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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魔女的旅途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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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被捕]

  

  

  

   一片空曠而無邊荒原。

   伊蕾娜在荒原上不知道飛了多久,屁股因為長時間坐在掃帚上面而有些酸痛。

   手上的地圖顯示,前方是一個城市,可以獲得食宿等必要的補給。

   但這個城市並不歡迎伊蕾娜……或者說和伊蕾娜一樣的魔女。

   當伊蕾娜還是個學徒的時候,她的老師芙蘭就不止一次提到萊昂城,每次伊蕾娜都能感受到老師對萊昂城極度的厭惡。這個城市厭惡魔法,視使用魔法的人為魔鬼,在他們眼里,魔女這個詞就是魔鬼一樣的女人。後來在旅途中伊蕾娜也多次從別的魔女那里聽到關於萊昂城的傳聞: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遠離它。

   但是在這座城市的周圍並沒有別的城甚至是村莊可以落腳,為了晚上不至於在荒野上風餐露宿,飽飯和好覺的誘惑讓伊蕾娜認為值得冒這個險。但也是這個僥幸的想法讓伊蕾娜後悔不已。

   漸漸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小點,道路上也開始有了人煙。

   “這就到了嗎?”

   伊蕾娜看了一眼前方的城門,門口的士兵至少有五六十人,進城的人比較多,擁擠在門口。

   “隱藏一下身份進城吧,希望這兒的旅店可以讓我滿意。”

   伊蕾娜從掃帚上跳下,把頭上的帽子和胸口的徽章一並摘下,連同掃帚一起用一塊白布裹住,這樣子在別人看來伊蕾娜和普通少女並無兩樣,只是灰白色的長發在人群里顯得有些惹眼。

   伊蕾娜緩步走向城門,突然發現在通往城門的道路兩旁插著三根灰色的立木。立木的外形也很奇怪,頂端往下大約一個頭高的地方被鑿出一條跟立木同寬,深及木料一半的水平凹槽,而在立木兩側距離地面齊膝高的地方開始往下,立木的顏色就變成了詭異的黑色,粗淺不一的條紋仿佛像是被拙劣的粉刷匠的趕工作品。“此地不宜久留,得趕快進城。”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伊蕾娜的心頭。

   在即將進入的時候,伊蕾娜被衛兵攔住例行盤問。

   “哪里人?來萊昂城做什麼?”

   士兵的個子很高,頭盔只能露出眼睛,低沉的聲音讓伊蕾娜感到了壓迫感。

   “我是村子里面來的,來城里買一些食物跟皂角。”

   “進去吧。”

   士兵走到旁邊讓出道路,伊蕾娜長松了一口氣。當她正打算邁步進城的時候,後方的人群突然騷動起來。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強行擠開了隊伍,徑直朝城門衝來,毫無防備的伊蕾娜被這人撞個正著,摔倒在地上。

   “你干什麼啊喂……衣服都弄髒了啊……”

   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剛想要起身的伊蕾娜卻被七八根閃著寒光的長矛指著。

   伊蕾娜愣神了一下,回頭一瞥,發覺本該在背上的包裹摔在地上,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你們別過來!”

   對危機的本能反應,伊蕾娜從袖子里迅速掏出魔法棒,但還沒等她釋放出法術,脖子就被人從後方用繩子死死地勒住。

   “咕唔!”

   窒息的感覺讓伊蕾娜的大腦一瞬間就變成了空白,雙手死死地扒勒在脖子上面的繩索,兩腳不停地蹬踹著,但無濟於事,身體逐漸失去力氣,頭被黑色的布袋套上,雙腿也被控制住。

   “把她押走。”

   這是伊蕾娜在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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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拷問]

  

  

  

  

   嘩啦。

   一盆冰水潑在了伊蕾娜的臉上,把她從昏厥中拉回來。

   伊蕾娜深深地呼吸了幾下,緩過神來,睜眼觀察四周。

   而四周,是深色的石牆,上面掛滿了刑具。整個房間里面很安靜,只有火盆里面碳火燃燒的聲音。

   伊蕾娜想和以往一樣揮動法杖,突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有一副木枷,雙手被木枷的小洞卡死,而且木枷的重量也讓伊蕾娜有些喘不過氣。腳腕則上套著一副腳鐐,冰涼而粗糙的鐵鏽讓伊蕾娜非常不舒服。

   正當伊蕾娜思考如何掙開拘束時,一個沉悶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丫頭,這里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啊。”

   一個男人坐在伊蕾娜面前,戴著鐵質面具。是剛在在城門處把自己推倒的那個人,伊蕾娜不由得呼吸一窒。

   “如果我女兒還在的話應該也有你這麼大了。”男人說著一些不著調的話。

   “你是誰?”

   “我的名字並不重要,你可以稱呼我為百夫長。”

   面前的男人緩緩朝伊蕾娜走來,順手抄起旁邊架子上的一把小刀,磨得鋒利的刀刃折射出窗外的光,閃的伊蕾娜有些睜不開眼睛。本能的想要往後退,但是結實的拘束具把自己牢牢的固定在原地,哪怕是連扭動兩下腰部都很困難。

   刀尖抵在自己胸口,伊蕾娜扭過頭去,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嘶啦。

   纖維被輕松的劃開,潮濕陰冷的撲在伊蕾娜的胸口上,身體不由得地打了個寒戰,嬌小的乳房暴露在空氣中,乳房的大小很完美,一只手剛好可以握住。粉紅色的乳頭被刀子輕輕地撥弄著,刺痛的感覺讓伊蕾娜倒吸一口涼氣。

   “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里,我犯了什麼罪嗎?要交罰金對不對……我有不少錢……都給你,放我走吧。”

   伊蕾娜裝作自己毫不知道的樣子,企圖想要蒙混過去

   “錢?如果錢能換來命,那麼我的女兒也不會死了。”

   “你腦子有問題吧?到底想干什麼?”

   面前的男人從一看見到自己開始,無論是行為還是話語都讓伊蕾娜感到厭惡,不僅羞辱自己,還說著毫無目的的話。

   噗。

   “唔!”

   拳頭砸在伊蕾娜柔軟的腹部上,強烈的翻江倒海的反胃感,一股酸水涌入喉頭,直接吐了出來。痛感讓伊蕾娜一瞬間差點喘不過氣,不停地咳嗽著。

   “魔女,這里輪不到你撒野!”

   頭發被粗暴的抓住,強迫伊蕾娜抬起腦袋來。木枷磨破了脖子,看著面前的男人幾乎要吃了自己一樣的表情,伊蕾娜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兩腿柔弱地並在一起。

   “什麼魔女……我不知道什麼魔女呀。”

   啪!

   魔法棒抽打在伊蕾娜的臉上,左臉如同火燒一樣的疼痛,耳朵嗡嗡作響,就連骨頭都感受到刺痛。

   “那這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路上撿的罷了。”

   “看樣子你想嘴硬到底。”百夫長把魔法棒拍在桌子上,抄起一個木質的框架套在了伊蕾娜嬌小的胸部上。旋轉著上面的旋鈕,帶有鋸齒的木條緩緩並攏,咬住了柔軟的乳肉,扎出一個個凹槽。沉重堅實的木料在重力的作用下拉扯著胸部,雪白的乳房已經有些發紅。

   “好痛啊啊啊啊啊——”伊蕾娜痛得再也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那就告訴我你的身份!”

   “我,我是村里來的啊啊啊啊啊——”

   乳枷進一步地加緊,兩團乳肉已經擠壓到發紫,血液的流通不暢以及乳房的疼痛感持續困擾著伊蕾娜,細嫩的皮膚早就被尖刺扎穿,血珠止不住地流出來,順著乳房流下,匯聚到乳頭滴下。

   而下體也沒有放過,白色的內褲被粗暴地扯下,光潔的小穴就這麼展示在男人面前。

   “哼,我先看看你勾引過多少個男人。”

   男人伸出手,但是伊蕾娜的雙腿緊緊地並在一起。

   不過這種簡單的反抗只是激怒了男人,粗暴地扒下伊蕾娜腳上的短靴,紫色的短襪也被扯下,團成一個球後塞進了伊蕾娜的嘴巴里面,然後用一個大號的口球堵住,徹底斷絕了把襪子吐出來的想法。棉襪吸水後膨脹,舌頭也死死地壓住,下巴如同要脫臼一樣的痛苦。

   接著,一塊鐵板放到了伊蕾娜的腳下,燒的通紅的鐵板冒著熱氣,哪怕伊蕾娜努力的抬起腿,即使是腳底距離鐵板還有半米,熱氣都燙得少女直搓腳趾。而為了不被燙到,少女的雙腿迫不得已地打開著,露出自己私密的小穴。

   “唔……唔……”

   男人粗糙的手指撫摸著伊蕾娜緊閉的陰唇,惹得伊蕾娜努力的壓著自己的聲音。將飽滿地陰唇分開,然後輕輕地剝開裹住陰蒂的包皮。小小的陰蒂不停地被揉搓著,時不時地掐一下,很快就充血勃起,高高地挺立。

   細小的鐵環在燒紅尖端後,緩緩地靠近勃起的陰蒂,熱氣弄得伊蕾娜不停地扭動,全身的重量幾乎壓在了手腕和脖子上,腿部開始酸痛起來,為了保持抬腿,少女不得不消耗更多的體力。

   吱。

   “唔噫噫噫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哦!?!”

   一陣輕微的烤焦皮肉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伊蕾娜的尖銳慘叫,鐵環輕松的穿透了充血的陰蒂,難聞的焦臭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固定好鐵環後,百夫長還拿出一個鈴鐺掛在了陰蒂環上面,少女的每一次身體的顫抖都會讓鈴鐺發出響聲,羞辱著少女。

   “嗚嗚……嗚……”

   終於,伊蕾娜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但是哭聲只會讓男人覺得惱怒。

   “還有臉哭,嗯?就是你們這些魔女,當初摧毀了城市,我的家,我的所愛……”百夫長惡狠狠地說著,繼續拿出兩個鐵環,同樣是燒紅尖端後,對准伊蕾娜因為血液流通不暢而變得紫紅色的乳頭,用力扎了下去。

   “嘎啊啊啊啊啊——”

   深紅的血液在涌出傷口的一瞬間被蒸干,凝固在鐵環上面,每一寸的深入都讓伊蕾娜感到鑽心一樣的疼痛,同樣兩個鈴鐺掛在了乳環上面,如同兩個負重一樣,拉扯著乳肉下墜。隨著木枷緩緩地松開,伊蕾娜的胸部也算是得到了放松,木齒離開乳肉的一瞬間,上面粘著血液,有幾滴還滴下來,落在滾燙的鋼板上。

   到這時候,伊蕾娜已經感覺到痛苦不堪,原本體質就很一般的少女此時已經大汗淋漓,兩條腿酸痛無比,就連保持抬起都已經十分吃力。

   嘴巴里面的口球和襪子被取走,喉嚨因為缺水而感到干渴,哪怕是閉上嘴也會讓關節疼痛,無法咽下的口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男人拿出了兩幅夾棍,強行掰開伊蕾娜的手,把木棍塞進指縫之間,然後收緊。

   “不——饒了我,饒了我啊啊啊啊啊——”

   伊蕾娜拼命地求饒著,帶有棱角的木棍咬入到手指里面,幾乎連骨頭都要壓碎的力度,加緊的木棍時不時地搓動兩下,刮蹭著骨頭。

   “你到底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為了休息一下啊啊啊啊啊——”

   兩只手如同要爛掉一樣,十根纖細的手指此時已經通紅,指甲如同要被彈射出去一樣的壓迫感,細嫩的皮肉被割破,血液止不住地流出來,劃破的傷口甚至有些細碎的皮膚掛在夾棍上面。

   很顯然男人並不滿意伊蕾娜的回答,他換了一個方法,每一次的擠壓後都會讓伊蕾娜休息幾秒,然後繼續拉緊夾棍,這樣子伊蕾娜就可以感受到全部的痛苦。平時揮舞魔法棒的手現在已經連動兩下都困難,以至於在夾棍撤走之後,連稍微的蜷縮手指都疼痛無比。

   “求求你……不要……不要……”

   伊蕾娜喘著粗氣,看著男人輕輕地刮了兩下自己的腳心,然後強行掰開自己的腳趾,然後把那副沾滿血跡的夾棍塞到腳趾縫里面。

   “不——————”

   絲毫不管伊蕾娜的慘叫,夾棍又一次陡然收緊,十根圓嘟嘟的腳趾哪里受得了這樣的虐待,夾棍的棱角不停地擠壓著關節。雪白的腳趾很快就充血發紅,很快就變成了紫紅色,血液不停地流下,順著腳心,塗滿了整個腳底。

   而這時候,伊蕾娜再也忍受不住,在松開夾棍的一瞬間,兩腿迅速落下,飽受折磨的腳丫直接踩在滾燙的鋼板上,發出了烤肉一般的聲音。

   “疼呀啊啊啊啊——”

   想要抬起腳,但是卻只能抬起一小點,然後迅速落下繼續踩在鋼板上面,兩只腳丫交錯地踩踏著,伴隨著伊蕾娜的哭喊,如同一部惡虐的歌舞劇一樣。下體的管控也徹底失去,隨著清亮的水聲,淡黃色的尿液順著兩腿流下,落在鐵板上蒸干。

   直到最後伊蕾娜再也沒有力氣慘叫後,鋼板才被撤走,原本可愛的雪白腳丫此時已經通紅,腳底因為鋼板炙烤而腫脹,哪怕是接觸地面也疼痛無比,有的地方甚至已經烤焦。腳趾和腳底的血液已經干掉,血痂凝固在腳底上,覆蓋滿腳底的紋路。

   “現在再問一次,你是不是魔女,來萊昂城有什麼圖謀?”

