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申平大學門口的咖啡廳里，一個看上去有些羞澀的男孩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張空桌前。
他不停地摩挲著手里的咖啡杯，不時向玻璃窗外的人潮張望著。
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又似乎在被誰等待著。
過了不一會兒，男孩的臉上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他衝著窗戶外招招手——他等的人來了。
咖啡廳的門被輕輕推開，門上的風鈴叮叮作響，給昏沉的午後增加了一絲清醒。
“嗨，下午好。”面前的女孩頭發亂蓬蓬的，男孩一看就知道她又是匆匆忙忙的從宿舍趕來的，連頭發都不認真梳一下。
這丫頭永遠都是這樣....男孩心想。
“喝點什麼？”男孩一邊問一邊站起來用手幫女孩梳了梳頭發。
“來杯摩卡吧。”女孩湊上前去輕輕吻了下男孩的臉頰。
男孩微笑著答應了一聲，隨後站起身走向櫃台。女孩則是帶著滿臉羞澀的笑容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後，緩緩坐到身下的木椅上。
不一會兒，男孩拿著兩杯咖啡回來了，他把其中一杯放在女孩的面前，另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女孩依舊是滿臉的笑意。沉默中，兩人都慢慢地喝著咖啡，時不時抬起頭互相對望一眼。雖然咖啡廳里沒有多麼安靜，但此刻這里卻充滿了溫馨的氣氛。
“等下去外面走走？”喝了幾口後，男孩建議道。
女孩看了看窗外，此時正是太陽較為火辣的時候，不過校園里的那條被一棵棵參天大樹遮蓋起來的林蔭小道，倒是一個避暑的好地方。每次到天氣炎熱的時候，那兒總是有情侶挽手共步。
她望著樹林的方向，有些出神，過去與身前這個男孩共同度過的時光的記憶斷斷續續的閃現出來。
不知看了多久，也許是二十秒，也許是一分鍾，女孩終於緩過神來，對他笑了笑。
“好啊。”她說。
春天的午後雖有點炎熱，但風卻是溫柔的。
男孩和女孩就這樣牽著手，慢慢的在樹林的陰影里散著步。
“喂，那個....你記不記得之前說過要帶我去泰山的....”走著走著，女孩突然抓住男孩的衣袖問道。
男孩沒有立刻回答她，他停下腳步，俯下身去輕輕吻了女孩的臉頰。
睜開眼，兩人深情的對望著，男孩的目光里充滿了對女孩的憐愛，“當然，有生之年一定帶你去。”
女孩挽著他的手，臉上浮現一抹晚霞似的緋紅....
“呼....果然還是小學妹玩起來舒服啊..”一個看起來有些英俊的年輕男子正滿頭大汗的騎在艾雪的身上，一股混濁的白色粘液正緩緩從她的私處流出來。
在旁觀者看來，如果不是女孩瞪大的眼睛和停止的心跳，那這一男一女看起來倒像是正在激情的發泄著肉欲的情人罷了。只不過女孩身下那攤散發著臭味的淡黃色液體，和她上翻的眼珠說明了這一切並不是那麼簡單。
僅僅在一個多小時前，艾雪還像以前一樣蹦蹦跳跳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但現在她只能淒慘地躺在這里，等待冰冷都軀體被路人發現。
男子慢慢拔出軟下來的陰莖，在艾雪赤裸的上身上擦了擦，又坐在女孩腿上休息了一會兒。
很快，他拉起褲子，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綠色的蝴蝶結，輕輕的放在了女孩張大的口中。
動作輕的好像艾雪正在熟睡中，而他不願意打擾她的睡眠一樣。只不過這一次，無論再大的吵鬧也無法喚醒永眠的女孩了。
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酸痛的全身，然後收好東西，最後看了一眼艾雪嬌小的屍體，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別擔心，我的小美人兒。很快就有人來陪你了。”
“哐當”一聲，男子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只留下屋子里被蹂躪的一塌糊塗的女屍....
申平市的這個夜晚注定不平常，本應寧靜的凌晨，此刻卻回蕩著刺耳的警笛聲。
紅藍色的燈光相互交織閃爍著，刺眼的光线惹得路上稀稀落落的路人用手遮住了眼睛。
警戒线很快在溫智小區門口拉起，幾輛警車到達了警戒线外。幾秒後，兩男一女從一輛警車里走了出來。
站在左邊的，是申平市刑警大隊的刑警隊長伍剛隊長，一米八的身高還有警服下隱隱凸起的肌肉讓他看起來無比健碩。
伍剛旁邊的，則是他的助手姜兆新，和看起來有些老成的伍剛不同，姜兆新給人一種穩重又不拘謹的感覺。
而坐在警車後排的，是上個月剛入職的趙婷婷。與其它女孩子不同，趙婷婷從小便有一個警察夢，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名除惡揚善的女警察。於是當她得知自己的條件足夠當選一名警察時，她毫不猶豫的加入到了申平市刑警大隊中。雖然趙婷婷的年齡很小，只有二十歲，但她每天都刻苦學習，認真工作，集美貌和才能為一身，很快贏得了很多同事的喜愛。
此刻，趙婷婷凝重的目光正透過黑框眼鏡，射向前方的大樓。
“這已經是兩個月以來的第三起了。”姜兆新看著陸陸續續進入警戒线內的警務人員說道，語氣滿是擔憂之情。
“看來這『蝴蝶結殺手』並不打算收手。”趙婷婷的眉毛有些微微發皺。
伍剛嘆了口氣，掀起警戒线對兩人說道：“先進來看看情況吧。”
身後的兩人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剛跨入警戒线，一個穿著警服的小伙子便急匆匆的朝伍剛跑過來，“隊長隊長，你終於來了！”
“小丁啊，這次是什麼情況？”伍剛接過小丁遞過來的現場照片，翻了幾眼後問道。
“和上次一樣，先殺後奸。屍體被丟在了草叢里，要不是幾個孩子去那里玩，那一時半會可能還發現不了受害者。”
“之前三次發現的蝴蝶結分別是紅色、橙色、黃色，這一次是綠色。難道凶手想要集齊彩虹的七種顏色？”趙婷婷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姜兆新點點頭表示贊同，“有道理。”
“但我們的責任是盡快抓住凶手，停止他所犯下的罪行，而不是任由他繼續作惡，甚至集齊他想要的七種顏色。更何況我們都不知道在殺死七個人後他是否會停手！”伍剛語重心長的對身旁幾人說道，事實上，如果沒能及時抓到這個凶手的話，那他到底會不會繼續作案，這個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
“是！那我們去工作了！”幾人紛紛應聲著，隨即便立刻前往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看著大家遠去的背影，伍剛握緊了雙拳......
“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親手把你繩之以法！”
第二章
雖然每一天，歐陽天澤都可以見到楊樂，但是與上學日相比，他還是更偏愛星期六星期天。
畢竟到了周末，他們可以放下手里的事，放下平常的煩惱，相約出去溜達溜達，或是吃頓飯，看個電影。
這是一個快節奏的時代，但有時候我們也許可以放慢腳步，來和戀人細細的享受一下生活。
這正是歐陽天澤和楊樂兩人喜歡做的事。他們共度了三年都時光，在接下來都日子里，他們也一定會一直陪伴著彼此。
但命運卻是無情的，在陽光最燦爛時，也有可能突然下起傾盆大雨......
