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地下賭場的特工少女~台球桌上的噩夢
潛入地下賭場的特工少女~台球桌上的噩夢
[chapter:001神秘的紅發女子]
廢棄的高架橋猶如錯綜復雜的虬根一般深深地扎進這片土地,除了橋柱上密密麻麻的藤蔓外,分布在鋼筋混凝土上的裂痕和無人清理的雜草也顯現出周圍的冷清。即便這座城市的中心有著繁鬧的商業區、車水馬龍的大道與令人向往的生活。正如有陽光照射的地方就會有陰影一樣,光鮮亮麗的表象之下也有暗潮涌動。
至於“這個世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或是“這座高架橋為什麼會被廢棄”之類的問題,就像人們為什麼會把吃飯的行為稱作“吃飯”一樣,與其說是巧合,倒不如說服自己是一種必然。雖然這樣解釋會陷入宿命論與虛無主義的鴻溝中,但作為世界的渺小參與者而短暫存在的普通人來說,無論是上位的原理抑或歷史的波瀾,在蒼白的言語下都顯得虛無縹緲,意義不明。
即使如此,想要用自己的力量改變這個世界的無知者卻依然存在,只不過有些希望它變得更好,有些希望它變得更壞罷了。
“所以,貨呢?”
步入秋日的午後,炎熱的空氣早早地顯露頹勢,被風裹挾著帶往郊區,恰到好處的氣溫讓人容易發困。在陽光無法直射的高架橋底,幾個人影佇立其中。一名女士似乎對繁瑣的交易程序有些不耐煩,她散漫的目光瞟過面前的男人和他身後的幾個壯漢,打了個哈欠。
“別著急嘛,麥克斯小姐。”
叫做達維的男人看了看身後魁梧的助手,他已經打開了裝滿紙鈔的手提箱,正在熟練的點著數目。達維也借此機會觀察著面前的女士。
之所以稱她“女士”,是從裝扮上得出的結論——飄逸柔順的褐色長發披在肩上,遮住了一部分側顏;臉上的墨鏡掩蓋了面容與情緒,加上有些偏濃的妝扮,使他無法得到任何關於她的真實身份的有效信息;她的身上披著米色的風衣,再搭配上精致的黑色內襯、短裙和長靴,讓達維只能以“貴婦人”的印象來標記她,盡管他清楚這套服飾很可能是為了這次交易的掩人耳目。
而產生這樣的顧慮,更是因為她那略顯青澀的語氣和嗓音。
“你看上去很年輕啊。”
“就當你是在夸我了。”
只得到了一句冷淡的回復,沒有多余的情感。
不管怎樣,對任何人存有戒心是混跡社會的基本原則之一,更不用說對這位絕對不簡單的女士了。達維特地在約定的交易時間前十五分鍾到達現場,當他發現這名陌生女子獨自一人前來,還拎著重重的手提箱時,著實吃了一驚。
不過,這些微不足道的變數不會影響他的計劃。
“能快一點嗎?”
“好的好的,馬上就結束了。”
他安撫完麥克斯的情緒,轉過身朝後面的助手們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從黑色轎車的後備箱里取出一只銀白色的航空箱,在密碼鎖上撥弄幾下,擺在麥克斯的面前。
麥克斯蹲下身子,掀開箱蓋,九個小巧玲瓏的玻璃瓶整齊地碼放在黑色海綿中,里面裝著半透明的淡綠色液體。她隨手拔出一瓶,透過光线端詳著神秘的內容物,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動向。
剛才拿箱子的人悄然繞到她的身後,熟練地掏出腰帶上的匕首,架在麥克斯的脖子上。
“不許動。”
“達維先生,我們非得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嗎?”
麥克斯舉起雙手,慢慢地站起身。銳利的刀鋒就在距離脖子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只要她做出任何達維預料之外的行動,鮮血就會從大動脈里飛濺出來。
“你的名字不是麥克斯吧?”
“你也不叫達維吧?”
“不,我還真是達維。或者說,面具戴得太久,已經拿不下來了。”
“聽上去很可憐啊。”
“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快說,你是誰?為什麼要買這批貨?”
“做買賣不問原因,這不是你們自己定的規矩嗎?”
“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是來做買賣的嗎?我看你分明就是來找茬的!”
“看來我的化妝水平還是不太行啊。”
“去做入殮師倒是不錯,反正你馬上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你就是這麼對待客戶的嗎?”
“別唧唧歪歪的。算了,不說也罷,把你做掉對我也沒什麼損失。”
達維揮揮手,示意持刀男子將她帶到周圍無人的樹林中處理掉,然後轉身拿起地上的航空箱。對這種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了,達維連回頭看一眼的想法都沒有。
嘶啦——
那是刀片劃開衣物,刺進肉體的聲音。
“老,老大!”
“怎麼,別大驚小怪的。”
“老大,你快看!”
“啊啊啊!”
身後傳來了男性的痛苦叫喊,達維心底一驚,急忙回頭。
就在持刀者的手按在麥克斯的肩上,想要把她拖走的一瞬間,忽然一股意料之外的力量將左手往前拉拽,毫無防備的他頓時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女子趁機揮拳命中了他的右手手腕,酸痛的麻痹感席卷了整個手臂,匕首也飛到了空中。
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卻給他來了個標准的過肩摔,雖說一部分原因是輕敵的他把力量集中在左手,恰好為她使出這一招創造了機會,但更多的是因為麥克斯的動作實在太快,發力位置也相當巧妙。男子的脊椎與地面重重相撞,幾聲哼哼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匕首在半空中旋轉幾周,落了下來,被麥克斯穩穩地接在手中。
“什,什麼情況?你們幾個,還愣著干嘛!”