   “是……我只是想來這里歇腳,請……請放過我……”

   滿是淚痕的臉費力地抬起頭,但是眼前出現的,則是十幾個穿著囚服的男人,能夠明顯看到的是,他們的胯下已經支起了小帳篷。

   “不……不可以……”

   伊蕾娜的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隨著門又一次關上,囚犯都行動了起來,無力的大腿被抓住,兩腿被分開,一根肉棒已經抵在了小穴處。

   接下來的時間里,整個拷問室里面充斥著男人們的辱罵和伊蕾娜的哭喊求饒,就這樣,少女在奸淫中,等待著明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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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游行]

  

  

  

  

   第二天清晨,天空澄澈通透,太陽從地平线緩緩升起。沒有雲層的阻擋,陽光毫無保留地投射在大地上,將大地渲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黃,撲面而來的晨風摻雜著露水中的野草清香……對那些平日里不得不辛勤勞作的人而言,能在這樣的好天氣里睡個懶覺簡直是種奢侈,但也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與勞務讓他們必須早起貪黑地為生活所奔波。

   然而,今天卻是個例外。六點的鍾聲剛剛響起,不甚寬敞的街道兩側就密密麻麻地擠滿了懷揣著各種心情、聞風而來的人——

   就在昨天,士兵們在城里各處張貼告示,宣布要在今天將罪大惡極、對萊昂城企圖發動襲擊卻未遂的、名為伊蕾娜的魔女押送至城外進行公開處刑。因為曾經那場災難,這座城市對“魔女”的態度簡直深惡痛絕,城市的管理者也因此立下各種針對魔女的法令法規,哪怕只是可疑的對象都會加以迫害。在這樣的高壓敵視思潮下,很少有年輕女孩敢於踏足此地,更別提是真正的魔女了。因此,當迫切想要為枯燥生活找些樂子的民眾聽說此事後,他們寧可暫時擱置手頭的工作也要走上街,只為能夠親眼目睹不幸魔女的悲慘末路。

   “聽說這次抓到的魔女很漂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清楚,不過按照慣例,被游街示眾的罪人必須全裸,看來咱們能一飽眼福了啊,嘿嘿……”

   “據說魔女都是會吸人精血的怪物,好可怕……”

   等待已久的男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顯得相當嘈雜熱鬧;忽然,人群中不知道有誰興奮地喊叫起來,“來了來了,快看那邊!”

   伴隨著皮鞭與肉體親密接觸時的沉悶聲響,還有由遠及近、斷斷續續的清脆鈴聲,以及少女的哀哭與悲鳴,眾人期待已久的游街終於正式開始了;在百夫長的帶領下,數名全副武裝、手執長鞭的士兵押送下,傳聞中的魔女出現在了街道的另一端——

   曾經矜持而優雅的伊蕾娜在被法庭宣判有罪時便被剝去了全部衣物,此時的她渾身上下不著寸縷,灰白色的長發胡亂披散著,隱約可見干涸的精斑以及半透明的液體,顯然沒少遭受殘酷的奸淫。雙手被麻繩緊緊綁在一根粗長杉木的兩端,這讓她完全無法用雙手遮掩自己的胴體,只能噙著羞憤的淚水供人視奸圍觀——在這根橫木的壓迫下,伊蕾娜幾乎連想要維持身體平衡都做不到;累得大汗淋漓的少女只有咬緊牙關、用玉頸與香肩扛起足有數十斤重的實心杉木,才能勉強使自己不會被壓趴在地。為了進一步折磨伊蕾娜、讓這位目中無人、竟敢貿然闖入城中的魔女付出應有的代價,百夫長可謂是無所不用至極地羞辱著她;少女脖子上掛著寫有“榨精魔女伊蕾娜”字樣的簡陋木牌,尚未如何發育、稍顯青澀貧瘠的雙乳在徹夜毫無節制的虐待下變得腫脹青紫。

   少女每在皮鞭的催趕下被迫邁出一步,掛在乳頭和陰蒂上的銅鈴就會隨著她的顫抖發出足以吸引更多圍觀者注意的清脆響聲,無時無刻不在踐踏著她的尊嚴。從三點處不斷傳來的尖銳痛楚讓伊蕾娜的雙腿有些顫抖,哪怕只是稍稍回憶牢房里的情景,她都會被難以忍受的屈辱壓得幾近窒息。

   至於伊蕾娜不久前還光潔粉嫩、緊掩著羞人穴口,如今卻已經在遭受多次輪奸後紅腫外翻,淺櫻色陰唇則被分別夾上了帶有短麻繩的木夾,麻繩的另一端穿過套在少女大腿上的皮質腿環系結固定、幾乎繃得筆直;這樣一來,陰唇被向兩側拉開的伊蕾娜便只能將自己最為羞恥隱私的地方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供人圍觀欣賞了。夾雜著露水、泛著寒意的晨風持續刺激著少女濕潤敏感的腔肉,足以讓面紅耳赤的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顫抖著發出陣陣坐實淫亂罪名的嬌媚呻吟。就連伊蕾娜緊致的肛門都被灌滿了精液、再用冰涼堅硬的粗大葫蘆形木塞強行堵住,用這種方式時時刻刻地羞辱著她。不僅如此,每當伊蕾娜在劈頭蓋臉的鞭子與呵罵中被迫邁開雙腿,少女嬌嫩的陰唇都會被木夾扯動、帶給她宛如受刑般的痛楚;更為殘酷的是,百夫長還以“必須防止魔女逃跑”為理由,在伊蕾娜纖細的腳脖套上鐐環,掛上鐵鏈,命令她將兩枚重量超過十千克的實心鐵球拖在身後——無法使用魔力的伊蕾娜與普通的十六歲少女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對她而言,僅僅是背負那根橫木就已經相當吃力,何況還要加上如此沉重的負擔呢?沒過多久,汗如雨下的伊蕾娜就再也邁不動腳,楚楚可憐地看向士兵,“呼、呼嗚……好痛,求求您,讓我稍微休息一下……嗚哦哦哦——”

   沒等伊蕾娜將哀求的話語說完,鞭梢就裹挾著風聲、狠狠地落在了少女原本挑不出半點瑕疵、此時卻早已交錯著布滿腫脹鞭痕的光潔脊背上,很快便浮現出一條微微凸起、甚至能看見血絲的緋紅印痕,隨之而來的還有冷冽無情的叱罵:“閉嘴,肮髒淫賤的魔女,不要和我搭話!還沒認清你的身份嗎?”

   “嗚、嗚啊啊啊——!”

   皮肉綻裂時的尖銳痛楚從被鞭笞的傷處飛快蔓延開來,讓伊蕾娜疼得忍不住慘叫出聲,渾圓纖長的白皙美腿篩糠似的顫抖著,險些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看到這一幕,圍觀的市民不僅沒有表現出半點同情,反而紛紛興奮地歡呼起來,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嘈雜的哄笑。

   “好,干得漂亮!”

   “加油,抽爛這個婊子的屁股!”

   “沒錯,對待不知廉恥的魔女就應該這樣!”

   ……

   聽著那些汙穢到不堪入耳的辱罵,伊蕾娜心中積攢的委屈仿佛被點燃的火藥一般迸發而出;盡管為了護住早已所剩無幾的尊嚴矜持,要強的少女緊咬下唇、竭力想要抑制自己的哭聲,可她還是忍不住當著眾人的面啜泣起來——盡管被贊譽為百年難遇的天才,可一旦褪去灰之魔女的高貴身份,伊蕾娜也只是個元氣十足、稍稍有些自戀的普通少女罷了。即使是此刻此刻被迫在通往處刑台的路上赤裸著身體進行游街,性格溫柔善良的她也沒有想通自己為什麼會被如此對待;畢竟,所謂“肆意襲擊男性、淫蕩而不知廉恥的榨精魔女”完全只是個莫須有的罪名罷了,“對萊昂城企圖發動襲擊卻未遂”那只不過是在城門本能的自衛動作而已。直到被押送進地牢接受拷問的那一刻,伊蕾娜還只是個守著貞潔的純情少女罷了。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在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看我——不,不要……好羞恥,誰來救救我——

   成百上千道鄙夷嫌惡、卻又或多或少夾雜著齷齪與覬覦的視线從四面八方窺視著伊蕾娜一絲不掛的胴體,前所未有的惶恐與屈辱讓少女下意識地夾緊大腿,掙扎著被綁縛在橫木兩端的雙臂,想要遮掩自己掛著沉重銅鈴、紅腫硬挺的羞人乳頭,還有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正在不住滲出白濁汙物的濕潤肉穴——當然那都是士兵們的傑作。被關在地牢里等候判決時,毫無反抗能力的伊蕾娜被那些男人粗暴地中出了不知多少次。因此,當少女的穴口被陰唇夾子強行拉開後,積存在她子宮和陰道深處的精液便開始不受控制地向外流出,摻雜著少女被涼風刺激時沁出的透明愛液、從她的股間淋漓著滴落在地。盡管這是士兵們目無法紀、擅自奸淫女囚的鐵證,然而在眾多圍觀者的眼中,這淫糜的一幕卻徹底坐實了伊蕾娜“榨精魔女”的罪名。看到滴淌在她身後的那行汙漬後,擁擠在街道兩側的市民們顯得愈發群情激奮,刺耳的噓聲以及羞辱與責罵宛如鋪天蓋地一般涌向已經站立不穩的無助的少女。

   “呸,還自詡什麼灰之魔女,我看明明就是個不知廉恥的婊子啊!”

   “光著屁股游街都能興奮成這樣、把淫水滴得滿地都是,想必她其實很享受這種感覺吧,哈哈哈……”

   “快把她押到城外,這種蕩女必須處死!”

   ……

   “嗚,我才不是那種…別說了,求求你們,別再說了——”

   遭受種種不白之冤的伊蕾娜面紅耳赤、淚水從眼眶中滿溢而出,曾經宛如藍紫色琉璃般澄澈的雙眸黯淡無神。盡管少女仍在堅強地述說著自己的清白,可她卻已經因極度的屈辱與羞怯幾乎不敢抬頭。

   然而,伊蕾娜的哭泣與辯解反而成了火上澆油;甚至有人開始憤怒地將雜物砸向少女毫無遮掩的赤裸嬌軀、仿佛那真的是承載著一切罪惡與欲望的化身。

   “不知悔改的魔女,還想欺騙我們,去死吧!”

   “誰會相信你這發情母豬的鬼話啊!”

   “長得這麼下流的臉,一看就是只知道勾引男人的貨色!”

   ……

   雖然這座城市確實有著極度憎惡魔女的傳統,然而,對前來觀看這場游街處刑的大多數人而言,他們其實並不那麼在意伊蕾娜究竟是不是魔女。之所以如此欺凌一個素不相識的無辜少女,甚至對她報以最為純粹的惡意、迫切地想要目睹她被送上處刑台、接受殘酷處刑的淒慘場面,或許只是因為潛藏在人性深處的黑暗作祟罷了——枯燥乏味、幾乎看不到任何光明未來的繁重工作,日益增加的稅賦,貴族老爺們的盛氣凌人……這些每天都在被這些所困擾、生活單調且無趣,到處都要陪著小心的普通市民怎麼可能放過這個許久難得一遇,能夠以“對淫蕩魔女進行審判”的合法理由、不負任何責任地肆意宣泄情緒的好機會呢?換句話說,他們只是想假借正義之名,用伊蕾娜赤條條的美艷肉體、用少女被鞭子抽趕時所發出的哭叫與悲鳴來取樂罷了。

   盲目的憤怒,愚蠢的仇視,試圖掩藏起來的覬覦與淫欲……亢奮的觀眾們臉上掛滿了諸如此類的東西;只要能夠發泄壓力,這群家伙才不會在意少女是死是活。在那些嘈雜的叱罵聲中,聰敏的伊蕾娜隱約猜到了自己即將在處刑台上面對的會是什麼。

   難道,我會被……會被殺掉嗎?

   諸如此類的念頭在少女心中一閃而過,緊接著便扎下根來;伊蕾娜似乎感到有某種冰冷徹骨的寒意從她那雙已經被碎石劃出許多傷痕的白嫩腳底飛快地擴散至全身,對死亡的絕望與恐懼頃刻間變得揮之不去——天才魔女淪為農夫甚至乞丐們的肉便器,被百般凌辱、奸淫後迎來人生的末路,一想到類似那樣、可能成為事實的淒慘結局,少女便覺得此時當眾裸露身體、被無數陌生人視奸時所產生的羞恥和屈辱根本算不得什麼了。不住涌出的求生本能讓伊蕾娜下意識地放緩步子,噙著淚水環視四周、希望能夠找到哪怕一個眼中帶著憐憫、或許願意幫助自己的人,“為什麼要成為幫凶、去迫害一個無辜且可愛的陌生少女呢?無論是誰都好,救救我吧,我一定會報答您…嗚、哦啊啊啊——!”