十四路公交車上，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正悄然醞釀著。
魏宸已經盯上右手旁這個女孩四天了。她每天晚上八點半出現在公交車站，身高大約一米六零披肩黑發，背著個白色單肩包，嘴唇上塗著一抹淡淡的口紅。
這些是魏宸四天來觀察到的一些細節，他認為這是一個貪玩厭學的高中女孩，從她現在聚精會神玩手機的樣子便可以看出來。甚至，她連書包都沒有帶，僅僅是背著一個單肩包便來上學了。
這個公交車站，經常會有一些來自附近的中學生等待公交車，其中不乏美麗或可愛的女孩子，魏宸三個獵物中的兩個都是在這里遇到的。只不過與魏宸之前殺死的三個女孩不同，眼前的這個女孩顯得倒是有一些普通。不過魏宸在意的並不是她的顏值，而且她那一頭柔順的頭發，長短恰到好處，光是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去想象這個女孩的頭發到底有多麼柔軟。
這就是魏宸為何選擇這樣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他實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女孩掐著脖子按倒在床上，然後一邊吮吸著她粉嫩的嘴唇一邊呼吸著女孩頭發的香味。
魏宸想到這里，忍不住用大腿內側蹭了蹭逐漸發燙變長的肉棒，“小妮子，今天我一定要吃到你！”他心里暗暗想著。
在車上顛顛簸簸的坐了五六站，女孩總算收起手機，來到車門前，准備下車。
魏宸一見，立馬裝作很隨意的樣子，緩步走上前站到了女孩的右手邊。他稍稍向左側歪過頭，深吸了一口氣，一股淡淡的發香味進入了他的鼻孔。
這股味道再次讓他身子里燃起一團火般的滾燙，挺直的陰莖仿佛下一秒就要插入女孩的蜜穴中。但魏宸知道，現在只需要的就是耐心和隨機應變，只有保持一顆冷靜的心和清醒的頭腦，等一下才能更加暢快的玩弄女孩，也能在警方追查時留下更少一些的痕跡。
“嗞~”
車門打開了，女孩一步一跳的到了馬路上，還是不是瞄幾眼手機。魏宸則是等另外幾個一樣在這一站下車的乘客都下去之後，才慢悠悠的走下台階。
他看著女孩已經走的有些遠的身影，調整一下呼吸，趕緊快步跟了上去。
夜晚的申平市還是比較涼爽的，微風吹動著女孩的秀發，一卷卷發絲隨著風的吹拂向後飄揚起來。
順著春風的方向，順著女孩發香的方向，是一條由死神引領的道路，只是眼前的女孩還並未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惡魔盯上了。
魏宸跟在女孩後走了大約兩三分鍾，便到了一個小區門口，“文怡花苑”，他無聲地念出小區的名字。然後又加快腳步跟了過去。
看起來，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區，門口沒有安保人員，監控也稀稀落落的分布在幾個電线杆上。小區伸縮門就這樣向他敞開著。
“還以為會有很多阻礙，結果沒想到會這麼順利.....”魏宸心里暗想道。雖然申平市算是一個比較大的發達城市，但仍然因為各種原因，存在一些安全措施不太完全的小區，這也給了魏宸機會可乘。
女孩見已經到了小區，便拿下了從在車上就戴著的耳機，胡亂的一卷就塞進了口袋里，然後撩了下頭發加快腳步往小區里走去。
現在是晚上九點，即使在魏宸的視线范圍里並沒有什麼人，但他仍然十分謹慎，始終與前方的女孩保持一定的距離，不過女孩似乎一直沒有注意到尾隨著她的這位不速之客，她甚至就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走了一會兒，女孩向右拐去，進入了一棟樓里。
十六號樓，魏宸把這個數字記在了腦子里，他喜歡記住這些無關緊要卻又看起來很有意義的東西，以便作案後可以認真回顧一下自己的行動。
馬上就要接近女孩了！魏宸的心跳止不住的狂跳起來，他拿出一副黑色口罩，在樓里的監控拍到自己前把自己的面容遮住了。
接下來，他的個人表演就要開始了....
他一路小跑衝了上去，在女孩回過頭的一霎那捂住了她的嘴，魏宸一手捂著女孩的嘴，把她按在牆上，一只手熟練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輕輕的放在了女孩的脖子前。
“嗚....”女孩本來還想大聲呼救一番，但一看到鋒利的小刀就識相的閉上了嘴。魏宸感到女孩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手心滿是女孩呼出的熱氣。他盯著女孩，趁著現在好好的把她整張臉仔仔細細的觀賞了一遍，女孩是一個單眼皮，但在這樣的威脅下，她本來喜歡細眯著的眼睛此刻瞪的大大的，她滿腦子都是問號，想知道為什麼會在這里被一個陌生男子這樣對待。她也在迅速回憶自己之前有沒有招惹過什麼人，但她想來想去並沒有想出什麼來。
魏宸欣賞了快一分鍾，終於回過神來，現在應當趕緊把女孩帶到她的家里，才能進行下面的步驟。他湊到女孩耳邊輕聲說道：“等一下我放開你，你帶我上樓，到你家里面，知道了嗎？不許耍花樣，不然你就完了！”
女孩連忙點點頭，因為害怕和緊張而發紅的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淚水來。
魏宸收起小刀，按開身旁的電梯，然後拿開捂著女孩嘴的手，指了指電梯：“你先進去。”
女孩顫顫巍巍的慢慢走進去，魏宸緊隨其後，她伸出小手輕輕的按下十樓。按完按鍵後，女孩的雙手不知所措懸在胸前，不敢有什麼多余的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眼前的這個男人就要拿刀刺向她。
寬敞的電梯間，無比沉默，女孩不敢向魏宸詢問任何事情，而魏宸則是在享受著獵物在極致恐懼中的樣子，這是他第二喜歡的環節，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可以感受到那些女孩的緊張情緒，以及對生的渴望和對死亡的懼怕。
很快，電梯到了十樓，女孩自覺的走在前面，雖然在寂靜的大樓里完全可以聽到身後魏宸的腳步聲，但女孩還是一步一回頭的走著，不知是擔心魏宸冷不丁的偷襲她，又或者是怕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魏宸不開心，或許兩者都有。
不過六七秒，兩人來到了門牌一零一二號的房門門口，魏宸毫無顧忌的走到女孩面前，再次把她按在牆上，然後如飢似渴的親吻起女孩的脖子和頭發。
可憐的女孩剛以為自己可以逃脫魔爪，卻再一次被人猥褻了，她紅了很長時間的眼眶終於流出了滾燙的淚珠，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還有幾顆沾到了魏宸的臉上。
魏宸托起女孩的臉，對准那柔軟的雙唇吻了下去，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隱隱照射進來，照在女孩絕望的臉上。淚水不斷從臉頰滑落，呼吸也變得顫抖起來。
過了好幾分鍾，魏宸才松開女孩，然後用袖子為她擦了擦臉上混亂的淚痕。
“可以..可以放我走了嗎..？”從兩人接觸開始到現在，女孩第一次說話。
本來還在思考等下該怎麼殺死她的魏宸聽到這聲音，頓時被這聲线吸引了，這聲音聽起來帶著頹廢少女的音色，卻又在其中多了一絲“文藝少女”的感覺，簡稱“網抑雲”。
魏宸撫摸著女孩的頭發，萌生出了一個有趣的想法，他指了指房門：“開門。”
女孩乖乖的從包里拿出鑰匙，順時針轉動了幾圈，門便打開了，魏宸一把抓過女孩，把她先推了進去，隨後自己也走了進去，又順手反鎖上了房門。
一面是熟悉的房間，一面是襲擊自己的陌生人，女孩怎麼也想不到會陷入這樣的境地，此刻她只想趕緊擺脫這個男人，然後去警察局報警而已，只不過她不知道，從魏宸盯上自己開始，自己就已經沒有了生存的機會。
“喂，你叫什麼。”魏宸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燈，剛從黑暗里走出來的兩人都被著刺眼的燈光閃了一下。
“唔..舒虞....”
