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給匿名委托者的委托:《沉淪》
沉淪
commission for 匿名委托者
by 愛吃肉的龍仆
正文:
(上)
狹窄的房間里,有龍人的粗喘聲在隱隱飄蕩。牆上掛著油燈,火苗搖曳,光线昏暗。兩個多層木質立櫃緊緊相貼,其上密密麻麻擺滿了淫靡器具——各種尺寸與形狀的假陽具,長短不一的後庭拉珠與尿道拉珠,不同材質的拘束鎖鏈,項圈,口枷,裝滿各類淫藥的瓶瓶罐罐……
在房間中央,一頭體型魁梧的棕毛熊人坐在木椅上,頭戴黑色面具,身子後仰,兩腿外張。他一爪執短鞭,另一爪攥著牽狗用的韁繩,面無表情,眼中卻有狂熱的光芒在閃爍。而在熊人胯間,一只精壯的龍人正跪在冷冰冰的石地板上,專心致志地吞吐吸吮碩大熊根,臉上滿是痴迷與渴望。他渾身赤裸,通體覆蓋著黑鱗,有紫羅蘭色的花紋在臉頰,四肢,翅膀與尾巴上延展,面容英俊,雙眸如藍寶石般亮麗,此時卻蒙上一層情霧。他的脖頸上套著項圈,雙翼被鎖鏈拘束,腹部微微發光的鮮紅桃心狀印紋格外矚目。那是性奴的專屬標記,帶有惡毒咒術,能大幅壓制擁有者自身的力量,還會使其陷入無休無止的情欲折磨中,身體的敏感度也會被大大提高,任何觸感都將轉化為扭曲的愉悅。
“舌頭別偷懶,你這頭賤龍!”
伴著粗暴的呵斥,皮鞭狠狠抽在龍人身上。龍人打了個哆嗦,喉中溢出情色呻吟,不似受罰,反而像在接受獎賞。胯間龍根高高挺立,有淫液從被細棒堵住的尿道中溢出。他喘息著,更加賣力地侍奉那根腥臭熊屌,不顧強烈的嘔吐感越吞越深,細長舌頭盤繞其上來回套弄,兩只龍爪也不閒著,一者嫻熟而輕柔地撫弄那對飽滿的子孫袋,一者按照命令,握著大號假陽物抽插自己飽受開發的後庭,看起來分外淫亂。
“這還差不多。”
熊人冷哼一聲,轉頭將目光投向擺滿淫器的貨架,似乎在琢磨接下來該如何玩弄這只奴隸。就在這時,房間一角的木門發出吱扭聲響,一只同樣頭戴黑色面具的褐毛狼人推門而入。
“換班時間到,馬庫斯,你可以去休息了。”
馬庫斯聞言松了口氣,一腳將木椅前的龍人踹開,站起來提好皮褲,伸了個懶腰。“這家伙後續就交給你吧,加里,我要向主管申請新任務了。”
“你總是喜新厭舊。”加里聳了聳肩,目光投向像狗一樣乖乖蹲坐在地的龍人。“看起來訓練成果還不錯。”
“這婊子學得很快,我敢說他一定是天生的賤奴,生來就是要給其他獸當玩具的。不過……我總感覺不太對勁。”
“哦?”
“他的表現很棒,無可挑剔,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眼神總是不到位。他也能表現得極具誘惑力,讓任何獸為之欲火高漲,但……”馬庫斯皺起眉頭,“我總感覺他有心事。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加里,他一定隱瞞了什麼,但無論我怎樣拷問他都不肯說。”
“你真的有秘密嗎,小狗狗?”加里輕笑道,對熊人的擔憂不以為然。他站到龍人身前,解開腰帶掏出狼根。黑鱗龍人立刻順從地昂起脖子,張開大嘴,任由腥臊尿液撒入口中,事後還伸舌舔淨嘴角,一臉幸福與飽足,仿佛剛剛暢飲瓊漿美酒。“我認為你多慮了。”他拍了拍馬庫斯的肩膀,“如此優秀的貨色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明晚的‘狩獵之夜’他一定是眾獸矚目的焦點。說起這個,我聽聞到時候聯盟現任領袖凱也會前來。”
“你恐怕是在做夢吧?凱大人怎會來咱們這家寒酸的小店?”
