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Idol櫻井望的驚險露出(上)
國民Idol櫻井望的驚險露出(上)
1)
偌大的舞台上,五彩絢爛的炫目燈光來回聚焦,一位男性歌手放聲高歌並肆意地揮舞著自己的軀體,大紅大紫的顏色將氣氛軟化曖昧的同時又再一次推向絕頂的高潮,而舞台之下,黑壓壓的人群與整齊劃一的應援熒光棒反復衝擊,構成道道氣勢磅礴的聲浪,或高呼,或低吟,或歡喜,或遺憾,或縱情大笑,或暗自抹淚。
但是,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是覺得他們吵鬧。
是的,至少是物理意義上,他們過於吵鬧了。即便我做這行這麼久了,還是無法完全習慣台下這些粉絲的狂熱表現,雖然台下的人大部分是為我而瘋狂。不過,好在屬於我的表演環節已經結束,我已從舞台上退下回到了幕後,不需要再返場,余下的空白時間可以讓我靜靜地坐在後台,靜靜地聽著場內的喧囂,靜靜地獨自放空一會兒。
難道是我討厭他們嗎?
當然不是。哪兒會有人討厭自己的忠實粉絲呢?只是他們發出的陣陣轟鳴刺痛了我的耳膜,雖然知道他們呼喊的是我的名字,抑或是為我加油鼓勁的話語,但是我的身體還是在持續不斷的機械式工作中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些不適的反應……
“櫻井小姐?”
清脆洪亮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轉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果然是那張掛著微笑的帥氣臉龐。
“櫻井小姐,你流了很多汗的樣子。”
“嗯,沒事……已經結束了嗎?”
我熟練地擠出一個職業性的微笑,將問題拋還給面前的年輕男子。而面對我的答非所問,他也依舊保持著嘴角的微微上揚,絲毫沒有一點慍怒的樣子。
“是的,我的演唱會徹底結束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挑弄了一下他染成金黃色的長發——儼然一副老練藝人的模樣。只不過我卻看穿了他動作里的僵硬與緊張,畢竟相較於我的名氣,他只能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歌手罷了。
“呵,這次真是多虧了公司的安排和櫻井小姐的幫助啊。”
不出我所料,他果然向我客套起來。
“沒有櫻井小姐你這樣的全民偶像的人氣支撐,即便以我這種超高水平,維塔斯級別的唱功,也很難在這個時段辦起這麼大規模的演唱會。這次成功舉辦的功勞不得不分你一些呢。”
“您過謙了,大澤先生。”
我口中的大澤先生,自然是面前的這位男性。他全名大澤剛歹衣,是一個剛出道不久男歌星。負責他的經濟公司賞識他的歌唱水平,也覺得靠他的相貌定能吸引不少女性粉絲,便將他重點培養起來。而他口中的櫻井小姐,自然就是我本人——櫻井望,全日本知名的人氣偶像。這次的活動正是在兩家經濟公司的共同指派下,我和他一起進行的聯合演出。
雖然我的回答多多少少有點冷淡,大澤還是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優雅地向我伸出右手,一副邀請的樣子。
“不知道櫻井小姐,可否賞臉和我一起共進晚餐呢?我預定的可是銀座的高級壽司餐廳,一般人可都是連電話都打不進去的。”
我沒有回答,只是冷眼看著他,見他沒有放棄的意思,我才只能開口。
“你應該知道,我已經結婚了吧。准確的說,圈里人應該都知道我已經結婚幾年了。”
我沒有理會他伸出的手,只是將這句話丟到他跟前,但他只是表情微微一僵,手卻沒有收回,似乎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我自然是知道的,櫻井小姐的普通社員老公什麼的,是叫佑村是吧…”
“是佑樹。”
“對對對,佑樹還是佑村先生都沒什麼區別。想必櫻井小姐在圈里混了那麼久肯定明白我的意思了吧,這種事在我們娛樂圈里司空見慣了不是嗎?”
大澤一邊說著,一邊走近我,自然地用右手牽住了我的手,左手則在我的手背上挑逗似的撫摸起來,似乎在寫著什麼字。
Tei…ko…ku……ho…te…ru(東京帝國酒店)
“這個地方,櫻井小姐應該挺熟悉吧。要知道那兒的房間也不好定呢…只需要和你先生打一個招呼,借口什麼的,櫻井小姐肯定是信手拈來的,什麼慶功宴啊,什麼事務所的工作啊,他一定很能理解的吧?”
