
周六雖然沒有周日的人多,但每走幾步,還是能看見一對在角落里“拍拖”的男女。劉念看在眼里,羨慕在心里,她發現,沈孝也有注意到這些擁吻時偷偷把手伸向對方屁股的家伙,可還是沒有說一句話,也不願意與她牽手。
突然,沈孝停下了腳步,對著一個方向看得入迷。劉念往那瞧,原來是一對男女在一株孢子植物後纏綿,那女方的運動鞋上還掛著一條內褲。嘛,沈某畢竟還是男人,果然對這些有興趣。劉念想,臉上滿是笑意,她捏著嗓子,故意用那種被稱為誘惑的語氣說:“怎麼了嗎?”
“無事。”對方淡淡地說,不再去看,自顧自地向前走。
劉念有些泄氣,也快步跟了上去。男友的情緒確實可以理解,自己的伴侶失聯一個月,還對細節遮遮掩掩,換誰都不高興。要是她沒有參與那場暢行者活動就好了,這純粹是被那群狐朋狗友邀請去的,說在荒野游戲可比進酒吧酷多了,有先遣隊拓展景點,能去的地方都很安全……
一想到蜂巢里的事,劉念就感到不寒而栗,那沒日沒夜在地洞里半昏,巨大的非人物體在她與同伴的身體里進進出出,通過插入她們陰道的方式將蟲卵與精液排在子宮里……可另一方面,因為一直處於高度性興奮的狀態,那又長又粗、還高頻的蟄刺,讓她欲仙欲死。
“啊~”
劉念痴痴地笑出了聲,巴赫特蜂的肉棒——蟄刺,確實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以至於一想到,就感覺自己的下體有些瘙癢難耐了。蟄刺……肉棒……蜂巢又讓她流連忘返了,明明這是個殘害自己的地方,而且衛生狀況也不理想,散發著她們自己的騷臭味。
跟在沈孝的身旁,劉念神情恍惚。工作了一天,男友沒有洗澡,也沒有換衣服,身上殘留著一些雄性的芬芳,似乎是在勾引她、挑逗她。劉念看著這個誘人的家伙,腦子里又想起了對方在自己的身上精耕細作的場面,盡管那時的她還沒有被“大馬蜂”開發,不像現在一樣敏感。
“我……我先失陪一下……”
壓抑不住,身體的血液在翻滾,下體的躁動也讓她愈加不安。需要自慰,釋放出來。草草與沈孝分開,劉念就小跑著到處尋起了合適的位置,公共衛生間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是忍不到那里的,那麼……這個陰暗的牆角,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粗略瞧了瞧周圍的環境,藍格裙和內褲就落向了白絲小腿,砸在了草地和瑪麗珍鞋上,左手也伸向了自己的陰蒂。“呼……”性欲從陰蒂釋放了出來,向全身疏散,尤其促進了雙乳的勃起,她長舒了一口氣,但還不夠,這樣強烈的欲火又是需要一場高潮才能終結。
“嗯……嗯……”
忍著,即使舒服,也不要遛出聲來。一陣風撞過附近的樹葉,灌進她的股間,劉念立刻暫緩了左手的戲弄,用右手推了推眼鏡,還扶正了頭上的貝雷帽。她膽怯地向四周張望,兩條灰色的下馬尾隨著腦袋反復擺動,顯然她也為現在的自己感到不恥。
風停了,裸露的胯部再次回升了溫度,劉念,這個欲火燃身的女孩,不自覺地用手撥弄了一下陰蒂。好爽。她墨綠的眼睛重新泛起了光澤,她遠比男友刺激得更加放縱。沈孝總是過於小心,過分溫柔,現在的她更喜歡大馬蜂般急躁的,如台風一樣的交配。
“快干老娘,快再到我的肚里來產卵……”
劉念到底還是沒忍住,岔開兩條大腿,用指甲搓揉起了已經濕潤的入口,同時更加用力地向下踏去,把那層薄薄的白絲襪死踩在腳底。隨著進展的加快,她的臉上泛起了一些紅暈,但整體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因為再怎麼擠弄,也不及巴赫特蜂萬分之一的刺激。