“這樣說就有點妄自菲薄了,咱這兒好歹算得上東大陸數一數二的龍奴酒吧。你是新來的調教師,不了解實情——凱其實是咱們的老顧客啦。”
“老顧客?天哪,我還以為他是位不食人間煙火的領主。”
“俗話說得好,獸不可貌相。”
一狼一熊悠閒地攀談著,將黑鱗龍人擱置一旁。他仍乖乖蹲坐在地,胯間龍根高挺,後庭飢渴地吞吃著假陽具。他表現得如此自然,仿佛這就是他生來具有的本能,唯一與這淫亂不符的是,在那迷蒙的藍眸最深處潛藏有仇恨的光芒。
(中)
平凡無奇的馬車停駐在偏僻街角時,一輪彎月正高掛天幕,灑下皎潔清輝,細碎繁星簇擁周圍,靜默窺視暗夜下的萬物。只見一群身披寬大黑斗篷,頭戴兜帽的身影從馬車上跳下,他們帶著面具,爪上套著皮手套,腳蹬長靴,渾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不過從面部形狀以及縮在斗篷下的尾巴可以看出這是一群狼人。他們相互交換眼神,點了點頭,隨後依次踏入破敗牆頭後一處通往地下的階梯,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即便真有獸目睹這一切,也絕不會想到凱——狼族之王,同時也是聯盟現任領袖——是其中的一員。
階梯起初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不過隨著台階不斷延展,有火光從斜下方投射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逐漸逼近的喧囂。待他們走到樓梯盡頭,路過一小節拱形通道,一處寬闊的圓形大廳頓時映入眼簾。其中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激烈的音樂與瘋狂的叫喊不絕於耳,各種酒水食物的香氣與無數獸人的體味兒混合在一起,刺激著每一位來客的嗅覺。
這兒是東大陸規模最大的龍奴酒館,真正的法外之地,縱欲享樂的天堂。所有客人在此都佩戴面具,使用假名,拋棄平日里承擔的一切,成為自身欲望的化身。
眼看黑衣狼群出現在入口,等候多時的加里立刻迎上去,與為首的狼人進行攀談。“大人,您不需要身後的護衛,本店絕對安全,這一點大人應該有所了解。”
凱抬爪朝身後打了個手勢,列隊站在其後的眾狼似乎有些猶豫,片刻後還是四散而開,很快消失在簇擁流動的人群中。
“‘狩獵之夜’開始了嗎?”
“獵物們剛剛登台,您來的正是時候。”
凱點了點頭,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大廳一角。隨著侍者輕聲吟誦暗號,面前石牆竟開始緩緩移動,讓出一條密道。兩獸穿過漆黑的甬道,來到另一處相對狹小的廳堂,客人更少,不再喧嘩聒噪,大廳中央有一處凸起的圓形平台,已整齊有序地站滿了獸,都是飽受調教的龍奴,皆為極品中的極品。
能來到此處的客人若非達官貴族,就是富商巨賈。他們支付各自力所能及的報酬,以換取心儀玩物。行走在平台周圍,眾客人心照不宣,不理會其他獸究竟是誰,專心欣賞台上獵物的表演。這些奴隸風格迥異,各有所長,有看似青澀的俊美少年,肩膀顫抖,眼中含淚,玉莖在貞操鎖中抖動,舉手投足皆能挑起侵占與蹂躪的原始獸欲;有虎背熊腰的壯漢,渾身肌肉虬結,布滿鞭痕與傷疤,站在台上好似一座鐵塔,胯間巨碩龍根粗如手臂,源源不斷地淌著淫液;又有龍奴雖為雄性,卻比最淫亂的妓女更浪蕩,在台上公然表演群交,用盡身體各個部位,同時服侍六只壯獸,發出的愉悅歡聲響徹整個房間……
看著這荒淫至極的一切,很多客人不由嘖嘖稱奇,已經選定符合心意的對象,甚至盤算起該如何享用新玩具。凱卻沉默不語,繞著展台緩緩踱步,心里唏噓不已。在更久遠的年代,龍族曾是全大陸唯一的統治者,是凌駕於萬族之上的至高存在,以神明自居。可世事變遷,眾族合力,建立聯盟,經過艱苦卓絕的奮斗,最終推翻了那一切。神話破滅了,龍族也隨之隕落,不是被殺,就是成為豬狗不如的奴隸,任由其他各族玩弄與凌辱,極少數仍在大陸各地流亡,日日夜夜過著提心吊膽的亡命生活。根據凱新頒布的法令,如今占有龍人奴隸是完全合法的,不過凱身為聯盟領袖,出入這種場所依舊欠妥,但他無法克制自己的欲望。他喜歡龍奴,喜歡看那原本高貴的種族臣服於自己。他已有無數藏品,但龍奴就像母獸衣櫃中的衣物,永遠不嫌多。
然而今天這次出行讓凱略感失望,台上的獵物雖然美味,卻不合他的胃口——或者說他已經感到厭倦。“僅此而已?”他低聲詢問身邊的侍者,“還有其他貨色嗎?”