見我低頭沉默著,大澤臉上笑得更是燦爛,一雙眼睛下流地掃視著我演出服包裹不住的深邃乳溝,撫摸著我的手也攥得越來越緊,同時嘴上也繼續滔滔不絕著,“到時候我們倆先開一瓶香檳,我還特地選了有大浴池的房間…櫻井小姐今天的疲憊,就讓我來好好撫慰一番如何…畢竟櫻井小姐這樣動人的嬌妻,光靠老公能滿足嗎?那種無能又軟弱的普通職員……”
“啪!”
響亮的一個巴掌聲響徹後台——是我將手從大澤的束縛里使勁掙脫,然後重重地甩在了他得意忘形的臉上,在他臉上留下一個鮮紅的手印,以及無限的錯愕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可以把我想象成蕩婦,我無所謂,畢竟娛樂圈的人自然沒什麼好名氣。但是你要是再敢誹謗我的丈夫,那還是請你好自為之吧!下次,可不是一個巴掌那麼簡單的了。”
“有…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老子看上你,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想和我上床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不過就是個稍稍出名的前輩…你那被肏松的臭逼…就留給你老公…”大澤捂著自己臉破口大罵,連客套的敬語都省了,但他見我聽到“老公”二字便又舉起了手臂,竟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唉…”
看著他慌張跑走的背影,我不經長長嘆息。
“明明他們都不如你呢……為什麼總是自視甚高呢?”
“櫻井小姐!快到粉絲見面會的時間了,麻煩您去做一下准備吧!”
經紀人的聲音從忘記脫下的耳麥里傳來,打斷了我的遐想。我下意識地深呼吸調整心情,便一掃剛剛的不愉快。
“好的,有勞您費心了,我馬上過來,請您稍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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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小望最棒!小望最棒!”
“小望,不要離開啊!嗚嗚嗚嗚!”
“啊啊啊啊啊啊!望小姐,我愛您!!”
“今天的時間到了呢……粉絲見面會只能結束了,小望謝謝大家的參加!小望很期待下一次再次和大家的相會呢!”
說完這句話,盡管台下的粉絲依然騷動著,我還是一邊向他們揮手示意,一邊在經紀人和一群保安的簇擁下回到了後台我的專屬休息室內。
我們剛進更衣室才關上門,經紀人先生就迫不及待地向我道喜。
“今天來的人還是很多呢!看來櫻井小姐您的粉絲完全沒有受到那個男歌星的影響,真是太棒了!不知道下次會不會也有這麼多人呢?”
“是呢……說起來,您知道今天剩下的時間還有什麼別的安排嗎?”
“嗯…請稍等,我翻一下日程表…嗯…大澤先生的晚餐邀請…”
“我沒興趣。”我不等他說完就插話打斷,“請您幫我回絕掉就是了。”
“是,我明白了!大澤那家伙這樣的咖位……”經紀人先生雖然對我極度強硬的態度有一點驚訝,卻還是一口答應下來,一邊用筆在他的冊子上塗著,一邊囑咐道,“那櫻井小姐您今天就沒有別的預定了。額…您應該知道要走那條路出去吧?”
“嗯。”
“好,我就先行離開。祝您Good night。”
經紀人先生拋出這句話,便打著手機離開了房間,將我一人獨自地留在明晃晃、空蕩蕩的休息室里。
我長長嘆出一口氣,將自己身上的演出服裝脫下掛在衣架上,然後熟練地從邊上的衣櫃里抽出一套微微發黃的深棕色風衣、一頂寬大的淺棕貝雷帽以及一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色墨鏡。
沒花幾分鍾便穿戴完畢,我又習慣性地從鏡子打量著自己的模樣,過大的風衣掛在身上,拖到膝蓋以下的部位,過大的貝雷帽甚至遮住額頭,墨鏡架在鼻梁上倒是正好的大小。
來回看著鏡中的自己,卻總覺得有一絲不對勁,原來是差點忘記了口罩。
我從風衣口袋里掏出那個已經有點皺巴巴的白色布口罩,零星的黃色斑塊是過度的漂白劑留下的痕跡。不過我並不在意,只是熟練地戴上。
鏡中的人,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平日里光鮮亮麗的全民偶像,和鏡中那個猥瑣痴女一般打扮的人,究竟哪個才是我,或者說,二者都是我?
