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修大逃殺,第一篇凝玉篇中
海島已是大天白亮,可入了重嶺群山,還是一片陰灰朦朦。遠處山巒只能窺見模糊黑影,嵖岈陡峻仿佛沉睡巨獸的體魄,帶來令人窒息的壓迫;近邊林木無葉無果,枝椏交錯相連,盤織交錯為一張巨大的網。
殘月薄透,映著黑網上的一團亮雪,反射微微霜光。且聽靜謐中絲絲低吟,哀轉淒徹,方知這雪卻是女子如玉肌膚所凝。
粗黑的枝杈扭曲夾住一對欺霜賽雪的腿,將素女倒掛在密叢樹影中。看著如鬼手般朝自己蔓延而來的枝條,凝玉再不敢運起一絲靈氣。纖腰下無所托,她只得任身體彎折,垂下蔚藍長發如冰河流瀉。
折磨的姿勢不足以和素女萬年冰川般的意志相抗,但一根粗枝抵在胯下,拼勁地想穿過冰晶,鑽進女子身體,吸取靈氣。雖被阻隔在體外,但那蠻橫的勁道早透過幽穴宮腸,打通五髒六府,如穿體而過,卡在咽喉,令凝玉無法呼吸,不住呻吟。哪怕低如細縷,在死寂中也尤為清晰動人。
“嗯…噢…”凝玉在痛苦中懊悔自己的決策。寒月山三人一早穿過傳送門,落在一峰巒頂端,眺望寰宇,看山外有山,連綿不絕,不知何往。凝玉便選一處陰寒山嶺,派二女分頭探查一番。
凝玉孤身向東,冷不防被復蘇的黑枝卡住。她欲動靈氣掙脫,不想溢出體外的靈氣盡數被這黑樹吸干,而周圍成片的鬼樹也向她伸來無盡枝杈,勢要將她死死捆住。
發現鬼樹會感應靈氣波動,凝玉怕愈陷愈深,只得束手待援,期望同門早些回來尋她。
可凝玉被吊掛著,備受煎熬,苦等一個時辰也不見人來,心中升起一抹恐慌。“此地如此凶險,莫非她們也遭遇了不測。”凝玉不復冷靜,欲爆發寒氣,一股勁掙脫,同這鬼樹林拼個你死我活。
此刻,前方驀地傳來一聲天籟般的聲音:“莫動!”
凝玉循聲看去,只見天邊已泛起一抹魚肚白,兩只金黃色的側張杈角映入眼簾,下面是細長的三角鹿首,長眸黑亮,通體粹白。在凝玉倒懸的視野中,那白色雄鹿邁著高挑的四肢,仿佛是從晨曦中走下,而那鹿背上橫坐的紫色倩影,服飾華美也如天仙降世。
“你是誰?”金色鹿角的光芒有些晃眼,凝玉眯起眸子,疑惑中更多的警惕?
“百花宮紫薇,若所猜沒錯,閣下便是寒月山的無暇素女凝玉。”鹿背上的女子兩手托腰,簡單行了手禮。
“百花宮!你將我的同門怎樣了?”未等來同門救援,反遭遇有別派修士,凝玉更擔心她們被遭遇別派修士的毒手。兩條雪酥酥的渾圓玉腿如月牙倒掛,彎似蠍鈎,在黑色樹枝桎梏中徒勞地扭動。
“莫運靈氣!這鬼樹扎根此地已久,千百棵相連為一體,陰氣旺盛,非是我們築基期所能抗衡。”紫薇聲音平和雅然,騎著雄鹿緩緩靠近。“其他寒月山的道友,我並未遇到,此來也無敵意,望素女閣下不要誤會。”
凝玉撐著腰,掃了眼短裙倒翻,露著圓弧雪臀和淨白私地的下半身,心中羞憤惶恐。可猶豫半晌,還是閉上眼,咬牙懇求道:“你可有辦法?”
