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稻妻游記 最終回 羽化大蛇禍起淵下宮 稻妻之神揮刀斬永恒
“今天的貓飯有點咸喵~”
淺瀨神社前的水泊邊,一人一貓坐在草地上悠閒地享用著午飯,這里位於天雲峠西側的一座小島上,是清籟島上少有的沒被雷元素浸染的清淨所在,而這里除了優美的風景和不知從何時起廢棄的神社外,還有一個找遍稻妻的其他地方都沒有的特產——會說話的貓。
“你的口味是越來越刁了……不過好像我的鳥蛋燒也有點咸。”到此賦閒散心的旅行者撫摸著趴在食盆前舔爪子的黑貓後背,嘴里嘟嘟囔囔地也在嚼些什麼。
“奴家可是代宮司,要求高一點很正常喵。”這間古舊的神社原本由一位隱居於此的巫女阿響打理,但某一天巫女消失了,只留下了這只會說話的貓一直在等待主人歸來,這一等就不知道是多少個春秋,直到熒偶然路過,它才知道外界已然物是人非,島外的人們都以為這里早已荒廢,完全沒想到還有這樣一位繼承巫女遺志的‘代宮司’。
“好好好,我的寢子代宮司大人。”熒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後順勢躺在了草地上,然後抓起這只名為寢子的黑貓放到了肚子上,眯起眼睛繼續享受著這毛茸茸的小家伙在身上撒嬌的感覺。
“你這里是不是又變大了?感覺快要和阿響一樣大了。”寢子在熒的懷里翻了翻身,找到了個舒服的姿勢,伸直前爪,隔著衣服用粉嫩的肉球按在了熒的乳首上,突如其來的刺激讓熒不由得打了個顫。
“最近比較滋潤嘛~”熒回憶著來到稻妻後品嘗過的各色曼妙女體,自己的身體在享受著性愛與殺戮的同時確實變得愈發色情起來,某種難以言說的渴望也時常在夢中顯現,只不過似乎會在清醒後消失得一干二淨。
“喵喵~”寢子不置可否叫了幾聲,玩弄了一會熒勃起的乳頭後,便也一同閉上眼睛睡起了午覺,看起來又是平靜的一天。
輕柔的海風吹過,帶來了一絲仿佛泥土發霉般的味道,一而只紫色的夜鴉,正從西北方的海平线上振翅而來。
海祇島中央巨大的漩渦之下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這對海祇島的居民來說並非是什麼秘密,只是除了專職祭祀的巫女們之外鮮有普通人抵達過這里,除了對跳下那近百米高懸崖的恐懼,在民間口耳相傳的傳說也讓那個地下空間成了人人敬而遠之不願談論的地方。
有人說,漩渦之下封印著遠古時代的魔神。
有人說,漩渦之下有一個因為信奉那個魔神已經滅亡的國家。
有人說,漩渦之下至今還有鬼魂游蕩,而能幻化成人形的大型龍蜥曾經就是那個國家的國民。
身為海祇島的現人神巫女,珊瑚宮心海自然知曉這些傳言,即便考究困難,但利用民眾對傳說認知與恐懼,引導他們避開那漩渦之下危險的倒是毫無難度,甚至還可以提升他們對自己的信仰。
與此同時,在珊瑚宮心海的宣傳下,海祇島的民眾團結在了一起,並且組建了起義軍,接納那些因苛政而被排擠甚至流放的人們,逐漸成長為稻妻西部的一大勢力,甚至可以和以雷電將軍為首的幕府一較高下,也成為了三奉行們長久以來的心腹大患。
至於那隱藏在地下的世界,珊瑚宮心海雖然保留著最低限度的敬畏,每年依照古制派遣巫女進行祭祀儀式,但她卻並不真的認為那里有什麼值得擔憂的危險。
即便苔蘚叢生不見天日的溶洞中生長著地面上從未見過的各種植物,即便崎嶇怪石的角落里閃爍著龍蜥飢渴難耐的目光,即便那地下世界中央最高處的龍骨花已經連續數年含苞待放,但珊瑚宮心海相信這不過是地下世界獨有的生態罷了,魔神奧洛巴羅斯橫亘在八釀島上的屍身,比任何傳說來的都更加有力。
直到有一天,一位奇怪的女性進入了她的夢境。
起初,珊瑚宮心海並沒有在意,在提瓦特這片大陸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如牛毛,而她作為巫女接收到一些奇怪的神啟也並非頭一遭。只不過從那以後,這位仿佛被一團白霧遮擋看不清身影的女性幾乎會出現在她的每一個夢境之中,不發一語,靜靜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是誰?”
在進行了數十次的捉迷藏游戲後,珊瑚宮心海終於攔住了這位不速之客,可當她褪去覆蓋住自己的霧氣之後,那仿佛從鏡子里走出來的另一個自己讓珊瑚宮心海脊背有些發涼。
“初次見面尊敬的珊瑚宮心海大人,我是蛇神遠呂羽氏的使者天心齋星月,在下並無自己的相貌,冒昧使用您的形象還望贖罪。”天心齋星月深施一禮,等待著夢境主人的回應。
遠呂羽氏。珊瑚宮心海對這個名字自然不會陌生,正是這位傳說中接受遠古海之民信仰的蛇神以真身降臨,才讓遠古信仰中的虛構魔神奧洛巴羅斯有了真正的實體。
細細看來,天心齋星月全身上下唯有眼睛和珊瑚宮心海的有所區別,不知是有意表明還是無法偽裝,一道豎直狹長的瞳孔讓她的身份無可置疑。
“無論是遠呂羽氏還是奧洛巴羅斯都早已隕落,就算你真的是龍蜥一族,冒用神之名的罪過該不會不知道吧?”傳說中棲息在地下的龍蜥中有些可以幻化成人形,即便在夢境之中,珊瑚宮心海也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異類氣息,所以盡管嘴上還要逞強,但她心里已經對這個說法相信了幾分。
“即便是再弱小的魔神,也是天理親自選定的加護者。”天心齋星月見對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眼皮一眨便換上了人類的瞳孔,同時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死掉的,更何況是遠呂羽氏大人這麼偉大的存在。不過是戰敗了一次,蛇神大人一直蟄伏在地下,等待著復蘇。”
“哼,就連天理不舍得自己的棋子嗎?”珊瑚宮心海深知與狂信徒論道是沒有意義的,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希望自己夢醒後還能夠記得,得去蛇首山和漩渦下調查一番。“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麼?跑到別人的夢里可不是什麼好趣味啊。”
“警戒心還真是高呢,我喜歡。”天心齋星月說著張開雙臂朝珊瑚宮心海抱了過來。雖然是在自己的夢中,可珊瑚宮心海卻仿佛被定身了一般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天心齋星月飄到自己身後,雙臂環繞過肩頭,一邊輕舔著她的脖頸,一邊輕柔地解開了胸口那只系著神之眼的蝴蝶結,本就緊俏短小的衣衫就這樣滑落在地,露出了珊瑚宮心海瘦弱卻不失風韻的裸體。“不過復雜的事情夢醒了再思考吧,我可愛的小魚兒~♥”
“唔……別……別摸那里啊~”珊瑚宮心海只覺得渾身燥熱,天心齋星月的撫摸無一例外全部命中了自己的敏感帶,就連某些自己深夜自慰時尚未發現的位置也被試探了出來,每當對方的手指滑過已因快感滲出汗珠的肌膚,她就忍不住嬌吟起來。“啊~♥,那里不行,會變得奇怪的……♥慢,慢一點……要去了~♥”
“心海真是個淫亂的壞孩子呢~明明在眾人面前那麼一本正經的。”沒想到只靠撫摸就能讓珊瑚宮心海幾乎達到高潮,天心齋星月也吃了一驚,看起來這位平日里和善而又威嚴的海祇島之主積攢的壓力不是一般地大。“該不會你在大家面前也時刻在幻想自己被當眾強奸的樣子吧?”