“舒虞？虞美人的虞嗎？”
“嗯..”女孩結結巴巴的回答著，突然語氣一轉，可憐巴巴的望著魏宸祈求道：“哥哥，我真的不認識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你了，但請你快放了我吧，我不好看也沒有什麼錢！！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不急不急，今晚我們有的是時間。”魏宸長的倒算帥氣，但淫笑起來也是一臉猥瑣。
他毫無顧忌地走向舒虞的房間，打開燈開始到處查看，舒虞緊張地跟在後面，不知道魏宸到底想干什麼。
其實魏宸這是在找一些“紀念品”，以便日後可以回顧自己的“傑出作品”。
不過舒虞的房間令他失望，到處都是一些課本和女孩子的化妝品，這些東西他並不想要。“看來這次得空手而歸嘍。”
魏宸伸了個懶腰，拿出手機，又從桌子上拿了一本語文書。
“舒虞，來，坐下。”魏宸指指客廳的椅子，舒虞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下了。
魏宸翻開課本，粗略的看了一下，然後翻到了《短歌行》這一頁，再把手機的錄像功能打開，對准了舒虞。
鏡頭里，女孩迷茫的眼睛正盯著魏宸。
“你給我讀幾篇課文，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舒虞愣了一下，還有這種奇怪的要求？？但生命就掌握在這個人的手上，對此她根本沒有任何理由說不，她只好順從地對著課本開始讀起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由於舒虞上課幾乎都是在神游，這就導致她有許多本應認識的字，這個時候卻讀不出來。不過身旁的魏宸倒是挺熱心的，時不時提醒她那些她不會讀的字，順便還糾正一下她的斷句和讀音。
在魏宸的指導下，舒虞磕磕絆絆的讀完了這篇課文，但魏宸沒給她休息的時間，他又把課本翻到了《蜀道難》，這篇課文的生僻字和篇幅可比《短歌行》要多。舒虞連一絲仔細它都欲望都沒有，但為了盡早離開險境，舒虞還是硬著頭皮讀了起來。
舒虞花了三四分鍾才讀完，魏宸心滿意足的停止了錄像。
舒虞長呼一口氣，以為自己馬上就可以自由了，但魏宸卻直接坐在了她的腿上。女孩從未被七十多公斤的重物壓著雙腿，她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想要推開魏宸，但坐在她腿上的魏宸卻紋絲不動。
“你知道嗎為什麼我要選擇你嗎？”魏宸挑逗著舒虞的同時，還不忘擺弄她的秀發。
“不..不知道......”抵抗著男子侵犯的同時，舒虞艱難的回道。
“因為你的頭發真的太美了，看到它我就忍不住想要去撫摸，去玩弄，去感受你的每一根發絲的觸感。還想把你按在床上，使勁的肏你，使勁的感受你的發香。”魏宸說著說著，眼神迷離了起來，像是進入了奇妙的仙境一般。
舒虞一臉震驚的看著他，表情既厭惡又錯愕，“你這個死變態......給我滾..嗚....”
早有防備的魏宸在女孩吼出來之前就捂住了她的嘴，不過為了防止她窒息，魏宸特意沒有捂住她的鼻子。
“哦對了，再告訴你幾個秘密：其實，在今天之前我就已經殺了三個女孩了。”
舒虞的眼神愈加絕望，魏宸就愈加興奮，他實在是太渴望看到女孩們在心理和生理的雙重痛苦中被摧毀，可惜上一次因為時間太緊促而草草了事，並沒有給他撩逗艾雪的機會，這一次他正好可以彌補上一次的遺憾。
“說實話，我現在都已經可以想象到，我的精液噴射在你的臉上是什麼樣了。”魏宸一邊說著，一邊伸出舌頭去舔舒虞的頭發。舒虞拼命反抗著，原本瘦弱的身體此時釋放的力量有點超乎魏宸的想象。
“真是有意思啊......”女孩越掙扎，魏宸越興奮，他的下體不停地在女孩的雙腿上摩擦著，滾燙的肉棒越來越堅硬，隨著兩人的激情互動，魏宸的下體越擦越熱，最後他終於一下子射出來，粘稠溫熱的精液滲透單薄的褲子，流到了舒虞的腿上。
舒虞在一番無用的掙扎之後終於放棄了，她眼淚汪汪的看著魏宸，希望他能夠放過自己，但剛剛射精的魏宸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舒虞，他正好已經想到了殺死舒虞的方法。
他站起身，左手繼續捂著舒虞的嘴，然後身子繞到她的背後，用右手抓住了女孩的下巴。
舒虞似乎知道魏宸要做什麼了，她回光返照一樣的再次扭動起身體，但魏宸沒有給她機會，他向右上方一用力，清脆的咔擦一聲，舒虞的脖子被扭斷了。
女孩的瞳孔頓時變得渙散，喉嚨里的嗚咽聲也戛然而止，推搡著魏宸的雙臂也像斷了线的木偶一樣垂落下來，不停的抽搐著。
魏宸松開雙手，任由舒虞柔若無骨的嬌軀慢慢滑落到地上，積蓄已久的尿液在此刻全部被釋放了出來，一股濃烈的尿騷味彌漫在了房間里。騷黃的尿液打濕了光滑潔白的地板，魏宸見了，露出邪惡的笑容，伸出手指沾上一點舒虞的尿液，送進了嘴里。細細的品味完還不忘咂咂嘴。
窗外依舊是寂靜一片，而屋內只剩下女孩漸漸變得冰冷的軀體。魏宸一不做二不休，解開褲帶，脫下褲子，將殘留著精液的陰莖送進了舒虞的小嘴里，然後反復抽插起來，女孩柔軟的舌頭托著硬挺的陰莖，唾液和精液融合在一起，從女孩的嘴角如藕絲般的流出。
舒虞肉肉的腮幫子不斷被魏宸的肉棒頂的凸出來，口水和肉棒發出的滋滋的水聲在空蕩的房間里聽起來異常清晰。
魏宸很想再射一次，但時間和精力不允許他這樣做，於是他僅僅過了一下癮，便從舒虞的嘴里拿出了陰莖，又拿出紙，把整條肉棒上的粘液擦去。
玩夠了，下面就該拍照留念了，魏宸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對著舒虞那張被沾滿精液的小臉拍了又拍。
接著是脖子，手，兩只小腳，最後是魏宸最愛的部分：頭發。
拍完後，魏宸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該清理下現場，然後偽造證據了”，魏宸心想。
不過處理這些事情之前，魏宸先扒下了舒虞的褲子，他有點好奇這個女孩還是不是一個處女，扒下內褲，只見那片草地上稀稀落落的長著一層細細的絨毛，而兩條腿中間的那道神秘的洞口，依舊是粉色的。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魏宸用手指插了進去，一道薄薄的膜說明了這個女孩仍舊未被汙染過。
不過熱心市民魏先生立馬又脫下褲子，撐起再次硬起來的肉棒，幫助舒虞捅破了那層膜，至此，舒虞終於成了一個成熟的女孩，至少她的屍體是這樣。
魏宸熟練的用舒虞的指紋打開了手機，然後給家長和老師都發送了幾條消息，大致內容是近期有一些發燒，需要在家休息休息，也讓大人們不用擔心，更不用來自己的住處慰問。
這些細節可是魏宸研究了很久才想出來的，每一次犯案，他都會使用這些措辭和借口來拖延案發日期。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魏宸熟練的讓人心疼。
做完這一切，又順便休息了片刻，時針指向了十一，差不多該走了。
魏宸拿出濕紙巾，開始仔細的清理他在現場遺留下來的痕跡。很快，一切物證都被清理的一干二淨。魏宸收好東西，剛准備打開房門離開，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事情。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個青色的蝴蝶結，輕輕的放在里舒虞的嘴中。“這個可不能忘，畢竟這是至關重要的一步。”魏宸喃喃自語著。
“再見了我的女孩。”魏宸最後親吻了一下女孩的秀發，然後關上燈，離開了這間奪去了女孩年輕生命的屋子。
走上大街，路上的行人比來時又少了一些，魏宸感受著夜間涼爽的風，從兜里掏出一副耳機，插上。
女孩的聲音又在耳邊回響起......
“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直到六天後，女孩的屍體才被破門而入的警察們發現，從前洋溢著青春色彩的身體已經被蛆蟲腐蝕，舒虞的頭發也再也不能隨風飄蕩，她的喉嚨也再也不能為任何人朗誦詩句。
警戒线外，家屬們痛哭流涕，而家屬旁的姜兆新和趙婷婷臉色也十分凝重，他們緊盯著女孩嘴里的那個蝴蝶結，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第三章
“好，我看人來的差不多了，那我們先開始這次的會議吧。”會議室里，伍剛沙啞的嗓音讓大家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正在翻看卷宗的姜兆新聽到後，看了眼身旁那張空著的座位，有些猶豫地對伍剛說：“隊長，婷婷還沒來，要不我們等等她......？？”
“......沒關系，我們先開始吧，要是有什麼漏的等下直接和她說就好。”伍剛揉了揉太陽穴回答道。
姜兆新見隊長這幾天來都廢寢忘食的研究案子，整個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也不好繼續提議，只好等趙婷婷來了之後再和她一同討論。
“好，我相信大家在昨天就已經知道那個『蝴蝶結殺手』又開始行動了。”伍剛一邊說一邊點開ppt，投影布上很快顯示出舒虞的屍體以及屍檢報告，“此案件對社會的影響非常惡劣，凶手作案手法凶殘，他逍遙法外的每一天都是對法律褻瀆，也是對我們這些警察的諷刺！”
“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抓到這個凶手！下面讓丁賀朝來簡單匯報下這幾天的收獲。”伍剛說完對旁邊的丁賀朝招招手，丁賀朝趕緊帶著文件走到電腦前。
操作了一會兒後，他開口對大家說道：“好，大致的情況我想大家也都是有所了解，我來簡單說一下這幾天的收獲。首先呢......”