這樣復雜的問題,還是下次忙碌時再去思考吧。
現在,我只想好好享受這個空閒的秋日夜晚。
順著一條稍顯陰暗的小道,我輕車熟路地繞到了整棟樓的後門。果然,一部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看著輪胎邊的幾個煙頭,他儼然已經到了許久。
“抱歉,我晚到了。”
我熟練地打開後車門坐上位置,一邊系著保險帶,一邊向司機致歉。
“櫻井小姐今天是迷路了嗎?”
駕駛座上的男子沒有接受我的道歉,說話的語氣卻也沒有生氣,甚至打起趣來。
“哈哈,討厭!你明明知道這條路我閉著眼都不會走錯。”
我也被他逗笑,不由得開起玩笑來。畢竟這個男人做我的專車司機也有好幾個年頭,自從我稍稍出名,就一直是由他負責接送的。我倆的關系,雖說不上緊密,卻也可以朋友相稱。加上司機的工作並不太復雜,我和他常常在一路上閒聊一番。
“櫻井小姐,今天接下來是要去?”
“回家!”
我向背後的座位上一躺,雖然這車從外面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內飾卻也相當奢華,軟綿綿的真皮沙發一下子就托住了我勞累了一天的後背。
“系好安全帶,那就出發了!”
司機先生腳踩油門,汽車應聲發動起來,轉向車水馬龍的大路上。大路對著我剛剛出來的那棟大樓,片片燈紅酒綠的繁華此時正悄然升起,而在燈光難以企及的暗處,隱約還能掃見著幾個焦急的身影。
“您的粉絲真是狂熱呢。”
“確實是難免的…真是幸好能坐上專車啊…還得多謝您呢…”
“哈哈哈,櫻井小姐還和我客氣什麼!不過相比這幾個,今天粉絲見面會上那幾個衝上台來的才叫真的過分!叫囂著什麼只是想再握一次手什麼的,完全是缺乏常識嘛!櫻井小姐恐怕也嚇了一跳吧?”
“嘛…司空見慣?不…也不能這麼說…但總是多虧了保安和經紀人先生維持秩序…不然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做偶像也不容易啊,是吧,櫻井小姐?”
我沒有立即回答,只是透過墨鏡和車窗向外望著風景。不愧是跟隨我多年的司機先生,找的路相當的通暢,幾乎空空如也的馬路,街邊的樹木與零星的行人飛逝而去,只有黯淡的天空,無論車速再快,也沒有什麼變化,只有一輪圓月高懸著,以一己之力與都市的霓虹相抗爭,爭得一隅的幽明。
“櫻井小姐,您還好吧?”
“喜歡你喜歡到肚子餓了♪~”
“啊,抱歉,是我的手機響了,請讓我先接個電話。”
我看著手機上閃爍的電話號碼,急忙按下接通鍵,果然,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嗯是我——望…我已經在路上了…還好啦…沒什麼…洗澡水?…不用啦!…沒什麼,我真的挺好的…唉唉?那個嗎?…可以啦…不如說是我自己…嗯…好…那就在那兒見面吧…嗯…謝謝你,親愛的…過會兒見…”
“司機先生,麻煩您改道去XX公園那兒吧。”
“唉?可是,公司要求我必須要把您送到家的!出於安全的考慮,櫻井小姐您…”
“真是麻煩您了,我丈夫會去接我的,您放心好了,公司那邊我也會去打招呼的。”
“啊…這可真是難辦啊…”
“麻煩您了!”
“我知道了…櫻井小姐…唉…只是我…算了…”
“您但說無妨。”
“剛剛是您的丈夫吧…”
“是呀,是我的丈夫呢!”
“雖說是您的家室…我不應該多說…只是我沒記錯的話…您和您的丈夫是從網游中相識的吧…”
“是呢,真是懷念那段時光呢…”
“您的丈夫…也是個普通職員來著吧…”
“是的…?”
“您要是一味地順著他遷就他…這樣可不是個事兒…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專車司機…在為您服務前也給不少別的女星開過車…凡是開始時百依百順著的…多半後來都…畢竟…您想…比起靠太不住的普通職員…還是偶像的壓力更大些不是嗎?”
“……”
“抱歉,櫻井小姐,冒犯到您的話,還請原諒我的多嘴。”
“不,我沒有生氣,倒是謝謝你的關心和擔心……”
“啊,前面已經快要到了,您說的XX公園。”
“啊!看到了,那個站在下一個路口路燈下的男人就是了,那就是我的丈夫了!”
“那樣的家伙?!……”
“怎麼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在那兒停車就是了嗎?”
“對!”
