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羞恥 那年與你尋回的盛夏 - 蘇打酒霧宇宙第3星球

第65章 chap.120 南瓜頭

  “他倆又在嘀咕什麼呢,我發現我現在特別容易吃醋。”簡城夜往二人的方向瞄了一眼,有些不滿的咬著嘴角,盯著面前的鍾沅風看,“來吧,風哥,讓我給你表演一下什麼叫因果律湮滅。”

  

   “小公子可真是個醋壇子啊,你這氣鼓鼓的樣子比以前還可愛。”鍾沅風看得忍俊不禁,松了手俯身撿起巧克力塞到簡城夜手心里,“來,我看看你怎麼辦到的。”

  

   “北辰光果然又吃飛醋了,紙牌,你看他那個樣子。”何千言注意到兩人的情況,笑得更厲害,拉了喬曙微過去,“這要是以前,我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變成這樣,真的好像小孩子。”

  

   “可不是麼,現在比我還會撒嬌耍賴,我懷疑他偷換了我的心,好讓我寵的死去活來。”喬曙微走到二人近前,用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輕佻的說了一句,不出所料觀察到簡城夜聽見的時候,一瞬間上翹的嘴角。

  

   簡城夜整理了一下自己漢服的衣擺,小心的蹲下身子,拿了金箔包裝的圓形巧克力比劃了好半天,最後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火樹銀花頂端的一枝上,似乎並沒有產生任何問題。

  

   “嗯?北辰光,我還以為你要暴力拆遷呢,這比搭城堡還小心啊。”喬曙微左看右看了半天,實在無法察覺出問題所在,顯得有些茫然。

  

   “我好像…看出問題來了,瘋子,你看出來了吧?”何千言繞了一個角度,浮現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微微抬手指了一下某個位點。

  

   “理科年級第一,可不只是考滿分就到此為止了啊,果然這句話說的沒錯。”鍾沅風攤了攤手,表明自己已經預料到了結果,“這個結構破綻太多了,那不過是其中一個,馬上平衡就要崩潰了。”

  

   “所以藝術和建築是兩種很難融合的東西啊,風哥,你還是先開開嗓吧。”簡城夜盯著托盤里細不可察的變化,抬手比出數字,“三,二,一。”

  

   金箔的巧克力接觸面摩擦力相對較小,向枝條的遠端慢慢滑動了一段距離,緊接著枝條連接中軸的位置因為重力變化開始錯位,在倒計時結束的一刻,嘩啦的崩塌下去,頃刻散落滿地。

  

   “這可真是史詩的偉大藝術,毀滅也是一種藝術。”何千言見到城堡崩塌,幸災樂禍的下了個總結,從托盤里摸了一顆奶茶味的棒棒糖,撕掉包裝叼在嘴里,“瘋子,去准備你的演唱吧。”

  

   “北辰光還真是天才啊,就這一下把整個城堡都搞塌了?”羅知寧看得異常驚奇,索性去推了一下旁邊簡城夜搭好的城堡,城堡歪了一個角度後仍然沒有坍塌,“我的天,這樣都不帶塌的?”

  

   “所以你知道不好好學習的好處了吧,同樣玩游戲,你那塌不塌都是隨機事件。”徐曜南從城堡里抽出了一顆香橙夾心的棉花糖,城堡紋絲不動,“這個除非直接暴力推平,不然塌不了。”

  

   “看演出看演出,看咱們的總攻主教大人是怎麼唱征服的。”喬曙微摸了兩顆汽水糖拆開,先喂了旁邊人一顆,又下了舞台去端了香檳杯。

  

   裝糖果的托盤拿下舞台,麥克風與音響燈光設備通通打開設置好,一時間場地追光特效璀璨。

  

   “夫人,我以我十二分的真心,在此為你獻唱一首啊。”

  

   鍾沅風取了無线麥上台,做了個夸張的捧心遞出的動作對向台下,看得何千言無語至極,隨手抓了一只玩偶就往台上扔,卻被輕松的接住。

  

   “瘋子,你可別惡心我了,不然等會扔的就不是玩偶了,我看那個骷髏頭不錯。”何千言指了指舞台旁邊山一樣的裝飾物,控制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夫人,這可是對你愛意的表達,畢竟你是我這一輩子都認定的人呀。”鍾沅風抱著扔上來的幽靈玩偶,聽著歌曲伴奏准備演唱。

