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反差 只有旅行者不在的街道

第7章 逐月節大逃殺(完)

  “站在那兒別動,再靠近我就動手了。”渾身上下都濕透了的申鶴看起來有點狼狽,但氣勢卻沒有落於下風,大聲喝住了慢慢從陰影中走出的莫娜。

   “好好好,不要衝動,我還想留個全屍呢。”莫娜應聲停在了光亮處的邊緣,高舉雙手示意投降。

   “你知道這場比賽的規則吧?我可不會因為你投降就饒你不死。”申鶴想起剛剛將辛焱的頭按在水里時,本來還有余力的辛焱中途就放棄了掙扎,甚至在嗆水的同時還將手指插入了下體進行了人生的最後一次自慰,加上把自己掛在烤爐里做成烤全羊的香菱和現在主動投降的莫娜,她們似乎都沒有多高的求生意願,甚至可以說在主動擁抱死亡。

   不能理解。

   “不止元素的相性極差,還要一打二,與其掙扎半天後被凍成冰碴,還不如死的舒服一點~反正我早就知道逃不過。”莫娜見氣氛略有緩和,便放下了高舉著的雙手,一只手撫摸著因興奮而開始漲大的陰蒂,另一只手居然開始脫起了衣服。

   “聽說你是個占星術士?難道你預見到了自己的死亡還要來參加這種比賽嗎?”

   “都怪凱瑟琳拉我參加這種比賽,不然沒准我還能多活幾天,她倒是不怕……啊~❤”想著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莫娜毫不掩飾地自慰到了一個小小的高潮,身上的衣服也脫了個干干淨淨,在扔掉那頂巨大的魔女帽後,她那略顯貧瘠的身體便一絲不掛地展示在了申鶴的面前。

   “這種情況下還要發泄性欲嗎?”

   “不如說正是這種時候,才更能體會到高潮啊~”莫娜雙手合十,操縱元素之力從手心中拉出一條水柱,緊接著這條水柱就像蛇一樣纏上了莫娜的手臂,然後順著她的身體游動起來,直奔愛液泛濫的蜜穴深處。“嘶~稍微有點涼。前為了錢和蒙德的好色大叔們上床的時候就玩過不少次的窒息體驗,被巨大的身軀壓住動彈不得又無法呼吸的體驗真的超棒的,而我也經常會幻想正在我體內抽插的男人為了不給錢准備徹底掐死我,我瘦弱的身體根本無法反抗,只能任他擺布在高潮中窒息而死,然後我淫蕩的屍體就會被扔在大馬路上被野狗吃個精光。”

   “難以想象。”雖然嘴硬但申鶴腦海中還是浮現出了自己將辛焱扔進烤箱時,在一旁尚未斷氣的香菱臉上幸福的表情,一股莫名的衝動涌上心頭,讓她渾身燥熱起來。即便在仙家洞府修煉多年,但申鶴說到底也只是個年輕的少女,未經人事卻也並非完全不懂男歡女愛,只不過平日里產生的性欲都被她視作心魔,草草撫慰性器發泄了事,而今天這心魔似乎要壓制不住了。

   “等輪到你的那一天,你就懂了。”莫娜操動著水柱在自己的蜜穴和菊穴中抽插,自從在蒙德找到生財之道之後好久都沒這麼干過了,而這副淫蕩的肉體預感到大限將至,也比平日里敏感了不少。“性代表著新生,和死亡從來都是糾纏不清的。”

   “那我什麼時候動手呢?”再繼續看莫娜在這里發情恐怕自己也要沉迷其中了,申鶴趕緊推進了話題,趁早把莫娜的問題解決掉,畢竟陰影里還有一位選手潛伏著。

   “啊,等一下,我先把那玩意放出來。”莫娜往前走了兩步,用腳後跟磕了磕地面上的一處凹痕,只見一陣機關傳動的聲音過後,一張拘束床就從地下冒了出來。“總得選個舒服的姿勢。”

   莫娜在拘束床上躺下,將手腕和腳腕分別伸進了四個角的凹槽中,不過想要觸發鎖死的機關,就得按下床板下方的機關,可以說完全不能稱之為陷阱。不過莫娜並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只是給申鶴指出了的位置,然後便閉上了眼睛專注於操作用於自慰的水柱。

   “怕我亂動的話把我鎖起來就好,然後等我高潮的時候就掐死我吧~❤,不過如果你不想這麼干也隨你,反正我也,啊~❤,沒辦法反抗呢~”

   申鶴仍然沒有完全放下戒備,小心謹慎地走到了莫娜的身邊,一腳踢中開關後,四個鐵質的鐐銬就從床板下翻出,將莫娜的四肢死死地固定住了。

   “啊~❤,旅行者你插的太深了~要、要去了啊啊啊啊——”已經准備迎接死亡的莫娜幻想著並不在這里的熒的樣子達到了人生中最後的高潮,申鶴也看准時機伸手抓向了莫娜毫無防備的脖頸,只要輕輕一握,這白皙的皮膚下涌動的血液便會戛然而止,占星術士少女的生命也將迎來終——

   “砰!”

