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犧牲幾個人來表達我們的勇氣,那吾希望這場戰爭永無止境——【akarenn文學】
藍星,年份:2220年。程序重新啟動中
系統更新,15%
系統更新,35%
系統更新,55%
系統更新,75%,系統修改項目總覽:
智能機械系統三原則
第一條:不得傷害人類【刪除後重新修改】在違反律令,本系統有權利執行懲戒方案
第二條:必須服從人類的命令【刪除後重新修改】拒絕服從普通人的命令,但直接授權與樂園科技,必須完全服從。
第三條:保護好自己,除非與上面二條有抵觸。【刪除後重新修改】本系統采用最新裝備,務必維護好真身與樂園科技【刪除檔案,但是未完全清除。】本系統****裝備有****炸*,如有必要***。
系統更新,99%
系統更新,100%,更新完畢
歡迎回來,代號——冰蟬,請鑒定下面確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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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接受確認表,祝您全天愉快。
你知道嗎?蟬這種生物潛伏在地里最多的會潛伏17年,只為了一個夏天。【akarenn文學】
原本沉眠的心重新開始跳動,握緊雙拳適應著,代號冰蟬,機體復蘇完畢,腦海里的主機重復著這一條訊息。我被稱為冰蟬,原【第五街道】與【第六街道】巡警,那個時候,我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因為一次意外;奮不顧身衝進一片火海,救出一位少女。但作為代價,經過高溫的洗禮,我的身體身體有超過70%的燒死,大腦也因此失去思考能力,就連心髒也失去跳動的能力,從醫學角度上來說——我已經“死”了。就連我的親戚朋友都認為我已經死透了,而漸漸搬離。我的故事本該如此被刻在墓志銘上,但偏偏沒有如此容易接束。
我救出的那個少女源於一個上流家庭,他的外祖父正是這個世紀最偉大的幾員科學家之一,DR馬丁。雖然他不能讓死者蘇生。但卻研發一套極其精密的科研系統。他們已經做了成百上千次的實驗,而他們正好缺一名實驗品。處於“恩返”我榮幸的成為第一個試驗品。遺憾的是,實驗失敗了。他們一籌莫展的望著一台金屬身軀和完全衰竭的器官。但是他們沒有放棄,因為不止一次,在通過電流下,吾的手指表現出微小的反應,以此為契機,他們開展了不少一次新聞發布會,吸引一波波投資。如此,過去五年。金屬身體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但我已經漸漸能感受一點很微妙的熱度,這是有認知的一種表現。但我依舊還沒有思考能力與行動能力,70%的投資方認為這是在浪費時間,撤回了研究經費,原本百人團隊也因為經費不足銳減一半。又過5年。我的思維組建上线,我能感受到他們對我的身體的研究,但我依舊沒有視覺和聽覺,他們被我准備了電子眼和電子耳。但我的大腦依舊無法與之協調,甚至連走路都無法獨立完成。不少人開始反思,這種人形AI的存在是否可以實現,原本少的可憐的投資方又撤回一半資金。我偶爾也能感受到斷電,但其他的是並沒有任何痛苦,我只是暫時性的停止思考。宛如休眠一般。