“來啊,啊……嘖——”劉念沉浸地自娛著,卻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了人的喧鬧聲,她一驚,倉皇地甩動起了兩條下馬尾,瞳孔也睜得老大,但左手卻沒有停止對陰蒂的擠弄——停不下來,因為剛才的她,終於體驗到了一點類似於巴赫特蜂的刺激。
“哈哈哈哈哈哈……昨天……那‘腐肉’……”
雙腿已經微微打顫,白絲小腿襪的腳上部分被冷汗浸濕,人聲迫近,她卻搓得越來越猛,讓快感來得更加猛烈。她的右手終於不再是單純晾在一邊,撐著大腿,而是伸到自己的白襯衣,去揉捏蕾絲文胸下勃發的C乳。但她仍畏懼地盯著那越來越近的燈光。
強奸——輪奸我,輪奸我……輪我……
劉念用鼻子挺了挺那副金絲眼鏡,腦子中滿是那些男人發現自己,把手伸到自己的穴上摳弄,將那里攪得淫水橫飛的場景。“小騷貨,穿的那麼清純,卻這麼放浪!”他們肯定會這麼說的,然後把自己推到地上用肉棒強插。很恥辱,也很刺激,盡管還是比不上那些馬蜂……
“那個婊子,捏幾下奶頭就流水了!”
“那你們干了個爽?”
“是啊!”
聲音越來越清晰了,劉念也愈加興奮了,她不再甩動綁著下雙馬尾的、戴著貝雷帽的腦袋,轉而對陰蒂的捏弄愈加劇烈,她強忍住笑意,不時用余光瞥瞥那光源的位置。她揉得渾身發軟,穴里也逐漸流出了豆大的愛液。“哦~哦……嗯……唔~”她雙眸不時上翻,欲仙欲死——
“牛逼啊!又是痴女!”
一束光打在了劉念的身體上,將那在襯衣中游動的鯰魚,和在胯下榨汁的魔爪全部照得透亮。劉念頓時一驚,可還不及她反應過來,她極度敏感的身體就帶領她在這刺激中高潮了。“哦哦——”她兩眼翻白,棕穴不受控制地噴出了大量的黏液,打濕了小腿上的白絲襪與地上的雜草。
“哦……啊……嗯……”
她頂著高潮踩住了大地,盡最大努力讓自己站穩。至於那些發現她的男人,等會再看吧,現在實在是太累了。“哈……哈……”她輕輕地喘著氣,感到有些頭暈眼花。不過她不用擔心,一個堅實的胸膛已經擋在了她的身後。
“妞兒,這麼想要可以和我們……”
身後的胸膛說著,他們是靠的如此之緊,劉念完全可以感到對方從嗓子到身體的震動。還沒等她發表看法,一只不懷好意的魔爪便鑽進了她的白蕾絲文胸,捧住了她的左乳。“嗯~呀~”雖然剛高潮過,但她的胸部立刻就又被摸得勃起了,它與另一只乳房都挺硬了起來。
“不要……啊~快~放開我……”
雖然下體在男人的刺激下水流不止,但劉念還是試圖將自己從男人的懷里拔出。然而完全沒有進展,反倒是她的光屁股不停擦在男人勃起的肉棒上,讓她感到了驚恐,好在剛才已經徹底高潮過了,現在她不會在對方懷里噴水。
“放心,我們會讓你舒舒服服地懷孕的~”
不要!她緊閉雙眸孤注一擲,全力掙脫緊摟著她的東西,然而再一次睜開眼時,她發現身邊的一切都消失了,自己回到了那間新租的屋子里,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她從被子里起來,發現沈孝在一旁坐著,靜靜地看著她。
“我們分手吧。”沈孝說。
劉念愣了一下,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到了類似被甩的宣言,顯然是還沒搞清楚狀況:“孝——”
“我就不該相信網戀,我還以為你是個很完美的女生……你怎麼能像變態一樣在公共場所摳……摳到昏迷!那失聯的一個月,你肯定也在和別的男人亂搞吧!”