   “該死的魔女,還敢蠱惑人心!閉上你的破嘴,快走!”

   伴隨著刺耳的破風聲,士兵不耐煩地高舉起皮鞭,猶如驅趕不聽話的牲畜一般狠狠抽在了伊蕾娜已經遍布紅腫鞭痕、幾乎看不到任何完好地方的白皙翹臀上;在橫木和鐵球的重壓下,伊蕾娜早已累得渾身濕透,裹挾著鹽分的汗水很快便滲入少女皮肉綻裂的傷口、持續帶給她仿佛徹入骨髓般難捱的灼熱刺痛;即使說這是某種殘酷的刑罰也不為過。

   “嗚、嗚啊啊啊啊——!!”

   盡管羞惱與恐懼讓伊蕾娜很想反抗,可被奪走了魔杖、又被拘束住四肢的少女實在是有心無力。為了不遭受更為粗暴的對待,認清現實的她只好一邊用哭叫宣泄著臀瓣上難以忍受的痛楚,一邊重新邁開已經快要脫力、不住顫抖的雙腿,在圍觀者的譏笑與謾罵聲中光著身子蹣跚前行——

   雖然這座城市中的街道完全由圓潤的鵝卵石鋪成,然而,在馬車經年累月的碾壓下,幾乎每條古舊的道路上都散落著大量無人清理的尖銳碎石,特別是通往城門的主干道,上面不僅遍布礫石還有大量市民丟棄的植物芒刺。如果穿著鞋子倒還好說,可要是光腳踩在上面絕對是難以言喻的痛苦。不僅被剝光了全部衣物,還要背負橫木、拖拽鐵球,在無數人的嘲笑與辱罵中赤裸前行的伊蕾娜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即使是完整的堅硬石子都會將她的敏感足底硌得生疼,更別說是那些鋒銳程度堪比尖錐、歪七扭八的碎石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少女臉上的神情也愈發痛苦,幾乎每走一步都會疼得忍不住呻吟出聲——游街僅僅進行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距離,可伊蕾娜白皙嬌嫩的腳板已經滿是傷口和鮮血。雖然殘存的高傲與矜持讓少女不想被那些圍觀者進一步輕視,可她還是忍不住地想要出聲哀求:“嗚、嗚….已,已經不行了,讓我休息一下——哦嗚嗚嗚!!”

   但是不同於那些麻木的市民,親歷了那一次災難、對魔女極度憎恨的士兵當然不會允許伊蕾娜說出求饒的話語,沾染著血痕的鞭子如同雨點一般劈頭蓋臉地劈向少女,讓她疼得連聲悲鳴。吃痛的伊蕾娜本能地掙扎著身子、想要邁步向前,可身體幾近脫力的她卻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被橫木壓得趔趄著跪倒在了地上。在少女自身體重的壓迫下,那些尖銳的碎石毫不費力地撕碎了她膝蓋上的幼嫩皮膚,暗紅色的鮮血立馬從傷口涌出。然而,比起尊嚴與人格所受的侮辱,區區肉體上的疼痛對伊蕾娜而言似乎又算不得什麼了——

   啊啊,我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所謂魔女難道都是你這樣淫賤而懶惰的母豬嗎?”

   少女僅僅發呆了片刻,士兵便重新揮舞起手中的皮鞭、極盡所能地羞辱著伊蕾娜,逼迫她盡快爬起來、繼續這場荒誕而殘酷的游街,“別裝死,快點爬起來!前面還有很多人等著,想要欣賞你這母豬下流的身體呢!”

   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嗯,如果是夢就好了啊——

   趴在地上的伊蕾娜抽動著嘴角苦笑起來,淚水卻止不住地溢出眼眶;仿佛認命一般,少女咬緊銀牙、掙扎著爬起身,不再求饒或是辯駁,只是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地在眾多圍觀者的鄙夷目光中吃力地邁步向前——

   神啊,如果是夢,就請讓我盡快醒來……或者,允許我盡快解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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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十字架]

  

  

  

  

   盡管從兵營到城門不過短短幾里路,對於有飛行魔法的魔女而言甚至可以說是幾分鍾的路途,但是對於現在的伊蕾娜來說,這就是一條充斥屈辱的痛苦之路。在不斷的跌倒、鞭打、掙扎著爬起、然後再跌倒的循環里,伊蕾娜的神經已經被肉體上的痛苦折磨地無法正常思考。

   迷迷糊糊之中隊伍終於到達了城門,伊蕾娜遠遠地看到了立在城門道路兩旁的三根立木,此刻她也終於意識到立木的用途。魔女恐懼地扭動身體,企圖逃離這片死地,但是跟在身後的士兵毫不留情的鞭子讓她回想起自己的身份,在鞭子的脅迫下繼續向前走。

   不過幾分鍾,隊伍行進到立木旁的空地上。士兵解開了伊蕾娜手臂上的繩子,從她的肩膀上取下橫木,放在立木前面的地上,同時也解開綁在腳鐐上的鐵鏈。伊蕾娜的胳膊上遍布繩子的勒痕,但還沒等她從手臂抽筋中恢復過來,士兵就把她往後一拽,瘦弱的伊蕾娜被強壯的士兵非常輕松地放倒,後腦勺重重地磕在橫木上,魔女痛苦地叫出了聲。

   隨後,一名士兵坐在她的肚子上,鉗住她的胳膊。另外兩名士兵單膝跪在她的頭後,雙手用力按下,把他們所有的重量壓在魔女的雙臂上,將她的肱二頭肌牢牢抵在橫木上。三名成年男性的重量毫無緩衝的壓在伊蕾娜瘦弱的身體上,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這一過程不到兩分鍾,伊蕾娜就光著身子被幾名士兵按在地上。她的兩條腿向四處亂踢,雙膝上下跳動,陰戶毫無防護地展示給圍觀的人群,陰蒂上的鈴鐺在跳動中發出清脆的聲音。但從腰部以上,伊蕾娜只有腦袋還能左右搖晃,像待宰的牲畜一般驚恐地尖叫著。

   控制住手臂的兩名士兵鉗緊魔女的手臂,將重量壓在她的手掌和胳膊上,把她固定在橫木上無法動彈。百夫長拿起一根事先准備好的釘子,把釘尖抵在她的左手手腕下三厘米的凹處,伊蕾娜像奶油一樣白皙的皮膚里旋即被鋒利的釘尖戳破,流出些許鮮血。

   在這一時刻的痛苦,伊蕾娜的神經是從未感受過的,作為一個從家鄉出來後就一直在世界中旅行、養尊處優的魔女,釘子戳在肉體上的觸感是她有生以來感受到的最痛苦的事情。極度的驚恐讓伊蕾娜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求、求求你,讓、讓我先歇一下好嗎,我、我實在堅持不住了。求求了,求求了……”

   但是百夫長並沒有因為魔女的求情停下自己的工作,鐵錘毫不遲疑地敲在釘頭上。在伊蕾娜的視野里,錘子似乎在頭頂高懸了很長時間,然後以慢動作落了下來。她的視线沿著錘子砸下的弧线一直走,直到錘子擊中了釘頭。

   “當”

   “啊,啊啊啊啊啊啊”

   片刻之後,令人耳膜生疼的尖銳慘叫聲傳來,釘尖幾乎沒有任何阻攔地刺穿了伊蕾娜的手腕,精准地從腕骨間的間隙通過,在伊蕾娜的腕骨之間摩擦,扎進了正下方的橫木里。

   和此時此刻神經所感受到的沸騰岩漿浪潮相比,剛剛釘尖刺破皮膚時所感受到的疼痛只不過是一股小小浪花撞在一塊岩石上而已,言語難以形容的劇痛在伊蕾娜的大腦中震蕩,但未等她有所歇息,錘子便繼續無情地敲打下來,鐵器的鏗鏘聲和少女的慘叫聲在萊昂城外的空氣中回蕩著。

   百夫長的最後一錘把釘子從橫木下貫出了半厘米,緊貼手腕的粗大釘帽起到墊片的作用,讓魔女的手腕再無脫離橫木的可能,同時也限制了她在十字架上的掙扎空間,這樣的話釘子造成的傷口便不會因為她的動作而迅速擴大,這樣可以有效避免魔女在十字架上因為失血過多而提前死亡。

   不顧魔女尖銳的慘叫聲和她雙腿的劇烈痙攣,百夫長走到伊蕾娜另一只胳膊前,把釘子放下,一錘接一錘地把她的右腕也釘在橫木上。

   尖叫聲進一步加劇,魔女痛苦的尖叫聲在附近的樹林里回蕩,鳥兒收到驚嚇飛了起來。在伊蕾娜的左右腕都被確定已經被牢牢釘在橫木上後,兩名負責控制魔女手臂的士兵松開了他們的雙手,開始他們下一步的工作。他們花了點功夫才抓住伊蕾娜左右亂踢的雙腿,其中一名士兵將她的雙腿夾在自己腋下,另一名士兵拿來繩子綁住她的腳踝,兩腿之間留了約十厘米的空間。隨後坐在伊蕾娜肚子上的士兵和兩名士兵一同起身。

   伊蕾娜在地上瘋狂地扭動,過了半分鍾猛地想用腳站起來,但那根橫木也跟著她一起向上,隨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手腕上的傷口持續地給予伊蕾娜難以忍受的痛苦,她繼續左右扭動著,但橫木也只是在塵土中微微搖晃。此時的伊蕾娜已與橫木化為一體了。她拼命地喘著氣,汗水如注。

   盡管這個魔女是百夫長處死的犯人里最年輕、體重最輕的女孩,但他仍然要小心謹慎,盡量不讓伊蕾娜被釘住的手腕直接承重。因為此刻少女全身的重量都掛在釘住手腕的兩枚釘子上,直接將橫木提起很有可能折斷她脆弱的腕骨,所以他需要做的就是將橫木牽引到立木旁再將橫木提起。隨後,三名士兵和百夫長抓起了橫木,將橫木緩慢拖到立木旁邊,當然還有那個手腕被牢牢釘在上面了的可憐少女。經過崎嶇不平的地面的過程中,每一步的顛簸都會讓伊蕾娜手腕上的傷口滲出血液。伊蕾娜的嗓子已經喊啞了,只能發出沉悶不清的嗚咽聲。

   到立木下後,士兵們抬起橫木,兩個士兵踩在立木旁的石磚台階上,而其他兩個人則抱住伊蕾娜的大腿。

   “數到三。”百夫長命令道:“一,二,三!”

   他們把釘著魔女的橫木抬到立木正上方、立木的榫頭能夠插進橫木正中的榫孔的位置,隨後四人松手讓橫木落下。立木在干燥的空氣和驕陽下風化多年,表面非常粗糙,有大量因為脫水產生的溝槽。這些溝槽的邊緣非常堅硬,能夠輕而易舉地撕開了伊蕾娜背部的皮膚。但伊蕾娜此時可能並未留意到背部的異樣,因為手腕上的劇痛已經讓她無法正常思考——橫木和立木的劇烈碰撞,釘子撕扯著她的正中神經和尺骨神經,她那傷痕累累的手臂因極度的痛苦而不停地扭曲搖晃。盡管伊蕾娜的腳離地面最近只有不到幾厘米的距離,但她卻永遠碰不到了。一時間少女就這麼被吊在空中,不住地掙扎著,三只鈴鐺伴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一連串的叮鈴聲。伊蕾娜瘋狂地踢著腳,試圖把腿繞在立木上,以找到立足點來減輕壓在手腕上的重量,但立木上的溝槽並不足以支撐住她的雙腳,而溝槽堅硬的邊緣卻輕易的撕開了伊蕾娜腳弓上的皮膚。士兵們就這樣讓伊蕾娜掙扎了大約十分鍾,直到她筋疲力盡,四肢無力地垂著。

   百夫長走上小梯,取下伊蕾娜脖子上掛著的木牌,拿出兩枚小鐵釘將木牌固定在伊蕾娜頭頂正上方。再從口袋里取出四個木頭楔子,把它們插入橫木立木的接合處,一個在榫頭後面,一個在前面,剩下的卡在兩側。他從腰帶上拿出鐵錘,依次擊打每一塊楔子,每一輪的打擊都將楔子進一步嵌實,直到所有的楔子都穩固不動為止,那根新制成的、榫眼尺寸不太對應立木的橫木此刻也像花崗岩一樣牢靠地固定在立木上了。隨後百夫長用力將透木而出的釘尖向下砸彎,這樣做可以讓釘子從橫木拔出成為一件幾近不可能的事情,也可以保證在接下來幾天即使發生了某些意料之外的事情,魔女也絕無可能被人從十字架上解救下來。

