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2.於薩米的邊陲小鎮中
薩米最終還是入冬了。薩米的冬天剩下什麼呢?蠟燭,賞金獵人,與暴風雪,本不應該有旅行者。但就是有一位流浪者來到薩米死寂的冬日邊境,拖著又飢又累的身軀,昏倒在酒釀村門口的泥濘雪地中。偶然路過村口的一位村民將這個異鄉人帶入村中,她是一只佩洛,沒有姓名。
這位佩洛少女富有朝氣與活力,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懂她說的語言,但她的熱情洋溢受到村里每個人的歡迎,她暫居在村長家,與村長的女兒成為了朋友,村長的女兒塔西婭與她是同齡人,佩洛將路途上的所見所聞講述給塔西婭聽,而從未離開村莊的她對此興致高昂,甘之如飴。佩洛會在這場暴風雪結束後離開。
薩米荒原的暴風雪一般持續五到六天,期間的寒冷讓大多數人選擇在家過冬,除了給馱獸喂食或者醫生走訪治病,估計也沒有什麼人願意出門嘗嘗這刺骨的寒風。樵夫早就將自己的柴火兜售一空,如今坐在自己的小屋里圍著爐火,等待冬天過去,其他人大多也是如此。每天的傍晚,村民聚集到村長的屋內,等著村長清點人數,登記新出現的感染者,然後安排一下必要事宜,分一下食物,這一天就過去了。可能日子過得並不富足,但是確實足夠安逸,畢竟都是活一天算一天,有什麼好在意的呢?路過的賞金獵人,是唯一打破這份安逸的可能性,幸好,暴風雪會阻礙他們的腳步,村子還能得到大約一周的寧靜。
小佩洛總是迫不及待地想走,但是這場暴風雪終究沒有停下來,第三天早晨,她從窗外望去,積雪只是更厚了點,狂風裹著碎雪在窗外怒號,讓佩洛縮了縮身子。“佩洛小姐,我們出去辦點事,麻煩你看家。”“誒,什麼事啊?”“呃,埃爾斯叔叔和他妻子又吵架了,讓我和爸爸去調解一下。”“嗯,早點回來。”“好。”塔西婭穿好衣服,和村長走出了門,老舊的木門發出嘎吱的聲音,關上了。佩洛盤腿坐在爐火邊,無邊地想著事情,她突然好奇起來,為什麼自己想吃那種蜜餅呢?是因為媽媽給自己做過嗎?好像沒有吧?倒不如說媽媽是什麼樣自己都不記得了。那是自己在哪里看到過嗎?不知道。想著想著,肚子就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她起身在屋里兜兜轉轉,想找點吃的解決一下飢餓問題,然後她揭開鍋蓋,看到了昨夜煮剩的玉米。坐回到爐火邊,吃著玉米,佩洛繼續回憶著過去,她想起來自己在家鄉養的小源石蟲,想起來家鄉金黃的小麥田,想起來自己第一次發現身上黑色結晶的恐慌,想起來第一次體驗到纏綿的快感...佩洛的手指不經意間已經在身下摸索起來,看著前面的爐火,佩洛握著手上的玉米杆,一點一點地將它塞入自己的身體。玉米杆冷冷的,但是讓自己感到十分充實,將細細的玉米杆全部塞進去後,少女發出滿足的喘息聲,粗糙的杆身摩擦著肉壁,引誘佩洛將它在自己的小穴內不停地抽動,她的氣息紊亂起來,讓杆子猛地頂入最深處,接著慢慢抽出,之後又抵達最深處。佩洛動作越來越快,扭著腰部貪婪地將玉米杆插入深處,愛液噗嚕嚕地溢出來,將手指也粘得黏糊糊的。白色的漿液隨著少女的一聲嬌吟從穴口流出,滴落在地毯上,地上的少女大口喘著氣,將手指上的愛液舔舐干淨,緊接著欲求不滿地開始了第二輪...