“當然沒……沒有,啊!那里……不行~♥”珊瑚宮心海一邊努力否定一邊想要掙扎,奈何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撫摸帶來的一波波快感更是讓她逐漸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只想沉淪在這份愉悅當中。
“壞孩子可是要懲罰的。”天心齋星月把手指伸進了珊瑚宮心海的蜜穴中,指尖輕輕在內壁上劃了幾圈,就讓珊瑚宮心海全身爽到酥麻,大口喘著粗氣,雙眼雖然還沒有翻白但也已經失了焦。“不說實話的話就不讓你高潮哦~”
“高潮……我要高潮~♥讓我高潮啊~❤”珊瑚宮心海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用盡全部力量回應著天心齋星月的調教。“我說我說,我只是……”
“只是?”
“我、我偽裝過幕府軍的俘虜……然後被幕府的士兵們當作了肉便器發泄了一晚上……嗚嗚嗚……”親口說出自己淫亂的經歷比想象中還要羞恥。
“哦豁,沒想到小心海居然這麼淫亂,這下不問個清楚可不行了。”
“誒?”
“不過先按照約定~”
“噢噢噢,是高潮,高潮了啊啊啊啊~♥”
天心齋星月插在小穴中的手指突然從輕柔的撫摸變成了高速的抽插,本就已經在高潮門口轉了好幾圈的珊瑚宮心海哪里受得了這種刺激,整個軀干反弓了起來,白絲長腿直到足尖都徹底繃緊,全身顫抖著從蜜穴中噴涌出了大量的蜜液,隨後便因為劇烈的高潮昏厥了過去。
數個月前,八釀島西側的淺灘,幕府軍和起義軍在這里拉鋸了幾個月,終於在起義軍的大將五郎奇襲運輸部隊後,局勢開始倒向了起義軍這邊。
幕府軍駐地的角落里,幾個輪休的哨兵正在帳篷里對著俘虜們發泄著性欲。為了排解戰爭積累的壓力,幕府軍幾乎是默許了最前线的士兵對海祇島上居民進行擄掠的行為,而大部分都建在珊瑚礁上的海祇島本就物產貧瘠,最有吸引力的東西自然就是女人。
不過幕府軍畢竟是打著平定反叛軍的旗號在戰斗,所以這種事情便形成了一套台面下的隱秘流程:由忍者或者斥候部隊在夜里綁架被占領村莊的女子,制服後用布袋套住腦袋帶回兵營供士兵們消遣,天亮後再送回去。這樣彼此都不會知道對方的相貌,參與的士兵們不會被指認出來,受辱的女子只要自己不宣揚也不會被人知道。
至少珊瑚宮心海是這樣聽說的。
“喲,又有新的小妞可以干了?”帳篷內幾名壯漢正抱著全身赤裸只有頭上戴著布袋的的女性們肆意抽插,一個小個子就扛著一個大麻袋走了進來。
“可不是,今天這個可是高級貨,你看看這皮膚的彈性,看看這奶子,真不知道前陣子都躲到哪里去了。”小個子把裝著女人的麻袋啪地扔在了桌子上,解開袋口從里面扒出來的,正是故意露出破綻吸引忍者綁架自己的珊瑚宮心海,而此時她也和其他女性俘虜一樣,除了頭上的布袋,身上已經被剝了個精光,但並沒有堵住她的嘴,畢竟在自家的軍營里不怕她們呼救,求饒的聲音還能增加不少情趣。
“嗚呼!這可真的是……”看到這具幾乎完美的少女裸體,士兵們兩眼瞪得發直,有的還吹起了口哨。“比那些黃臉婆強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先來!”
“你滾一邊去!刀都拿不穩的新兵蛋子也配?”
“你小子想打架?”
為了爭奪這具身體的優先使用權,帳篷里的士兵們頓時吵作了一團,畢竟按照平時下手的輕重來看,要是排到後面那體驗可就差多了。而此刻只能靠聽覺獲取外界信息的珊瑚宮心海,喘著粗重的呼吸期待著即將降臨在自己身上的狂野性愛。
【呼~這算是,成功了?我已經被當作俘虜了嗎?接下來那些士兵們的肉棒就要插入我的小穴,把我的干到高潮不斷,用精液填滿我的子宮了嗎?會不會有喜歡虐待的家伙用皮鞭抽我的屁股啊?不過我很擅長治療倒是不怕這個,他們會不會也連菊穴也要使用啊?我來之前可沒……】
就在珊瑚宮心海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士兵們似乎已經通過簡單的斗毆分出了高下先後,搶到了優先使用權的似乎是一個小隊長,他伸出那一雙粗糙的巨手就蓋在了她挺拔的椒乳上,緊接著就死命揉搓了起來。
“這奶子真不錯,哈哈,讓我看看下面的洞是不是也一樣好用!”
【這!這也太粗了!】
突然被意料之外的大小插進蜜穴,加上完全沒有前戲的潤滑,珊瑚宮心海就覺得下體傳來撕心裂肺般的劇痛,而直頂花心的肉棒又馬上將這種痛苦轉化為了快感,即便隔著粗厚的布袋,也能聽得出嬌喘中的淫靡意味。
“疼!啊啊啊~♥,不要,不要……停~♥”
“喝,剛插了這麼幾下就浪起來了?而且還不是個處,真是個浪蕩坯,我倒要看看你能挺多久!”被胯下少女的反應激起了興致的士兵再一次加快了速度,肉棒帶著蜜液進出小穴時發出的噼啪聲幾乎連成了一串,和珊瑚宮心海的浪叫交響在帳篷之中。
一夜過去,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不知不覺中珊瑚宮心海的身體已經被無數的士兵們輪流使用了整整一夜,而之所以士兵們如此地放縱,是因為這個陣地昨天就已經決定放棄了。根據情報今天一早起義軍就會強攻這里,珊瑚宮心海也正是為此才敢於以身犯險,只要起義軍收復這片領地,自己安排好的巫女們就會秘密地把自己接回去,當作這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嗚……用力操我♥,繼續插爛母狗的小穴吧~♥”
即便有著神之眼的保護,經歷了一夜無間斷的性愛的珊瑚宮心海也已經體力不支了,口中喃喃重復著勾人心魂的淫語,身上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傷痕,從小穴中汨汨流出的精液從桌子淌到了地板上,如果不是間或起伏的胸脯,無論誰看到都會以為這是一具被先奸後殺的屍體吧。
“混小子們都起來!收拾收拾撤離了!”帳篷外傳來了長官的怒吼,把四仰八叉睡倒在地上的士兵們都從睡夢中喊醒了過來。
“我怎麼睡著了……”
“都這個時間了?”
