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哈迪在諾艾爾左乳上畫的圖案其實是相當有來頭的。對魔界不甚了解的人自然會對這個圖案非常的陌生,但是足夠熟悉魔界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這個圖案的來歷。
因為這是結下“配偶契約”的“永結血紋”。
魔界作為常世的對立面,是不僅僅只有魔物在其中游蕩的。與人界類似,魔界一樣有著高等智慧的生命體存在。大部分的泰坦級別的魔物,譬如米諾陶諾斯、獨眼巨人或是蛇發女妖,就已經有著相當不俗的智慧。而像領主級別中魅魔主母和吸血鬼伯爵這樣的魔物,智慧程度比起普通人類來說更是只高不低。因此,大部分的領主級魔物通常也別稱作為“魔族”,他們的威脅性與普通的魔獸相比要可怕得多。
就拿四大魔族之一的吸血鬼族來說,雖然大部分的吸血鬼都是血脈駁雜的普通魔物,戰斗力也和大部分的魔獸沒有太大的區別,但純粹血脈的吸血鬼,也就是被常常稱做“吸血鬼伯爵”的魔物,對魔法少女們而言卻是最凶最惡的天敵之一。
作為種族的天賦,吸血鬼伯爵擁有著處於常規發動狀態的精神控制能力,其威力強大到足以讓毫無防備的魔法少女瞬間被俘虜。另外,吸血鬼,顧名思義,有著強大的汲取能力。雖然名義上是“吸血”,但是這個名字最早來源於非純種吸血鬼對於低等魔物的獵食行為。實際上,擁有純粹血脈的吸血鬼們可以汲取幾乎任何性質的能量,其中就包括魔法少女們所持有的魔力。不僅如此,魔法少女們本身所帶有的陰性精氣也是他們最喜歡的美食之一。
光是精神控制和能量汲取就足夠麻煩了,但吸血鬼伯爵的強大卻遠不止這兩點。似乎是怕魔法少女們還不夠棘手,他們還具有近乎是免疫效果的魔法抗性。基礎屬性的魔力在他們面前,就算是最高階的終極咒文也算是不存在任何威脅力的花樣小戲法。至於精神屬性的光明以及黑暗魔力,所能對他們造成的傷害也是大打折扣的。對付他們,只有法則屬性的三種魔力才能夠發揮有效的作用。然而法則屬性的持有者數量說是鳳毛麟角恐怕都算是高估了,更別提主屬性是法則屬性的魔法少女了。
近乎是無敵的防御能力,配合上強大的魔法天賦,造成的結果就是純粹血脈的吸血鬼幾乎完虐魔法少女的事實。魔法少女們在魔界執行任務的時候,除非己方有著至少十人以上的數量,否則遇見吸血鬼伯爵的時候都是立刻選擇直接撤退,放棄任務的。而如果落單的魔法少女遇見了吸血鬼伯爵,那麼她就可以選擇直接放棄抵抗了。運氣好一些,實力不濟的魔法少女可能會當場就被汲取完陰精,直接丟掉性命。而運氣不好,實力還過得去的魔法少女,很可能就會被吸血鬼伯爵看上,帶回堡壘飼養成為魔力供給和肉欲發泄的性奴隸,直到身心都徹底被玩壞墮落成人偶為止。
不過所幸一切冥冥之中都有著平衡之道,強大所帶來的代價便是吸血鬼伯爵稀有到了僅存兩位數數量的程度。而且正因為純粹血脈的稀少,吸血鬼伯爵對於配偶的要求也苛刻到近乎完美。盡管他們會飼養大量的性奴隸,甚至生性奇淫的他們會和不同的魔獸交合來獲取各式各樣的性體驗,但通常吸血鬼伯爵只會選取同樣擁有純粹血脈的吸血鬼來作為配偶。換句話說,絕大多數的吸血鬼伯爵都是通過近親相奸來繁衍的。兄妹或是姐弟彼此結合的情況常見到已不必說,甚至還發生過祖輩的吸血鬼伯爵在配偶死亡後,在自己的孫輩中挑選出配偶來交配的往例。
而吸血鬼伯爵族內彼此一旦選定了配偶,雄性就會在雌性的心髒處用鮮血畫下“永結血紋”。
這種血紋其實並不只是吸血鬼族才會使用,絕大多數固定配偶的雄性魔族都會在雌性的身體上刻畫下永結血紋。只不過吸血鬼族中配偶制最為普遍,因此他們也是最常使用這個血紋的魔族。大部分認得永結血紋的人也是接觸吸血鬼族後才了解到這個血紋的。
當然也有完全不使用這個血紋的魔族,譬如四大魔族中天性淫亂的墮精靈族。她們天生性喜群交濫交,還常常群體出行“獵食”泰坦級別的魔物來滿足強烈的性飢渴。配偶這個概念既然完全不存在於她們的認知之中,永結血紋自然也就無從說起了。
