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玄幻 【玄幻武俠】命里有時終須有

第1章 【玄幻武俠】命里有時終須有(1-4)

  第一章 下山

  

   “呼~呼~呼~”

   豫州之地,鳳棲山後山腰的別院之中,風素陽正赤裸著上身,喘著粗氣,腳下踏罡步斗,手上吃力地舞動著手中的巨石,巨石直徑足有一米,圓潤無比,一看就知道不是自然形成,而是被人雕琢所成,此時正在風素陽的頭頂上翻滾不已,被柔勁支撐旋轉著,喘息聲止不住地從風素陽的口中呼出。

   “不行了。”經過多年的訓練風素陽早已摸清了自己身體的極限,估摸著自己要是再練習下去八成就要透支身體,甚至受傷,手腕旋轉之間,使了一個巧妙的推力,順勢就將積蓄了大量動能的石頭投擲了出去,正好命中前方一個凹陷之地。

   “七分二十八秒。”喘息著,風素陽計算了一下自己堅持的時間,“比上一次多了一秒半。”

   “天天練這些,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風素陽在心中嘆道,撐起已到極限的身體,慢慢將自己挪到旁邊的石椅之上,“《通明經》我已經全數悟通了,光靠這一本功法我都快突破到先天了。”

   不是自己不想修煉高深的心法,而是母親不允許。

   當今世界勢力五分,皇朝最貴,其余四宗剛好兩正兩魔,形成鼎立之勢。

   而自己所在的鳳鳴宗在最近有成為第六大勢力的勢頭,最關鍵的點就在於自己的母親風婉怡,母親的修為境界已達天人,按照古代傳說是已經觸及到人仙界限,可以媲美各大宗派掌門。

   原本鳳鳴宗在江湖之上並不怎麼排的上號,頂多不過是個二流宗門罷了,上任宗主更是只有正常宗師的修為,然而在一次下山中尋得了自家母親,當即驚為天人,帶上山後悉心教導,母親兩年入先天,三年成為宗師,在二十歲之前就進入了大宗師的行列,足以比肩各大一流宗門的掌門,現在更是已臻至天人修為。

   然而不幸的是,目前只有自家母親的修為夠得上大勢力的門檻,麾下的鳳鳴宗完全跟不上,底蘊嚴重不足,而母親的收徒向來嚴格,人員更是稀少,五大勢力的天人級除去掌門之外至少還有一兩個人,而鳳鳴宗天人只有母親,大宗師更是一個都無。

   最關鍵的是功法,鳳鳴宗的鎮派功法是自家母親修煉的《太陰煉神法》,而且清晰的部分只得到大宗師行列,對於天人境界只有模糊的猜想,後續內容是母親根據自身曠古絕今的天資和借鑒其他宗門的功法推演修正而出,根據母親的說法有很大的缺陷要去彌補,而且太陰之法只適合女性,男性修煉的話只會陰氣過盛,未至大成整個人就會衰竭而死。

   而自己作為母親的獨子也是天資橫溢,也不好去修習鳳鳴宗其他不入流的功法,所以一直修煉著最為基礎的《通明經》,此功法哪里都不強,優點只得一處,修煉出來的真氣極為中正平和,可以融入任何功法之中,之後轉修其他功法毫無阻礙,幾乎九成九的真氣都可以轉換過去,不會浪費掉。

   但這麼下去也不是事啊。能與自家母親改良後的《太陰練神法》相媲美甚至高於其的功法只有那些魁首級勢力有,聽說母親不太喜歡皇朝,魔道的話更不用說,與母親有著血海深仇,正道的話按母親的話來說是一幫偽君子。

   風素陽嘆了一口氣,拿起石桌上的茶甌給自己倒上,仰脖就將碧綠色的茶水喝了下去,頓時唇齒生香,之前練習的疲乏都去了大半。

   “不愧是太虛門特產的碧螺靈茶。”風素陽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中想到,“只可惜我們也不多,他們也是為了交好母親才會將這些靈茶給我們的。”

   太虛門是正道兩大魁首之一,位於豫州南方的天柱山之上,山峰高可入雲,碧螺通碧落,碧螺靈茶就產自山上極高處,正常人根本上不去,更不要說采集了,而且太虛門也不會讓正常人跑到自己的頭頂去采集靈物。

   放下手中的靈茶,稍稍休息了一下,估摸著自己的身體恢復情況,風素陽再次站起身來,再次走向那塊圓石。

   “柔韌性、平衡感、力量控制......”風素陽邊走邊嘆氣,要不是自家母親讓自己多方面發展,打坐練氣就好,何苦來這里舞石?

   走到巨石之畔,手掌放在圓石之上,手指發勁,真氣勃發,再次將巨石揪了起來,放在了頭頂再次舞動了起來。

   風素陽也知道母親這是為了自己好,現在將真氣和操控力都練到通透了,日後就剩下了好多苦功,然而......

   “總感覺好蠢,不如下次給這塊石頭帶一個龍頭好了,就當是在舞龍。”

   太陽西斜,風素陽放下手中的巨石,看了看天際。

   “申時了,差不多快到了晚膳的時間。”放下手中的巨石,擦了擦頭上的汗,穿上衣服,“可以回去了,晚上還要看書呢。”

   母親一直教育自己說人不能只會武功,因此無論是交際人事、戰場部兵、歷史局勢,自己都有所涉獵。

   不過也是紙上談兵最多就是了。

   然而就在風素陽離開後院,正准備沿著階梯去往山頂的時候,一道倩影直接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明明太陽尚在,然而這一道身影卻是沒有影子,如同鬼魂一般。

   “正立無影?”風素陽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天人武者特有的特性之一,說明她們的身體已經由先天真元徹底改造,與正常人拉開了絕大差距,甚至具有了部分傳說中的仙身特征。

   該道倩影修長曼妙,翩若驚鴻的身形上下裹在一席白袍之中,身姿挺拔,傲然而立,氣質飄逸出塵,赫然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即使衣著保守依舊能看出前凸後翹的絕佳身材,黑發如瀑,高雅出塵,月貌花容,傾國傾城,冰肌玉骨,不施粉黛的俏臉之上,黛月娥眉下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挺拔秀美的雪潤瓊鼻之下是一張巧笑倩兮的櫻桃小口,纖薄紅唇微抿著,似笑非笑。

   “母親?”風素陽問道,“你怎麼來了?”

   倩影包裹在單薄絲履中的玉足輕輕彎曲,足弓曼妙無比,足尖一點,整個人如同驚鴻一般閃現到了風素陽的眼前,雖然嬌軀包裹在白袍之中,然而依舊能看出其豐腴的絕美身姿,碩乳豐臀的輪廓凸現,不禁讓人為之心動。

   “來看看你呀。”風婉怡笑道,絕美俏臉之上綻放出的光彩甚至壓過了後面紅艷的大日,仙音如同深山清泉一般悅耳動聽,“看看你目前的進展如何了,滿不滿足我的要求。”

   “母親,是功法有著落了?”風素陽聽出了自家母親話語中的潛台詞,驚道,“有哪個不開眼的宗門願意將自家鎮派絕學送出來?”

   “不開眼?”風婉怡秀眉微皺,纖細潔白的手指微曲,凌空一彈,一道隔空勁力打到了風素陽的額頭之上,“怎麼說話呢?”

   “我錯了!”風素陽立即求饒,轉而面露好奇,繼續問道,“那,母親,是哪一家願意分享功法?”

   “不急,你既然已經完功了,先去好好整理一下自己。”風婉怡含笑說道,玉手一揮,憑空起了一道寒流,將風素陽身上的衣物吹拂得干干淨淨,汗液全部結為冰霜再碎成細密的點滴從身上落下。

   “等用完餐了母親再跟你說說。”

   說完,風婉怡就整個人消失了,徒留下風素陽一個人激動不已。

   “終於不需要練那個什麼《通明經》了。”風素陽揮了揮拳頭,快步走上台階。

   趕緊去收拾一下自己,用完膳的時候問一下自家母親。

   風素陽走完台階,步入峰頂的宗門建築群,徑直跑到了自己和母親居住的院落,洗漱完畢後,去往偏室,母親已經在那里等自己了,桌面上擺滿了今日的晚膳。

   雖然是一宗之主,但也沒有什麼豪華美食,不過是些瓜果菜蔬兼具葷菜,其中肉食居多,習武是需要很大營養的,雖然天人境界已經可以辟谷了,但是口腹之欲是人倫之一,正常的天人也沒有戒掉吃飯的。

   山上太過偏遠,風婉怡沒有雇傭太多的傭人,風素陽和自家母親都不是十指不染陽春水的人,飯菜都是自己親手制作。

   風婉怡吃飯的時候動作優雅,纖纖玉手滑動,吞咽之際,修長白皙的粉頸微微蠕動,櫻桃小嘴微張時能看清整齊潔白的貝齒,賞心悅目。

   沒有剩下任何殘羹地吃完飯,風婉怡再次一揮玉手,寒氣劃過,直接凍結了桌面上所有殘留的菜汁脂油,穢物碎裂成渣後只留下了恢復干淨的鍋碗勺筷,又一股氣流帶動自動整齊擺好,看得風素陽一陣眼饞。

   如果自己有著這種能力,偶數天輪到自己洗碗的時候就不用手洗了,多方便。做飯時自家母親全部是揮揮手就做完了,哪像自己,對比起來自己太辛苦了。

   “只要陽兒你到了大宗師的境界。”風婉怡好似看出了風素陽心中所想,含笑說道,“也可以這麼做。”

   “那也得有功法啊。”風素陽理直氣壯地回道,“現在母親該告訴我是什麼了吧?”