“沒想到先挺不住的是我,這女人還真是極品啊。”
“怎麼辦?帶走還是還回去?”
“你背的動你來背,今天要後撤三十里……”
“那還是別了,可是還回去也來不及了啊。”
“沒辦法,原地處理掉吧。”
“唉,可惜了這麼好的女人。”
朦朧中把士兵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聽了個大概的珊瑚宮心海開始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頭。
【處……處理?沒聽說過這種事情啊!該不會要……要殺掉我吧?不,不要啊~♥我,我還不想,死……】
可即便內心十分慌張,珊瑚宮心海卻沒有選擇呼救或者求饒,前所未有的狂野的性愛體驗似乎在催促她體驗更加刺激的玩法,比如死亡。
還是那雙有些熟悉的粗糙的大手,小隊長把仰躺在桌面上的珊瑚宮心海翻了個面,隨手拿過架子上的麻繩,反剪她的雙手就緊緊地捆在了背後,然後扯出繩子的另一頭在她的脖頸上打了個活結後猛地一抽。
“唔呃——”
珊瑚宮心海就覺得喉嚨上一緊,吸到一半的空氣戛然而止,想要掙扎時卻發現只要背後的雙手一動,脖頸上的繩結就會收緊一分。
【是要……絞死我?完全無法呼吸,難道我就要用這種屈辱的姿勢死在這里了嗎?就要一邊掙扎求生一邊處死自己了嗎?來不來得及等到起義軍攻占這里呢,還是說他們會發現我冰冷的艷屍?這種結局……好像也還不錯……真期待看到五郎到時候的表情……永別……了……】
僅僅象征性地掙扎了幾下,珊瑚宮心海就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放棄了求生靜靜地等待死亡的降臨,而隨著幕府軍士兵的有序撤離,四周也從混亂嘈雜變成了死一般的寂靜。
五分鍾?十分鍾?還是半個小時?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堅持了多久,也不知道在這種窒息的情況下又高潮了多少次,唯一記得的便是在自己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聽到了起義軍們的呐喊聲。
自從在夢境中享受過天心齋星月的高潮調教之後,珊瑚宮心海就仿佛變了一個人,那個威嚴干練,運籌帷幄,獨自一人扛起復興海祇島重任的海祇島領袖如今只剩下了一具渾渾噩噩,目光仿佛深海魚類一般渾濁的空殼。
政務荒廢,閉門謝客,珊瑚宮心海除了已經養成習慣的每日環島巡視之外,剩下的時間就只會把自己反鎖在臥室里,用隔著牆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聲音瘋狂地自慰。而這個曾經用來提振士氣整頓軍紀的巡視活動,也在她主動地勾引下迅速變成了和哨兵們做愛的淫行,甚至為此還產生了好幾次小規模的衝突,好在接管了軍政大權的大將五郎及時進行了處理,才沒有演變成更糟糕的情況。
五郎將珊瑚宮心海墮落成了廢人這個消息盡可能地壓低了傳播范圍,如果能再多一點時間,五郎還是有可能重新讓海祇島走回正軌的,但可惜天不遂人願,兩件重大的變故讓海祇島和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就這樣擦肩而過。
雷電將軍遇刺,並且解除了眼狩令和鎖國令。
珊瑚宮心海和五郎在同一天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名為幕府的生存目標和指導他們生存之道的領袖在短短的幾天里就消失得一干二淨,無論是海祇島本地的民眾還是衝著起義軍名號投奔而來的外島士兵,全部都陷入了迷茫,惶恐和不安之中。
更加糟糕的是,為了壯大海祇島的實力,珊瑚宮心海冒著風險接收了不少實際上是地痞無賴之流的狼人們加入起義軍,然後憑借自己極高的個人魅力和平衡手腕讓他們成為了可靠的戰力,而珊瑚宮心海的失蹤無疑給這些被圈養起來的瘋狗打開了籠門。他們開始目無軍紀,放蕩妄為,有些甚至又干回了燒殺擄掠的勾當。盡管在當地居民中仍有一定為威信的巫女們四處奔走試圖安撫民眾,但也收效甚微只是杯水車薪,海祇島就這樣像抽走了地基的沙雕一般,逐漸崩塌。
而蛇神大人即將復活,拯救海祇島於水火之中的消息不知為何,在民眾間流傳開來。
“啊~♥,妾身的小穴要被又粗又大的肉棒捅爛了啊~♥,再快一點,把奴家操死吧啊啊啊~♥”
鳴神大社的內院,全身赤裸的大宮司八重神子雙手扶著神櫻樹巨大的樹干,把渾圓的屁股高高翹起,激烈地扭動著腰肢享受著身後男人的侍奉。雖然巫女們已經因故折損殆盡,可並沒有宣布關門謝客的鳴神大社依舊隨時可能有參拜客上門,大白天就在神櫻樹下公開性愛,即便是對以隨性著稱的八重神子也有些太過放浪了。
“唔……八重大人……我要……”在八重神子身後配合著對方節奏抽插的少年一頭栗色短發下的面龐尚存幾分稚氣,和他胯下那根粗壯的巨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也是他每次來和八重神子匯報工作都要被捉來享用一番的原因。只不過以往這例行公事都在閨房內掩人耳目,這次八重神子卻似乎有些性急,直接裸身待客,在神櫻樹下逮住了他就毫不猶豫地抱了上來。
“射進來,把妾身的子宮射滿吧~♥”完全沒有大宮司的威嚴,此刻的八重神子只是一個沉醉在男人肉棒下,浪叫著乞求精液的欲女罷了。
“那就多有……得罪了!”隨著少年的道歉,一股灼熱的精液從他體內奔流而出直衝子宮口而去,八重神子也配合著在同時達到了高潮,圓睜二目張大著嘴巴,脫力的身體一頭撞在了樹干上。
五分鍾後,不知道是爽暈過去還是撞昏了頭的八重神子才被少年用衝洗身體的溫水潑醒,眨了眨眼後長出一聲嬌吟,小巧的舌尖舔著嘴唇回味剛剛的激情,滿臉的紅暈似乎還沒從余韻中回過味來。
“所以八重神子大人,我可以開始匯報了嗎?”已經整理好衣衫的少年恭敬地立在一旁,他的名字叫鹿野院平藏,原是在天領奉行任職的搜查官,雖然工作風格在外人看來十分輕佻,但他的偵探水平確實是頂尖的,在其手上解決的疑難案件不計其數,八重神子也正是看重了他的能力,在天領奉行解散後將其收編到了自己手下。
“嗯,說吧~”八重神子伸了個懶腰,看起來完全不想穿衣服的樣子,眉梢一挑又露出了一副捕食者的笑容。“要是有好消息的話,再‘獎勵’你一下也不是不行哦~♥”
剛剛被榨了個干淨的鹿野院平藏嚇得一哆嗦,連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不用了,多謝八重大人的好意。”隨後他清了清嗓子恢復了嚴肅且凝重的表情,聳了聳肩嘆起氣來。“兩邊真的都沒什麼好消息……”
“唔……旅行者果然?”八重神子也不再玩笑,雖然是知道海祇島的狀況不好才派鹿野院出去打探,但連數日不見的熒的情況都被自己不幸猜中的話,那問題就嚴重了。
“是的,您要找那位旅行者已經離開稻妻了。”鹿野院平藏打了個響指,一只黑貓便從牆頭現身,三蹦兩跳來到了八重神子的面前。“這位是自稱淺瀨神社代宮司的寢子小姐,具體的情況我覺得還是由這位目擊者至今向您陳述為好。”
“我說栗毛小子,這里就是你說的鳴神大社嗎?怎麼有個妖怪躺在這還沒穿衣服?”讓八重山神子沒想到的是,這只黑貓居然搶先開了口。“外面的家伙習慣還真是奇怪。”
“呃,對,這位就是鳴神大社的大宮司,八重神子,你們大概算是同行。”鹿野院平藏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八重神子赤身裸體的樣子,不過這只貓似乎對人類世界也是一知半解,為防止越抹越黑便順勢把話題繞了過去。
“會說話的貓嗎?有趣。”八重神子倒不像其他人那樣對此感到驚訝,憑借大妖精的力量倒是讓她在這只小動物身上回憶起了一絲往事。“說起來淺瀨響好像是提起過自己養了只通人性的貓,可沒想到居然到了這種地步,早知道就該讓她抱過來瞧瞧了。”
“你!你認識阿響?”聽到自己主人的名字,寢子一個縱躍就撲到了八重神子的身上。”她現在再哪里?怎麼還沒回來?“
“想知道嗎小家伙?”八重神子露出一絲苦笑,開始思索要如何向一只貓說明故人已逝的事實:“你告訴我旅行者離開稻妻前遇到了什麼情況,我就給你講講淺瀨響的故事好不好?”