“嗯,鬼樹吞納靈氣為生,視陰氣鬼物為友,只需將帶有陰氣之物敷在身上,鬼樹自會放開。”紫薇道。
一股清淡花香隨聲音拂面而來。凝玉詫異地睜開眼睛,便見一雙動人心魄的紫眸近在咫尺,芬芳自來於她鬢間秀發,眉心花印,還有那面紗下的幽蘭吐香。
哪怕同為女子,凝玉也犯痴了一瞬。清醒後,不禁扭頭躲閃這極妍的紫玫瑰上如尖刺般的危險光芒。“你願意救我?”凝玉試探性地問,也發現那只鹿,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自己。
“只求素女閣下答應一事,紫薇便出手相救。”紫薇輕輕點頭。
凝玉蹙起柳眉,她心性孤傲,極不願被人要挾,身陷囹圄才不得聽她一言:“直說何事?”
“這荒山極為凶險,若無人照應,怕是九死一生。紫薇想請素女結伴而行,不知可否?”紫眼正視泛著冷光敵意的冰眸,毫無怯懦心虛。
“合作?無非是相互利用。”凝玉回想起彩瀾的事,冷言譏諷。
那顆秀美的螓首後縮了幾分,紫薇悵然道:“素女閣下竟有如此想法,必是經歷過什麼?”說著,她從儲物戒中拿出三株靈草,品色上佳。“這般可好,我先將這些送你,素女閣下只需幫我出手一次。”
對方不單要救自己,還願先奉上報酬,果真需要我。凝玉稍放下戒備。“若救我,我便幫你!”
“嗯!”紫薇還是將靈草遞來,凝玉收下後,又見她取出一株黑白相間的樹根,與靈草不同,此物內斂陰氣,對非祭魂煉鬼的修士有害無益。凝玉倒吸一口冷氣,且聽紫薇解釋:“此是鬼樹最深處的束地根,陰氣最盛,若攪成汁,附在身體上便可騙過鬼樹。”
凝玉點點頭,再無別的選擇。見紫薇揭開面紗,將她說的極陰之物放入檀口中,絕美天顏如曇花一現,隨白鹿來到凝玉背後。
“你?”凝玉只覺自己如上鈎的白魚一般,任人觀褻把玩身體。高傲的素女萬難接受,扭腰看那紫紗宮裙下,兩條纖細筆直的腿立在鹿背上,細聽有微弱的咀嚼聲。少頃,一股溫潤的液體便滴在凝玉腿上,順著內股流至曲起的膕窩,津液中夾帶的陰氣侵入肌理,即便是冰肌玉骨,也不免被陰煞所染,悚然發顫。
凝玉蹙緊眉頭,忍耐不發出聲響,忽覺腿上一解束縛,倒頭下墜。有鬼樹在旁又不敢動發靈氣,眼看要栽了個狼狽,此時有一物將她身子頂住,卻是白色雄鹿在敏捷地用頭托起凝玉腰身。
凝玉順勢抓起雄鹿的杈角,扭身分開腿坐在鹿頭上。那雄鹿拿鼻子連拱凝玉腿心,凝玉以它不悅,知趣地從它身上跳下,剛想發自真心地說句感謝,股間兀地被一硬物擠入。“誒?”驚疑下,見是一白金閃閃的長鞭自雄鹿前脯頂出,直伸入凝玉胯下。鹿鞭表體如玉石光潔,順滑地蹭進冰滑肌膚。
凝玉下意識地就交錯膝蓋,腹股緊並,夾住鹿鞭,錯愕的大腦都被這反應嚇了一跳。“啊!”凝玉發出短促尖叫,而那雄鹿四蹄如舞步般進進退退,帶動鹿鞭在凝玉腿間抽插。被搗得股間被蹭得滾燙,渾身酥麻,素女有些站立不住,將胸口伏在鹿頭上,雙手把緊杈角,本意是不被衝倒,也配合了雄鹿發力。
“啊啊,放開我!”旁人看來明明是凝玉抓對方的角不放,雙腿交疊勾出三角之地,匍匐玉體迎和鹿鞭,卻浪吟著讓雄鹿放開,一副欲拒還迎,口是心非的騷賤模樣。而白鹿也懂女性訴求,對所謂求饒不屑一顧,揚蹄狂衝。連站在它背上,以方帕遮口,嘔咳香津的紫薇都搖搖欲墜,最後也撲在鹿身上,抵抗顛簸。
“救我,救我,我……”凝玉淨白的臉上頭一次露出粉暈,酥胸壓鹿頭上,驚恐地看向趴在鹿背上的紫薇。
紫薇似也有些暈眩,抓起鹿角上慘白的素手,斷斷續續道:“這白鹿,乃聖潔之靈,只親近純潔,之物。它,它並無惡意,只是動情我也無可奈何,只能幫它發泄!”