丁賀朝剛說沒兩句，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門外一個氣喘吁吁的女孩衝里面張望幾眼後，一邊喘氣一邊走進來，然後坐到了姜兆新左邊。
這女孩正是趙婷婷。連續好幾天的高強度工作讓這個平時活潑開朗的女生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就連她往日水靈的大眼睛，也爬上了幾道血絲，眼鏡下，是這段時間來熬夜導致的黑眼圈。
“沒睡好？”
待趙婷婷坐穩後，姜兆新湊過去小聲問道，雖然他知道這是明知故問，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這不僅是出於同事之間的關心，還有因為喜歡而不自覺流露出的心疼。
趙婷婷無精打采的說：“嗯......這幾天精神不太好。”
就在趙婷婷進來之前，會議室還是一片寂靜，可在她進來後，房間里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吵鬧起來。
經過了好幾天的壓抑，大家終於忍不住啟動互相抱怨模式。
“哎呀，這案子真的搞的人心煩。這幾天睡也睡不了，還沒什麼進展......”
“就這樣下去，還不如早點結案呢，反正也沒個結果。”
“別亂說，指不定過幾天就把人給抓到了！”
......
人心散了，效率自然高不了。
伍剛用力拍了兩下桌子，喧囂的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行了，別說自己多累多煩的，比你們辛苦的人多的是！現在最主要的是查出凶手是誰，盡快給受害者家屬和大眾一個交代，其他的都是小事。”
聽到隊長這麼說，剛才吵的最大聲的那幾個也不免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小丁，你繼續。”等待了四五秒後，伍剛對著丁賀朝點點頭。
丁賀朝心領神會，開始繼續剛才被打斷的報告。
“雖然大家對於這系列的案件都有很深刻的了解，不過我還是想大致的從頭梳理一遍‘蝴蝶結殺手’案件，也就是‘1·13’案。這一系列的凶殺案源自於2019年的1月13日，在申平市長連小區的一處草叢里，發現了第一位受害者郭蕾。郭蕾是一名24歲的小學教師，在福晉小學任教。經法醫鑒定，郭蕾在1月10日於家中被掐死，而後屍體被脫光衣物藏匿於小區的草叢里，直到1月13日才被居民發現。”
“屍體上有被奸屍和毆打的痕跡，初步推斷，凶手是先控制了郭蕾，然後對其實行毆打和猥褻，再掐死並奸屍。經檢驗後發現有奸屍的痕跡，但精液和郭蕾屍體上，有可能殘留的指紋或毛發都被凶手清理干淨了。”
說完第一起案件，丁賀朝抬頭看了眼會議室里的眾人，想看看有沒有人要提問。
然而並沒有，於是他點開下一張ppt繼續講了起來。
“……好，下面是第四起案件，也就是兩天前發生的那起。受害者舒虞，16歲，申平第二十七中學的學生。在遇害六天後才被發現，在之前女孩的父母和老師均收到了來自舒虞的微信和QQ消息，以生病為由要求請假，並且讓父母不用擔心，也不用來看望自己。直到3月9日，鄰居發現有異味傳出，尋找物業來處理時才發現舒虞已經遇害。”
“舒虞的死因和之前三起不一樣，是折頸導致的死亡，之前三起則均是窒息類死法。不過奸屍和在現場留下蝴蝶結的行為說明這起案件和前面三起案件一樣，系同一名凶手所為。”
“這就是‘蝴蝶結殺手’犯下的四起案件，下面……大家匯報一下最近幾天的調查結果吧。”丁賀朝向伍剛點了點頭，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伍剛掃視了一圈沉默的聽眾，然後指了指趙婷婷，“趙婷婷，你先說說看吧，在舒虞的這起案件里，你有什麼發現？”
趙婷婷本來昏昏沉沉的，聽到隊長叫自己的名字，頓時精神了不少，她下意識的站起身，打開文件，對大家匯報起自己的工作成果。
“如大家所見，無論是哪一期案件，凶手挑選的目標都是在較為偏遠的地區。作案過程嚴謹，沒有在案發現場留下任何可以用來對比或DNA檢測的物證。這對我們而言是非常不利的，無法獲得凶手的信息就無法在案件上有所突破。不過即使我們的這位‘蝴蝶結殺手’再怎麼小心，他還是露出了破綻。”
趙婷婷一邊說著一邊走下座位，來到電腦前，插上自己的U盤，點開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一個穿著灰色連帽衛衣，白色長褲，戴了一副黑色口罩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前面的女孩的身後。
這個女孩就是舒虞，尾隨在她背後的男人，正是被監控拍下的魏宸。
“在第四起案件中，嫌疑人雖然戴著口罩，但仍然被樓道里的監控拍下來了，雖然由於案發時是夜晚，小區里的其他監控沒有留下太多线索，不過樓道里的這個監控還是讓我們第一次見到了凶手的真面目。”
“通過分析，我們大概可以推理出凶手是個什麼樣的人。首先，身高176，體重70公斤左右，慣用手是右手。外表年輕，年齡應當是18到25歲之間。有很強的心理素質和反偵察能力，學歷不低於大專。”
“以上是我昨天總結出來的內容，如果有遺漏的，請大家補充。”趙婷婷說完後，回到椅子前輕輕的坐了下來。
在趙婷婷結束發言後，會議室里斷斷續續響起了討論的聲音，但沒有人有可以補充的线索。
“好，其他人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還有其他監控拍到了凶手嗎，或者是否有目擊證人看到了疑似凶手的犯罪嫌疑人？”看大家雖然討論的挺歡，卻始終沒有人補充。無奈之下，伍剛只好再次開口問了問大伙。
不過其他警員們紛紛表示並沒有可以繼續補充的了。
伍隊長嘆了口氣，正當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的時候，姜兆新提出了一個建議：
“隊長，要不我們把現在的线索都匯集起來，做成懸賞通告怎麼樣？借助群眾的力量把這個變態給揪出來！”
“不行！”伍剛還沒來得及表示，丁賀朝就先拒絕了，“這樣萬一打草驚蛇怎麼辦？也不動腦子想想，等通告一貼出來，滿大街都在找他，他不跑才怪呢，到時候抓他就更難了！”
姜兆新挑了下眉毛，沒有理丁賀朝，反而轉過頭詢問趙婷婷的想法。
“婷婷，你覺得怎麼樣，這樣做好嗎？”
“嗯......我覺得有利有弊，不過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不如嘗試一下這個方案。”
趙婷婷仔細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那就先試試看這個懸賞的方案吧。”伍剛聽到趙婷婷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後，對大家說道。同時還掰了兩下手指，發出一陣“咔咔咔”的響聲。
“隊長，我覺得......”丁賀朝仍然不死心地想要取消這個想法，但話還沒說完就被伍剛打斷了。
“好，既然方法定下來了，那就這麼辦吧。還有，小姜你記得和那些記者、媒體還有電視台什麼的說一下，讓所有女性一定要注意安全。在這個變態殺手被抓到之前，申平市對於女孩們來說毫無安全可言！”
“明白了隊長！”
“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大家趕緊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吧！”
最後，伍剛如釋重負地宣布會議結束，然後收好東西，裝作沒看見似的避開了姜兆新和丁賀朝兩人，徑直向門口走去。
“隊長隊長，你先別走啊......”丁賀朝見攔不住伍剛，只好快步走到姜兆新面前苦口婆心地勸告他，“老姜啊，這事兒我覺得真的太草率了，你也不想想，要是沒人看到凶手，那這懸賞有個什麼用啊。而且要是凶手也看到了，那就直接跑路了，到時候直接連影子都找不到！”
“唉，丁哥我知道，但這不無路可走了嗎，試試看這種方法也沒啥壞處。”姜兆新也是一副無奈的語氣。
“行行行，那到時候要是出什麼問題，你負責！”
“嘁，這能有什麼問題。”姜兆新攤攤手。
也不知道丁賀朝是故意用這種語氣還是真的生氣了，他說完後拿起東西走向門口，還不忘朝身後擺擺手，陰陽怪氣地補了一句：
“快進到‘蝴蝶結殺手’案成為中國新十大懸案之首！”
看著丁賀朝遠去的背影，姜兆新正想回罵幾句，一旁的趙婷婷忽然嘆了口氣。
“唉……這幾天大家的心情好像都不怎麼好。”
一聽到趙婷婷的聲音，姜兆新立馬回過神來，他趕緊轉過身去，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呃…啊，對啊......那個，嗯…你早飯吃了嗎，要不等下我們出去吃個午飯？最近門口好像又開了家餐廳，聽說味道不錯，要不去嘗嘗看？”他右手摩挲著警服，結結巴巴地詢問道。
面前的趙婷婷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姜兆新暗暗長舒一口氣，“那我，先......去了？要是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可以來找我。”
“好。”
.........