一個平緩的刹車,車子果然按照我的意思,穩穩當當地停在了路燈的下面。我對司機先生說了一句“再見”之後,便急忙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
我沒有來得及聽見車內傳出的一聲嘆息,車子便已經開走,只留下孤零零路燈下的二人——我,還有他。
高掛的圓月悄悄隱沒在雲中,紅著臉窺視著暗沉蒼穹下的世人,而頭頂上的那盞路燈則將螢火一般的光聚焦我倆身上,黯淡卻又明亮。
我不禁恍神,似乎又一次置身於舞台正中央的聚光燈下。只不過這一次沒有音樂,也沒有應援,嘈雜溶於夜的陰影,周邊的一切都安靜得出奇。
我依舊是那位公主,或者更准確點,以我的穿著而言——一位落魄的出逃公主。
而那種老套的故事中那位英姿颯爽騎著駿馬而來的騎士呢?
他早已等在兩步開外許久了。
即便他並沒有騎在一匹白馬上,手中捧一大束鮮紅的玫瑰出場,即便他長得也絕說不上英俊,即便他身上穿的只是一件白白淨淨的襯衫與一條普普通通的西褲,但不知為什麼,只要看見他臉上掛著的那個溫和的笑容,我的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
而他也順勢將我摟入懷中,明明他並不算高大,但他的胸膛卻像是為我量身定制一般的溫暖舒適。在我沉醉於他襯衫上淡淡汗味時,他用一只手輕輕撫著我的後腦,一邊說道。
“親愛的,今天辛苦了。”
我只是依偎在他懷中,又用身子蹭了蹭他作為回應。不必抬頭看他,我也能想象出他臉上那寵溺的笑容。
美中不足的是,在我的印象中,不僅僅是面對我,面對其他人時,他也幾乎一直都保持著那笑容——那個讓人無法對他說不的微笑。只是我還是隱隱能感覺到,他面對我與其他人時的不同,不過是言語不能表達罷了。
而且,我似乎也未曾見他生氣過。雖然我常常對他意氣用事,但他在事後也依舊笑呵呵的,一邊呼喚著我的名字,一邊……
“望。”
“嗯?”
我的思緒被一下子拉回,循聲抬頭,他已摘下我頭上那頂略顯滑稽的貝雷帽,輕輕吻在我的額頭。那略微粗糙的雙唇貼上額頭,溫潤的同時,究竟是瘙癢,還是心癢,我已分辨不出。
“辛苦了。”
他又重復了一遍。
“嗯。”
我喃喃地吐出幾個音節作為回應,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幽幽的路燈下,我倆就保持著擁抱的姿勢,石雕一般一動也不動。
直到天空中的月亮再次探出頭,他才慢慢開口:“現在去嗎?”
……
……
“好。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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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秋夜恰到好處的微涼,是女子可以開始為了心儀的男子編織一條保暖圍巾的溫度,也是男子貼心地為身邊女子披上一件外衣御寒的溫度。
公園里地上零星的枯葉,也在秋風的裹挾下與猶在枝頭的殘葉合奏出“沙沙”的樂章,只是此刻,身為Idol的我並無心去欣賞那渾然天成的演唱。
陣陣秋風,正像頑劣的小童,從我身側飛奔而過的同時,下流地用手拂起我大衣的衣擺,更有甚者,順著紐扣或是袖管的空隙偷偷滑進衣服之內,像是千百雙冰涼的小手,痴漢一般在我身上胡亂地揩油,沿著我的雙臂再匯至胸口,撫過我微微出汗的小腹,再一股腦鑽進我雙腿上的過膝絲襪。顯然,緊緊能包裹住我豐腴大腿的單薄過膝白絲襪並不能抵御住秋風惡意的挑弄,就像是只身獨面王國破滅的姬騎士一般,只能有心無力地屈辱臣服在敵人面前。我的大腿也像是被冰溜溜的銀針給扎到,毛孔不由自主地張開,能感受到一滴滴晶瑩的香汗沁出,浸潤了那雙無瑕的白絲,填滿了絲襪上那密密麻麻的小縫。
我身上的汗滴無源之水一般流下,絕不是因為身穿的大衣過於厚重,抑或是他特意為我在大衣口袋里貼上的暖寶寶,而是呼吸緊張而頻繁的惡性循環。
畢竟,我現在身上的衣物除了那雙絲襪,也只有那件大衣了,在這樣的夜里,是絕體會不到什麼溫暖的。
沒錯,我的大衣里面是光溜溜,赤條條,如同初生嬰孩一般的一絲不掛。