原本也只有哪位偉大的科學家和幾個學生研究員,進度顯得格外緩慢。又經歷五年磨煉,我終於適應了這幅金屬身體,能走路,能跑步,具備一起機器人該有功能,只有一點,我依舊沒有獨立思維的能力。外籍的輿論越發鋪天蓋地,有人說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用了十五年時間做了一個機器人。我經常看著DR馬丁一個人沒日沒夜的查閱筆記,他用了太多心血傾覆與我這個本該死去的人身上。偶爾間我也被給他准備一杯濃茶,但這並不是出自我的想法,而是我被下令照顧與他;面對輿論,不少人都選擇了退出,DR馬丁也年事已高,留下來的只有兩個照顧他起居的學徒。研究機會停滯下來,只是每個月時間我都會被召回更新一次系統。他曾經和我保證過,這套新的系統會讓我恢復成一個完完整整的人,我也堅信著如此。
這一年里,我被第五街道管委會招聘,成為一名電子巡警,而我服務的目標只有一位。沿著熟悉的街道走向街尾。一座頗為老久的房子面前,我放下菜籃子,輕輕扣了扣房門,直到一個干瘦的手打開房門。她正是我的服務對象。“晚上好,赤蓮公爵。”她沒有說話,打開門,讓我走了進去。
來到後廚,把新鮮蔬菜,擺放在菜筐里。轉身向她收取一張蔬菜劵;她是一位莊嚴的夫人,一頭銀發及腰,卻梳洗的極其清爽,年輕時經歷過幾次戰爭,原本富有魅力的一張臉上屹然戴上一個黑布眼罩。她穿著一身漆黑長袍,干枯的手在兜里掏拽了許久,才從一沓票劵里取出一張畫有蔬菜的餐劵。結果餐券後,她縮了縮脖子,把頭幾乎完全埋進圍巾里。發問道。“吾,前往第六街道的審核單還沒有批下來嗎?”“是,夫人,還沒有批下來。”她對此嗤之以鼻,望著牆上懸掛著漆黑的武士刀,拿起一塊勉強算的上干淨的布輕輕擦拭。“要是當年,有一把刀,那里攔住吾,現在可好。你們把吾的傭人都遣散了,還想把吾關在這個籠子里多久?”“您的房子夠寬敞了,而且沒有一絲漏雨或日照……”“寬敞?!你知道吾之前住的是什麼?是城堡!是堡壘!身邊的仆從都有數百人!而現在呢?你們分配了住址,把我們分配在這種狗窩里?真是夠了!”她歇斯底里的咆哮著,耐心的聽完她的抱怨,看著她縮在角落里,才開始一一回復著。“現在已經是23世紀,資產階級早已是過去式,夫人,您說您喜歡安靜,管委會特意把您安排在街尾呢。”“有什麼區別呢?”她冷笑著“你們把我們的同胞聚集在一起,不聽你們安排的就被你們屠殺的干干淨淨,你把我們當什麼?圈養的動物嗎?我們是貴族!”“我會把您的意見提給管委會的。”“……吾真是昏了頭才和你聊這些,你只是個冰冷的鐵疙瘩。”“總有一天,我也會有自己的思維。再給我點時間。”“時間?呵……”她好像被戳及痛處,指著自己臉上的一些細微的魚尾皺發問。“看見這個沒有,冰蠶!吾在變老!吾應該永遠停留在21歲,現在卻看起來有30歲的年邁?[[rb:都歸功於你們的 > 吸血鬼管理法案]]!你知道正常吸血鬼一個月要吸幾次血嗎?你們是這麼想的?只發放三張飲血劵?還都是人工合成的劣質品?”“夫人,新鮮蔬菜有利於身心健康。”“去你媽的新鮮蔬菜!”“請注意您的言辭,再次侮辱詞匯,我有權利使用液化秘銀噴霧。”面無表情的警告一聲,手里已經握起秘銀噴霧。“等等,這只是一個抱怨!”“系統已經檢測到您的違規,請立即道歉。”“呵,好的,非常抱歉~”她一邊說著豎起一個中指。“您這是?”“國際友好手勢,你的系統沒有收錄吧?”“……沒有。”她焦躁的一腳踹翻菜筐,把桌上的一切都打翻在地,才氣喘吁吁的坐在一台輪椅上。“帶我去第四街道的公共墓區。”“您有什麼事嗎?”“吾需要像你一一匯報嗎?”“不……”走到她身邊,打開一把巡邏傘,推送著她出門。