“...懸賞一萬元......如有线索請聯系警方？”
魏宸右手滑動著屏幕，左手插在褲兜里，在大學校園里漫步著，尋找著心儀的目標。
本來他正在制作著名為“獵殺時刻”的相冊，一條來自瀏覽器的消息突然出現在了屏幕上方，他遲疑了一下後點了進去。
“噗嗤......”魏宸看了幾眼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哼，原來我的人頭就值一萬塊嗎？”
他點開評論區，正想寫點什麼嘲諷一下警方時，由於一直盯著手機沒有看路，他一不小心撞到了前方的一個女孩。
“哎喲！...”
兩人的速度都很快，不過魏宸畢竟是男性，身體較結實一些，只是被撞的往後退了幾步便穩住了身體。
相比之下這位被撞的女生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她被魏宸撞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露出一絲疼痛的表情。
“楊樂，你沒事吧？”一個看上去是女孩同伴的男生急忙跑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扶她起來，女孩面露痛苦地拉住男生的手，慢慢站起了身。
“罪魁禍首”魏宸緩過神後趕緊跑上前不停地道歉，甚至還“誠懇”地提出要賠償一些損失。不過這對情侶看起來倒挺通情達理的，雖然女孩仍舊覺得臀部有一些疼痛，但還是微笑著拒絕了魏宸的提議，隨後就和男生手拉手離開了。
魏宸回過頭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一個轉瞬即逝的微笑閃過了他的嘴角，他掏出手機在備忘錄里慢慢打出了三行字：
楊樂，
戴眼鏡，中等長度馬尾辮，有男友，
申平大學。
每一個字都輸入地極其緩慢，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享受，快感不亞於折磨那些可愛美麗的女孩們。
記完後，他往上劃了一下，細細的品味了一會兒之前記下來的幾十個目標的名字、特點，以及出現的地方。
每一次記錄目標都讓他心里有了一種莫名的充實感，就像一個愛聽音樂的人，發現最近又多了幾場自己最愛的音樂會一樣。
魏宸回味了整整一分鍾，才依依不舍的收起手機，朝校門外走去，他知道，今天在大學里獲得的收獲已經很多了。
下面，該去外面看看了......
“聽說這家店的鴿子不錯，婷婷你想嘗嘗看嗎？”
姜兆新一邊翻著菜單一邊詢問趙婷婷的意見，眼睛還時不時瞄一眼趙婷婷看看她的表情。
趙婷婷雙手托住下巴，無精打采的看著桌上的餐具，一點都沒有食欲，“我隨意，能填飽肚子就行了。”短短幾個字，卻好像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一般。
“那好吧......”姜兆新只好埋起頭繼續看菜單，不再去打擾趙婷婷發呆。
姜兆新叫來服務員點餐，又在服務員的推薦下加了幾道這家店的特色菜。服務員很快賬單離去，趙婷婷和姜兆新兩人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姜兆新手中的餐巾紙被他一次次撕下，撮成一個個小球，又彈到地上。有些緊張的眼神時不時瞄向趙婷婷的方向。
“婷婷，你有過...想找個對象的想法嗎？”姜兆新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嗯？”趙婷婷撇了撇嘴，“暫時沒有。現在這麼忙，哪來時間談戀愛。這年頭還不如不談，談了之後還要天天被對象氣......”說著說著，趙婷婷的語氣就逐漸頹廢起來。
“......嗯。”
隨即耳邊僅聽見別桌的歡聲笑語，趙婷婷和姜兆新兩人只是偶爾的對視......
“這樣就可以了......吧？”魏宸生疏地擺弄著三腳架上的攝像機，不斷調整焦距和角度，想要為這具被吊起的屍體拍一部完美的寫真集。
被麻繩吊起的女孩眼神渙散的“看”著魏宸，手腕上被塑料繩勒出的紅印格外引人注目。烏黑秀麗的長發披在背上，等待它的只有慢慢走向干枯的命運。
再往下，女孩的一只腳甩掉了拖鞋，露出一只白色短襪，另一只腳上的藍色拖鞋搖搖欲墜。
藍色的校褲襠部被女孩的尿液濕透，即使在女孩停止抽搐後的好幾分鍾里，那白里透黃的液體仍然緩慢地一滴一滴流到地上，逐漸匯聚起來成為了一個“小池塘”。
女孩的脖子上掛著一張校牌，校牌上的女生靦腆地笑著，眼睛動人又充滿了生機。
但此刻，校牌的主人卻只能被吊在自己的臥室里，外面是父母支離破碎的肉體；房內，是自己開始退去溫度的嬌軀，還有那個滿臉奸笑又眼中含著殺氣的男人。
王玥佳始終沒有明白為什麼會被這個男人盯上，也無從得知為何這個男人不侵犯自己，反而是直接將她吊死在臥室里。
這一切她都沒法知道了。
魏宸看著女孩失去生機的身體，一個惡趣味的想法閃過了他的腦中。
他伸出右手，在女孩濕潤的下體輕輕一捏，還未流出的尿液瞬間被擠了出來。散發著一絲腥味的液體裹滿來魏宸的手指，他把手拿到眼前，仔細地看了又看。在屋內的燈光下，那液體就仿佛是聚光燈下的鑽石一樣，美麗且誘人。
手指進入了口中，咸中帶酸的奇特味道在嘴里彌漫開，“味道還不錯。”魏宸舔舔嘴唇，又蹲下來把王玥佳右腳白襪上的尿液也順便吮吸干淨。在一天的運動後，即使是愛干淨的女孩子，也難免會有一些腳臭，不過魏宸並不在意。
混著少女腳汗味的尿液對魏宸來說，就好像珍藏許久的紅酒一般誘人，他品味著，用舌頭捕捉著每一點咸味。
來自人體的排泄物居然有這樣的魔力可以讓人沉浸其中，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反差萌”吧？
本肮髒不堪的液體，在死亡的舞蹈下，在屍體的歌唱中，將變態又迷幻的禮物送給了每一位行走在黑暗里的殺手......
