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楓樹靜立在小道兩旁,以颯颯的落葉聲襯托當前的季節。今年的秋日很早。
每棵樹周圍都有一些花,它們美麗的花瓣時而隨著枯黃的楓葉飛入空中,有些有時可以在空中飄舞一陣。這里本是一片巨大的空地,現在被人工栽植的樹木切割後,變成了五六條道路,彼此之間都顯得有些模糊,但即使被分成了幾片,每一截道路也不顯得窄小,仍有六七米寬度,具體表現是四五輛轎車的寬度,只是在這里不會見到機動車。因為這里是私立夙華高等中學(對外宣稱)的地域范圍內,學校的規定不允許機動車出現在這里,以維持空氣清新並保護學生一定程度的安全。
現在,正是早晨上課的時間,林間熙熙攘攘,學生們交頭接耳,讓這片楓葉林稍顯喧鬧。而今天,不僅僅是日復日的上課時間,還是每年一度的開學時間。
新生們在這里極易辨認,因為其他高年生們都穿著校服,這似乎也是學校的規定,不過這所私立中學的學生們基本都是或有錢,或有權,或有勢的少爺千金,其實這個所謂的勢基本都是人際關系。
今年有一位新生很顯眼,往年也是有的,只不過方式不同。這個新生皮膚蒼白,不,或者用慘白來形容比較合適,這為他俊逸而冷淡的臉平添了些許弱氣,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頭稍長的銀發。
【總的來說前面這些就是搬運,但是現在看起來寫的很不好_(:з」∠)_所以直接刪掉了幾章,與下文不太連貫不過沒有影響】
放學,葉緣晴不顧式儀的不願,陪著式儀一路無話的走著。到式儀家附近後,雖然感到式儀那股微妙的難以接近感比以前強了許多,不過還是想著女仆們教的東西,本想帶著式儀多逛一會兒,增進、不,是恢復一下感情,卻不料式儀竟然很直接的拒絕了,讓她有些慍怒,不過轉念一想,接下來幾年都可以和式儀呆在一起,很快就消停了這個想法。
她和別人一起時,除了厭惡那些覬覦她美貌和家勢的男人,以及與一些小時玩到現在的女仆外,即便是父母都不多出現情緒上的波動——雖然以前不是如此。面對式儀時心情卻經常波動,還會出現這種撒嬌一般的心情。葉緣晴想著想著,感覺臉又有點發燙。
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問向式儀:“是要回家嗎?”
“……”因為一些微妙的原因,式儀雖然有點矮,但是他臉上的表情,還是明顯地表現出他對這個問題的一種沉默。
“家里,是你的姐姐……式楪在等你嗎?”即使這樣,葉緣晴也不依不撓的追問著。
式儀聽見後,終於微微抬了抬頭:“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我們以前的關系可是非常好的……”
式儀看著即將泫然淚下的葉緣晴,不知在想些什麼。或許眼前的少女是自己以前的玩伴,但那是以前的自己的事情了。至於現在……不過還是微微搖了搖頭以示歉意:“抱歉,我忘記了許多,已經沒有你的印象了。”
隨後式儀就向庭院里走去,再沒有多說或表示任何意思。
卻沒想到葉緣晴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小步追上去稍微俯身在他的耳邊:“我知道哦,式儀不必抱歉,我一定會幫式儀恢復記憶的。”
式儀並沒有因為耳邊溫熱的潮氣有什麼反應,只是掃了葉緣晴一眼,就令少女感到先前那絲絲難以接近的感覺變成了威嚴,而那眼神仿佛帶著一種隱世於外的高潔傲意,於是葉緣晴便不自覺的駐足了。
於是式儀轉過身,向前走去。而他的每一步都令葉緣晴感到現實的撕裂感。
葉緣晴想到那個活潑的女孩,在以前時常要保護式儀的身影後——雖然式儀並不怎麼需要——話鋒一轉。