一想到我的身體與外界僅僅隔著一層半厘米的薄布,我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夜晚清新的空氣,此刻卻像喝進一大口冰水一般刺激著我的口腔內壁,打亂了我呼吸的節奏。我習慣性地轉頭看向我身後幾步開外的男子。他依舊保持著我們剛剛見面時候的那可以稱得上是淳朴的微笑,手上卻還提著一個不知何時准備好的黑色的公文包,里面滿滿當當地裝著我所有的被疊放得整整齊齊的衣物。
我見他一言不發,便繼續往前走著,盡力用雙臂緊緊護在胸前,每走一步,都來回張望一番,雙腿也不住地打著顫,腳上的高跟鞋讓我的重心不穩,踉踉蹌蹌幾近跌倒。而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的這幅略顯滑稽樣子,自己反倒是游刃有余的模樣,似乎他才是那個老手。
然而,最先提出露出play的人,其實是我自己才對。
我清楚地記得,那也是一個秋季,大約是我和他交往的第五個年頭,終於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在我以為五年的地下戀情終於可以公之於眾時,經紀人先生卻帶著公司的旨意要我們繼續在公眾面前保持低調——說白了就是依舊保持一個“未婚”的清純的偶像形象。盡管我也試圖據理力爭,但是面對自己那蒸蒸日上的人氣,我確實不舍得放棄我在娛樂圈盡心打拼才做出的成就。
而且,更為不巧的是,由於我暴漲的人氣,在那段時間里甚至獲得了幾個電影的邀約。每天從拍攝場地回到家,都快是凌晨時分,面對桌子上他准備好卻涼了許久的飯菜,我也沒有一絲絲的胃口。
終於,在一個深夜,他已熟睡,而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可能是壓力累積下,我的神經終於崩壞——我悄悄下床,戴上平日的那副墨鏡與貝雷帽,僅僅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裙便離開了家,來到的也是這個公園。
深夜的公園,沒有上午的熙熙攘攘或是人群的喧鬧,只是在零星街燈的照明下,保持著詭異的安靜。然而那種怪力亂神的氛圍卻沒有讓我感到一絲恐懼,反倒是內心燃起一種異樣的喜悅。
當然,除去萌芽的快感,更多的還是第一次露出時的那份緊張,我至今都難以忘懷。我佝僂著身子,一只手遮在睡裙下若隱若現的乳頭上,另一只手則捂在那最私密的黑色禁區。透過墨鏡,我四處張望地邁著碎步,生怕有任何不速之客路過此地,看見我的這幅痴態。
只是我走了許久,也不曾遇見任何一人,內心中便再也無法控制不住那份欲望。鬼使神差地,我漸漸放下了胸前的防備,甚至舉手投足間都放松下來。
幾乎透明的絲質睡裙在晚風的吹動下,緊緊貼合這我的嬌軀,像是盡職的雕刻家,一絲不苟地勾勒出我身體的曼妙线條。我感受著晚風那冰一般的溫度,卻沒有冷得蜷縮起來,反而由胸口升起一股無名火,輻射著我的全身。我舒展四肢,享受著絲質的裙子在風的教唆下溫柔地輕撫我的身子,有意無意地舔舐著我的乳頭和花蕊,讓我更加燥熱起來。
我找到一處長凳坐了上去,竟感受到雙腿之間的裙子已是微微潮濕。但那並不是夜晚冰涼的露珠,而是來自我身體里的那份火熱。我無暇去在意周圍的環境,竟然擺開M字腿,先熟練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然後伸進了我那不知何為竟然濕如泥沼的花蕊,輕輕地用指腹在里面的褶皺間摳弄起來,另一只手也不由自主地隔著睡裙撫慰起自己那充血立起的乳頭。盡管我努力壓制,嘴里還是不時流出一點鶯啼一般的淫聲,口津也順著嘴角滴落到頸肩。
沒錯,就是這樣可笑的痴態。我甚至開始懷疑,有人能從我身邊黑暗的草叢或是樹木的陰影下注視著我,就像平日里在舞台上那般。只是在目眩神迷的台上那是包裝過的光鮮亮麗,而此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才知道那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我縱情地享受著這種被視奸的感覺,甚至內心有一絲期待——盡管我帶著墨鏡與帽子來遮住自己的臉,但是否有人能認出我呢?