“呃……”加里的腦海中立刻閃過由馬庫斯調教的那只龍人,“有是有,不過只能算半成品,並非是說那只奴隸技藝不足,而是……他的調教師說他依舊危險,堅決反對將他送上展台。”
“危險?我喜歡危險,那能讓獸心跳加快。”凱回應道,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把他送來見我,還安排在上次那間朴素的小屋即可。”
將未調教好的龍奴販賣給顧客違法酒吧規定,但加里還是動了心思,他不想拒絕狼王的要求,並且在他看來那只黑鱗龍人已經足夠完美,配得上這位身份尊貴的客人。稍稍猶豫後,他點了點頭,將狼王引入大廳東面的一間側室,隨後趕往地下更深層的調教室。
第一眼看到黑鱗龍人時,凱面露微笑,很高興自己沒有錯過這只獵物。他算是凱比較喜歡的類型,面容英俊而年輕,卻意外成熟,看起來是飽經風霜之獸,身體精壯有力,四肢上的肌肉量恰到好處,不會顯得弱不禁風,又不似某些龍族壯漢那樣過於夸張。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真正吸引凱的,是那對青藍色的雙眸。在兩位調教師的指揮下這只奴隸的確表現得萬分順從,他也經受過超乎常人想象的訓練,不過凱還是隱約感覺他與其他龍奴不同。他似乎未徹底屈服,仍留有那份屬於龍族的傲氣。
是匹罕見的烈馬。
凱思忖道,興致盎然地凝視龍奴——他喜歡將那份可悲的尊嚴像垃圾一樣踩在地上碾成碎片。他揮了揮爪,示意一直在指揮黑鱗龍人表演淫行的調教師離開。“大致情況我已經了解,你可以走了。”
“祝您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加里鞠了個躬,悄聲退到門外,黑鱗龍人則像大型犬般乖巧地蹲在地上,脖頸上套著項圈,腹部印紋隱隱發光。他四肢並用,主動爬到坐在床邊的狼王面前,叼起牽著項圈的韁繩遞到對方爪中,臉上滿是諂媚討好。凱脫下黑斗篷與內衣,展露出滿是傷疤的強壯身體,胸腹生有白色狼毛,臉頰,臂膀與腰背則覆滿深紫色的厚實毛發。他接過韁繩,沾滿汙泥的長靴直接踩在黑鱗龍人頭頂上,龍人則順服地低下頭,任由肮髒的鞋底在自己頭上反復摩擦。
“你叫什麼名字。”
龍人默不作聲。
“啊,我明白了。”凱聳了聳肩,靴子繞了個圈,抵著對方下巴向上提,示意對方抬起頭。“別躲躲閃閃的,主人想看看你的臉。現在主人允許你說話,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龍奴沒有名字。龍奴的名字是主人賜予的。”
黑鱗龍人不假思索地回復道,仿佛類似問題已經面對過千百遍。
“那你就叫賤奴吧?朴實無華,非常適合龍人,畢竟你們生來就是卑微淫賤的低劣種族,命中注定是垃圾一般的存在。”凱眯起眼睛,一邊說一邊仔細打量龍人的神情,希望能借此激怒對方。可那龍人只是熱切地點了點頭,似乎從心底承認這一切。
“當然,主人說得對,賤奴很贊同。”
明明是占據統治地位,凱不知為何卻感覺自己被擺了一道,他沉下臉,先用長靴惡狠狠地給龍人臉上來了一腳,又繼續道:“很好,我要看看你有多贊同,現在來把我的靴子舔干淨。”
受到侮辱與攻擊的龍人絲毫沒有反抗之意,熱切地爬回來捧起靴子細細舔舐,拂去泥塵,仿佛那是某種珍饈美味。待靴面被涎液浸潤得油光水滑,凱又命令其侍弄雙腳。
“這是賤奴的榮幸,主人。”
黑鱗龍人呢喃道,用牙齒拉開鞋帶,小心翼翼地脫下厚重長靴,任由那只寬大狼足踏在自己的吻部上。無比強烈的異味撲面而來,幾乎讓獸窒息,黑鱗龍人卻一臉陶醉,著迷地嗅聞這股氣息,隨即伸舌舔舐起這只毛茸茸的腳爪。他巨細無靡地清理每一寸皮膚,每一根狼毛,從腳掌到腳背,連指甲和趾縫也不放過。凱為其分外嫻熟的技巧而驚嘆,只覺雙足在對方的舔舐與按摩下無比舒適,卻心生疑惑,不明白自己是否看走了眼。他又試探性地下了一些命令,用話語百般羞辱黑鱗龍人以及整個龍族,要求對方用嘴服侍他,反復玩弄塞滿後庭的假陽物又不允許其高潮……凱先後出了很多難題,但這只龍奴都完美地完成了任務,讓狼王目瞪口呆,即使是他的藏品也很少有奴隸能做到這種地步,然而他始終記得這家伙最初引起他興趣的原因。
或許只是我的錯覺?
現在看來他和其他龍奴沒什麼不同,都是喪失自我,豬狗不如的低賤爬蟲罷了。
看著趴在胯間,正忙著吞吐吮吸狼根的黑鱗龍人,凱搖了搖頭,雖然身體燥熱,欲火灼灼,卻失了興致,打算草草發泄一下後打道回府,結束這讓獸失望的一晚。他先示意龍奴滾到一旁,自己挪著已經赤裸的身體仰面躺到床上,胯間一柱擎天,因沾滿龍涎在油燈火光下閃著淫靡的光澤。“今晚你很賣力,理應得到主人的賞賜。”他喃喃道,“現在我允許你將那根假貨拔出來,你知道接下來該怎樣做。”
“感謝主人。”
黑鱗龍人低頭致謝,神情近乎虔誠。他將那根漆黑粗長的假犬根從後庭抽出,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最後騎到狼王腰跨上,濕漉漉的飢渴穴口親吻著壯碩狼根的頂蓋。無需任何前戲,他放低腰身,輕而易舉地將整個巨物吞入體內,繼而開始上下起舞,口中歡聲不斷。
“主人的……啊……進來了……”
“好大……嗯……好滿……”
初入極為順暢,仿佛插入了一團柔滑溫暖的奶油。可熾熱的腸壁好似有自主意識,立刻緊緊纏繞上來,嚴絲合縫地包裹住狼王的巨根,還自發分泌出潤滑用的腸液。凱悶哼一聲,只覺有無數張小嘴在同時吸吮自己的陽物,又似被千百只小爪撫摸套弄,整只狼頓時陷入洶涌的愉悅中。他始終不明白酒吧的調教師究竟是用了何種藥物與手段才將尋常肉身改變成這幅淫蕩狀態,此時也沒心思去琢磨,迎著下落的龍人狠命向上挺腰,立刻使得後庭內一陣猛烈收縮蠕動。
“啊……主人……”
“主人的肉棒……好棒……賤奴要被……唔……要被肏死啦……”
盡管為黑鱗龍人的表現感到乏味,來自胯間的快感依舊不容否認,很快凱便不再糾結,大腦放松下來,全心全意投入到這場歡愛中,盡情享受那溫濕緊致的銷魂窟。
這家伙的確平淡無奇,歸根結底只是技巧更加充分。
不過我不介意藏品中多加一個自慰杯。
凱胡思亂想著,目光漸漸迷離,胸膛隨著加快的呼吸起起伏伏,黑鱗龍人則在他身上躍動著,後庭貪婪地吞吃熾熱狼根,抽插間盡是淫靡水聲,浪蕩呻吟在整個房間內回蕩不止,就連最資深的妓女也會為之面熱耳赤。狼王並非粗枝大葉之獸,不過還是被裹挾在原始而純粹的交合中,越陷越深,沉醉其中。他耐力過人,但那後庭更是極品,簡直是活生生的榨汁器,律動間盡是對精華的瘋狂渴求。大概又奮戰了幾個回合後,他終於按耐不住,直奔高潮,狼根在龍奴體內泄出大股精華。在完全被快感吞沒的刹那,凱短暫失神,神情恍惚,腦海中滿是對黑鱗龍人的稱贊。然而就在同一時刻,他意識到那家伙以迅雷之勢朝他俯下身來,青藍龍瞳中凶光大盛。
糟糕!