海祇島的地下深處,由數塊巨大的石碑堆砌而成的祭壇前,珊瑚宮心海被幾根鏽跡斑斑的鐵鏈緊緊地綁在一根石柱上,全身上下都是在地面上被拖拽時產生的傷痕,脖頸上還有一圈深紫色的勒痕,幾團幽藍色的人影把這具僅剩一口氣的瀕死身體圍在中央,似乎在焦躁地等待著什麼。
“贊美蛇神。天心齋怎麼還沒回來?”
“贊美蛇神。應該快了吧,急也沒有用就是了。咱們都是靈體,只有那個天心齋說自己附身在祭品身上足夠久,才能碰觸到蛇神大人的精華。”
“贊美蛇神。不過說起來她是哪個派系的來著,有人有印象嗎?總覺得有點怪……”
“誒?我聽說不是你們村的嗎?怎麼你腦袋幾百年不用都蒸發了?”
“贊美蛇神。聖壇面前怎敢不用敬語!”
“贊美蛇神。蛇神恕罪,我只是一時疏忽。”
“贊美蛇神。汝等如此爭執成何體統,還不速速收聲!”
就在這些已在這陰暗的地底度過了數百年光陰的幽靈們焦躁地等待著神明精華的時候,他們口中的天心齋星月已經懷抱著一縷金色的光芒從遠處飄然而至。
“贊美蛇神。”按照規則誦讀了一遍敬語後,天心齋星月用掌心托起她拿到的東西,那一縷金色的光芒綻放開來,瞬間便點亮了整個祭壇。“准備迎接吾等的神明降臨吧。”
“贊美蛇神!!!”眾人齊聲復誦道,但還是有不明就里的個別人提出了疑問:“能感受到蛇神大人的力量,可這是?”
“贊美蛇神。這龍骨花凝珠是用忘川之水澆灌最高大的龍骨花後凝結而成,那龍骨花甚至比蛇神大人還要古老,並且不斷吸收精華至今,其果實作為媒介再合適不過了。”天心齋星月托著這顆淡藍色的果實走向石柱上的珊瑚宮心海。“只要將它植入容器體內,我們的夙願,遠羽呂氏大神的復活便可以實現了。”
“贊美蛇神。如此便好,閣下為遠羽呂氏大神盡心竭力,奔走於兩界,神明必然大悅。只不過如今祭品已經奄奄一息,不知還能否承受此等榮耀。”
“贊美蛇神。這就不勞您費心了,雖然我和她接觸尚不足一月,但在不受時間約束的夢境之中,我已經將她調教了一年有余,這具完全淫墮的身體,孕育神之胚胎時的痛苦怕是只會被她全部轉化成快感。”天心齋星月伸手撬開珊瑚宮心海的嘴巴,將那顆凝珠順著食道輕輕送了下去。“更何況海之民的後裔又怎麼會拒絕這份恩賜呢?”
吞下龍骨花凝珠後,珊瑚宮心海的身體就迅速發生了變化。之前受到的傷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修復,轉瞬間體表那些血淋淋的傷痕就變回了光滑水嫩的肌膚,脖頸上的勒痕逐漸淡化消失,就連被士兵們使用過度紅腫松垮的小穴也恢復了處女般的緊致,唯一未能復原的便只有她那空洞無神的雙眼,似乎她的意識沉浸還在無盡的淫靡夢境當中。
“醒來,被選中的凡人啊!”天心齋星月一聲怒喝,伸出食指頂在珊瑚宮心海的眉心,二者接觸的瞬間,一道飽含力量的漣漪從珊瑚宮心海的體內爆發而出,綁在她身上的拇指粗細的鐵鏈仿佛海草一般被輕易抖落,而她的身體則緩緩漂浮在了半空中。“接受神明之軀吧!”