“是櫻井望,是那個所謂的清純派偶像,竟然深夜在公園里玩露出!真他媽的是個欠操的騷貨!就她這樣還想做偶像?去拍av還差不多!”
我期待著這種劈頭蓋臉的痛罵與凌辱以及緊接而來必然的社死。並不是因為我是抖m,只是從高中被星探挖掘成偶像時,我就意識到偶像的身份既是一個無法觸碰的光環,也是無法擺脫的標簽,是烙印,是枷鎖。如果社死的代價是做不了偶像,那麼我……
那時的我全身心都集中在自己的指尖與肉壁的接觸上,簡直就是一只發情的雌獸,漿糊一般的頭腦早已無法運作,社會的道德與教條皆拋之腦後,任由最原始的欲望支配自己的行為,盡情享受著內里被愛撫的刺激,以及這一切所帶來的背德感,以至於全然沒有注意到周邊環境的變化。
知道聽見身後“咔嚓”清脆的一聲,恐怕是枯枝敗葉被人用腳踩碎所發出的,我才後知後覺地打算停下手上的動作。然而,也是在那一刻,宛如過山車從最高點開始俯衝一般,還來不及去細細體會恐懼,我的內心已承受不住的這種提心吊膽的刺激卻化作快感的電流,由內而外的擊穿了我的身體——我高潮了……
我感受到指尖的燥熱與濕潤,感受到股間潺潺的暖流,第一次體驗到如此快感身體不住地哀鳴,嘴里卻發不出聲音——我的嘴正被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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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
抑或是……期望?
我只記得我用閃著淚光的余光瞥到的面龐,沒有讓我失聲驚叫,反倒是上下一並的無法止住地決堤。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給我披上了一件厚實的風衣。我這才注意到之前短暫的暖意過後,在秋日深夜單著一條濕淋淋的裙子竟讓我的雙腿忍不住地打顫,以至於上面仍舊晶瑩的液體下雨一般擊打在地上一灘水塘之中。
之後,我們一起回了家。
說來奇怪,我竟不太記得不怎健談的他在那天晚上的大篇大論,卻知道我倆依舊是按照計劃低調地完婚。
唯一不同的,是自此之後,這件本該我倆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的事,並沒有就此停止,反倒是愈演愈烈了。
沒錯,就像今天這樣,竟也是由他主動提出了。
但又是為什麼呢?或者說,為了誰呢?
太復雜了。復雜的問題並不適合這個時刻。即便我再呼吸上幾口清新的空氣,也無助於解答這個問題。抑或是,本就無需解答。
正想著,我又跨出一步。
高跟鞋擊打磚石地面,發出清脆的一聲,如同高塔鍾聲,激蕩在空空如也的公園,敲醒那些困於世俗渾渾噩噩之徒。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腳步不知何時竟如此輕快,身體也放松下來。面前的這條大道,如同T台一般,而我是這場走秀唯一的表演者,沒有燈光的聚焦,我反倒走得更為自信、更為放肆、更為妖嬈。
我慢慢抬起自己的小腿,任由夜晚的空氣像是臣子一般親吻、舔舐那牛奶般絲滑的過膝襪。接著,高跟鞋的鞋跟重重敲在地面,任由回聲肆虐整個空蕩蕩的公園,順勢轉身,厚重的風衣的扣子不知何時已經全部解開,衣服在重力的作用下順著光滑的酥肩蕩下,卻被潔白的手肘托住,只留衣擺似是流蘇微微拖在地上。我攤開雙臂,毫無保留地向他展現我此刻所擁有的一切。
幽幽的月光下,是我如月一般清澈的肌膚,是如月一般隆起的山峰,是如月一般曼妙的弧度,是如月一般高潔的微笑。
而這一切的一切,只為了他——這場走秀唯一的觀眾。在特等席的位置,他一定看得一清二楚,由里到外,由黑到白。
“親愛的,我美嗎?”