剩下的三個壯漢也拔出匕首衝了上來,麥克斯的嘴角微微一翹,將匕首扔到一邊,徒手擺出迎戰的架勢。
三人發動的進攻對她來說只是毫無章法的花拳繡腿,她彎腰閃過第一個人橫空揮來的刀光,轉身一腳重踢擊中他的膝蓋內側,他便“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痛得站不起來了。剩下兩人見此情景不免心生畏懼,決定一齊行動,從兩個方向發動夾擊。麥克斯冷靜地俯下身,雙臂撐地,一記掃堂腿將其中一人絆倒在地,上前對准他脆弱的脖子就是一下重拳,男子還沒來得及發聲便昏死過去。最後一人見她收招未完,正背對著自己,趕緊抓住機會衝上前,舉起匕首朝她的後背刺去。
麥克斯早已預料到這一招,巧妙地側身躲過了突刺,順勢抓住他的右手,瞄准肘部打出一記手刀,匕首應聲落地。接著她再轉過身將一套連續拳打在他的胸口,男子被震得連連後退,又被她的上勾拳命中下巴,頓時頜骨脫臼,痛苦萬分,直直地向後倒下,一聲嗚咽後閉上了眼睛。
麥克斯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肅殺的目光射向了呆若木雞的達維。
“就剩你一個了。”
四名強壯的成年男子在短短幾分鍾內就被她赤手空拳地打倒在地,無論誰看到這幅畫面都會大吃一驚的,更何況是剛剛對她發出死亡威脅的達維。他正想要逃跑,兩條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抬不起來。
“別想逃哦?你跑不過我的。”
麥克斯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朝他走過來。
“你,你要干什麼!”
匕首的尖端戲弄地劃過他的臉頰,冰冷的觸感激得他渾身一震。
“對不起!小的有眼無珠,不知您是何方神聖!饒了我,饒了我吧!那些貨都給你!”
“你還有別的貨嗎?”
“別的貨……有,還有!”
“貨源是誰?”
“這……我,我要是說了,肯定活不成了!”
“不說你就能活得成了嗎?”
“等一下!如果你想要貨的話,我可以把你介紹給他!”
“哦?”
她摘下了褐色的假發和墨鏡,露出了一頭顯眼的紅色長發。
達維趕緊閉上了眼。
“別摘,別摘!千萬別摘!規矩我懂,看見你的臉我就活不成!你把我放了,我可以幫你找別的賣家!”
“我是來跟你做交易的,卻被人拿刀架著脖子,不合適吧?”
“不,不合適!”
“你看我一眼就丟了性命,也不合適吧?”
“不合適!”
“我叫瑞秋。”
“啊?”
達維睜開眼,看到了這位少女的真實容貌——果然不出他所料——除了不合身的衣服和夸張的妝容以外,站在他面前的分明就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孩,那些外在的雍容也完全壓制不住自然散發的青春氣息,而一想到之前他信任的手下們被輕松地擊敗,看似美好的外在下隱藏著如此心狠手辣的作風,又不寒而栗起來。
而此刻,她卻放下了武器,微笑著向他伸出手。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但是這個紅色頭發,總感覺在哪兒聽說過……等一下,難道你是那個組織的……”
“噓……”
“那……瑞秋也不是你的真名吧?”
“面具戴得太久就摘不下來了,這可是你說的。”
“所以你到底要把我怎麼樣?”
“帶我去見你的上級,那個叫馬克的人。”
“哈?”
“以買家的身份。”
“你,你怎麼知道他……”
“不要把我們想得太簡單了啊,達維先生。”
瑞秋的臉湊到了達維的耳邊,嘴中呼出的混合著柑橘香水味的氣流吹得他耳垂發癢。
“按照我說的做,其他的跟你沒關系。”
“你……不打算殺我了?”
“我可沒說過啊?要是敢耍花樣的話……”
“絕對不會!”
“那麼,請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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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02瑞秋的初次任務]
“就是這里嗎?”
“沒錯,您稍等,我去聯系一下。”
天色漸漸變暗,染上了晚霞的粉紅色,達維的車來到一處不算熱鬧的步行街。對於夜生活來說現在的時間還太早,酒吧、大排檔和露天燒烤的店鋪才剛剛開門。即便如此,那股夜市特有的香味也已經開始在空氣中彌漫。達維帶著瑞秋走到了一處沒有招牌的店面,里面擺放著各種煙酒飲料,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副食品店而已。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啊,這……”
“怎麼,不行嗎?”
“行,行……那就一起過去吧。”
店里只有一位滿臉橫肉的男人,他正專心致志地看著小電視機上的棒球賽。
“咚咚——”
達維在櫃台上敲了兩下,男人轉過頭來。
“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
“行。”
男人眯著眼睛看了看瑞秋,按下了櫃台底部的開關,櫃台後的牆面發出了奇怪的咔噠聲,一道暗門顯現出來,透出了里面的暗紅色燈光。
“什麼意思,是你們的暗號嗎?”
“呃……對,住店的意思就是……就是要買貨的。”
“沒騙我吧?”
“沒,當然沒有!我怎麼敢騙你啊!”