   一聲沉重的悶響從申鶴的身體側面爆發,一直維持著警戒的申鶴終於在最後一刻露出了破綻,莫娜淫靡的神色擾亂了申鶴的心神,而一直潛伏在暗處的刺客完美地抓住了這個機會。巨大的力量將申鶴整個人打飛了到了空中,對手甚至沒有給她落地受身的機會,高速移動的身體甚至產生了殘影,幾步就追上了在空中尚未落地的申鶴,騰空而起一記倒掛金鈎又將她踢了回來,重重地摔在了莫娜所在的拘束床前。

   “噗——哇—”一口鮮血從申鶴口中噴出,一拳一腳分別集中了她左右兩側的肋骨,看起來傷得不輕。

   “什……什麼情況……喂?!”本來沉浸在自慰中的莫娜嚇了一跳,但四肢都被鎖住無法起身,只能聽到申鶴被毆打的聲音卻什麼都看不見。“你還活著嗎?”

   “呵呵,放心吧占星術士小姐,這點小傷可殺不掉那種怪物。”伴著夜鶯般的笑聲,最後一位選手鶯兒終於露面了,單臂可以環抱的腰肢,纖瘦的手臂,精致的臉龐,一身淡紫色的單衣下包裹著苗條但曲线完美的身體,正是這樣一位無論從任何角度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剛剛痛擊了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從未在接近戰中落於下風的申鶴。

   而事實也正如鶯兒所說,本應受了重傷申鶴卻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面上彈了起來,站穩身形之後啐掉口中的膿血,仿佛剛才受到的兩記重擊完全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女俠好身手,敢問尊姓大名。”雖然對方是偷襲得手,但能抓住自己一瞬間的破綻,申鶴也不敢輕視對方的實力。

   “上仙謬贊了,在下春香窯招待鶯兒,如您所見並未持有神之眼,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還望上仙不要見怪,不過說起來剛才也是我略施小計幫了上仙一把,算是扯平了吧。”鶯兒對著申鶴深施一禮,可嘴上卻完全不饒人,同時也擺好了架勢准備正面迎敵。“本想著漁翁得利,不過看起來我好像是壓錯了注,比起上仙,那位占星術士小姐應該更好對付一點。”

   “若沒有女俠出手相助,現在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我了吧,但畢竟這里是生死相博的戰場,女俠應該不會寄希望於我主動讓出勝利吧。”申鶴也向前踏出半步,絲毫不敢松懈架勢。

   “我本來就是在利用你們的爭斗,算不得什麼相助,而且……”鶯兒笑呵呵的臉上突然迸發出一股凶惡之氣。“上仙不會以為,你現在拼勁全力,就能贏過此刻的我吧!”

   話音未落,鶯兒的身體迅速向下一沉,後腳猛地蹬地向前,以極低的重心衝到了申鶴的面前,緊接著上半身向後仰倒,抬起右腿一腳踢在了申鶴的下巴上。比起剛才兩記出神入化一般的連續擊打,鶯兒的這一套動作的速度明顯下降了不少,也沒有攻擊十分刁鑽的部位,但申鶴卻完全無法應對鶯兒的攻擊,和剛剛被偷襲的情況一樣結實地吃下了這一腳。

   “怎麼……”就連申鶴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竟然沒能躲開這一招,下顎被踢中引發的腦部震蕩讓她站立不穩,跌跌撞撞地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扶住莫娜拘束床的床沿才再次站穩。

   “是不是感覺身體使不上力啊?”鶯兒兩步趕到還沒緩過來的申鶴面前,單手抓住她的肩膀向懷里一拉,緊接著又是一拳轟在了申鶴的腹部。“還看不清我的動作,連地板都變軟了啊?”

   “嘔——難道……”被鶯兒當成沙包一樣隨意擺弄的申鶴終於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粗重的呼吸配上幾乎爆炸的心跳,血液仿佛沸騰了一般在血管內奔流,卻沒法給肌肉帶來哪怕一絲力量。

   “沒錯,就是麻醉劑,只不過用了這麼久才生效,我可是下了連兩天龍蜥都能放倒的量誒,差點就來不及了呢。”鶯兒雙手抱住因為肌肉松弛而倒在自己懷里的申鶴,用盡全身力氣將她舉到半空後向地面猛地一砸,再度讓申鶴口吐鮮血。

   “什麼、時候……?是……刀……?”即便有著比肩鬼神的力量,但申鶴依然只是一個人類,並沒有真正的仙人一般的抗藥性和恢復力,只能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在麻醉劑的作用下越來越虛弱,四肢沉得仿佛鋼鑄鐵打,同時強烈的睡意也不斷地衝擊著大腦。