打掃完現場後,佩洛拿著玉米杆子思考它的去向,沾滿自己體液的玉米杆明顯不適合再喂給馱獸,最後少女將杆子扔進爐火中了事,玉米杆就這樣隨著火焰的噼啪聲變成了灰燼。窗外的雪依舊沒有停下來,什麼時候才能出發呢?佩洛不知道,佩洛想知道。
村長和塔西婭回來了,二人將身上的雪花抖落干淨,被雪水打濕的大衣掛在牆上晾干,雖說在暴風雪之際它從未干過。塔西婭進屋聞了聞空中的氣味,感到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慮,繼續與這個流浪者談天。佩洛的肚子又咕咕叫起來,於是塔西婭領著她走下地窖,拎出一袋小麥粉,做起了面包。這是佩洛這幾天第一次走進這個堆滿糧食的地窖,谷物的香味讓她想起家鄉收獲的季節,塔西婭低聲哼唱著佩洛未聽過的曲調,銀鈴般的歌聲隨著爐中的火光,在佩洛的思緒中搖曳。“佩洛小姐?幫我拿一下擀面杖。”“哦,好~”
佩洛看著面包一點點膨脹成型,香味從格架上流進她的鼻腔,看著食材成為食物的那一段時間,是她最為激動,也最為安寧的時刻。地窖里很暖和,二人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無聲地消磨著寧靜的時光,佩洛有些困了,她就這樣倚著塔西婭的身體,閉上了眼睛,任憑自己的身體逐漸放松,進入夢鄉。
佩洛嗅了嗅鼻子,聞到香甜的味道,清醒過來,睜開眼,塔西婭將剛剛烤好的面包放在自己的鼻尖,佩洛自然接受了這個誘惑,一口將小小的面包咬去了一半。塔西婭將剩下一半塞進自己口中,嚼了嚼咽了下去。“好,找爸爸去吃午飯吧。”走上梯子,村長正坐在桌前算村里的開支。“爸爸,先吃飯吧。”“好。”
晚上醒來,佩洛望向床的右方,塔西婭不在床上。她便循著爐火的光亮走過去,塔西婭坐在長椅上,縫補著佩洛旅行的外衣。“塔西婭...”“是佩洛小姐嗎?睡覺去吧,我很快就回來。”“陪你。”佩洛坐到塔西婭身邊,看著塔西婭在自己的衣服上穿針引线,那手本應很年輕,卻顯得粗糙而蒼老,小臂上有一塊黑色的結晶,塔西婭藍色的長發垂下來,寶石般翠綠的瞳孔跟隨著手指而轉動,佩洛看得出神。坐在塔西婭身旁,小佩洛的心就會沉靜下來,暫時會放下想要旅行的念頭,或許這樣也不錯?她不清楚。她望向塔西婭,塔西婭的手指仍然靈活地在空中穿梭,縫補起一個又一個空洞,卻又看不到任何針线的痕跡,佩洛雖然不是很懂,但是她知道塔西婭很厲害,不論是做面包還是縫衣服,她的手藝都是一等一的棒。“好了,穿穿看。”少女從椅子上下來,接過衣服,穿在身上。“嗯,很合身,等一下,還有這里。”塔西婭用剪刀剪去一個线頭,“好啦。”“好耶~睡覺去啦。”佩洛脫下衣服,撲到床上。“嗯,睡覺。”
經歷第四天早晨的些許放縱,佩洛最後還是有些忍不住了。離開薩爾貢的南部已經經過了一個月,初嘗人事滋味的花季少女,怎麼會忍耐得住呢。第五天的夜晚,她偷偷起身,溜出屋去,外面的風雪依舊呼嘯著,讓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腳下的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她身上只有一件亞麻的布衣,寒冷將佩洛白皙的皮膚凍得通紅,她悄悄推開了一家的木門。這家的主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單身漢,也許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夜間會有一個采花賊來造訪他吧。“誰?”突然其來的寒流讓男人驚醒過來,看到木門大開,進來一個人,他立馬警惕起來。