“嘁,諒你也不敢。”
“跟我來吧,瑞秋小姐。”
隨著暗門完全開啟,里面的景象也映入眼簾——那是一段通往樓下的階梯,彎彎折折不知延伸了多長,走廊的頂部草率地安裝著沒有燈罩的紅色燈泡,兩邊的牆上則滿是隨意的噴繪和不太健全的海報與貼紙。
“唔……”
瑞秋顯然對這種肮髒低俗的環境有些不滿。
“不好意思啊,有些簡陋。一會兒就好了。”
樓梯的盡頭是一扇沾滿鏽色的鐵門,像是已經很久沒有被打開過了,但從鐵門的另一側似乎傳來了與過道的裝修格格不入的哄鬧聲。
“這後面是……”
達維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而是直接走上前打開了鐵門。
一道金光從門里射出來,門內的面積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更像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天花板上掛著數不清的鑲著金邊的精致吊燈,黃白相間的磨砂質感壁紙從頂部延伸到地面,把整個大廳都包裹在耀眼的明亮華彩之中;地面上則是一層厚實的深紅色地毯,給這個金燦燦的房間增添了幾分穩重。
那些哄鬧聲也得到了解釋:這只是一個不為人所知的賭場而已,至於為什麼要隱藏起來,自然是賭場的主人需要在這里做一些秘密的行徑。即便如此寬敞,大廳里還是顯得有些擁擠,來這里放縱的人們聚集在各式各樣的賭桌邊,無意義的交談、嘲諷與喊叫聲充斥著悶熱的空氣,他們的臉上除了對金錢的渴望以外沒有其他神情,像是追捕獵物的野獸一般,與身上干淨整潔的禮服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些人都是來賭博的?”
“對啊,別看他們大喊大叫的樣子,老大的賭場需要邀請函才能進入,說不定這些人平日里都是什麼達官顯貴呢。”
“這是馬克的賭場?”
“嗯。用來籠絡關系,疏通資金的。你看那邊。”
達維手指的方向似乎是娛樂區,那里沒有賭桌,只有一個被座椅環繞著的小型舞台。舞台上的女性穿著暴露、姿勢嫵媚,表演著帶有挑逗意味的節目,引得台下的觀眾一陣陣歡呼,只有靠近走道的幾個人注意到了達維和瑞秋的存在,朝她投來詭異的目光。
“真是腐敗啊。”
“哎,他們就喜歡這些。請跟我來這邊吧。”
繞過了舞台,兩人終於來到一片較為清淨的區域。
“瑞秋小姐,請更換衣服吧,那個房間就是更衣室。”
“啊?你在說什麼?為什麼要換衣服啊?”
“穿著禮服是這個賭場的規矩,更不用說進入高級區了,就算是老大親自邀請的客人也得遵守。”
“一定要穿嗎?”
“嗯,而且不穿禮服的話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這身風塵仆仆的大衣實在是有些另類。”
“你這麼一說……”
瑞秋的本意確實是在少惹麻煩的情況下以談論生意的理由接近馬克,從而在他的口中問出所謂的“那批貨”——秘密情報顯示其實是一種新型毒品——的來龍去脈,雖然馬克肯定不會輕易告訴她,但只要能爭取到兩人獨處的機會,使用一些暴力手段也在計劃之內,為了這個目的而暫時遵守賭場的規矩也不是不能接受。
“好吧,可是我沒有禮服。”
“更衣室有一套備用的。”
“唔……”
瑞秋打開更衣室的門,里面的裝修倒是很簡約,除了兩面落地鏡以外沒有什麼飾品,一旁的衣架上掛著一件黑色天鵝絨的衣服,底下放著亮黑色的高跟鞋和襪子,看上去是一套全黑色的禮服。
“這些都是嗎?”
“嗯。”
“你別走,背對著站在門口,把門留一條縫,我要一直盯著你。”
“我不會逃跑的……”
“按我說的做就行了。”
達維把門輕輕掩上,讓瑞秋能從門縫里看見他的背影。瑞秋見達維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便脫下身上的衣物,把那件衣服從衣架上取下來。這是一件黑色的無袖連體包臀裙,表面有一些閃閃發光的小亮片,胸口上方有一小塊鏤空,雖說算不上特別好看,但也透出一種典雅的感覺。
“唔……怎麼感覺……有點小……”
雖然瑞秋的身材很好,全身上下沒有多余的贅肉,可這件衣服也的確小了一號。包臀裙的設計本來就是修身的款式,因為尺碼偏小而顯得更加貼身,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將裙子套在身上,衣物和皮膚緊緊地貼在一起,只要稍微動一下身子,天鵝絨布料就會和身體發生摩擦,帶來一種特殊的緊致感。
“嗯……”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瑞秋的身體產生了莫名的興奮。
從小開始,組織就對她和其他同齡人們進行著嚴格的訓練,從體能到格斗技巧,從話術到社交手段。並且為了避免影響任務的執行,組織內一直將他們限制在訓練設施內,嚴令禁止非必要的人際交往,因此瑞秋也沒什麼和異性相處的經驗,與性相關的知識更是了解甚少。當她穿上這件格外緊身的連衣裙時,奇妙而柔軟的觸感讓她毫無防備的身體有些不知所措,甚至發出了一聲舒適的輕喘。
“怎麼回事,身體……感覺好奇怪,原來禮服穿在身上是這樣的嗎……”
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瑞秋還是很快把這種感覺壓了下去。這是她第一次獨自遠離組織執行調查任務,完成任務目標對渴望證明能力的她來說就是重中之重。就算衣服已經緊到將身體的曼妙曲线勾勒得一清二楚,包臀裙的下擺已經短到了大腿根部,瑞秋也抱著“這種禮服穿起來本來就是如此”的想法而忽視它的存在。
“只能先這樣了!”
瑞秋警覺地看了看門縫。見到達維還站在那里,她松了口氣。
“接下來的是……襪子?”
她拿起薄薄一疊半透明的黑色絲狀物體,將它展開。
“這個是……黑絲嗎?”
