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茉莉,我再也不會跟她說話了!
第三天的白天,以艾比全票出局的結局告終;而這第四天的夜間,小羽一個人趴在房間內的桌子上,滿腦子都是茉莉白天戲耍自己的場景。
本就形勢不明朗,這個該死的家伙居然還有心情調戲我!一想到茉莉那張欠揍的、煞白的死人臉,小羽就氣不打一處來;眼下,雖然戳穿了艾比的悍跳、證明了自己的好人身份,但茉莉、小青、筱筱,甚至其他人的身份也不能完全被定義,真正的惡魔也未必就是艾比,很有可能繼續在眾人當中潛伏。
小羽百無聊賴地擺弄著自己的身份牌——守墓人這張牌,前期實在是沒有什麼用處,只有當有玩家出局後,才能知曉出局玩家的身份;真正的信息焦點,依然是以茉莉為圓心,以她身邊玩家為半徑的一個半圓,共情者的信息依然有些含糊不清。
凱蒂起跳了僧侶,但小青也同樣起跳了洗衣婦——守墓人的身份確實是她報出來的,但並不能排除小青作為間諜的可能性;同時,還有下毒者的技能,究竟作用給了誰?若是作用在茉莉頭上,那壞人又出現在哪里呢?
伴隨著天明的鍾聲,小羽帶著滿腦子的問號離開了隔間,卻依然是思路全無。
眾人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定,卻遲遲等不來冰兒。
“冰兒呢?”阿梓問道。
小羽來到5號隔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冰兒,你還好嗎?”
“嗯……我還好,麻煩各位……請等一等……”里面傳來了冰兒有些痛苦的聲音。
小羽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這才等到門被緩緩地推開,冰兒一手扶著牆,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緩緩地走了出來,冷汗布滿了她的額頭,嚇得小羽連忙攙扶住了這位大小姐。
“你……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明明小羽才是那個衝撞處女的人,沒想到這位處女竟然比自己還要瀕臨失禁。
“我……昨天又被惡魔刀了……”冰兒潔白的玉齒輕咬著朱唇,顯得有些難為情,但眼下的情況實在讓她難以繼續掩飾下去了。“我……我有點……急了……”
小羽回憶了一下,那場狼人游戲中,風鈴也是在三刀之後一瀉千里的;而這場比賽中,杯子的尺寸比狼人游戲更大,再加上身為大小姐所謂禮儀的條條框框、給冰兒帶來了更大的心理壓力,因此有這番表現倒也正常——不如說,冰兒能挺到現在還能繼續走路,已經證實了這位大小姐的忍功已遠超風鈴了。
“沒關系,放輕松,一切都會好的。”小羽一邊安慰,一邊攙扶著冰兒走回自己的座位,儼然忘記了自己肚子里正翻江倒海的四杯水。“凱蒂,為什麼不守一下冰兒?”
“我……我守你了啊!”凱蒂的反應似乎是並沒有意識到惡魔會繼續向冰兒出刀。“按邏輯來說,你喝了四杯水,怎麼想都是該守你的吧……”
“昨天的情況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小羽雖然被罰水三杯,但她的表現完全不像是處於危機之中,大概是因為她的忍功確實很好吧。”因為被艾比的身份汙染、一直急於表現自己的小青接過話茬來,話鋒一轉開始指責凱蒂。“倒是冰兒,同樣自證了自己的處女好人身份,卻已經表現出一些不自然了,惡魔一定會追刀處女的——這麼簡單的觀察,你不會沒看出來吧?”