發泄什麼?凝玉仍有些不解,大腿已酸軟無力,嬌軀半伏在鹿頭上,抓住杈角的玉手陰因用力過猛凸起條條青絡,強撐著為白鹿勾起的三角炮架不倒。熬過半刻,凝玉忽覺那鹿鞭槍頭一轉,頂在腿根極具彈性的肉里,接著便是暖流便蓬勃而出,澆灌在凝玉大腿上。
鹿鞭收縮,硬物拔出。凝玉的腿卻開始一陣痙攣,將黏在跨間的一團濃郁暖精抖得緩緩滑落,漫過內側優雅的弧线,直到腳踝。稠密膏物全塗在腿上,無一滴浪費在地上。
“呼呼……”凝玉嬌喘著,腦袋一片空白,沒弄清剛剛發生了什麼,更是不敢面對自己被一頭蠻獸褻瀆的事實。且聽紫薇輕笑道:“相傳這白鹿乃山間聖靈,天生可辨美丑,且只會對最美麗純潔的女子動情。素女既被它看中,便可邀它載你同行。”
見紫薇伸出手邀請她共乘,清醒過來的凝玉連連搖頭,踉蹌地後退,只想遠離這褻瀆她的蠻獸,不想膝蓋一軟,頹然坐地。而那雄鹿走過來,低下頭,用頭輕蹭凝玉曲起的大腿,以示親昵。腿股癢癢,讓素女羞怒無堪,嬌軀瑟瑟發抖。“何必這般逞強?走過了這片鬼樹林,能用靈氣,你再自行。”紫薇婉言勸道。
凝玉聽她在可憐自己,冰心中的冷傲被激發出來。她乃是冰山上的素女,如何容忍自己和凡人女子一樣柔弱可欺,要人垂憐。她從雄鹿黑亮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長腿的雪耀,令聖鹿臣服。
凝玉恢復平靜無波的冷峻面容,揚起玉頸,不去接紫薇伸來的手。扶鹿角站起,俯視白鹿的眼睛:“現在,載我離開這鬼地方。”
聖鹿自是能聽懂人言,四肢跪下,蹲下身,讓凝玉乘坐。
“嗯。”紫薇露出令人舒服的淺笑,調整身姿,讓凝玉坐在身邊。
一紫一白兩道麗影並肩坐在鹿背上,漫步離開能吞噬靈氣,修士禁地的鬼樹林。天光衝散迷霧,鬼樹現出蹤影,凝玉觀察枝杈交錯、根部盤扎,千百黑木連為一體的場景,荒謬地聯想到胡亂交媾的場景。
凝玉欲拋開肮髒的想法,正渴求接觸的肩膀恰被玲瓏的頭倚住。凝玉一驚,垂眼正對向那明亮紫眸,盈盈秋波中蘊藏愁苦之意,方要說‘起開’的冰冷話語,被堵在口中。
“素女閣下還記得自己的許諾!”紫薇似難以啟齒,對視片刻方道。
“我只答應幫你一次!”凝玉提防地看向塗著紫蘭圖案的纖巧手指搭在腿間,鋒利的尖端似繪著圖案。
“我不慎咽下些許鬼樹根的汁液,被陰氣所擾,有些腹痛,想討些聖鹿的陽精驅散體內陰氣。”紫薇她以手捂腹,似蹙眉低喘,不似作假。
凝玉知她為救自己才受此苦,冰顏微霽,竟心軟要答應,但轉念想到和雄鹿交配的瘋狂和羞恥,又當她戲弄自己,冷怒浮上冰顏:“你自行去取,我幫你護法。”