雖然在設施內瑞秋沒有真正意義上地穿過絲襪,但是訓練時下身常常穿著便於行動的緊身皮質長褲,所以她理所應當地認為兩者在功能和體感上應該是接近的。於是她將絲襪放下,縱向折疊在一起,從足部往上套。
“啊!這種感覺是……”
隨著襪口一點點往上升,細膩的絲網質感也沿著小腿向上蔓延,相比衣服的黑天鵝絨要更加輕柔,仿佛一支似有似無的羽毛自下而上地拂過她的肌膚,帶來了難以言喻的舒適,瑞秋那光滑敏感的雙腿慢慢地被這種感覺包圍,身體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
“瑞秋小姐,您換好了嗎?”
“還,還沒有!”
擔心達維推開門看到她的尷尬模樣,瑞秋急忙做出回應。
她終於將絲襪拉到了腰間。雖然不如剛穿上的時候那麼明顯,但給腿部帶來的持續刺激卻讓她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拘謹起來,而在材質里加入的少許冰絲還添了一份冰冰涼涼的觸感,又使她無法將注意力移到別的地方來減輕這種不適。
盡管如此,她還是繼續穿上了衣櫃底下的黑色圓頭高跟鞋,然後拉開了更衣室的門。
“我……換完了。”
“好的,咳……挺好看的,瑞秋小姐。”
瑞秋忐忑地從更衣室里走出來,臉頰微微發紅,雙手刻意地撐住裙子的下擺,若隱若現地露出了覆蓋著黑絲的大腿內側。清秀的面容、略顯羞澀的表情與全身上下那性感的服飾產生了神奇的化學反應,連達維都有些心動了。
“趕緊帶我去見馬克吧。”
她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
但她不知道的是,更衣室里發生的一切早已被安裝在牆角的針孔攝像頭毫無保留地錄了下來,同步傳送到一個小房間內的監控畫面上。靠在沙發上的斯文男子面帶微笑地觀察著她的反應,將香煙掐滅在茶幾上的煙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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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03出現了!恐怖的台球怪人?]
所謂“高級區”,其實是賭場內一個單獨管理的會員專屬區域,只有一個出入口和普通區相連,門口有額外的安保人員管理,檢查每一位進出人員的身份,事實上能進入高級區的大部分都是受到馬克親自邀請,與他有直接的利益關系的富豪與政客。
除了中央平台上突兀地放著一張台球桌以外,這里的布置與外面差異很小,僅僅是賭局的押注變得更大,娛樂項目更夸張而已。當然,也有更多的進入大廳另一頭的辦公室與馬克談生意的機會。
而一步入這里的達維和瑞秋,瞬間吸引了周圍男人們的目光。
“喂,你看那個妹子。”
“哇,穿得好色啊!”
“看起來還蠻年輕的。”
“小小年紀就來這里……馬克還挺有眼光的嘛。”
“穿得那麼性感,一定很會玩吧!”
瑞秋沒有在意他們的蜚語,只當是因為來這里的絕大多數都是中年男性,她作為女性自然會引起一些注意,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在他們的眼里已經到了“情趣”的級別。不過在更衣室里出現的那些感覺並沒有消除,反而在異性的注視之下變本加厲。
“馬克在哪里?”
這里的氛圍有些令人不快,她便開始催促著達維。
“你好啊,瑞秋小姐。”
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一位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的文縐縐的男子從里面走出來,朝她打了個招呼。頓時整個大廳內安靜下來,吵鬧的議論聲戛然而止,大家的目光紛紛轉向了那個男人。
“沒事,各位請繼續吧。”
空氣再次變得熱鬧起來,西裝男子走到了瑞秋的面前。
“你就是馬克嗎?”
“沒錯,請問瑞秋小姐遠道而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我想和你談一筆大生意。”
“哦?”
在一旁的達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達維,注意禮節。這位小姐初來乍到,不知道這里的規矩也很正常。”
“對不起。”
“規矩?你又有什麼規矩嗎?”
“我來解釋吧,想和馬克先生做生意的人有很多,但並不是人人都有這樣的機會。”
“難道還要排隊嗎?”
“主動提出交易需求的客人,需要和馬克先生打一局台球。只要能贏下他,馬克先生就能滿足你的要求了。”
“台球?”
大廳中央確實有一張無人接近的台球桌,四周還圍了一圈金屬欄杆,現在看來,是馬克的個人愛好罷了。
“來之前你可沒有跟我說過這個啊。”
“不好意思,是我的問題。如果您不接受的話,現在離開也是可以的……”
“等等,我可沒說不接受啊。”
“瑞秋小姐的意思是……”
“一局台球而已,可別小瞧我了!”