正常情況下印有奴隸印記的龍人無法對其他種族進行攻擊,不僅因為力量被大幅壓制,更主要的是一旦他們有這種念頭,印記便會對他們的腦海施加讓獸生如不死的劇烈痛楚。凱不知道是印記對眼前的龍人無效,還是這家伙能承受住那超乎想象的折磨,他唯一明白的是,自己死到臨頭了。絕望中他試圖用雙爪進行防御,可黑鱗龍人動作更快,龍爪驟然爆發出恐怖的怪力,將狼王的雙臂牢牢按在床上。在凱有機會進行更多反抗前,龍人已經湊到他的身前,張開血盆大口,毫不留情地咬上他的脖頸,一聲慘叫頓時響徹房間。
“呃啊——”
剔骨剜心的劇痛從脖頸爆發開來,淹沒了狼王的感官。他雙目圓瞪,身體劇烈抽搐,四肢本能地掙扎著,卻徒勞無功,頸部血如泉涌,生命隨之飛速流逝。他想說些什麼,卻無法繼續發聲,呼吸也成奢望,唯有死亡越發逼近。如果他能看到黑鱗龍人的雙眼,一定會被其中爆發出來的怒火與仇恨震撼,但他沒有那個機會了,意識隨著出血漸漸模糊。恍惚中,他聽到一聲悶響,上鎖的房間門被一腳踹開,身穿黑袍的狼族護衛一擁而入,如閃電般向牆腳的大床奔來,同時有某種魔法籠罩在他身上,溫暖柔和,帶來強效的治愈與防護。下一刻,他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下)
混沌中,維卡斯感覺到細微刺痛一次次從身體各處——尤其是鼻腔與舌頭——傳來,某種藥液隨之被注入。與之相伴,還有詭異的魔法在體內流轉,悄無聲息地帶來異變。這一切讓他渾身燥熱,又頭腦昏沉,整只獸輕飄飄的,包裹在綿軟愉悅中。他不知道自己在這黑暗中浸泡了多久,只是本能地覺察到身處險境,必須盡快蘇醒過來。於是在反復掙扎後,維卡斯憑借意志突破了糾纏著他的昏睡咒語,睜開雙眼。
這里是……
首先映入視线的是一道漆黑的柵欄,欄外是一處空曠的小房間,油燈掛在石牆上,散發出昏暗黃光。兩只身穿黑衣的狼族士兵站在不遠處,一者腰佩長劍,一者爪持長杖,都神情嚴峻,投過來的目光冰冷無情。維卡斯很快意識到自己正如家犬般被關押在一座大號獸籠中,脖頸上仍套著項圈,雙臂交叉著被鎖鏈束縛在背後,雙腳也被緊緊綁在一起無法動彈,整只獸趴在冷冰冰的石地板上,只能像蛆蟲般蠕動。他沒有進行徒勞的掙扎與反抗,而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抵御體內熊熊燃燒的邪火,破碎的記憶開始在腦海中重組。
我……成功了嗎?
維卡斯記得自己刺殺狼王時發生的一切。他潛入酒館,整日偽裝自己,就是為了那一刻。然而盡管事先進行了無數訓練,奴隸印紋的力量仍遠超他的預期。它阻攔他,桎梏他,使他無法干淨利落地將那脆弱脖頸咬成兩半。隨後狼王的護衛趕來了,朝他後腦勺上重重來了一擊,同時還輔以某些魔法,讓他失去了意識。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毫無疑問那些混蛋對他的身體動了手腳。
又是催情劑之類的破玩意嗎?