但橘發的佩洛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識,她關上門,爬上了男人的床,口中溫暖的氣息撲在男人的臉上,男人在昏暗中逐漸看清了來訪者的臉,是那個異鄉人。佩洛像只菲林獸親一樣鑽進男人的被窩,循著氣味找到了男性的象征,用舌頭輕輕舔弄了兩下,溫熱的吐息讓男人一下子挺立起來,佩洛毫不忌諱地將面前的肉棒吞吐下去,男人登時發出滿足的聲音。“等等,你干什麼?”只可惜來訪者聽不懂男人的話,她一心沉醉在眼前的活物上,舌頭熟練地在肉棒上游走,不時無情地用舌尖奪走溢出的前列腺液,誓要將精華榨干抹盡,男人臣服於小佩洛熟練的舌技,扶住她的頭,將她死死按住,精液全部涌入刻俄柏的食道。佩洛少女不滿足地嗚咽了兩聲,又吸啜了兩下,將剩余的汁液也盡數吸收。“呃...”“嗯?”佩洛從被窩里鑽出來,正對著男人的臉,男人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繼續,但少女只是搖了搖頭,掀開被子,趴在男人身上,不停地摩擦著身體,尾巴一晃一晃,似乎懇求著男人繼續下去。男人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得想辦法滿足這只發情的小狗,否則今晚看來沒得睡覺了。男人一把抱起輕盈的佩洛,但與佩洛想象中的不同,不是激烈地撞上子宮,而是將肉棒在穴口輕輕地摩擦起來,佩洛扭動身體試著將男人的分身納入體內,但是卻被男人按住雙腿,維持著姿勢磨蹭著佩洛嬌嫩的小豆豆。這下佩洛沒法發出不快的呼嚕聲 ,只能跟隨著男人的節奏沉溺在快感之中。男人每次的摩擦都能讓少女發出一聲輕細的喘息,佩洛轉過頭去,向男人索起了吻,舌尖之間勾出閃亮的銀絲,男人有時不經意滑入佩洛濕滑的蜜穴內,引得她媚叫一聲,大口地喘著氣,不停扭著腰,縮緊細窄的腔道,不讓肉棒從穴內逃脫,男人依依不舍地從黏滑緊致的小穴內拔出,手指不老實地塞入佩洛的嘴里,挑逗著舌頭讓暈暈乎乎的佩洛吸上了指尖,另一只手摸上佩洛飽滿的胸部,將乳房揉弄成各種形狀,佩洛的喉嚨里發出迷亂的悶哼,愛液順著大腿滑落到床上,將粗布的床單打濕一大片,男人扶著佩洛的腰部不停發力,熾熱的肉棒摩擦著滿溢粘滑愛液的小穴,沾滿了透亮的愛液與粘稠的白漿。身前的少女早已脫力,依偎在男人懷里任其擺布,不知道自己絕頂了幾次,但男人的分身依舊挺立,不停歇地摩擦著少女的下身,肉體與肉體之間發出淫靡的撞擊聲,男人另一只手掐著少女粉嫩的乳首,又侵入口中纏住少女的香舌,啜吸著口腔中甜蜜的津液。男人的手掌移向佩洛小姐的屁股,粗野地擼動著尾巴,佩洛的小穴一緊,愛液如流水般涌出,把大腿打得膩滑。男人將佩洛的身體轉向自己,粗暴地將肉棒塞入小嘴里,低吼一聲,濃稠的精液在口中爆發,少女嗆了兩下,本能地將濁液咽下,舔舐著口中的肉棒,將它打掃干淨。纏綿過後,二人躺在床上,男人聞著少女的發香,沉睡過去,而佩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頭昏腦漲的她突然想起來塔西婭找不到自己會如何擔心,急忙整理了一下身上單薄的衣物,掩上房門,悄悄走回屋去,在冷冷的雪地里,回味著口中腥物的味道,苦苦的,又有點咸。
打開木門,屋內依舊和出門時一樣,一片漆黑,佩洛擦淨腿間的體液,躡手躡腳走到床邊,塔西婭正熟睡著,長長的藍發幾乎要垂到地上,這位采花賊躺回床上,今夜她真的累了,側過身去看著塔西婭安睡的樣子,很快,她也睡著了。