如雷貫耳,劉念馬上反應了過來,她倉皇解釋道:“不是的!我忍不了那個感覺,那是種病——”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晚上十點,一個綁著下雙馬尾的眼鏡甜妹被趕到了旅館外,在冷風中啜泣。她的身上堆滿了街邊人異樣的眼光,不僅是因為她打扮得甜美可人,卻在拖著行李哭,還是由於她會不停地用白襯衣去擦眼淚,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孩。
“男人……還是只能靠自己……”
劉念找了張長椅坐著,扶了扶那件只能用來裝飾的的貝雷帽。又要回工廠宿舍了?這怎麼拉得下臉呢?打扮成這樣,還被男朋友甩了……唉!像被巴赫特蜂抓去做苗床,生了一個月的蟲子,怎麼說得出口?以他的性格,他肯定會嫌棄自己的……吧。
不能……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她用紙巾擤了一下鼻涕,在手機上搜起了用以暫居的膠囊旅館。比起某些傳聞中被巴赫特蜂玷汙產卵後解救出來,還遭到家里甚至外人的榮譽謀殺的女生,她感到自己還是十分幸運的。
“這是你今天第幾次走神了?這連著這麼長時間都是這樣!啊?你別干了,滾吧。”
這下連工廠也不要自己了。
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劉念正式被趕出大門。還好她的私人物品在之前拿出來了很多,這樣不會在宿舍的那幫惡心的巨乳同性面前顯得那麼狼狽。她回到自己常住的膠囊旅館,坐在鋪位上發愁。
回本土嗎?還是繼續在這里找工作?現在失業了,沒有收入,雖然有一些存款,但需要交房租水電、買吃喝,還需要支付政府救援她的賬單——不然滯納金會越積越多的,她不能失業太久。
“生活真是艱辛啊。”
把眼鏡折好放到一旁,現在的她又變成了那個可憐的睜眼瞎。明明沒看多少電視、手機,眼睛怎麼就壞了呢,上次在農場,還把一條十米遠的大黃狗看成了石頭,接著又看成了雞……這太不公平了,明明有的人眼睛怎麼用都用不壞。
在嘗試了另兩家工廠被拒後,她乘車來到了那座著名的城鎮“德川郡”,傳聞中的生產“改造人”的地方。這是德川科技在霍華沃星最大的產業園,位於日本區的地域,是一個堪比大學一樣的地方。
下了車,劉念為這陌生的環境感到膽怯,盡管就離之前居住的地方只有幾個小時的車程,可進入這里仍然像進入另外一個世界,就像從地球躍遷到霍華沃星似的。這兒不再有那麼多的漢字,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片的日文“鬼畫符”與昂撒字母。
為什麼要來這里呢?因為她發覺自己已經越來越集中不了注意力了,滿腦子里都想的是男女情愛的場面,以及那些巴赫特蜂對自己肆無忌憚的摧殘。普通的工作是干不了了,可罰單還是要還,德川科技一直在招募女性代孕改造人,工資很高。