“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凱蒂皺了下眉頭,她意識到自己連續三天的空手而歸、讓眾人對她產生了一些懷疑。“你自己的身份明明都沒有證實清楚……”
“我是廚師,如果艾比已經被驗證了是壞人的話,那麼小青就做不成壞人。”廚師的信息指向了“不存在連匪”,在阿梓的視角里,茉莉和凱蒂中一定存在問題。“如果茉莉的共情者身份做實,那麼你,有可能就是悍跳的假僧侶,甚至可能是那個惡魔。”
小青和阿梓的話引起了小羽的思考——凱蒂中過刀,且並沒有人與她對跳僧侶,但不排除惡魔自刀穿衣服的可能性。
“拜托,我吃過刀哎——你們誰認過第二天中刀嗎?”凱蒂果然開始拿自己中刀的事情做文章。“而且,就算能夠證實小羽的身份是好人,又怎麼能證明茉莉是好人呢?難道艾比和茉莉,不可能做成匪踩匪的可能性嗎?”
茉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果然,自己的嫌疑依然沒有被洗脫。
“什麼?你憑什麼說我的茉莉姐姐!”沒想到,茉莉還沒開口,筱筱倒是又破防了——這個女孩自從艾比的悍跳被拆穿後,顯得更加瘋狂和喧鬧;眼看著茉莉被攻擊,筱筱又忍不住站出來大聲嘶喊了起來。“你一定是壞人!你不保護冰兒姐姐,你還要汙蔑茉莉姐姐……哼,筱筱明明第一天就說你是惡魔,你就是惡魔,就是!”
“筱筱,別吵了……”小羽弱弱地說了一句,但筱筱顯然什麼都聽不進去,大聲地衝著天花板喊道。“4號玩家要提名8號玩家!”
這個筱筱,簡直就是一根攪屎棍!黑暗中的小羽哭笑不得——就算凱蒂真的是壞人,還有一個明壞人艾比活在場上,怎麼盤也應該先出艾比,讓這個身份模糊的僧侶再多守幾天。果然,只有筱筱和阿梓舉手投票凱蒂,小青顯得十分猶豫,半舉不舉的樣子,最終還是把手放了下來。
“為什麼呀!為什麼不跟著筱筱出惡魔呀??”
筱筱氣得嗓子都啞了,發狂一般地大聲喊了起來。
面對發瘋的筱筱,一票女生對她沒有任何辦法,任由這個女孩站在桌面上發瘋,每個人都在努力地盤著場上的邏輯。
“出惡魔!出惡魔!出惡魔!”
筱筱的聲音越來越大,凱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小青和阿梓的議論聲埋沒在筱筱的喊叫聲中,茉莉依然低著頭沉思,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而小羽,則是隱約地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氣氛。
“筱筱……”
忽然,冰兒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口了。
“冰兒姐姐!”聽到冰兒開口了,筱筱連忙撲了上去。“你……你還好嗎?”
“我還好,不用擔心我……”話雖然這麼說,但冰兒顯然有些力不從心了,忍著劇痛耐心地將筱筱摟在懷里,反過來安慰道。“筱筱,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是,這一回合,不應該出凱蒂小姐……”
“不!不行!筱筱不要冰兒姐姐死!”筱筱急的快哭出來了,指著凱蒂大聲喊道。“筱筱要出惡魔!出掉惡魔了,冰兒姐姐就不會死了……”
“我……我不會死的……”冰兒努力地擠出一個治愈力十足的微笑,一邊梳理著筱筱的長發,一邊溫柔地說道。“但是不管怎麼樣,筱筱,你要聽小羽姐姐的話,不要打斷姐姐們的思路,也不能再亂投票了,好嗎?”