“素女閣下誤會了!”紫薇掀開面紗,露出一個慘然的微笑,惹人心痛,又美得驚心動魄。“聖鹿極為自律,每日只會動情一次。我是想要吃些塗在你腿上的陽精。”
這畜生的精液塗在腿上,的確沒了陰寒感,反而溫和舒適,果有驅陰邪之效。
凝玉只覺自己離那張容顏越近,越是心生傾慕。默默抬起左腿,被紫薇手臂摟住橫側過,展露內邊腿肌,上面凝著白鹿陽精殘留的印記,如一層金色膏脂敷在初雪覆蓋的冰面上。
“不!”紫色紗繡拂過微微輕癢,凝玉羞慚地想以手遮掩。紫薇卻俯下身子,粉頰枕在玉腿上,軟薄的櫻唇親吻寸寸肌膚,吐出濕潤香舌舔舐那片金黃精澤。“這腿真如冰雕玉琢般無暇細膩,難怪連聖鹿都要拜倒其下。”
“哼!要我相助之事若只是承受羞辱,那我們就此兩清了。”那舌頭濕癢軟滑,凝玉繃著身子,冷著臉道。
聞言,紫薇卷卷舌尖,拿出貼身香帕擦拭對方腿上的香津,歉然道:“紫薇無心冒犯,還請見諒!確有一事要閣下相助。”
“說吧。”見她謙卑,素女方掀起的怒意也迅速平息。
“幫我對付一只雌獸。”紫薇正色道:“那雌獸會使出粉色的迷煙,吸入便欲火難消,被她所控。我不慎中過此招,後果叫人生不如死。所以我想請素女閣下出手相助。”說著,紫薇的目光瞥向凝玉的裙底,潔白無毛下有一塊深藍冰晶遮蓋性器。
“去是可以,但那之前,我要去找我的同門。”凝玉心知她是何意,便不假思索的答應。作為生於冰山,不食人間煙火的素女。她冰封陰門百年,遠離凡俗肉欲,迷藥一類自對她無用。
“好,不過此山陰氣太重極為凶險,不宜久留。素女閣下尋回同門,便去那邊的山嶺如何,那里靈氣濃郁,靈草遍地,素女閣下可先去自行采摘。在山頂絕地還有一靈潭,我的同門都在那邊。”紫薇遙指鬼林外十里開外的一座山,與此地遙遙相對,如陰陽對立之勢,形成這兩極格局。
“如此凶煞危險,你為何還敢一個人來此?”凝玉產生懷疑。
“若無這頭聖鹿相佑,我也不敢來。”紫薇不徐不疾解釋道:“據說陰煞之物能克制情欲迷藥,我便來此尋找。不想碰到素女閣下,也不必再冒風險去找了。”
“那母獸守護的是何珍寶,你非要對付它?”凝玉追問。
紫薇莞爾一笑,似是無奈於凝玉的提防。“是為了救我的同門姐妹,她被那雌獸毒害,仍不省人事。”
問清楚來龍去脈,凝玉方點頭答允,不願欠別的門派的人情。
二女聊到此刻,白鹿已帶她們已遠離了鬼樹林。從靈海中釋放出蓄勢待發的磅礴靈氣,凝玉徑直從鹿身上飛起。“我尋到同門便去去山嶺找你!”