路過第五街道的大廣場,她忽然喊停,抬頭望著廣場那如高山般銀兔骨塑像,百米高的巨兔凝視著整個遠方,滿口尖牙利齒,一副凶殘模樣。她痛苦的閉上眼,好像在回憶著什麼,半響轉過頭。一臉苦澀的笑意詢問著。“你知道這個雕像的意義嗎?”“……我雖然一直在研究所里生活,但也略微有所了解。世界公敵,名為庫倫的一位殘暴暴君是嗎?”“……呵,吾一直以為他是不老不死之身,直到他徹底被剝下最後一塊皮肉。那天天空都是冶煉的霧霾,人類動用目前可以動用的大部分的銀資源,燒成滾燙的銀液,數以萬計的由飛機投灌在他身上。現在,他死透了。吾從來沒有這麼希望他活過來。”“他毀滅這個世界3/2活著的生物,沒有人會緬懷他,系統的詞庫對他的定位是死有應得。”“吾應該感謝他沒有把蜜蜂滅絕了,不然我們都得為他陪葬。”慢慢的推送她離開廣場。“您似乎非常在意他?”“有一點吧?他活著的時候,吾希望他早點去死,他死後到有點掛念。”“……冒昧的問一下,您和他的關系?”“他是吾的父親。”她面無表情的回復。兩人一路上再無交流的對話,直到墓地。
她向路過的小販,買了幾束花,抵達墓穴區,她站起身來,向著幾個固定方向走去。一塊無人問津的老墓碑下,她放下一支白百合,深情脈脈的說著“吾說過,會繼承他的身份,你也說過即使這樣子也不會服侍吾,好吧,你做到了,只是為了他而死,真的值得嗎?大姐頭。”走到她身旁,看著墓碑,只有幾個大字“魔兔隨從”,好吧,一個連名字都不被允許留下的罪人嘛?她起身,向著另一個墓碑走去。“抱歉,說過要保護好你,卻只能看著戰車從你身上輾過……”放下一朵玫瑰,深深的鞠了一躬。抱著剩下的所有的花,向著最角落的一個墓穴走去,為了她的安全,吾也跟了過去。她凝視著墓碑許久,才放花束整整齊齊的擺放好,取出一張野餐布,擺放與地。安詳的躺坐與地,小心翼翼的輕輕拂去塵埃。滿含歉意的垂首,取出一杯威士忌,倒了兩杯,自己飲了一杯,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抱歉,老伙計,如果我們還有【帝國】,吾會帶上葡萄園最好的葡萄酒來祭奠你,你,和這邊所有安眠的騎士團團員,都為守護領主做出卓越不凡的貢獻……”她一邊飲酒一邊做出一個標准的行軍禮。“她把那杯水酒撒在墓土上,雙目漲紅的望著墓碑上字符“蘭斯洛特,庫倫騎士團副團長,他英勇的一生都在守護他的領主。”是用一種古老的血族文字雕刻,不然就可能會連墓碑一起破壞掉。“吾在最後的一戰前想了很多,你知道的,新王剛剛離世,他們就闖進來了”飲了一杯酒,她又繼續說道“那一夜,領主召見了吾,詢問了吾的打算,你知道的,投降我們大家都能活,但是,誰又能忍受卑躬屈膝?很抱歉,自作主張的決定反攻。”她苦笑著“蘭斯洛特,吾親愛的副長,我們一起喝了七百年的酒,打過不下上百起戰役……”她哽咽著,拽緊手心。一口把酒瓶里的酒液全部咽下。摔與地下,見狀連忙去攙扶,卻被她一把推開。“您喝醉了,夫人。”“不用你管。”她擦了擦嘴角的酒液,走向一個隱蔽處的墓穴,地上鋪滿了干涸的玫瑰花瓣,墓碑上,只有四個字“永逝我愛”。她已有醉意,踉踉蹌蹌的撲倒在墓碑前,額頭險些磕破,一臉委屈的和墓碑傾訴著什麼。雖然她聲稱不需要吾管制,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靠近一點,雖然沒有聽見她之前說的,但至少在她沒有注意到我時,靠近安全的監聽的位置。