   “是皇族的《地皇煉神法》。”風婉怡說道。

   “皇族?”風素陽面露不解,“母親和他們的關系不是不好嗎?”

   “確實不好。”風婉怡娥眉皺起,好似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一般。

   自家母親很少露出這種表情了。風素陽看著自家母親如同看到髒東西的模樣,心中有一些好奇。

   “母親和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風素陽問道,自家母親的脾氣算得上不錯,雖然不是聖母,但也不會是什麼殺胚,會讓母親如此不爽著實讓他好奇。

   “這個你不適合知道。”風婉怡伸出了一根玉指搖了搖,直接說道,“不過在山下的話你可以自己打聽,如果你打聽到了也好,母親也不會介意的。”

   能是什麼東西,還不適合自己知道?風素陽更好奇了,不過既然自家母親這麼說,風素陽也沒有繼續往下問,而是抓住了母親話語中的其中一個點。

   “山下?”風素陽愕然,“母親你的意思是讓我下山?”

   “沒錯哦~”風婉怡拉長了聲調,調笑道,“不敢嗎?”

   “應該有很多人盯著我吧?”不受自家母親的影響,沒有像那些一激就上頭的年輕人一樣衝動,風素陽冷靜地攤手,“就我這後天九重的修為,怕不是一下山離開母親的靈覺范圍就要出事。”

   “有人跟我一起走?還是母親你要跟我一起下去?”

   風婉怡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不得不承認只要人美到一定程度,看什麼都是賞心悅目的。

   “猜對了,母親陪你下山。”

   “發生了什麼大事嗎?”風素陽繼續問道,天人級武者幾乎已經不能算作凡人了,很少下山,山下的一切事物也幾乎不會有能讓他們心動的東西,“能讓母親下山?”

   “你知道最近發生的開天嗎?”說到正事,風婉怡仙顏立刻一正。

   “知道啊。”風素陽不解地說,“不過他們不是失敗了嗎?”

   開天並不是說真的去開天辟地,而是探尋天人之上的路途,根據古籍記載,天人之上被稱之為破虛,如果說天人觸及了人仙界限,那麼破虛就是名副其實的仙人,而每當有巔峰天人試圖突破天人的界限之時,青天白日就會出現異象,如同天裂了一般,所以這種行為又被稱之為開天。

   聽聞是由於破虛境界被封印的原因,所以突破的時候會出現這種異象,而如果有一個人成了,氣機牽引之下,後來者再突破就會變得容易許多。

   以武道道途的角度看確實堪稱開天辟地了。

   不過出現異象是小事,關鍵在於異象的出現導致了一個問題,就是只要有人試圖突破那根本就藏不住,為了避免對方出現破虛仙人,敵對者必定出手阻撓,境界突破是何等精密的大事?只要有些許影響出現必定落下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就風素陽所知之前龍虎山就出現了開天的痕跡,然而令人奇怪的是異象幾乎持續了一天竟沒有任何一個人前去阻撓,可惜的是最後還是失敗了。

   人仙界限不是那麼好打破的,即使沒有人阻撓也是九死一生,特別是在自己摸索的情況下。

   “你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去阻攔嗎?”風婉怡沒有直接解釋這件事與她要下山之間的關系,而是問了一個看似毫不相干的問題。

   “有交易?”風素陽試探地問道。

   “沒錯。”風婉怡點了點臻首,“之前五大勢力已經秘密會見過,簽下了三方協議,接下來會各給正魔皇族一次無人阻撓的機會開天,並且成功後不得對敵對勢力出手。”

   “為什麼?”風素陽愕然道,“難道他們不怕對方反悔?而且正魔之間關系極差,怎麼會一起坐下來好好談判的?”

   “因為他們快死了。”風婉怡說道,雙目微眯,美眸之中閃過鄙夷的色彩,“龍虎山的正陽老道和太虛門的清微老道,還有血吼宗的擎天老妖怪。”

   “再不試著突破,他們就不會有機會了。”

   天人武者雖然已經突破了凡俗,壽元足足到達了五百年,然而四百歲後就要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出手才能保住自身元氣不被天地吸走,更不要說突破了。

   正陽道人和清微道人年歲差不多,都是接近四百年的老人,擎天老魔年輕一點點,但也該考慮一下了。

   “我們不知道?”風素陽問道,有一些義憤填膺,“母親也是天人,他們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

   “確實不知道。”風婉怡嘆道,“正陽老道開始突破的時候氣機牽引之下母親才發現的,但是被清微老道堵了門,不過......”

   “這樣一來,剩下的魔道和皇朝想要嘗試開天就不能繞過我們這一關了。”風婉怡笑道,“《地皇煉神法》就是皇族願意拿出來的補償,一方面是之前沒有與我們相互溝通的賠償,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我們在皇朝試圖開天時候不要出手阻撓。”

   聽了自家母親的說話,風素陽的火氣略略下降了一點,但還是有著一些意難平。

   “好啦~”看著自家兒子生氣的樣子,風婉怡安慰道,“一部直指天人的煉神功法,皇族的誠意已經有了。”

   “他們有什麼要求嗎?”風素陽仔細思考了一下,問道,“天人功法可是不世根基,甚至比母親如今修煉的《太陰煉神法》的等級都高,這未免過於貴重,不像是只是用來補償的。”

   “確實有的。”風婉怡欣慰地點了點頭,看來自家兒子並沒有失去思考的能力,“他們希望我能直接收二皇子為弟子。”

   “為什麼?”風素陽皺起眉頭,皇子是多麼尊貴的身份,作為五大勢力中最強大的皇朝,即使不是嫡長子,二皇子的身份也完全不輸於自己,甚至猶有勝之,何必要拜在自家母親門下當徒弟?

   “當然是求庇佑了。”風婉怡說道,看著自家兒子不解的眼神,嘆了一口氣,“陽兒你還是沒有回過來神,皇子高貴沒錯,但是那畢竟是皇朝不是宗門,皇子眾多,但皇帝可是只有一個的。”

   “他奪嫡失敗了?”風素陽瞬間反應過來,“皇子之間的傾軋皇族是不管的?”

   “猜對了一半。”風婉怡笑道,“不是奪嫡,當今太子聽說雄才偉略,然而為人卻是狠絕,有梟雄之姿。二皇子為人謙遜有禮,是明君之中最被看好的人,也是最能威脅到他的人,所以他就出手了。”

   “不過他倒是也沒有耍什麼下作手段,或者說不屑於耍,而是光明正大的勢力傾軋,二皇子明顯不是他的對手,節節敗退,但最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大皇子直接下了死手。皇族之人惜才不想看到他死,就准備將其送到我們這里。”

   “這個理由好像沒有什麼問題。”風素陽點了點,“但母親為什麼要下山?難不成要母親親自去接他?”

   “自然不是,他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風婉怡沒有給對方太大的尊重,“除了皇朝外還有魔道,你知道魔道開出的條件是什麼嗎?”

   會是什麼?能讓自家母親親自下山的,風素陽仔細回想了一下魔道與自家母親之間的關系。

   “是關於父親的仇?”風素陽面色一沉。

   鳳鳴宗原本不是沒有大宗師的,自家父親風正罡正是當初鳳鳴山的大弟子,也是一名大宗師,與自家母親兩情相悅,然而就在風素陽還在襁褓之中的時候,父親就在一次衝突之中死於魔道的天人陳天琪之手,而母親對此一直心存恨意。

   “是的。”風婉怡的目光一寒,“陳天琪此人一直縮在欲魔宮之中,我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正好這一次魔道願意將她喚出來與我單對單對仗,今次就讓我親手了解了她。”

   “母親......”風素陽欲言又止,看到自家兒子的樣子,風婉怡大致明白了自家兒子的意思,收斂殺氣,笑著說。

   “放心吧,陽兒。”風婉怡面色溫柔,“母親不會輸的,雖然母親因為功法原因一直滯留在普通天人的境界,但是陳天琪壽元將近,估計也是這個原因,魔道才會同意讓她與我動手。”

   “出不了幾次手只能養老的天人用處可不大,她自己也清楚這一點。”

   “普通天人?”風素陽疑問道。

   “天人精神融入天地,但也是分等級的。”風婉怡笑道,“要囊括天地,而天地分陰陽,陰陽歸一才是正道,《太陰煉神法》只注重陰的層面,對於陽的一面的修為不足,做不到陰陽合一,完美無缺地融入天地,所以母親現在只是一名普通天人,而不是陰陽合一的大天人。”

