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亂歲凶,四方擾攘。
百余年前,司馬氏篡位稱帝,建立大晉。然而三國以來的不斷征伐與曹魏代漢和司馬代曹兩次篡位終究將中原龍脈的最後一絲氣運消耗殆盡,從秦女皇傳至漢二十四代先帝,蘊含了女皇嬴政全部無雙淫力的傳國玉璽和氏璧不知從何時起流落民間。
傳國玉璽的失蹤也正是中原大地苦難的開始——從三國傳下來的最後一批無雙淫將凋零後,偌大的晉朝竟未再誕生一位無雙淫將,女尊男卑的秦漢舊制從此崩塌。最後的無雙淫將血脈們只能設立九品中正制,妄圖通過近親繁殖生出新的無雙淫將。然而守護中原的龍脈已斷,無雙淫氣已然四散在世界的各個角落,晉朝再也產生不了三國時能撼天動地,只身面對千軍萬馬的無雙淫將了。
與此同時,長城之外意識到中原王朝衰弱的北方異族們憑借著男尊女卑的游牧軍隊開始大舉入侵中原,沒有無雙淫將坐鎮的大晉所征召的女兵在異族軍隊的面前簡直不堪一擊,晉朝很快便敗退到長江以南,而從此長江以北便開始實行游牧新制,女性的地位一落千丈。
“招兵啦——招兵啦——”
敲著鑼鼓的小吏們象征性的將招兵的布告貼在了村門當口,他們知道在這連年征戰的亂世中,根本不存在自願當兵的人。因此在布告歪歪扭扭的在村門貼完後,小吏們馬上從袖口抽出真正派的上用場的東西:戶籍冊。
這份數年前整理完畢的戶籍冊上的許多名字均已劃去,僅僅是這幾年的烽火便讓河北的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將整整一代年輕人送上戰場。而隨著小吏踹開一家又一家的大門,十幾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人被輪流“送”了出來,以至於讓小吏包中的繩索不知不覺間少了一半。但這樣的征兵速度顯然還是趕不上朝廷制定的征兵名額,好幾戶人家早就已經聽說了征兵的風聲,在昨晚便已經逃出村外,小吏們走進的不過是一間已經空空如也的茅草屋中而已。
在村內這片破敗的茅草屋中,最引人注目的一間是花家的屋子。不同於早已破了多個大洞的其他房屋,花家的屋子是用實木打造而成的,甚至柱子外面還塗了一層朱漆,看上去像是個大戶人家。然而當地的百姓都明白,這般的富貴是因為花家出了一個叫木蘭的女兒。
花木蘭年方二八,但卻天生神力。在村子里其他的田地都在拋荒時,她一個人扛著牛用的鐵犁連續三天三夜不休息,一個人為花家耕出了五十畝良田。只要她想就能不閉眼睡覺,同時視黑夜如白晝,在半夜三更依然耕地不輟。同時她還擅長劈柴捕獵,進山里不到半個月便能砍下整個冬天所需的柴火,徒手打死數十只野狼並拖回村內,供整個村子的老人取用。甚至在大雪封山的冬季她能輕而易舉地將從縣城買來的棉紗織成布匹,為家里補貼家用後還剩下不少分送給鄰居。更令人驚訝的是她的手上從來沒有老繭,即使劈柴數月,只要用河水洗把臉便像宮里貴妃一樣風姿綽約。
但富貴的花家也沒有免兵役的理由,花木蘭的兩個哥哥就在兩三年前被捉去參了軍,半年後便送回來兩具棺材,甚至有一具棺材是空的,因為戰場上找不著他的屍體。
“老爺,咳咳……今年還要打仗啊?”
花木蘭的父親顫顫巍巍的推開房門,上周一場突如其來的倒春寒讓老頭子的肺病又開始發作。雖說早在幾天前就聽說了要征兵,但他依然舍不得家里這五十畝良田。老人滿臉堆笑的從袖口抽出早就准備好的兩袋碎銀子,去年靠這些錢換了條命,今年應該也……
“喂,老頭子,你知不知道今年是什麼情況啊?”敲門的小吏伸手抓過一袋碎銀子,但他臉上的神情依然不是那麼的通融:“告訴你啊,上個月柔然大舉入侵,皇上已經下過死命令,必須集結十萬大軍死守長城,不然——就得亡國啦!”
“知道,知道,”花老爺子搗蒜似的點著頭:“國家興亡,匹夫是有責。只是花家是真沒有兒子能去打仗了,能不能看在銀子的份上……”
“放屁!”小吏拿下了第二袋銀子,但眼神卻稍稍柔和了些:“每戶今年必須出一個人,你們花家雖說沒人有錢,但銀子也不能拿去守邊關。告訴你個辦法,有遠方親戚之類的不,拿銀子買個人總歸可以吧?三天之後,要是沒人交出來就怪不得我手中的繩子咯!”