佩洛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超級大的怪獸,身旁放了許許多多的武器,有劍,有長槍,有弓,有斧頭...她的身旁有好幾個穿戴整齊的鐵匠為她服務。怪獸看守著一條河,大家渡過這條河的時候都會留給她一塊香香的蜜餅,她一口吞了下去,正當滿足於蜜餅的甜蜜滋味時,河中突然有大塊的黑色而透明石頭拔地而起,刺向自己,她要逃跑......“佩洛小姐!佩洛小姐!快醒醒!”佩洛張開雙眼,塔西婭搖晃著自己的身體。“你快躲進地窖,賞金獵人要來了!”“什麼是賞勁獵熱?”“就是壞人。你快去地窖躲著,大家等會都會來的。”“去打壞人!”“你打不過他們那麼多人的。大家需要你保護,所以呆在地窖里,保護大家,好嗎?”“嗯...好,那塔西婭你?”“我很快就會來的,你先下去。”佩洛打開地窖的口,順著梯子鑽了下去,她在梯子上漏出一個頭,看到塔西婭穿上那件日常出門穿著的外衣,打開木門衝出屋外,外面鬧哄哄的,狂風裹著雪花呼嘯著涌進屋內,冷極了。一會陸續有村民奔進屋子,佩洛走下梯子,村民們一個接一個從梯子上下來,蜷縮在地窖的角落,她聽到村長大喊著自己不懂的語言,聲音急促而卻不慌亂,男人女人抱著孩子,隨著村長的喊叫鑽入地窖,村長最後一個走下地窖,帶上了窖口,然後開始清點人數...1,2,3...15,16,17...39。齊了。佩洛豎起耳朵,頂上是塔西婭的腳步聲,從牆角拖來一把椅子,坐在地窖口,佩洛不說話。
賞金獵人們來了,皮靴踩在雪上,將潔白的雪變染得汙濁,榨出雪水,他們的目光卑鄙而貪婪,掃視著一切可以被掠奪的東西,哪怕不是財物。很可惜,這座村莊空空如也,他們唯一找到的,只有那端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少女的目光視死如歸,領頭的男人對其嗤之以鼻,用一只手握住少女的手腕,將她抬起來:“娘們,這里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走了,你永遠找不到他們的。”“放什麼屁,這麼大的暴風雪他們能走到哪里去?給我說老實話,不然,我撕了你這張臉。”“沒用的。”領頭將塔西婭重重摔在地上,佩洛咬緊了牙關,喉嚨里發出威脅的嗓音,被村長死死地捂住嘴巴。“嘁,給我找!”領頭下了命令,背後的賞金獵人走出屋子,鑽進村子的各個角落。“臭娘們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想看是你的命重要還是你嘴里的話重要。不然...”塔西婭閉上眼睛,領頭將一發弩箭威脅性地射在塔西婭身旁,呼嘯過後,她發現弩箭沒有射到自己身上,暗暗松了一口氣。“老大....沒有...”“呵,得了,把她帶走,這婊子倒有幾份姿色。”領頭故意大聲叫嚷,但除了身後賞金獵人的起哄,沒有任何的動靜。“老大英明,那我可不可以....”“哈?你小子想讓我玩破鞋?”“不是...”“不是就給我安靜點!”獵人們踢翻村子外擺放的瓶罐,用弩箭射擊冬眠的馱獸,在狂放之中走離了村子。佩洛的牙間滲出血來,尾巴高高豎起,村長再也壓制不住憤怒的佩洛,任由她爬上地窖的梯子,頂開窖口的椅子,穿上旅行的外衣,背上自己的武器,聞著那令人作嘔的氣味,奔向賞金獵人離去的道路。“我也去...”“我也去!”“我也!”被佩洛少女的行動感染,地窖內頓時騷動起來,“我的丈夫....他也是這麼死的,我們這樣每次妥協,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村長,那可是您的女兒啊!就算她是我們這里礦石病最重的那個,您怎麼忍心...”“塔西婭這麼善良,怎麼可以落到他們的手里去!那個外鄉人都願意為了她去赴死,我們這樣看著她長大的反而在這地窖里苟且偷生?!”“讓我們去把這群惡棍打出去!讓他們再也不敢來!”“對,去!把塔西婭搶回來!”村長轉過身去,一言不發,村民們登上梯子,抄起手中的農具。“看腳印,他們是往那里跑的,追!”“衝啊!打倒那群惡棍!”
