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男人打著呵欠從地下室拖著步子走上來。
雖然說最近並沒有新的藏品進賬,但並不代表自己可以休息。
幾個人類藏品倒是其次,主要是那兩個馬娘……每天都在虛擬空間里面亂搞,要把屍體喚醒起來幫忙還要大費周章,每天的維護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能自己親力親為了。
男人徑直穿過無人的走廊,推開大門。
一個蘆毛的馬娘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自己。
?
“你好,請問你這里有東西吃嗎?”
???
時間倒回之前一點。
小栗帽拿著一份地圖,正在街上趕路。
今天新開張的甜品店有免費試吃活動,小栗帽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為了在目白麥昆之流搶光試吃份額之前趕到店家,一下課她就早早開始趕路。
不出意外的,小栗帽迷路了。七拐八拐,小栗帽拐進後巷。
“這樣下去……不僅甜品店的試吃趕不上,連晚飯時間好像也要曠掉了。”
小栗帽的肚子發出不爭氣的咕咕響聲。
環視四周,都是一些破敗的房屋,大門要麼緊鎖要麼就只剩黑洞洞的房間盤踞在街邊,不像是有吃飯地方的樣子。
遠處的一棟建築吸引了小栗帽的注意。威嚴氣派,和後巷的感覺格格不入,卻又很好地隱秘在鬧市之中。
“住在這個地方的,一定是個會做飯的好人吧。”
於是,小栗帽敲響了房門——正巧男人把門打開。
……送貨上門?
男人第一時間想到這個。
“進來吧。”男人側身把門打開。
“謝謝……請問您是做飯的嗎?”
男人的額頭好像要浮現出黑暗戰紋。這哪跟哪啊?
“你是小栗帽嗎?該不會是迷路又到飯點,餓到不行了吧。”
“是的。”很直白的回答。
男人推開一扇門。門後,是一間小巧但典雅的餐廳。牆面用米黃色的牆紙包圍著,掛著幾幅小栗帽看不懂的畫。
房間中間是一張樺木桌子,兩把椅子疊在牆角,似乎很久沒有人用過,椅面上蓋滿灰塵。
幾番交談之後,男人離開房間去做飯,小栗帽獨自一人坐在餐廳里。
空氣中飄著一種淡淡的香味,讓小栗帽感到放松。
……?
這是……北部玄駒同學和里見光鑽同學的味道?
小栗帽立刻警覺起來。
她剛剛想要起身,男人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別急,菜馬上好。“
被她察覺到了嗎……
男人的臉色有些凝重。
那兩個馬娘的失蹤消息肯定已經開始傳播了。雖然我這里很難找,但要是小栗帽真的能記住這個路线……
麻煩了。我逃跑不成問題,那些藏品可是需要慢慢轉運。
那就只能麻煩一下小栗帽了。
男人從調料櫃子翻出一包沒有標簽的粉末,取出一小勺放進調味料中。藥粉很快化在湯汁之中。
“飯好了。“男人端著幾個盤子走進房間。
“非常感謝。“
““我開動了””
男人正坐在餐桌的另一邊,一邊慢慢喝著啤酒,一邊咀嚼蘇打餅干。
“不吃點其他的嗎?”
