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反差 被熒玩弄於鼓掌的提瓦特大陸

第10章 第四回 白鷺姬命喪神里府 久崎忍授首稻妻城

  紅日東升,稻妻城的百姓們又一次從沉睡中蘇醒,准備迎接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早晨。一位出早餐攤的小販無意間朝著天守閣的方向望了一眼,朦朧中感覺目之所見似乎和記憶中有所不同,在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定睛觀瞧之後,天守閣消失的消息就如同炸雷一般在城內傳開了。

   有男有女,有長有幼,閒來無事的居民們大概有上百人聚集在了千手百眼神像前圍觀——這里就是普通民眾能夠觀察天守閣最近的距離了,盡管今天並沒有衛兵守在橋頭阻止他們。取而代之的是十幾名守衛從大門口進進出出,不斷地向外抬著什麼,一件件地碼在了大門東面新蓋的一間小木屋旁,這些一動不動地被抬出來的東西看起來有一人多高,形狀也和成年男性的體型相仿。

   沒用多少時間就有眼尖的人認出了那些被抬出來的確實是人的屍體,粗略一查就有幾十具之多,而且衛兵們的工作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圍觀的群眾們聽到是屍體後驚呼著倒退了幾步,但經過一陣嘈雜的議論,卻沒有一個人選擇離開。

   “啥情況,死這麼多人?”

   “聽說昨天來了至冬國的大使,該不會是他們殺的吧?”

   “打到整座天守閣都炸沒了?啥時候的事啊?”

   “不知道啊,我昨晚准備今天早餐的材料一直干到後半夜,也沒聽見什麼爆炸聲,除非我聾了。”

   “將軍呢?將軍不是住在天守閣里面嗎?該不會也……”

   “閉上你的烏鴉嘴吧,小心全家被抓去砍頭。”

   就在眾人討論的起勁的時候,那間小木屋里的們悄然打開,一個高挑的身影從木屋里走了出來。

   是雷電將軍。

   還是如此的傾城美貌,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嚴肅,還是那般的英姿颯爽,胸前傲人的雙峰和衣帶之下修長的玉腿依舊讓人浮想聯翩,可即便稻妻的男人們如何幻想,也絕不會想到這具誘人的肉體在昨天夜里遭受了怎樣殘忍的對待。

   雷電將軍走出屋門,神情有些迷茫,她成為雷電將軍還不足半天,腦袋里需要她處理消化的事情仿佛一鍋煮開了的粥,粥里還是不是浮出幾顆老鼠屎。拋開同為雷電之神載體的前任雷電將軍那些模糊的記憶不談,她本人就親眼目睹了數十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雷電將軍慘死在一名少年的刀下,那地獄般的景象即便她努力不去回想,此刻還是會令她恐懼到渾身顫抖。

   她此刻能夠站在這里,成為新一任的雷電將軍,受萬人敬仰,對全稻妻發號施令,而不是成為那堆屍體中的一員,連埋葬的時間都沒有就倉促被扔下山崖的原因,只不過是運氣罷了。

   她碰巧是最後一個。

   最後一個雷電將軍的人偶意味著什麼,她不知道。

   最後一個雷電將軍的人偶如果死掉會發生什麼,她不知道。

   最後一個雷電將軍的人偶面對這天守閣的廢墟和上百具屍體到底該做些什麼,她依然不知道。

   雷電之神甚至沒有給她任何命令,只是把這堆爛攤子交給她就離開了。

   頭有些疼。

   她不自覺地用手扶住額頭嘆了口氣,看守在木屋旁的護衛們見狀便靠過來詢問,她感覺他們有些小題大做便揮了揮手示意不需要,不料根本沒有發力的她卻從指間迸射出一股奇怪的能量,瞬間將最靠前的一個護衛推開了數米遠,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來。

   “啊——”雷電將軍反射性地想伸手去扶,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趕忙把伸到一半的手壓了下來,板著臉低聲說道:“我沒事,退下。”

   被打飛出去的護衛身手還不錯,用受身抵消掉了大部分的傷害,可這一掌下來不僅這位護衛看向雷電將軍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其他幾人也噤若寒蟬,紛紛向後退了好幾步。

   看起來將軍這差事也不是那麼好干,難怪自己的上一任會被下屬亂刀砍死。剛才那股奇怪的力量很明顯和從雷電之神那里接受的有些區別,但究其根源似乎又十分相似,可能是這具身體受到了不明力量的影響,也可只是新的身體需要磨合調試,她也不是很清楚。究竟該不該因為這種小事通報雷電之神呢?還是說問一問那個在鳴神大社的狐狸?

   就在新上任的雷電將軍糾結著自己的身體狀況的時候,負責清理現場的番頭手里拿著張紙急匆匆地朝她跑了過來。

   “報告將軍,城內大部分受損區域已經清理完畢,這是截止目前發現的人員及設施損失情況。”

   “念。”雷電將軍沒心情自己看那些只會讓她頭疼加劇的數字。

   “廢墟內發現屍體共計一百三十四具,其中天領奉行編制內人員九十七人,包括輪值成員六十四人,無輪值成員三十三人,至冬國使團成員三十人,以上人員由於屍體受損嚴重等原因暫時無法分辨具體身份,等待進一步核對名冊和家屬指認。”

   “能認出來的都有誰?”普通人大概直接就被雷電之神的斬擊化作了焦炭,能分辨身份的恐怕都是些神之眼的持有者,或者能夠根據殘存衣物確定身份的角色。

   “天領奉行統領,九條家家主九條孝行大人,天領奉行大將,九條裟羅大人,社奉行統領,神里家家主神里綾人大人,神里家家政官托馬,終末番在編忍者早柚,將軍大人您的影舞者以及一具無頭屍體,根據至冬國使團人員名單推斷為至冬國大使羅莎琳。”