與此同時,天心齋星月正在為神的重生做著最後的工作,龍骨花凝珠中的保留力量並不足夠強行奪舍珊瑚宮心海的身體,如果她用盡全力反抗,整個計劃都會功虧一簣。
“小心海好久不見,我又來找你玩啦~”在夢境之中,天心齋星月依舊打扮成了珊瑚宮心海的模樣,而在經歷了一年多的調教之後,珊瑚宮心海的夢境已經完全變為了充滿淫靡氣息的混沌溫床。大量的催情氣體讓空氣看起來都蒙上了一層粉色,一些不可名狀的肉塊互相重疊摩擦,似乎在進行著難以直視的交媾,而在夢境的邊緣則長出了無數條滿是吸盤的觸手,盤根錯節地蠕動著,將一張巨大的珊瑚床托舉了起來。
“啊~♥,讓我高潮,讓我高潮啊~♥,星月大人,請饒了我吧……我想高潮啊啊啊……”在珊瑚床上進行著不知休止的自慰的便是曾經的海祇島領袖,只不過如今已經變成了只會索求快感,理智幾乎喪失殆盡的肉塊。
“沒問題,我允許了。”天心齋星月打了個響指,珊瑚宮心海的身體就仿佛被按下了開關一樣,積累數日的快感集中爆發而出涌進了她的大腦,如果換做普通人,這種高出普通性愛數十倍不止的快感就算不引發心髒驟停直接導致猝死,也會對大腦產生不可逆轉的損傷,但對珊瑚宮心海來講,這完全不夠。
最開始天心齋星月只是發現使用這種限制高潮的方法對珊瑚宮心海進行調教十分順手,但沒想到很快珊瑚宮心海就開始自己要求這種鎖死高潮的精神控制,禁止高潮五分鍾,禁止高潮十分鍾,半小時,兩小時,一天……她的快感閾值越來越高,以至於現在如果不事先在夢境中自慰上幾天,就算在現實中被數人輪奸也無法讓她達到高潮了。
“怎麼樣?”天心齋星月也拿這個自己親手制造的性欲黑洞毫無辦法,不過這種體質正是她現在需要的餌,她必須讓珊瑚宮心海這條大魚把它死死咬住。
“稍微……高潮了一下……”珊瑚宮心海的四肢還在抽動著,很明顯肉體受到的刺激已經到了極限,可她的大腦仍然沒有滿足。
“那,想不要要真正的高潮?”時間不多,現實中珊瑚宮心海的肉體隨時可能被無法承受的能量撕裂,她必須直奔主題。
“真正的……高潮?”本來已經癱軟成一灘肉泥的小淫娃猛地坐了起來,死死地抓住珊瑚床邊的天心齋星月雙目放光,生怕她反悔或者自己聽錯了什麼。
“沒錯,只不過需要一些代價。”
“代價?”珊瑚宮心海咽了口唾沫,雖然沉淪在性愛的夢境之中,但她對外界發生的事情還有著一定的了解,海祇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而失去了統領民眾的熱情和意願,墮落成了肉便器任人侮辱的自己,還有什麼代價能夠支付呢?自己剩下的大概只有……
“代價就是你的生命,還有你的靈魂。”天心齋星月將手掌放在了珊瑚宮心海的左胸上,不大不小形狀完美的乳房正好被一手握住,而在胸腔里跳動的正是那顆還在為高潮中的身體拼勁全力供血的心髒。
“死亡……嗎?”珊瑚宮心海當然聽說過通過死亡抵達終極快感的傳言,在海祇島的某些不為人知的古籍中也提及過因活祭而死的巫女們臨終時的高潮,但一來這種說法真假參半且無法反悔,二來她內心中依舊有著對海祇島未來的牽掛,這讓她至今也沒有跨過那條禁忌的界线。
“不是死亡,而是升華。”浮標動了,但沒有咬鈎的手感,天心齋星月知道自己還需要最後再推上她一把。“偉大的蛇神遠羽呂氏會在你的體內重生,而你的靈魂也會逐漸和祂融為一體。”
“遠羽呂……氏?”最初天心齋星月自稱是遠羽呂氏的使者的時候,珊瑚宮心海還以為她不過是假借古代魔神之名,做著春秋大夢的狂信者罷了,可沒想到這位引導自己墮落至今的元凶所籌劃的復活魔神的大計,實現竟然已經近在眼前,而自己便是准備犧牲的祭品。
“是的,吾等的先祖,吾等的神明將重現在這片充滿了痛苦的大地上,祂會賜予人民強大的力量,祂會帶領海祇島走出迷茫,祂會推翻那可惡的雷電之神的統治,讓數百年來委身在著地底的海之民重見天日。”
“真的……嗎?”珊瑚宮心海並不在意那些被留在地底的龍蜥一族,也沒有想過要推翻雷電將軍,但談及海祇島的人民,珊瑚宮心海被欲望汙濁的雙眼中閃過一道清亮的神色,但轉瞬間又暗淡了下去,給海祇島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的正是她窮盡全力也要追求的目標,可她沒能做到。
沒有人命令她承受這份重擔,但他們如此希望著。
沒有人指責她沒能在和幕府軍的交鋒中占據上風,但他們如此希望著。
沒有人希望她為了海祇島的未來透支身體甚至舍棄自己的生命。但他們如此希望著。
也許,海祇島人民渴望的眼神正是壓垮了珊瑚宮心海的重擔,而那最後一根稻草,早已不知何時飄然落下。
“不要害怕,你的靈魂不會立即消失,你可以和我一起親眼見證這一切的到來。”天心齋星月站起身,伸出手向珊瑚宮心海發出了惡魔的邀請。“接受偉大的遠羽呂氏的賜福,讓我們……”
珊瑚宮心海猶豫了半晌,終於將指尖搭在了天心齋星月的手心。
“合為一體吧。”
二人身體相碰的瞬間,整個夢境便化作了一片光芒。
“啊——————————”夢境之外,珊瑚宮心海漂浮在半空中的身體隨著從喉嚨中發出的非人般的慘叫開始了異變。聚集在她體內的力量遠超這具肉體所能承載的極限,讓她的腹部急劇地膨脹起來,轉眼間便仿佛變成了一個懷胎十月的母親,那已經被撐大到薄如蟬翼的肚皮下所孕育之物,正是已經准備好復生的魔神。
等待神明降臨幽靈們無人膽敢直視這臨盆之景紛紛拜倒在地,而本應飽受內髒撕裂劇痛的珊瑚宮心海此時竟然奇跡般地清醒了過來,盡管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從她的頭上滾落,但這位‘母親’的表情並無一絲痛苦之色,甚至緩緩地伸出止不住顫抖的雙手輕輕撫摸著隨時可能爆裂的腹部,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居然敢騙我呢~。”接受了魔神之力的珊瑚宮心海無需問詢,便輕易地讀取了跪伏在腳下的信徒們的思想,那位自稱天心齋星月的使徒,在給自己喂下龍骨花凝珠之後便消散殆盡了。“我親愛的,星月大人。”
“……”腹內神明回應的只有沉默,和一個令珊瑚宮心海臉上徒增了一抹淫蕩紅暈的胎動。
“呵呵,還是說,您更喜歡遠羽呂氏這個名字?”珊瑚宮心海用食指劃過說話間已經長到比自己原本的身體還要大的腹腔,緊接著一陣如洪鍾般渾厚的神諭就響徹了整個地底。
“贊頌吧!吾之信徒!遠羽呂氏在此重返世間!”
頃刻間,地下空洞的所有花草開始瘋長,就連剛剛結成凝珠而閉合的那株最巨大的龍骨花也被者股充盈了整個空間的能量激活重新綻放。跪伏在神明腳下的幽靈信徒們不知何時已經有數百人之多,並且還在不斷地增加,他們整齊劃一地吟唱著遠古的禱文,等待著這神聖的瞬間。
在眾幽靈的贊頌眾,珊瑚宮心海的肉體終於被胚胎撐大到了極限,隨著一聲氣球破裂般的悶響,她的腹腔裂開了一條縫隙。
沒有四濺的血液,沒有飛舞的內髒,本來已經做好准備迎接死亡的珊瑚宮心海也沒有想到,這只新生的魔神並沒有粗暴地破體而出,而是選擇直接借用母體重塑自己的身軀。從腹腔裂開的縫隙中探出的並非頭顱也非四肢,竟然只是一顆巨大的眼球。緊接著珊瑚宮心海胸腔以下的身體開始逐漸溶解增生,一變十,十變百,轉眼間就分化成了一坨直徑數十米的肉球,而在這顆肉球生長到足夠大了之後,表面的結締組織便開始硬化並且互相連接起來,最終化作了一片片層次分明,井然有序的鱗片。
“強大吧!吾之子民!奪回屬於海之民的榮光!”