永結血紋實際上沒有什麼強力的約束作用,它的作用更多的是讓雄性方實時了解雌性方的動態。雄性們不但可以從血紋中感知到自己的配偶們所處何方,甚至能夠了解到對方的身體和心理狀態。假如雌性受到傷害或是侵犯,雄性方就會立刻有所感應,進而前去救援。這也是造成吸血鬼伯爵中雌性甚至比雄性還要危險的原因。因為如果魔法少女們沒能在戰斗中快速解決雌性吸血鬼伯爵的話,極有可能不久之後另一只雄性吸血鬼伯爵就會加入戰場,導致幾乎必死的局面。
雖然刻畫永結血紋對於固定配偶來說是極為理想的契約方式,但其實這種血紋的刻畫條件極為的苛刻。
首先,締結契約的雄性必須擁有強大的魔法天賦。否則即使契約完成,血紋也會因為沒有足夠魔力的支持,使得契約對象彼此之間的感應微乎其微,讓契約完全失去意義。其次,永結血紋在刻畫的過程中,契約雙方的性器必須完全的貼合,這也是為什麼事先哈迪會有些強硬的將肉棒插進諾艾爾的小穴。最後,即使上述的兩個條件都滿足的情況下,刻畫後的血紋也依舊處於未激活狀態。只有在雌性方心甘情願的接受契約的時候,契約的締結才算真正的完成,永結血紋才算刻畫完畢。
這也是永結血紋相比於很多性契約最為特殊的地方——這是一個絕對無法強制締結的契約。
大部分的性契約的締結過程都相當的霸道,而且副作用極大。因為被強大的魔物強暴奸淫而被種下契約的雌性,無論是魔獸還是魔法少女在魔界都並不罕見。相比之下“永結血紋”所締結的“配偶契約”可以算是獨樹一幟的“溫柔”了。
哈迪之所以會想要締結永結血紋,一部分理由自然是出於對諾艾爾的愛戀。自從他遇見了這個可愛的小東西之後,腦子里似乎就裝的全是她了。這份滿滿的感情從他的心里快要溢出的感覺,是他自出生開始過就從未體會過的。即便他與數個學生有了肉體關系,那也只是教學所需,與她們關系實在談不上任何的親密。可是諾艾爾在還沒有與他做過任何一次交合的時候,就已經占據了他心中的一席之地。
但除了真心所愛之外,哈迪其實心里還有些別的考慮——他不願諾艾爾再體會到那份不安感。他希望通過這份求婚,讓諾艾爾明白這世上依舊有著她可以依靠的人;也想告訴諾艾爾,只要自己還活著,自己的懷抱就永遠可以被她依靠。或許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的獲得自她有記憶起便從不曾有過的安全感。
諾艾爾從哈迪開始刻畫血紋的時候就開始掉眼淚了。等到哈迪終於畫完了血紋,真正對她求婚的時候,諾艾爾已經徹底哭成了一個小淚人兒。她兩眼朦朧,看著用真摯熾熱的眼神面向自己的哈迪,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哈迪一開始還有些被嚇到,但是很快他便鎮定了下來,抱著諾艾爾開始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腦袋。
諾艾爾被哈迪溫柔的安慰著,哭的一下子更凶了。她撲進哈迪的懷中,將他緊緊抱住,像是要將打出生以來所有的委屈、不安、痛苦、悲傷一口氣宣泄殆盡一般的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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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過了幾個世紀,卻又像是不過區區數秒,諾艾爾終於停止了哭泣。
她抽了抽可愛的小鼻子,又揉了揉紅腫的眼睛,然後終於笑了起來,露出了那張幸福的表情。
“諾艾爾能遇見哈迪哥哥,真的是太好太好了。”她略帶著哭音的笑著,又緊抱了哈迪一下。
哈迪見到她終於整理好了情緒,心里也好過了很多,說道:“說起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毫無保留的宣泄情緒呢。平時的你總是像個小大人一樣,看上去雖然很成熟可靠,不過讓人難免有些心疼。偶爾這樣像個小孩子哭哭鬧鬧不也挺好的嘛。”