   “無頭屍體?誰把她的腦袋拿走干什麼?”兩大奉行的主心骨幾乎被團滅,這讓雷電將軍差點昏厥過去,可這具無頭屍體還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回將軍,根據現場驗屍結果,至冬國大使乃是被割頭而死,並非死後割頭,切未能在現場找到與切口吻合的凶器。”

   “哦?有點意思。”雷電將軍接過番頭手里的清單翻了翻,想到這上百條人命都在一瞬間成為了雷電之神的刀下亡魂,就覺得自己這個雷電將軍的位子是越來越難坐了,都別談要怎麼重建天領奉行和社奉行兩家的權利真空和制止群眾的流言蜚語,就這些士兵們的撫恤工作大概都要忙上幾個月。“等一下,有點不對。”

   “呃——屬下愚鈍,如有失職還請將軍明示。”這位番頭急忙跪倒在地,嚇得冷汗直冒大氣都不敢出,天守閣內的破壞毫無疑問來自雷電之神的威光,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雷電之神要這麼做,但他可不想和那一百多位倒霉蛋一起變成屍體。

   “這名單里沒有其他女性了?”

   “回將軍,全部屍體均已清點完畢,除了您的影舞者之外,女性屍體僅有九條裟羅大人,忍者早柚和至冬國大使了。”

   違和感。

   雖然雷電將軍的人偶並不會繼承前任們的記憶,但由於雷電之神是所有雷電將軍人偶的母體,所以過於強烈的情感或記憶諸如喜悅,憤怒和恐懼等等都會在雷電之神的意識里留下記錄,同時新一任雷電將軍也會對這些記錄產生一些模糊的印象。

   憑借這種印象,雷電將軍幾乎可以肯定現在在天守閣內找出的這些屍體中,並沒有殺害上一任雷電將軍的凶手。雖然他們可能確實參與了整個刺殺行動,可真正給上一任雷電將軍致命一擊的,應該是一位她並不熟悉的女性。

   她無法完整地讀取出上一任雷電將軍臨死時看到的景象,但一個綠色頭發帶著面甲的模糊形象,和恐懼與絕望的感覺就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沒錯,就像那個正在朝自己走過來的少女一樣。

   “喲~昨晚睡得好嗎?”和對雷電將軍敬而遠之的普通民眾不同,這位綠發少女就像老朋友一樣和雷電將軍打起了招呼,今天她沒有帶面甲,露出來的臉蛋冷峻中帶著幾分可愛。

   “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就是這個人錯不了,雷電將軍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恐懼中想要後退,但她努力忍住了這種會導致威信盡失的舉動,強迫自己的雙腳定在原地。

   “果然和那只死狐狸說的一樣,睡一覺你就活過來了,不愧是雷電將軍啊,這下我可沒辦法咯。”少女做作地聳了聳肩,隨即將雙臂向前抬起,雙腕並攏做了個請的姿勢:“失手的刺客就只好來自首了,畢竟這也是協議的一部分嘛。”

   “名字。”面對如此直白前來自首的刺客,雷電將軍竟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二人對視了足足有一分鍾之久,她才努力從牙縫中擠出來兩個字。

   “嗯?”

   “把你的腦袋掛在城牆上的時候,總得寫個名字吧。”衛兵們也聽到了二人的對話,小心翼翼地圍了上來,可少女沒有一絲想要反抗的意思,順從地讓衛兵用繩子將自己捆好,雙膝一彎跪了下來。

   “罪民久崎忍,因昨夜刺殺將軍未遂前來自首,還望將軍從重發落,將我這個窮凶極惡之徒處刑示眾,以正君威。”

  

   有人說人生就像油鍋里的三色丸子,起起落落諸行無常,距離上次危機還不足半個月,這間離島碼頭旁的小店就又迎來了麻煩的客人。

   “……”少年頭戴斗笠,腰間掛著一把太刀,一眼就能看出是高檔貨的外套和他那略顯稚氣的臉蛋上都沾滿了泥土,但他似乎並不打算清理,只是靜靜地坐在飯桌前,盯著擺在對面位置上西瓜大小的包袱一言不發。

   穿著並不像個武士卻帶著刀,這種人即便在魚龍混雜的碼頭也不是那麼多見,再加上老板總覺得這張臉莫名的有些熟悉,這讓他昨夜宿醉的神經緊繃了起來。

   “這位客官吃點什麼?本店稻妻本地菜一應俱全,但是沒有酒,還請客官見諒。”吃過一次虧後,老板就直接把酒從菜單上勾了下去,再碰到上次那種酒鬼怕是幾條命都不夠用,而且被熒喝光的好酒也沒有那麼快能進到貨。

   “三色團子。”毫無感情的回答,似乎這位少年只是一架冰冷的機器。

   “要多少?小店的三色團子一盤串,一共是九個。”

   “一盤就好。”

   “沒問題,我這就去……”老板剛要轉身,就被少年一把抓住了胳膊,那看似纖細的手臂竟有千鈞之重,老板轉身轉的急險些把肩膀掙脫了臼。“誒呦喂疼,客官您干什麼?您要是沒帶錢無所謂我請您吃,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小點聲,我看你這店地處偏僻,應該沒什麼生意上門吧。”

   “唔嗯”。老板冷汗直飆,聽話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那好,這是給你的。”少年說著拿出一大袋子的摩拉扔到了老板懷里,抓著老板的手也松開了。“今天這家店我包了,不想讓這間屋子的牆被血染紅的話,就別讓任何人進來。”

   “那……那就多謝您照……照顧生意了。”老板嚇得褲子都濕了一片,哪敢多問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看向店外,確定沒有人注意這邊後忙不迭地鎖上了門,然後在少年的注視下抱著錢袋子溜進了廚房。

   少年環顧店內確認只有自己一人後,輕輕嘆了口氣摘下斗笠,然後伸手解開了桌上的包袱,包袱內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而這顆頭顱的主人正是來訪稻妻的至冬國大使,愚人眾第八席,通稱【女士】的羅莎琳·克魯茲希卡·厄洛法特。

  

   “啊~♥~好大好舒服~要去了!快用叔叔的肉棒把綾華捅穿,讓滾燙的精液射滿我這個賤貨的子宮吧!”