   “因此正常的天人功法都是互補的,不是陰與陽,就是天與地,亦或者生與死、玄與黃,諸如此類。能以一道融入天地是普通天人,兩道相補,完美融入就是大天人。”

   “噢~~”風素陽懵懂地點了點頭。

   看著自家兒子似懂非懂的樣子,風婉怡也不以為意。

   “你現在不懂是正常的,等之後你也到了天人,自然就明白了。”

   “回去好好收拾一下吧。”風婉怡溫聲說道,“明日一早,我們就下山。”

   “是的,母親。”風素陽點了點頭。

  

  

   第二章 上路

  

   第二天早上,風素陽一大早就站在了門前等候。

   這可是有史以來自己第一次下山,之前為了自己的安危自家母親從不讓自己離開鳳鳴山,昨天風素陽早早地打點好了行李,然而也是興奮地一晚上睡不著。

   說是行李,也不過是一些換洗衣物和銀錢罷了,自家母親說下面的路有接應,不需要多費心。

   說是費心,風素陽心知自家母親只是為了自己罷了,以天人武者的腳力,一天之內就足以橫穿一州,絲毫不費力。

   很快,一道倩影從遠處走來,風婉怡精心動魄的嬌軀在風素陽旁邊站定,還是往常的一身白袍,將自己驚心動魄的絕美仙軀隱藏在絲質之下,俏臉瑩潤玉澤,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精致優美的玉手垂在圓潤的大腿兩側,如瀑漆黑秀發在空中飄揚。

   “准備好了?”美目掃過風素陽的包裹,風婉怡笑道。

   “好了。”風素陽迫不及待地說。

   “那就走吧。”風婉怡率先邁步,玉足一點,整個人就如同瞬移一般閃現在了十米開外,“跟上了。”

   “母親......”風素陽苦笑道,穿過建築群,跟少數幾位已經起來晨練的弟子打過招呼,連忙跟上自家母親的步伐。

   一前一後,母子兩人很快走盡了階梯到了山腳。

   “母親,我們接下來去哪里?”風素陽興奮地問道,走了整整一座山,但絲毫不覺得累。

   “先去接那個二皇子。”風婉怡笑道。

   “啊?”風素陽的笑容逐漸消失,“怎麼先是那個家伙啊。”

   “你還沒見過人家呢,怎麼就覺得他不能與你好好相處了?”風婉怡笑著搖了搖頭,心知自家兒子只是覺得多了一個人旅行而掃興罷了,“《地皇煉神法》這麼重要的東西,自然是一手交人一手交貨,我們先去把人接了,功法取到,你在路上就可以揣摩修煉了,不至於浪費時間。”

   “跟母親出來怎麼是浪費時間?”風素陽不服道。

   “好了好了~”聽著自己兒子的話,風婉怡一雙丹鳳眼彎成了月牙,很是欣喜。

   “那個二皇子在哪里?”風素陽扭頭看著四周,鳳鳴山山腳下有著兩條大路,“我們不走嗎?”

   “在雍州的清河郡,離這里不遠。”風婉怡笑著說道,“我們不用走路去,皇室會派人來接我們的。”

   “又是皇室......”風素陽撇了撇嘴,心中覺得很是不爽。

   “那也沒有辦法。”風婉怡嘆道,“陽兒你知道的。”

   風素陽確實清楚原因,鳳鳴宗還是太弱了,別說九州之內,就算在雍州也沒有自己的情報網絡,更別說勢力了。

   就算是坐車也得坐皇室的。

   要不是眼线不夠,那麼之前正魔皇族三者密謀的時候應該已經從三者的勢力衝突變化察覺出了蛛絲馬跡,而不是像當時一樣一抹黑,直到龍虎山的正陽道人突破的時候才被自家母親感知到。

   風素陽攥緊手指,看著自家母親清麗絕倫的俏臉,心中暗自發誓一定也要修煉到天人,為母親分憂。

   那樣的話,擁有兩位天人的鳳鳴宗就能坐穩第六大勢力的名號了,也不會這樣受制於人。

   “那個皇子是什麼人?”心底發過誓後,風素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眼前的事情上,“好相處嗎?”

   “根據皇族給我的消息,應該是極好相處的。”風婉怡點了點頭,“性格謙遜有禮,進退有度,風度絕佳,聽說還有用人之才,禮賢下士,沒有缺點。”

   “世界上沒有沒有缺點的人。”風素陽嘟囔著,很是不服。

   “這話確實。”風婉怡笑著說,點了點臻首,不過那副姿態看上去,風素陽怎麼都覺得在敷衍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輛馬車緩緩行駛了過來,風素陽將想說的話咽了下去,磚頭看向駛來的馬車。

   馬車前方有四頭高頭大馬並行前進,遍布著花紋的螺紋繩拖拽著後方的車廂,與其說是馬車車廂,不如說是一間小屋子,寬兩米,長足有四五米,前方坐著一個頭頂戴著斗笠的老人,正揮舞著手中的馬鞭。

   風素陽人都石化了,這還是馬車嗎?

   外人到了,母親也稍稍正色了一點,不再保持跟自家兒子玩鬧的心態。

   “皇族還真是財大氣粗。”風婉怡說道,意有所指,不過她指的並不是馬車,而是人,“竟然找了一名宗師來趕車。”

   “仙子說笑了。”馬車駛到兩人跟前停下,老人笑著說,“宗師為天人打下手,先天為大宗師打下手是潛規則了,低兩級正好。”

   “確實如此。”風婉怡毫不客氣,冰山一般的仙顏絲毫沒有之前與自家兒子打鬧時的溫柔,拉著風素陽徑直上了車,“走吧。”

   老人微微低下頭,應了一聲,等兩人上車之後,再次揮動著手中的馬鞭。

   風素陽一臉懵逼地被拉上了馬車,看著陌生的母親,心中有一點害怕。

   “母親?”風素陽輕聲問道。

   “嗯~”風婉怡應了一聲,俏臉上的冰山如春雪般融化,露出了自家兒子熟悉的溫和表情,“嚇到你了?”

   “有一點。”風素陽松了一口氣,“母親你剛才是怎麼回事?好嚇人啊。”

   “陽兒,你雖然聰慧,但是有一些東西不是看書就能知道的。”風婉怡笑道,“在外面可不能表現地太過於隨和,不然的話會被一些不好的東西纏上的。”

   “不好的東西?”風素陽若有所思。

   “沒錯。”風婉怡點了點頭,開玩笑地說,“我當初闖蕩江湖的時候可一直表現的是一座冰山,不知道多少人被我凍傷了呢,也少了許多麻煩。”

   “那現在的話?”風素陽想起了外面的車夫。

   “現在沒有事。”風婉怡摸了摸自家兒子的頭,“我已經將馬車內的聲音封鎖住了,即使車夫是宗師,他也是聽不清我們的話的。”

   “那就好。”風素陽松了一口氣,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別人知道了自家母親的真實性格,指不定會有什麼明槍暗箭。

   時間流逝,很快就到了巳時時分,馬車到了附近的清河郡城之中,士兵檢查過車夫的證件立刻恭敬地將馬車請了進去。

   “橫行霸道啊。”風素陽忍不住驚嘆。

   外面的人只要一看到這輛馬車,無論自己會不會擋著道都是一臉匆忙地讓開路,整條大路之上,馬車前方的路簡直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府邸面前,大門頂上鑲嵌著三個大字:慶王府。

   下了馬車,放好衣物,風素陽和自家母親去見了慶王。

   慶王此人面色和藹,濃眉大眼,身形微胖,見到兩人時也沒有絲毫排場。

   “這就是令公子風清陽了吧。”慶王笑呵呵地說道,與其說是一名親王,不如說是一名商人,“確實是一表人才。”

   “王爺贊譽了。”風素陽連忙拱手謝過。

   不過繼承了母親基因的風素陽在外表之上確實無可挑剔,面容清秀俊美,身姿修長挺拔,只不過因為年方僅十七,看上去依舊很是青澀。

   “慶王,東西呢?”風婉怡已經恢復了冰山美人的外表,如同千年寒霜的俏臉之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如同一只冰山雪蓮一般俏然而立。

   “在皇子的手上。”慶王沒有在意風婉怡略顯無禮的行為,或許是早已清楚了風婉怡偽裝出來的性格,依舊是笑呵呵的,“我這虛名親王可是沒有資格持有煉神大法的,但距離二皇子駕到還有些時間,在二皇子到來之前,還請兩位在府上休息一下。”

   告退之後,風素陽與自家母親在客臥之中閒聊。

   “母親認識他嗎?”風素陽問道,想起了慶王面對冰冷的母親毫不在意的樣子。

   “自然認識。”風婉怡說道,豐潤嬌嫩的臀瓣坐在床沿,壓出了一個曼妙的弧度,曲线曼妙誘人,一雙美腿交疊在一起,“清河郡離鳳鳴山並不是很遠,總歸是打過交道的。”

   “ 你不要看他一副清閒王爺的架勢,這個人很有心機,而且有著大宗師的實力。”

   “大宗師?”風素陽愕然,想起慶王略顯圓潤的身形,覺得自己實在是無法想象,“有點重了吧?”