   不過這種敲打對伊蕾娜來說卻是難以忍受地。錘子的敲擊讓橫木不斷地振動,而那振動又隨著橫木傳導到釘住她手腕的釘子上。她瘋狂地扭動著身體,雙膝張開,被繩子綁著的腳踝左踢右踢,然後又往上踢,膝蓋甚至碰到她瘋狂抽搐的乳房。她的尖叫聲在附近的樹林里回蕩,鳥兒驚恐地飛了起來。幾輪尖叫後,伊蕾娜的喘息聲因為胸部的過度擴張而變得急促起來。

   “接下來需要快點讓她的腳到位才能讓她順暢地呼吸,要不然她要窒息了。”

   百夫長立刻開始指揮士兵開始下一步工作,兩名士兵抓住伊蕾娜的腿,將其向後彎曲,使她的腳踝緊貼著立木的兩側。第三個士兵把她的腳牢牢地綁在她屁股下大概二十厘米的位置。立木並不是一根正方形立柱,它的橫截面其實是一個等腰梯形,長的一邊靠近受刑者的背部。伊蕾娜的腳踝緊貼著立木的兩側,兩腿被立木橫截面長邊的兩個棱向兩側撐開,這使得她的陰戶毫無遮蔽地暴露在外,站在十字架的正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陰部。到百夫長轉過身去拿錘子的時候,伊蕾娜的腳已經被鎖死在立木上了,裸露在外的腳後跟將被釘在在離地面半米高的位置。

   百夫長從口袋里拿起最後兩枚釘子跪在立木的側面。伊蕾娜的身體從腳踝到肩膀都在不住地顫抖和扭動,哀哭著這實在太痛了。但接下來要輪到她的腳了。那是一雙美麗的小腳,但現在腳上滿是肮髒爛泥和瘀傷,一個大腳趾已經斷裂出血,不過無損於美麗而整齊的拱形腳型,汙垢下的皮膚如牛奶一般白嫩,但接下來這雙腳將會被穿上一雙特制的“釘鞋”。

   百夫長拿起一枚釘子,把釘尖放在伊蕾娜的左腳跟骨處。他以一個水平的弧线揮動錘子砸在釘頭上,“當”,金屬相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即使在金屬碰撞的叮當聲里,百夫長也能聽到釘子穿過骨頭的瘮人碎裂聲。

   伊蕾娜歇斯底里地抽搐著,頭顱高高揚起,背部撞擊在立木上,吊著沙啞的嗓子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悲鳴。

   百夫長用錘子又敲了一遍,當釘子釘進木頭時,他聽到了沉悶但堅實的撞擊聲。他看到釘子上方有隆起的腫塊,血從腳跟兩側的傷口流出,順著她的腳流了下來,從大拇指處滴落到地上。

   第二輪敲擊又將釘子往里面敲了半英寸。在釘帽和腳後跟的皮膚之間,還有兩英寸裸露的釘身。百夫長又把錘子敲了幾下,一次,兩次,三次。現在,釘帽幾乎就碰到皮膚,那麼接下來他的敲擊就要注意力度了。輕輕地再敲一下,釘帽就完美地貼合在腳跟上了。現在伊蕾娜的左腳被牢牢地釘在立木上了。

   這時,淅淅的水流聲在百夫長耳邊響起,他抬起頭尋找水聲的來源。伊蕾娜的胯部位置幾乎和他的臉齊平,在她弓背扭動的時候可以看到她下體的異樣,一股淡黃的尿液從尿道口噴出,混著背部流到胯部的血液,淋撒到地上。

   “哭沒有意義啊,小丫頭,你又不是第一個在十字架上失禁的人。”百夫長低聲對伊蕾娜說道,掄起錘子繼續敲打,把釘子釘到位。

   左腳的工作已基本完成。百夫長用手指戳了戳釘子上方的皮肉。他能感覺到那里有一處沒有骨頭的凹陷,釘子甚至把被破壞的骨頭都壓碎了。“該完成最後的工作了。”他思考片刻,把最後一枚釘子抵在伊蕾娜的右腳跟骨處,然後揮動錘子,把釘子敲進皮肉,穿過跟骨,最後釘進立木。他最後用力敲了四下,然後後退幾步看了看。

   “很好,可以把繩子解開了。”

   兩名士兵立刻切斷了纏繞在伊蕾娜小腿上的繩子。她尖叫得更厲害了,此刻她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腕釘上。她的胳膊被自身體重往下拽,她的手腕在方釘上扭來扭去,把釘子周圍的腕骨都扯開了,但錐心的痛苦卻無可回避。

   短短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赤身裸體的伊蕾娜就已經被徹底完全地被釘在十字架上了。美麗的少女此刻就像被針固定在標本盒里的蝴蝶一般,淒美卻無比殘酷。

   就在這時,從萊昂城中傳來了整點打鳴的鍾聲——新的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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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悲鳴]

  

  

  

  

   早上十點整,在萊昂城悠揚的鍾聲中,伊蕾娜被完全釘在了十字架上,同時也宣告少女痛苦之旅的開始。一個年輕而健康的女孩,被固定在十字架上,成為一個占地不到一平米的“美麗景觀”。此時的少女的兩對食指中指不自然地向外伸展,遍布鞭痕的雙臂像飛鳥張開翅膀一般被固定在橫木的兩端。她的背部、臀部和大腿上都布滿了丑陋的傷痕。在背著橫木走到城門的路上,她毫無保護的赤裸雙足被路面上的尖利礫石刺穿。踩在地面和跪倒在地上導致她的腳底和膝蓋被礫石嚴重創傷,但現在傷口都已經結痂止血了。腳踝的釘子傷口周圍是一圈丑陋的黑色血痂和干涸的血液,不過傷口還在滲出鮮血。少女的肉體在十字架上不停扭動,尋找可以掙脫痛苦的方法,但生命卻在掙扎中悄然流逝。

   萊昂城規模不小,往來客商也多。在經過城門時,便會發現城口多了一團耀眼的白光。仔細一看,那是伊蕾娜在陽光下泛著光的白嫩嬌軀。為了彰顯城市的存在感,城郭外一圈的障礙物,譬如樹木、岩石之類,大多都被清理了。這就導致釘掛著伊蕾娜的十字架成為了近城空地上唯一的高點,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地標,隔著幾里地都能看到這三米有余的十字架,以及架子上橫臂而懸的纖美少女。

   伊蕾娜灰白色的秀發幾乎披散到臀部,凌而不亂的劉海之下,明亮的大眼如一只小兔,混著濃烈的不安與羞怯。白而細的胳膊舉成了齊肩的一字,貼在十字的橫木上。十字架很高,伊蕾娜生的又嬌小,小小的人兒往大大的十字架上一掛,就算踮著腳,腳趾離地面也有三尺遠,而腳趾之上,纖長雙腿的末端,就是少女紅腫的陰唇。盡管兩日間,曾經無人耕種的處子地已變成了多坑多窪的沼澤,可伊蕾娜的內心似乎依舊是那個人事不經的少女。衛兵與賤民的橫加強暴並未將她變成一個蕩婦,而是讓她感到了倍加的羞憤與絕望。當灰而濃稠的精液如小溪般的從她的唇角與蚌肉間流出時,她就已經有了向死的覺悟。死亡就在不遠處招著手,這是萊昂城女巫的必然結果,也是伊蕾娜不堪受辱的最後祈望。可她想不到的是,最終的處刑居然會如此的殘忍與漫長。

   對於現在的伊蕾娜來說,她的大腦中只有沒完沒了的痛苦。腕部和腳跟處的痛苦讓伊蕾娜被迫不斷地切換身體姿勢來緩解腕部和腳踝處的痛苦,忍受腳踝骨的劇痛將膝蓋伸直,同時手臂、肩膀和胸部的肌肉也要持續用力將身體拉起。每當伊蕾娜站起來,她都會拱起她的背,身體會向前探,將全身重量“踩”在腳釘上來減輕手腕的壓力……不到幾秒時間她又把重量移回了手腕。釘子橫向敲打釘碎跟骨的同時,也將大量的骨頭碎片擠進了足部肌肉里,對於成年男性而言,骨折的痛感都足以令他們短暫昏厥,更何況是一位跟骨被完全釘碎的未成年少女呢。鑽心的痛苦讓伊蕾娜發出了駭人的尖叫聲,然後垂下頭,吊在腕釘上,低聲抽泣。

   但沒過一會兒伊蕾娜的呼吸便逐漸困難,過度的胸部擴張讓肺部肌肉無法通過進一步的繃緊來吸取空氣,但是腳釘錐心的痛苦又讓她不敢再次站起。少女不斷地扭動,想要尋找一個折中的姿勢,希望能在盡可能不給腳釘壓力的前提下順暢地呼吸,但最終未能如願。被精心設計過的十字架,讓被釘住的伊蕾娜絕無可能找到可以“休息”的姿勢。伊蕾娜最終還是向腳釘屈服,膝蓋伸直站了起來,“踩”在腳釘上,在劇烈的痛苦中貪婪地呼吸,隨後重重地墜下,吊在腕釘上。求生的本能讓伊蕾娜只能在極其有限的活動空間里不斷地扭動,上下蹲起,就像一位站在舞台上的舞蹈演員一般,用她滿是傷口的瘦弱身體在觀眾面前“起舞”,而這痛苦的“舞蹈”還會持續很久。

   那四枚穩固的釘子忠實地執行著它們的職責,對於此刻的伊蕾娜而言它們就是附骨之疽,而少女自身的體重則是給予她無盡痛苦的元凶。鮮血從伊蕾娜的手腕和腳踝的釘子傷口中滲出,盡管在持續地失血但並不足以致死。同時因為不正常的體位姿勢,伊蕾娜的大腿開始抽筋,但是相比起釘子帶來的劇痛,她並沒有注意到抽筋帶來的痛感。

   或許是市民們還沒有開始往城外聚集,那副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嬌軀正重復著機械的扭動,每一次挺身弓背拉起自己的少女都只能用鑽心的痛苦換取幾秒的順暢呼吸,然後在垂頭中耗盡氧氣重新站起,被迫進行一個又一個的循環。太陽逐漸移至天空正中,沒有雲層的遮攔,刺眼強烈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照射到十字架上,而十字架上那個身無寸縷的可憐少女只能默默接受太陽的熾烤,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都疼得要命。

   突然一只鳥從空中飛過,那狡猾的畜生錯將魔女的美肉當成了歇腳地點,撲棱棱的飛下來,對著十字架上的少女發出一陣譏諷的鳴叫,然而因為痛苦和絕望而失神的少女並沒有理會,她低著頭任長發遮住煩人的陽光,一點點等待著,等待著體力恢復,讓她有機會再一次掙扎。

   “啾啾~~”鳥兒在伊蕾娜耳邊嘲諷,它看見了她滿是傷口的身體,准確的說,是那兩顆沾染著泥土和血痕的乳房,再准確一點,是乳暈上的兩只小蟲。它撲了下去,踩在她滿是傷痕的手臂上,一口咬住了魔女的乳頭…

   “啊啊啊~~哈啊…”如夢初醒般的驚叫,伊蕾娜被突如其來的快感猛地激醒,隨後又立刻墜入痛苦的地獄,原本已經習慣了的姿勢,現在卻因為本能的動作變換了姿勢,伊蕾娜猛地向上一挺,拱起背脊讓重量再度回到了手腕,就是這熟悉的一瞬間,大腦中對於痛苦的映射陡然增大,眼前的虛幻將殘存的意識吞噬,直到那諷刺的陽光將黑暗撕破。

   少女最終沒能如願,腕釘撕開了傷口的血痂,陣痛順著手臂傳入心房,她的努力只不過是又一次機械重復的徒勞,讓已經被玷汙的身體為圍觀的人群增添幾分情趣罷了。

   伊蕾娜的過激舉動將鳥兒嚇跑了,它留給少女的除了痛苦以外還有更大的羞恥。一泡新鮮的鳥屎給魔女的身體增添了一味苦澀與無奈,她微微顫抖著,干澀的嘴唇張開卻只有沉默,心中無盡的不甘和屈辱,那無處宣泄的絕望卻無處發散。手臂上的鳥屎順著溝线滑下,在少女的身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在肚臍眼處停留。

   眉眼低垂,魔女低著頭看著那道白色的痕跡,就如同士兵們在她身上發泄出來的精子一樣,白白的,黏糊糊的,可笑的是,這或許是她全身上下唯一還有溫度的東西了,想到這個,伊蕾娜的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

   狡猾的鳥屎最終掛在了伊蕾娜的陰唇上,如同每一個早晨,掛在花瓣上的露珠一樣,只可惜這滴露珠白白的粘稠的如同精液一般,除了為伊蕾娜的淫花蜜穴增添淒愴和情趣以外,估計只能淪為旁觀者的笑柄了。

   “終於,連生靈都不再眷顧這位婊子魔女。”當伊蕾娜被這句話驚醒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掙扎了多少次,忘記痛苦的滋味是什麼,更不記得恥辱的模樣是如何勾勒。

   於是,前來觀賞美景奇觀的市民們,便好心好意的告訴了她…

   “死了嗎?真沒勁,還以為這小騷屄能多堅持一會呢。”

   “哈哈哈!!說到底也也不說一坨待肏的肉罷了,連她的神明都放棄她了呢。”刺耳卻又溫柔的聲音,和身上那已經習慣了的卻無時無刻不回響在骨髓中的痛苦比起來,這種程度簡直算是恩舍,“等這賤屄變成枯骨的那一天,看她還騷不騷得起來。”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伊蕾娜開了口,但發出的聲音卻是旁人無法理解的嗚咽。她緩緩仰起頭露出了空無一物的眼眸,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死寂,瞳孔中映出了每一位旁觀者的臉,嘲笑著的,搖頭的,嘖嘖稱奇的,看著自己的下面發情的,每個人臉上都蒙著灰色的陰翳,咧著嘴勾起唇角,如同一張張血盆大口,即便是在陽光下,那股高高在上的凌人盛氣也無時無刻不在啃食著魔女的殘骨碎肉…

   “你看你看!!她的嘴巴還一張一合呢!是不是想吃雞巴了?”