   一聲聲嬌媚的浪叫從神里屋敷的客廳中傳出,社奉行家的大小姐,別號白鷺公主的神里綾華雙眼迷離,全身赤裸地趴在地板上,任由身後的一位壯漢凌辱,黝黑粗大的肉棒在已經紅腫的小穴內毫不留情地抽動著,不時地將蜜汁和上一位的精液帶出,沾滿了神里綾華的股間。

   “閉嘴你這萬人騎的騷貨!天天還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什麼神里家的大小姐,其實是全稻妻最騷最淫亂的婊子!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把你這淫婦就地正法!”壯漢一邊咒罵一邊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伸出長滿老繭的大手一把掐住了神里綾華細瘦的脖頸。

   “沒錯,我就是爬上親哥哥的床誘惑他將我破處的婊子,就是被下人強奸也會有快感的賤貨,就是、咳咳、就是渴望被人輪奸致死的肉便器~就這樣……掐死……我……”隨著壯漢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神里綾華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但這副淫亂的肉體卻變得更加興奮,蜜穴的肉壁仿佛觸電一般高速震顫起來,幾乎是一瞬間就讓這位壯漢的精關失守,大量白濁的液體從肉棒中涌入神里綾華的子宮,在她失去意識前將她推上了頂峰。

   “呼……呼……”射了個爽的壯漢拔出已經軟下來的肉棒,把失神的神里綾華扔到一邊,草草地清洗了一下身體後就忙不迭地穿起了衣服。

   他是最後一個了。

   昨天夜里看到那道直衝天際的雷光之後,神里綾華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直到破曉時分傳來神里綾人和托馬的屍體均在天守閣廢墟中發現的消息後,這座龐大的宅邸便徹底陷入了絕望。

   仆人們聚集在神里綾華的臥室門外,等待著新任家主的命令,這位神里家唯一的血脈究竟會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

   “你們都被辭退了。”擦掉了淚痕的神里綾華推門而出,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宣布了這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決定。“從現在這一刻起,你們與社奉行,與神里家便再沒有任何關系,今後無論是賞是罰,均由我神里綾華一人承擔。我沒有什麼可以補償你們的,神里家剩下的就只有我這一身賤肉罷了,各位如不嫌棄,離開之前可以盡情享用。”

   月光下的白鷺公主緩緩褪去衣物,在眾目睽睽之下分開雙腿,向在場的所有人發出了邀請。

   淫亂而又瘋狂的交合一直持續了數個小時,發泄完畢的家仆們逐一離去,而這位壯漢便是所有家仆中的最後一個,他整夜都在外當差,還是先行離去的幾個人在路上通知了他這個消息,才沒有讓他錯過這最後一次享用神里綾華身體的機會。

   而現在他也要離開了,只見壯漢穿戴整齊,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以防在哪里留下社奉行的標志,隨後向趴在地板上抽搐的雪白的肉體鄭重地鞠了一躬後,轉身走出了神里屋敷的大門。偌大的庭院內,只有已經高潮到失神的神里綾華等待著來自雷電將軍的審判。

   “還活著嗎?”壯漢的身影剛剛消失,一個嬌小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神里綾華的身後,抬起腿一腳踢在了還在汨汨流出白色液體的小穴上,把神里綾華的嬌軀踢得花枝亂顫,浪叫了一聲噴出了更多的蜜液。

   一頓飯的功夫後,洗淨了身體的神里綾華恭敬地正坐在客廳,舉手投足依然是尊貴的大小姐風范,只是全身上下依舊是一絲不掛,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已經不再需要任何衣物了。

   “沒想到將軍會派你來。”神里綾華微笑著說道:“你也看到了,下人們走的一個不剩,准備不了茶水和點心,還請您不要見怪,旅行者大人。”

   “你還蠻冷靜的嘛,這就是貴族風范嗎?還以為你會又哭又鬧,害怕得發抖呢。”熒聳了聳肩,雙眼在神里綾華胸前和大腿上掃來掃去,心中暗自為這具即將消滅的肉體感到惋惜。

   “呵呵,眼淚在昨晚就流光了,至於恐懼,我從出生以來就被哥哥教育成了隨時可以為神里家獻出一切的道具,死亡對於我並非終結,僅僅是一種不知何日會到來的必然罷了。”神里綾華談到哥哥,眼神中閃過一絲的落寞,盡管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發問,她還是想要知道他們的情況。“所以哥哥和托馬真的……”

   “他們確實是去幫忙的,但這不妨礙雷電將軍把神里家視為刺殺自己的一員,好在還是留了個全屍,神之眼也保護了他們沒有像其他衛兵一樣被燒成焦炭,影這家伙下手還真是不知輕重,要不是我在現場擋住了外溢的衝擊,別說天守閣,恐怕整個鳴神島都要一分為二了。”

   “所以……將軍最後的決定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如果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大概率會被當成瘋子的話,被熒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就是有一股奇妙的說服力。

   “三奉行的權力全部收回幕府中央,至於直接參與刺殺的九條家和神里家,親族全部賜死,仆役杖責五十後發配八釀島充軍,不過看起來社奉行家一個仆役都沒有嘛。”熒看了看冷冷清清的神里屋敷,神里綾華的安排她早就看在眼里,也很高興她替自己省去了不少麻煩。“所以只需要看著你死在這里,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多謝熒小姐成全。”神里綾華以頭叩地深施一禮,讓為神里家盡心盡力的仆人們免於災禍,也算她這個新任家主在死前能做的最後一件事了。“罪臣神里綾華在此領死謝恩。”

   “不要著急嘛~”

   神里綾華抬起頭,可熒卻不見了,然後就感覺到兩只手爬上了自己的脊背,那種淫靡的撫摸方式讓她剛剛平靜下來的身體又燥熱了起來。

   “熒小姐……這是?”