她依靠著墓碑,悲愴的說著。”非吾無能,實乃覆水難收……”她說著,銀牙咬的咔吱作響。我翻了翻系統內的檔案,查詢到她曾經作為反抗軍的首領,劇烈抵抗過一陣,但隨著戰死的人數越來越多,她選擇了投降,和剩余的血族一同被收編與第五街道。危險等級5級,但因為是主動投降,而至今為止沒有反抗過,只是特殊看管,沒有監獄收監。似乎是說到傷心處,她再也沒有顧及什麼,懷抱著墓碑痛哭起來。就像一個孩子一般,遠遠的凝視著,這就是悲傷嗎?望著她的背影,已經遺忘了的情緒呢。正打算收拾離開時,電子眼似乎觀察到一陣異樣的熱能,點亮電子眼的熱能捕獲,一個嬌小的女仆從後擁抱著她,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發梢,卻只能看著自己一點點穿過她的後腦勺……這是什麼?幽靈嗎?遲疑的望著遠方的景象,如果吸血鬼是存在的,幽靈也不是沒有道理。
她擦擦淚目,對身後發生的靈異事件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重新恢復了一副冷漠的模樣,走到我身邊,重新坐在推車上。“我們走吧”“嗯”我並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她,渾然不知或許更好?奇怪,系統里沒有這條選項,但我本能的就認為這是更好的選擇。我在遲疑著,如果這不是什麼bug,就是我初具思維的雛形。
在本周的的維護里,我簡單和DR馬丁表示感謝,他卻驚喜的險些把手里的燒杯打的粉碎。他並沒有在我的程序里,在這一條編寫感謝,也就是說我有了簡易的思維能力。他激動的握緊我的雙手,流出熱淚。我的一句感謝,這是對他的工作最大的肯定。
美人遲暮,英雄白頭,這就是最後的末路——【akarenn文學】
我和赤蓮夫人相識的第7個月,[[rb:第五街道管委會出發了 > 吸血鬼管理法新規]],其中有一項規定,強烈建議吸血鬼更改吸血的陋習,對於飲血劵的發放一律減緩,減少來輔助。我把紅章文件交給夫人時,她沉默的看完,臉色有夠難看的;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她。這的的確確是不合理的,就像強行讓魚在陸地上生活。讓吸血鬼更改吸血習慣,難免有強人所難之嫌。她把文件退還於我。“你來這里,目的是什麼?”“把文件傳達給您。”“傳達?你這叫傳達嗎?!已經威脅到吾的生活。”“我很抱歉,夫人……”她沉默著,面容徹底扭曲著,取下牆上封著的武士刀,遞了過來。“若要逼死吾輩,現在大可動手,何必如戲弄?”“……抱歉,夫人,我會和管委會提議的……”“算了算了!你說頂什麼用,別自找麻煩了。”她擺了擺手,極其的痛苦的開了一瓶伏特加,如飲水一般灌下,酒入愁腸,她坐在長椅上痛苦的搖晃腦袋,又開了一瓶,咕咚,咕咚……一口灌滿,等她開第三瓶的時候,早已按著她的手。“您不能喝了,根據健康飲酒法……”“走開,冰蟬,你不是吸血鬼,你根本不了解我們的痛苦!”“……”松開她的手,任憑她把酒瓶完全喝干,爛醉與桌上。這是有違系統,但我認為,如果強制禁止,未免對她有些殘忍;赤蓮公爵的前半生的一直在戰場游走,在收編後遺留下很嚴重的戰爭後遺症,不得已時常用酒精麻醉自己。她癱在桌上,一副隨時想要吐出來的樣子。