   “哈哈哈,可不是嘛,你看她的下面!還掛著兩滴精液呢,看樣子還腥鮮著呢!”

   圍觀的一位老禿頭摩拳擦掌地走上前,在大家的慫恿之下趁看守的士兵不注意,伸手上前按住了魔女的私處。那塊被肏地紅腫外翻的爛肉淫穴軟趴趴的,如同生過五個孩子的老婦人一樣丑陋。而陰唇旁則殘留著精液和鳥糞液體,像蟾蜍開口一樣向下滴落。

   “啊啊!草!這他媽的是鳥屎!”老禿頭驚呼一聲,抽出了手,一臉嫌棄的將混雜著鳥屎的“精液”抹回到伊蕾娜的身上,“真是惡心吐了!果然是一個濫交的賤屄!”

   “禿子看你還玩的蠻爽的嘛!說不定那些被她榨精吸死的男人也是這麼個憨批模樣!”

   “我可去你媽的吧。”

   嘲笑聲再一次傳來,猶如第五根鐵釘,正中伊蕾娜的心口,迫於立木向外張開的兩側,在伊蕾娜拱起私處的姿勢下,她的陰戶毫無遮攔地暴露在空氣中,市民正對著魔女小姐的美穴玉陰品頭論足。淫蕩的婊子魔女將自己的丑陋肉穴如同祭品一般奉上,似乎想用自己的性器博取觀眾一點點的憐憫,

   伊蕾娜緩緩拱起身子,就像每一次掙扎那般扭動著拉起身子,試圖將羞恥的鳥糞從身上甩掉。而魔女的表現再次引來了市民們的大笑。少女認真的模樣顯得格外淒美,但是身上掛著的血痕精斑,灰土黃泥,一切的一切都將伊蕾娜的酮體打扮的像個滑稽的小丑,她越是認真,那些以她取樂的市民便越開心。

   又一次無用功,伊蕾娜用盡積蓄的力量將身體抬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弧度,只是下一秒鍾腕釘的刺痛再度襲來,可憐的少女不願放棄,甚至開始讓腳釘承受重量。伊蕾娜咬緊牙關盡力伸長脖頸,前所未有的慘烈痛苦鑽入骨髓,她面朝著藍天,放棄了呼吸只是貪婪的將陽光映入眼眸。

   那一刻,周圍的看客們似乎都安靜了下來,有那麼一個瞬間,他們心底的什麼動搖了一下,或許是魔女的表情,那種無助到令人發怵的絕望,又或許是她的身體,嬌弱無骨以至於讓人心生愛憐的淒美。

   烈陽高懸,輝光刺目,一切都暈染在金色的夢幻中,那一彎皎若弦月的嬌軀在陽光下顯得神采奕奕,秀美的灰發也透出銀光,伊蕾娜久違地,感受到了溫暖,不同於是那些冰冷的精液和不再流動的血汙,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盛氣凌人的溫暖…

   “哈呃呃!!!叮鈴鈴…”恍然,伊蕾娜的眼瞳驟然收縮,如同見到了即死瞬間的恐懼一般,她的身子顫巍巍的,手腕腳腕上的傷口再度扭動崩裂,本就已經拉伸到極限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這番折騰, 嘭地一下轟然癱軟下去。她的脊背狠狠地撞在了十字架上,算不上優美,乳頭上穿著的鈴鐺上下翻動,和陰蒂上的銅鈴一起,代替了觀眾們的嘲笑將伊蕾娜拉回了現實。

   “咳咳…啊啊…哈。哈啊…”傷口迸裂,伊蕾娜再度回歸了寂靜,變成一具美艷的雕像。手腕的傷口向外流出鮮血,順著手臂向下流動,從體側繼續向下,最後與腳跟傷口迸出的血液合流,沿著立木的兩側落到地上…

   沒人知道剛剛那一刻伊蕾娜看見了什麼,正午的烈陽高懸著,金光灑落在魔女的身上暈染著某種諷刺的意味,她全身上下都已經沒了血色失了神采,血液蒸騰出的熱氣一縷縷飄散,繚繞著伊蕾娜的小腿,盤繞上腰肢在吹拂過酥乳,被吊在十字架的少女籠罩在魔女之血的氤氳中,如同籠罩著薄紗一般,透著夢幻而朦朧的美感。

   ……

   正午剛過,太陽偏西兩個手指寬的時候,士兵們也過來例行公事。

   “喂,醒醒。”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暈開,抬起來的則是一雙生無可戀的臉,低垂的眼角下流淌著淚痕,干裂唇角上粘著發絲,伊蕾娜的身體抽動了幾下似乎是在習慣夢醒之後的痛苦。

   “醒醒,還活著的話就把眼睛睜大點。”士兵提來了一桶鹽水,見伊蕾娜毫無反應他也懶得給這個可恨的魔女廢話了,拿起事先扔進桶里的髒抹布開始擦洗工作。

   高濃度的鹽水只會帶來刺痛,而肮髒的爛布則增添了羞恥,雙倍的痛苦順著遍布全身的血痕肉綻一點點舔舐。當士兵拿起浸濕的布靠近伊蕾娜時,少女因為劇烈的刺痛大腿不停地抽動,企圖避開給她帶來痛苦的抹布,但牢牢固定著的腳釘讓她無處可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抹布碰到自己的身體,然後便是足以令人昏迷的劇痛。先從受傷最嚴重的雙腳開始,士兵非常細致地將嵌在伊蕾娜腳底的礫石和芒刺一一挑出,然後從桶里拿起抹布粗暴地擦抹上去,任由鹽水滲入伊蕾娜血肉模糊的腳底,同時又小心地避開腳釘位置的傷口,防止因為意外動作導致魔女從立木上脫離。然後士兵將布扔回桶里清洗干淨,開始擦拭同樣血肉模糊的膝蓋,隨後順著小腿一路往上,抹掉鞭撻之後的碎肉和血痂,最後包住魔女的蜜桃粉臀狠狠的搓揉幾下,挑出因為掙扎同立木溝槽碰撞摩擦而嵌入皮膚的木刺,再將那些開裂的皮膚撫平。無法回避痛苦的可憐少女此時甚至連尖叫出聲的力氣都喪失了,只能垂著頭發出模糊的呻吟。

   百夫長告訴過他這個魔女最大的弱點在何處,那些皮開肉綻全都只是痛感而已,唯有股間的那兩瓣松墜的爛肉是絕對的服從。

   “啊啊…啊…呃…”士兵將浸滿鹽水的抹布裹住手指,挑開糟糠一般的肉唇進入少女的幽谷,沒什麼彈力,軟趴趴的,那只小肉壺早已經被男精泡軟了,快感和痛感的雙重桎梏惹得小魔女受驚似的一挺身。“呐啊啊…哈…”

   見到伊蕾娜醒了,他也沒興趣繼續扣弄那坨爛肉,抽出手指洗濯抹布,撩起一面水簾子甩到少女身上,然而對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任由鹽水的酥麻刺痛在皮膚上游走,流淌過酥胸,順著柔美的腰肢匯入股溝和立木的縫隙。

   少女的背脊因為長時間和立木的磨擦碰撞多了很多細細的劃痕,敬業的士兵一遍遍摸索著,順著秀長的天鵝頸往上,愛撫著少女的下顎和後頸。

   最後擦拭一下肋骨和腋下,順著伊蕾娜的白嫩手臂一路撫慰,最後停在腕釘的前臂處。士兵將沾著血的破布甩入木桶,在十字架正前方架好一把小梯,拿起事先准備的水罐走上梯子。

   “還要給你這種惡鬼淫魔喝水,切…,真是糟蹋。”那男人不由分說一把揪住伊蕾娜的下巴,將魔女的臻首按在橫木上,抻開脖頸捏開口壺,“再堅持兩天就不用受苦了,看你這樣也怪可憐的。”

   “我…我…殺了…我…求求……求您…”伊蕾娜看不見對方的臉,只能揚著脖子,對著虛無的陽光止不住的乞求。

   士兵搖了搖頭,將瓦罐傾斜,甘甜無比的清流讓伊蕾娜的身體顫抖了起來,那股走遍全身的沁涼使她久違的感覺到了一絲生的希望,雖然只是淺淺的停留在舌尖,入喉一瞬便煙消雲散,但它卻如同往昔的幻境一般溫柔的,殘忍的出現。

   騙人的…一切都是騙人…這世界上所有的溫柔,都只是為了欣賞我的痛苦…

   伊蕾娜沉默著,她已經絕望了,只剩下死亡作為最後的解脫,然而這副該死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它固執的以為活下去就是勝利於是將凶手的施舍咽下…

   痛苦,無助,伊蕾娜本應該死去,為何她卻如同蛆蟲一般活著…

   魔女抬起頭,她堅信著眼前人便是自己的入殮師,毫無道理的,她只是單純的這麼覺得,若是他拿出一把斧頭,一把劍,一把匕首也好…無論死相多麼淒慘…

   “殺了…我…啊…殺了我!!啊啊啊!!!”

   情緒崩潰的哭嚎,她不顧一切的掙扎起來,如同死前最後一刻的回光返照一般,原本婉轉動聽的鶯啼已經變為了嘶啞干澀的怨念,昔日春華正茂的花季美魔女,這一刻只剩下殘花敗柳,如同一位老巫嫗那般,發出了將死之際的絕望之聲。

   回應她的只有腳步聲,逐漸遠離的腳步聲。

   “哈…哈啊…哈啊啊啊啊啊!!!嗚嗚啊啊…為什麼…為…什麼…”鈴鐺晃動的聲音連綿不絕,伊蕾娜如同瘋了似地抽動挺身,完全不顧四肢傳來的蝕骨之痛,如同一只失去了桎梏的困獸,拼了命的宣泄著,掙開了一切顧慮,只為讓自己的血液再沸騰一次,最起碼…

   最起碼,能讓自己看見,生命流逝的美妙…

   “哈…哈…哈哈哈!!呵呵…死了之後,就好了吧…變成屍體之後,就嗚嗚嗚…就不用…哈啊啊…”

   死亡的艷舞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一直到西歸的太陽將最後一刻憐憫灑落在魔女身上的時候,那已經遍體鱗傷的染血之身才緩緩恢復了理智。

   圍觀者們來了又走不知道換了多少批,他們對於伊蕾娜的掙扎沒有任何的同情,只是笑眼相對,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這只小淫娃不斷地抽搐,將自己的奶子和騷屄拱起又落下,讓甜美的魔女血濡潤全身,少女的死之華滿足了凌辱欲和征服感,越是掙扎就越是美,越是讓人欲罷不能。

   那副嬌楚動人的肉體泛著下流的反光,那是連夕陽的輝光都難以媲美的絕景。因為體力消耗過度,垂頭掛在腕釘上的伊蕾娜此刻只剩下不情不願的呼吸聲,可憐的魔女最終什麼也沒抓住,無論是生的絕望還是死的希望,到最後連羞辱都棄她而去,空留下一具皮囊獨自在荒野上在痛苦中繼續掙扎。

   隨著夜幕漸濃,周遭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士兵在立木旁的空地上生起一堆篝火,此時此刻空氣中只剩下木柴燃燒的噼啪聲。持續了一天的求生求死,伊蕾娜已經精疲力竭,誘人的身體癱軟著,四肢發麻,不斷失血的身體逐漸呈現出蒼白色。立木旁兩攤已經干涸的血液不斷被補充進來的熱液融化,兩條蜿蜒的血龍繞著魔女的玉足,恰逢一陣不合時宜的晚風卷來…

   “噗呲呲呲……呲……”她不受控制的失禁了,好在夜已深,唯有月光將少女的恥液染上光澤,晚風的冰涼刺激著少女的私處,那已經無數人奸淫過的臭屄爛穴外翻著,沒有一絲廉恥可言,以至於調皮的寒氣甚至能鑽進去,在少女的肉腔中肆意馳騁。