   “叫我熒就好,將軍的指示是讓你在正午時分受刑,我們還有不少時間可以聊聊其他的~綾華小姐想必不會拒絕吧?”

  

   雷電將軍僅用了短短幾句話就宣布了三奉行體質被廢止的決定,同時公布的消息還有即將取消的眼狩令和鎖國令這兩個眼下對稻妻影響最大的政策,至於具體的執行時間,則交給了另一件同樣重要的事件。

   那便是在千手百眼神像前,對刺殺雷電將軍的主犯久崎忍的公開處決。

   蠢蠢欲動的男人們在神像前排成了長隊,有些在大聲吹噓著自己的技術多麼高超,有些則小心翼翼地警惕著自家的老婆有沒有發現自己,他們的目的都一樣,就是在久崎忍被處決前合理合法地品嘗一下那年輕漂亮的肉體,畢竟這就是處決儀式的一部分。

   千手百眼神像之下擺放著一座斷頭台,綠發少女全身赤裸,細嫩的脖頸穿過鎖死的木枷在利刃之下隨時會被斬斷,雙手卻完全沒有受到任何拘束,在享受男人的同時還能盡情撫慰自己的身體,雙腿也沒有也沒有采用較為常見的跪姿,而是為了方便參與處刑的男性選擇了站姿,一根支撐用的橫擔撐在了小腹的位置, 將她的屁股抬到了和男性下體同樣的高度,同時還能防止在她體力不支的時候無法維持住這個高高翹起屁股的誘人姿勢。

   不過目前來看這種設計完全多余,示眾處刑已經開始了兩個多小時,上過久崎忍的男人沒有五十也有三十多位,但她的體力仿佛無窮無盡一般沒有體現出一絲疲態,全力配合地晃動著腰和屁股讓大半的男人不出幾回合便繳槍敗下陣來,能撐過三分鍾的猛男屈指可數。

   據說久崎忍頭頂的利刃會在斷頭台檢測到高潮時隨機落下將其斬首,而她人頭落地的瞬間也就宣告了鎖國令和眼狩令的取消。斬首處決執行後,久崎忍的身體會交給令其最後高潮的男性帶走任意處理,至於久崎忍的人頭,則需要在千手百眼神像上示眾三日,最後連同神像一起被廢棄。

   “大叔,用力啊!再快一點好不好?”雙手都沒有束縛,當然更不會堵住久崎忍的嘴,可口交並不在她的處刑規則里,沒人敢賭這位連將軍都敢刺殺的狠角色不會在臨死前咬掉自己的命根子,也就讓久崎忍有了盡情浪叫和嘲諷低能男性的機會。“這麼弱可沒法讓我高潮啊,我的腦袋晚掉一分鍾,這鎖國令可就多持續一分鍾,耽誤時間你可就要成為稻妻的罪人咯~”

   “就是就是!不行就回家操自己老婆去,別在這耽誤我們!”排在後面的人也跟著附和起來,生怕輪不到自己處刑就結束了。

   “可……可惡啊!”正在久崎忍身後累的滿頭大汗的男人本來就因為緊張試了好幾次才把肉棒塞進正確的地方,在遭到嘲諷和催促後直接軟做一坨,久崎忍稍稍一用力就把他軟塌塌的肉棒擠了出來,幾滴白濁液不甘心地從馬眼流出,啪嗒幾聲滴落在地。“這……”

   “滾下去吧你這廢物!”一只巨大的手把男人往邊上一推,他就連滾帶爬地摔了出去,正打算發作之時才看到推開自己的是停在港口最大那條貨船上的大副,他的上臂比自己的大腿還粗,只能灰溜溜地提起褲子退了下去。這位大副也毫不客氣,腰帶一松就露出了胯下可怕的巨物,噗地一聲插進了久崎忍一張一合欲求不滿的蜜穴中。“賤人,嘗嘗這個吧,保你爽上天!”

   “唔——好粗!這才叫肉棒,就用這個操死我吧~♥啊~頂到子宮口了~要被捅穿了啊~♥”

   “哼,怎麼樣我這玩意夠爽吧?叫聲老公試試,我保證讓你高潮到腦袋立即分家。”大副得意洋洋地拍著久崎忍的屁股,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是……是很厲害啦,不過這就想讓我叫老公,還是差了那麼一點,一斗的肉棒,可不止這種程度呢~♥”盡管已經喘起了粗氣,但久崎忍還是努力裝出游刃有余的樣子。

   “荒瀧一斗?那個腦袋有問題的鬼族混蛋嗎?早就有傳言荒瀧派一堆二愣子里混進去個女人早晚要亂搞,沒想到還是真的。”身為荒瀧派的二當家,久崎忍當然知道街上那些流言蜚語,她從來沒有去反駁過什麼,因為真實情況比外人想象的還要刺激。

   “嘻嘻,我可是一斗專用的泄欲工具,要不是今天被抓住,你們這些人可沒機會摸到我的屁股,不過大哥你確實……很強啊,要,要去了!腦袋,腦袋要掉啦!”盡管還在嘴硬,但大副的肉棒不僅硬件實力雄厚,技術也是一流,談笑間就把久崎忍操到了高潮,一股滾燙的精液噴涌而出,爽得久崎忍雙眼翻白,連香舌都吐出來了一截。可在兩人高潮過後,斷頭台並沒有觸發的跡象,久崎忍的腦袋也好好地連在脖子上。

   “嘖,歹勢。”根據規則無論久崎忍高潮幾次,每位男性只能射精一次,沒有觸發斷頭台就只能讓位給下一個人,雖然本來要砍下久崎忍的腦袋也只是打打嘴炮,但被拿來和那個荒瀧一斗做比較讓他十分不爽。“什麼狗屁荒瀧派,要讓我看到那個荒瀧一斗,我就把他腦袋擰下來!”