與此同時在海祇島的地面上,無數民眾們就像受到了催眠一般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緩緩地走向同一個地方,大漩渦。而越是靠近漩渦,他們身上的變化就越是明顯。
他們纖細的手臂開始變得粗壯並且長出了鱗片,他們挺直的脊背被無形的力量壓彎只能四肢著地,他們後肢的肌肉爆發式地增長出來仿佛可以一躍數十米遠。不少人的面部也發生了恐怖的畸變,雙眼間距被拉開,下顎和鼻骨向前凸出,甚至長出了尖銳的獠牙。
可沒有一個人發覺自己肉體的變化,他們只是踟躕著向前,仿佛一具具行走的僵屍。
命運的捉弄總是那樣的出乎意料。失去了精神指引和奮斗目標的海祇人民,即將被迫再度踏上無休止的爭斗之路。
“羽化吧!吾之肉身!完成對雷電之神的復仇!”
蛇首,蛇身,無足,但背生六翅。這便是完成了肉體重組的遠羽呂氏重生後的模樣,而在祂的下方,剛剛還在跪拜祂的信徒們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為了從那顆滿覆鱗片的肉球加速蛻變,信徒們紛紛獻上了自己的力量,但他們沒有一個是被迫的,早已死去的他們以幽靈的形態存續至今,目的就是與自己曾經信仰的神明合為一體。
在猶如小山一般大小的蛇首上,不斷變換著角度觀察著自己重生後世間的雙目中間,還保留著一個相比之下小到可以忽略的白色肉塊,那正是珊瑚宮心海赤裸的上半身。意識還沒被遠羽呂氏同化的她欣喜地輕撫著自己‘孩子’無可比擬的巨大身軀,感受著從中涌出的似乎取之不盡的力量。
“嘻嘻嘻,讓我們去鬧個天翻地覆吧!我的神明,我的孩子,我的星月大人。”
踏鞴沙的懸崖邊上,一人一妖凝視著名椎灘對面一望無際的龍蜥大軍,他們背後是最近才被旅行者順手修復的御影爐心。這里一旦遭到破壞,且不說爆炸的余波會蕩平整座八釀島上的一切,內部崇神能量的泄露更會汙染整個稻妻,也許上千年都無法散去。
而那位剛剛重生的魔神很明顯並不在乎這種事情。祂僅僅只是飛在空中,羽翼扇動帶起的狂風便足以掀翻地上的一切人造之物,追隨其後的數以萬計的畸形怪物們朝著鳴神島的方向奔騰而來,毫無憐憫地碾碎著腳下敢於阻擋它的一切。
“那……那就是……”鹿野院平藏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地合不攏嘴,數個小時前他去海祇島偵察的時候,雖然已經發現了有關魔神的蛛絲馬跡,但魔神的行動效率還是大大超乎了他的預計,。同時一股後怕的惡寒也爬上了他的脊背,如果沒有及時從海祇島撤回來的話,自己恐怕也會變成那種怪物吧。
“沒錯,那便是魔神奧洛巴羅斯,不過似乎海祇島上都叫祂遠羽呂氏,雖然和記載中的相貌有所區別,但那毫無疑問是真家伙,真敢干啊混賬。”面對遠超自己力量的對手,八重神子不僅沒有慌張,甚至還有些興奮。“後退,鹿野院,讓幾百年沒認真過的妾身松松筋骨。”
“八重大人?我們真的不用等將軍嗎?恕我冒昧,您取勝的幾率,無限接近於零。”數百年前正是雷電之神將魔神奧洛巴羅斯斬殺才統一了稻妻,傳說中的那場戰斗雷電之神也勝得並不輕松,就算八重神子的力量再強大,她也終究只是雷電之神的眷屬,想要對抗可能比當年還要強大的魔神,無異於以卵擊石。
“如果將軍可以自由行動,我又何必來做這苦差事?”八重神子聳了聳肩,手中的御幣從身前劃過,頓時從四周刮起了一陣令人脊背發涼的妖風,隨後手背一楊,一只櫻色的小管狐就跳到了鹿野院肩膀上。“放心吧,到目前為止都還在那位大人的計劃之中,要是害怕的話,就用這個小家伙聯系將軍哦~”
隨著八重神子傾斜的妖力不斷攀升,即便是毫無靈視能力的鹿野院平藏眼中,也逐漸顯現出了那些傳說中妖怪的樣貌,嚇得他連忙遵照八重神子的指示,後退了數米藏在了一塊巨石後面,小心翼翼地冒出半個頭來觀察著。
大如山巒,小似螻蟻,粗壯不能合抱,細瘦流於指間,有飛天遁地之能,驅虎豹豺狼之力,張牙舞爪面目駭人,淒厲哀嚎聲響徹雲間,數以千計之妖使天地變色,統領百鬼之首引得紫電轟鳴。這只在書上讀到過的百鬼夜行之景,如今就真實地展現在鹿野院平藏眼前。
“至於為什麼拉著你一起過來,你就當作是我作為女人最後的任性吧 。”將趕來支援的妖鬼大軍力量逐漸匯聚到自己身上,八重神子的身體開始被一層黑霧逐漸包裹起來。黑霧之下的身影逐漸模糊,但還勉強能夠看出她的手在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畢竟在射進自己身體里的男人的注視下戰斗,感覺會更有動力一點~♥”
“呃……”明明是視死如歸的戰斗,八重神子卻說的仿佛玩樂一般,鹿野院平藏的心底竟然浮起了一絲希望,至少,這個妖艷性感的女人能活下來的話……
“所以如果你能活下來的話,記得講述這段故事的時候不要忘記告訴別人,我八重神子被魔神撕成碎片的時候,子宮里可還留著你鹿野院平藏的精液呢~♥”
沒有再給這位最後不知為何得寵的少年偵探任何開口的機會,將百鬼千妖的力量全部匯聚於自身的八重神子化作一道雷光,在敵陣正中爆裂開來。緊接著就看到她的身形迎風而長,轉眼間就變得和那背生羽翼的蛇神一般高大,猶如貨輪大小的玉足看似輕盈地踩下,就把無數來不及逃走的龍蜥踏成了肉泥。
稻妻城,天守閣正殿只殘存半邊的寶座上,雷電將軍盤膝而坐,面沉似水,看著兩只在這空無一人的斷壁殘垣間打鬧嬉戲的小家伙,思索要如何應對它們先後帶來的壞消息。
海袛島的首領雙雙失蹤,數百年前被雷電之神斬殺的魔神正准備卷土重來。
盡管在千手百眼神像前對上一任將軍拔刀相向,但並非與幕府敵對且實力深不可測的那位旅行者已經離開了稻妻。
更糟糕的是,即便危險等級已經提升到了魔神大戰的水平,但雷電之神仍舊不准備親自出手,只是命令她自行處理。
孤家寡人,這個只在書中讀過的詞此刻的感受竟是如此真實。曾經作為稻妻支柱的三奉行被自己親手取締,新任命的官員們忙得焦頭爛額大多只能甩下待她審核為文件就匆匆離開,而城外民眾的歡聲笑語似乎被已不復存在的天守閣阻擋在了千里之外,沒有一絲能夠傳進自己的耳中。