在高級區的各位客人其實都知道馬克的規矩,但大多數時候只把它當作一句玩笑話來看待,因為這個方式只對單方面的需求有用,而他們與馬克的交易是互利共贏的關系,甚至是由馬克主動發出的邀請,並不需要條條框框的流程。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有人正式接受了挑戰,紛紛停下了手中的賭局,圍聚到台球桌邊,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這場鬧劇。
“那麼,女士優先。”
馬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穿著燕尾服的裁判將十五顆球仔細地擺成等邊三角形,宣告對局開始:
“本次使用的規則是美式黑八,請開球。”
瑞秋拿起了桌邊的球杆,熟練地將防滑粉塗抹在擊球點上。
為了讓特工們更好地扮演五花八門的角色,進入各式各樣的場所,像紙牌、賭術和桌上運動等娛樂項目是算在“社交手段”這一類里,作為訓練內容教授給他們的,而台球正是瑞秋最擅長的一項。因此在聽到要和馬克打一局台球的時候,瑞秋的心里沒有一絲慌張,反倒胸有成竹地答應下來。
對於一項有連續擊球權的運動來說,雙方的差異往往不會體現得那麼明顯,只要水平夠高,誰都有可能用一杆清台來贏得比賽。率先擊球的瑞秋,當然有充足的信心拿下這一局。
唯一有些不習慣的,也只是身上那套過緊的衣服和第一次穿的絲襪帶來的略微不適而已,這些影響對專注力極高的她來說可以忽略不計。
瑞秋俯下身子,用力開出母球,將完好的三角形打得四分五裂,2號球順著初速度的方向朝桌角滾去,落入了底袋。她繞著桌子走了一圈,觀察著可能的球路,決定將5號球作為下一個目標打進中袋。但母球和5號球的連线與台邊有一定的夾角,需要讓母球的運動稍稍偏離中軸,給5號球的側面施加一定的力量。
不過這種難度的擊球對瑞秋來說也是易如反掌的,她在腦中預演了一遍後,再次把手放在桌上,讓球杆在指間穩穩架住,迅速擊出母球。正如她所預料的,母球與目標球的側面相碰,將動量傳遞給它,在恰到好處的力度和方向作用下精准地落入了中袋,引起場下觀眾的一片掌聲。
“真是大開眼界,你之前學過台球嗎?”
馬克臉上流露出的意外讓瑞秋越發得意,他一定想不到自己的桌球水平如此之高,就算他再怎麼擅長這個游戲,擁有優先權的瑞秋打完一整套黑八並非難事。
“你還是在椅子上好好看著吧。”
她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台面上。6號球距離頂袋很近,但和母球相隔較遠,需要打一杆長台;而1號球的位置靠近台中,和袋口的角度也很正,容易安排之後的球路,是更好的擊球選擇。
瑞秋低下身,讓球杆、母球和袋口處於一條直线上,瞄准球的下半部分使其在碰撞後回滾。由於擊球的位置離台邊較遠,為了流暢地施力,她不得不輕輕踮起腳,讓身體幾乎貼在桌面上,然後屏住呼吸,積蓄力量,准備打出志在必得的一擊。
“啊!”
擊球的一瞬間,胸部突如其來的一陣刺痛干擾了她的蓄力,母球歪歪斜斜地滾了出去,勉強撞到了1號球,卻再也沒有多余的動能了。
場邊的觀眾爆發出歡快的笑聲,仿佛早已預料到了這些。
“怎麼回事?”
刺痛的感覺很像電擊,穿透了薄薄的天鵝絨,她的雙乳也變得酥酥麻麻的。
“剛才擊球的時候,你的胸部蹭到桌面了。電擊是對你犯規的懲罰。”
“那個地方碰到桌子對女生來說不是很正常的嗎?我並沒有碰到球啊!”
“啊哈,軀干不能接觸桌面是我們這里的規矩哦。”
“這……可惡,就算是這樣,不應該重新擊球嗎?”
“可是你已經把母球打出去了。”
“什麼?”
瑞秋看向桌面,她確實擊出了母球,1號球也確實沒有入袋,所以她不得不把擊球權交給馬克。
“你居然,用這種手段……”
她咬牙切齒地低聲怒喝,像一只生氣的小貓。
“別看我了,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馬克從沙發上坐起身,拿起球杆朝球台走去。
“你……啊!這,這是……”
瑞秋的胸部還在隱隱作痛,好不容易通過轉移注意力才削弱的那些感覺——上衣緊致的貼身感和絲襪柔滑的摩擦感——又開始興風作浪,侵犯著她敏感的身體。她將雙腿並攏,向下拉住裙擺,盡可能地減少衣物與體表間的相對運動。
“喂,你看那個女的,怎麼扭來扭去的。”
“嘿嘿,肯定是被電的太舒服,欲求不滿了吧!”
類似的不雅言論傳進了瑞秋的耳朵,她剛想反駁,很快就意識到過多地在意這些只會變本加厲地放大那些快感,因此她選擇再次將注意力放到比賽中,放緩呼吸,盯著馬克即將打出的那顆球,身體的燥熱這才減弱了一些。
馬克的動作也十分標准,在瑞秋先打入兩顆全色球的情況下,台上的障礙已經少了很多,幾顆花色球就處在離袋不遠的位置上,他不費吹灰之力地打入了最近的10號球。
只聽見清脆的“撲通”,10號球應聲入袋。
“哼,就算打進幾顆又怎樣,只要你有一次失誤,我就能……啊啊啊!”
一不小心發出嬌喘的瑞秋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可周圍的人已經注意到了她的異常。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馬克滿懷關切地問道。
“沒,哈啊……沒什麼……啊……”
(怎麼回事……左腳的腳心突然……有什麼東西在刺著。啊啊啊!這是什麼感覺!左邊……要沒力氣了……)
安裝在絲襪上的微型電極啟動,持續放出微弱的電流。電流的強度施加在其他部位甚至連“產生感覺”的級別都達不到,但對於她那脆弱的足心來說,卻正好超過了刺激的閾值,電擊經由敏感點轉化為癢感,讓她那訓練有素、引以為傲的腿部力量迅速散失。
蒙在鼓里的瑞秋想要蹲下來查看腳上的情況。這種感覺區別於痛,和攻擊更是沒有半點關系,因此她甚至沒有考慮有人搗亂的可能,還認為是自己的原因。
(如果在這里蹲下的話……這麼短的裙子很可能會……不行,就算被他們看到……)
瑞秋慢慢地蹲下身子,一邊忍耐著衣物摩擦給身體帶來的新一輪刺激,一邊將手伸到高跟鞋和腳底之間。
(唔……什麼都沒有啊,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變得更舒服了……)
指甲隔著絲襪在足底的皮膚上劃動,讓電極貼得越來越緊。台下的觀眾們則早已按耐不住了。
“快看!她蹲下來了!”