   “真的嗎?好像他就在那邊哦~”久崎忍偏過頭,看到隊伍末尾一個高大的身影似乎正在和路人爭執著什麼,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

  

   一番雲雨過後,神里綾華騎在熒的身上,優雅地將自己的頭套進剛剛系好的絞索中。“這樣行嗎?好像不夠緊。”

   躺在榻榻米上的熒看著神里綾華調整好絞索的位置,把繞過房梁垂下來的繩索末端在手里扯了扯,長度也是恰到好處,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就能開始奪走神里綾華性命的絞刑,而這位可愛的受刑者毫無疑問不准備反抗,甚至還在細究著各種細節,仿佛要被絞死的並非自己一般。

   “就這樣吧,這種松緊度掙扎的時間最久。”

   “誒,這樣嗎?我是第一次被絞死沒有什麼經驗……噗~”自覺說了個不好笑的笑話,神里綾華連忙試著掩蓋尷尬,可熒似乎也沒有生氣,撫摸她大腿的動作倒是更加放肆起來。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哦。”甚至還在胡說八道。

   “哼,騙人,你殺過的女人怕不是兩只手都數不過來。”聽熒講述了自己的旅行故事,神里綾華才知道自己在和多麼危險的角色打交道,連兄長和自己的死也變得釋然了起來。“我就是苦命的下一個咯~”

   “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熒抬手抓住了繩頭稍高一點的部位,輕輕向下一拽,神里綾華的身體就被拉了起來,當然這種高度並不會致死,絞索也沒有徹底阻斷她的呼吸,只是提供一種窒息的感覺。

   “呃……喘,喘不上氣了,要死了,哥哥等著我,妹妹來,來找你了……”明明還能說話,平日里也沒少做窒息玩法,但近在眼前的死亡還是讓這具肉體起了反應,雙手胡亂地搓揉著乳頭和陰蒂,蜜液又止不住地溢了出來。

   欣賞了一會絞索上的自慰秀,熒便松開了手把神里綾華放了下來,時辰還沒到,自己的性欲也又被勾了起來,眼前的這具開始渴望死亡的肉體還有最後一用的價值。

   “坐上來自己動,等你再高潮的時候,我就送你去見你哥哥。”熒挺了挺腰,剛剛把神里綾華操的欲仙欲死的岩制肉棒再次出場,噗滋一聲滑進了她的蜜穴里。

   “咳咳。啊~♥”被絞索勒的不輕的神里綾華咳嗽了幾下,剛剛被窒息和自慰抬到了臨界點的身體哪里還經得起這種刺激,在肉棒沒入深處的瞬間就嬌軀亂顫地達到了高潮,同時宣判了自己的死刑,熒也配合地在她體內射出了最後的精液。“看來……這就是我的結局了呢~”

   “那祝你死刑愉快♥”熒伸出手准備把絞索繩一拉到底,不料神里綾華突然出聲制止了她。

   “等,等一下,能最後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你想問什麼?”

   “既然稻妻現在的騷動都是你在背後策劃,那你究竟想對稻妻做什麼?”挑動三奉行叛亂,甚至全程設計了對雷電將軍的刺殺,這背後的目的熒一直沒有說出來。

   “好問題,不過回答會有點長,我得慢慢說給你聽。”熒抓著絞繩的右手猛地向下一拽,神里綾華的身體瞬間就被絞索拉高了半米有余,本來半跪在地上的她這下踮直了腳尖也觸碰不到地面了,如果不是尚有神之眼的力量護身,這一下的衝擊力足以直接將她的頸椎扯斷。“不過時間不多你就先上路吧,想要聽到答案就努力多堅持一會哦~”

   “呃……啊啊……咯……”和剛才溫和的窒息體驗不同,整具身體的重量全部加在了小拇指粗細的絞索上,不僅讓神里綾華無法再說出半個字,連呼吸也被徹底掐斷。沒有被束縛的雙手本能地去撕扯即將奪走自己性命的元凶,可她很快就意識到這是白費力氣,為了能多堅持一會,神里綾華甚至放棄了自慰,四肢自然地下垂,最大限度地節省體力。

   “事情從哪里開始說起呢?大概是蒙德的那個夜里吧。”熒把絞索的末端系在門框上,這樣就不用在神里綾華死亡前一直抓著它了。“溫蒂死後,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威脅,雷電將軍直接從稻妻飛到了蒙德,想要解決掉我這個隱患,這個有勇無謀的決定讓她在那個夜里暴露了自己的秘密,那就是真正的雷電之神一直隱居在名為一心淨土的獨立空間中,而出現在稻妻民眾眼前的,只不過是與雷電之神一模一樣的人偶罷了。”

   “咯……咕……”神里綾華的脖子上出現了鮮紅的勒痕,胸口的起伏也變得劇烈起來,但無論多麼努力也吸不到一絲一毫的空氣,熒所講述的內容也讓她瞪大了眼睛。

   “在一心淨土內敗給我之後,雷電之神就變成了我的奴隸,也向我講述了她對永恒的追求,並請求我替她完成她的夢想。所以我來到稻妻看看情況,在順手解決了神櫻樹下積聚數百年的災禍的問題後,便想到了能幫助稻妻真正實現永恒的方法。”