   “呼~不愧是上仙,呼呼~只可惜稍微、晚了一點。”一直處於絕對優勢的鶯兒此時竟然也喘起了粗氣,面對已經躺在地上無力反抗的申鶴,出手的力道反而越來越弱,最後只能騎坐在申鶴的身上,朝著她胸前揮舞著無力的粉拳。“不然……就是你的,呼哈~你的勝利了……”

   可申鶴已經聽不到了。

  

   “哈……?這是……?”一陣惡寒沁透申鶴的脊背,把她從噩夢中拉回了現實,麻醉劑的藥效還沒完全過去,喉嚨發干,耳鳴不止,腦袋也昏沉沉的,她想伸手扶一下發燙的額頭,發覺四肢並不聽使喚,才注意到了自己當前極其羞恥的現狀。

   申鶴全身上下的衣物被剝了個精光,兩道紅繩分別從她碩大的乳房上下穿過,緊緊地將上半身綁在椅背上,雙手被反剪到背後同樣用紅繩捆住,然後在小腹上又纏繞了幾圈固定在了椅子的座位下面。兩條細長的玉腿則被綁在了架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呈M型將毫無遮掩的私處徹底地暴露了出來,與此同時兩根開到了最大檔位的小臂粗細的按摩棒也在她蜜穴和菊穴中兢兢業業地工作著。

   申鶴努力轉頭想查看四周,但受限於身體的束縛只能看到前方和左右兩側的部分情況,而與之前戰斗的時候不一樣的是,整個海月亭的大廳都亮起了從遙遠的頂端打下來的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廳中其他的細節。除了地面上那些隱藏著各種陷阱的布置之外,遠處的牆壁下還擺著不少桌椅板凳和木箱木櫃,而大廳的正中央還有一塊完全無法融入周圍環境的兩米見方的大理石板,大概那里就是最終獲勝者逃出地下城的位置。

   “這種程度就想困住我嗎?”雖然另外兩位選手的情況不明,但如果想要反擊就只有趁現在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四肢猛地發力,試圖用蠻力直接扯斷這些拘束著自己的紅繩。

   “鐺!”

   一股意料之外的巨大力量突然扯著申鶴的脖頸,帶動整個頭部向後扯動,她的後腦勺毫無防備地撞到了椅背上,險些直接讓她暈了過去。

   “真不愧是上仙,居然只用了十分鍾就醒了過來,鶯兒實在是佩服。”

   申鶴剛從撞擊的眩暈感中緩過勁來,就發現脖子上的紅繩正在越勒越緊,呼吸也變得越發困難。

   “這是、咳咳、什麼……”申鶴強忍著窒息感單純用頸部的力量把繩子晃得送了幾分,才勉強恢復了呼吸和說話的能力,不過同時她也感覺到四肢上的剛剛掙脫了一些的束縛又收緊了回去。

   “上仙應該注意到了吧,手臂和腿上的繩結和脖子上的是連在一起的,如果太過用力的話會勒死自己哦~”雖然一直能聽到鶯兒的聲音,但是鶯兒一直站在申鶴的身後,並不准備出現在她的視野里。

   “所以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要搞得這麼麻煩?”

   “這不是為了讓觀眾們都能欣賞到上仙完美無缺的肉體嘛,你看我讓他們把燈光都打開了,這樣才能看的更清楚~”鶯兒把嘴唇貼到申鶴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然後用嬌媚的聲音輕輕說道:“看清楚您是如何淫蕩地在高潮中把自己勒死的哦~❤”

   “……”在鶯兒過於專業的技法下,即便是冰山美人的申鶴也不由得羞紅了臉。

   “話已至此,鶯兒不再打擾上仙的雅興,請盡情地中掙扎吧~”

   說罷鶯兒的聲音便消失了,看不到身後景象的申鶴只能通過腳步聲大致判斷鶯兒移動到了幾步遠的身後,而她也沒有精力再去關注鶯兒的動向了。麻醉劑的效果在申鶴強悍的身體素質下迅速消退,肌肉的力量比起剛才又恢復了不少,可這也同時產生了另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從蜜穴和菊穴中傳遞到大腦的源源不斷的快感。

   如果申鶴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被塞入了這種玩具,大概還有機會靜心定神,維持一個相對穩定的精神狀態,可在她因麻醉劑效果不省人事的時間里,兩根按摩棒早已將申鶴豐滿淫蕩的肉體操弄得淫水四濺,沒有前戲,沒有逐漸攀升的快感,當申鶴體會到高潮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最高峰。

   而更加要命的是,本應達到頂點後就緩緩褪去的高潮,卻因為窒息感不降反升,常年壓抑的性欲在此徹底反彈,一波又一波的高潮竟讓申鶴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沉浸在這從未體驗過的解放感之中。

   【我的身體……在顫抖,在伸展,在飛翔,性愛的快感……竟然如此美妙嗎?】

   申鶴香舌微吐,眼球上翻,捆在背後的手心里攥滿了汗水,緊繃的腳面帶動著雙腿稍稍掙了幾下,脖子上的紅繩便再度收緊了幾分。

   【又來了,又來了~❤,就是這種感覺,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爽啊,明明不能呼吸,明明再這樣下去會死,為什麼,為什麼停不下來~❤】