不,不僅僅如此……
維卡斯發覺他的感官似乎被強化了,變得過分敏感,僅是扭動身體時鱗片與地面的摩擦便讓他渾身顫抖,意識短路。他早就聽說狼王手下的煉金術師掌握著淫邪巫術與秘藥,卻沒想到效果如此——
唔!這是……
龍人的思緒中斷了,全部注意力都被拉扯到嗅覺上。他隱約聞到了一種氣味,遠在牢房之外,不過正在緩緩靠近。他難以用語言形容這股味道,只覺得它……非常好聞,比他所知的一切氣味兒更加誘龍。他瞪圓眼睛,無法自制地聳動鼻翼,貪婪地嗅聞著,只覺隨著氣味越來越濃,一股純粹的愉悅感在腦中炸裂開來。他不明白為什麼,但他瘋狂迷戀著這股味道,還意識到擁有這種氣味的獸就是他的主人,他需要無條件地服從對方,這一切如此理所應當,仿佛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不……維卡斯……清醒一點……
情況不對勁……
但是……天哪,這味道太棒了……我無法拒絕它……
維卡斯掙扎著,抗拒著,雙目卻越發恍惚,他知道氣味兒的擁有者已經走到牢房門外,不由心跳加快,情緒如迎接歸家主人的良犬般雀躍。可隨著鐵門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微笑著進入囚室,維卡斯只覺如墜冰窟,又似遭到五雷轟頂。
“你好啊,我的賤奴,喜歡你的新家嗎?”
盡管仿佛蒼老了幾十歲,看起來虛弱不堪,面如死灰,聲音嘶啞無力,來者毫無疑問就是狼王凱。他身披過膝紫袍,脖頸上纏著一大圈厚實的繃帶,顯然傷勢並未痊愈。維卡斯強迫自己屏住呼吸,咬著牙用力搖搖頭,試圖讓被氣味誘惑的大腦清醒幾分。
看來我終究是失敗了。
“事先調查好我常去的龍奴酒館,混跡其中,忍辱負重接受百般調教,只為趁王族侍衛力量最薄弱的時刻取我性命。這著實算得上壯烈的計劃,不是嗎?”凱聳了聳肩,自顧自地呢喃著,爪中的狼頭權杖在火把下閃閃發光。“不得不承認你的偽裝足夠高明,以至於見到你時我幾乎沒有覺察,直到將你押送至此,經過其他龍奴與囚犯指認後我才知道你的身份。原來你就是維卡斯,東部地區流亡龍人的領袖之一。我一直想見見你的尊榮,無奈士兵們始終沒能抓到你,甚至連你的情報都收集不到,結果你卻自投羅網。”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維卡斯不相信同族會出賣他的身份,只認為這是凱的狡猾說辭。因為刺殺已經失敗,他沒必要再佯裝成低賤奴隸,但他發覺他很難控制自己。他無法一直憋氣,而每次嗅到狼王散發出的氣味兒,一種生理性的甜美愉悅便不由自主地充斥腦海,隨之而來的還有臣服於對方的強烈渴望。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
遠遠站在獸籠外的狼王揚起嘴角,眼眸中閃著殘酷而狂熱的光。“你昏迷的時間遠比你想象的要長,在此期間我手下最傑出的煉金術師與巫師們已對你的身體——尤其是嗅覺和味覺——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造,都是最新的研究成果,會讓奴隸從骨子里愛上主人的氣息與味道。不僅如此,他們還改良了你的奴隸印紋,現在它變成了一份強有力的契約,專用於你和我。它會潛移默化地影響你的心神,教導你成為一只合格的乖狗狗。相信你會喜歡這兩份主人贈送的大禮。
凱的解釋讓維卡斯不寒而栗,怒火中燒。手腳受縛的他在獸籠中扭動身體,面目猙獰,想對那個只會用下三濫招數的卑鄙狼人破口大罵。可他還沒張開嘴,便發現頭腦中一片空白,與此同時強烈的內疚感與負罪感從心底涌現,仿佛他犯了天大的錯誤。
不,我絕不能這樣做,因為凱是我至高無上的主人。
等等,沒有這回事,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看來你已經開始學習了,不愧是生來就要當奴隸的料兒。難怪那些龍人隨便調教一下就屈服了,原來他們有一位如此淫賤的首領。”眼看維卡斯顯露出驚恐困惑的神色,狼王嘲諷道,引來兩名士兵一陣刺耳竊笑。“別害怕,很快你就會愛上這一切。”
“那還不如讓我去死。”黑鱗龍人咬牙切齒道,竭力抵御那些荒誕念頭。
“死?怎麼可能。”凱搖搖頭,“我原本不打算理會你們這些擅長躲藏的鼠輩,但遇刺之後我改變了注意,決心要將流亡龍人斬草除根,而你,我可愛的賤奴,你會乖乖告訴我他們的藏身之地,沒錯吧?”