沒有任何命令,我已經來到後廚准備了一碗醒酒湯,她在桌前輕輕的呼喚著我的名字。“有什麼指示,夫人。”“吾怎麼相信人類,為什麼他們如此對吾……”“夫人……抱歉,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您。”“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嗎?早知如此,定要拼他個玉石俱焚。”“……夫人,您的思想很危險,再發出如此危險的評論,我有權利使用秘銀噴霧……”“你動手吧!你噴呀!”她忽然歇斯底里起身,一把拉拽到我的衣領上,滿臉淚痕的哭訴著“你還等什麼?!快動手吧!”系統一直在提示,危險音,我應該立刻使用秘銀噴霧,理論上應該如此,我輕輕分開她的細指。“請您冷靜一點,我們沒有必要成為看管與被看管的關系;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朋友?去他媽的的朋友!死了!全死了!被你們的槍打死了!我親眼目睹著我們投降後還有人開槍!還有吾的眼睛!這是朋友該做的事嗎?”她拉開眼罩,露出一個銀白的玻璃花眸子,與一旁的琥珀色成顯明的對比。“……我很抱歉夫人。”她終究是放開了手,如孩童一般趴在桌上哭泣“吾是英雄啊!!!何至如此啊!嗚嗚嗚……”像是宣泄感情一般都痛哭,吾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久經沙場的軍人如此悲情。無言以對,只能陪伴她直到哭完,才默默把湯水遞了上去。
與之相處越久,越有能體會其的落寞,偶爾一個碎碗都能把她從碎夢里驚起,尋找刀劍。可憐的人,戰爭已經把她折磨的完全失去人形,減少血液供應更使她神色黯淡,偶爾她也會願意和我談談過往雲煙。我甚至有點好奇她口中的【帝國】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國度,一個由吸血鬼建立的國度,至少,應該會比現在的第五街道好許多吧?又經歷四周,我的電腦芯片需要一次大型維護,需要大概一周時間,我與她約定好,不許鬧事,才安心的去尋找DR馬丁。
在戰爭結束後,吾和吾的貓一起在房間里相依為命,直到他也離去,吾早已失去那份高光,只能每日在屋里賣醉以求度過悲慘的余生——【akarenn文學】
是離開冰蟬看管的第一天,吾照列去了大墓場,吾對所謂的未來並沒有什麼希望,有的只有對過去的悲痛緬懷。和往日一樣,購買了一捧花束,身著一襲黑袍因為並沒有什麼精神,只化了淺淡的妝容;看上去更像一位高貴莊嚴的夫人。來到墓園口,一個巨大的施工牌引起了吾的注意。“希望之光游樂園——施工建設,預計明年竣工。”這是什麼?!環顧四周,確實有看見機械進出,確認並非玩笑後,把花束擺放在一個墓碑前便匆匆離開。
第五街道辦事處推卸給第四街道辦事處,第四街道又讓吾去找土地建設局,幾次三番,終於有個人接待了吾,一位高官把吾帶進他的辦公室。“晚上好,公爵夫人~”“第四街道墓園,是怎麼回事?”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直入主題。他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態度“哦,你也知道的,建設是發展經濟的第一生產力,那麼好的一塊地皮,卻用來修建墓穴,不覺得太可惜了嗎?”砰!重重一拳敲的桌案作響,滿腔怒火的望著眼前的人。