   一分鍾過去了,申鶴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紅色的勒痕,盡管氣管尚未完全鎖死,但缺氧也讓她的掙扎開始逐漸減弱,口水順著嘴角流下,滴落到了她那對巨乳之上。

   【再多一點~❤,我還要更多~❤,這就是臨死前的高潮嗎?我明白了莫娜小姐,為什麼你們臨死前都放棄了掙扎,為什麼你們會主動追求死亡,能體會到這種絕妙的快感,就算是放棄生命又如何?】

   【這種快感完全無法拒絕,我也要變成追求死亡高潮的母豬了~❤,來吧,讓死亡來的更猛烈吧,讓我這具強大又完美的肉體,葬送在這屈服於快感的低賤的意志之下吧~❤】

   申鶴的掙扎突然激烈起來,脖子上的紅繩迅速地收緊到了極限,再也沒有一絲空氣能夠進到她的肺部,申鶴張大了嘴,卻只能從喉嚨深處傳出嘶啞的呃呃聲,全身上下都開始顫抖起來,那對傲人的巨乳更是被搖得上下亂晃,甚至甩到了申鶴的嘴邊,而為了進一步增加快感的申鶴則是毫不猶豫地一口將自己的乳頭咬了下來。

   【我不能呼吸了,乳房好痛,胸口里面也好痛,但是又好爽啊~❤,快點,快點讓我死掉啊,死亡的瞬間,那瞬間的高潮一定是絕無僅有的吧~❤,快一點,再快一點~❤】

   長時間的缺氧徹底讓申鶴失去了回歸正常思考的能力,她的腦海中只剩下了追求更刺激的高潮這一種想法,但久經鍛煉的肉體卻在此刻妄圖挽救這頭已經徹底墮落的肉畜。

   一股寒氣從椅子下面浮現,轉眼間就將申鶴的整個身體包裹了起來,求生的本能讓她激發出了神之眼的最後的保護機制,原本十分堅韌的繩索在低溫下難以維持再自己的特性,申鶴因高潮而產生的顫抖便將所有的紅繩輕松掙斷,散落了一地。

   “哇哦,不愧是上仙,居然真的成功了。”一直在背後觀察著申鶴的鶯兒瞪大了眼睛注視著這絕境逆轉的一幕,同時一股莫名的喜悅和興奮涌上心頭,讓她的嘴角微微地揚了起來。“這下咱要被上仙狠狠地報復了呢~❤”

   憤怒至極的申鶴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雙手鎖住鶯兒的腦袋,兩臂發力便將她的頭顱像西瓜一樣拍成了碎片——

   這種鶯兒暗自期待的景象並沒有發生。

   申鶴靜靜地坐在原位,低頭看著自己流血不止的乳頭和還在噴出蜜液的小穴,似乎整個人都呆住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活著?為什麼繩子斷了?”申鶴不再被束縛的雙手慌亂地撫摸著脖頸,可那里除了深深的勒痕,什麼也沒有。

   她贏了,無論是背後的鶯兒還是躺在拘束床上的莫娜,都無法再阻止自己獲得勝利,可剛剛體驗過的絕頂的高潮,自己期待的瀕死的快感,也正在和逐漸冷卻的身體一樣迅速地離自己遠去。

   自己一心追求的勝利在那完美的快感面前是那樣的不值一提。

   她必須做點什麼。

   趁著高潮的感覺還在,趁著自己還渴望那種極致的快感,一旦這股激情消退,可能她就再也找不到這種機會了。

   她必須立即,處死自己。

   砍頭也好,絞刑也罷,剖腹,穿刺,溺水,火烤,什麼都好,只要能讓這具身體失去生命,就能再享受一次那種快感,誰都好,像剛才一樣來掐住我脆弱的脖頸,讓我在窒息中死去吧……

   脆弱。脖頸。

   申鶴的雙眼閃過一絲神采,緊接著露出了一個淫蕩而瘋狂的笑容。

   “感謝你鶯兒小姐,讓我體驗到了這種極致的快樂,祝你能夠獲得勝利,永別了——”

   說罷申鶴左手抓住自己的下巴,右手按住天靈蓋,左右手一較勁,只聽得咔吧一聲脆響,申鶴的頸椎骨被她自己硬生生地折斷了。

   沒有掙扎,在鶯兒都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申鶴就迎來了完全的死亡,她的雙腿反射性地彈了一下便不再顫動,雙手從頭上滑落,無力地垂在了椅子的兩側,淡黃色的尿液緩緩流下,只有那被扭轉了接近九十度的頭顱上,還保留著她死亡瞬間滿足的微笑。

  

   “……哈?……”本以為一切都在計劃之內,已經做好准備等待死亡降臨的鶯兒這下亂了方寸,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鶯兒的汗水已經打透了身上的旗袍,強化藥劑帶來的負擔比想象中還要大,鶯兒之所以還沒有因為全身肌肉的劇痛倒下,靠的是烈性春藥將痛苦全部轉化為了快感,而春藥的效力此時也快要到頭了。