   “是有一點。”風婉怡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依舊美得驚人,“可能是一個靈活的胖子吧。”

   面面相覷之下,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

   “母親啊。”風素陽低下頭,雙手托腮,“那個二皇子什麼時候才能來啊。”

   “我也不知道。”風婉怡的臉色也有一些掛不住了,尷尬地咳了兩下,視线偏轉開來,些許的紅雲出現在了母親絕美秀麗的臉上,美得驚心動魄,“我以為他已經到了的。”

   “不會耽擱母親與陳天琪的決斗吧?”

   “當然不會。”風婉怡道,“這是私下的決斗,是我喊她出來,而不是約定好時間的,任何時候都可以。”

   “那~”風素陽瞬間面色轉晴,迫不及待地說,“我可以出去逛逛嗎?”

   “這~”風婉怡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僅限於城南,再遠的話母親就感知不到你了。”

   “沒問題!”風素陽迫不及待地一躍而起,向母親告別之後一臉興奮地離開了。

   “這孩子。”風婉怡在風素陽的身後嘆了一口氣,“不過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才對,這是慶王的地盤,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差錯的。”

   念及至此,風婉怡也放下了心中的擔憂,繼續打坐練氣。

   “哼~哼~哼~~”風素陽輕聲哼著不著曲調的調子,收拾了一下行裝,大概取出三兩銀子,估摸著這大概就足夠了。

   “少主是打算出門嗎?”就在風素陽推開客臥准備找個仆人問一下路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是那個車夫。

   “是的。”風素陽也沒有什麼避諱的,徑直點了點頭,只是對老人的稱呼有一些不好意思,“少主這個稱呼應該不必了吧。”

   “老夫姓許,如果少主不介意的話。”車夫沒有理會風素陽的話,繼續說道,“老夫想與少主隨行,畢竟城內魚龍混雜,少主江湖經驗不足,老夫或許能幫上一點忙。”

   城內能有什麼危險的?風素陽不解。

   而且自己一直身處自家母親的靈覺范圍之內,若是有危險只要不是大宗師出手,那麼母親光憑念力就足以保住自己了。

   風素陽思索了一下,還是婉拒了許老的同行請求。

   就在風素陽興致滿滿地離開了慶王府之後,他不知道的是,許老並沒有回去休息,而是來到了一間密室之中,見到了笑呵呵的慶王。

   “少主婉拒了我的請求。”許老說道,“他一個人出去了。”

   “那就代表著風婉怡有在看了。”慶王依舊是那副和氣生財的表情,精明的眼睛微眯,“派幾個招子亮堂的綴上去,可以開始了。”

   “是。”許老恭敬地低下頭。

   ......

   人生第一次看到這麼繁華的地方。

   風素陽在街上饒有興趣地四處圍觀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都是我第一次見。

   然而再熱鬧的場景看的多了也就沒有意思了,漸漸的,眼前的一切讓風素陽失去了興趣。

   沒有什麼想買的,自己不缺什麼。

   也沒有什麼想送給自家母親的,想一想那些街上的首飾放在母親身上,反而是被襯托的那一方。

   “有點無聊了。”風素陽嘆了一口氣,轉身准備回慶王府。

   “有人暈倒了!”前方突然嘈雜了起來,人擠人,很快中間空出了一個大圈。

   “有大夫嗎?有人暈倒了!”

   風素陽頓時精神一震,直接擠到了前方,看到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倒在地上,面色蒼白,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我來!”風素陽連忙走上前,“不過我不是真正的大夫,你們去叫專業的過來。”

   風素陽在鳳鳴山學習的時候有看過關於人體的書,畢竟練武的人對身體的研究最是精深,很多都能兼職醫師的身份。

   但是風素陽從沒有看過其他人的病情,自己從來沒有生過病,不知道自己能看出什麼來。

   風素陽的心中有一點後悔,早知道就讓那位宗師車夫跟著出來了,他肯定知道如何救治這個老人。

   把了一下老人的脈,感覺已經很微弱了,脈象細小如线,起落明顯。

   “氣血不足。”風素陽暗道,這是一種很常見的問題,特別是在老人身上,十個老人有九個都會有這種狀況。

   知道了問題,但關鍵是風素陽不知道怎麼辦,補氣血總得吃東西吧,現在人都暈著呢。

   “陽兒,你去按壓他的鳩尾穴,記得用上少量真氣催鼓。”突然一道悅耳的聲音在風素陽的腦中回蕩起來。

   風素陽錯愕了一下,隨即面露喜色,毫不猶豫地按照了自家母親的說法去做。

   果不其然,老人很快就醒了過來,風素陽在他睜開眼睛的瞬間立刻閃身離開。

   有病就自己去治,如果還在那里可能會有後續一系列麻煩,風素陽可不想出來逛一下都能惹上一身麻煩事。

   尋思著外面也沒有什麼吸引自己的了,風素陽立刻回到了慶王府。

   ————————

   “你們是說他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高興了起來,之後立刻就把那個人弄醒了?”許老問道。

   “是的,王爺。”慶王前面幾個腳夫打扮的漢子連忙說道,“我們別的沒有什麼,就是眼力好,看得非常清楚。”

   “那個少年郎就是突然高興了起來,很奇怪,而且旁邊也沒有什麼人,然後就把那個老人弄醒了。”

   “之後人就跑了,這次跑得飛快,我們跟都跟不上。”

   “好了!”許老一招手,“我相信你們,拿了錢就走吧。”

   幾名漢子興高采烈地拿了錢離開了,一邊將身形隱藏起來的慶王走了出來。

   “應該是傳音。”許老說道,“風婉怡作為天人靈覺足以覆蓋方圓數里,察覺到發生的事情告訴風素陽如何做再簡單不過了。”

   “我想也是。”慶王笑道,“看來她往前的冷漠真是裝出來了,如此熱心,那個老人即使放著不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風婉怡絕對看得出來,但還是告訴風素陽如何去幫助他更快蘇醒了。”

   “既然這就出手了,那麼後續的什麼慘案慘劇環節就不必要了。”慶王擺了擺手。

   “沒想到她這麼心軟,是個好人,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遠在城外,一個正在駛來的座駕之上,些許淫浪囈語從馬車的門縫之中傳出。

   “好人是嗎?”一道饒有興趣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的。”馬車上的車夫頭低低的,恭敬地說道,“據收到的信鴿所傳的消息,風婉怡此人之前的冷漠八成是裝出來了。”

   “好人也好。”車內的年輕人低頭看著自己胯上扭動著嬌軀,面色痴迷的美女,“本來如果真是一座冰山的話我們是打算強來的,但如果說好人的話我們或許不需要太極端,可以慢慢來。”

   年輕人伸出手把住胯上美人的小腰,將身上的人兒慢慢提起,胯下的龐然大物慢慢顯露了出來,粗如兒臂的巨物拉扯著美人膣內的媚肉,惹得身上的美人難耐地亂動著嬌軀,胸前巨大的碩乳彈跳著,口中不停地發出咿呀之聲,美目睜開,金色的瞳孔痴迷至極,修長的玉手禁不住抱向眼前男人健碩的上半身。

   將美人抬到最高點,胯下的龜頭還留在美人的膣穴之內,往下卻還足足露出了七尺的巨龍,男人雙手一松,手上的美人隨著體重掉在了男人的胯上,粗長的肉棒齊根末入,碩大龜頭撐開已經回彈了的媚肉,在刺啦的水聲之中再次頂穿了美人的甬道,強烈的刺激讓美人渾身顫抖,立刻到達了高潮,被牢牢堵住的花瓣皺縮著,媚肉死命地加緊內部的巨物,淫靡的液體浸泡著堅硬的肉棒,在媚肉的緊縮下膣穴內粘稠的液體發出噗噗的聲音。

   美人的雙目開始翻白,但一雙玉手還是緊緊托住了自己的巨乳,任由男人肆意把玩,嬌嫩的雙峰不斷變形,纖細的腰部死命地往上挺起。

   “沒用。”男人扯了扯美人豐碩的巨乳,露出了些許的無趣之色,像這種舞女之流的女人怎樣都勾不起他太大的興趣,“這就不能動了?”

   “沒用你還不是繼續了?”一道悅耳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好似有一雙美目正盯著馬車內部的男人,但是卻絲毫看不見除正在淫戲中的兩人之外的人影,“有這麼飢渴難耐嗎?”

   “路上的經歷這麼無聊,既然能找就總得找一點事做。”男人抱住懷中的美人,腰部用力,大力衝刺了起來,懷中的美人渾身劇烈顫抖,一浪又一浪的高潮席卷全身,全身如同沒有骨頭一樣癱軟了下來,臻首靠在男人的肩膀之上,香舌微微吐出。

   “話說,你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吧?”

