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玲子。不能再普通的普通大學生。一般般的大學，學習成績從不優秀也從不掛科，在學校里不喜歡與人說話，住在離學校地鐵半個小時的城區外圍，上課就來，下課就走，不在學校里有什麼社交。

　　 在別人看不見的皮囊之下，我卻從小就有些奇怪的癖好。

　　 我想成為玩偶——無論是kigurumi，還是屍體或者睡美人意義上的。每天睡覺時，我都把自己裝扮好，靜靜躺在床上，享受一下變成放在床上的玩偶的感覺，期待著有人給予我寵愛。

　　 這樣睡覺的方式，常常為我帶來類似的夢境。在夢境之中，我真的變成了我想成為的樣子，即便夢醒後也回味無窮。

　　 這次夢里的我，穿起了一身職業女性的裝束。藍色襯衣、深藍色中裙，簡潔的藍色領帶，灰絲襪和樂福鞋，提著一個公文包，和同事們走在下班的路上。

　　 這身衣服我衣櫃里本身就有，算是一件我比較喜歡的相對正式的穿著。

　　 這是個周末，幾個同事約著下班後聚餐。我並不善於面對這樣的社交場合，只能努力陪著她們吃飯說笑。飯菜也淨是些我不喜歡的重口味，我也幾乎沒吃什麼。啤酒喝了一瓶左右，也基本上是我酒量的極限了。

　　 九點來鍾我們散伙了，我和她們告別，一個人走進了地鐵。這時的地鐵站已經沒幾個人了。我走進地鐵站深處，站在角落候車。列車里也是空空的，我找了一個邊緣位置坐下。我乘坐的距離不長，也就幾站地。我出站時已經十點鍾，加上我家這一帶屬於辦公區為主的規劃，地鐵站里和地上已經沒什麼人了。

　　 我一個人走在街上，夜晚的街道上還有零星汽車，還有高檔酒店里走出的夜宴後醉醺醺的商賈之流。

　　 在一個路口等紅燈時，一個看起來是騎車鍛煉的中年男子故意來到我近處，借著燈光打量了我一下，略帶猥瑣地笑著說：“小美女，能告訴我現在幾點了嗎？謝謝你！”

　　 想必這應該是個有家庭有事業的男子，但可能家庭生活並不幸福，所以夜里出來鍛煉身體，順便找找刺激，和偶遇的女性搭訕。

　　 我猶豫了一下，沒對他說話，拿出手機，把寫著時間的鎖屏界面給他看。他笑了笑，又謝了我一遍。

　　 我收起手機，發現前面的紅綠燈變綠了，我迅速地疾走向前，也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

　　 ——劇烈的刹車聲

　　 “嘭——”

　　 我被撞飛了。是一輛從夜色里竄出來的我沒注意到的汽車。我重重地摔在地上，鞋子、公文包都掉在身邊。我落地之後的姿勢應該是略側地趴在地上，滾燙的鮮血從懷中流出…

　　 疼…身體好燙…要炸裂了一樣。剛才那個男人丟下自行車跑到我面前，一只手拍我的臉，另一只手拿著手機叫救護車。他把我翻過來平躺著，讓我呼吸舒服一些。

　　 救護車到的時候，我已經面色蒼白，奄奄一息了。不知這個男人是真心想幫我還是想揩油，把我公主抱起，抱上了救護車。急救員立刻圍上來，開始對我心肺復蘇。我血壓很低，呼吸很費勁，心跳也亂作一團。

　　 我迷迷糊糊看著救護車里明亮的燈光，看著醫生一次又一次地按壓我的胸部，用手捏呼吸器為我人工呼吸。到醫院時，我被從救護車上拉下來，在推車上迅速地滑過走廊，燈光在我眼前閃爍著，我無力地看著它…“小姑娘，再堅持一會！”醫生對我說。

　　 我被推進了搶救室。我的衣服被解開，安置上心電監護設備；醫生在我喉中插入插管，連接上呼吸機。這時，我感覺到我的心髒已經幾乎停止跳動了，那是一種很深沉的無力感。整個身體的每一處都隨著心髒的無力而變得根本無法移動。我的眼睛還是睜開的，醫院的燈很亮，照在我的眼里晃晃的。