雖然是德川科技私有的巨型產業園,但這里卻與城市一樣普通,有食堂、圖書館、百貨商城。街道上改造人很多,其中的貓郎往往都被好幾個貓娘或女人圍著。一些挺著大肚子的貓娘和女人進入了掛有“孕婦餐廳”名號的地方,出來時臉上都掛著怪異的笑容。
“劉念小姐,歡迎加入我們。”
似乎加入只需要體檢過關就行,這個第三方公司的年輕女人毫不關心她的其它狀況,比如有沒有業務能力,政治傾向如何,是不是華共黨員,手機里有沒有軍訓照片……完全不在乎。在搞完了手續合同後,劉念的第一個工作,就是服用催卵藥。
“劉念小姐,您知道的,這項工作非常輕松,您不用想著上下班——當然,您若是想賺點外快,可以去這里的工廠上班,很多的姑娘都在那做些很簡單的活。您也可以離開這里,只要在規定時間之內回到這里就行。”
接著,她在幾天內完成了身體內取卵、試管中授精、移植回身體的手術,成為了一名懷有改造人的人類女性,但她還是覺得這像是某種下賤的勾當,和賣卵好像沒什麼區別。本以為授精是可以和帥氣的貓郎做愛呢。最後,她皺著眉頭地走出了這棟辦公樓。
反正事成了就有15萬了。她安慰自己。至少這里會提供完全免費的妥善服務,包括孕婦餐、醫療條件,不需要她操心太多。似乎比給男人生孩子要好多了,至少能得到充足的照顧。就是對分娩的痛苦,還是有一些恐懼。
吃飯、手機、自慰、睡覺,構成了劉念代孕生活的全部,因為在這里能提供充足的免費服務,她幾乎再不離開這個叫德川郡的地方了。出去毫無必要,靠著自己現在的積蓄,她可以在這里活得很滋潤。
“你也太懶了吧。”就連她新交的網友都對此感到驚嘆。
“羨慕吧?有住有吃,十個月後還可以拿錢,可惜他們不招男人呢。”
“就算他們招我也不行,畢竟我是無症狀。”
“也是,別把貓娘都操成喪屍了。”
這人是蜂後病無症狀感染者,被掛在網上的雙馬尾甜妹照片吸引而來的。他不會因病毒發狂,但還是能感染別人。由於會威脅到社會安全,他也和那些感染者一樣被關在了特地為這種瘟疫興建的醫院里。
“我還是想問,你在這種地方不覺得孤單嗎?”
“我們這一整個寢室都是講中文的。”
“哦。”
“其他人是都不講中文,但與我們沒有什麼不同,有溫柔的人,也有刻薄的人,盡管時常踩到一些‘雷點’,可多數時候解釋一下就可以了。在這里都是同事,但沒有競爭關系,我們相處的很融洽。”
劉念放下手機,看著自己四個多月的大肚子,回味了一下這陣子的事情。嚴格意義上說,這主要還是指其他的代孕者,貓娘普遍心情低落、怨天尤人,貓郎則……盡管是她們肚里孩子的父親,可也並不會多看她們一眼。
“對了,想知道,我是怎麼發覺自己是無症狀感染者的嗎?”
與上文無關,不過畢竟算是一個朋友,劉念還是發了通行證:“說吧。”
“我得這種病,是在19年剛爆發的那段時間——”
“是‘銀趴’?”