追趕,追趕,無論手腳如何吃力,不論身體如何勞累,佩洛不可以停下腳步,她只想看到那個笑容滿面的塔西婭,所以絕對不能讓她這麼悲慘地死,礦石病什麼的,自己不懂,但是塔西婭落到壞人手里,佩洛可太清楚了,怎麼能親眼看著壞人傷害自己的朋友呢?佩洛的武器發著五顏六色的閃光,刻俄柏的心知道,武器們正急不可耐地等待它的主人使用它們,刻俄柏一秒也不能耽擱,在看到人影的一刹那,刻俄柏從背後掏出自己的長矛,在觸碰到自己的手後,一股暖流從心髒涌向長矛,發出更絢麗的黃色光芒,流沙般的色彩包裹著整把武器,凝固在長矛上,硬化,塑型,將堅硬的沙石包裹在整把長矛上,武器的主人心里知道,這是它的最後一次表現,她衝向前去,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將長矛投擲出去,長矛如流星般劃過寒冷的空氣,刺向她的敵人,穿過敵人的胸膛,將領頭釘在樹干上,掙扎了兩下,斷了氣。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矛柄隨即斷裂成兩半,與領頭的屍體一起落在積雪中。賞金獵人們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立馬四處逃竄,被趕來的村民們一網打盡。佩洛衝向昏迷的塔西婭,搖晃著她的身體,“塔西婭,塔西婭!”“....佩洛小姐?”“沒事吧!沒事吧!嗚啊啊啊啊...”少女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滴落在塔西婭的身體上。“沒事哦,還活著呢,他們還沒來得及把我怎麼樣。...你真勇敢呢。”“嗯,我...我....嗚嗚嗚...”佩洛止住哭腔,但眼淚突然又從眼眶中溢了出來。“別哭別哭,怎麼了。”“我...嗚嗚嗚嗚...我的長矛...斷了....嗚嗚嗚”
“村長,他們說自己其實不是賞金獵人,是裝的,實際上是土匪。”“哦,知道了。把他們武器都繳了,讓他們滾。”“村長....”“你還想殺了他們不成?”“但是他們...”“能放就放,你殺了他們,你又和他們有什麼區別呢。放他們走,在這樣冰天雪地里,他們也活不了多久。”“您的女兒可是...”“是她自己同意的,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備了。”“好吧。放他們走。鄉親們,繳了他們的武器,讓他們滾!”
打點完事物後,已經到了傍晚。村長走回家,在門口遲疑了兩下,打開了門,塔西婭照舊烤著面包,橘發的佩洛坐在塔西婭的身旁。村長走近藍發的背影,擔心實際上一切都是泡影,從背後抱住塔西婭,無言地流下眼淚。塔西婭織著針线的手停了下來,轉過頭去,在父親逐漸蒼老的臉上吻了一下。“對不起,我竟然....我竟然...會讓我的女兒去送死...對不起...我是個混賬...塔西婭。”“爸爸已經做得很好了哦。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何況是我自己要求的,不是嗎。”“原諒我...我差點就永遠失去你了...原諒我...”“沒事的,都會好起來的,沒事的。”
夜晚,暴風雪終於停了,兩位少女看著窗外的星空。“看,那顆是北極星,佩洛小姐以後找不到方向就可以看這顆星星哦。”“嗯,那幾個圓圓的像餅一樣~”“呵呵~說什麼啦。所以...真的要走嗎,留在這里不行嗎?”“必須得去的,一定要去一趟米諾斯,我要找到自己的名字。”佩洛的眼睛里閃著光,塔西婭不再問下去,至少,和她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吧。