   “沒什麼問題。”旁邊模糊的聲音答道,“那麼,我先離開了,就在下一站等你們。”

   “去吧。”男人大手覆蓋在美人的小腹之上,用力下壓,胯下的巨物抽搐著,在敵軍陣地中射出了源源不絕的炮彈,然後長舒了一口氣,看著胯上的美人癱倒下地上,小腹微微隆起,泥濘不堪的花瓣中還流露出了些許的白濁。

   男人絲毫不擔心對方會懷上自己的孩子,給自己造成一場小麻煩。歷來強者的陽精要接收的話女方也不能太弱,即使自己現在比不上上一輩的強者,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為自己懷孕的。

   “不知道那一個人美人的滋味兒如何。”男人伸了一個懶腰,地上癱軟的美人拖著無力的嬌軀爬到男人的腳下,溫順地張開櫻唇幫助男人清理起來。

   男人揉了揉美人的臻首,看著越發賣力服侍的小美人,笑了笑。

   “天人的話,倒是不錯的孕體。”

   ————————

   又是一天,風素陽按照往常去拜見了自家母親,接著去見了慶王一面。

   說來也怪,這兩天,慶王對自己好像親兒子一樣好,天天問自己要不要這個要不要那個,知道我在修煉力道後還慷慨地教授了我一些真氣技巧。

   搞得自己都有一些不好意思了,明明之前聽完自家母親的話後還有一點提防他。

   在風素陽告訴自家母親後風婉怡也有一些疑惑,想不明白慶王如此作態到底是為了什麼,不過這總不是壞事。

   在中午用過晚膳之後,有一位下人敲響了風素陽的客臥。

   風素陽心中奇怪,正常來說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除非有一些事情發生,在這個時間點,風素陽只是略微思考,大概就已經猜到了。

   “二皇子到了?”風素陽問道。

   “是的,少主。”下人說著風素陽完全聽不習慣的稱呼,“二皇子已經到了,慶王請您過去。”

   “這就來。”

   下人走後,風素陽整理了一下衣衫,繞過這些天已經逛的很熟的曲折走廊,走向了大殿之中。

   還未進入,就聽到了一股清雅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

   “姐姐說的極是,戰爭總歸是不好的,但戰的意思其實就是止戈,戰爭的目的是為了停住下幾場更大烈度戰斗,所以有的時候是不得不用戰爭解決一些問題,總得來看帶來和平的終究不過是上一場戰爭罷了。”

   “你說的也有點道理。”一道冰冷的聲音想起來了,話語之中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風素陽聽了出來,這是母親的聲音。

   他們已經交流上了?

  

  

   第三章 二皇子

  

   風素陽大步走進大殿,眯起眼睛,看向大殿之中的場景。

   慶王依舊是樂呵呵的表情,坐在主位之上。而自家母親則是一臉的冷漠,絕美俏臉如同千萬年不化的冰山一般,身姿優雅地坐在左側,雙腿合攏微微傾斜,裙擺很低,僅能看到一雙絲履和極少的純白羅襪,一雙美臀壓在木質雕椅上,擠壓出飽滿分明的輪廓,顯示出了良好的彈性,一雙豐胸豐腴挺拔,即使在衣物的包裹下也極為吸人眼球。

   而慶王的右側坐著一位年輕人,看上去估摸著比我大上一些,應有二十歲左右,眉目俊美,黑發束冠,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就讓人好感大增,而且他的身上縈繞著一股特別的氣質,如同最親近的朋友一般,好似什麼東西都願意對他傾訴。

   “這位就是正陽公子了吧。”還未等風素陽說話,年輕人就率先開口,面色溫和地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風素陽壓下心中的疑問,點了點頭。

   “是我。”

   “正好,我叫公孫軒。”年輕人笑著說,“暫時呢,還是這個國家的二皇子,之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成平民身份了。”

   “皇子說笑了。”風婉怡開口道,“陽兒落座吧。”

   “是的,母親。”風素陽低頭順從地說道,在自家母親旁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本來心中的不爽被二皇子的自嘲直接吹熄了。

   這確實是一個能歌善舞的人,風素陽想起了母親之前對自己說的話,心中明悟。

   而且他身上的那種氣質很難讓人心生不滿,風素陽看著與自家母親相談甚歡的二皇子,心中想著。

   自家母親本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但二皇子的話總能提及到母親願意交談的地方,兩人越聊越投機,好像漸漸地忘了我的存在。

   風素陽呆呆地看著二皇子,心神漸漸為其氣息所奪,慢慢變得波瀾不驚,好似沒有什麼能引起我的注意一般。

   公孫軒注意到了我的情況,清了一下嗓子,撇開話題。

   “話說,正陽兄你是不是還沒有主修的功法?”

   “啊?嗯,沒錯。”風素陽回過神來,語無倫次地說道,沒有反應過來,一時間有點失態。

   公孫軒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微笑著走到了風素陽的身邊,將手中的一本典籍遞了過來。

   “這就是《地皇煉神法》。”他溫聲說道,“本來皇家根基是口口相傳,不落於書籍的,但是我斗膽默寫了下來,正陽兄你私下里好好研讀,等背下來後記得燒掉。”

   “好的。”在對方的若有若無的語言壓迫之下,風素陽只能點頭,心中也不由得產生了一股感激。

   風婉怡瞟了風素陽一眼,秀眉輕輕皺起,但是沒有說什麼,轉而繼續與公孫軒聊了起來,慶王見狀也是知趣地先行離開了。

   許久之後,終於散場,風婉怡說道。

   “我們還需要去魔教的地盤走一遭,接下來最好不要拖延時間,小軒你明天趕得及出發嗎?”

   小軒?

   風素陽和公孫軒同時面容一滯,前者抽動著嘴角差點笑出來,公孫軒眉頭皺了一下,不過又很快松開。

   “明天就走的話是否有一點急了。”公孫軒說道,用著陳述句的語氣說著疑問句的話,“後天走吧,正好明天我送正陽兄和師傅點東西作為見面禮。”

   風婉怡眉頭微皺,旋即舒展開來。

   “可以。”風婉怡點了點臻首後,揮手招呼了我一下,“小軒你舟車勞頓,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們之後再談。”

   “好的,師傅。”公孫軒乖巧見禮後,徑直退下了,風婉怡也帶著風素陽回到了客臥之中。

   在兩人走之後,公孫軒嘴角緩緩咧開。

   “果然是一個溫柔的人。”喃喃自語了幾句,“我只是說了一下延後一天,也沒有什麼需要的理由,竟然直接同意了。”

   搖了搖頭,公孫軒也徑直離開。

   風婉怡帶著自家兒子離開後,看著自家兒子的臉,笑著說。

   “陽兒吃醋了嗎?”

   “沒有。”風素陽搖了搖頭,“但我感覺到他有一點,不太對?”

   “確實是有的,應該是所有皇族子弟都自帶的一種特質。”風婉怡點了點頭,“極其容易讓人生出好感,除非煉神圓滿的大宗師及其以上,不然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你能察覺到不對已經說明陽兒你的精神敏銳了。”

   “那我?”風素陽趕忙問道。

   “自然也是。”風婉怡伸出一根玉指,纖細圓潤的指頭點在了自家兒子的眉心。

   瞬間,一股清涼之感從額間擴散到全身,如同冰敷一般,風素陽渾身都哆嗦了一下,感覺到自己變得清明了不少。

   “陽兒其實不必在意。”風婉怡眉眼含笑,“他這種影響在沒有功法加強的情況下頂多只能讓人心生好感,做不到更深一層,而且母親會看著你的。”

   “我知道了。”風素陽回道。

   風素陽雖然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里仍然有個疙瘩。

   任誰知道自己在無聲無息之中被別人影響了心智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吧。

   風婉怡像是看出了自家兒子的情緒,不過她並沒有在意,這種事情風婉怡覺得自己兒子完全可以自己解決,也是一種鍛煉。

   “這種東西是怎麼來的?”風素陽收拾了一下心情,問道,“不可能無緣無故得就有吧?”

   “說來這與皇室為當今三大勢力中最強者有關。”風婉怡纖手擺了擺,“宗師以上開始煉神,而普通人的精神雖然比不上宗師級,但積少成多之下自有一番妙用。而皇室是天下正統的認知自然是全天下人共有的。”

   “於是這種心念就匯聚在了一起,盤桓在皇室之人身上,被稱之為龍氣。”風婉怡總結道,“這種特質則是龍氣與先天真元融合的產物,好像是叫皇氣,算是龍氣帶來的效應之一。要操控龍氣的話至少需要天人才能做到,而且必須是皇室中人,這很大程度上也是皇室勢力公認最強的原因之一。”

   “畢竟每一次攻擊都能帶上許多人的精力,肯定比對面一個人強。”

   “龍氣的話,基本上宗師以上都能用,門檻就低了許多。”

   “母親之前和他在聊什麼呢?”風素陽略過關於皇氣龍氣的事情,接著問道。

   “觀念。”風婉怡撩了撩自己的秀發,漫不經心地說道,“畢竟他是有能力坐上皇位的,而且被皇室那幫人培養多年,入了我門下自然是要好好了解一番他的想法。”

   “那母親覺得怎麼樣?”