   鶯兒從未想過在這場比賽中獲勝。

   全程潛伏在暗處避戰,等待最終決戰的選手打斗正酣之時出手阻止,最後再因為大意被對手反殺,鶯兒所做的一切都是名為節目效果的劇本。為了防止提前被其他選手鎖定,分配給鶯兒的終端一開始就是她自己的,還被默許夾帶了各種藥劑,而指使鶯兒如此行動的,自然是本次比賽的主辦方,天權星凝光。

   所以鶯兒從一開始就清楚這是一場自己必然喪命的比賽,連凝光本人都只能依靠一顆頭顱苟延殘喘,死而復生之類的宣傳不過是吸引笨蛋參賽的噱頭罷了,而她的任務也只是保證這場比賽不會變成無聊的某位選手的碾壓式獲勝。

   可鶯兒沒有想到的是,申鶴這位一路面無表情殺伐果斷的冰山美人,竟會在短短幾分鍾內徹底墮落,完完全全地變成了一只求死的雌畜,而能破解當前這種尷尬的情況的,就只有躺在拘束床上自慰的莫娜了。

   雖然再和莫娜打上一場會更加好看,但鶯兒的身體已經撐不下去了。為了能和申鶴這種怪物抗衡,鶯兒剛才直接吃下了數倍於安全劑量的強化藥劑,也才勉勉強強在速度和力量上略占上風,代價就是她的心髒已經超負荷工作了十分鍾了,並且還在越跳越快沒有慢下來的跡象,鶯兒隨時都有可能因為全身血管爆裂而死。

   “至少……至少把她放下來……”

   鶯兒咬緊牙關從地上站起來,拖著已經開始不聽使喚身體慢慢朝著莫娜走去。如果自己就這樣死掉,那麼這張比賽將會變成唯一存活的選手因為無法掙脫而墜落失去資格的情況,這種愚蠢的結局既沒有爆點,也不符合鶯兒的美學。

   “給我……起來……”

   鶯兒用了接近半分鍾才走完了這不過數米的距離,一腳踢在莫娜所在的拘束床下面的機關上,在一陣機關傳動的咔噠聲後,一直在狀況外的莫娜終於被放了下來。

   “誒?為什麼放我下來?啥情況?就剩我們兩個了?”莫娜活動著手腳,也看到了脖子扭曲成奇怪角度的申鶴的艷屍,而面對自己連珠炮似的提問,鶯兒似乎沒有什麼精力應對。“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妙啊。”

   “哈……哈,確實、不太妙……”鶯兒大口喘著粗氣,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雖然能看到莫娜的嘴巴一張一合在說些什麼,但耳鳴聲大的出奇,讓她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音節,雙腿也無力再支撐身體的重量,甚至連屈膝緩衝都做不到,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後栽倒了下去。

   “檢測到操作者為本人,本次處刑無法取消,請盡情享受人生的最後五分鍾,再次按下按鈕會立即執行,現在倒計時開始——”

   “嗯?”莫娜又一次聽到了這段錄音,低頭仔細觀察才看到鶯兒把自己的終端機綁在了大腿內側的腿環上,在倒地後便壓到了終端機上的按鈕,進而觸發了項圈的處刑功能。

   “這聲音,哈哈……是熒吧……”大概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的鶯兒說起話來順暢了不少。“能拜托你嗎占星術士小姐,幫我按下按鈕,讓我盡快解脫吧……”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見識過七七處刑的莫娜倒是對這種情況沒有表現出多少驚訝,她也看得出就算讓鶯兒多活幾分鍾也只是徒增痛苦,只得附身撿起鶯兒的終端機,看了看屏幕上剩余的選手數量和剩余時間,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輕輕按下了處刑按鈕。

   “謝——”鶯兒的第二個謝字還沒能說出口,一根極細的銀針便從項圈的內側鑽出,毫無阻滯地扎進了鶯兒的頸動脈,幾滴神經毒素順著血液涌入了她的大腦,僅僅用了幾秒鍾,鶯兒的心髒就停止了跳動,她的瞳孔開始放大,眼神失去了光澤,微張的櫻桃小口中呼出了最後一縷氣息,這位璃月最受歡迎的看板娘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後,帶著一臉輕松但又若有所思的表情,香消玉殞。

  

   “啊~❤,用力,再深一點~再快一點~❤”春香窯的內房,一絲不掛的鶯兒滿身大汗地享受著胯下巨物帶來的快感,那根被蜜穴反復吞吐的陽具幾乎有她小臂一般粗細,粗糙的表面有著不少凸起,還閃爍著岩元素之力的刻印。

   “就你這身子骨,不怕散架啊。”一只難以想象和這根巨物出自同一個身體的纖弱手臂從床上舉起,一巴掌拍在了鶯兒的腰上,而這一下又讓那根巨物粗大了幾分,頂的鶯兒又是一陣浪叫。