“這一次，選什麼顏色好呢。”魏宸看著手里的蝴蝶結，又望了望王玥佳。
“你說呢？”他拽拽女孩的胳膊，不過得到的只有沉默。
“那我就隨便選咯。”他閉上眼睛，把手里的三個蝴蝶結互相交換著位置，從中摸出了一個。
是紫色的。
看起來和你很配呢。魏宸心想，然後站到板凳上，把蝴蝶結放進了女孩微張的嘴中，讓女孩輕輕的“咬”住蝴蝶結。
“完美！”魏宸退後幾步，看著自己創造的藝術品，忍不住發出一聲贊嘆。
“最後再來一張吧，攝像機可不能白買。”
魏宸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攝像機調到定時拍照，設定成十五秒。隨即爬到凳子上，摟過王玥佳的屍體，學著她翻眼吐舌的樣子，右手對鏡頭比了個“耶”。
“笑一個！茄——子——”
第四章
夕陽的余暉灑在這對情侶身上，女孩的長發在落日的照射下，隱隱反射出金色的光芒。身旁的男孩只是微笑看著她，慢慢等待她把手里的冰激凌吃完。
女孩小心翼翼地啜著上面的奶油，似乎舍不得大口咬下去。
吃了幾口後，抬起頭，正好撞見了男孩憐愛的眼神，她有點羞澀的低下頭，後者則默默報以一個暖心的微笑。
“樂，等下吃完去坐摩天輪嗎？”男孩看向遠方的摩天輪，眼神既有些憧憬，又有些迷離。
聽到這話，女孩還未來得及把嘴角的奶油舔掉，就下意識的向後面看去。此時已經接近黃昏，摩天輪的玻璃隱隱反射著殘陽僅剩的光芒，“好啊。”回過頭時，她眼中滿是期待。
男孩看著她紅通通的小臉，不說話，只是笑著。
“噗嗤，你干嘛，老是盯著我干什麼？”女孩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被逗笑了。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餐巾紙，緩緩擦去了女孩嘴角的奶油，“沒舔干淨。”
微風吹來，兩人肩靠肩互相依偎著。男孩時不時幫眼前這個美麗的天使撩一下頭發，或擦掉臉上的奶油。女孩則是一邊吃著冰激凌，一邊享受著和他一起度過的時光。
其實，有時候並不需要太多言語，僅僅是待在對方身邊，就足夠了。
“聽說，每一個仰望摩天輪的人，都是在仰望幸福。”
......
夕陽西下，天空染上了一抹夜色。在游樂園夜燈的映襯下，兩人就這樣依偎在摩天輪里，觀望著城市的夜景。
她的長發在男孩的臉上輕輕摩擦，惹得他臉總是癢癢的。想了一下，又湊上前去吻了下女孩的臉頰。
“應該很快就暑假了吧。”女孩看著摩天輪下的霓虹燈，有些出神地說道。
男孩“嗯”了一聲，隨即又想起了什麼，“那這個暑假，我們出去走走？”
她回過頭衝男孩調皮地眨眨眼，“就是等你這句話！”
“那我們......肯定是要去泰山，對吧！？”
“那必須的！”女孩興奮地抱住了他，“你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想去那里嗎？”
“嗯？”
“因為啊，我一直感覺那里特別壯觀，特別宏偉！總之就是，嗯，怎麼說呢......就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所以就一直想去泰山親眼看看，呼吸下新鮮空氣，感受下自然的神秘......”一談起這個，她便巴拉巴拉叨嘮個沒完。
“放心，今年一定帶你去！”
“好！不許騙我噢！”她用傲嬌的小眼神看著男孩，他撥弄了下女孩的頭發，又對著她的額頭溫柔地吻了上去。
又是一陣溫馨的沉默。
此刻，摩天輪來到了最高點，游樂園和這座城市的夜晚在這里盡收眼底。
女孩湊到窗前，目不轉睛地盯著遠方的天際线，好像想要看清那天地交界處神秘的光輝。
他看著女孩的在燈光映襯下朦朧的背影，問道：“樂，我想用一年的時間來愛你，你猜猜看是哪一年？”
她轉過頭，明亮的瞳孔里似乎反射著遠處天空中綻放的煙花，“嗯哼？是‘今年’嗎？”
“笨蛋，”他與她深情對視，“是有生之年。”
............
“所有人注意！負責1·13案的警員馬上集合！其他比較閒的也一起過來！”
雷鳴般的吼聲瞬間把許多人從昏昏沉沉的上午喚醒，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發出這聲命令的人：伍剛。
姜兆新，丁賀朝，趙婷婷這三人永遠是最快行動的，在伍剛要求集合後不到半分鍾，他們倆便衝到了伍剛面前，很快，其他警員也陸陸續續來了。原本冷清了大廳很快圍上了一圈人。
幾十雙眼睛茫然地看著伍剛，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要大家集合。
“剛才，就在一個小時前，又發現了一位受害者。凶手的作案方式和1·13案凶手如出一轍，也就是說這個凶手，再一次作案了！”
“他縮短了作案周期，不知道會不會有更壞的事情發生。”姜兆新悄悄湊到趙婷婷耳邊說道。
“與此同時，我們接到群眾的线索，發現了一個嫌疑人。嫌疑人身高176左右，身材較瘦，穿著一件白色運動服和Adidas黑色長褲，戴著一副圓框墨鏡。最重要的是他拿著一個長方形的黑色包裝袋，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帶了攝像機，將自己在案發現場的所作所為記錄了下來，以便日後回憶！”
講到這里，伍剛掃視了一圈人群，然後繼續說：“他最後一次被目擊的地點是在川全路13號附近，”伍剛順手拿過來一張地圖，“所以他居住的地點，最可能就是在川全路上的這五個小區里！”
“那我們趕緊封鎖這幾個小區，然後一家一家查吧？雖然方法笨，但是保險。”丁賀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這也是我的想法！”伍剛向丁賀朝投去贊賞的目光，“但是絕對不能封鎖，打草驚蛇這種事情是一定要避免的！先在小區周圍安排巡邏的便衣，防止凶手突然外出，然後所有人分散去挨家挨戶排查！事不宜遲，馬上行動！”
“明白！”
十分鍾後十幾倆黑色轎車停在在這五個小區的附近，所有搜查人員都身著便衣，緊張地看著眼前的這些居民樓。
他們有的緊張，有的激動，這可是他們第一次距離“蝴蝶結殺手”這麼近！每一個人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期待這一次可以將他緝拿歸案。
很快，每一個人都得到了自己應該負責的內容，一場意在撲滅罪惡大火的搜索開始了......
“婷婷，你搜的是哪棟樓？”姜兆新一邊前往自己的任務地點，一邊拿出手機給趙婷婷發了條消息。
很快，“叮咚”一聲，趙婷婷發來了回信：“D小區的2棟。”
“好，等你弄完我來找你，注意安全。”
“嗯。”
回答完後，趙婷婷收起手機，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有著十幾層的大樓，在心里給自己打了一番氣。然後便拿出警察證放在口袋里，走向了樓里。
“你好，有人在家嗎？”趙婷婷敲著門問道。
見沒人回應，她准備再敲一遍，但這時門緩緩打開了，“什麼事？”一個光頭從門里探出來。
趙婷婷亮出了警察證：“您好，我是刑警隊的，請問我可以看一眼您的房間嗎？”雖然在看到房主的那一刻，趙婷婷就知道凶手肯定不是他，但謹慎點還是沒有錯的。
“噢噢，隨便看。”光頭大叔邊說著邊把房門徹底打開，趙婷婷向里面掃視了一圈。
果然不是，趙婷婷沒有感到失望，總不可能搜查的第一個人就是凶手吧？她想。
“還有其他事嗎，警察妹妹？”
這一聲把趙婷婷從思考中拉回，她這時才發現眼前這個大叔居然一直在盯著她的胸看！他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哪怕是在問趙婷婷有沒有其他事的時候也沒有移開視线。
大概是由於衣服尺寸的緣故，這件黑色長袖把她白皙的胸脯漏了一些出來，在單薄的衣服的襯托下，相比穿著外套的情況，她的胸部凸起的有些明顯。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胸，然後面帶慍色的看著大叔：“沒了，謝謝你先生，如果看到可疑的人請及時通知我們！”說完趙婷婷直接一把將門硬生生的推進去，響亮的砸門聲在走廊里回蕩著。
這並不是趙婷婷在執行任務時第一次遇到這種人，或許也不是最後一次。即使每次遇到這種人都會感到非常惱火，但她還是會趕緊調整心態，然後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她不斷深呼吸，想要讓剛才因為生氣而漲紅的臉頰趕緊恢復正常。休息一會兒後，她拿出手機對著屏幕整理下頭發，又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便抬起手去敲下一戶人家的門。
時間在枯燥的反復中過的異常緩慢，趙婷婷不斷重復著敲門，詢問，檢查，提醒的工作，本來就不太好的身體這麼一搞更加虛弱了。
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從剛開始搜尋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了，這麼長時間她只查完了三層樓不到，接下來還有五層等著她。
趙婷婷看著眼前的鐵門，疲倦的嘆了口氣，她在心里打算等查完四樓以後就下樓找點東西吃。要是繼續這樣熬下去，保不准就突然低血糖暈倒了。
帶著這樣的期待，趙婷婷敲響了面前的門。
306的住戶是一對老夫妻，307是看起來很和睦的三口之家，308則是一位獨居的高中女生。
看來都是不是。趙婷婷給姜兆新報告了一下進展後，收起手機，然後走上樓梯，來到了四樓。
中午的大太陽透過窗戶照在趙婷婷臉上，搞的她有些睜不開眼，她轉過身，看著眼前的門牌號：408。
順序不一樣也沒關系吧？她心想。
“咚咚咚......”