“佩洛小姐,你的武器大家都沒有辦法,因為我們村沒有鐵匠,但是我們幫你准備了一個新的背包,可以讓你放武器。還有這袋我烤的面包,放在里面了。”塔西婭讓少女背上皮質的背包,轉了兩圈。“嗯,合身。”“還有這把劍,是我們全村最好的劍了,現在送給你。”一個村民向佩洛解釋,但佩洛只是搖了搖頭。“我可以要這個嗎?”她指指樵夫手上的斧頭。“但是這個...算了你要的話那就拿去吧。”佩洛接過斧頭,又從背包里拿出刻著自己名字的斧頭,碰了碰,兩把斧子發出藍色的光芒,透出冰冷的寒氣,最後冰霜凍結在斧子上。“好耶!”佩洛將斧子放進背包,斧頭上的堅冰融化消散。“再見啦!”佩洛走向南方,踩著嘎吱嘎吱的積雪,離開了這個邊陲的小鎮。
背後傳來塔西婭的歌聲,那是她最後的挽留。
“遠方的旅人啊,你什麼時候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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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IF1.掩埋]
“塔西婭。”“嗯?”“去把地窖里那個裝苹果的木桶搬上來。”村長喚著女兒的名字,塔西婭的上耳晃了晃,蹦蹦跳跳地走到地窖口,順著梯子鑽下地窖,地窖仍然和自己第一次見到那時一樣,溫暖,干燥,發出淡淡的谷香味。“是這個嗎?”她端著木桶走到村長面前,村長摸了摸她的頭,“是的,好孩子,陪馱獸玩玩去吧。”“好耶~”
秋收季節,麥谷已經被割盡,麥田里空空蕩蕩,只有三兩人在撿拾碎穗,來到這里快要一年了呢,從旅行者成為這個村莊的一員,前一位塔西婭應該會因為自己有了歸處而欣慰吧。夕陽照在佩洛的頭發上,橘發染得金燦燦的,馱獸在棚里安然躺著,塔西婭摸了摸它的頭,這頭溫順的生物輕輕蹭了蹭她的手,癢癢的。塔西婭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看到羽獸隨清脆的鳴叫鑽入遠處的松樹林,閉上眼打起了盹。
百靈鳥被束縛住雙手,跟在賞金獵人的隊伍後蹣跚前行,走了多久了呢?她不清楚,也沒有必要去想。空氣變得愈發寒冷,塔西婭哈出的空氣化作霧狀散逸,隨之而來的是刺骨的寒氣涌入喉舌,鑽進肺部,冰冷的刺痛讓她打了個哆嗦。她看向四周,只有松樹和松樹,寒冷的冬天里,連小獸都不敢外出覓食,除了人以外,大概也沒有任何生物願意在這片冰冷的荒野里行動了,這片大地上,只有人類和源石蟲會無窮無盡、不分四季地出現在各個角落,追求生存,或是財富。塔西婭嘆了口氣,霧氣撲在臉上,濕濕的,前方仍舊只有雪原,這群賞金獵人們說的據點,到底在哪呢?“快點!磨磨唧唧的干什麼,你的腿難道瘸了嗎?想活命就給我跑快點!”眼前的賞金獵人猛拽繩子,塔西婭險些一個踉蹌倒在雪地里,搖搖晃晃地拼命穩住脫力的身體,嘗試趕上男人的步伐,男人這才滿意地將雙手背過去,拖著塔西婭繼續向前進。“會有人來救我嗎?爸爸?埃爾斯叔叔?佩洛小姐?但是,如果來的話,會死,這一切只需要我承擔就夠了,大家值得更好的生活。呵,這樣的想法也十分傲慢呢,塔西婭。”她在心中默念自己的名字,塔西婭,那是母親為自己起的名字,母親曾經坐在爐火邊,唱歌謠給自己聽,父親就在椅子上看著她們,然後突然爽朗地笑出聲,如今的父親卻如此憂郁,如此蒼老,母親也已歸於黃泉之下,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甚至卻要先他一步了。
