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八章(警花中計,兵王出手,色鬼得逞)
第八章(警花中計,兵王出手,色鬼得逞):
陳老板安排誰今天死,我就不會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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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安帝景苑位於距離義安新村大約3公里的原始森林的邊緣,在一片綠蔭的掩映下顯得十分神秘。在郁郁蔥蔥的遮蓋下,從外面的公路很難看清帝景苑內一幢幢排列分散的別墅,只有一條估摸著約一公里長的公路通往別墅群的大門。
這個房地產項目是立雄集團旗下的房地產公司於前兩年開發的新項目,其高昂的售價曾在開盤時引發過江北市乃至整個中江省的轟動,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黃金樓盤,能在這里面買上一棟樓的人大多是富商或者是中江省的頭面人物,這里的業主似乎成為了一種身份的象征。
凌冉和林冪把車開到義安帝景苑附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天色暗淡,周圍又都是村落和樹林,兩人有些暈頭轉向的把車開進了義安村里,村里四通八達的崎嶇道路把兩位女警徹底搞蒙了,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帝景苑的位置,甚至車都開出不村子。
林冪把車停在了一戶農家院子的門口,瞥了一眼門口的牌子,天色已晚沒太看清,只看到一個杜字。一個農村大姐正在門口剝著玉米,“哎這位大姐,我們是警察啊,來辦案的,請問一下義安帝景苑怎麼走啊,我們迷路了”。林冪把頭探出車窗,微笑著問大姐。
農村大姐抬起頭來,看了看警車,又看了看林冪,“寧們是警察啊,政府來調查俺們配合啊,這帝景苑可不好找啊,偏著咧。”,女人操著一口方言回答著林冪。
“要不您上車?您在車上給我們指路啊,我們一會辦案完送您回來。”凌冉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也把頭伸到了跟前應和著。
“哎好啊好啊,坐俺們政府的車好啊”,農村大姐顯得很興奮的樣子,扔下手中的玉米,站起身來一只粗糙的手就往警車的後門玻璃摸去。摸了一會,大姐尷尬的說:“這鐵疙瘩咋開啊?嘿嘿嘿。”。
凌冉坐在副駕駛上,噗的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林冪輕輕咳嗽了一下,提醒著林薇嘲笑群眾可不好。凌冉趕快回過身去,伸長了她的大長胳膊到後門給農婦開了車門。凌冉雖說身材豐滿,但是四肢還是非常纖細勻稱的,不然也沒法坐在副駕駛伸胳膊開後車門。
一路上,農婦的嘴就沒怎麼停過,顯然是坐車讓她有些興奮。從義安村的歷史到二位女警的穿著打扮滔滔不絕地講,聽得林冪多少有些不耐煩。
車子在村里泥濘的道路上七拐八拐,好不容易開到了帝景苑門口的公路上。這條一公里的公路顯然是為了帝景苑專門修建的,雙向四車道算不上寬敞,但是絕對整潔。道路兩旁的高大的路燈散發著金色的光芒,這里寧靜的金碧輝煌和剛剛有些髒亂的村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位女警心里不由得感嘆,這就是金錢的力量麼!剛才還喧鬧的農婦此刻坐在後排一句話不說,張大嘴巴,瞪大眼睛呆呆地望著周圍金色的一切。
向門口的保安出示證件後,警車順利的進了別墅區。不知是因為帝景苑地處太偏僻了還是這些達官顯貴業主們太忙了,非節假日的帝景苑里鮮有人出沒。別墅區的樓房密度很低,並且一幢幢房子的樣式都不盡相同,據說是根據每一位業主的需求專門設計定造的,有水墨詩意的中式合院,有多邊體形狀怪異的現代風玻璃別墅,還有高大寬敞的美式莊園。
情報顯示,失蹤人的家位於別墅區的最里面,車又開了一陣,停在了一幢陰森吊詭的巨大哥特式建築門口。建築主體的兩邊是兩座高聳的塔,尖尖的塔頂似乎要衝上黝黑的夜空,這個建築讓林冪想起了哈利波特和一些恐怖電影的鏡頭。站在建築門口的林冪和凌冉二人感覺自己此刻無比的渺小,在黑夜映襯下,整個建築顯得恐怖詭異,還沒進門,緊張的汗水便濕透了林冪的後背。
農婦在一旁倒是沒有顯得害怕,似乎還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俺說警察同志啊,這個就是咱麼要找的地方麼,這喱咧樓真是長得歪歪扭扭啊!”,說著便要推門進去。
凌冉見農婦要進去,連忙跟上,她可不想讓自己表現得還不如一個農村的大媽。突然,一把手拽住了凌冉的胳膊!
“艹,誰!”,本就緊張的凌冉被嚇得尖叫了出來,抓住凌冉胳膊的不是別人,林冪罷了。她抓住凌冉的胳膊是因為她察覺到,這地方有點不對勁。
“局長讓我們過來支援技偵的同事,但是你看這地方,門口連個警車都沒有,放屋里還是黑著燈的,感覺怎麼這麼瘮得慌。我們不會是走錯了吧。”,林冪低聲跟凌冉說著她的發現。
凌冉愣了一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我們路上耽擱太久啦,這都九點了,技偵的同事估計早就下班了吧,別疑神疑鬼的了,大姐都進去了,你怕啥?堂堂女警不如一個農婦麼?”說罷拉著林冪往樓里走。林冪轉念一想,凌冉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打開大廳的燈,偌大的大廳里一件家具也沒有,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巨大的牌匾,上面有一個血紅色的箭頭指向了大廳角落里通向二樓的樓梯。整個樓內部比外面更顯得陰森,空蕩蕩的大廳不像是有人居住過的痕跡,這真的是失蹤人員常住的家麼?