“當然不是,我這麼膽小,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他說,還發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開玩笑,開玩笑。劉念自己笑了一會。
接著,他就開始了漫長的演講:在那場爆發的一天,他剛下班,在經過一條街巷的時候,看見了一個怪異的和服妹子,看到他就往他身上撲,還脫他褲子;本以為是普通的痴女,他起了色心,想坐享其成,然後就和對方做了。
“我希望你不要鄙視我,這是我少數幾次跟別人說這件事,當時不欠缺考慮。這個妹子後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應該已經死了。”
因為沒有女患者能活夠一個星期。真可憐。劉念腦中憐憫了一下,這免費的床鋪是多麼的舒服啊,只穿著一條內褲裸睡,太爽了。
“晚上的時候街道就亂起來了,到處都是強奸事件。我進了一個全是女生的避難所,有個妹子她可能是……就是忍不住,看我長得還行,想和我做,因為我也沒有任何症狀,就做了。”
“你長得還行?”劉念笑著發了這句話,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確實好久沒有和男人做了,有點想念那種東西。“這不是重點!”這個不解風情的家伙馬上回了一句,劉念才剛開始夾了夾腿,揉了揉胸。
“那個妹子就……就發病了,開始襲擊我們,然後其他的女生把我們趕出了避難所……”
襲擊嘛,女感染者的攻擊方式,無外乎是用生殖器和對方性交。有點感覺了。劉念想了一下那個畫面,試著張開了自己自豪的雙腿,接著再合住雙腳——女感染者顯然不會做這種無力的狩獵,倒是大馬蜂經常把她們這些苗床插操成這樣。
“最搞的是,居然有女的想色誘我把我抓起來,不過我咬了她一口,她在我面前發病了,發情那種,像母豬一樣……”
像母豬一樣發情啊,我也會。劉念撩開了蓋臉的灰發,用左手掐了掐自己的乳頭,它連帶著兩只乳房都挺立了起來。這些想法不是在貶低自己,因為在對這些文字的想象中,她確實感受到了性欲。她滿意地把那只手伸進內褲,另一只手繼續握住手機。
“然後我就對她說一些很性騷擾的話,她就漸漸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流水了吧?只是這個男人不好意思說。劉念咽了咽興奮的口水,按著自己的陰蒂在床上左扭右扭。她也好想要對方對她說那種話,一股躁動的熱流直在身體里亂竄。傻笑著鬧夠了後,她脫掉內褲敞開了兩條腿,把棕色的濕穴大膽亮出。
“最後警察趕來,把我解救了出來……”
誰想看這些東西?可能對方顧忌她是女的,就沒有說太多那方面的事情。但無所謂,她就是想要看這些汙言穢語——
“可不可以通個電話,我想聽你講你對她說的那些性騷擾的話。”
對方單獨發了一個問號。
“我想聽你說那些話嘛,把我想象成那個女的咯。”
越騷越好。劉念已經饞得口水都流到了床上,對陰蒂的摧殘也愈演愈烈。雖然她現在已經是懷有身孕的孕婦了,這樣做可能對胎兒不太好,但畢竟不是生給自己的孩子。她是多麼希望那個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曖昧地扣住她的肉穴啊。
“你是痴女?”
罵我痴女!罵老娘痴女了!劉念心花怒放,著魔了地不停踢腿,幸好這些膠囊之間有水泥擋板,不至於太影響到室友。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趁著這股干勁,馬上從鋪下抽來了那根常備的按摩棒,恨不得立刻往自己的陰蒂上懟。
“不是!我不是那樣的女變態,我就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也沒有忘了繼續與對方交談。
“那樣就是好吧。”
很可惜這段話里面沒有加上“痴女”,如果是“變態”也行,“女變態”……“變態女”更好一些。“快辱罵我~羞辱我蕩婦~”她已經激動地小聲泄了出來。於是劉念馬上打開按摩棒,用那根嗡嗡作響的東西湊到她充血的陰蒂上,“嗯~”她頓時嬌吟了起來。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劉念還在網上唱反調,“總之我很喜歡,請成全我!”
對方再沒有在幾秒內回復,似乎真的在考慮這件事?利用網友說的話去衝什麼的……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反正這個人也只是網友,看不見摸不著的……她笑成了一朵花,因為無論對方起何反應她都不會虧。
“快罵我騷貨~快罵我騷貨~”劉念歡快地念叨著,對方還沒有回復自己,現在還是可以勉強忍耐一下的,也許能趁著這個時間先去尿個尿。
把按摩棒放到一邊,穿上襯衣,戴上眼鏡,從膠囊里一點點挪出來。剛一落地,劉念就猛地看到了公用桌子前的貓娘室友,她穿著單衣,低著頭,正用按摩棒搗鼓著自己的黑穴,雖然懷有七個月的身孕,肚子已經很大了,但她仍然十分枯瘦。
“魚海?怎麼不去床上?”