“臭婊子都叫你走快點了你怎麼還是這麼慢,既然這麼喜歡悠哉悠哉散步我是不是該把你的腿鋸下來?”塔西婭翠綠的雙眼望向男人,眼里沒有一絲恐懼,沒有生氣的雙眼讓他反而有點毛骨悚然,轉過身去繼續隨著隊伍前進。塔西婭抬頭看向天空,灰蒙蒙的,和之前一樣,雪可能還要過很久才停,她想起佩洛橘色的眼睛,想起佩洛天真的笑容...這些以後都看不到了,目的地已經到了。雪山腳下附帶著一個龐大的洞窟,昏暗的光线從天空照入內部,只讓洞窟看起來更為陰暗,領頭點亮門口的火炬,擺擺手,示意眾人進去。塔西婭跟著隊伍,走向洞口,嘴唇不停顫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停住了口,取而代之的,從聲帶中流出的歌聲,充斥著洞穴內部,衝向山峰。獵人們驚詫地望向身後的少女,但歌者毫不理會,繼續吟唱自己的挽歌,“....不對,她在發動源石技藝,快阻止她!捂住她的嘴!”領頭察覺不對,立馬發號施令,獵人們一擁而上,但為時已晚,塔西婭早已催化身體內所有的源石結晶,加強源石技藝的釋放,音波溫柔地觸碰頑石,卻又在相觸的一刻化作鐵錘般的力量撞擊山體,讓積雪連帶著碎石滾下山崖,隨著低吟的哀歌下沉,塌陷在洞穴門口,徹底堵住了出路。塔西婭身體一軟,癱倒在泥濘的地面上,思緒隨著一聲對父親的呼喊,離去遠方。
“他媽的,你干了什麼!”領頭一把抓起塔西婭的衣領,搖晃她的身體,但是沒有任何的回應,表情僵死在面部上,領頭觸碰她的動脈,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三下,兩下,一下,最後徹底抹滅了生存的可能。“等等...”領頭觸碰到脖子上的黑色結晶,“是個...感染者混蛋!趕緊把洞口挖開,不然觸碰到屍體的粉塵我們都得死!快去!”恐慌在賞金獵人間傳播,手快的獵人拿起角落的鐵鍬和鎬頭,剩下的人只得舉起靠在牆邊的長劍,嘗試破開夾帶積雪的岩石逃生。“等等...頂上什麼聲音?”
如果說有什麼能令這位樂天的玻利瓦爾人眼中徹底失去光彩,那只有武器的破碎,或是親朋的遠逝。佩洛眼睜睜地看著山體破碎讓血腥掩蓋住一路指引她到來的一絲氣味,拔出背後的武器死命敲打著岩石,卻又突然反應過來一切都是無用功,手上的鐵鏟掉落在厚厚的積雪上,發不出一點聲音。半晌,佩洛才有哭泣的想法,用袖子擦拭著滴落的淚水,號哭聲回蕩在空無一人的針葉林中,似乎羽獸也為此嘆息般鳴叫。
佩洛不記得怎麼回到的村莊。村民們看到頭發凌亂的旅行者都不約而同地別過頭去,每個人都自認是戕害塔西婭的凶手,每個人都不得不抱著罪活下去。
佩洛把刻著名字的斧頭埋在了那個山腳下,她會代替塔西婭活下去,她會保護好、照顧好每個人,她會像塔西婭那樣烤香甜的面包,她會...
塔西婭不記得自己以前是怎麼來這里的了,她本來叫什麼來著?她不知道,但是現在自己過得很快樂,大家的日子都很開心,壞人都被一個兩個地打倒了,所以塔西婭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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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後記(碎碎念)]
刻俄柏寫到了第二篇,我也總算想起來寫了。第二篇的本篇其實很早就寫掉了,現在改了改又加了個if线。
至於為什麼會想到寫,算是紀念自己養的寵物狗,前天,也就是7/3,剛走。一個月前還活蹦亂跳的,見到進屋的陌生人還叫個不停,13年了還是個老處女(咳咳),6月底開始突然不吃不喝,沒了。
本人算是比較冷血的那種,雖說如此,但是看到本來自家狗子窩著的一塊地方突然空空蕩蕩,還是有些許落寞,所以想著寫點什麼吧,否則總有一天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