   “啊~❤,能被擊退魔神的大英雄臨幸,就算是死在這根石棒上,鶯兒這輩子也值了啊~❤”原來躺在床上接受鶯兒侍奉的,正是擊退了漩渦魔神的金發旅行者,熒。

   “哼,什麼大英雄,不過是身在異鄉的工具人罷了。”熒想起剛才被寸止的不愉快,腰部猛地發力從床上彈起,帶著插在岩元素制造出來的陽具上的鶯兒一起騰空翻轉了一圈,把鶯兒壓在了身下狠狠地發泄了起來,巨大的岩棒在她體內攪動著,已經分不清鶯兒發出的聲音到底是愉快的浪叫還是痛苦的哀嚎。“碰到的女人都對我言聽計從,唯一清醒的結果是個中二病,碰到的男人都對我敬而遠之,唯一肯上我的男人說好的讓我爽到死結果到最後不肯下手,哥哥明明知道我在哪也不來找我,我就是個沒人要的垃圾,廢物……”

   熒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最後甚至聽到了輕微的啜泣聲,石制的陽具在鶯兒的蜜穴中消散,等鶯兒翻過身才發現,這位別人口中盛贊的大英雄,正在床角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仿佛一個在森林里跑丟了的孩子。

   “雖然你很強,但終歸還是個孩子呢~”鶯兒在熒的身邊坐下,伸出手臂把熒抱在了懷里。“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我想找到哥哥,我想回家……”啜泣聲逐漸變成了充滿悲傷的哭泣聲,最後甚至嚎啕大哭了起來。人心不是石頭,即便是輕易擊退魔神,可以將整個璃月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熒,也無法逃避孤獨,無法求助於他人的強者,在直面孤獨時會更加脆弱。

   “那就去做吧。”鶯兒感受著懷里這個瘦小的身軀的顫抖,微笑著為熒拭去淚水。“我只是個春香窯的招待,懂不得那些天理,魔神,異世界,特殊體質之類的東西,不過我覺得強的含義,就是貫徹自己任性的能力。”

   “就算要濫殺無辜也好,就算要生靈塗炭也好,擋在你面前的所有阻礙,不過是與你為敵的代價罷了,莊周夢蝶,難辨其身,就像你說的,也許這個世界的一切只是你的一場夢境,鬧它個天翻地覆又如何?”

   “什麼?你說我也是被你的洗腦了才說出這種話嗎?呵呵,也許吧,自從你出現以後確實改變了很多東西,但至少鶯兒並不討厭呢。”

   “據說在死亡前的最後瞬間,無論多麼強大的洗腦都會被解除,我這種人大概總有一天會死於非命,就讓我在生命最後的瞬間想起你吧,我的大英雄。”

  

   群玉閣上,有人歡喜有人愁,剩余參賽選手的數量指示已經變成了一,盡管倒計時還沒有結束,但莫娜的勝利已經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

   “鶯兒選手確認死亡!最後存活下來的選手是——來自蒙德的占星術士莫娜小姐!”珊瑚激動地從龍二的腿上跳了起來,胸前一對小白兔也跟著晃了兩晃。而觀眾席上那些下注給申鶴的觀眾在這一番過山車一般的轉折之後只能把怒氣發泄給在自己肉棒上求愛的女伴,有幾位幸運兒已經和申鶴一樣被扭斷了脖子,嘴角流著口水和血水變成了不會動的肉塊。

   “莫娜選手幾乎都沒做什麼白撿了一個勝利呢,不過這下咱們有錢回家咯,總算不用擔心流落異國街頭了。”龍二自從聽說珊瑚把身家性命都壓了上去之後就一直在擔憂著比賽情況,事到如今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了地,還有三分鍾地下城的出口就會打開,自己不僅能夠安全回到稻妻,還能抱得美人歸。

   “切,我還想讓龍二你親手處死我呢,看來今天是沒機會了~”珊瑚聳了聳肩,一臉遺憾地又坐回了龍二的腿上。

   “你這賤女人到底有多想死啊,嗯?!”龍二雙手抓住珊瑚的身體舉到半空中,然後用珊瑚的蜜穴對准肉棒往下一砸,再次將肉棒捅進了珊瑚的蜜穴深處。“等回到家里就操死你然後扔到後院喂狗!”

   “嗷——❤”珊瑚一聲嬌呼,隨即放松了身體任由龍二擺布起來。“人家,人家看到那麼多選手死的那麼淫蕩,忍不住了嘛~❤,好哥哥再快一點~❤”

   “不過那個叫鶯兒的真的死了嗎?”

   “嗯~❤,為什麼要問這個,嗯~❤”

   “你看啊,她的表情是不是跟剛才有點不太一樣……”

   “那種事情無所——頂到啦~❤,去了~去了!”