“劉小姐……有男人了啊……”
貓娘嚼著這幾個字的樣子,像是牙齒掉光的老太婆,但她僅是剛到三十歲而已。和所有的貓娘一樣,她有著最完美的身體,臉也是最好的,黃色眼睛既圓又大,短發是天藍色,但其中摻雜著許多的白發。現在,這位貓耳天使停下了手里的功夫,輕撫了下自己的孕肚。
“不是啦,只是在玩。”
貓娘點點頭,張開了嘴,但又立即閉了起來,接著她微微一笑,用蚊子般低沉的聲音嗡道:“可以……可以讓我也加入嗎?聽上去,像某種自慰的佐菜。”
劉念愣了一下,她可沒有這種特殊的癖好,但既然如此,還是不好回絕。“嗯……”她答應了。
“那我開始說了?”
“好的。”
那個男人也同意了,現在劉念給電話調成了免提,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她和那個叫魚海的貓娘一起裸坐在這里——但她為了看清手機,還是戴了眼鏡。與別的同性一起自慰,劉念還是覺得怪怪的,特別是透過鏡片,清晰地看到對方的胸是E杯粉頂,比她頹喪的棕頂C胸要好看一點。
“啊……感染了……是吧?”
說的很謹慎。劉念把按摩棒抵到自己的棕穴前,慢慢地逗弄,雖然不夠刺激,但對方羞澀的、像是在給自己留後路的樣子也不錯。她把灰色的鬢發撩在耳後,瞥了眼那個來湊熱鬧的貓娘,看見這個大肚子的雌性改造人很快就進入了狀態,正坐在那輕輕地叫喚著。
“說說到底,你還是一條可悲的母……狗……吧……”
“母狗”,很好,有一點興奮的感覺了。劉念推了推眼鏡,自然地放松了全身,扭了扭屁股,讓自己坐得更加舒適。按摩棒雖不如男人和馬蜂那樣野蠻,但卻是循序漸進、充滿韻味的,沒有任何痛楚,全身上下都均勻地享受著快感的熱流。“哈……哈……”貓娘更是已經喘起了氣來。
“你,你,是不是整天都被你的主子操,來祈得那點卑微的報酬?”
和在工廠的我差不多。劉念自嘲地笑了笑,這樣的話顯然把她打了個“對穿”,至少……她沒有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去跟領班睡覺,沒在有男友的情況下,去挨別的男人的肉棒。此時的魚海已經臨近高潮,她的大腿打得老開,黑色的肉門正一抽一抽地漏著水,像每一頭渴求肉棒的便器貓。
“那你這死媽的腦癱弱智真是活該!媽的搞老子……”
劉念哭笑不得,手里的按摩棒又離陰蒂遠了五厘米。對方太敬業了,敬業得失去了情趣。為了肚里的合同,她不能再聽這種影響自己的心情了,她挺著架著眼鏡的鼻梁,瞅了眼因快感扭成麻花的魚海,馬上對手機說:“不是這種——這種不要,說那種下流的。”
這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姐,你……”
“不只是我們,你也可以自慰啊。”
“你們?”
“還有我的室友,貓娘,有青春靚麗的天藍色頭發喔,眼睛是黃色的,胸挺大,能把你的整只手都埋進去,”劉念笑看著抽搐的魚海,這個白頭發挺多的巨乳貓娘似乎不需要佐菜都能玩得很開心,“反正你是無症狀感染者吧,應該也不能操女人了。”
話剛出口,她就意識到問題了。這種病現在是絕症,但是將來也不一定,哎呀,誰關心這無心之言呢?
“啊……也是,好吧,行,但你們也要叫出來,好嗎?”