“好好,好好好!”花老爺子又是不住的鞠躬,但這時,一個矯健的身影卻衝向了房門,把小吏嚇得向後一跳。他定睛一看,原來是花家的女兒。
花木蘭雖著農家粗布,但卻英姿勃發,頗有上古女將之氣。烏黑透亮的長發梳成兩個牛角盤在頭上,一對劍眉在姣好的面容上更是顯得英姿勃發。身長八尺的她雖然苗條纖細,但渾身上下卻一點都不像尋常女子那樣柔若無骨,卻是肌肉微隆,端的是練武的好身材。胸前一對豐乳在粗布衣衫上撐起兩個巨大的帳篷,小吏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尺寸的玉乳,光是擱著粗布衣衫便已經看呆了。
但花木蘭並沒有管小吏的眼神在哪,她急切的抓著小吏的胳膊,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怒喝:“阿爺已經這歲數了,讓我去代他參軍,行不行!”
小吏的胳膊被花木蘭一握便已酸軟不堪,手中的兩袋銀子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他可以肯定眼前這位少女要是上陣指不定比男人都強,但朝廷可不會像秦漢舊朝那樣讓女人去當兵……
小吏趕緊抽回胳膊,搖了搖頭:“朝廷已經規定了,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和十三四歲的小孩都能當兵,但是女人當兵是亡國之兆,因此特地嚴令不准女人參軍!”
也不知是為何,小吏的胳膊疼得越來越厲害了。他趕緊趁著手還有知覺,握著錢袋一溜煙便消失在了花家的門口。只留下花木蘭和爺爺面面相覷。
“阿爺,木蘭雖是女流,但阿爺和諸鄰皆知木蘭之勇;木蘭願替阿爺從軍,還懇請阿爺同意!”
花木蘭說完,單膝跪地,抱拳行子禮——從軍之意已經在不言中。
“不可啊,木蘭,孫女……縱然你勇武過人,那戰場瞬息萬變,不是如同犁地這樣的勞事啊。”
爺爺連忙把木蘭扶了起來——此時,花家除了花木蘭,只剩下了一個虛歲十四歲的小孫女和一個虛歲九歲的小孫子;而爺爺又年老力衰,連割麥子都費勁。若是木蘭就這樣戰死在和匈奴的戰斗中,那花家這最後的血脈該如何是好!
“阿爺……”
花木蘭知道說服不了爺爺,但若自己不去,那花家又會白白折損一個人;為此,花木蘭便嘴上答應了不去;到了晚上,卻四處搜集起了軍旅需要的東西——村子里的居民甚至將一匹馬廄里僅剩的馬也送給了苦苦相勸的花木蘭!
兩天後的夜晚,花木蘭獨自一人站在夜間的屋檐下嘆著氣。花木蘭從來沒有如此的痛恨自己是女性,如果自己是男性的話,就能馬上代替爺爺去參軍。如果和兩個哥哥一起去參軍的話,說不定……說不定就能在戰場上保護好哥哥,讓他們能平安回家……
花木蘭將目光對准了這兩天買來的盔甲,她自己知道這是附近能找到的最適合自己穿著的盔甲,但是再厚重的甲片也很難遮住自己胸前的這對柔軟,即使是先用布條裹緊也難以完成偽裝。若是這樣直接去軍營,恐怕馬上會被認出來,然後被軍官嚴令回家吧。
兩行淚水從花木蘭的眼眶中流出,她將自己的身體放松靠在牆邊,雙手攀援上了自己的這對尺寸過於龐大的雙乳。在執念的影響下,花木蘭用力的握住松軟的乳肉,隨後自暴自棄地大吼一聲,將手心的勁力往自己的胸前一拍——
甚至花木蘭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胸前一松,一股從發育以來厚重的質感突然間煙消雲散。她不可置信的摸向自己的胸前,那對妨礙她女扮男裝的巨乳已經在她的力量和執念的改造下縮入了體內,原本巨大的凸起乳頭也縮小成為兩個男性的小紅點,沒有一絲女性的特征。
“我……成功了?”