   “哈…嗯…”不知是快感還是廉恥心,伊蕾娜嬌喘了出來,看著自己如同一只母狗一樣在柱子上公開撒尿,魔女的心里反倒舒坦了很多。

   星月皎潔的光芒灑在地上,對常人來說是如水的溫柔,落於伊蕾娜身上,卻是如冰的寒冷——風從她手腕與腳腕上的傷口長驅直入,將低凜的溫度吹進她的血管,由內而外,冰凍著她的筋肉與血脈 。伊蕾娜從未如此敏感與脆弱過,溫潤的夜風一旦觸及神經,對伊蕾娜而言便如同冰錐攢身,滿是令人切齒的寒與痛。分秒隨著伊蕾娜虛弱的心跳而流逝,太陽終於爬上萊昂城的牆頭,投下的陽光驅盡夜晚的冰冷,神聖溫暖的感覺讓伊蕾娜一瞬錯以為自己已入了天堂。

   幾點冰涼落到她的頭上,接著,大雨傾盆,如同夢境彼方的月光瀑布,洋洋灑灑卻又好不憐香惜玉,烈風裹挾著尖銳的雨點打在伊蕾娜身上,那種冰涼,那種徹骨鑽心…

   她太熟悉了…

   雨露打在伊蕾娜赤裸的軀體上,衝淡了血汙垢漬,還露了幾分光潔的蒼白。衣不蔽體的嬌軀在殘夜的月皚下,如曇花般脆弱。

   無數根骨釘從四面八方打來,找到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鑽進去,穿出來,沒有血,似乎,也沒有半點痛苦。

   果然,這具身體也絕望了嘛…呵呵,太好了呢…

   她聞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任由雙眼被雨簾遮住,身體已然陳腐脫力,她恍覺渾身輕松,似乎只剩下意識的苟延,就連心跳都完全消沉了下去。看著士兵在雨中逃散回城,空氣中只留下雨滴擊打的聲音,城外的空地只剩一個可憐女孩在十字架上繼續被痛苦折磨。

   好困…要死了嗎…太好了,快來吧…誰都可以,帶走我吧…

   黎明前的最後一聲夜鶯啼鳴朦朧在雨夜中,如同往生之極樂一般的,柔轉,多情,幽靜而淒美,亦如那高懸於十字架上的灰之魔女。

   ……

   當第二日太陽再度升起的時候,士兵只找到了一坨“爛肉”。

   伊蕾娜掛在十字架上,她低垂著頭,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般,濕漉漉的頭發向下淌著水,四肢低垂膝蓋微曲,身體往前傾倒卻又被腕釘吊住,如同一只展翅欲飛的天使。

   其他地方更是只能用惡心反胃來形容,少女漂亮的玉足被雨水泡得發軟,然而腳踝處已經沒了血色,腳上的傷口似乎都停止流血。

   揪起伊蕾娜的濕發,那張如同屍體一樣淒慘無神的臉蛋讓士兵不由得心里一顫,那張臉上唯一有美感的地方便是睫毛上的露珠,眼瞳灰暗無光,渾身冰涼蒼白,用盡了最後的體溫。魔女的唇邊懸掛著兩道結了冰的鼻涕,龜裂的嘴唇甚至無法合攏…

   士兵們裹緊了內襯,對於魔女如此的慘況,他們早有預料,只是死的如此淒慘倒是頭一次見,為了不讓這張嚇人的死相攪擾清夢,大家提來一桶水,准備潑上去衝洗干淨。

   冰水再一次打濕了魔女的身體,恍惚間,有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

   “啊…啊啊…”

   伊蕾娜眯著眼,仿佛身體已經不再屬於自己。她覺得自己現在無比輕盈,如同風一般,隨時都可以飛起來,但又覺得很重,似乎被什麼東西禁錮在了某處。

   在一陣混亂後,神經又重新被痛苦所擠占。伊蕾娜睜開眼睛,看到了和昨日一樣的場景:冷酷的士兵和麻木的市民。

   如果這只是一場噩夢該多好……

   苦笑著,伊蕾娜只能接受痛苦的現實。在釘子的作用下,伊蕾娜的雙手只得如鳥翅般往身體兩側的斜上高舉著。纖細的胳膊本來不重,但連舉一天一夜,就算是根羽毛都能沉成鐵鉛。伊蕾娜胸脅的肌肉早就酸脹不堪了,脂肪酸的極度沉淀使得肌肉不斷地軟化、退萎,到了這步田地,伊蕾娜不得不靠穿了腕骨的骨釘來支撐全身的重量——那都是釘子杴肉才杴出來的支持力啊,身子一綴,腕部便滿是澆了熱油般的痛,完全不是人能受得了的。熱辣的撕裂感持續了數個小時,直到血都流干結塊,傷口流下棕白的膿,非人的痛覺才逐漸消失。當然,這並不算什麼好消息,畢竟疼痛會消失,實質上是因為手部神經開始壞死,這意味著伊蕾娜的手接近報廢,只是手臂末端的一塊帶骨爛肉罷了。 “所幸”的是伊蕾娜絕不可能活著走下十字架,所以手是好是壞,對她今後的影響倒也不大。

   伊蕾娜垂著腦袋。她心愛的一頭秀發順著兩頰披散而下,雨水與發綹的殘血碎漬混在一起,成了黑紫的粘液,將潔白的發絲沾染,一綹綹地黏掛在她的胸膛上,而這些血與水,數個小時前還曾是伊蕾娜的體液。干渴是失血最難熬的後遺症,極度的缺水折磨的不僅是肉體,還有精神。濃稠到了極點的血液難以維系氧氣與養分的供應,曾經機靈鬼變的大腦,如今只剩下了陣痛相伴的遲滯。暮晚的雨水又奪走了伊蕾娜的體溫,夙夜過去,伊蕾娜的額頭已滾燙如碳——她在發燒。思維是如此的昏恍,低下頭去,腿腳都打著重影。在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下,伊蕾娜失去意識昏迷過去。

   這時萊昂城上空猛地一閃,一道足以掩蓋初日的耀芒劃破天際。隨著耀芒一同而來的,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伊蕾娜!”

   “……老師,是芙蘭老師!”

   一襲黑袍在半空中張開,黑袍人老師伸出了雙手。伊蕾娜身上的痛苦消失了,手足上的骨釘也悄然脫落,她騰空而起,直直地升去了黑袍的懷抱里。背光的面龐並不十分真切,可懷抱中的溫暖卻讓伊蕾娜倍感踏實。

   ”伊蕾娜!太好了,你還活著!”

   “芙蘭老師,芙蘭老師!”伊蕾娜的頭在芙蘭懷里亂拱,將芙蘭的兩座乳峰頂的波瀾不斷,口中不斷地重復著老師的名字。

   這一切都是噩夢,而這場噩夢終於走到了盡頭。想到這兒,伊蕾娜喜極而泣,淚水衝破眼眶,落在面龐上出奇的燙。伊蕾娜覺得有些奇怪。她試著不去哭,可眼淚如汪洋大海,根本止不住。伸手想去抹眼淚,可芙蘭老師的雙臂卻強如鐵箍,緊緊地將她的手扣在腰際,絲毫動彈不得。伊蕾娜嚇壞了,在芙蘭的懷里不斷地扭著身子,想獲得自由,可無論她如何掙扎,身子卻絲毫動彈不得,而且隨著掙扎程度的逐漸劇烈,伊蕾娜逐漸又覺出了撕裂般的痛,而痛感並非來自於受制的腰脅,而是手腕與足脛。

   “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芙蘭老師還在呢喃,語氣卻逐漸失去了女性的溫柔與磁雅,開始變得沉悶、沙啞。眼淚也完全不受控制,任憑伊蕾娜將眼瞼擠閉成一團皺紙,淚水還是源源不斷地,伊蕾娜薄而緊閉的眼幾乎被撐成了兩個水氣球。可淚水倒灌入了鼻腔,直接嗆進了伊蕾娜的氣管。伊蕾娜不由得咳嗽了起來,熱水也終於決堤,將伊蕾娜從臉孔倒玉足給衝了個遍。水流的衝洗讓伊蕾娜一個精靈,她猛一睜眼,這才發現一切不過是南柯一夢,而近在咫尺的不過是一名士兵的冰冷臉龐。

   “嘿,就知道你還活著。別裝死,那麼多的觀眾都還沒看夠呢。”

   說罷,士兵低下身子,從一只木桶里舀了一瓢水,然後直接摟著臉往伊蕾娜身上潑。桶里蒸蒸騰騰地還冒著熱氣,顯然是熱水。這水的溫度比溫泉高點,不至於燙傷肌膚,卻能刺激到人的痛覺神經。為了安全有效地喚醒自己,這幫人還真是下了功夫。夢中的水原來就是這麼來的,什麼老師,什麼得救,不過是求生的欲望換來的不實泡影。伊蕾娜不由得苦笑,就是這一笑,水就進了氣管,嗆得伊蕾娜一聲咳嗽,小巧的瓊鼻抽搐著,流了絲沾血的鼻涕。

   士兵笑道:“ 小丫頭抽鼻子的樣子真可愛,再抽一個給爺看看。”

   這種占便宜的方式過於市儈。伊蕾娜想啐口水,可稍一使勁,胸腔便一陣酸痛——雙臂大張著掛了那麼久,伊蕾娜渾身上下的肌肉早就酸成了醋壇。若是在平時,這種低劣的無力之徒茶杯里的水一准要被她連上村頭的廁所。但如今……於是她索性闔目低頭,醒了也作沒醒,不去理睬。倒是士兵,討了個沒趣,看看伊蕾娜明明醒了,他還是將桶里的水一勺接一勺地往伊蕾娜臉上潑。伊蕾娜不想嗆水,只得閉著氣。沒了魔力的加持,少女的肺活量也就平平,不一會兒本來蒼白的臉便憋得泛紅。好在桶里的水很快見了底,守衛沒法,於是在伊蕾娜的胯下狠狠摸了一巴,這才帶著一手的尿水和汗漬罵罵咧咧地提桶離開。過了一會,守衛又回來了,懷里抱了捆木柴。

   伊蕾娜沒研究過處刑,不過她也聽說過有些地方視巫女為邪的力量,須對她們處以火刑,以焚盡罪惡。

   “燒死……我?”

   “這麼點木柴,不夠燒的。”士兵道,“你這魔女,感恩吧,這是用來給你取暖的,免得你死的太快。”說罷,守衛將木柴往伊蕾娜身前一步的位置擺好,然後點起火。

   曾經健美的少女,如今已瘦出了肋骨,整個人猶如風中的稻草,一吹就能斷折。遍體鱗傷的身子色作蒼白,摸上去卻又溫火,尤其是額頭,炙熱如炭,燒的不輕。伊蕾娜總覺得自己距死不遠了,她自己也渴望著死亡,可求生的欲望又是如此的如影相隨,迫使她掙扎著迎接更漫長的痛苦。她本因發燒與風寒而塞滿膿水的鼻腔,本來是連呼吸都困難了,現在因為篝火和正上日頭的陽光變得稍微通順。遍體鱗傷的肌膚,在溫水的洗滌下也去了塵垢,輕薄了不少。尤其是蛆蟲,那些米白色的惡心小玩意一向以人傷褶下的腐肉與殘血為食,熱水一澆,也給衝洗得七七八八。

   這一切都不是伊蕾娜所需要的。比起暫時性的優待,她更祈望的是臨頸一刀,趕緊結束。可她的身子,她曾引以為傲的嬌軀,在這簡單的炮制下,卻如同縫了甘霖的枯草,隱隱又喚起了生機。伊蕾娜的眼睛里有了光彩,可光彩中閃動著的,卻是濃濃的絕望。

   伊蕾娜的尿穴自然的放松,將這些天來緊緊堅持著的腥黃全數射出,她也不再理會周遭的風言碎語,仿佛那一切已經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名叫灰之魔女的肉雕像,就應該得到市民們的褻玩玷汙。

   當伊蕾娜再度審問內心的時候,她發覺自己越來越像芙蘭老師了。

   即是生命,便應該悠然的接受,不想要的時候大聲的說出來,這世上哪兒有什麼灰之魔女,那個叫做伊蕾娜的小女孩,不過是渴求著一瞬寧靜的凡人罷了。

   ......

   十點打鳴的鍾聲響起。街上逐漸開始熙攘。刑台前漸漸擠滿了下流的目光。那都是些閒散無事的市井醃臢,平日里太陽當頭都還在豬一般地死睡,如今卻為了一睹少女受刑的淒美場面而早睡早起。伊蕾娜身邊的守衛二十四小時不斷,市儈們不敢擅自造次,卻也期待著前一日“軍民同樂”的活動是否會再一次舉行。

   隨著日頭漸高,城門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男人干活起得早,晚起的多是一些女人。她們中的不少人才剛知道魔女處刑的消息,於是便興衝衝地來看。結果擠到門前一看,這就是所謂的魔女嗎?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摘掉魔女的名號,伊蕾娜嬌俏的模樣與普通的鄰家少女沒有任何區別。

   “這明明只是一個小姑娘?”

   “沒搞錯吧!”