這句話脫口而出,我也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雙目,用細長手指引導著他的視线,慢慢從我瓜子仁般的下巴滑到天鵝般的脖頸,再穿過挺立雙峰間深深的溝壑,緩緩滑到平整的小腹,順著人魚线最後停在那一開一合迫不及待的蜜縫前。
而他則並沒有用語言回應我的問題,只是狠狠向前跨出兩步,將手中的公文包往地上一摔,然後一把將我摟緊了懷中。
不等我反應,我和他的雙唇已然緊密交織在了一起。他熟練地用舌頭撬開我柔軟的防備,貪婪地搜刮著我口中的甘液,以至於我呼吸的權力都被他掌控。
他也並不僅僅滿足於此,用舌頭挑弄我的同時,手指也早已溫柔地挑逗起我那在他進攻下越來越濕的蜜縫。
粗糙的指腹,甚至能感受到邊緣處細微的繭子,那是與我每日精心呵護的細嫩手指完全不同的存在。平日里在辦公桌前敲打鍵盤,在廚房里烹飪洗碗的那雙手,細心地提前剪去了指甲,現在熟練地在我身上,同時卻也是他了如指掌的地方細細勾勒著輪廓。
不同於我的力道,不同於我的手法,每一下卻都愛撫在我最敏感的部位,簡直比我自己更了解我的身體。他的指尖似是牽引著電流,刺激著我花園里的每一個細微角落。被他挑逗起的性欲像是一把熊熊的大火,而越來越多的甘液是遠遠不斷的助燃劑,我猶如在寒夜中被綁在火刑架上,燃起的軀體內只有飢渴。
渴求進一步發展的身體試圖哀鳴,但無論上面還是下面小口還是被他牢牢控制,所有淫靡的聲音都被他吸入口中化為無形。我只能弓起身子,試圖用那半開的花蕊去親吻,去包容,主動邀請他伸進來以吮吸那更深處更甜膩的蜜汁。
盡管他享受著我嘴中發出的鶯啼,但終究沒抵過我愈發迷離雙目中僅存的渴求的眼神,輕輕用手指掰開我那早已敞開的大門,順應著我的身體將一根手指插入我的身體。
“嗚嗚❤………”
如受傷小獸般的嗚咽並非是在乞求停止,而是我的身體臣服於快感的共鳴。僅僅是一根手指,快感卻遠超過振動棒或是跳蛋。帶著溫度的手指在我的內壁里來回撫摸,微微粗糙的指腹轉動著,親吻過蜿蜒中每一處褶皺。
電流一般的酥麻隨著手指的運動一次次刺激著我的嬌體,讓我的雙腿觸電一般的打顫,若不是他早就用另一只手扶住我盈盈可握的腰,恐怕我已癱倒在地上,像是發情一般地全身抽搐著。
而他也絲毫沒有饒過我的意思,熟練地找到了我最敏感的地方,進行了又一番的衝擊。
“啊……❤就是那里……啊……”
我用不知多響的聲音回應著他,若是周圍有人,一定會感慨於這淫聲的不知廉恥。幸好在此刻,我的眼前,我的心中,我的身體中,有的都只是他。
他似乎也被我的聲音勾起了興致,悄悄又將另一根手指插入我愈來愈濕的蜜縫中,只是他的小心思瞞得過我,卻被我的身體直接識破。突如其來的快感猛然加倍,我只能用雙臂緊緊勾住他的脖子,然而喉嚨里不斷流出的下流聲音卻簡單地將我過於舒服的事實出賣。
“嗚嗚嗯❤……兩根手指的話……不行…要去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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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我的蜜縫中越發快速地抽插著,而我的聲音也從斷斷續續的句子變為零散的單字,到最後,則是一連串追隨著本能所迸發的淫叫。
終於,比起手指摩擦肉壁所產生的熱量,我感受小腹中一股更為火熱的東西再也無法壓抑,火山噴發一般從我的身體內噴涌出來。
“去了……咦嗯❤~去了!嗯嗯額❤~”
我的高潮聲如此荒淫與高調,以至於掩蓋了晶瑩的溫熱水柱擊打在冷冰冰地面上的聲響。我無法思考這聲響是否擊穿黑夜,只是連勾住他的力氣都沒了,干脆軟綿綿地躺倒在他的懷中,一邊肆意地大口呼吸著如冰一般的空氣,一邊全身心的沉溺於這一刻的上天的快感。
“望,你看……”
我循聲慢慢抬頭看去,眼前竟是他的手——看起來粘乎乎的蜜液沾滿手掌,指縫間都能拉出道道緊密的銀絲,濕漉漉的液體還不住地順著他的手腕向下淌著,原本白色的襯衫袖子都被打濕了一大片。黑夜中,我無法看清那是否依舊是純潔的白色,還是微微的發黃,卻可以一眼就認出那罪魁禍首的由來。
“討厭啦……”
我用著處女一般語氣回應著,眼光卻無法像處女一般嬌羞地移開,只是直愣愣地盯著他碩大的手掌——准確的說,他的中指與食指。一想到剛剛就是它們在他的驅使下在我的里面翻江倒海,激起千層浪,心中便又一種異樣的感受。