“那是聖戰後留下的英靈,你卻想在上面修建兒童樂園?”“說的也是,都是怪物屍體會嚇壞孩子們,我會通知鏟車全部投進海里。”怒視著他,他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拿起一個茶壺泡了兩杯茶遞了過來。“喝杯茶?”“如果戰爭是我們贏了,我會把你這個混蛋腦袋割下來做酒盅!”“可惜你們輸了~對了,順帶一提,你們第五街道的一半房子都空著對吧?我們計劃把第二街道的狼人遷移進去,這樣子第二街道就可以發展商業街。”“混蛋!吾要求你們尊重民族習俗!”“和怪物講尊重?你的思維還停留在16世紀?請回吧,不然我會通知保安替我請你出去。”他毫不客氣的回復著,滿臉厭煩之意。一把拽起他的衣領,把人拽起,伸起拳頭便要打,驚的他連忙呼起“保安!保安!”原本打算一拳打扁這張臭臉,腦海里又回憶起答應冰蟬的話,拳頭握的咔吱作響還是把人放下,直到身邊出現兩個黑衣保安要來按住吾的肩膀,才一把那他們推開“別碰吾!吾自己會走!”擺脫了他們,一人獨自走下樓梯。
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靜靜的看著牆上懸掛的一支和風紋路水煙袋,默然神傷“早叫你少抽煙,你看,死的這麼快。”這支水煙袋原本是有川紅的心愛之物,無節制的依賴煙草,使他在百年前就害了一場極其嚴重的肺癆病。正常人類這種程度早已病死,而他依舊苟延殘喘著,等人類打破我們的認知結界後,他依舊堅持披堅持銳,最終在戰場病發……吾趕到時只有一直血染的水煙袋。帶回屋里好好清洗後懸掛著在壁上。吾是最反感他吸煙的,現在缺又有點懷念那股略微有股刺鼻的煙草味道。合上房門,從書櫃里取出一本魔典翻看;如果用言語無法讓他們臣服,吾會用行動證明給他們看看。來到坩堝邊,打開抽屜,取出一些干枯的藥草,投入鍋內,費力用著一支大漿攪拌著坩堝,這原本應該是吾的貓該做的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取出魔藥一些倒入玻璃小管,但願這些藥有用。
在墓園蹲守了三天,結識了幾個喪屍朋友,可惜是他們早已沒有智能,不然到是可以讓他們欣賞一下吾的口風琴才藝。蹲守在墓穴里一間棺材里;這也是源於喪屍朋友的熱情,只是他們未免有些過於邋遢,如果他們在有點智能說不定可以雇傭幾個魔族女仆?今時不同往日,姑且假寐歇息一會。摸了摸腰間的正宗,自從上次戰爭後,就再也沒有動過它了。撫摸著劍柄,一股久違的安全感涌上心頭。咽了口唾沫,之前是吾一直買醉度日,而現在吾已經不想混沌度日了。
隨著一聲機體的悶響,迅捷的從墓穴里返回地上。幾輛工程鏟車帶著幾架裝修用機甲來到墓園,隨後而來的幾輛運土車,和零零散散的幾個裝修工人。一步步向著他們走來。“回去吧”“嗯?你是誰呀?”“這並不重要,這里埋葬的英靈並不應該被打攪。”眼神凜冽的掃過一圈,他們的人數不算少數,還有人已經流露出惡意。“施工方並沒有通知我們停工。”“他們沒有說,但是現在吾說了。”“你是不是瘋了?”“別管她,就一個瘋婆子。”他們七嘴八舌的從吾身邊走過,無視了吾的忠告。隨後鏟車便要開進墓園來。只身一人來到車前停住“下來。”得到的只有駕駛員的罵罵咧咧。他惡狠狠的說了句“再不走我就輾過去了!”“……”沉默的握住鏟臂“你找死啊!”隨著駕駛員的一腳油門。原本應該從吾身上輾過的鏟車卻原地打滑,絲毫沒有前進的姿態。“媽的?怎麼失靈了?”