紫薇點頭,撫摸著白鹿的脖子:“我騎鹿肯能要慢上一些,便先行一步回去。”
“好,一言為定!”凝玉轉身便飛走,身後傳來白鹿的呦呦低鳴,似是不舍的挽留。在素女聽來,正是淫獸的欲求不滿,她未曾回頭一次,決然向前。
凝玉返回相聚點,兩個同門皆不見蹤影,不料擔心成真,心中愈急。昨日在淺海群島時,凝玉厭惡於艷陽的火熱,使她在秘境試煉中處於不利地位。便在傳送至蠻獸荒山時便選一處偏陰冷之地,不想卻是極陰極煞之所,凶險萬分。
所幸沿路還有同門留下的冰霜痕跡,凝玉沿跡一路搜尋,發現一處冰霜圖案的百米外有一洞口朝上的地窟。“她去了這里?”見里面深不見底,凝玉難以想象,同門會孤身一人涉險入洞。
或許她去更遠處探查,前方還有印記。凝玉正在思索,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掛在半空,曲著八只毛茸茸的觸角,瞪著驚悚的六只眼睛,下身的毛洞里開開合合,兀地吐出一片蛛網。
吃一塹長一智,凝玉早有防備,撲蓋的蛛網在半空便凝出冰霜,墜落在地。凝玉飛速後撤,毫不猶豫召出冰刺洞穿這巨型蜘蛛圓鼓的肚囊。
蜘蛛自樹上墜落,翻過身,拖著汩汩涌出的綠水,還有冒出的紫色髒器,便朝洞穴中爬去。
凝玉朝左右又飛出兩道冰刺,將在樹上隱藏的巨型蜘蛛釘死在樹干上。眼看受傷的蜘蛛爬進洞穴,凝玉心中陡然生出不好的預感,處理完外邊幾只,便追進洞去。
洞內狹窄,蛛網遍布,凝玉加強護體靈氣深入洞穴,途中就發現受傷蜘蛛癱廢的身體。前方是窄洞的出口,上百只蜘蛛盤踞在洞窟之中,下方還有深不見底的深淵。
只見,上百的巨型蜘蛛盤踞在這里,一面掛牆大網上,有五六只體型最大的首領,將頭湊在一起。凝玉看到黑毛肚囊下,裸著一只玉白的腳丫。“畜生!”凝玉在洞口召出一道臂長的冰刺,朝一只蜘蛛射去,噗呲一聲,綠血濺滿牆壁。巨蜘蛛立即爬開,現出分食的新鮮食物。
“嘔!”凝玉心神激蕩,從未覺得如此惡心。她撕裂過許多怪物的身體,血肉橫飛之象比比皆是。此刻見到身邊之人的死狀卻難以接受。只看那寒月山女弟子的腰肋之下的皮肉盡數被利齒撕開,從腹腸中冒著新鮮的粉腸,裂口直拉到胯下,倒梨狀的粉宮似正被拽出,蝌蚪狀的卵巢還拉在女屍和尖牙之間,極為不堪。
沒有時間為同門的逝去傷感,蜘蛛群發現了凝玉,從布滿蛛網的牆壁上紛紛攀爬過來。凝玉強忍惡心,滿懷恨意卷腿打出一道寒風,凍裂附近蛛網,讓許多攀爬的蜘蛛墜落,被刨腸挖肚的女屍也跟墜落深淵,免於淪為蜘蛛口糧。
“對不起,是我的錯!”凝玉悼念一句,在蜘蛛群堵住洞口之前,飛出巢穴。已一人死於凶獸口中,凝玉滿懷悔恨不顧靈氣消耗,便朝陰山另一邊掠去。
這一路山的標記更多,走得更遠,將凝玉引到一處山窪,視野所及兩側崖壁生滿草苔灌木,而底層是一灘濃綠色的沼澤,不時鼓出氣泡,化為劇毒的瘴氣,彌漫山間。
凝玉窺見一只粘著汙穢玉鞋陳放在綠澤上方的岩木上,另一幕慘劇猜想涌上心頭。凝玉凌空俯瞰,焦急尋覓同門,見杳無人影,不惜閉氣飛入淡綠瘴氣之中,貼著綠色沼澤探查。
足尖輕點在樹枝上,不敢加力,怕壓斷樹枝,臨近才發現玉鞋里也盛滿毒綠水,曾浸泡過,為何又出現在枝杈上?凝玉又發現岩木下,生著呈墨綠色的高莖長尾草。能在毒沼中生長的必帶劇毒,可作為打造劇毒法器的藥引,在修真界價格勝過二品靈草,也是稀貴之物。
凝玉無心貪戀這毒株,只恐是同門在取毒草時出了意外。正心如死灰,忽聽懸崖上響起熟悉的聲音:“凝玉師姐,你到下面做什麼?”