“你這是痴心……心……”
維卡斯支吾著,只覺那個詞突然被遺忘了。一種不容置喙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著,命令他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如實向主人坦白。他不再言語,閉上眼,眉頭緊鎖,痛苦地蜷曲著,只覺自己幾乎要被分裂的思緒撕成兩半。可他的身體卻有截然不同的反應,因嗅到狼王的氣味兒無比亢奮,胯間龍根高高挺立,直流口水。這一切狼王看在眼里,臉上露出幾分鄙夷,又帶有勝利者的得意。
“別急,我是個善解人意的主人,會給你足夠時間來適應新家。現在我得先走一步了,畢竟聯盟領主和賤奴不同,有太多正事要處理。”
伴著話音,狼王轉過身,在一名護衛的攙扶下離開地牢,任由維卡斯在獸籠中受奴隸印紋與熊熊欲火折磨。
維卡斯原本抱著必死的決心行刺,也認定任務失敗意味著自己的終結,可他現在才意識到,噩夢剛剛開始。
這位龍人領袖不懼怕任何形式的嚴刑拷打,而讓他出乎意料的是,那些不分晝夜輪流值守的狼族衛兵沒有這樣做。他們只是看守獸籠,防止囚犯逃脫或自殺,神情冷漠,整日不發一語,如同冷冰冰的石雕,唯一的任務就是按時給維卡斯送上“食物”。那是一灘乳白色的粘稠糊狀物,裝在一個圓形的犬用食盆中,看起來就讓獸惡心反胃。維卡斯知道這是狼王有意侮辱他,下定決心進行絕食,寧願活活餓死,然而他的計劃沒撐過三天便以失敗告終,並非是有衛兵強迫他進食,而是……他自己沒能忍住。這聽起來非常荒唐,同時也是奇恥大辱,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抵擋那股在獸籠中彌漫的濃郁氣味兒。那惡心的乳白糨糊剛一送進牢房,維卡斯便立刻嗅出其中混合著大量狼獸的濃精。這本該讓獸作嘔,對維卡斯卻產生了無法比擬的致命誘惑。他無法拒絕那股氣味兒,只是吸入一小口便感覺神魂顛倒,情迷意亂,大腦一片空白,只余下熊熊燃燒的欲火與對狼精的熱切渴求。他嘗試抗拒種種因身體改造引起的變態反應,卻如同螳臂當車,理智在濃郁的腥臭味兒前敗下陣來,口中涎液橫流,腹中飢腸轆轆,身體更是如火燒一般滾燙,滿腦子想把吻部浸泡在那灘濁液中,盡情嗅聞,大口痛飲。
你瘋了嗎?!你絕不能碰那些肮髒的狼精!
但是……天哪……我真的好餓……好想要……它的味道實在……太棒了……
維卡斯終究沒能控制住自己,在濃烈氣味兒的引誘下如蛆蟲般蠕動到食盆邊,像狗一樣伸舌去舔那黏糊糊的穢物。事實上在酒館接受龍奴訓練時他早已經歷過這一切,可當時畢竟是為了偽裝,為了更偉大的目標,此刻卻是受身體的渴求驅使。維卡斯反復譴責自己,暗暗承諾這會是唯一的例外,絕無下次。然而當他的舌頭觸到狼精,當那濃稠濁液在口腔內融化開來時,所有的抗拒念頭霎時一掃而空,只剩下超乎想象的滿足與幸福。他曾在龍奴訓練中吞食過無數精液,卻第一次感覺它如此美味,遠超世間其他所有食物,僅需一滴便讓他心神戰栗,整只獸迷失在極致的味覺愉悅中,使他喪失理智,不顧一切地大口吞咽,將食盆舔得干干淨淨才肯罷休。事後稍稍清醒時維卡斯會為自己的變態行徑倍感懊惱,可當下一次喂食時間到來,他又會重蹈覆轍,全然沉醉在狼精的氣息與味道中無法自拔。它對維卡斯的吸引力如此之大,以至於到後來他甚至開始期待那些粘稠腥臭的濃漿,滿腦子都是它的味道,日思夜想,好似嚴重成癮一般,身體也因其整日燥熱不堪,欲壑難填。
除進食之外,狼王沒有給維卡斯安排任何其他活動,只是簡單地將其關押在獸籠中不再理會,但這並不意味維卡斯的生活會因此好受一點。他蜷縮在籠子里,腦中終日有兩股意志在拼搏爭斗,一者提醒他保持清醒,抗爭到底,至死方休,另一者則訴說著屈服的話語,意欲向主人效忠。最初他還能分辨兩者,知道後者是來自奴隸印紋的蠱惑,可隨著時間流逝,被關押在牢中的日子越來越久,他的頭腦漸漸變得渾渾噩噩,對淫邪巫術的抵抗也日漸微弱。他的記憶開始受損,一些重要的信息——關於他究竟誰,來自何處,身上背負著何種使命——變得支離破碎,簡明而不容置喙的意念取而代之。
凱是我的主人。
我是凱的狗奴,必須毫無條件地聽命於他。
服侍他就是我唯一的使命,也是最大的榮幸。
我深愛著我的主人……
這些念頭看似荒唐,卻深深扎根在維卡斯的腦海中,如跗骨之蛆無法剔除,如藤蔓般瘋狂蔓延。在被關押的前三個月,可憐的龍人首領還能保持最基本的神智,可到了第四個月他實在撐不住了。他變得越來越糊塗,把奴隸印紋灌輸進來的命令錯當成自己的意識。他需要非常努力才能爭取到短暫清醒,意識到自己並非狼王的狗奴,可這寶貴時刻又會在轉瞬間被奴隸印紋的意志、對狼精的渴求以及熊熊燃燒的情欲吞噬。他已經迷失了,被巫術與藥物擊垮,在狼王設下的陷阱中越陷越深,不斷沉淪。
雖然沒有被任何外物擾動,維卡斯還是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感到幾分遺憾,因為在之前的美夢中他正滿心歡喜地服侍主人。不過比起那個夢,現實中有更吸引他的東西存在。經過長達半年的訓練後,他早已知道在每天的這個時刻會有他最愛的狼精被送進來,一想到那股氣味兒他便精神抖擻,滿心雀躍。大概在第五個月時他手腳上的鎖鏈被解除了,這讓他有更自由的活動能力,為此他對主人倍感感激。這一刻他像只乖巧的大型犬般蹲坐在籠中,口中涎液直流,滿臉渴求地望著牢房門口,等待衛兵送來世間最棒的美味。他開始聳動鼻翼,貪婪而仔細地嗅聞著,希望能事先享受那股氣味兒,而他立刻因自己的發現吃了一驚。他沒有聞到狼精,不過有另一股更讓他痴迷的氣味兒正穩步靠近牢房。
來了!他來了!