突然,樓上傳來了一個女人粗獷的驚呼。“哎媽呀,這是拍電視滴摸!”。林冪凌冉兩人四目一對,快步朝著二樓跑去。
原來是那個農婦跟著箭頭的指示自己上了樓,二樓有一間約五十平的屋子。凌冉和林冪進屋後發覺了不對勁。
首先,這個屋子在外面看起來應該是蠻寬敞的,但是進來後感覺面積沒有那麼大,似乎是牆做的很厚,四十厘米厚的屋門也驗證了她們的猜想。
其次是和外面的空空蕩蕩不同,這間屋子里擺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器具,好像是這家主人的健身房,又好像不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屋子正對著屋門的一面牆是一面完整巨大的玻璃鏡子,挨著牆邊有兩台約兩米高的單杠,單杠的右側是兩個被拆掉座椅動感單車並排放著。房子的正中間是一個一米見方的鐵籠子和一個鐵木馬,房間的角落里還堆著亂糟糟的一捆麻袋和幾根麻繩。
“這家主人騎動感單車不覺得扎屁股麼?”凌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盯著這個奇怪的房間四處打量,這個屋子有點令她感到反胃。
“什麼人!”,林冪突然驚呼起來,從牆面的巨大鏡子里她發現一個人高大的人影,提著一根棍子出現她們身後的屋門口!
男人戴著一個狼的頭套遮住了自己的面容,沒給林冪轉身反應過來的時間,舉著棍子一個箭步衝上來,林冪甚至都還沒轉過身來,就被一棍子打倒在地,男人的速度極快,下手也重,一看就是個不簡單的人,一棍子林冪便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男人轉過頭,隨手將棍子狠狠扔出,朝著凌冉砸來。凌冉趁著林冪被打倒在地的時間掏出了警用左輪手槍,握在手里剛要舉槍,棍子不偏不倚砸到了凌冉舉槍的手臂。叮咣,左輪手槍被砸到了牆角,撞上了單杠,發出了清脆的一聲。
凌冉捂著劇痛的手臂就要轉身去撿槍,男人並沒有給她機會,只用了兩步衝上來,一個飛踢,正中凌冉腹部。凌冉發出一聲嬌媚的慘叫,巨大的力量使凌冉被以一個V字的形狀踢飛出去,飽滿的乳房緊貼著大腿,凌冉張大著嘴,後背狠狠的撞在了牆上,一口氣沒吐出來凌冉也暈了過去。
兩位目標都已經被拿下,帶著頭套的男人看著角落里一身補丁衣服,頭發蓬松散亂的農村女人愣了一下,男人心里納悶:她是誰?老板就交代了倆人,怎麼現在多了一個村姑?
這個農婦要說真是有種初生牛犢的精神,見到跟自己一塊的倆女警察被頭套男打了。農婦一手靠著牆,抬起了自己的一條腿,手伸向了腳底的布鞋。
“敢和俺們政府作對,俺嫩爹!”,農婦叫嚷著抄起布鞋朝頭套男打來。男人練過散打,學過武術,精通拳擊,但是農村潑婦打架的架勢倒是第一次見,也愣了一下,瞬間臉上挨了一鞋拔子。
男人惱怒了,一腳踢在農婦胸口,農婦被踢出去三米多。不知是不是常年干農活體格粗壯的緣故,農婦好像沒事人一樣一骨碌爬起來,舉著鞋又衝了過來。
見這農婦挨了他全力一腿跟沒事人似的,居然還能反擊,男人感覺被羞辱了,抬手拔出了腰間的三棱刺,迎著農婦刺去。噗呲,噗呲,噗呲,連著刺了幾十下,農婦倒在了血泊中。
三棱刺鋒利無比,每一條棱都有一條放血槽,一旦被扎中,三角形的傷口加速傷者血液的流失,傷口很難愈合。這根三棱刺跟著男人已經二十多年了,是他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寶貝。
農婦的血流淌了一地,看這個血量基本流干了,整個房間的地板都已經被一層暗紅色覆蓋,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讓人感到陣陣眩暈。
屋子里打斗的聲音結束了幾分鍾後,另一個男人扛著大包小包走到了門口,腰間還垮了兩條武裝帶。來人正是王中來。
“額,劉兵啊,陳老板交代的你如果都做完了,按照約定就出去吧”,王中來抬起頭,氣喘吁吁的對頭套男說,額頭豆大的汗珠似乎暗示他搬過來的大包小包重量不輕。
頭套男摘下了狼頭面罩,一手拿著面罩,一手拎著農婦屍體的領子往門外拖去。頭也不回的冷冷說道:“多了個礙事的娘們,順手弄死了,王先生別介意。”
一條屍體拖拽出來的長長的血痕,順著男人遠去的身影,越來越淡。這條血痕就像是戛納電影節的紅毯,從樓門口一直延伸到屋里,預示這里有一場即將發生的殘忍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