凝玉聞聲仰頭,先是一愣,又喜出望外。正是一身白衣的寒月山女弟子,飄在半空。“你沒事!”
“師姐小心下面,小心!”白衣女一邊高喊,一邊朝下方衝來。
立在岩木上的凝玉朝下一瞥,俏臉陡然色變。在綠泥上浮著兩只外凸的黃眼睛,如一對銅鈴般,死死盯著凝玉。
一陣惡寒從腳下升起,凝玉即刻起身,不料下方嘩啦躁動,但見褐黃凸眼的沼澤怪物現出扁圓的大嘴,是一只綠色癩皮蟾蜍,朝凝玉吐出一大口綠水。
這毒物極為凶險,凝玉掃腿打出冷風將毒水凍住。但潛伏已久的沼澤蟾蜍曾一度失手,哪肯再放獵物離去,張開巨口,從沼澤中一躍三丈。凝玉急忙躲避,卻看它躍過頭頂,目標並非自己。
忽聽一聲尖叫,轉瞬消失。待那蛤蟆撲倒崖壁上站定,嘴里已叼著白衣女弟子的頭,吧唧一下又吞沫到腰。原是那毒蟾蜍將目標瞄向從上空俯衝向下的寒月山女弟子,恰趕對方救凝玉心切,不及反應,便被一口吞下。
“不!”親眼目睹同伴被怪物吃掉,比瞧見屍體更為恐怖。凝玉尖叫一聲,召出冰刺朝毒蟾蜍殺去。但此怪並不和凝玉糾纏,有了食物,便接著崖壁彈跳,躍向沼澤。
“噗通!”隨著巨蛙跳進沼澤,濺起的毒水斑斑點點打在白裙上。凝玉素有潔癖,斷不會讓穢物沾染哪怕衣衫一角,但眼下救人心切,凝玉盯著短裙下的純白底褲遭綠水吞沒,修長的腿不住踢甩,被拖著一寸寸沒入沼池,眼看無救。
凝玉心下發狠,奮力拋下冰刺,洞穿同門的下體。一片紅血浮出水面,綠澤猛烈波動,不知此招是否傷到那毒蛤,但隨著幾縷氣泡涌出,沼澤再度陷入死寂,那蛤蟆已潛入到凝玉難涉的深處,不再出來。
“出來,”凝玉悲憤怒吼,長腿橫掃,凍結大片毒沼,連彌漫的瘴氣都化為淡綠霜晶飄落。
一番發泄後,凝玉還是要面對現實,裸著身子,飛離這陰煞之地。
另一邊的山嶺比那陰山鬼林聒噪許多,飛禽走獸盤踞,呼嘯山林。凝玉高飛枝頭,不與它們接觸。飛行十余里,便見一拔地而起的高峰,近垂直聳立,高達百丈,如天柱般矗立,隔絕下方山林走獸,絕跡獨存。
這邊是瑰妍仙子所說的地方。凝玉精神一抖,飛到山峰頂端。這里生著一種凝玉前所未見的巨樹,樹干黃褐光澤、粗壯挺拔,枝繁葉茂,金碧輝煌,透著蒼勁渾古的氣息。還有一汪清澈淺潭,泛著靈氣光暈。
場景和紫薇所說一般無二,卻不見百花宮弟子。凝玉探查四周,並無蠻獸活動,極為靜謐安寧。凝玉如臨大赦,放開緊繃的心,想在紫薇到來前沐浴更衣。
褪去被沼澤綠水弄髒的白衣白裙單衣,展露出白玉般的胴體,緩緩走入水中。淺潭中心也只沒過膝蓋,凝玉便以手擦拭腿側被陰汁陽精留下印記的肌膚。