   人群有了幾分騷動。一些年歲稍長的女人更是想起了自己豆蔻初成的女兒,望向伊蕾娜的視线便失了仇恨,反而多了幾份憐憫。

   遲暮之人對於這些事情早已看淡,看遍了這世態炎涼人世桑田,對於伊蕾娜的同情便油然而生,魔女又如何,去掉那無用的頭銜誰還不是一個平凡可愛的孩子,拿起了教會的經書也不見得會跟聖人有半分相像。

   她搖搖頭,跟這里的喧鬧格格不入。

   正巧城外來了一隊商賈,見這里人潮涌動便也來湊兩眼,那肥頭大耳的小墩兒見了伊蕾娜便綻出了怪異的笑容,從頭到尾像是刷油漆一般將自己猥瑣的視线塗抹了遍。

   “這是逃跑的奴隸?哎呀,這樣搞多可惜,這姿色能賣不少錢呢!”

   “哪兒呀,這是吸人精血的魔女,誰敢要啊!”

   “呵!”那商人冷哼一聲,吹胡子瞪眼的唧噥兩句,又催促著自己的手下趕緊進城去了,行商的老家伙們都精明的很,他才不管什麼魔女,他只看見了一大塊金條吊在了柱子上,而這幫愚昧無知的篤信者只敢對著她干瞪眼。

   他已經盤算好了,什麼年代了這里人還信這一套上層的說辭?要想從這些傻貨手里撈點油水可真是易如反掌。

   “喂,這麼大張旗鼓的搞什麼啊…”打獵歸來的獵戶們驚奇的發現,有一坨更加誘人的肉正在案板上扭動,“噢噢噢…是魔女啊,看來大人們也獵巫成功了啊!”

   “媽媽!那個姐姐…”

   “噓…小孩子不能看…那是魔女,是吃人的怪物,看一眼就會住進你的夢里。”母親強行拉走了好奇的孩子,她朝伊蕾娜投去了一絲嗔怪,似乎在責怪她為什麼偏偏選在這里死。

   可笑…

   她低著頭,不動聲色的低聲絮語。

   伊蕾娜垂著頭。痛苦與恥辱令她的精神昏恍,但她還是聽到了什麼。在經歷過前一日的折磨後,伊蕾娜對殘忍已經有些麻木了,反而是這些丑惡背後的善意,令她的鼻頭一酸,幾滴淚流出了眼眶,順著臉頰一路向下,濕上了一痕創口。含鹽的淚水浸得伊蕾娜一疼,精神也清醒了些。

   她是魔女嗎?是,這個捫心自問,無可辯解。但她從未做過壞事,除了自保之外,她盡了人性的應有之善,她是好人,是被冤枉的……

   激動之下,她猛地抬起頭,大吼道:“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什麼壞人。”

   人群頓時嘩然。沉默了一整天的人犯,如今終於爆發了情緒。這才是長刑所應有的、也是人們所期待的場景啊!

   “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我就覺得這姑娘是被搞了的!”

   看著鼎沸的人群,守衛倒是不慌不忙地問了句:“伊蕾娜小姐,你自己告訴她們,你是不是個魔女?”

   “……是。”

   聲音低沉、虛弱,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堅定。徽章被扣了,自己無論如何抵賴不過,何況她也不想抵賴。捫心自問,她從未做過哪怕一件虧心事。

   人們會理解她的,只要聽她好好訴說,她會告訴人們自己是一名多麼優秀、多麼善良的好女巫。然而聽到了伊蕾娜肯定的回答,鳴冤的人群卻逐漸陷入了寂靜。

   伊蕾娜有些懵了。守衛卻似乎早有預期一般,一臉的了然。“沒錯,她真的是一名魔女。你們甘願一個魔女活在你的身邊嗎?一個有著魔力的、會給城市帶來災難的魔女?”

   “不,我是女巫,但我是好人啊!我是被他們強抓的,我從來沒害過人!放了我,會保護你們,會保護萊昂城的……”

   伊蕾娜有些慌了。她試圖喚起人們的理解和同情,可人群鮮少再有什麼回應。

   游歷了如此之多的伊蕾娜,盡管見多了奇聞異事,但對於人性的理解,她還是有些過於稚嫩了。且不說現在的伊蕾娜身心俱疲,甚至連一句完全的話都難以說出,即使現在她口若懸河,妙語連珠,萊昂城與魔女十幾年的仇恨,又豈是她一階下囚靠著一席話就能解得清的呢。何況不怕打虎死,就怕騎虎活。現今卻淪落到如此地步,受了如此多的折磨,在這節骨眼上放了她,又有誰敢呢。

   盡管伊蕾娜此時還在十字架上苟延殘喘,整個萊昂城從上到下,其實早就把她當成了死人。少女在十字架上也掛了接近兩天了,少女本來的白嫩纖細的美軀,在烈陽的侵蝕下,如今已不成人形。萊昂城的百姓們呢,最初對伊蕾娜的肉體報了熱切的渴望,後來則是被少女受刑的奇景喚醒了獸性的獵奇。直到現在,魔女的美麗被破壞了,獸性的欲望發泄了。伊蕾娜的芳魂已然飄渺,可百姓們的生活卻還要繼續——對奔波忙碌的小人物而言,現如今伊蕾娜晾在十字架上的這副殘敗皮囊的吸引力,可能還比不上肉鋪上掛著的一匹臘肉。當然,對於拿生命來強演這出悲劇的伊蕾娜來說,觀眾的多少根本就不重要。在這最後的終場戲里,她的頭只是垂著,沾滿了血汙的長發幾乎刑台前人來人往,卻鮮有人再駐足,偶有幾個視线偷過來,對十字高架上的伊蕾娜只瞟了一眼,又忙不迭地避目而走。

   這是怕髒了自己的眼吧。畢竟……自己現在這副身子,除了惡心,好像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了。

   確實很惡心。那遍體瘀傷與浮腫的殘破身軀,肌膚的色調已看不出肉白,而是青紫。從身上滴落的也不再是簡單的血或尿,而是呈紫黑、甚至是棕色的詭異液體——曾經春風得意的少女,如今甚至看不出個人形。不過觀眾們避之不及的倒不僅僅是因為視覺上的衝擊。事實上,兩天下來,幾乎全萊昂城的人都知道十字架上正掛著一個巫女。同時,幾乎全萊昂城的男人也都參與了對這個巫女的殘虐處刑。一些人將施於人犯的暴力視為理所應當,而另一些有良知的人,在獸與肉的欲望散盡後,開始逐漸發現自己曾經做出過如何可恥的事情。然而畏於體面,也畏於法律的冷酷,他們不願、也不敢向承受了如許酷刑與精液的少女表達自己的歉意。於是,在接連數日的“搶手”之後,刑台陷入了詭異的冷寂,除了幾個無所事事的市儈外,只有伊蕾娜獨自一人,高懸於十字架之上,低著頭。

   伊蕾娜的雙眼半闔著,嘴唇上滿是干涸縱橫的裂痕。伊蕾娜現在全身上下只剩了沾滿血汙的灰漬,代表魔女身份的胸章與伊蕾娜心愛的大帽子在她入獄的當天就被士卒們給卸了,胸章在商行的主持下捧去了拍賣場。拍賣在昨晚舉行,隨著徽章附贈的還有若干伊蕾娜受刑時的畫像。最終,這個赤金墜水晶的胸章被一個大胡子的收藏家收了,出的價格能毫不費力地買下為紀念伊蕾娜而創辦了扔葡萄節的那個葡萄酒莊。拍賣會異常火爆,其規模之宏大,與會豪腕之多,堪稱近代之次——最熱鬧的還要數伊蕾娜上十字架的昨日刑場。與胸章相比,黑布的大帽雖然也是魔女的所有物,但用料還是朴實,價值相對有限,於是就被政府收了,掛在了萊昂城博物館的水晶箱里,介紹說明都寫好了:死囚 前灰之魔女遺。

   隨著日漸西斜,觀眾開始減少,守衛也就松懈。不知何時,立木旁遛來只半米來高的流浪狗。它順著小坡一路攀爬,最後蹭到了伊蕾娜的小腿上,對著那滿瘦成了筷子的腿柱一頓亂嗅後,突然轉過身,咧起腿,露出鳥來撒起了尿。

   伊蕾娜一直闔著目。察覺到腳上陡然而來的異樣感,她睜開眼,便看到了腿邊的一切。對於這無禮的畜生,伊蕾娜沒有生氣,反而感到了一絲欣慰——新鮮的尿液略帶一絲溫熱,仿佛是剛才的熱水,澆在肌膚上頗為舒適。而且更重要的是,狗的世界里沒有侮辱,撒尿什麼的純屬無心之失——這只狗很可能是兩天以來,鮮少的沒有懷著惡意而靠近自己的生命。這狗看起來也流浪了頗久,雜亂的毛上滿是黑垢。自己的這一身扮相,與一條喪家之犬又有何異?她好像抱抱這條狗,可無奈方釘無情,別說抱了,她連伸腳碰碰都是種奢望,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的女孩做出徒勞的努力後只得作罷,重新歸於沉默。

   ……

   夜逐漸深了。百姓們大多回了家——在十字架上的第二個夜晚,盡管沒有傾盆的大雨,卻還有噬人的蠅蟲。人們褪去了狂熱,回到城內返回家中,城門外便只剩下了高掛在十字架上的伊蕾娜,以及守夜的衛隊。

   相較於市區,城郭的人煙要稀少得多,少了人的腳步,多的便是草地,以及成片低矮的灌木。月還未到中天,空中已隱然傳來了陣陣蟲鳴。這本來生趣盎然的優雅月色,放在伊蕾娜的身上,卻有著說不出的難熬——那些蟲子稀稀拉拉地附上了她的身子,順著她肌膚上縱橫的血液與體液,一路覓著去舔舐她的傷口和陰唇。那些六條腿的小東西就這樣在自己身上亂爬,平日里,這種場景哪怕只是想想,都堪稱噩夢,如今卻切實地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惱人的是,手腕和腳腕上的釘子完全剝奪了伊蕾娜反抗的能力,她只能任由那些蟲子將細而長的口器探入她的陰道里。和蟲子的嘴比守衛鞭子要溫柔得多,伊蕾娜並未承受過多的疼痛,然而毛刺般的瘙癢也同樣令人不適。伊蕾娜的肌肉緊繃著、抽搐著,肚皮與腰脊上時不時掀起一陣顫抖的皺褶,肌膚也起滿了雞皮疙瘩。虛汗如雨一般,淋淋落落地滑下她的額頭。

   “啊!還在這里呢嘿嘿…”

   “還活著啊,真是丟人啊,要是我被這麼吊著估計早就咬舌自盡了吧。”

   “我說啊,你這種姿色的女孩就該好好的當個軍妓什麼的,對吧!”渾身酒氣的士兵們將自己的話語潑灑在伊蕾娜身上,那一番醺醉的戲弄對她來說並不陌生,比起身體上的支離破碎,這些粗俗的言辭反倒溫柔多了。

   若是發了酒瘋的兵油子,說不定能借著酒勁給自己一個痛快吧…伊蕾娜這樣想著,她試圖做點什麼來取悅或是激怒他們,然而這副殘破不堪的軀體除了令人惡心反胃以外什麼做不到。

   正常人是不會對著這一坨發了霉的流膿爛肉產生美的感覺,當然喝醉了之後別說是吊在十字架上的魔女了,對家豬家禽發情的家伙都大有人在,伊蕾娜和那些畜生比起來還算的上是個有人樣的,再加上黑燈瞎火的,自然也沒人在意她身上的狼藉一片。

   “伊蕾娜啊啊啊!!嗚嗚嗚…要是我再早來兩天就好了嗚嗚嗚…”忽然有個士兵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惹得周圍的兄弟們笑得合不攏嘴。

   伊蕾娜聽到了,她只是沒力氣也沒心思去理會,月夜的清光澆灌在她銀灰色的長發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小生物還在分享著自己的肉體,那位魔女已經和這塵世融為一體,景物是沒法回應的。

   “唔唔嗚嗚…要是我再早來兩天。嗚嗚嗚…”

   “喂…你不會是喜歡這小婊子吧。”

   “最起碼…嗚嗚嗚,給我破個處啊啊啊!!!明明大家都玩過了,為什麼只有我在外面巡邏,我也想玩伊蕾娜的身子啊…”

   於是乎又是一陣哄堂大笑,難得這一次,伊蕾娜也覺得好笑。照理說她已經沒有感情了,事到如今還會有一瞬的驚詫,她知道那家伙酒後吐真言,雖然粗鄙下流但卻沒有半分虛假,擺脫了惡意的真情流露戲謔萬分,她只覺得可笑。

   明明生殺大權完全在對方的手里,若是想用這副身子,她斷然不會有半分抵抗,倒不如說還會笑著接受。

   終歸不過是殘軀一副,蟲豸豬狗皆可肆意享用,說起來和一坨肉並無區別,反倒是這些看起來衣冠楚楚的人類,自以為掌控了一切卻反過來桎梏了自己的本性。

   呵…說起來…連走獸都不如…

   “傑里夫…喂喂,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嗚嗚嗚…”那家伙跪在地上,將手中的半壺酒搖晃的叮當作響,“賭什麼,草!”

   “你心愛的伊蕾娜就在那里吊著呢,別看她半死不活的,小穴還是可愛的模樣呢!”