“哈哈,屁股都露出來啦!”
“穿得這麼短,其實是希望被別人看光光吧?”
(找不到原因……還是站起來吧,至少可以用右腳……)
瑞秋站起身,壓了壓略微翹起的裙擺,將全身的重心都放在右腳上。看似簡單的動作效果十分顯著,本來和足底緊密貼合的電極不再受到壓力,電流的刺激也減弱了大半。
又聽見一聲“撲通”,馬克將9號球也打入袋中。
(啊啊啊!右腳!右腳居然也開始……)
安裝在右腳心的電極也啟動了。在重力的作用下,右腳的絲襪已經和足弓完全吸在一起,而把全身重量都壓在右半邊的瑞秋更是把這唯一的支柱當成了救命稻草,卻再次被意料之外的癢感衝破。瑞秋的雙腿頓時脫力,身體也失去了重心,跪倒在地。
“真的沒問題嗎,要不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不,不行……我才沒有……”
斷斷續續的話語從跪在地上的瑞秋口中說出,顯得沒什麼說服力。
“這樣啊。那該你上場了。”
被足心困擾許久的瑞秋沒有關注桌上的情況,沒想到馬克在打11號球時發生了失誤,母球在庫邊彈了一次,連目標球都沒有碰到。
瑞秋借著球杆的支撐勉強站起來,雙腳同等地接受著電流的影響,就像受到詛咒的美人魚一般,每邁出一步都需要一連串的急促呼吸來緩解。
(不管怎樣……只要能集中注意力……)
由於之前已經打過一次,1號球就在袋口外幾厘米的地方,就算在雙腿發麻的干擾下,力量變得難以控制,瑞秋還是成功地打入了這顆本該在兩個回合前就離開桌面的球。
(明明這麼容易……要不是被電擊的話……)
她仔細想了想,有了剛才的教訓,為了防止更多意外情況的發生,現在應該先把那顆最難打的遠台球解決,這樣即使馬克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規則,也對她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更何況她的身體還在經受著電流刺激的煎熬,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就決定是你了!6號!”
母球離台邊還有一些距離,肢體還是無法避免地靠近桌面。但是這一次瑞秋不會再上當了,她收胸縮腹,努力抬高自己的身體。盡管沒有碰到桌面的危險,但是能夠到的范圍也相應地減小了,她不得不踮起雙腳。
“唔啊!”
絲襪因為這個動作而收緊,腳底陡然增強的快感讓她渾身發抖。
(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長時間的拉鋸戰只會無端消耗體力,盡快擊球、贏下比賽是現在的首要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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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04“女特工在球桌下死去”]
“咚!”
母球准確地撞上了6號球,後者沿著既定路线向球袋的方向滾動,速度慢慢減少,最終在袋口前一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居,居然……”
觀眾席上一片噓聲。
“你累了嗎,瑞秋小姐?”
“這……怎麼可能?”
瑞秋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對力量的控制已經減弱到了超出預料的地步。但比賽就是這麼殘酷,一旦發生失誤,她也只能乖乖的交出球權。松懈下來的瑞秋已經很難維持站立了,她艱難地邁著步子,靠在一旁的沙發上。
馬克繞著球桌緩緩踱步,仿佛在故意拖延時間,順便觀察著瑞秋的情況。
(這個人的表情……難道是對我隱瞞了什麼嗎……)
他停下腳步,對准母球來了一記力道十足的爆衝,11號球以高速入袋,連瑞秋和觀眾都沒有反應過來。
“嗚哇!”
(屁,屁股後面怎麼也……啊啊啊啊啊!那個地方……變得好奇怪!)
與足底的電流類似,埋藏在在上衣左臀位置的夾層內的電極也被觸發,帶著小幅度的振動功能。
這下瑞秋終於發現了:身上的衣服和絲襪絕對被動了手腳,而桌面上的台球就是觸發它們的開關,只要馬克打進一球,某個部位的電極就會啟動。馬克之所以會這樣做,大概率是由於瑞秋作為特工的身份已被他知曉,這局台球只是用來調戲她的陷阱,原本的計劃也不可能繼續執行了。
如果打倒那些安保人員,強行逃出這里的話,就可以立馬終結這個無聊的游戲。
(可是,這麼做的話,就不得不暴露身份,會給組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正在她糾結的同時,馬克神不知鬼不覺地打入了12號球。
“哦哦哦哦!”
右半邊臀部也被電流貫穿。兩個電極都被打開後,各自的電流也擴大了不少,酥麻感輕易地浸沒了整個胯部,連肌肉都開始變得松弛無力。
(下面……完全動不了了……糟,糟糕,再這樣下去的話……!)
隨著麻痹感逐漸蔓延,下體的括約肌也受到了影響,從進入賭場到現在還沒有去過廁所的瑞秋在比賽途中已經有了少許尿意,如果括約肌突然失去控制的話……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在這里……!)
瑞秋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胯部受到的壓迫減小,及時避免了尷尬場面的發生。
(腳上的感覺又……不,不能再坐下去了……可是站著的話……嗚啊啊啊啊啊!!!)
上下同時給予的快感讓瑞秋坐立難安,折磨著她敏感的肉體,體力在這樣的反復克制中迅速流失,她的精神也已經到了極限。
“再給你一次機會吧,瑞秋小姐。”
在擊打13號球的時候,馬克居然用力過猛,讓目標球被袋邊的棱角彈了回來。可正在專心忍耐足部和臀部的電擊調教的瑞秋已經無心再戰,聽到了馬克的話語,身體卻一動不動。
“該你上場了,瑞秋小姐。”
“瑞秋小姐?”