   迷醉在高潮中的珊瑚已經完全不想思考更多的事情,龍二也僅僅是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後的大屏幕,就把注意力轉移回了懷里的美人身上。

   不過龍二並沒有看錯,因為數種藥劑的毒性而猝死的鶯兒,本應定格在她臉上的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多了幾分幸福的模樣。

  

   海月亭內,莫娜用了足足一分鍾的時間才確認了自己已經獲得勝利的這個事實,人生的大起大落就是這麼刺激,十分鍾前她還是案板上的魚肉,而現在無盡的財富和榮譽已經在向她揮手。

   “嘶——有點冷啊。”

   意識到自己還是赤身裸體狀態的莫娜趕忙小跑兩步從地上撿起自己之前脫掉的衣服,明明剛才脫到一絲不掛都沒有什麼感覺,如今一件件穿回來卻讓她羞恥的臉頰通紅,大概這就是心境的變化吧。

   就在莫娜穿衣服的時候,一架金色的長梯從半空中緩緩放下,而比賽結束的倒計時也已經進入了最後一分鍾,一分鍾後,除了梯子底部那塊兩米見方的石板外整個海月亭也將消失在深淵之下。

   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莫娜穿好衣服後就站在了石板上,伸手拽了拽那架通向勝利的長梯,確認它並非自己產生的幻覺。莫娜仰頭向上看去,可這梯子似乎沒有盡頭一般無限延伸著,在遙不可及的終點出閃耀著銀色的光芒。

   莫娜覺得這個光芒有點眼熟,就像——

   梯子突然飛快地向前倒了下去消失在了視野中,雙手抓著梯子的觸感也消失了,申鶴和鶯兒的屍體從眼前掠過,大地撲面而來又消失不見,梯子再一次闖入了視野,可梯子前卻似乎多了一個人。

   一位身穿黑色緊身褲的少女,渾身癱軟地靠在金色的長梯上,斷頸處正噴灑著鮮血。

   啊,那好像——是我。

   莫娜的意識開始消散,而在她的大腦徹底死亡前的最後一刻,她終於想起了那銀色的光芒究竟是什麼。

   那是這位占星術士少女在蒙德城簡陋的出租屋里仰望星空時,看到的死兆星的模樣。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節目效果’。

   不僅觀眾席里炸了鍋,就連在後台負責轉播和場務工作的百聞百識百曉三位秘書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接近准備完畢的莫娜的頒獎儀式全變成了無用功,更重要的是這場比賽究竟要如何收場。

   死去的對手突然開將我斬首。

   時間稍稍向前推移一下。

   當莫娜在長梯前抬頭仰望的時候,海月亭角落的一座大衣櫃的門悄悄地打開了,一個身影躡手躡腳地從衣櫃中走出,潛行到了毫無防備的莫娜身後,然後揮動手中的匕首干淨利落地斬下了她的首級。

   在這位刺客擦掉臉上的血跡毫不遮掩地看向了攝像頭後,眾人無比震驚的發現,這位不速之客正是在第一輪場地收縮過程中就墜落到了深淵之下的稻妻少女竺子。

   “啥情況啊?這個女孩不是被淘汰了嗎?”

   “黑幕!是黑幕!”

   “但是計數器確實顯示剩余0人,難道說這是個復制人?”

   “儂腦子瓦特了?”

   “黑幕!退錢!”

   “母狗凝光出來給個解釋!不然我們今天就拆了這群玉閣!”

   觀眾們一邊吵嚷著一邊涌了上來,把群玉閣的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沒來得及逃走的三位秘書被觀眾們按在地上扒光衣服,充當了泄憤的對象,而珊瑚和龍二則見勢不妙早就溜之大吉,躲在了群玉閣圍牆外的陰影之中。

   “這下不好收場咯……”龍二抱著珊瑚小心地探出頭來向外偷瞄,情緒失控的觀眾們雖然還有幾位十分激動,但其實大部分人已經投入到了三位秘書的輪奸工作之中。剩下幾位特別激動的大概是花了大價錢壓了莫娜獲勝,結果在最後關頭被已經淘汰的選手逆轉,這種吃到嘴里的鴨子飛了的事情很難不讓人上頭。

   不過想起來自己這邊也有一位不僅壓了大價錢,甚至連命都壓上去的社長,龍二的頭就疼了起來。也不知道珊瑚當初留下了多少能讓莊家找到自己的线索,不過就算二人能勉強在這異國他鄉逃過這一劫,要怎麼回稻妻也是個大問題。

   “阿龍~”依偎在龍二懷里的珊瑚動了動身子,在龍二耳邊輕聲呼喚道。

   “嗯?”

   “我知道阿龍在想什麼,沒必要糾結呢,只要阿龍按下處刑按鈕,一切就都解決了~❤”

   “可是……”

   “不用可惜姐姐這條淫蕩母狗的賤命,阿龍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人吧,我只有一個要求,阿龍你能答應我嗎?”