而在這孤獨之上,無力感和滲入骨髓的恐懼進一步將她壓制地喘不過氣來。
她不是雷電之神,她用不出無想的一刀,她會被復生的奧洛巴羅斯撕成碎片。
她會死,會被一個長得和自己相似的少年砍下腦袋。
她會死,會被一個帶著面甲的少女割開喉嚨。
她會死,會被一個金發的旅行者劈成兩半。
她會死,她會死會死會死死死死死死——
無數具雷電將軍的死亡記憶涌現出來,她只覺得周圍的空氣仿佛冷到了冰點,四肢的肌肉僵直得猶如鐵石一般,越來越沉重的呼吸終於演變成了發泄般的喊叫,把一起圍捕晶蝶的兩只小動物嚇了一跳,晶蝶也趁機飛遠了。
“喵?”黑色的貓舔了舔爪子上殘留的雷電元素的味道,那是剛才那只晶蝶扇動翅膀時灑下來的,和幾個小時前旅行者遇到的那位帶著單邊眼罩的少女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太一樣。
“嗚?”櫻色的管狐歪了歪腦袋看向這位自己主人的主人,突然身上亮起了光暈。
“將軍,魔神奧洛巴羅斯已經抵達踏鞴砂,請盡快完成迎擊准備。”從管狐的身體中傳來了一個男性少年的聲音。“能聽到嗎?將軍?將軍!八重宮司她……”
血雨從空中落下,將八釀島的淺灘染成了一片鮮紅。
結果毫無懸念,即便匯聚了稻妻現存的所有妖怪的力量,比起真正的魔神仍舊是不值一提,八重神子的傾盡全力的一擊也僅僅在奧洛巴羅斯的鱗片上留下了轉眼間就修復如初的輕微劃痕,而奧洛巴羅斯只要扇動翅膀,八重神子就要被逼退數十米遠的距離,風中的砂石也仿佛灌注了魔神的力量,將她的身體劃出了成百上千道的傷痕。
這場亂來的戰斗終於在踏鞴砂前宣告了魔神的勝利,雖然八重神子的力量還能再多拖住一點時間,但背後已經是御影爐心退無可退,便只好收了法相變回平常的大小,畢竟如果失手被魔神吹到御影爐心上就本末倒置了。
“嘻嘻嘻,八重宮司大人好嚇人啊,差一點就傷到心海的寶寶了呢~”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喚醒了墜落在山崖上昏過去的八重神子,巨大化時的遭受的傷害反噬到身體上後,現在的她四肢的骨頭已經粉碎性骨折,內髒也被攪成了一灘漿糊,如果不是雷電之神眷屬的加護,恐怕整個肉身都已經灰飛煙滅了。
“咳咳、珊瑚宮……?”奧洛巴羅斯把巨大的身軀靠近山崖,八重神子才注意到蛇頭眉心處珊瑚宮心海的半截身體,只是剛才的發言與她記憶中珊瑚宮心海的性格似乎有些微妙的偏差。“你被奧洛巴羅斯腐化了嗎?還是說……”
“星月大人才不是什麼腐化!”未等八重神子說出自己的推測,珊瑚宮心海的手臂就化作了兩條觸手,將已經動彈不得的八重神子卷到半空,又重重地摔了下去。“你這只死狐狸給我住口!”
“……”八重神子還想說些什麼,可纏在身上的觸手越收越緊,接連不斷地撞擊地面也讓她根本沒有出聲的機會,而觸手的末端則趁機靈巧地鑽進了她的耳朵,輕易地捅穿了鼓膜後直抵大腦。“!!!!”
毒液注入。
“沉浸在死亡的快感中吧,嘻嘻嘻~”確認毒液已經生效後,珊瑚宮心海怪笑著將八重神子的身體最後一次拋向空中,同時羽蛇神的本體也張開了堪比峽谷一般大小的血盆大口,把自己的獵物囫圇吞下。
“嗚——”負責聯絡的管狐還沒等到雷電將軍的回復,便四肢抽搐著倒了下去,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最終在一聲不甘的悲鳴後化作了一片干癟的櫻花花瓣,消散不見。
“八重神子,連你也……”
雷電將軍的最後一絲理智崩塌了,仿佛人偶失掉了牽著的线,頹然倒下。
如果連神明都拋棄了稻妻,那自己為什麼還要戰斗?
如果自己沒有對抗魔神的力量,那自己為什麼還要戰斗?
如果……如果自己有呢?
在孤獨與恐懼的絕望之中,雷電將軍終於想到了自己剛剛成為雷電將軍的那個早上,那股並非來自雷電之神,同時也不受自己掌控的未知力量。
而就在她想到這一點的瞬間,那股曾經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便出現了,並且與之前不同,這股力量如今在爆發般地瘋長,甚至可以媲美雷電之神。
“對,對,就是這個!只要有這股力量,什麼奧洛巴羅斯,什麼遠羽呂氏,什麼旅行者……”從未感受到的充實感讓雷電將軍欣喜若狂,勇氣與自信將那個無力又絕望的自己一掃而空。
然後雷電將軍就失去了意識,並且再也沒有醒過來。
“影!你這傻丫頭到底在干什麼!”
這便是在旁觀了全程的黑貓寢子的眼中,這個自稱什麼雷電將軍的家伙,所說的最後也是最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體內的血液逐漸流失,好……溫暖。
碎裂的骨頭互相摩擦,很……悅耳。
殘破的身軀越發扭曲,如此……舒服。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八重神子在魔神的食道內緩緩下滑,盡管知道如今的體驗都是剛剛被觸手注入大腦的毒液產生的效果,但這種將一切痛苦都逆轉過來的感覺還是讓她欲罷不能,全身仿佛被一張溫柔的大網緊緊包裹,無盡的倦意將她徹底淹沒。
“這樣似乎……還不錯……”八重神子在死亡的最後一刻,腦海中浮現出的是自己主人的模樣。“影……願你能成功……抵達永恒……”
“胡鬧!這種不靠譜的計劃你也敢用!你說的那個旅行者呢?”
與一心淨土相像卻又有所不同的空間中,現任雷電之神,雷電影跪坐在地上,低著頭老老實實地接受這面前這位和她容貌十分相似,但更加威嚴了幾分的女性滿腔怒火的批評。
“主人她……她有私事離開稻妻了……”雷電影尷尬地撓著臉,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這倒也並不奇怪,因為此時站在她面前教訓她的,正是五百年前在大戰中殞命的前任雷電之神,雷電真,同時也是雷電影的雙胞胎姐姐。
“哈?把你搞成這個樣子然後自己跑了?”雷電真手扶額頭感覺有點眩暈,自己死了五百年,殘存的一點精華突然被喚醒,結果不僅稻妻再度遭到滅國的危機,自己的妹妹還被外人調教成了這個樣子。“不對你叫她什麼?”