花木蘭再三確認了自己的身體,隨即將注意力投向了自己的豐臀。當她想要改變的念頭在心中響起時,豐臀也開始縮小變成了男性應有的樣子。只是花木蘭平時注重男女之防,也對性愛沒什麼興趣以至於沒見過男性的器官,否則她完全可以啟動體內潛藏的無雙淫氣,將自己的外形徹底改造為男人。
“對,對了,如果還能偽裝得再像點……”
花木蘭心中下一個念頭響起,她的頭發也開始變化。原本烏黑濃密的柔軟秀發開始粘合,同時發質也逐漸變得粗糙,成為更為粗壯的男性頭發。而她鬼使神差的將右手玉指向著兩腿間的蚌肉一摸,原本就是處子之身的她敏感度極高,粉嫩的玉穴一經刺激便滴下了三滴蜜露落在她的指尖。花木蘭將手指上的蜜露往臉上一抹,不一會一張和原本的花木蘭有八分相似,但更加英俊的面容出現在了她臉上。就算她穿著原本的衣服出去,大概也只會被認作是花木蘭的遠方表弟吧。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在一晚上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花木蘭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三天後,當兩個小吏又來到花家大門口逼問爺爺時……
“我是花家的族侄花木蘭,我跟你們去!”
出來的人精心打扮,除了爺爺,兩個小吏根本認不出是誰;雖能看出臉頗有些秀氣,但話語卻震得人感覺到剛勁有力。
“木……”
“今年的麥子已經收完了,後年春種之前,木子一定回來!”
花木蘭剛毅的眼神鎮住了准備開口的爺爺。
“……好……好!也罷!你去罷!定要像你父親一樣,斬敵破軍!”
“是!”
花木蘭再次單膝跪地,對爺爺行禮;爺爺知道勸不了木蘭,便由著木蘭跟隨兩個小吏去了……
到了軍營中,所幸沒有什麼檢查過程——只有一些諸如運動之類的檢查,比如說跑步和舉兵一類的。幸好軍營里沒有管到小解,否則花木蘭女扮男裝的唯一弱點是一定會暴露的。
“霸王戟。”
“方天畫戟。”
花木蘭盯著兩杆全部由玄鐵打造的,放在“儀器”欄位的武器,深思著。
“別看啦,新兵,那霸王戟,是仿造當初秦末古今無雙的淫將項羽的武器‘霸王戟’制作的,重一千五百多斤,得十幾個人才能抬起來。”
在花木蘭盯著出神的時候,一個同樣是新兵蛋子的士兵走上前,拍了拍花木蘭的肩膀。
“這方天畫戟更是了不得,傳說是三國時期第一淫將呂布奉先所使用的武器,雖說沒有那霸王戟重,但方天畫戟使用起來不經二十載練習便只不過是繡花枕頭,一旦煉成則天下無敵。只不過這兩件寶貝只不過是先帝當初鑄造的鎮軍之寶,就連先帝當年軍中都無人能使啊。”
“哦,竟有此事……”
西楚霸王項羽,是縱橫於秦末的天下第一淫將;其怪力不只是傳聞中的‘力能扛鼎’而已,當初殺進咸陽城時,項羽竟然將整個咸陽城的西城牆舉了起來,直接將城防設施完全破壞!對抗同為淫將的章邯時,項羽極為欣賞章邯,竟然扔下武器,只用自己胸前的一對巨乳對抗!
結果也自然可想而知——項羽輕輕揉捏乳房之後,如同天塌一般的乳汁從那對胸脯中噴出,直接將三十萬秦軍擊潰!縱使是大秦第一的淫將章邯,面對那滔天洪水般的乳汁,也毫無抵抗能力,只能投降。
而那些失去抵抗能力的三十萬秦軍,他們可沒有章邯那樣的無雙淫將之力,能夠逃出生天;面對項羽的乳汁,他們就這樣淹死在了項羽噴射出乳汁撞出的幾十公里半徑的乳汁坑中!
而呂布則更是天下無雙,雖說她治軍無方導致眾叛親離,但她只身在下邳時曹軍數十名淫將都不敢正面攻城,曹操則只得用水攻想將下邳城淹沒,但當洪水決口淹向下邳城時,呂布竟然獨自一人站在下邳城的城樓上施展全身無雙淫力,將手中的方天畫戟的小翅往自己的淫穴一插,奔涌而出的潮吹愛液居然形成了另一股洪水將曹軍的水攻攔截!
若不是曹軍眾將和劉關張三兄弟集合淫氣將呂布的護體淫氣撞破,只怕下邳之戰不是曹操水淹呂布,而是呂布用愛液水淹曹軍大營了。後來這招被武聖關羽學去,在荊州水淹七軍,威震華夏!
“讓我試試。”
聽完同僚的介紹,花木蘭非但沒有退卻,反而兩步上前,雙手握住了那柄“霸王戟”,雙手向上用力著!
“嗯!確實很重,用起來想必不方便!”