   “唔……”神里綾華的臉色開始由紅逐漸變成淡紫色,頸部已經被拉長到了極限,腦袋歪到了一邊,口水和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蜜穴中也開始流淌出愛液,看起來她又達到了一個高潮。

   “這個方法的關鍵就在於雷電將軍的人偶,這種由雷電之神親自制作的人偶雖然不能共享所有的記憶,但是承載情感的能力很強,繼任的人偶再面對根本不認識的我時產生了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恐懼,這讓我確認了這個方法的可行性,於是就有了刺殺將軍的計劃。”

   “…………唔……”求生的本能逐漸蓋過了神里綾華的意識,四肢開始篩糠一般顫抖起來,卻完全無法阻止肉體走向死亡,小幅度的踢蹬讓她的身體在半空中旋轉,仿佛一個美麗的晴天娃娃。

   “這樣在被刺殺後新接任的人偶不僅要承擔短時間內兩次死亡帶來的恐懼,還要背負上親手屠殺上百名臣下的罪惡,而八重神子獨自導演的屠殺大戲更是讓這個計劃臻盡完美。恐懼的無限積累會讓人偶突破自己創造者的束縛,鏈接上【吡——】,然後再讓【吡——】,【吡————】。”

   “……”熒的聲音逐漸變得模糊和遙遠,一股淡黃色的液體取代了愛液從神里綾華的下體流出,向上翻白的瞳孔逐漸放大,只有修長的指尖還在回應著脊椎的反射神經抽動著。

   神里綾華死了。

   在旅行者滔滔不絕地炫耀著自己計劃的時候,這位被迫卷入世事紛爭的大小姐,就這樣走完了自己短暫又淫蕩的一生。

   “誒?這就不行了嗎?”熒嘆了口氣,伸手把神里綾華從絞索上摘了下來,從臥室扯了張床單簡單地把屍體裹好扛在了肩膀上。“走吧,帶你這小淫娃找你的哥哥去~”

  

   “你這廢物,我剛剛還在別人面前吹噓了你一番,怎麼就硬不起來了!”

   “阿忍啊,這在外面做我還是第一次,有點……”

   千手百眼神像下,之前排隊等待用久崎忍泄欲的男人們早已作鳥獸散,即便是最大膽的幾個也只敢隔著一條街觀望情況,而造成這種情況的人正是這位頭上長著一對鮮紅的角,腳邊插著一把滿是凸刺的大槌,半脫褲子努力讓自己命根子爭口氣的傻大個,荒瀧一斗。

   “你就不會閉著眼睛插進來嗎!前天晚上我不是叫你停你都不聽嗎!”久崎忍用拳頭狠狠地敲打著木枷,大聲呵斥著一臉害羞和歉意的荒瀧一斗,如果不是脖子上高懸著隨時會將她斬首的利刃,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位等待被公開處刑的死刑犯,而她身後這位唯唯諾諾的巨漢是准備執行處刑的劊子手。

   “啊……這個……風有點涼啊,這個光线是吧……不太……誒喲疼!”荒瀧一斗撓著頭磕磕巴巴地胡言亂語起來,聽不下去的久崎忍抬腳踩在了荒瀧一斗的腳趾頭上,疼得他差點跳起來。

   “少廢話,趕緊給我硬起來然後把我操到高潮,把我腦袋砍下來就完事了。”

   “阿忍我們還是回去吧,干嘛要在這掉腦袋呢?這個小架子我單手就能拆掉,那些守衛也不敢來攔我們吧,大概。”在荒瀧一斗趕跑其他排隊男人的時候,在一旁監刑的衛兵們曾試圖出手阻攔,但荒瀧一斗做了個類似四股的踏地就擊飛了所有人,九條裟羅的屍體還躺在天守閣外,根本沒人攔得住這個力大無窮的家伙。

   “說什麼傻話呢,我從那頭死狐狸手里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做好心理准備了,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我都必死無疑,至少我成功了。”久崎忍說道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感覺到懟著自己屁股的那根肉棒稍稍起了反應,心中一喜繼續說了下去。“我知道了我不該知道的東西,所有只有我人頭落地那頭死狐狸才能安心,也就不會對你和荒瀧派的其他人出手。而且就算你能帶著我離開這里,又能跑到哪里去呢?還是趁早把我操到被斬首,然後拿走我的無頭屍體還能再玩一玩,這不也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我的一斗大人~♥”

   傳說中,鬼族是會吃人的。

   久崎忍知道這並不是傳說。

   “所以阿忍你是為了保護我和荒瀧派才甘願被處刑的嗎?果然本大爺愛上的女人就是這麼溫柔可愛阿哈哈!”

   “你胡說什麼……才,才沒有。”久崎忍臉上騰地染上了一抹緋紅。“我就只是個想體驗死亡高潮而自尋死路的賤貨罷了,趕緊插進來送我上路吧,不過我剛才被不少男人用過了,一斗你不會介……哦~♥就是這樣,這個大小,這個形狀,我就該死在這根肉棒下啊~♥”

   不等久崎忍說完,一根粗大熾熱的肉棒就闖進了她飢渴難耐的小穴,齊根沒入一插到底,爽得她花枝亂顫,一瞬間就噴出了大量的蜜液達到了一個高潮。

   “怎麼會介意呢?我可是你的最後一個男人,今天不把你操到死我是不會停的!”荒瀧一斗抱起久崎忍的腰開始了瘋狂的抽插,鬼族的力量本就強於常人,而荒瀧一斗在鬼族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勇武,之前和久崎忍做愛的時候還要照顧她的身體狀況不要受傷,但今天他終於可以發揮全力,將懷里這具肉體徹底地當成泄欲用的飛機杯,在第一次射精之前就讓久崎忍高潮了十幾次有余。