“呃……沒,沒什麼。”雷電影目光游移不敢直視姐姐的眼睛,但誠實的肉體還是每當提到熒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感受到快感。相比借用雷電將軍的身體進入這個空間,還穿著將軍的正裝的雷電真,雷電影在這個自己創造的空間中,自始至終都是裸體的狀態,而就算在和自己姐姐說話的時候,她的小穴中也源源不斷地流出著蜜液。“總之,姐姐就答應我嘛~”
熒的突然離去雷電影也沒料到,聽那只叫寢子的貓所說,似乎是有一位舊友來訪的,不過熒面對那位舊友十分露骨地展現出了敵意,打了一架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稻妻。原本在計劃中由熒負責的部分,眼下就只能請雷電真代勞了,為此雷電影不惜抱住了姐姐的大腿,耍賴撒氣嬌來。
“這……”雷電真本來就有些溺愛這個看似正經實則有些貪嘴又很可愛的妹妹,再加上自己已經死去五百年之久,稻妻的現狀和未來應該由雷電影決定,自己作為前代雷電之神不該加以干預,可如果只是作為姐姐滿足妹妹的任性,這個玩法她一時間還不太能接受。“可是要我把你……把你……介……”
“我又不會切腹,不能算介錯。”雷電影對著姐姐擠了個鬼臉,順便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做了個殺頭的動作。“只是單純的,姐姐把搞砸了一切,只能為此負責但又十分淫亂的妹妹斬首謝罪哦~❤”
“搞砸了一切這部分我倒是完全同意。”忍不住吐槽的雷電真白了妹妹一眼,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選擇妥協,雙手合十將自己五百年前為稻妻准備的一份禮物從胸口處顯現了出來。“真的能成功嗎?就靠這玩意……”
那是一顆小小的,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種子。
“誰知道呢?反正就算失敗,到時候我的腦袋也掉了,和姐姐在一起也挺不錯呢~❤”
“尚未種下的神櫻樹的種子,這東西我本來打算在你能獨當一面的時候再送給你的,沒想到要用在這種冒險又代價巨大的地方,我怎麼就會答應你呢……”
無視了姐姐的碎碎念,雷電影稍稍凝視了一下那顆漂浮在半空中的種子,就仿佛被拉到了鳴神大社所在的山頂,春去秋來,滄海桑田,從坎瑞亞的大戰到奧洛巴羅斯的復活,稻妻的歷史在眼前飛速地掠過,這顆來自過去的種子五百年來一直作為神櫻樹事無巨細地記錄著稻妻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一切。
“姐姐,動手吧。”雷電影深吸了一口氣,見識到了這顆種子內所蘊含的力量,她確信了旅行者提出的這個瘋狂的計劃可以成功,自己可以抵達,自己可以帶領整個稻妻抵達,那真正的【永恒】。
“那麼,罪人雷電影,你聽信讒言,荒廢政務,不察民情,致使下屬叛亂,魔神復蘇,民不聊生,我作為前代稻妻之主對你降下神罰,你還有何話說?”雷電真甚至還配合妹妹演了起來。
“我,啊~❤,姐姐等一下,等我啊~❤,等我高潮的時候,再,再砍了我啊啊啊~❤”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雷電影完全放棄了自己的形象與尊嚴,仿佛回到了被熒單獨折磨愛撫的時候,一只手揉搓乳頭,另一只手死命地抽插起泛濫的小穴,晃動著修長曼妙的玉體,微微後仰的頭部把潔白細嫩的脖頸展示地淋漓盡致,仿佛在邀請利刃盡快斬落自己的美首。
“你這賤貨竟然如此淫亂,看來已經罪無可恕了。”一本正經地做戲竟然落得這個反應,雷電真差點被這個妹妹氣樂了,而且根據她對雷電影的了解,就算再等她十分鍾也不一定能自慰到高潮,只有真正讓她人頭落地,才能把她送上快感的頂峰。
於是雷電真舉起薙刀,向側面挪動了兩步找好角度,毫不猶豫地揮了下去。
“要死了~❤,要被親姐姐斬首了~❤,高潮來了啊~❤”看見背後寒光一閃,雷電影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而在冰冷的刀刃接觸到後頸的那一刻,無盡的快感終於充滿了她的大腦,大量的潮吹從下體噴涌而出,她也在氣管被切斷前的一瞬間喊出了最後的話語。“把我這個高潮的瞬間永恒地保留下來吧~❤!”
雷電真輕而易舉地將雷電影的頭顱斬下,但刀鋒並未停止。
因為斬殺雷電影只不過是她自己任性的要求,這一刀真正的目標,是那顆神櫻樹的種子。
借用雷電之神的力量逆轉了時間和因果,鳴神大社的神櫻樹正是由這顆尚未種下的種子成長而來,只有當雷電真認可了雷電影的成長,將這顆種子交給她由她種下後,才算是真正完成了因果的回歸,而這個空間也正是雷電真為了這件事准備的。
那麼如果雷電影不種下這顆種子,會發生什麼呢?
這便是在蒙德城戰勝了雷電影之後,熒聽說了稻妻的情況後向雷電影提出的問題。
如果不僅不種下這顆種子,還要破壞它呢?
因果的破壞。過去與未來的顛倒。
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些什麼,直到雷電真的薙刀即將把種子一分為二的那個瞬間。
刀,停了下來、
雷電影的首級還在空中翻滾,臉上保留著高潮時淫蕩的表情,脖頸的斷面中噴出的血液和淫水混和在一起,白與紅的交織清晰可見。
雷電真維持著出刀時的姿勢一動不動,將自己妹妹斬首帶來的緊張的背德感讓她的手心滿是汗水,這些汗水在薙刀的柄上凝結成水珠,差一點就要滴落下來。
一切都,停了下來。
世界不允許這顆種子被破壞,那會導致稻妻整整五百年的歷史化作虛無。
世界又無法阻止這一刀落下,因為這是由雷電之神創造的,只有姐妹二人的空間。
所以世界逃避了。
只要在刀刃砍中種子之前停下來,只要一切都停下來,那麼矛盾就不會產生,只要不去面對問題,問題就不存在。
夢想樂土停了下來。
天守閣停了下來。
鳴神島停了下來。
八釀島,神無冢,鶴觀,清瀨島,海袛島,淵下宮都停了下來。
稻妻的土地上蝴蝶不再煽動翅膀,鳥兒不再隨風翱翔。
稻妻的海面上波浪不再驚濤洶涌,魚群不再四處游蕩。
植物,動物,人類,妖怪,甚至魔神,全部被停在了這一瞬間。
稻妻,迎來了永恒。
璃月,群玉閣。
“那可是璃月七星共同封印的危險地帶,你確定你要進去?我們可沒辦法保證你的安全。”
雕梁畫棟的會客室內,天權星凝光從金絲玉縷編制的鳥籠里詢問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即便只剩下了一顆頭顱,但璃月七星的威嚴與氣質依舊絲毫未減。
“我陪她去吧,反正我也有事情要下去辦。”角落里一個穿著露腋皮衣,手上戴著一個奇妙的手環,長著水藍色偏分長發的女性站了出來,英氣且自信的笑容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干練與可靠。
“那我也去。”湊熱鬧附和的正是抱著一本巨厚無比的律法手冊鑽研的混血仙人,煙緋。她在旅行者在蒙德舉辦的送仙典儀上頻出風頭,而身心當然早就已經被熒俘虜,隨時願意為了熒和死亡的快感獻上自己的一切。“不過主……旅行者,你怎麼想到要去層岩巨淵的?那里除了石頭就是呆呆的礦工,一點都不好玩啊。”
雖然凝光很清楚煙緋和熒的關系,但介於這次有和熒第一次見面的其他人在場,煙緋還是及時地改了口,那位藍發的女性似乎察覺到了,但豐富的工作經驗讓她清楚這種事情還是少問為好。
熒倒是完全沒有在意在場眾人的細微心理,她急匆匆地從稻妻不辭而別,用盡全力趕回璃月的目的只有一個。
“我的哥哥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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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