筱筱委屈地趴在冰兒的大腿上,抽泣地點了點頭。冰兒的大腿緊緊地並在一起,淑女的禮儀讓她即便是在腹內壓力已經很大的情況下,也要拼命地維持自己僅存的形象;一身黑禮服下,保暖的高筒襪已經被汗水浸濕,在淑女的幽境深處,嬌嫩的花瓣努力地閉攏著,試圖保護主人挺過最艱難的時段。
“1號玩家提名3號玩家。”茉莉見冰兒難受得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了,索性自己發起了提名。
這一次,除了剛才投票的兩位參賽者之外,所有人都舉起了手——甚至包括艾比自己,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出局已經是板上釘釘。
“想投我的話,歡迎。”艾比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滿不在乎地說。“我是個壞人,但我不是惡魔——我的惡魔同伴隱藏的非常好,你們隨便投吧:就算投死我,游戲也不會結束。”
艾比的自爆身份,讓一些人對是否要繼續投票艾比的問題發生了一些爭議,但小羽和冰兒始終認為,沒必要讓一個明壞人繼續活在場上:若她是惡魔,放棄對她的公投則容易讓其渾水摸魚;就算她真的不是惡魔,將一個壞人投票出局,也是不虧的事情。
隨著天黑的鍾聲響起,艾比再次以6票的高票成為了今日被公投的對象。看得出來,艾比的體內水位已經達到了第一層警戒线,這一杯水喝得不情不願,顯然這位雙馬尾女孩已經感受到了濃厚的尿意;按照目前場上的局勢,明天若討論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估計還是要送自己上路。
無所謂了——只要惡魔還活著,我們就有希望!艾比在自己的隔間里無助地仰望天空,只能用這種理由給自己打氣。身為惡魔方的爪牙,她已經做到了自己所有該做的,悍跳的准備也十分充分,只可惜低估了小羽的決心,這才導致自己的悍跳失敗。眼下,冰兒已經瀕臨失禁,小羽也為了自證身份、喝下了不可能繼續活下去的水量,兩人的失禁似乎已經只是時間問題;現在,只需要再抗推兩個人……
一陣刺痛從艾比的身下傳來,痛得艾比連忙捂住了自己的泉眼,祈禱惡魔勝利的夜嗥。
另一個隔間里,冰兒顯然是更加痛苦的一位——雖然今天凱蒂已經明確給出了承諾,今晚一定會來守護自己,但三杯水的壓力加上利尿劑的催化,讓這位膀胱本就不大的大小姐吃盡了苦頭。
平日里,冰兒沒少苦練淑女禮儀,忍耐小便這種事情本來早已是手到擒來;然而,直到今天比賽開始,與整個蒙特利爾的高手同台競技,讓冰兒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忍功其實不值一提;眼看著小羽灌了四杯水還能若無其事的思考和行動,可三杯水就幾乎將自己送上了絕路,冰兒深刻地體會到了“人外有人”四個字的含義,但已經為時已晚。
一定……不能尿出來……
本來只是和其他家族的同齡名媛們賭氣,為了證明自己的淑女形象和一流的忍功,這位大小姐一衝動選擇參加了這場憋尿比賽;然而,但冰兒怎麼也沒想到,這場比賽原來如此摧殘這位名門千金的尊嚴。雖然人在隱秘的隔間中,但冰兒知道,自己這幅羞恥的樣子早就通過轉播鏡頭、播到了全球觀眾的屏幕上了,不知道還有多少老色批對著自己這幅恥態搓動自己的下體……巨大的羞恥感讓這位大小姐心態大亂,原本熟練的技巧在這一刻也都忘到了南美洲去,只能拼命地用手指按住自己的泉眼,徒勞地抵抗洶涌的洪水。
不可以……不可以……
冰兒的內褲漸漸濕潤了起來,少女的聖水正如同一條歡騰的小溪,從幽深的黑森林中潺潺流出,猶如一條晶瑩剔透的玉帶一般,在聚光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清晰,似乎“銀溪如練”這四個字就是為此般場景量身定做的一般。隨著冰兒的括約肌一點點的卸力,清泉慢慢變成了瀑布,順著她細長的大腿緩緩流下,如煙如霧,如同清晨的甘露垂掛在黑天鵝高貴的羽翅一般,一切都是那麼的優雅。
然而,這幅優雅的名畫之上,卻是一位少女的泣下沾襟。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從來都是以禮示人,如今卻在數十萬觀眾的眼皮之下,尿流成河,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不要看……不要看……”
冰兒低聲地抽泣道,卻難以阻止尿水越流越多,直到將她的高筒襪徹底打濕,在地上匯聚成一汪不大不小的清泉。
“5號玩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