  

   就這樣被你征服

  

   切斷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堅固

  

   我的決定是糊塗

  

   “說真的,小葉子,風哥比你騷多了,你修煉還是不到家。”喬曙微一邊看一邊笑個不停,酒杯里的液面始終不曾平靜,“你以前是明騷,現在明面上少了不少,全是在床上騷。”

  

   “我現在難道不得矜持一點,畢竟我的魅力值早就溢出了,要是被別人盯上怎麼辦?”簡城夜一臉淡定的回應,把喬曙微手里的酒杯帶過來喝了小半,“不喜歡我騷給你看麼。”

  

   “喜歡啊,感覺你現在被我滋潤的,那魅力值越來越驚人了,我還真不想讓你被別人看到。”喬曙微慢慢的給旁邊人喂完酒,貼上去吻了片刻,淡淡的酒香勾人,“還要不要再喝點,我喂你。”

  

   “北辰光今天居然拿了二殺,下一個想玩什麼?”鍾沅風一首唱完下台,回到眾人中間,玩味的望向雲光二人。

  

   “派對啊,咱們的主題當然要唱歌了啊。”簡城夜揚了下手,慢慢宣布著剛才二人臨時商討的規則,“每人在簽紙上寫一首歌,然後隨機抽簽,抽到什麼就上台唱,出題別太偏就行。”

  

   “這個主意不錯,我覺得我已經有了很多備選曲目。”徐曜南聽完規則,果斷的同意了提議。

  

   “真是會玩,這是咱們那天玩的變種吧?”何千言似笑非笑的看著雲光二人,接著招呼鍾沅風,“瘋子,你快去弄新的白紙簽來。”

  

   黑筆和新的白紙簽分到眾人手里,寫完後對折成長條裝進簽盒,扣上盒蓋搖勻後再進行隨機抽取。

  

   “臥槽,這誰寫的大花轎。”羅知寧展開自己的紙條險些吐血,盯著字跡辨認半天得出結論,“北辰光,這肯定是你干的,是不是吧。”

  

   “對啊,是我干的,北海月你快去唱。”簡城夜笑得厲害,半天才打開自己的簽紙,隨即也有些頭痛,“誰寫的化蝶飛啊,這爛字絕對是南港星,沒人能比他字更爛了。”

  

   “我字真有那麼爛嗎?”白心遠面不改色的回懟,打開手里自己的簽紙,“玫瑰花的葬禮?這也太有年代了吧,絕對是北海月干的,他當時就特麼轉發什麼苦情絕戀日志。”

  

   “好家伙,古風搖滾,葬愛貴族,這才是真的賽博朋克。”何千言聽完忍俊不禁,打開自己的簽紙,“愛情36計?我的媽呀,這又是誰干的。”

  

   “千哥,我不是故意的,不過你應該能唱吧。”徐曜南笑得直捂肚子,隨即又打開自己的,“這就是愛?臥槽,直接飆高音,這字跡絕對是雲落初。”

  

   “沒錯,南暮汐,給你一個展示自我的機會,說不定你也有主唱的實力。”喬曙微笑得不行,單手展開了自己的簽紙,“獅子座?這誰給的這麼准啊,我發現我這手真是無敵,風哥,是不是你?”

  

   “別說,還真是我寫的,紙牌你記得要模仿神韻啊。”鍾沅風聽完一圈,這才猶豫著慢慢打開自己的簽紙,“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手里這張是我夫人寫的,怕是要完了。”

  

   “我也怕坑自己,所以我沒寫青藏高原,寫了個很正常的歌。”何千言掐了一把鍾沅風的胳膊,切換出一種委屈的表情,“這首歌真的很經典了,想讓你給我唱一次。”

  

   “當愛已成往事?還真是經典,夫人,想讓我唱給你聽,直接說就好了嘛,我永遠無條件滿足你啊。”鍾沅風打開簽紙看到歌名,連忙攬了何千言細聲哄著,“錯怪你了呀,我自己認罰,要不現在就把南瓜戴上?”