   “喂!就是啊,你要是覺得兄弟們待你不公,這不是還有機會嗎!誒,你要是嗝!要是你要是對著她打一炮,後半年的酒錢!就當你擺脫童貞嗝!兄弟們請的!”

   “誒!好!”

   “上啊!!讓我們看看你的決心嗚呼呼呼!”

   士兵們的喧鬧起哄聲一浪高過一浪,就連躲在雲後的月亮都忍不住想看看這滑稽的鬧劇,於是乎那冰涼到就連情感都會被凍結的寒光再度沐浴在了伊蕾娜的身上,沒有半點皎潔的柔美,只是帶著不懷好意的愛將她的丑陋身體勾勒出來。

   褪去了黑夜的羽衣,她再度一絲不掛,看起來就連大自然也不願意容納這一塊汙垢,月亮扯下了最後的遮羞布,好像巴不得她趕緊滾出去,不要再來碰瓷自己的美。

   於是乎,眾目睽睽之下,那滿眼期待的男人嗚哇一聲吐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大家再度笑了出來,張牙舞爪的不知道在高興個什麼,他們將酒瓶拋起來,相互扶著肩膀捂著肚子狂笑著。

   伊蕾娜低著頭看不見男人們的表情,她唯一知道的便是他們在笑,夜越深,那笑越癲狂,一如天上明滅斑駁的星月,而草間歡騰喧鬧的夜鶯和小蟲。

   她只記得這些,在已然沉淪的意識里不斷提醒著。

   這該死的灰之魔女仍在苟延的悲慘事實。

   漫長的無眠之夜,士兵的汙言穢語和魔女因為痛苦折磨發出的呻吟,鈎織出一幅無比淫亂而瘋狂的畫面:赤裸的女孩在自己的“舞台”上掙扎著,機械地重復著垂下-站起-垂下的循環,而在一旁的士兵欣賞著女孩浸滿痛苦的“舞蹈”,給無聊的值夜增添些許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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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解脫]

  

  

  

  

   “伊蕾娜…”

   “啊…”

   少女擠出最後的力氣回應了自己的名字,這些日子來,她已經不再是伊蕾娜了,比起這個陌生到令人雙瞳渙散的名字,婊子,賤屄,肉便器,這些淫穢不堪的言辭更能讓她產生認同感。

   而當往日的溫柔殘酷的敲開心門,伊蕾娜一點點地抬起頭,將眼前那位足以令她驚聲尖叫的仙姿玉貌映入眼瞳…

   “芙蘭…老…師…

   “嗯,這些天來,辛苦你了…”眼前人一如記憶中的那般溫柔優雅,她仍會像以前學藝時那樣,將迷途中的少女領出黑暗…

   “老師…您…終於來了…嗚嗚…”

   “啊…我在,伊蕾娜…”芙蘭的聲音猶如春風吹拂,將亡者的殘念打撒,細膩的玉手撫去少女臉上的精痂血痕,“別哭了伊蕾娜…都會好的…”

   “嗚嗚嗚…老師…嗚…”

   伊蕾娜什麼也沒做,她單是哭著,身體里卻連一點眼淚也榨不出來,壓抑過久的悲傷將她憔悴的臉蛋扭曲了,直到斷斷續續的抽噎逐漸化作了嘶啞的哀鳴,伊蕾娜終於看清了芙蘭的臉。

   那是一張被汗水和潮紅蒸熟的臉。

   “芙蘭,老…師…”

   “對…對不起啊,伊蕾娜…我的好學生…”

   “誒…”伊蕾娜的眼里閃過了一絲愕然,眼前那張熟悉的臉蛋緩緩地融化了,芙蘭的眼角隱喻的劃過晶瑩,伊蕾娜拼了命想要抓住,拱起身體卻又再度被怒襲而來的痛苦壓了回去,“老師…沒能,保…護…”

   低下頭,只看見了一片慘狀,那位魔女趴在地上用盡了最後的氣力扒住了伊蕾娜的小腳,她只剩下了上半身,而在她身後則是一路的血肉漿糊,亂七八糟的內髒塗抹了一地。

   “不…不要!芙蘭老師!不要…”

   魔女已經失去了力氣,像是完成了夙願一般的,芙蘭小姐的手臂緩緩跌落,耷拉在了台子上抽搐了兩下。她的腦袋低垂著喘息了兩下,最終無力的一歪徹底沒了動靜。

   沒人知道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周遭的群眾看在眼里卻不敢動彈,芙蘭小姐的處刑進行的很順利,但本應該死去的她卻憑借著頑強的意識硬生生爬了數十米,她那美麗的乳房因為過度的磨擦已經血肉模糊,臉上的悠然也不復存在,只剩下了慘白。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啊啊啊!!”

   看著士兵將那半截身體拖走,心中最後的一律希望粉碎。那不是幻想,而是真實。伊蕾娜瘋了似地抽動起來,顧不得四肢傳來的無感之痛,她已是一身孑然,空余絕望的回響在腦海中不斷地提醒著自己…

   你還沒有死,伊蕾娜…哈哈哈…你怎麼還沒有死呢?連那些愛你的人都死了…你為什麼還要堅持呢?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離開我!嗚啊啊啊!!”無助的絕望從那副美艷的軀體中噴薄而出,骨釘摩擦血肉的嘎吱聲,背部拍擊橫木咚咚聲,十字架搖晃擺動咿呀聲,淫虐絕倫的三重交響為伊蕾娜的死亡芭蕾配上了最合適的舞曲。

   目睹了芙蘭的死亡和伊蕾娜近乎癲狂的猶如惡魔上身一般的掙扎,市民們一言不發面面相覷,心中無言的恐懼不斷地放大,那血肉橫飛荒淫怪誕的場面實在是太過瘮人,大家忽然發現伊蕾娜的哀鳴不再悅耳,對魔女的取悅也失了興致。

   以前的她充其量不過是個將死的玩物而已,圖個新鮮就好,再這麼沒完沒了的哭鬧下去,要是真的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那些深邃的,寄身於魔女怨念之中的無可名狀之物…

   “喂…你們…誰讓她別鬧了…”

   “啊啊啊!斷了半截還能活…那個女人,絕對不是人類啊啊!!!”

   “我才不去…要是被她咬上兩口!豈不是…”

   “喂!你們這幫拿納稅人錢的家伙,趕緊想點辦法!”

   於是士兵們便找來了一團布塞進了伊蕾娜的嘴巴,可憐的魔女就連哀嚎的權力都被奪去,她又變成了安靜了肉雕塑。

   那番刺耳的揶揄闖入伊蕾娜腦海的時候她已經毫不在意了,整個世界只剩下黑夜,她毫不吝惜自己殘缺的美好,就這麼任由大家的汙言穢語潑灑濡潤,享受著那猥瑣目光如同刀割一般的視奸。

   她已經不在乎了,甚至在某個瞬間,伊蕾娜萌生了一些奇怪的想法,她有點想念男人們的雞巴,那種滾燙的,又粗又硬的美妙玩意。

   若是它們頂進來,或許自己就能找到支點緩解痛苦,男人們的粗野炙熱也能讓自己享受久違的溫暖,或許他們還會用精子填飽自己,比起苦澀的鹽水,那玩意看起來就像奶油濃湯一樣…只是看起來…那也好啊…

   誰來…肏我…哈哈哈…你們不是很喜歡肏我的嗎?快點啊…快…

   一絲不易察覺的詭譎勾起了伊蕾娜的嘴角,她已經無法做出任何動作了,這具亡骸已經熟悉了這個姿勢,穿梭流動著的冰血不再需要任何溫度,她只是想要一點點,哪怕是凌辱也好,就一點點寵愛而已…

   “死了嗎?剛才不是鬧得挺凶的?”

   “我不信!除非…除非你們把她的腦袋切下來!”

   “喂…你們看!她她她還在笑呢…啊啊啊!!這不是還有一口氣嗎!”

   “還在動呢!喂,別干看著!這家伙絕對在計劃什麼!”

   逐漸暴亂起來的人們不斷傾斜著自己的怒火,又有誰能那已經被肏的紅腫外翻的小穴竟然變成了壓死伊蕾娜的最後一根稻草,被吊在十字架上的時間度日如年,一律難堪的燥熱侵擾著靜如止水的魔女,說不清那是瀕死之時最後的回光還是單純失去了矜持的求饒。

   終於,殺人者們掩飾不住了。

   “這小狐狸精就應該被吊在這,讓烏鴉啄掉她迷惑人的眼睛!”說著,一口濃痰啐在了伊蕾娜的臉上,她終於得到了日思夜想的溫暖。

   “喂喂!你們幾個!別!”維持秩序的士兵們意識到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而當他們架起長槍的時候,如潮水般涌來的民眾已經衝到了伊蕾娜身前,“回去!動用私刑是不被…”

   士兵的話被不斷高漲的討伐聲淹沒,當恐懼開始彌漫,就沒有人可以讓狂熱的集體冷靜下來。無數雙腳踩踏著芙蘭殘余的血肉,將魔女的屍血盡數碾碎…

   “賤種!你可別指望我們會原諒你!”無情的踩踏對准了伊蕾娜的腳踝,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響,那份遲來的痛覺終於蘇醒。

   “看你這模樣,不會是裝的吧?吸幾個男人的精液就能活蹦亂跳了,對吧!”一腳踢在了伊蕾娜的爛肉屄上,那紅腫松垮的肉唇晃動了幾下,夢寐以求的寵愛披著凌辱的外衣,也算是聊以慰籍…

   伊蕾娜在十字架上緩慢的蠕動,掙扎著伸直膝蓋試圖直起身,那並不是出於求生所作出的舉動,只是周圍人不斷落下的辱罵和踩踏,讓她久違的,有了生命的實感。那足以令她享受到翻白眼的痛覺,隨著踢打而不斷升起的受虐欲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咔嚓!”從膝蓋處傳來清脆痛感,伊蕾娜的左腿骨被硬生生的踢折,長期的營養不良讓女孩子本就嬌弱的軀體更加虛弱,而這干脆的一腳更是徹底打斷了魔女的艷舞。

   “啊啊啊~~嗯嗯~”伊蕾娜發出了悅耳的悲鳴,那比任何妓女都要魅惑多情的淫美啼叫在風中婉轉著,縈繞在每個施虐者的心里更進一步挑撥起了虐殺的成就感。

   於是乎更加猛烈無情的蹂躪接踵而至,無盡的掌摑和踢打之中,伊蕾娜用這死前的歡愉盡力取悅著每一位賓客,直到那病態的寵愛將自己的每一個毛孔填滿,每一寸肌膚撕裂,每一聲嬌喘揉碎…

   她已經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胸中的鼓動逐漸微弱,說不上是什麼原因,第一次感受死亡的迫近,伊蕾娜只覺得很幸福。

   沒有任何華美的修辭,魔女的死亡悄無聲息,沒人知道她是怎麼死的,或許在大家興高采烈的時候,那被痛苦折磨多日的生命就已經消逝了吧。

   於是乎大家又開始欣賞起來,猶如貪婪的鬣狗品嘗牝鹿的鮮血,殺人者們如釋重負一般互相慶祝著,那逐漸放肆的笑容和伊蕾娜的遍體鱗傷的殘破屍首形成了荒淫的對比,那一瞬的無情,終歸會化作少女的棺槨,永遠地將她的靈魂釘死在俗世的泥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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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伊蕾娜]

  

  

  

  

   杳無音訊的師徒二人只留下了無盡悲愴,當魔女的父母找到萊昂城的時候,妮可一眼便認出了女兒的法杖。

   那根躺在商店里的,魔女處刑的“紀念品”。

   她抱著女兒的遺物放聲痛哭,一天一夜,夜半驚覺女兒的魂靈在耳邊絮語低訴,惶惶然,唯有燭火下的斑駁的影子陪著。

   那個靈魂仿佛在訴說自己的恨意。那個自以為是的年輕母親,怎麼會同意讓涉世未深的女兒獨自闖蕩。不過是俗塵凡世的一瞥,那無處陳雪的冤屈,就連訴說的勇氣都不配存在。這紛亂無情的世道滄桑,怎麼就不能施舍給她哪怕半分溫情。

   悲痛欲絕的母親開始了無止境的自我責難,她找遍了整座城市,問遍了所有熟人朋友,希望尋回女兒的遺物。

   她得知伊蕾娜的徽章讓人收買了去,於是便去求。那位昔日驕傲的魔女跪在門前苦苦懇請,直到那位富豪終於被打動。接著又是女兒的日記本,女兒的衣服…

   喪女的夫婦離開萊昂後,一場突如其來的天災摧毀了這座城市,仿佛就像是什麼東西將所有的憤怒傾泄至這座城一般,將一座城市從地圖上徹底抹去。

   當伊蕾娜返回故鄉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歸於塵土。夫妻二人將女兒的衣冠冢立在了花團錦簇的地方,那不是什麼特別的地方,單純的只是一汪蔚藍,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土丘,一片四季枯榮的凡花俗草。

   起初,夫妻二人都會來為女兒祭奠。後來,他們將女兒交給了世界,如同多年前那個春光璀璨的早晨。

   不輸給色彩斑斕的鮮花,美得如花般綻放凋零的人是誰呢

   沒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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