“親愛的,讓我……好好報答你一下吧……”
說著,我牽住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那充滿著荷爾蒙的氣味不講道理地衝進我的鼻腔,讓我渾身都更加性奮起來。不由自主地,口中粉紅的鸚舌像是被吸引著伸了出去,小蛇一般緊緊纏住他那兩根最為濕潤的手指,用力地舔舐、品味著。清潔的工作僅僅靠舌頭還不足完成,我便抬起頭,用素口輕柔地含住了他的手指,使勁地吮吸了起來。
海風一般微微的咸味,青梅一般微微的酸味,蜜糖一般微微的甜味,盡管被我的口津稀釋,卻還是順著我的舌苔上密密麻麻的感受器傳遞到中樞——明明是我體內的淫液,只是附在他的手上竟是如此令人上癮的滋味。我靈巧地用舌苔擦拭著手指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處關節,體會著那凹凸不平的紋路,連那黏膩的指縫都不放過。只是我忘記了,試圖用一個濕的東西去抹去另一個濕的東西,這是徒勞罷了。
因此當我嬰孩一般戀戀不舍地允許他將手指從我口中抽出時,他的手上只是更加的黏糊,只不過這次拉出的細絲所連接的是我上面的唇與上面的口。
他看著我意猶未盡的嬌容,我盯著他那微紅的臉頰,我忍俊不禁地笑了,因為早就在剛剛為他手指口交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自己僅穿著白絲的柔軟大腿上被什麼柱狀物體戳到,而那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變大、變硬,以至於將我腿上的絲襪都頂得翹起一角。
我用手輕輕撫摸起他支起如帳篷的前襠,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是如此的高溫,似乎能灼燒周邊涼嗖嗖的空氣。他那條過於修身的西裝褲顯然在此時對他而言已不再是優雅斯文的象征,而是一種教條般的束縛,襠部勾勒出的一道輪廓緊緊勒住他膨脹的下體,就像快要決堤的洪水,正期待著一個細微的裂隙,才好突破倫理的屏障,將內里的洶涌釋放。
而我就是那個千里之堤上的蟻穴,早已濕透的身體也做好接受了他身下那根巨物的澎湃的准備。
是的,只要我輕輕動動玉指,拉開那藏在縫合线下的銀色拉鏈,他便會在一次次激烈地撞擊下將火熱、濃厚、白色的愛全部灌注進我的身體——那便是我所期待的、我所渴求的。
然而,他卻先開了口,用著一個極為少見的無可奈何的苦澀口吻。
“望……不可以……”
我難以置信地盯著他,驚訝於他抱著赤條條的我卻無動於衷。千萬條能讓人瞬間心死黑化的理由在我腦中閃過,只是無論如何我不願意卻去相信,便只好咬著嘴唇,用這雙噙著淚的星眼死死盯著他——那張沒有任何秘密卻滿是無奈的面龐。
“對不起……套子的話……我沒有帶……”
“那沒關系的……就算沒有套子也沒關系……我是想要……”
沒錯,我是想要OO的。
那個禁詞,我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因為那是一個約定,或者換句話說——條件。
既然他那略帶失望的表情並不是我所希望的,我便用手摟住他的頭深深埋入我羊脂般柔嫩的雙峰之中,像是摸著嬰兒一樣安撫著他。
“親愛的…沒事的…”我頓了頓,“謝謝你今天陪我……我已經滿足了……一起回家,好嗎?”
微微顫抖的話語說出口,我感受到胸口一陣微微的濕潤與溫熱,便一言不發地只是僅僅摟住他——像極摟住一個我倆的孩子,那個孩子若是男孩,一定也很像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回答道。
“一起回家吧…我准備的宵夜也涼得差不多了。”
話畢,我松開他,自己則轉身向家的方向邁出一步。
“望!”
他叫住我,仍舊微微濕潤的手指指著被扔到一邊的公文包,“不穿上衣服……?不冷嗎?”
“不。”
我堅決地回答道,然後背對著他的身子假裝重心不穩猛然向後躺倒。
只不過腦袋應聲撞上的,並不是地面,而是他的胸膛。
被他及時用雙手扶住,咫尺之遙的我倆面對著面,我的臉上掛著那獨屬偶像的治愈的笑容,凝視著他的面容——微微皺起的眉間滿是為我剛剛舉動的擔憂,回答道:“有你在……一點都不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