  

   “你還挺自覺,你等會最後一個上台吧,上台之前你都得戴著那個南瓜,唱歌就不要戴了。”何千言聽完,表情頓時繃不住,忍著笑過去把南瓜頭抱了過來,“南瓜頭巫師,大少爺,你這是邪教。”

  

   “我的天哪,風哥,讓我看著你這玩意唱歌,我覺得我什麼都唱不好了。”簡城夜看到南瓜頭,直接撲到喬曙微懷里笑得花枝亂顫,“千哥整人的手段真的是頂流。”

  

   七人按照簽紙打開的順序,准備上台演唱。

  

   “神特麼的大花轎,北辰光,你就跟大花轎過不去了嗎?”羅知寧忿忿的拿了麥上台,一身黑衣配合著喜慶的嗩呐伴奏格外違和。

  

   春天里那個百花鮮

  

   我和那妹妹啊把手牽

  

   又到那山頂我走一遍啊

  

   看到了滿山的紅牡鵑

  

   “北海月,等你找到你的軍閥少奶奶,我就把這個視頻送給她看看。”徐曜南拽了把花園椅坐在台下錄像,笑得昏天黑地。

  

   “這化蝶飛也很魔鬼啊,哥現在的氣質怎麼能唱這種歌?”簡城夜接過羅知寧的麥,維持著自己仙氣飄飄的姿態上台,卻在歡樂的鼓點里完全破功。

  

   撲啦撲啦飛 撲啦撲啦追 緊相隨

  

   只要你完美 我情願破碎 無所謂

  

   春風來作陪 秋葉去點綴 長依偎

  

   願天公做美 成全你我天仙配

  

   “我覺得沒毛病啊,天仙配,你現在其實跟梁祝沒差多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喬曙微笑得直打跌,扶在了花園椅的椅背上。

  

   “北海月,等我回去我肯定把你空間里那些日志通通刪了,實在是太弱智了。”白心遠接了簡城夜的麥上台,壓下自己的皮革帽盡量擋住臉,減少自己在視頻錄像的曝光程度。

  

   玫瑰花的葬禮 埋葬深深愛著的你

  

   殘朵停止呼吸 滲入大地 沒人會注意

  

   一片小雨滴 陪著我等天明

  

   我用這最後一分鍾懷念你

  

   “南港星,我覺得這歌挺適合你的,畢竟你可是不談愛,你說是不是,北辰光。”羅知寧在台下拿了自己的手機錄得津津有味,迫不及待開始毒舌。

  

   “你也不怎麼樣,繁華落殤,你可是以一己之力,把極夜天淵變成了十四中第一葬愛家族。”簡城夜毫無情面的吐槽過去。

  

   “所以北辰光,你就是那個小爺吧,還真符合你氣質。”何千言聽到幾人談話又有些想笑,接了白心遠的麥准備上台,“這歌我是真的服氣,我從來沒唱過這類型。”

  

   不必聲明和他的關系

  

   不用故弄玄虛故意裝神秘

  

   也許這是愛情最美的關系

  

   有點曖昧又有一點點距離

  

   “千哥,你這身打扮,唱這個簡直是有奇效,前所未有的活潑感。”喬曙微露出格外感興趣的表情,不禁轉頭看了一眼南瓜頭,再次噴笑出聲,“可惜我根本看不到風哥聽完的表情。”

  

   “我在台上看到他我就想笑,這南瓜真的太好笑了。”何千言下了台,仍是笑個不停,“瘋子,我覺得你以後要是想逗我開心,這算是個好方法。”

  

   “夫人,你要是天天看著這南瓜,我都怕你笑多了沒法好好吃飯,那可不行。”鍾沅風把南瓜頭搬起一點點,沉迷般的看著何千言的一顰一笑,“但是能看到你這麼開心的樣子,我覺得什麼都值得。”

  

   “來來,我得證明一下我深藏不露的實力了,把北辰光從極夜天淵掃地出門。”徐曜南拿過何千言的麥,仔仔細細打理了一下自己的王冠和衣服。

  

   揮不去的陰霾 讓我為你掩埋

  

   哭了一晚的你的樣子

  

   從此都種在我的腦海

  

   月亮下的對白 單純的像小孩

  

   你有好幾次問我 那是什麼

  

   這就是愛

  

   “不行啊,溫柔限量了,高音也限行了,想把我掃地出門很難的呀。”簡城夜凝神聽了一會兒,聽到B段的破音後終於笑翻,一連抹了好幾把臉。

  

   “難怪你錄歌高音全是假聲,這真聲實在是太車禍了。”白心遠把手機放下,隨手又從燕尾服里揣出便簽記了幾筆。

  

   “到我了啊,今天讓你們了解一下,我為什麼對得起雲落初這個花名。”喬曙微接過徐曜南的麥,把白金色斗篷的帽子戴好,強行改變了自己的聲线。

  

   就這一次 我不想做一個歌頌者

  

   如果可以 你也可以為我寫首歌

  

   請別問我 摩羯座是幾月份呢

  

   請你別說 只有友誼才能萬萬歲

  

   “這還臨時改詞了,短發女人變短發男孩嗎,不過這個聲线真的好軟啊。”何千言細細聽了一會兒,頗有一種驚艷之感,“這就是當年你們第一次見到紙牌的時候,他的狀態嗎?”