“請問有人嗎？”
這次倒很快，一個男聲立刻回應了她：“等下，來了！”
一陣拖鞋打在地板上的聲音，隨後門打開了，一個年輕的男人伸出頭，打量起趙婷婷。
在男人眼睛一亮的同時，趙婷婷也在觀察這個人。
一身寬松的籃球服，藍色短褲，年輕的臉龐顯露出幾分英俊。
趙婷婷雖不像一些女同事一樣見到帥哥就把持不住，但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一絲難以言喻的感覺。
“您好，我是警察，我正在調查最近發生的一系列殺人案，介意我進去看兩眼嗎？”趙婷婷側著頭問道。
“沒問題，請進。”他大方地打開房門，請趙婷婷進來。
男人的房間和其他住戶的沒有多大區別，不過和其他這個年齡的同性比起來要顯得更加趕緊整潔。趙婷婷看得有些出神，對於身後房門關起的“咔噠”聲毫無察覺。
看著看著，她發現床邊有一個很長的黑色袋子，似乎是用來裝什麼棍狀物的。她慢慢走向前，正想要把袋子撿起來仔細看看，眼神卻不經意瞥到了床頭櫃上的一台攝像機。
“這是？......”
趙婷婷僅僅思考了兩秒不到便明白了，她猛地轉過身，一塊帶有刺鼻氣味的毛巾正衝她而來！
“不好，是迷藥！”趙婷婷心中警鈴大作，虛弱的身體一瞬間竟一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她下意識地飛起一腳。
男人被踢了出去，身體狠狠地砸在了牆上。他抬起頭，眼中滿是詫異：這個看起來如此瘦弱的女孩是怎麼有這麼大的力量？
他憤怒的拿起毛巾再次衝了上去。趙婷婷此刻身體雖然無力，但頭腦還是很清醒的，她明白自己必須要活著走出這里，才能夠為那些失去的女孩伸張正義！
她瞅准時機，再次對著男人腿部狠踢一腳。
這一腳，位置是對的，但很可惜力度不夠。
男人踉蹌了一下，重心朝趙婷婷身上壓去，趙婷婷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霎那間就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這一摔也讓男人改變了主意，他伸出手狠狠地掐住了趙婷婷的脖子，將她一邊掐一邊拖到了客廳。
眼前的景象頓時模糊了起來，耳邊充斥著刺耳的鳴聲。
“原來......窒息的感覺是這樣嗎......那些女孩，死的時候一定也很痛苦吧......”
在這時，趙婷婷有些明白了“無能為力”這個詞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有無數理想和希望......彈指間卻都煙消雲散。或許，這就是最無奈的吧？
雙手還在亂揮著，時不時打到身後的桌子上，本該感到疼痛的手已經毫無知覺。就在她想要放棄掙扎，等待死亡來臨時，她摸到了一把刀柄，那是男人在開門前拿出來想要削水果皮的水果刀，這一秒，它成了趙婷婷的救星。
人在危機時刻可以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趙婷婷抓起它，對著身前的男人胡亂劃了一刀。
鋒利的刀尖劃破了他的衣服，也在他強壯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疼痛使男人松開手，看著趙婷婷逐漸靠近的身影，男人狠下心，朝著她的腹部猛地踹去。
本來趙婷婷還以為在性別優勢下，男人會對自己放松些警惕，以便她可以趁機制服這個危險的男人。但她忽略了一點：這個人可以傳說中在短短幾個月就殺死了好幾個女孩的“蝴蝶結殺手”，這種人可不會對女生留情，更何況此時已知曉了她警察的身份。
桌子邊緣對腰部的撞擊讓她忍不住擰緊了眉頭，握著刀的右手卻依舊執著的伸向前方。男人冷笑一聲，走上前，抓住趙婷婷的手腕，將刀尖抵在自己的籃球服上，挑釁般的看著趙婷婷：“就這點力氣，還想抓我？”
“你別得意，就算你現在殺了我，很快就會有其他人來抓你！”
趙婷婷邊說著邊死死地把水果刀向前方推去，猝不及防的力量讓刀尖扎緊了男人的肉里。他忍痛朝後面走了一步，刀尖離開了他的身體，但也讓鮮血從破裂的皮膚里流了出來，很快就染紅了白色的籃球服。
“呵呵......”男人又冷笑一聲。
趙婷婷看著刀鋒上的血跡，和男人胸前逐漸流出的血液，居然也跟著笑了出來。
可下一秒，她手里的刀被奪過，插進了她自己的胸膛里。
一切來的太突然，以至於她連疼痛都沒有感受到，也沒有因為痛苦叫出聲來。看著深深插入身體的水果刀，她甚至有一些疑惑，嘴角的腥味讓她頓時明白了——自己快要死了。
她咳嗽幾下，血沫噴到了男人的臉上，可他絲毫不在意，還舔舔落到嘴角邊的血液。
“魏宸，22歲，這里就是我的家。攝像機是上個星期買的，之前都是手機拍攝，對了，殺舒虞那次我還錄了音，她讀的課文，可惜你沒法聽了。”魏宸緊緊盯著趙婷婷慢慢放大的瞳孔，一字一頓的說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她說出這些，或許只是為了解答她的遺憾罷了。
“為......為什麼？......”趙婷婷艱難的說出這三個字。
“死亡是一種藝術，妹妹。再加上性欲，這兩者的結合簡直完美！....”魏宸的臉上露出痴迷的表情，“當我知道冰戀的那一天我就愛上了它，也決定要為了冰戀去真正的干一場！看，我這不把你們耍的團團轉嗎？哈哈哈哈哈，除了這種地毯式搜查，恐怕你們也無能為力了吧？”
面對敵人的嘲諷，趙婷婷只感到愈發的疲倦。冰戀，這個她第一次聽說的東西，解開了她的心結，也了卻了她的生命......