   “很不錯,或者說,比我想象的強很多。”風婉怡回道,“我原以為是一個專橫獨斷的武人,所謂賢名大概又是一些安撫民心的手法,沒想到還算得上有點想法。”

   “只可惜,他登不上皇位了。”

   “他的實力怎麼樣?”風素陽對他做不做皇帝的興趣不大,反而對其本人的實力比較感興趣。

   “大概有宗師的實力吧。”風婉怡毫不在意地說道,“不過感覺他的真氣流動有一些晦澀,或許之前出了一點問題。”

   ......

   回到自己的臥室,風素陽拿出了公孫軒交給自己的那一本《地皇煉神法》。

   雖然對於人不爽,但是功法還是要學的。

   聽聞皇室內部直指天人的煉神法一共有五種,有三種分別繼承自天地人三皇,然而大部分皇家弟子都是修煉的人皇功法,本性至剛至陽,天皇功法極為少見,好似是雙修功法,只有皇帝才會修習,而地皇功法卻是一個沒有,風素陽作為外人完全不知內情,而現在風素陽明白了。

   “怪不得是講這一本送給我們。”風素陽抬起頭,喃喃道,“對於皇室人員來說這可真是雞肋,但畢竟屬於煉神之法,丟了也是心疼。”

   上面的修煉條件其中有一條是在大成之前不能破身。

   對於皇家子弟來說,這簡直是玩笑話。

   想要突破天人,任誰都不能說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而連後代都可能沒有,又怎麼可能登上皇位?對於這種不確定股,奪嫡時絕大多數勢力連投奔都不敢。於是這一本典籍自然就被束之高閣。

   有資格修煉的都是皇子一級的,沒人去練;沒資格修煉的,自然沒資格修煉。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不過這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風素陽看著手中的典籍,“母親都說我的天資不下於她,只要潛心修煉,足以跟她一樣在三十歲左右突破天人。”

   對於壽元五百載的天人來說,三十歲不過只是少年罷了,甚至一百歲之前都足以稱之為青年時代,沒有問題。

   “只有到大宗師的,看來天人一級還需要向他們討要。”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公孫軒也不可能知道全本,實力不夠身份也補不上這個缺口。

   “不過,這種功法還是有一些屬於陰面。”風素陽琢磨著,“不過地皇的話,大地為本,應該也屬正常。”

   ......

   第二天一早,風素陽睜開雙眼,雙目精光四射。

   “終於突破到先天了。”風素陽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揮手之間,先天真氣外放卷起桌面上的一支毛筆拉到手里。

   正常先天武者剛突破,能做到正常的真氣外放傷敵就不錯了,風素陽心知自己能直接做到真氣攝物還是由於之前的鍛煉的原因。

   “鐺鐺鐺~”就在這個時候客臥的門突然響了,風素陽已臻至先天之境,先天靈覺自動察覺出了門外的人是誰。

   “他來干什麼?”風素陽心中想了一想,想起了昨天他說的見面禮,“不會真是送禮的吧?”

   “正陽兄,恭喜你了。”門開了後,公孫軒眼睛一亮,直接對風素陽說道。

   “還是多虧了軒師兄送我的那一本煉神法。”風素陽客氣地說道,風素陽找不到適當的稱呼,直接干脆點稱呼公孫軒作師兄得了,反正他的年紀比自己大。

   “那是正陽師弟應得的。”公孫軒也是借驢下坡,直接上口師兄弟的稱謂,同時伸手遞給了風素陽一把劍,“正陽師弟,昨日匆匆一見,沒有什麼准備,這是師兄今次給師弟的見面禮,還望師弟不要嫌棄。”

   “這.....”風素陽遲疑了一下,“不太好吧。”

   風素陽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一點心動,三尺青鋒是自己曾經的向往,只不過自己在山上從來沒有使用過劍,自家母親也不用,只得作罷。而公孫軒遞過來的這一把劍寒光四溢,劍氣逼人,看著就知道是一把好劍。

   “師弟不要客氣了。”公孫軒不由分說得將青鋒塞到風素陽的手里,身上奇異的特質好似更加濃烈了,“所謂的寶劍配英雄,這一把‘含光’師弟你就收下吧。”

   “好吧。”風素陽點了點頭,收下了公孫軒的這一把劍,同時看著公孫軒的眼神不由得柔和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敵意。

   “師兄的氣息好像有一點不同?”聊著正開心的時候,風素陽念頭一動,狀似無意地問道,目光緊緊盯著公孫軒的臉。

   “那是皇室特有的。”公孫軒好似並不在意,直接就開口說道,“可以在談判勸降之類的事情上多一些成功率,其實也沒有什麼用,大宗師以上就免疫了。”

   “類似的能力還是欲魔宗的魔功最為難纏,我們這一點也不過是參考來的,無法做到更多了。”

   跟自家母親說的話一樣。風素陽放下心中的戒心,對眼前之人的好感不由得增加了一點。

   至少是一個誠實的人。

   在公孫軒走後,風素陽呆立了一會,想想自己今天有什麼事可以做的,除了練氣。

   好像自家母親之前說過她和皇室之前有過的不愉快,但不適合告訴自己?風素陽回想起了這一件事。

   不如去問一下吧,當前就有一個對自己好像還不錯的人,之前還教導自己用力法門來著。

   “關於這件事。”慶王扯了扯嘴角,看著眼前的風素陽,“你母親都說告訴你不合適了,我作為其中的一方告訴你其實也不太合適。”

   “你不如之後去問薛鈴音,她肯定會回答你的。”

   薛鈴音這個人風素陽是知道的,她是自家母親的蜜中蜜友,是龍虎山的弟子,在去往魔教地盤的路上會路過她所在的青陽郡,母親必定是會拜訪一番的。

   “很難以啟齒嗎?”風素陽好奇地問。

   “也不是難以啟齒,硬說的話也有點。”慶王偏了一下視线,打了個哈哈,“你問她就知道了。”

   我這是被搪塞了吧?風素陽心中無奈,只得告退。

   他們在打什麼啞迷?兩方都不想說,只能問外人。

   風素陽略感氣悶,走到自己客臥的路上,無意之間發現公孫軒從自家母親的房門前離開。

   他又去干什麼了?送禮?

   心下好奇,風素陽走到了自家母親的門前,也不避諱,直接敲響了大門。

   “陽兒進來吧。”自家母親悅耳的聲音從中傳出。

   風素陽推開大門,自家母親正端坐在桌前,纖纖玉手握著一杆毛筆,正在寫字,整個人顯得溫婉無比,聽到開門的聲音後抬起了臻首,笑意盈盈得看著自家兒子。

   “母親。”風素陽打了一聲招呼,試探性地問道,“師兄他來過了?”

   “師兄?”風婉怡一臉好笑地看著自己兒子,“這就喊上了?。”

   “看來他是找過你了?”母親看著自家兒子手中的利劍,笑道。

   “是的。”看到母親並不因為自己拿了公孫軒送的禮物而感到生氣,風素陽長舒了一口氣,回道,揮了揮手中的三尺青鋒,“還送了我一把劍。”

   “看來他還是挺會對症下藥的。”風婉怡笑道,“陽兒你之前就對劍法有興趣,這下可好,武器都有了。”

   “他送了母親什麼東西嗎?”風素陽問道,放下手中的劍。

   “一些衣物。”風婉怡笑道,“還是挺好看的。”

   衣物?風素陽扯了扯嘴角。

   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看到母親換過其他類型的服飾,絕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席白袍,而且從頭到腳遮的嚴嚴實實的。

   不過以自家母親巫女洛神一般的風姿來看,這已經足夠把世界九成以上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了。

   而且聽母親話中的意思,只是收了下來,是沒有穿的打算了。

   略過衣服的話題,風素陽又跟自家母親聊起了功法的問題。

   當聽到《地皇煉神法》的副作用時,風婉怡也表現得很驚訝。

   “怪不得從沒有聽過哪位皇族是修習此功出名的。”風婉怡嘆道,“不過這對於陽兒你來說並不關鍵,陽兒一定能成為天人的。”

   自家母親對自己的信心倒是比自己都足,風素陽聽著都有一些不好意思了,面色微微泛紅。

   “怎麼?還害羞了。”風婉怡調笑了自家兒子一下,旋即又嘆道,“可惜的是不是《天皇煉神法》,按照陽兒你的命格來說,天皇說不定更適合你,只可惜那是只有太子能夠修煉的,就算是其他人也不過是修煉的《人王煉神法》罷了。”

   “命格?”風素陽愕然道,“那是什麼?”

   “可以說是上天給予人的使命。”風婉怡不是特別在意,“而且其中明確帶有使命的命格幾乎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逆轉的。不過大多數命格並不帶有什麼特定的使命,不過契合了命數的話做起事來會有錦上添花的效果。”

   “而陽兒,你之前母親就給你看過了。”風婉怡嘆道,“你應該是朱雀命格,屬神鳥一列,掌管走獸的地皇並不是特別適宜。”

   “這會有什麼影響嗎?”風素陽問道。

   “並不會。”風婉怡笑道,“命格其實並不是不可以扭轉的,雖然很少,但終究存在的,甚至可以進化,不過需要天材地寶或者極為珍貴的功法才行。而朱雀命格沒有什麼要完成的使命,陽兒你完全可以不用在意這一點。”

   “那就好。”風素陽松了一口氣,“我可不想去做什麼命中注定的事。”

   風婉怡深以為然地點了點臻首。

   “母親說《人王》?”風素陽想起風婉怡之前說的話,“不是人皇嗎?”