“什……什麼……”
瑞秋從綿延不絕的愉悅中清醒過來,多年艱苦訓練鍛造出來的意志力支撐著她的軀體。
(就算這樣,也不能在這里倒下……!)
她惡狠狠地盯著馬克,隱藏在那張虛偽面孔之下的,是無比險惡的人心。就算同歸於盡,她也要找出那批毒品的位置,揭露馬克的陰謀詭計,不能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瑞秋挪動著僵硬的身子來到桌旁,舉起了手中的球杆。
手起杆落,一個漂亮的回旋,母球先將停在邊緣的6號球撞進球袋,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正好處於底袋和3號球連线的延長线上;又一記干淨利落的直线球,3號球也被輕松地擊入袋中。
“哇!”
“真厲害啊!”
就算是不懂台球的觀眾,也對這兩球的處理手法嘆為觀止。
(哼,竟然還有這種實力嗎……)
馬克平靜的臉上泛起一絲波瀾,在發現瑞秋有“身體相當敏感”這樣的弱點後,他本以為足底和臀部的刺激足夠擊垮她的精神,而她現在的表現,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不過,你似乎不太清楚現狀呢。”
馬克走到正在瞄准7號球的瑞秋身後,在耳邊低聲呢喃著:
“已經忍耐了這麼久,快要受不了了吧?”
“閉,閉嘴……”
“要是這球打不進的話,我又要上場了喔?”
“……要不是……有這麼多人看著,我早就把你的脖子扭斷了!”
“接下來是哪個部位,你一定很期待吧?”
“才,才沒有……”
“其實身體很想要吧。在崇尚禁欲的組織里待了那麼久,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
“你怎麼……不,不是這樣的……”
被馬克的淫亂言語觸碰到內心的柔軟之處,調動起身體的興奮,瑞秋的意志也產生了動搖。這一切都被敏銳的馬克看在眼里,他知道這位年輕的女特工真正的弱點就埋藏在心底,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手輕輕地放在那個地方,加入一點催化劑……
“啊啊啊啊啊——”
隨著內心的動蕩不安,對快感的抵御力在勉強的聚精會神之後又到達了極低點,馬克的一字一句精准地命中了她從未想過的盲區,只需要一點點推動力,她的最後防线就會在性欲的攻勢下迎刃而解。
球杆在身體的抽搐中脫手,將母球胡亂地打出,沒有瞄准的打擊自然無法命中。但觀眾們更在意的,是雙手撐著台邊,身體肆意顫動,晶瑩的液體沿著大腿內側流下的瑞秋。
馬克哈哈大笑,拿起球杆,毫不留情地將13號球打入中袋。
“啊啊啊!居然這里也有……哦喔喔喔!!!又要去了啊啊啊啊啊——”
安裝在絲襪襠部的電極隨之開啟,瑞秋的下半身徹底被快感征服。盡管上次高潮還是在上次,身體的敏感度卻不降反增,下體的電擊完全滿足了她那被持續挑逗勾起的快要溢出的渴望,讓這具一步步陷入無底洞的肉體變得更加淫亂。
失去了維持良久的矜持,瑞秋把身體完全托付給本能,不加阻攔地釋放著早已按捺不住的肉欲,尿液和愛液混合在一起,從她的下體肆無忌憚地流出來。
“不……不要……住手……”
從瑞秋口中吐出的字眼是她的第一次求饒,對爭強好勝的她來說,這就意味著她在身體和精神上的甘拜下風。
然而馬克卻不想這麼快結束。
他隨意地碰了一下白球,什麼也沒有打到。
“母球擊空!交換擊球權!”
裁判舉起手,示意瑞秋再次上場。
“打完這局,我就放過你吧。”
倒在地上的瑞秋看見了希望的曙光,已經無法理智思考的她想當然地把馬克的寬恕當作最後的仁慈,從沾滿尿液和淫水的地毯上爬起來,顫顫巍巍地拿起球杆。
那些電擊器似乎也被關閉了,瑞秋終於得以安心地靠在台上,完成最後的比賽。
“撲通。”
一發無力的擊球,7號球勉強地滾進了底袋。
“還有……最後一球……”
象征著比賽終結的黑色8號球靜靜地躺在中袋旁,只需簡單地一推,她就能從噩夢中解脫出來。
“話說,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
就在瑞秋即將擊球的瞬間,馬克又來到了她的身後。
“你想說什麼……”
“這顆球不僅是你的制勝球,也是我的制勝球啊。”
“……什麼意思?”
“如果打進這顆球的話,會發生什麼呢?”
“難道說……”
就算馬克沒有繼續說下去,瑞秋也能預料到將會發生的一切。如果黑8球掉進袋里,她身上某個部位的電極,甚至是所有電極,就會再次開啟。而瑞秋清楚地知道她現在的身體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好不容易從連續高潮中解放出來,任何輕微的刺激都會把她帶回快感的噩夢之中,或許再也醒不過來了。
“開玩笑的啦,其實什麼也不會發生哦!”
“……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自己猜咯。”
可是如果不打的話,比賽就永遠不會停下……
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永遠也贏不了的對局。一旦步入了陷阱,她就遲早會親手將自己埋葬在墮落的深淵里。
“我……我認輸……能不能……終止比賽……”
絕望的瑞秋放下了手中的球杆。
“我已經給你機會了,可惜你沒有把握住。”
馬克撿起她的球杆。
“對我來說,比賽還沒有結束啊,桌上還有我的球呢。”
“你還要做什麼……?我已經,我已經認輸了啊!我已經徹底敗給快感了……不要再……啊啊啊啊啊!這里……這里是嗚啊啊啊啊啊!!!”