　　 嘭——我的身體抽動起來，是電擊除顫了…隨之而來的是繼續對胸部的按壓。如此兩個循環過去，我聽到了監護儀的滴滴聲越來越急促，然後變成一聲長鳴。

　　 要死掉了…夢里的死亡真是讓人興奮的事情。

　　 醫生護士還是在孜孜不倦地搶救我…一次又一次按壓著，並使用了腎上腺素。

　　 “小妹妹…你還年輕…一定得活下來…”

　　 就這樣，醫生護士們讓我在這生不如死的狀態堅持折磨了我半個小時，還是對死神認輸了。醫生用手電照了照我的瞳孔，摸了摸我的頸動脈，確認了死亡，蓋好了我的眼皮。

　　 醫生囑咐一名護士，把我的遺體整理一下，他出去辦一下手續，聯系下我的親屬。其余的護士也都走出了搶救室，只留下我和那名護士。

　　 那名護士頭發很短，和男孩子似的。她微笑著湊到我身邊，拔出了我體內的氣管插管。“好啦，我們不折騰你啦，現在也是後半夜了，好好睡覺吧。”

　　 她又輕輕地拔下我胸上的監護設備，順手摸了摸我的胸部。“好軟啊~一定是個很注意營養的孩子。”她順著往下，摸到我的私處，脫下我的褲襪和內褲到大腿下側。“幫你噓噓一下~剛死掉的孩子都會尿床的，所以現在幫你把尿尿排干淨~”說著，就把導尿管插進我的尿道深處，連接出來的尿袋很快集滿了帶血的尿液。

　　 她繼續往下，愛撫著我被灰色褲襪包裹的大腿。“大部分的女孩子穿職場裝都會無腦選擇黑絲，你喜歡穿灰絲襪想必是個有品位的女孩子吧。”她捧起我的腳，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好香啊，肯定每天都認真洗，還用香薰，真是氣質的女孩子。她伸出舌頭，舔起我被天鵝絨褲襪包裹的腳趾和足底，然後啃食了起來，直到我的腳底被口水打濕，襪子顏色都明顯變深，她才停了下來。

　　 她拔去我的尿袋，端詳著我的私處。我的私處幾乎無毛，看起來很嬌小。“好嫩啊，果然是生前很注意打理的，真是好可愛的女孩子…”她伸出手指，極其熟練地撫摸著我的陰唇，然後小心翼翼地伸進我那花蕊的深處，探尋著我的秘密。

　　 她的另一只手，自然地伸入了她自己內褲里面，愛撫著她自己。爽了一會之後，她慢慢停下手，把從我體內帶出的黏液，放到口中舔食。“好香…就像茉莉花一樣…好可惜，年紀輕輕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趴到了我身上，拉下我的胸罩，撫摸著我的那一對白兔。它們已經由於我的死去而變得蒼白了。她湊上去，揪起左邊的那只，吸吮上去，用手試著擠出一點奶水。沒想到，失去自控力的我的屍體，居然很順利地流出了乳汁。她吮了好一會，然後繼續向上，親吻我的朱唇。那上面的口紅尚在，與我慘白的面部形成鮮明的對比。她輕輕吻上去，用舌頭溫暖我冰冷的口腔。我的口腔里還是濕潤的，但已經沒了溫度。她在里面舔了幾下，把我乳汁的氣息帶到了我自己嘴里。嗯…味道還不錯。

　　 她坐起來，跪在我身上，脫掉自己的內褲，端起我穿著灰色絲襪的腳，在她的私處摩擦。她把我松軟無力的小腳以不同的姿勢擺弄，一遍遍摩擦著她的私處，直到她滿臉潮紅，水泄在我的褲襪、裙子、還有底下沾著我血跡的白床單上。

　　 “你死得真好看…小可愛…”她笑著提起內褲，整理好身上的護士服，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她整理了一下我的衣服，讓它們看起來莊重一些，再拿來一個黃色的裹屍袋，用力把我抱了進去。

　　 搶救室再次變得空空蕩蕩，我在這里垂死掙扎和死後被侵犯的事情隨著一次性的醫療耗材被收走而變得了無痕跡。有多少人的生命結束在這房間里呢？

　　 這樣想著，我被推到了太平間…

　　 接下來，是親友們來到太平間哭泣，還是讓我前往告別室呢…

　　 推車響著…響著…

　　 夢結束了，那響聲是窗外早班電車通過的聲音。

　　 我眯著眼看了看日出時分的世界，繼續睡了回籠覺，沒有再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