   “本來是的,但天無二日。”風婉怡說道,“皇帝自然只有一個,天皇功法在精神異力上有奇效,可以籠絡人心、聚攏龍氣,而人王就沒有這個功效了,只能根據血緣用分配到自己身上的龍氣。”

   “那個二皇子?”

   “肯定也是《人王煉神法》。”風婉怡道,“可以直接當做普通的功法,沒有什麼特別的。”

   “回去休息一下吧。”風婉怡笑道,“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好的,母親。”風素陽點了點頭。

  

  

   第四章 拜訪

  

   第二天早上,風素陽早早得就起了床,先做完了已經持續了十數年習慣的打坐練氣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行李什麼的不需要自己操心,到走的時候王府的下人會幫助自己放在車上的。

   “師弟也出來了?”一道清雅有力的聲音恰如其分地在旁邊響了起來,公孫軒身著白衣走了過來,“是准備拜見師傅嗎?我們一起去吧。”

   “師兄。”風素陽打了一個招呼,跟著公孫軒一起往自己母親的房間走出,同時好奇地問,“師兄作為皇子不帶下人嗎?”

   “現在還哪有什麼皇子。”公孫軒笑著說,“從現在開始我就只是你的師兄了。”

   “至於下人。”公孫軒停頓了一下,“確實還是有人願意跟隨我的,不過師傅此行是要去報仇的,我是順帶去的,並不適合帶上她們。”

   “等到我們回來的時候。”公孫軒繼續說道,“如果她們冷靜下來後還願意跟我走,那麼我自然不會拋棄他們的。”

   “還希望師傅不要介意我多帶幾個人。”

   “母親不會介意的。”風素陽說道,想到鳳鳴山上的各位弟子,“其實鳳鳴山上也是有人帶著家眷著,只不過不能太多。”

   “足夠了。”公孫軒笑著回道。

   走到風婉怡的臥室門前,風素陽和公孫軒兩個人還沒來得及敲門,伴隨著一聲悅耳但冰冷的‘進來’聲,門就無風自動地打開了。

   聽著自家母親冰冷的聲音,風素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心知自己的母親還沒有完全信任旁邊的男子。

   不然也不會擺出面對外人專用的冰山模式。

   看著公孫軒陡然嚴肅起來的正經模樣,風素陽心中好笑。

   不知道他知道了母親正常時候都是一副溫柔姿態時會怎麼想?

   二人邁步走入風婉怡的屋子,屋子主人早已收拾完畢,絕美玉體包裹在如往常一樣的白袍之下,並沒有換上其他衣物。

   “師傅~”“母親!”

   公孫軒也不在意,拱了拱手,溫和見過。

   相比較之下風素陽就放得開多了,叫了一聲。

   風婉怡看了一眼兩個人。

   “准備好了?”風婉怡揮了揮玉手,“那就走吧。”

   三個人隨即去拜見了慶王,慶王知道風婉怡此行的目標,也沒有進行什麼挽留,只是對著風素陽說了一句。

   “如果你有什麼不懂的或者難處可以隨時來找我。”慶王滿臉笑容,“只要不是什麼大事,我都可以幫你一把。”

   “多謝慶王。”風素陽連忙謝過,同時心中好奇。

   對方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對他來說有什麼必須要幫助的理由嗎?

   想象不出,而且接下來也不好去問母親,畢竟公孫軒還在這里,而且在接下來的路途中要與自己以及自家母親同行。

   “二皇子殿下,婉怡仙子,保重了。”慶王跟風婉怡和公孫軒告了別,看著眼前的三人坐上馬車離開了慶王府。

   “祝你們好運了。”慶王喃喃說道,一雙精明的小眼睛看著遠去的馬車。

   “不過。”慶王在心中嘆息道,“結果已經注定了,誰也改變不了。”

   ......

   馬車很大,即使多了一個人,也絲毫不顯得擁擠。

   許老一個人坐在馬車的前方,整個人似睡非睡,手中的馬鞭完全垂了下來。

   不過對於他來說有沒有鞭子其實也沒有差別,宗師已經開始煉神,雖然完全不如大宗師那樣煉神完全,但是已經足以影響牲畜的行動了。

   只要想就可以憑借意念影響前方的烈馬,鞭子自然是可有可無的。

   車廂之內,風素陽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左右。

   左邊自家母親正在閉目養神,雙腿合攏,玉手自然交疊,上身挺拔,冰清玉潔的俏臉依舊冷若寒冰,閉上美目,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而右邊公孫軒也是微眯雙眼,雙手虛抱擱在腿上,一副心態平和的樣子,絲毫不覺得悶。

   而風素陽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風素陽呆呆著望著馬車的車頂,心中悲嘆道。

   他的心中有一大堆問題想要問自家母親,比如下一站的目的地、這次母親決戰的對象、甚至是那個在母親教導下喚醒的老人病情。

   總之說說話,不然這樣也太沉悶了吧。

   公孫軒感覺到了旁邊的動靜,看著風素陽靜不下來的身影,扯了扯嘴角。

   “他想跟風婉怡說話。”公孫軒一眼就看出來了,“很正常的少年心性。”

   “很快。”公孫軒閉上眼睛,“你們倆就能想要說多久就說多久,不需要在意我了。”

   風婉怡自然也察覺到了自家兒子內心的騷動和公孫軒的眼神,不過她並沒有太過在意,這都是正常的。

   “心性還是需要打磨啊。”風婉怡在心中對自己的兒子嘆息道,如果連靜坐都做不到的話,就很難指望未來會有多大成就了。

   午膳時間馬車也沒有停下,許老在馬車前方繼續趕車,風婉怡也沒有絲毫要休息的意思,三個直接在馬車之上解決了午飯的事。

   “真難吃。”風素陽吐槽道,味同嚼蠟一般吞下口中的干糧。

   平日里自己吃得不是母親做的,就是自己做的,哪有趕路的時候吃這些。

   全部都是為了攜帶而進行脫水處理的東西,幾乎全是面食或者臘肉。

   “師弟吃不慣的話。”公孫軒面不改色地吞下手中的糗糒,聽到抱怨聲,笑著回道,“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去搞一點野味。”

   “真的?”風素陽立刻抬起頭,雙眼放光。

   “當然。”公孫軒點了點頭。

   “不過耽誤時間嗎?”

   “按我們的行程來說,晚上的時候正巧還在森林里面。”公孫軒說道,“反正那個時候不能趕路,所以沒有關系。”

   公孫軒說著,抬眼望向了風婉怡,風婉怡察覺到了公孫軒的眼神,也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贊同。

   “行了。”公孫軒收回眼神,看向風素陽,笑著說。

   三天之後,馬車緩緩駛入了青陽郡城,來到了薛家大院的門口,而一個濃眉大眼、面目嚴肅的中年人正站在門下。

   “薛浩?”風婉怡走下馬車看向門前的人,微微皺起秀眉,“你竟然也在這里。”

   “仙子要來,薛某自然要來接待。”中年人,或者說薛浩正色道,看向風婉怡身後的兩個人,“二皇子殿下。”

   薛浩首先對公孫軒打了一聲招呼,接著將目光轉向了風素陽。

   “你就是婉儀仙子的兒子了吧?”

   “是的。”風素陽點了點頭,眼前之人自己要是知道的,是龍虎山明面之上的天人武者之一,也是薛家現任的家主,更是自己好友薛鈴音的丈夫。

   “你用劍嗎?”薛浩的眼神看向風素陽手中的利劍,問道。

   “准備用。”風素陽拐彎抹角地回道,變相告知了對方自己現在還不會用劍,手掌微微用力握緊了手中的含光劍。

   “那就是還不會了。”薛浩眉頭舒展,“怪不得你握劍的位置不對,臂展和手與劍柄之間距離不好,並不利於拔劍。”

   “這......”風素陽有點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中年人。

   這還說教上了?

   “如果你對練劍有興趣的話。”薛浩沒有在意眼前年輕人怪異的眼神,“可以來找我,如果婉儀仙子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教導你一下。”

   “自然不介意。”風婉怡原本冰山一樣的仙顏溶解,展露出了足以壓過天上大日的笑靨道,“薛兄願意指導他,是他的福分。”

   “多謝薛叔叔了。”風素陽連忙拱手道謝,心中有一些激動。

   薛浩此人就是以劍術聞名的,作為天人武者,能得到他的指點是多少使劍之人求之不得的機遇。

   激動之余風素陽的心中也有一些微微的奇怪。

   為什麼他一見到自己就願意教授自己?難不成光看就看出了自己有很強的劍道天賦,惜才?