維卡斯瞪大眼睛,心一時提到了嗓子眼,原本睡意惺忪的臉上頓時顯露出毫不掩飾的喜悅。在他滿含期待與恭敬的注視中,牢房門被推開了,一個高大英武的身影踏入屋內。
“主人!”沒等對方開口,維卡斯已經興奮地叫了起來,龍尾亢奮地左搖右擺。
“好久不見,乖狗狗,想念主人了嗎?”
凱微笑著,著裝與上次來此地時相同,不過他顯然比之前更有精神,身體更加健康了,脖頸上的繃帶已經拆掉,厚實的體毛下有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疤。他朝用力點頭的龍人走去,蹲下身,用鑰匙親手打開獸籠的門。維卡斯立刻四肢並用爬過來,垂下脖子用鼻梁親昵地摩擦主人的爪子。狼王順勢撫弄他的額頭,立刻引來一陣愉悅的輕喘。“看來奴隸印紋帶來的洗腦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他低語道,面容溫和,眼中帶有幾分得意。“現在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
“沒問題,主人。”維卡斯近乎虔誠地回應道。
“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我……”
聽到這個問題,維卡斯的腦海中浮現出兩個答案,一個復雜而模糊,難以辨識,另一個卻清晰無誤,不容置疑。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我是主人的賤狗,主人的玩具。我的一切都屬於主人。”
“非常棒。”凱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沒有什麼比聽到仇敵說出這種話更讓獸愉悅了。“接下來這個問題主人希望你認真回答,如果你說實話,主人會非常高興。”
“對主人我絕不會有半點隱瞞。”維卡斯毫不猶豫地說。
“我想知道,東部地區流亡龍人的據點究竟隱藏在哪些地方。雖然已經時隔半年,但我相信你了解的信息仍保有一定有效性。”
維卡斯的確知道那些極其隱秘的角落,也心甘情願地告訴主人。可當他開口時,舌頭卻像打了結般,支支吾吾無法言語。心底有一個微弱卻堅決的聲音在嘶喊,警告他不能這樣做。
不!唯獨這個絕對不行!我不能連累我的同胞。
但這是主人的命令,沒有什麼比主人更重要。
維卡斯困惑地眨了眨眼,又嘗試著將他知道的一切統統坦白,卻無法做到,一種消失已久的撕裂感再度出現,開始折磨他的頭腦。為此他倍感自責和氣惱,龍爪焦躁地抓撓地面,腹部宣誓所有權的狼頭型奴隸印紋閃閃發光,龍尾抽打在身後的鐵籠上,激起一陣悶響。
“嘿,乖狗狗,別急。”凱蹲在龍人身邊輕撫他的肩膀,知道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他為此感到驚訝,因為其他龍人往往在一個月內就會被印紋徹底洗腦,變成一只完全忠誠的狗奴,可眼前這位在經歷長達半年的摧殘後仍留有一絲原來的意志,堅守著最後的秘密。他饒有興致地舔了舔嘴角,眼中光彩大盛,仿佛獵手看到了心儀的獵物,又似參與了一場有趣的游戲
“是不是始終有一個令人厭煩的聲音在你頭腦中嗡嗡作響?”
“沒錯,主人。”
“它是咱們的敵人,你必須消滅它。”
“當然,主人。但賤奴該怎樣做?”
“這並不困難,我的乖狗狗,你只需要無視它,不搭理它,不要任它擺布即可,時間一長它自然會消失。”
維卡斯點點頭,因主人的話備受鼓舞,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那頑固的聲音消除,想告訴主人的信息也卡在嘴邊說不出口。他沮喪地嗚咽著,兩眼可憐巴巴地望著主人,希望能得到幫助。凱見狀抬爪撓了撓下巴,眼睛一轉,有趣的計劃已經浮現在腦海中。“別擔心,你只是太緊張了。”說著他站起身來,“先別管主人的問題了,把那事忘掉,咱們來做點游戲放松一下。”
一聽到游戲二字,維卡斯立刻抬起頭來,兩眼放光,興奮與期待溢於言表。他看到主人走到牢房一角的木椅上交疊兩腿坐下來,便四肢並用爬過去乖巧地蹲在對方面前。
“脫下我的靴子,幫我舔舔腳,我知道你喜歡這事。”
凱所言不虛。事實上接到這個命令時維卡斯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喜訊。他急切又小心翼翼地捧起主人翹起的右腳,解開鞋帶,將密不透風的厚重長靴緩緩脫下。濃郁到嗆鼻的強烈氣味兒撲面而來,讓維卡斯的腦海一片空白,只剩下服侍主人的渴望與受到賞賜帶來的愉悅。他把吻部貼上去,滿臉痴迷,忘情地親吻毛茸茸的腳背與腳面,吸吮一個個肥碩的腳趾,舌頭巨細無靡地清理趾甲與趾縫。隱約間他感覺不太對勁,自己似乎不應狂熱地喜愛此事,那種討厭的聲音又在腦海中嗡嗡作響,但這一切很快就被主人狼足散發的迷人氣味驅散殆盡。
“你的技巧依舊嫻熟。”凱打量著跪在身前忙於服侍自己的龍人,只覺欲望被對方的淫蕩神情勾起。他不喜歡自己發泄時有旁人參觀,便吩咐一直靜立門口的狼人護衛暫時到牢房外面去。
“但是您的安全……”
“別擔心,我不會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
盡管非常不情願,兩名護衛還是聽令離開。當牢房鐵門重重關上時,維卡斯愣了一下,意識到屋內只剩他與凱兩只獸,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隨之襲來,仿佛他曾面對過相似的場景。腦中嘈雜的聲音隨之暴漲,帶著洶涌的仇恨與暴怒。
機會來了!