   “太快了,要死了,要被一斗的大肉棒操死啦~♥”久崎忍也毫無保留地享受著人生中最後的性愛,淫語頻出,口水橫飛,玩弄著乳房的雙手幾乎要把乳頭給扯下來。“就是現在,把精液射滿我的子宮,然後砍下我的腦袋,讓我變成無頭的艷屍,再把我的肉吃的一干二淨吧~♥”

   荒瀧一斗聽話地精關大開,把今天的第五發精液射進了久崎忍已經漲的仿佛懷孕一般的小腹內,而久崎忍就在自己衝到了頂峰的瞬間,右手伸向木枷下方的一個隱蔽的開關輕輕一撥,伴隨著一聲細微的‘咔噠’聲,那把等待已久的斬首刀就這樣急速落下,仿佛熱刀切黃油一般利落地斬斷了久崎忍的玉頸。

   高潮時隨機斬首什麼的都是騙人的,能夠執行自己死刑的,從頭到尾就只有久崎忍自己罷了。

   因為全身上下受到拘束的只有脖頸,在頭顱被斬斷後,毫無准備的荒瀧一斗就這樣抱著久崎忍的無頭裸屍向後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崎忍的四肢毫無配合地在空中亂揮亂舞,從斷頸處噴射而出的鮮血在半空中劃出了一條完美的弧线,最終潑灑在荒瀧一斗的身上。

   而久崎忍的臻首則在轉了幾圈後滾落在地,表情靜止在了高潮的瞬間,櫻桃小嘴一張一合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短暫的數秒鍾過後,這最後的生命跡象便隨著她眼中的光芒一起消散殆盡。

   在久崎忍的意識歸於虛無之前,一段並非十分久遠的回憶占據了她的腦海。

   夕陽下的名椎灘,遭遇了海難被衝上岸的少女身旁橫七豎八地倒著數名被擊倒在地的流浪武士,一個頭上長角扛著大槌的少年向衣衫不整的少女伸出了手。

   “小妞叫什麼名字?本大爺救了你,你想怎麼回報本大爺啊?”

   “在下久崎忍,感謝您出手相救,閣下大恩沒齒難忘。”

   “嘴上的感謝可不能當飯吃啊,混賬。”

   少女抬起頭,顫抖又興奮地從少年那隊純真的眸子中看到了隱藏在其中的瘋狂。

   “母狗的這身賤肉就交給您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女對著少年跪下,俯身叩首。“您是我的第一個也是將是最後一個男人。”

   “成交。”

   從那一天起,荒瀧派的這個名字便出現在了稻妻的大地上。

  

   離島碼頭,鎖國令廢除的消息已經傳開,船老大們加緊制定著出航的時間表,負責裝卸貨的苦力們忙的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如螞蟻一般在碼頭上來來回回,整個港口都沉浸在行業復蘇的喜悅中,沒人注意到一位戴著斗笠的少年靈活地閃避著形狀各異的貨物,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岸邊最大的那條船邊。

   “師傅,這條船是去哪里的啊?”少年壓低斗笠,盡量避免被對方看到自己的臉。

   “奧摩斯港。”一位坐在船頭壯漢忙著整理錨鏈,沒功夫抬頭就隨口應了一句。

   “奧摩斯港?我記得是須彌的大港口來著?”

   “沒錯,須彌,有日子沒去過了。說起來須彌的小妞質量都還不錯,也不知道下了船還能不能找到剛才那麼正點的貨色。”壯漢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味著什麼,可當他起身想再和少年多聊兩句的時候,卻發現少年早已不見了人影。“人呢?怪事……”

   船艙內,用斗笠蓋住臉的少年蜷縮在貨箱的縫隙中間,隨著滿載著特產的貨船駛離了稻妻,剛剛在碼頭邊上買的烈酒讓他有些昏昏沉沉,加上海上風浪搖籃一般晃動著船身,很快他便進入了夢鄉。

   也許他會夢到請求自己割下她的頭時,羅莎琳那殘破不堪奄奄一息的身體。

   也許他會夢到看見自己對著一顆頭顱自言自語時,酒館老板那驚恐的表情。

   也許他會夢到冰霜女王,會夢到雷電之神,會夢到散兵,會夢到國崩。

   也許他不會。

  

   久崎忍被處決後的第三天中午,千手百眼神像按照預定計劃被拆除,久崎忍的頭顱也一並被投入了大海,與此同時海祇島珊瑚宮內,海祇軍的大將五郎在山一樣的公文中忙得焦頭爛額。大部分時間都領兵戰斗在前线的他著實不習慣處理這些文書工作,遇到難以抉擇的事情便只能煩躁地在椅子上晃來晃去舒緩壓力,可今天這把椅子終於承受不住經年累月海祇島潮濕空氣的侵蝕,在咔吧一聲宣告了自己使命終結之後,把五郎摔了個仰面朝天。

   “噢噢噢——我的腰……”躺在地上的五郎看著山一樣高的公文在眼前崩塌,索性閉上眼睛任由這些無聊的紙張將自己淹沒,數分鍾後,從一片狼藉中爬起來的五郎發現自己無意中從無數公文中抓出了一張材質獨特的傳單。

   【希娜小姐宣傳強化月——加入希娜小姐應援會吧!稻妻最溫柔的知心大姐姐!】

   “呃啊……”

   不知道是誰塞進公文里的,大概只是屬下看自己太累想要推薦一下減壓的方法吧,不過這位好心人大概不知道他們敬愛的五郎大將和可愛的希娜小姐的關系,才會鬧出這種笑話。

   “不過也是該放松一下了,不如去寫點回信吧。”五郎想起上次被迫在八重堂前女裝的經歷,給讀者回信的欲望就不由得減了兩分。說起來昨天八重堂托人帶口信說想要舉辦一次和璃月的輕小說作者聯誼會,雖然五郎很想去,但又怕會暴露自己就是希娜小姐的秘密,再加上眼下這種情況根本脫不開身。