  

   “可不就是麼,雲落初當年就是這樣軟綿綿的招人疼,誰也想不到他現在居然會逆襲成1。”羅知寧聽得有些入神,像是在懷念什麼一般。

  

   “還是我會起名吧,這才是真的心意相通,命中注定就是我的小天使。”簡城夜支在花園椅的靠背上認真聽著演唱,情緒溫柔的泛濫。

  

   “終於到我了,我覺得我快被這個南瓜悶死了,還重的要命。”鍾沅風把南瓜頭小心的拿下來,放到一邊的架子上,這才取了喬曙微手里的麥,“夫人,聽我給你重現經典。”

  

   因為我 仍有夢 依然將你放在我心中

  

   總是容易被往事打動 總是為了你心痛

  

   別流連 歲月中 我無意的柔情萬種

  

   不要問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好好聽啊,千哥,你每次都這麼會選。”喬曙微聽完演唱,久久沉浸下去,好半天才回神,“風哥這一首,錄了發出去肯定火了,哥哥的轉世。”

  

   “所以只能讓他給我單獨唱,我可不想他發布了然後一大堆人去騷擾他。”何千言聽完演唱,有些負氣的碎碎念,“其實很多歌我就是不讓他發的,雖然很不想承認,他有些歌確實唱的比我好。”

  

   “怎麼,夫人,為了我會吃醋嗎。”鍾沅風下了台把麥放好,無聲的接近到何千言身後,將二人的對話盡數聽去,心里的雀躍感像是慶典一般喧囂,不由自主的把對方抱緊,“我這輩子,無論什麼時候唱歌,都會在你面前唱,因為我的第一位聽眾,永遠都是你。”

  

   “我發現風哥說情話的本事,我可真是萬萬趕不上了。”簡城夜聽到千風二人談話,頓時心生感慨,轉頭眼神閃亮的望向喬曙微,“小祖宗,我也想聽情話,你給我講兩句聽嘛。”

  

   “北辰光,你也挺對的起你的花名的,每次撒嬌時候的眼神啊,真是比北極星都要耀眼。”喬曙微將簡城夜攬進懷里,圈緊盈盈的柔軟腰肢,“如果我是大海上的船,我永遠也不會迷失航向,因為只要有你,全世界在我的眼里,就像琉璃般透明。”

  

   夜色漸深,眾人吃喝休息了一陣,不時穿插著即興的演唱,准備散場。

  

   “有請我們今天的最後一個節目,大少爺為我們表演奶油池跳水。”何千言把已經晾干的防護雨衣取了過來,目光灼灼的盯著鍾沅風看。

  

   “風哥,你還真是不容易啊,不過千哥的心願你肯定要滿足的對吧。”雲光二人見狀,飛速把人逮住招呼眾人一起套衣服。

  

   “為了我的夫人,我認了,我自己跳。”

  

   鍾沅風隔著厚厚的透明塑料,辨認了一下奶油池的方向,艱難的挪到池邊,雙手交叉護住腦後的位置,仰面朝上直挺挺的栽了進去,再次濺出來一大片奶油花。

  

   “來,千哥,水管子給你弄好了。”簡城夜一邊爆笑一邊拖了花園水管,塞到了何千言手里,隨後躲在安全距離外看戲,“小祖宗,把那水龍頭打開,看洗車了。”

  

   何千言挽好和服大袖,抓穩水管,默默掐准時間,等到鍾沅風剛剛從奶油池掙扎出來的時候,猝不及防抬起角度衝洗過去,險些把人再次衝回池子里,笑得頭上的狐耳顫動劇烈。

  

   “要不說,把人做慘了,容易滋生各式各樣的花式報復。”吃瓜五人組各自拿了酒水點心,笑得半天沒吃下去多少,“等會打包點零食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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