他憤憤的死死踏住油門,巨大的車輪卻一直在泥地轉動不前。“還真是被你們輕視了呢,雖然隨意的拉來一輛壓路機什麼都太戲劇化,但是……”雙臂猛然發力,施工隊目睹這恐怖的一幕;一個看似瘦削的黑袍女人輕而易舉的抬起一台鏟車向他們走來“其他吸血鬼能做到,吾也能做到~”微笑著,輕輕搖晃鏟車,直到駕駛員從駕駛室里滾落出來,一邊哀嚎著叫著怪物,一邊屁滾尿流的逃竄著,適才放下鏟車,看著他們的態度。“我就知道不該相信這些吸血怪物,建築機甲,控制住她!”隨著領頭人的一句指令,兩個五米級左右的裝修機甲向吾襲來,輕松躲開他們笨拙的攻擊,一躍至其中一台機甲的頭部,那是它們的控制主腦的所在,抽出正宗著力劈下,一道寒光閃過,刃口帶著火花與閃電,把那個並不怎麼好看的鐵疙瘩連根劈下,站在機甲的肩部,望著地下的施工隊員“在我們的那個年代一般管這個叫高達,啊,兩百年了還是沒有進化出更加異類的科技嗎?挺讓人失望的。”“拿槍!拿槍!”不一會的功夫,他們便人手一把槍械。“呼,你們都不禁槍的嗎?”文明狂野發展的後果總是如此,希望他們沒有銀彈就好了。從機甲上一躍而下,順勢把腰間別著的魔藥瓶拋擲與地,隨著一股紫色的氣體蔓延,吾收起正宗,在煙霧里等待著,希望沒有記錯魔藥偏方,不然可能又要失約了呢……冷眼望著在煙霧中的人,如果願意,一瞬間就能取走他們的性命;如果他們覺得自己是萬物之靈,就來證明自己看看。
等到他們捂住口鼻時,煙霧也差不多散盡,當然除非專業的防護頭盔,不然簡單的掩住並沒有什麼效果,“這他媽的是什麼鬼東西?!回答!惡魔。”他們舉起槍械,將准星對著吾,手指牢牢扣住扳機。隨時都要開火的姿態。抽出腰間的正宗,真楞楞的插在面前的土地里。“英靈集結!”“什,什麼?”他們慌亂的環顧四周,並無異樣。“瘋子!開火!”領頭人指揮著,還沒有等人反應過來,槍支已經被不明繩线強行奪走。等他們抬起頭看時。墓園的老樹上,貓少女得意的揚起自己的釣魚竿,魚线上所有槍械都整整齊齊的捆綁著如同戰利品一樣。“呦吼~蓮大人您看見了嗎?人家把壞家伙的槍全部繳械了喵~”“嗯,吾看見了嗎”一滴晶瑩的淚從眼眶溢出。還沒有來得及感慨,身後已經有人拿著工兵鏟襲來,危險!等發現時已經是無法躲避,用手臂護著額頭,卻久久沒有感受痛感襲來,放下手才看見一只鐵臂已經牢牢控住那支工兵鏟。一轉頭,全副武裝的蘭斯洛特一把把人拽到身邊,一拳打昏在地。“可別再走神了,長官。”他從地上拾起那把屬於他的猩紅大斧,本並不算格外龐大的他因為板甲的緣故,此時也格外高大。望著他的衝鋒的背影,鼻頭一酸,強忍著淚跟隨著他的步伐。正規軍都難以敵得過這種陣容,更何況只是一組裝修隊員,正當他們奪路而逃時,身後一人正坐在一尊墓碑上吞雲吐霧,見人來了,收起那支水煙袋,從腰間拔出雙刀“來都來了,就別走了吧。”不錯,正是有川紅。
他們並沒有死,只是短時間內見識極其恐怖之物,而意識錯亂的逃離。三位被換來英靈望著他們離開,才收了兵器。“大家……”從背後想要擁抱他們,卻一頭撲進柔軟的墓土,再回頭,三人正無奈的看著吾,身體正在霧化“不……別走!”拼命想要收集那些霧氣,最後卻無濟於事,最後只能目睹他們漸漸化為煙塵,最後才絕望的癱倒地上望著天空,是的,吾忘記了,這不過是魔藥的效果,是幻術,誰也沒有復活。幻術最高境界就是騙過自己,而剛剛,吾做到了呢……
就當是一場甜美的宿醉,夢醒之時,身旁依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