   傳承的上百年的三奉行系統被廢止後,雷電將軍迅速地將權力高度集中在自己手里,所有職能部門直接向將軍負責,這雖然導致了將軍的工作量激增,但也有效解決了三奉行時代各部門勾心斗角導致效率低下的問題,民情直達神座,政令暢通無阻,僅僅用了三天時間就在諸多方面對海祇島造成了巨大的壓力,許久以來的兩方的平衡已經開始向幕府傾斜,海祇島迎來失敗看起來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就在這麼緊要的關頭,海祇島的最高領導,現人神珊瑚宮心海卻消失了。

   准確來說,珊瑚宮心海仍然在珊瑚宮內居住,也不會回絕會面的請求,但只是不再過問任何政務,每天仿佛被抽了魂一樣渾渾噩噩,無論問她什麼問題也只會心不在焉地糊弄過去,換句話說,曾經勵精圖治,統領海祇島走向未來的珊瑚宮心海已經變成了一個廢人。

   更加糟糕的是,這位現人神身上發生的變故遠遠不止這些,五郎現在的辦公地點與珊瑚宮心海的臥室僅有一牆之隔,所以他觀察到的異狀比其他人要多得多。

   在沒有人拜訪孤身一身的時候,珊瑚宮心海似乎會模擬出一個空氣朋友來和自己交談,交談的內容包括但不限於祭祀,龍蜥,海淵等怪異恐怖的傳說,盡管五郎也對那珊瑚宮外那個大漩渦下的世界略有耳聞,但她們所談及內容之詭異,僅憑斷續的詞句就足以讓五郎汗毛倒豎,脊背發涼,再加上珊瑚宮心海現人神的身份,不得不讓五郎懷疑那些話語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實的。

   除了異常的舉止和古怪的話題,五郎還撞見過更加令他尷尬的場景。數天前的深夜,加班到東方泛白的五郎突然聽見珊瑚宮心海的臥室內傳來奇怪的聲音,為了保護現人神的安全,他在三次敲門都沒有得到回應後選擇了硬闖,可出現在他眼前的情景讓他瞬間傻眼。

   躺在床上的珊瑚宮心海全身上下一絲不掛,一只手環抱在半空,另一只手在胸前輕撫著自己豐滿的乳房,臀部對著空氣有節奏地搖晃著,小巧的陰蒂已經充血勃起,在月光的照映下顯得有些可愛。

   毫無疑問珊瑚宮心海在自慰,而且是想象跟自己的空氣朋友做愛來自慰,甚至還在恍惚中叫出了那個空氣朋友的名字。在五郎看來,珊瑚宮心海已經瘋了,而且無藥可救,他嘗試過和她討論這個問題,而得到的回答永遠只有那句意義不明的禱文:等待,等待群星歸位之時,吾主將降臨於大海的時代。

   說起來那個空氣朋友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五郎大將——不好了!”屬下慌張的聲音打斷了五郎的回憶,只見一個氣喘吁吁的衛兵身上帶著血跡衝了進來。“快……快躲……”

   “怎麼了?”五郎趕緊趕到衛兵身前將他扶住,衛兵受傷不輕,左臂扭到了奇怪的方向,腹部似乎也遭到了重擊,從傷口的形狀來看凶手大概用的是某種帶著尖刺的巨型武器。“是什麼人把你打成這——”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屋外闖了進來,五郎只覺得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便失去了意識。

   半晌過後,珊瑚宮心海僅僅穿著內衣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來,凌亂的衣角和大腿上的水痕都表明她整個上午恐怕都是在自慰中度過的。看到五郎辦公室門口那位已經因失血瀕死的衛兵,珊瑚宮心海便隨手扔出一朵水母為他醫治傷口。

   “你知道這並不會有什麼作用。”一個甜美而空靈的聲音出現在了珊瑚宮心海的腦海里,自己的聲音在別人耳朵中聽起來是這個樣子嗎?她不清楚。

   “止血,正骨,愈合……”珊瑚宮心海機械地向這位空氣朋友介紹著自己水元素力量的治療效果,那位衛兵也確實如她所言在慢慢恢復,只不過還沒有醒過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腦海內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就算你把他救活,他還是會死,而且很快就會死。”

   “甚至是我要親手殺死他?”珊瑚宮心海慢慢踱向屋外,迷茫地看著自己的手心。

   “沒錯,你要親手殺死他,殺死他們,殺死他們所有人。”

   “那又如何呢?比起這樣痛苦地死去,吾主帶給他們的救贖豈不是更加甜美嗎?”珊瑚宮心海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她繼續向前,踏上台階,繞過水池,站在了支撐起整座珊瑚宮的巨大珊瑚的邊緣,腳下便是那從數百米高空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巨大漩渦。

   “可以開始了嗎?吾主的使者。”珊瑚宮心海平展雙臂仰起頭顱,假如海祇島的居民有幸目睹這樣的景象,一定會認為他們的現人神在為海祇島祈福吧。

   可如果他們能夠靠的再近一點,近到可以直視珊瑚宮心海的目光,就能注意到她眼神中閃爍著的瘋狂。

   “我說了不要那麼叫我,盡管你代表了大海,而我代表了群星,但我也是有名字的,你該不會忘了吧?”

   “就算我遺忘了一切,也不會遺忘你的存在,我的朋友,我的愛人。”

   珊瑚宮心海背後的空氣開始扭曲,慢慢地顯現出一個少女的形狀。

   “讓我們合為一體吧,心海。”她發出邀請。

   “讓我們合為一體吧,星月。”她欣然接受。

   然後她們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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