留在台上的14號球,在馬克熟練的擊球技巧下毫無懸念地掉進袋子里。
瑞秋的左胸突然開始飛快地振動。剛才主要集中在下半身的調教讓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上半身居然還有這麼敏感的地方,僅僅是簡單的來回振動帶來的快感就超過了之前所有的刺激。脆弱的未經開發的乳頭在天鵝絨的摩擦下迅速勃起,在緊身的連衣裙上顯眼地凸出來。
“才幾秒鍾就勃起了,難道說……最敏感的地方其實是乳頭?”
“哈啊啊……乳頭是……最弱的……”
神志不清的瑞秋痴痴地附和著馬克的話。
“既然這樣,那把另一邊也打開吧。”
話音未落,15號球也滾進了球袋。
“哦哦哦哦哦!右邊也開始了啊啊啊!兩邊,兩邊一齊的話……完全抵抗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瑞秋連最基本的抗拒都不再架設,兩個乳頭在高頻的抖動中將源源不斷的性衝動輸送到全身,滿溢的快感輕車熟路衝向大腦,貪婪的吞噬著她僅存的理智與意志。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擊了。”
在淫悅中無法自拔的瑞秋已經分辨不了身體對即將到來的盛宴究竟是“拒絕”還是“期待”,在余韻中機械地痙攣是她唯一能做出的反應了,或者說連這種反應也是潛意識的產物而已。
在萬眾矚目下,那顆象征著終結的黑色8號球在母球的推動下慢慢滾進了袋子。
霎時,瑞秋身上的微型電極與機關全都停了下來。
“啊……原來是真的……停下了嗎?”
莫名的空虛襲來,充斥著快感的身體仿佛缺少了什麼。在猛烈的洪水蹂躪後留下的傷痂,不斷呼喚著曾經的痛楚與敬畏。
也正是在她卸下一切心防,准備迎接解脫的一刹那,對應身體各個敏感點的開關再次啟動,混雜在一起的刺激與肉體的極度渴求的落差相互呼應,如墜落的通天瀑布一般爆發出來,支配了她那早已脆弱不堪的精神支柱。
該說是預料之外,還是意想之中呢。
無神的瞳孔、放縱的妄笑和扭曲的肢體,這些不該出現在瑞秋身上的元素卻意味著無與倫比的欲望已經牢牢地刻進了這具身體里,甚至因為那些曾經的秩序、禁止與克制,這份混沌顯得格外鮮艷誘人,難以抗拒。
隨著昏厥的瑞秋被帶走,球桌邊換上了一張新的地毯,圍聚的賓客便各自散去,回到賭桌前,繼續揮灑著金錢與博弈,只當是看了一場馬克精心安排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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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05沒有安提斯存在的無聊世界]
(這是……一場夢嗎……)
“……呃,我在哪……”
“你醒了啊,瑞秋小姐,或者說,瑞秋特工?”
“你果然……”
瑞秋還穿著之前的衣服,被捆在一張椅子上動彈不得,她能感覺到濕潤的下體黏糊糊的,全身像燒傷一樣地刺痛著。
(視野里一片模糊,辦公桌上的台燈泛著刺眼的白光。)
“這里是我的辦公室。”
“你這個……卑鄙小人……”
“你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查那批毒品嗎?”
“……”
“這是組織給你的任務嗎?”
“……”
“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
“你叫什麼名字?”
“……”
“你是誰?”
“……”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空洞,在空中回蕩著,漸行漸遠。)
“不想說也沒關系,我來給你演示一下吧。”
馬克拿出了一只銀白色的航空箱。
“這是……下午的那個……”
“眼熟嗎?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他取出其中一瓶綠色液體,用針筒抽出一些,擺在瑞秋眼前。
“雖說你們把它叫做毒品,我更喜歡稱它為‘妖女的淫藥’。”
“淫藥……?”
“只要注射進體內,全身都會變成敏感帶的終極淫藥。”
“什麼!?”
“如果每個人都能……”
“那種事情,絕對不可能!”
“徹底的放縱、純粹的欲望,充滿美好的世界,才是人類的未來啊。”
“……你這個瘋子!不加限制的縱欲會毀了這個世界!”
“崇尚秩序與克制的組織培養出來的你,不也成為了欲望的手下敗將?”
“……”
“無話可說了嗎?”
“就算這樣……你,你要干什麼,住手,快住手!!!”
馬克將裝有綠色液體的針筒插進了瑞秋的手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禮服開始液化、延展,包裹住她的全身。
每一寸皮膚都變成敏感帶的她,在與之相配合的全包緊身衣的特殊調教下,很快就會忘卻曾經的一切,被改造成以快感為食的奴隸。
到底是沉睡在無邊無際的夢鄉里,還是從一枕黃粱中清醒過來呢?
“為了我們的理想而奮斗吧,瑞秋特工。”
“不過,在那之前,關於組織的機密、其他特工的身份和制服他們的方法,都要一字不落、面面俱到地告訴我喔。”
(在這個沒有神明拯救的世界里,渺小的人類總是在創造自己的神,把有限的資源浪費在無端的爭執中。正義與邪惡、光明與黑暗、混沌與秩序、和平與戰爭,甚至酒精與烈日,在廣袤的宇宙里僅存一瞬的事物,成為了他們的終極目標。)
(只由虔誠的信徒創造出來的神明,還能稱之為神明嗎?)
(永遠無法得知真相的人類,沉浸在蒙上面紗的和諧美好的夢幻中,無聊地訴說著、闡釋著生命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