“嗯~”劉念滿足地哼了一氣,用按摩棒壓了壓自己的陰蒂,“啊~請盡情想象人家的騷穴吧~”
男人繼續了淫詞穢語,其中多了些延長音。他確實也在自慰呢。劉念舒服地舔了舔嘴唇,“呲溜~呲溜~”故意發出了很大的口水聲。那個家伙應該是對著自己的甜妹照想象,梳著下雙馬尾,戴著貝雷帽和眼鏡,身著白襯衣、藍格裙、白絲襪,可惜現在肚子大了。
“啊……你就是個婊子……嗯……是不是很想吃我的雞巴……”
“啊~對不起~雞巴不要靠過來~會……受不了的~”
就像當時咬的是她,劉念也在座位上扭動著流水。她配著眼鏡的眼前不斷浮現出面容模糊的喪屍,將沾滿病毒的肉棒直捅進她這個白絲甜妹的棕穴里,但還沒抽插幾下,對方又變成了挺著蟄刺的巴赫特蜂,劇烈的插操誘使她情不自禁地叉起雙腳。
“不裝……不裝了?只是插插——你的逼就流的停不下來了?”
“啊~拔出去~不要——用力~嗯~呃啊~用力~”
不像那自私的貓娘,劉念盡可能配合著他,強行把鏡片後的畫面扭成喪屍的肉棒,因為巴赫特蜂狗般的動作讓她鑽心得爽,不需要去央求。“哦哦——哦哦哦喔——”她腦中又閃現出了馬蜂的畫面,明明長著一副駭人的三角形頭顱,雞巴卻能強迫她屢屢噴水,將蟲卵和精液直灌子宮。
“你你——啊嘶——你們的奶子挺那麼高——要噴奶了嗎——”
“干我——干——啊——”
眼前的馬蜂猛然消失,電影中的喪屍也沒有接替上來,一片虛無的白籠罩了一切。她放肆地用按摩棒刺激著那給予快樂的肉豆,網友也好,馬蜂也好,亦或是身邊的貓娘,通通都無所謂了。“啊~啊——”她大聲淫喘,那副金絲眼鏡壓著鼻子的不適,長大的孕肚擋著按摩棒前端的乏味,完全不再是事。
“你們這些——婊子——”
“啊——”
劉念抓緊了按摩棒,緊踩住拖鞋,讓自己抽動的胯能繼續放在椅子上,在她的屁股亂抽時,一些澄瑩的體液也從棕色肉門中發射了出去,在地上撒下了一片密集的水珠。快樂結束了,她用余光掃了一下那個長著貓耳的第三者,對方也是完全沉浸在快感的世界中,不住喘息。
“啊啊啊啊嘶……”
聽起來那位男士也發射了,他叫的很大聲,似乎是刻意給她們聽,可惜,她們已經先一步升天登頂了,因此只得到了劉念敷衍的“啊——”延長音。和已經目中無神的魚海一樣,劉念還是在用按摩棒刺激著陰蒂,享受著高潮的余韻。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能切身地感受到自己的美麗。
他怎麼射的呢?是讓自己的老二對著天花板噴發精液嗎?劉念玩味地想著,感到陰蒂又隱隱約約的“可以”了。或許,用幾張紙巾包裹著龜首,讓涌出的精液都溢在紙巾上,會更色情一點……但不管怎樣,這個男人現在可以在擦拭自己的老二了,因為他半天沒說話了。
這樣過去了幾個月後,終於輪到劉念生產了,雖然生育的過程非常痛苦……兩個健康的改造人女嬰落地了,在今後的十幾年里,她們會成長為兩個亭亭玉立的美女,可就目前而言,這種沒有多少毛發、裸露著貓耳朵和貓尾巴的人,看起來像長了尾巴的哥布林,十分丑陋而惡心。
“拿走吧,東西是你們的了,太吵了。”
劉念擺擺手,臉色蒼白的她不想再看到這搖籃里的怪物一眼,護士十分知趣地把那倆東西抱走了。蟲女——女孩子還真適合干這種活啊。看著到賬的15萬報酬,她惋惜了摸了摸自己剪短的灰發。至少生下來的是改造人,總比生下來的是蟲子,要可以接受一些。她又想。
“我……想再生一次,這樣拿錢挺好的。”她給那位網友發完修圖後的自拍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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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