“!新兵……你!!!”
在花木蘭手肘的提升下,那柄其他人去抬連動也不動一下的玄鐵霸王戟,竟然從架子上被抬了起來!而且花木蘭還將其舉過頭頂,抽出架子,抬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這樣笨重的武器,想必也不適合。”
嘗試著輕輕揮舞一下之後,花木蘭才發現自己只能揮動,而不能像傳說中的霸王項羽那樣,如同揮舞手臂一樣揮動它。
“老弟真乃天生神力也!!!”
“哇!!!”
……不少的新兵都湊上前來,驚訝地看著花木蘭抬著霸王戟自如的揮舞。
“太重了,不適合我。”
花木蘭搖了搖頭,把霸王戟重新舉過頭頂,放回了架子里——其他人恐怕連讓霸王戟在架子上挪動一點都做不到!
正當周圍的士兵們不住的發出驚訝和贊嘆之聲時,負責管轄新兵的將軍也正好走進的營帳。就在剛才他接連視察了四座大營,里面招的新兵八成都是拿來充數的老頭和小孩,這些人就連派去搬運物資都嫌浪費糧食!
如果不是要顧及朝廷的臉面,他都想馬上把這些新兵營解散掉,免得他們作戰時只會拖自己人的後腿。當然,他也理解朝廷的現狀,以現在這個世道,想要招到合格的士兵甚至是能作為敢死隊的勇士,實在是……
“嗯?”
趁著走進軍帳內眼角的最後一點余光,他不難看見一位新兵正將那柄僅僅用來鎮軍的霸王戟放回鐵架上,隨即以無比迅捷的動作閃回隊列內的第一排,抬頭挺胸混在新兵堆內局促不安的將眼神向他的方向瞟了幾眼。
將軍將嚴厲的目光投向了這些連隊列都站不筆直的新兵,大聲呵斥道:“軍內最要緊之事便是軍紀嚴明,剛才究竟是誰在此帶頭起哄,按律者斬!”
幾個剛才一起圍觀的新兵們互相交換著眼神,隨即他們的眼神交匯到了正躲避將軍視线的花木蘭身上。眼看逃不過此劫,花木蘭干脆向前邁出一步,雙手抱拳鞠躬:“屬下花木子無禮,望將軍恕罪!”
即使用剛剛覺醒的淫將能力將自己偽裝成了男性,但花木蘭的長相和聲音都依然帶著三分女子韻味,讓將軍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看錯人。將軍沉聲道:“剛才就是你擅自把玩軍中禮器嗎?”
“屬下知罪,請將軍發落!”
“那好!”將軍聲如洪鍾:“你將霸王戟再舉起十下,我就免你死罪!”
花木蘭看了看眼前那把霸王戟,清秀的雙手互相摩擦了幾下,胸中開始具足氣力,抓住握柄便向上一舉——
重達千鈞的霸王戟居然在這一舉之下脫手,但並非是向前脫手,而是向空中脫手!整個霸王戟順著花木蘭的力道直直地向空中飛去,刹那間便飛到了三四十米的高空外!
“快撤——!”
即使眼前再不相信,將軍也知道霸王戟砸下來的後果是毀滅性的。他一把想要推動花木蘭,但卻發現自己一推之下連對方的左臂都沒推動,而後知後覺的花木蘭則在戟即將砸下來之際趕緊拉著將軍向後一退,眨眼之間軍帳的布簾便張開了一個人形大洞。而後砸下來的霸王戟更是在軍帳的中央砸出來了一個三四米的大坑,跑得慢的新兵中有十幾人僅僅是被武器的衝擊波所波及便砸至昏迷,胸口血流如注,怕是神仙難救了。
看著眼前的事故,將軍的心跳差點停跳一拍。他從地上站起來後下意識的向後一跳,隨即意識到對方要是想刺殺自己恐怕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在原地深呼吸了三四次後,將軍的神情終於穩定下來。這次輪到他抱拳行禮了:“壯士花木子,是老將有眼無珠,還望壯士不必記掛在心。”
“哪里哪里,是小的錯了。”
在互相謙讓了幾次後,花木蘭終於和將軍開始了正常的交談。為了盡可能的安撫這位意外到來的勇士,將軍幾乎拿出了手里最好的裝備來贈送給她,當然,不包括那兩把弄丟了會被朝廷追責的鎮軍之寶。而花木蘭自然也不適合與普通士兵混編在一起,她被安排成為前隊哨衛,相當於前线偵察兵。而花木蘭也樂於接受這項任務,畢竟在野外獨自偵查也就意味著自己更少和別人接觸,這也有利於她偽裝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