諾艾爾崛起了小嘴不滿道:“諾艾爾丟人的地方都被哈迪哥哥看光啦!哈迪哥哥得了便宜還嘲笑諾艾爾。”
“我可不只看過你丟人的地方。”哈迪見氣氛輕松了起來,又忍不住笑著起了壞心思,“別說看過,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有親過舔過?”說罷,他就輕扭了幾下腰,用龜頭研磨起諾艾爾的花心。
諾艾爾立刻就嬌喘了起來:“呀!哈迪哥哥大變態!別……別呀,快停下,諾艾爾這樣會受不了……真的呀……不……不行了……”看見哈迪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有些著急的輕錘了兩下哈迪的胸口,然後認真的說道:“哈迪哥哥快停啦!諾艾爾現在還不能答應嫁給你呢。”
哈迪聽到諾艾爾拒絕了自己的求婚,感到有些驚訝。雖然他在興頭上,但還是忍住不再逗弄懷中的小可人兒,好奇道:“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諾艾爾,出乎哈迪意料的,點了下頭道:“諾艾爾還不能答應哈迪哥哥的求婚。”
“為什麼”,哈迪有些急了,“難道……”
他剛想詢問個清楚,卻被諾艾爾用小手捂住了嘴。
諾艾爾看著他,眼里滿是溫柔。她用輕柔卻又認真的語氣說道:“不是哈迪哥哥的問題。諾艾爾知道哈迪哥哥有多喜歡諾艾爾,諾艾爾也很喜歡哈迪哥哥,超級超級喜歡。喜歡到想要答應哈迪哥哥,一輩子都陪在哈迪哥哥身邊。但是諾艾爾還有很多事必須要去做,也有很多事還沒告訴哈迪哥哥。如果諾艾爾現在就直接答應了哈迪哥哥的求婚的話,就對哈迪哥哥太不公平了。”
她側過臉,將耳朵貼在哈迪的胸口,又說道:“等到有一天,諾艾爾把該告訴哈迪哥哥的事都說了,把該要去完成的事都做了,諾艾爾絕對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陪在哈迪哥哥身邊的。學生也好,妻子也好,小母狗也好,只要哈迪哥哥希望,諾艾爾一輩子都會是哈迪哥哥的東西,誰都搶不走的。”
“到了那時,諾艾爾再答應哈迪哥哥,可以嗎?”
哈迪沒有想到自己滿腔愛戀的求婚居然會被拒絕,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不過他仔細想了一下諾艾爾說的話,便覺得她說的其實是相當有道理的。他甚至不敢說自己足夠了解諾艾爾,無路是她過於異稟的資質,還是悲傷流離的過往,這個小東西渾身都充斥著謎團。
而且說到過往,諾艾爾恐怕以後會去尋找自己的殺母仇人吧。其實自己也一樣有著必復之仇,將來生死都是兩說。這麼一想,自己這樣臨時起意的求婚未免有些魯莽了。
哈迪心里雖然已經釋然許多,只是嘴上卻依舊不肯讓步。他扳過諾艾爾的小臉,捏住她的下巴,有些狠狠的說道:“就算現在不答應,你也一輩子都是我的小母狗!”
諾艾爾笑了起來,“嗯”了一聲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哈迪明知道諾艾爾不會被自己唬住,但這畢竟是個面子問題。他嘆了口氣,然後有些無奈道:“那就先這樣吧。我答應你,等到你准備好的那一天。”
諾艾爾的表情顯得有些內疚,她抓起哈迪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的血紋上說道:“這個血紋,諾艾爾會好好的留著的。這是哈迪哥哥在諾艾爾身上留下的印記……代表諾艾爾永遠是屬於哈迪哥哥的小母狗……”
說罷,她輕吸一口氣,用小穴“咬”緊了哈迪的大肉棒。然後她摟住哈迪的脖子,一邊輕搖腰肢摩擦著肉棒,一邊眼里透出絲絲媚意的看向哈迪。
“小母狗現在發情了,變成了淫蕩的壞狗狗……哈迪哥哥……不來懲罰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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