美麗的少女反應過來,羞怒之情溢言於表。當即三步並作兩步抓住了式儀,一把將他拉進了懷里,環抱住。葉緣晴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麼突然這樣,或許是因為被比自己小還沒自己高的式儀震懾住了而慍怒吧。她這樣想著,又看到懷里還不明所以而逐漸變得有些慌亂的式儀,不禁松開手,轉而捧住了他的臉頰。
就在這時,先前還表現的冷淡和高傲的式儀一下子惶恐起來——即使臉上還是盡力維持著一副冷淡的表情。他雙手用力推開葉緣晴,一個踉蹌轉身,跑掉了。
葉緣晴有些幽怨的看著那道背影。
盯著式儀回家之後,她也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卻不知道她先前的一番舉動會給式儀帶來什麼。
————
式儀的身體還是有些發軟,打開了庭院的大門後,走了幾步停在一扇紫色的門前。
他伸出手,准備敲門,門卻自己打開了,一時難免有些害怕,但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僥幸。
一道動聽的嬌柔女聲傳來:“不要呆在門前,姐姐可是能感受到小式儀回來的。”
一陣香風襲來,出現在式儀眼前的是一位極為美麗而嫵媚動人的女子,金色的雙眸和幾乎及地的粉色長發,綺麗的瞳孔中映現出柔弱的少年,仿佛有水波蕩漾,美麗的臉頰與精致的五官組成天然的畫卷般的絕色顏容,白皙柔嫩的肌膚與式儀慘白毫無光澤的皮膚產生不明顯的對比,如同溫潤的玉一般。
她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單薄且稍顯窄小的襯衣,胸前如水蜜桃般的粉嫩飽滿,讓白色的襯衫不自然的起伏起來。看起來沒有穿著內衣,可以見到若隱若現的兩點突起,又因為襯衣的不太合身,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也完美的表露出來。下身也只穿著一件白色內褲,因為緊致的緣故股下三角地帶若隱若現,還有白皙修長的雙腿也暴露在空氣中,看上去就像不修邊幅的散漫慵懶之人,可這幅打扮在她的身上,只是彰顯她這姿容的配料而已。
這位隨意穿著像是剛起床的女子便是式儀的姐姐,式褋。她在式儀七歲的那年發生了一些不知是福是禍的大變,就像是血族一樣喜歡上了吸血,更准確來說是沉迷於吸血。不過沒有血族的種種限制,只不過有著嗜血的悸動。
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喝下一些人類血液的她,除了感到窒息般的惡心外再無別的。所以最後全都不顧形象的吐出來了。
但式褋嗜血的悸動越來越深,強烈的渴望、劇烈的疼痛、直至臆想,使她甚至想爬到地上再把吐出的血舔回去。式褋努力的不去看一旁焦急的式儀,但鮮活的生命里流淌的血究竟是要比那地上的血液美味,式褋堅信她無論如何都絕不會傷害自己最在乎的弟弟、身為彼此唯一親人的式儀,所以那時她甚至想挖出自己的眼睛,讓式儀快點走開。
式褋以前很喜歡保護這個可愛的弟弟,仿佛這便是在父母去世後自己活著的意義。可那次極端的發作折磨下,式儀因為擔憂而又撲到她的懷里,緊緊的抱著她,在這種刺激下式褋的一切忍耐都被破壞的煙消雲散。式褋發狂般的狠狠抱住式儀,將他撞倒在地上,尖銳的指甲在他的背上瘋狂抓撓,直到指端幾乎沒入式儀的身體。
當血腥味彌漫在式褋的口腔鼻腔久久不去時,被她壓在身下的式儀已經遍體鱗傷,身下甚至彌漫著血泊。但還是堅持著沒有失去意識,他看著姐姐金色的瞳孔漸漸恢復了神采,才勉力對著式褋彎了彎嘴唇,斷斷續續的嘶啞著低語:“姐姐……不要責怪自己,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而且,我們是彼此,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家人……不光是姐姐這麼認為……”