   龍二盯著珊瑚的眼睛沉吟了半晌,長嘆一口氣露出了個沒辦法的表情。

   “不能。”

   “我就知道阿龍最好了,要求就是你要把母狗珊瑚的頭……啥?”珊瑚開始幻想自己淫蕩的人頭掛在偵探事務所門口的情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不能?果然我這種下賤的母狗不配嗎……”

   “不,我才不要你死在這里。”龍二深吸一口氣,一只手把珊瑚赤裸的身軀緊緊地摟在胸前,另一只手從包里翻出那塊和珊瑚脖子上的項圈相匹配的終端機,用力揮動到牆上把它砸了個粉碎。“你是我的女人,在我決定殺了你之前,無論要花上多少時間,多少金錢,我也不會讓別人的意志奪走你的生命。”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與此同時,群玉閣門前一顆雕刻著神獸的巨大秤砣席卷著火焰從天而降,一瞬間就驅散了那些鬧事的觀眾,而另一個同樣應該消失在深淵中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龍二和珊瑚的身後。

  

   一周後,璃月港碼頭。

   “賣魚!超新鮮的魚!”

   那場掀起了巨大話題的大逃殺比賽終於逐漸淡出了茶余飯後的談資,璃月港也繼續著往日的熱鬧與繁榮,萬民堂的新式烤箱大受歡迎,春香窯換了一位新的女招待,冒險家協會門口少了板著臉的分會長,玉京台的晨練隊伍里則多了一個頭上頂著符紙的少女,除此之外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無論是消失少女們,還是這看似平穩卻逐漸崩壞的日常。

   一條裝飾華麗的客船已經做好了出發准備,正在最後一次清點乘客名單,它肩負稻妻鎖國以來首次受邀出訪的任務,似乎那片被雷電封鎖的島國上正在舉辦著什麼祭典。

   “最後一次感謝您的救命之恩,竺子沒齒難忘。”一位稻妻少女站在船頭的甲板上向著岸上的一位女性深深地鞠了一躬。

   “都說了沒必要啦,我可是利用你賺了一大筆的大惡人,無人獲勝這種結果的賠率高得超乎你的想象,而且我也只是在半空中推了你一把把你送回地面而已,你能活到最後還是靠了自己的力量,不需要有什麼負擔。”

   “承蒙您照顧了,不過我們在這條船上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沒事的沒事的,飛雲商會不僅欠我不少人情,他們的少爺還有小辮子抓在我手里,把你安排進隨從隊伍還是輕輕松松。”

   “呵呵,不愧是凱瑟琳小姐,真是神通廣大。”

   “別光顧著拍馬屁,我讓你帶的東西可別丟了。”

   “沒問題,竺子一定賭上身家性命守護凱瑟琳小姐的貨物!”

   “啊……其實也沒必要,就是璃月的土特產而已,找其他渠道運過去怪麻煩的……”凱瑟琳似乎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聊起了竺子的父母:“說起來你回去後准備把那只狸貓怎麼辦?”

   “您是說假扮我的那只狸貓嗎?說實話我現在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啊不是懷疑凱瑟琳小姐的情報……只是我印象中的狸貓只會搞惡作劇,真的會做這種事情嗎?”

   “總之,真正的女兒沒有命喪他鄉,而是完好無損地回來了終歸是個好事,代我向他們問好。”

   “那我先替家父家母謝過凱瑟琳小姐的關照,等到了稻妻……”竺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後船工一聲響亮的開船號子,把她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掉進水里。

   “好了好了,快進船艙里去吧,小心海風著涼。”

   “那我們稻妻再見!凱瑟琳小姐!”船緩緩地駛離了港口,竺子一直站在船頭向凱瑟琳揮著手,直到整艘船消失在了海平线上。

   咚。

   一本厚厚的書頂在了眺望著海面的凱瑟琳後背上。

   “這不是犯下了謀殺,詐騙,偽造身份,協助偷渡等十七樁罪行的大惡人凱瑟琳嗎?怎麼今天不在協會門口撩漢子,跑到海邊看風景了?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煙緋小姐說笑了,您羅列的那些罪名,總務司可一件都沒有任何證據呢?難道現在的法務工作者都是這副德行嗎?”不需要回頭,凱瑟琳就知道身後是何許人也,兩人平日里也沒少斗嘴。

   “哼,我要是真找到了證據,恐怕就沒命站在這里咯,不過你連那一對笨蛋情侶都要救,不會有什麼隱情吧?看在凝光和熒的份上,可別對我藏著掖著哦~”

   “呵呵,那真的算是救了他們嗎?我們可愛的旅行者大人可要有大動作了,稻妻的命數,還有多久呢?”

   忽然一陣海風吹過港口,幾粒沙子迷住了煙緋的眼睛,她伸出手指擦掉被淚水衝出來的沙粒,再度睜開雙眼後,眼前便只剩下了波濤洶涌的大海和從海平面上緩緩升起的太陽。

   凱瑟琳消失了。

   “賣魚!三百摩拉一條,一千摩拉三條!賣魚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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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8405343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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