凝玉拾起飄落到水中的金葉,宛如鳳凰鳥羽般精美。多般美好,也無法讓她忘卻同門慘死的場景。無暇的肌膚仿佛被鮮血染汙,凝玉不住用水拍打身子。
清新的空氣中忽地飄來一股嗆鼻濃香,如世俗脂粉氣,令人厭惡。凝玉微皺瓊鼻,用靈氣探查香氣來源,果發現一人隱匿在樹後。“誰在哪?”凝玉以手捂胸,無暇去換新衣。
質問下,那樹後走出一粉紗女子,薄紗如霧,絲毫不能遮掩下面的豐饒體態。胸如蜜瓜大,腰腹圓潤,恥丘茸毛森森,露著腿心風流細縫。她扭腿擺臀朝凝玉走來,每一步,都不經意地踩著筆直的一线,裸腿交錯現出寬闊盆骨的豐滿體現得淋漓盡致。
“你是寒月宮的無暇素女!奇怪?”這女人托著搖晃欲墜的胸脯,手指夾住深紅的乳蒂,顰喘嬌吟。“哦,好脹好痛,你快告訴我她在哪?”
凝玉打量對方片刻,即猜出她的身份,合歡派的極魅妖姬。
她?可是指紫薇?凝玉心中困惑,卻未想向這妖姬詢問清楚,對比百花宮絕艷的瑰妍仙子,素女對合歡派有著發自心底的嫌惡。寒月山修煉以清心淨欲,而合歡派卻是縱欲求歡,兩派大道截然相反,雖地界相隔萬里,不相往來,但那份敵視如正邪不兩立般深埋兩派弟子心中。
“她答應今日給我陰寒之物消除胸痛,為何失信?莫非她不想要極樂散的解藥了?”極魅妖姬捂著起伏不定的碩乳自顧自呻吟,目光迷離看見凝玉冰雪塑造的玉身,兀地眼前一亮:“我知道了!那賤人端的可惡!”
凝玉見她的目光鎖定自己,似有所圖,忽地聯想紫薇要她對付的雌獸,莫不是這合歡派的妖女。“你可是要找百花宮的瑰妍仙子?”說著,她從湖水中緩緩走出。在眼前這個衣不蔽體的妖女面前,凝玉也不忌諱羞辱,只想快些拿下此女,送給紫薇,再換些靈藥,也不虛此行。
“正是,素女妹妹也是她派來的,既然說好,我們便一拍即合,來場難忘的旖旎之夢吧!”嬋兒手點絳唇,拉出一道津液,如此黏滑,竟拉到胸前爆乳上方斷,指尖在乳蒂邊繞著圈,似在誘惑素女來品嘗。
“好啊!”兩個同門姐妹因她死於非命,凝玉心中冰火交錯,正無處發泄,哪能容許這妖女施展魅術,抬手朝嬋兒高聳的乳房抓去。意圖卻非是去愛撫這飽滿滾圓的肉球,而是在掌心凝聚冰刺,要將熟透的乳瓜刺爛,連帶著取走對手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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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