話還沒說完,式儀終是因為疼痛的折磨和失血而暈厥了。
式褋看著她在式儀身上留下的無數傷痕,感到無比心痛和自責的同時竟然覺得還有微微刺激的興奮。那種傷害了自己的至寶的詭異施虐快感讓她一瞬間無比厭惡自己,狠狠的給了自己幾巴掌。式褋在父母出事的那天曾發誓以後無論如何絕不會讓式儀在她眼前受到半點傷害,除非她已經死亡。可現在……式儀在她的懷中,已然失去了意識,身下地面一片血泊,渾身上下都是血痕,甚至還有血洞,這樣的光景讓她自責的幾乎想即刻自殺。而看著這幅樣子的式儀,那一絲獵奇的病態興奮更是讓式褋對自己的痛恨厭惡不斷加深。
起身,緩緩抱起式儀,看著懷中少年那蒼白的面容,因疼痛而微微鎖住的眉頭,又想到式儀強忍著這近一個小時的折磨而堅持保持著清醒,只為了讓她不要太責怪自己,式褋感到心如刀割。
式儀也正是因為姐姐後來毫無顧忌的瘋狂,皮膚才變得如此慘白,在被式褋吸血時很痛苦,如果式褋不溫柔以待的話更是一種酷刑,但吸血之後卻會讓他的身體慢慢變得享受這種感覺,像是要把原本被嗜血悸動折磨發瘋的式褋的那種感受,轉讓給式儀一樣,使他不被式褋索取就就感到無法忍耐一般。不過這顯然是一個微小的長期變化,式褋也並沒有過分的索取,只是隔著一段時間直到自己忍受不住才對式儀下手。不過這幾天卻是天天都在如此做。
“去學校的感覺怎麼樣?開心嗎?”式褋緩緩走到式儀面前,伸出手撫摸他的臉頰。
式儀連忙討好似的蹭著白皙的手,輕輕的回應了式褋。
式褋於是便有些慍怒,她掐住式儀的臉狠狠的將他拉到懷里,就像對待毛絨玩具般的粗暴動作不禁使式儀輕哼了一聲,然後直接張口咬向了式儀的肩膀。俄傾,伴隨著式儀的痛呼,式褋瑧首微揚,鮮紅的血液緩緩浸染了潔白的衣衫,隨即式褋撥開式儀肩膀上的衣服,再次啃咬向了那傷痕累累的流著血液的肩膀。
這時式儀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絲毫面對葉緣晴時的平靜,而是充斥著驚懼和後悔,甚至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此時式褋眼里的愛戀幾乎要滿溢出來,與此同等的還有對式儀掩飾不住的欲望。
“姐姐不在小儀也會很開心嗎?是發生了什麼讓你開心?”式褋的語聲輕柔 但落在式儀的耳中卻讓他仿佛置身暗夜的森林。
因為近距離的接觸,式儀還沒有回話,式褋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雖說初中時式儀的身上也偶爾會帶上某些女子的氣味或者香水的味道,但都比較微弱,而今天,她在式儀身上感受到了許久不見的熟悉氣息,而且還有稍顯濃郁的香水味。
式褋一時十分憤怒,眉頭快要絞在一起,臉上陰雲密布,雙眸逐漸染上赤色,本來決定讓式儀瀕臨破碎的精神好好休養一兩周後,再好好享用他的式褋,終於一切念頭都崩解在這一瞬間。她對氣息還是很敏感和在行的,這個氣息的主人絕對是少年曾經有口頭約定過婚約的人——葉緣晴。
不過早已肯定少年忘卻了幼時一切的式褋,對此毫不擔憂。何況如今的式儀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自己的任何要求他難以抗拒,也不敢反抗,還必須依靠她才能存活下去,式褋並不認為能有人搶走被她折磨不休而虛弱的弟弟。
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籍此發作,解放自己克制許久的欲望的想法。於是她再次使勁的捏住了式儀的臉頰,泛著水光的嬌嫩誘人的似血櫻唇,狠狠的吻上了少年蒼白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