“我習慣了。”
小栗帽正在品嘗她面前的飯菜。事物並不壞,男人的手藝和那種街邊夫妻店的老店長不相上下。
突然,小栗帽就像一口飯噎住了,瞪圓眼睛。隨後,雙手卡住脖子,俯下身開始咳嗽。
“藥效開始發作了。”
小栗帽感覺自己的喉嚨正在被什麼東西灼燒,劇痛刺激著她的大腦,迫使她用雙手卡住喉嚨試圖減緩疼痛。
並沒有用處,腹部的抽搐接踵而至,就像是用尖刀刺進肚皮之後攪動內髒一般的痛苦。小栗帽像天婦羅大蝦一樣弓起脊背,面部因為痛苦而扭曲。
“咣當”連著椅子一起,小栗帽跌倒在地。
“呵……呵……呼……”小栗帽就像一條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喘氣,可並沒有用,窒息就像絞架上的麻繩一樣,已經套住小栗帽的脖子,現在,它開始收緊了——
胃里翻騰,一些未消化的事物涌上食道,卻被卡在半途,硬生生嗆進了氣管,把小栗帽最後的空氣徹底堵死。
一分鍾過去了,小栗帽幾乎已經喪失意識,只能憑借本能大口呼吸。
“嗚嗚……”淚水模糊雙眼,不過小栗帽已經看不見了。
口水混合著鮮血從嘴角流出,把小栗帽白皙的臉上染出一片血紅。
終於,隨著最後一次抽搐,小栗帽徹底停止掙扎。
男人離開座位,把手指放在小栗帽的鼻下。確認沒有呼吸。
“嘖。”
男人長嘆一聲,合上小栗帽的眼睛,用手托住後背和膝蓋,一步步走向地下室。
地上只留下一灘血跡。
“21號藏品。姓名:小栗帽。”
“不用准備移植了……這種毒對大腦的損害是不可逆的。”
地下室。
解剖台的旁邊,還放了一個浴缸,浴缸里已經放滿熱水。
小栗帽蜷縮在解剖台上,保持著生前扭曲的姿勢。雙手抓住喉嚨,膝蓋縮在胸口。
男人換上了白大褂,走進地下室。
“這種毒會提早並大大延長屍體僵硬的時間,所以需要用熱水軟化之後才能進一步處理。”男人把解剖台的鎖定解開,微微傾斜台面,小栗帽的屍體便滑進浴缸,激起一些水花。
男人坐在浴缸邊,把小栗帽按進浴缸。幾分鍾之後,屍體的手感慢慢變得柔軟。
把小栗帽換成仰面的姿勢,再用力將四肢掰成正常的姿勢。接下來,就要准備脫掉小栗帽身上的衣物了。
不知為何,小栗帽當天穿的並不是校服,而是那套經典的決勝服。
男人也並不准備用蠻力剪開衣服,他要一點一點脫下來。
首先是靴子……
男人將小栗帽的右腿抬起,立刻犯了難:
活人穿這個靴子也沒什麼問題,但現在小栗帽的腳仍然僵硬,要怎麼把硬質靴子脫下來?
反復研究,男人終於把靴子前部的硬殼和綁在小腿上的扎帶拆下。接下來,只要一拉,鞋子就和腳分離開來。
小栗帽除了黑絲襪之外,腳上還穿著一雙厚實的短襪。
另一條腿也如法炮制,再把肚臍下的腰帶解開,慢慢褪下短裙。絲襪和內褲也是同理。濕掉的絲襪包裹著大腿,如果小栗帽還活著的話,實在令人浮想聯翩。
隨著熱水浸透衣物,白色的布料之下若隱若現的透露出少女白嫩的身體。
取下胸口和額頭的的飾品,脫去衣服,小栗帽漂浮在水中。
頭發飄散,雙眼微睜,就好像還活著一樣。
把小栗帽換成俯臥,拉起上身,讓浴缸壁壓迫腹部。扳開下巴,向食道中插入水管。隨著清水不斷涌入,嘔吐物和殘渣被吐出。
“呼……累死我了。接下來讓光鑽接手吧,看看昨天的調試效果如何。”
男人起身離開。
小栗帽跪在浴缸中,半身倒在浴缸外。雙手無力的垂在地上,嘴張開,水流從口中流出,滴落地板。灰色的眼眸半睜半閉。
(有點像是跪姿後入時女方的姿勢)
玻璃罐當中,又多了一具屍體。
小栗帽沒有穿著衣物,因為決勝服還在清洗烘干。赤身裸體躺在罐子里,少女優美的曲线一覽無遺。雙手放在身側,右腿腳趾上掛著一個標牌。
男人坐在一邊,輕輕撫摸著小栗帽的腦袋,整理一下頭發,幫她戴上頭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