第五章
死亡來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突然消逝的生命讓生者有些彷徨。
抬起頭，不遠處就是趙婷婷曾經工作的地方，但如今那里空蕩蕩的，只有幾張關於“蝴蝶結殺手”系列案件的資料復印件凌亂的鋪在桌子上。
姜兆新的內心就如同這桌子上的景象一樣：空蕩蕩的，只有曾經與趙婷婷一起工作一起生活的片段時不時閃過眼前。
聽其他同事們說，趙婷婷是被刀刺死的，在那之前她還被凶手毆打過，在死後也被奸屍了，貞潔的身體最終被她最痛恨的人給玷汙了。
姜兆新心中感受百般交集，有懊惱，有憤怒，有傷心。如果他當時陪伴趙婷婷一起去搜查那棟樓，如果他當時沒有提出“懸賞令”這個糟糕的計劃，或許凶手還不會這麼早的犯下下一個案件，趙婷婷也不會因此而死。
但現在一切都太遲了，說什麼也挽不回消逝的生命。
姜兆新埋怨自己為何要提出那個愚蠢的懸賞計劃，假如沒有那個計劃，那凶手很可能就不會因此受到刺激而加快速度作案，大家也就不會去組織那場搜查，趙婷婷或許就不會死。
又或者，要是當時他和趙婷婷一起前往搜查，結果也好過現在。
可惜一切都已成為過去，當下最要緊的就是抓住凶手。想到這里，姜兆新忍不住又瞥了一眼趙婷婷的位置，“別讓等待，成為遺憾，”最後終究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話。
“樂樂？”歐陽天澤第三次敲著門，換作平時，那丫頭早就蹦蹦跳跳來開門了，但此時房間內卻毫無動靜。
歐陽天澤有些疑惑從包里拿出備用鑰匙，准備打開門進去看一看，“不是說這個點讓我來的嗎，人不在嗎？”他心里嘀咕著。
門沒有反鎖，只轉了一下就打開了，“楊樂？”他呼喚著女友的名字。但沒有聲音回應他。
歐陽天澤慢慢走向虛掩的臥室門，輕輕推開，一個裸露著全身的女屍映入他的眼簾。
“同志，請你冷靜一下，我們知道你內心的感受，但你一直這樣也是沒辦法的啊......”丁賀朝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安撫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臉上沾滿了淚水，一雙紅腫的眼睛一會兒看向丁賀朝一會兒看向伍剛。
丁賀朝瞄了眼對桌的姜兆新，後者也是無奈的搖搖頭。
“那......”歐陽天澤到聲音有些哽咽，“如果抓到了那個人，可以讓我來......殺了他嗎？”
聽到這話，丁賀朝瞪大了眼睛，但伍剛卻絲毫不意外，換作任何人，都沒有什麼比手刃殺死摯愛的凶手更好的償還方式了。
“這，這當然不太行，”伍剛搖搖頭，“我能理解你這種心情，即使是作為一名普通的警察，我也希望可以親手槍斃凶手，但最好的方法還是抓住他，再讓法律來審判他。或許，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歐陽天澤聽後，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目光空洞，仿佛
萬念俱滅。
在兩人長達十分鍾的安慰和勸說下，歐陽天澤終於擦了擦濕潤的眼眶，起身離開了警局。
姜兆新和伍剛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失去摯愛之人的心情他們可以理解，就在不久前他們就才剛剛告別一位曾經親密的同事，現在又要見證其他受害者的失去心愛人的痛苦，這令他們實在是難以繼續支撐下去。
走出警局後，看著晴朗的天空，歐陽天澤的心中卻沒有一絲陽光。他希望凶手可以立刻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樣他便可以為深愛的女孩報仇雪恨，哪怕有一絲機會，他也要找到那個可恨的殺人狂，為了楊樂，為了其他被殺死的女孩！
正當他琢磨該怎麼找到那個連警方都找不到的凶手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回過頭一看，只見來的人是在警局里看到的另一位警察，此時他已經換了一身便服。
“去聊聊？或許我可以幫你。”姜兆新看著不遠處的一家餐廳，用眼神向歐陽天澤示意想要去那里細說一番。後者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兩人慢慢地走進餐館，找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坐下，姜兆新隨便點了一些菜後，和歐陽天澤開始了聊天。
“兄弟，他們不能理解你，但我可以。我們......那邊，專案組，就在前幾天失去了一位警察。一個很好的女孩，很活潑，但是在她死之前，她一直在為這件案子廢寢忘食地工作，研究著，”說著說著，姜兆新的眼中噙者淚，“直到最後，我連一句告白都沒有說出口......”
歐陽天澤聽著這番話，也不住的流下眼淚，“她很喜歡摩天輪，呵呵......那次我還想和她在摩天輪上求婚來著......她還很想去泰山，特別想，只是......”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哽咽了起來，“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是她？......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世事難料，兩個大男人坐在安靜的小餐館里，講述著自己深愛的女孩，哭訴著未說出口的遺憾。
不知過了多久，飯菜已經吃完，桌子上也多了不少捏扁的啤酒罐。許久沒有喝酒的兩人，此刻感到周圍的事物好像天上的星星般旋轉著。雖然眼中的世界迷糊了起來，但兩人的內心還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要為自己愛的女孩復仇。
姜兆新從兜里掏出一樣東西，有些緊張了環繞了一圈周圍，確定沒有人看著自己後，用幾張餐巾紙把那東西包了起來，從桌子底下遞給了歐陽天澤。
歐陽天澤有些迷惑，但還是接了過來，掀開一角後，他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姜兆新。
這是一把警用手槍！
“這是？......”
“以我的身份，可能難以為她們復仇，我希望你可以幫助我，也是幫助每一個失去摯愛的人復仇。”姜兆新看著歐陽天澤，眼睛里滿是堅定。
“可......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啊......”歐陽天澤有些猶豫也有些疑惑，不過他並沒有否定姜兆新的計劃。
“我已經去找了幾個頂級黑客，他們可以找到那個人。今晚我就可以把地址發給你。那些黑客的技術比我們這些警察強多了，但是交給警察來審判的話，他甚至可能不會被判死刑！”
“所以要我們來解決他。”歐陽天澤頓時明白了姜兆新的用心之處。
“好，我答應你，為了楊樂和趙婷婷，也為了其他人，親手殺了‘蝴蝶結殺手’！”
第六章
寂靜的夜里，男人摩挲著手里的槍，即使是較為炎熱的夏天，金屬的質感依舊給他帶來了一絲涼意。
他看著頭頂那間亮著燈的房間，眼中既有憤怒也有傷感。
這是歐陽天澤，他是為了復仇而來的。
魏宸，22歲，大四學生，一副英俊的面容下藏著一個熱愛殺戮的靈魂。在信息里，姜兆新已經把他的信息和歐陽天澤細細的說了一遍，每聽一句，他對魏宸的憎惡就多一分。
這是審判之夜，不過並不是由法律來審判罪惡，而是由一個失去摯愛的靈魂來做這一切，帶著其他受害者的遺願。
時間差不多了，看著小區里的燈火逐漸熄滅，只剩下了自己將要前往的那個地方仍然亮著。歐陽天澤從台階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踏著輕輕的腳步，向那扇門靠近。
“你好，民警，來調查點事情。”他敲了兩下房門，空蕩蕩的走廊里，敲門聲極為響亮。
很快，一陣拖鞋聲靠近了過來，“這麼晚了你們還不休息的嗎？真是辛苦了。”魏宸的聲音響起，房門也打開了。
電光火石間，一顆子彈離開槍膛，穿透了魏宸的腹部。
哐當一聲，一把匕首掉在了地上。魏宸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有無數疑惑。
“記得她嗎？”歐陽天澤拿出了一張與楊樂的合照。
“呵呵......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他們能把我什麼樣呢，原來是讓女生的男朋友來殺我......順便一提，你女朋友那邊還真不錯，可惜你好像沒體驗過......嘿嘿嘿......”魏宸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卻依舊囂張地嘲諷著歐陽天澤。
他不再猶豫，舉起槍對准了魏宸的腦袋，一聲槍響後，一切歸於平靜。
“這一槍，是給其他人的......”歐陽天澤喃喃說道。
兩天後，歐陽天澤終於來到了泰山山頂，他的手里捧著一個黑色的盒子，里面正是楊樂的骨灰。
他實現了諾言，帶著楊樂來到了她一直想要到達的地方，無奈的是如今陰陽兩隔。
歐陽天澤感受著久違的新鮮空氣，還有迎面而來的微風，視线逐漸被淚水模糊。
“你看到了嗎，我帶你來了......”
過了很久很久，男孩在這里也站了許久，他終於下定決心了。
歐陽天澤向前邁出一步，再向前，便是萬丈深淵。
“我來了，樂，等我......”
他輕聲說道，然後閉上眼睛，任憑身體墜入懸崖......
後記
《有生之年》作為鴿子的第一篇“長篇”作品，從二零一九年便開始構思，可以說是為了這一部作品准備了很久。
但大家可以看到，完成後的效果並不是非常好，甚至可以說有點爛。
如果滿分一百分，那《有生之年》我只能給到四十分，至多四十六分。
實話說，在前幾章的時候，我還是比較看好兩個小新人，但越到後面越敷衍。
事實上，從第一章開始就出現了很多不嚴謹，邏輯不通，以及缺乏常識的情況。
到了最後幾章，幾乎可以說是為了寫文而寫文，沒有一絲冰戀的情節，沒有認真創作的心境了。
總體來說，開端是好的，但越往後越差。
本來計劃十萬字的長篇，現在也只好以一萬多字草草了結。
這一部“長篇”，有寫第二版的計劃，但還得等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會讓大家調整下狀態，然後寫一些短篇鍛煉一下，年底會出第二部長篇。
希望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