   風素陽有一點不信。

   薛浩沒有多余的話,將眾人引入大殿,親手泡起了一盞茶,濃郁的香氣從壺中溢出,光是聞著三個人都不由得精神一清。

   其中風婉怡更是面露震驚之色,看著專心致志泡茶的薛浩,眉頭微微皺起,表現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請。”薛浩將手中的清茶倒入到了三盞琉璃杯之中,將其推到了三個身前。

   風素陽低頭一看,茶盞之中的液體好似是綠茶,但形似流動的液態翡翠,在光线的照射下散發出了玻璃乃至於油脂光澤。

   這能喝嗎?

   “這是琉璃心。”風婉怡看著兒子疑惑的神情,開口解釋道,“是龍虎山的秘藥之一,可以提高武者的精神敏銳性,對於大宗師凝煉精神有著奇效,即使是對天人武者精神融入天地也有著不小的功效。”

   “我是沒想到。”風婉怡將視线從兒子的身上移開,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驚奇地說道,“薛兄你竟然會拿出這種東西來。”

   “仙子配得上的。”薛浩回道,低著頭收拾著手上的茶具。

   “在龍虎山這種東西也不多吧。”風婉怡沒有直接聽信這種說辭,龍虎山沒有拿出這種東西來招待自己的理由,太貴重了,一雙美目緊盯著眼前的男子,“就算是你也不是想要就要的。”

   “仙子不久就要跟欲魔宗的陳天琪決戰了吧。”薛浩說道,盯著眼前的茶壺,似乎是在可惜秘藥,“希望能為仙子添上一份勝機。”

   這個理由也有一點牽強,但風婉怡勉強接受了。

   本來正道天人就比魔道天人數量多,只要陳天琪一死,那麼正魔勢力之中前者立刻就占據了上風。

   龍虎山確實有這麼做的理由。

   風婉怡帶頭將手中的玉液喝了下去,風素陽隨之也有模學樣。

   綠色液體下肚的一瞬間,好似直接化作了一團暖流,化作千百道熱线游遍四肢百骸,風素陽瞬間覺得頭腦為之一清,眼睛之中四處的景物變得極為清晰,大腦好似膨脹了一般,發動內視甚至有部分感知突出了體外,能查覺衣物上附著的部分細小顆粒物。

   “多謝薛兄了。”風婉怡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紅唇邊微現笑意,誠懇地對薛浩說道。

   “仙子客氣了。”薛浩說道,眼睛還是在看自己面前的茶壺,“希望仙子能在之後的決戰之後擊斃陳天琪。”

   “一定。”風婉怡自信滿滿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正堂外傳來了一道悅耳的聲音。

   “婉儀?”

   一道看起來風風火火的身影走了進來。

   “還真是你,夫君怎麼不通知我一聲?”

   “你這不是收到消息了嗎?”薛浩笑道,終於將目光從茶壺之中收了回去,看向走進來的那一道身影。

   “還不是晚了?”薛鈴音親切地在風婉怡身邊坐下,摟住了風婉怡的纖腰,“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花突然出了問題,我弄了好久還是病怏怏的,剛才突然好了。婉儀好久不見了。”

   “確實是好久不見。”風婉怡面不改色掙開自家閨蜜的玉臂,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久到我都不記得你之前有這麼熱情了。”

   風素陽看了一眼坐在自家母親旁邊的倩影,也是一位出色的美人,精致的五官和漆黑的長發,還有少婦成熟的軀體,與母親坐在一起頗有一副相得益彰的感覺。

   不過還是感覺單純是她在襯托自家母親就是了。

   “確實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薛鈴音掩嘴笑道,眼波流轉之間,對薛浩說道,“夫君,你跟婉儀沒有什麼要說的話吧?”

   “沒有了。”薛浩干脆利落地搖了搖頭,“你招待仙子吧。”

   “那好。”薛鈴音玉手用力,將自家好閨蜜拉起來了,“我最近打理了一下花苑,婉儀你來看一下。”

   “別急啊。”風婉怡抱怨道,轉頭對自家兒子和徒弟丟下一句‘你們倆個隨意就好’,就被薛鈴音拉走了。

   隨意就好?母親可真相信薛家啊。風素陽心中嘀咕著。

   跟在慶王那里時候完全不一樣,母親還是很防備慶王的。

   “你們兩個有什麼需要的嗎?”薛浩看著自家自家妹妹拉著風婉怡離開的身影,出了一會神,才嘆氣問道。

   “不需要拘謹,有什麼需要直接說的就好了。”

   風素陽首先看向公孫軒。

   “薛家主這里有關於煉神的書籍嗎?”公孫軒並沒有推辭,直接問道,對著薛浩使了一個顏色。

   “自然是有的。”薛浩好像接收到了公孫軒的訊號,點了點頭,“二皇子只要去書院即可,那里的人會給二皇子想要的書的。”

   “多謝薛家主。”公孫軒拱手告退,只剩下了風素陽。

   “你想練劍嗎?”還沒等風素陽說話,薛浩就搶先說道。

   “呃?想。”風素陽被噎了一下,但還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本來就想跟著薛浩學劍法的。

   “那行。”薛浩站起身來,“跟我來,我先帶你去演武場看看你的基礎怎麼樣。”

   ————————

   “姐姐覺得怎麼樣?”薛鈴音領著風婉怡在精心裝扮的花苑中閒逛,笑著說道,一雙美目掃視著自家的閨蜜。

   多年未見,風婉怡依舊是傾國絕世之姿,好似歲月完全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一樣。婉約黛眉,高挺瓊鼻,眉眼含笑,隨著自家閨蜜的路线掃視著花苑,顧盼之間風姿動人至極。身材窈窕,即使是在白袍遮蓋下依舊能看出圓潤的曲线,前凸後翹的身材遮也遮不住,邁步之間一雙美腿在白袍之下凸現出了修長痕跡,腳踏絲履,能隱約從腳踝處瞟見雪白羅襪。

   花苑之中一股怡人的香氣飄散著,風婉怡瓊鼻微動,馥郁芳香的氣息順便撲面而來。

   “很不錯。”風婉怡溫聲回道,看著許久不見的好友,嗅著空中的花香,眼神突然恍惚了一下。

   某些地方好像傳來了輕笑之聲,但聽不真切,忽遠忽近,似有似無,但至少風婉怡沒有捕捉到有人在。

   “姐姐怎麼突然收了一個男弟子。”薛鈴音正跟著風婉怡說著閨中秘語,突然語氣一轉,一雙美目饒有興趣地盯著風婉怡,“是覺得沒有衣缽傳人嗎?”

   “當然不是。”風婉怡回過神來,依舊清醒,搖了搖頭,“而且他是男的,怎麼可能傳承鳳鳴宗呢?”

   “那就是思春了?”薛鈴音的目光之中閃爍了幾下金色的光芒,“想找男人了?”

   “你在想什麼啊?”風婉怡沒好氣地說著,伸出纖細的玉指毫不客氣地打在薛鈴音光潔的額頭上,“淨說一些不可能的。”

   “也不是不可能啊。”薛鈴音揉著自己被打的額頭,委屈地說道,眼眸之中的金光越發濃郁了,“像那種皇族什麼人沒有娶過,結過婚又算得了什麼。”

   “不是他那邊。”風婉怡嘆了一口氣,突然一陣頭暈,“我......”

   “我怎麼可能會再嫁呢?你想多了,還有陽兒呢。”頓了一下,風婉怡繼續說道,好似渾然沒有覺察到自己之前的失態。

   “那也......”

   “行~停下!”風婉怡當機立斷打斷了薛鈴音下面的話,“這麼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吧。”眼中的金色消散,薛鈴音恍惚了一下,旋即恢復正常,“正常的關心而已。”

   “超出正常范圍了。”風婉怡嘆道,“亂點鴛鴦來形容你都不夠數。”

   不過被自家好友這麼一打岔,風婉怡心中至少多出來了一條之前從沒有意識到的道路,即使她認為完全沒有可能。

   “來,婉儀讓我檢查一下。”薛鈴音的狼爪很快摸上了風婉怡圓潤的香肩,金色的光澤好似又要浮現出來,“這麼久不見你有什麼長進沒有。”

   說著,薛鈴音的玉手已經抓到了風婉怡的巨乳之前,即使被白袍包裹著,但透著絲質的仙衣薛鈴音也能感覺到手中巨物的碩大與圓潤,微微用力之間,強烈的彈性想要回歸原樣的觸感讓薛鈴音心中都不由得感嘆自己好友嬌軀的美好。

   就這麼潛藏起來太可惜了。

   “嗯,好像又大了一點。”薛鈴音動了動手中的巨物,笑著說道。

   “嗯嗯~~可以了吧。”不由得呻吟了一聲,深知好友品行的風婉怡無奈地說,打掉了在自己胸前做掛的玉手,“你都已經結婚了,怎麼還這麼作怪。”

   有一點敏感啊。薛鈴音聽著風婉怡的呻吟,心中想到。

   “嗯?”薛鈴音含糊了一聲,拉著風婉怡繼續游覽自己的花苑。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