殺了他!殺了那個混蛋!
維卡斯瞪大眼睛,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頭。他停止舔舐主人的狼足,雙爪抱頭,神情因劇烈的頭疼而扭曲,而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對厚實有力的狼爪溫柔地捧住了他的臉頰。
“你還好嗎?”
“我……我不知道。”維卡斯支吾著,跪在地上,雙肩顫抖。
“那個聲音真是討厭,總是給你帶來痛苦。”凱低語道,聲音中帶著憐憫,“主人會幫你的,咱們繼續做游戲吧,用快樂驅逐它。”
主人的話總能給維卡斯帶來安慰。他遲疑地點了點頭,眼前卻變得一片模糊。他有些迷茫,因為他突然感覺自己遺忘了某些事,非常重要的事,而主人似乎並非一直是他的主人。
“過來,乖狗狗,別被它干擾,咱們能戰勝它。”
沉穩又振奮人心的聲音傳入耳中,隨之而來的還有讓他魂牽夢縈的氣味兒。維卡斯從混亂中回過神,看到主人已解開束腰,脫下長袍,兩腿岔開坐在木椅上,胯間底褲支起帳篷,布料被前液濡濕,顯露出巨碩狼根的輪廓。
“主人知道你還餓著肚子,今天主人會親自喂你。”
僅是聞到那股獨一無二的雄性氣味兒,對主人的敬愛與翻騰欲火便占據了維卡斯的大腦。他立刻清醒過來,臉上重現感激與喜悅,急不可耐地湊到主人胯間,吻部貼上那醒目的大包細細嗅聞。沒等主人下令,他已用牙恭敬地將底褲拖拽下來,擺脫桎梏的粗大狼根立刻彈出,“啪”的一聲打在維卡斯臉上,立刻引來一陣滿含驚喜的歡叫。“主人,請您允許賤奴服侍您。”他急切地說,鼻孔呼呼喘著粗氣,身體因過度興奮而顫抖,胯間已是一柱擎天,吐出滴滴水液。
“現在它屬於你,你可以隨意享用——唔……”
凱悶哼一聲,只覺下體立刻被溫暖濕潤的口腔緊緊包裹,靈活柔韌的舌頭纏繞上來,反復舔舐套弄,帶來極致的綿軟愉悅。“看來你的確是餓壞了。”
維卡斯沒有回話,全然被主人氣味掀起的狂熱欲望掌控。他擺動頭部大口吞吐吸吮狼根,腦海中的雜音被拋到九霄雲外,整只獸淪陷在讓他神魂顛倒的腥咸滋味兒中。
對……就是這個味道……主人的味道……
實在太棒了……
他痴迷地壓榨那根硬挺陽物,只覺它在自己口中更加壯碩,有前液從鈴口泌出,滴落到舌上,立刻引發一陣讓他飄飄欲仙的喜悅與滿足。不僅是口與舌,他的兩爪也不閒著,一者捧起主人沉甸甸的飽脹蛋袋輕柔撫弄,一者握住根部那對圓潤豐滿的球結反復揉搓,為主人帶來更多愉悅,同時攫取更多甜美汁液。
“對,就是這樣。”凱眯起眼睛,“把那個聲音忘了吧,沒什麼值得懷疑的。我是你的主人,一直以來如此,今後也不會改變。”
對於賤奴來說,主人的話皆為真理。某一瞬間維卡斯猶豫了,心底殘存的一絲意志仍在叫囂,可這異樣的感覺很快就被鼻翼那越發濃郁的雄性氣味衝散了。他貪婪地呼吸著,品嘗著,只覺整只獸完全被主人的味道填滿,無法言喻的幸福感縈繞心頭。
是啊,主人說的沒錯。
我一直是主人的賤奴。
我深愛著我的主人……被主人支配讓我快樂……
這些細碎念頭在腦海中盤繞多時,早已被維卡斯銘刻於心。若是平時他或許會感到一絲困惑,可在這一刻,口中含著主人的陽物之時,鼻翼滿是主人的氣味兒之時,他對這一切絲毫不感到懷疑,只希望能永生永世服侍至高無上的主人。他竭盡所能地侍弄那根熾熱陽物,只覺它勃動得越來越激烈,知道主人這是要高潮了,頓時心如擂鼓,整頭龍亢奮到了極點,全副心神都在期待那醇厚甘美的瓊漿。可就在這時,凱卻伸爪推開他的頭,將油光水滑的陽物抽了出去。
“主人?”
維卡斯詫異地抬起頭,迷離的目光中滿是困惑,仿佛在詢問自己犯了什麼錯誤。凱低頭與其對視,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主人知道你已經迫不及待了,不過若想得到食物,你需要回答剛才那個問題。”
“但是——”
“主人很需要你的幫助。只要你將流亡龍人的藏身地點告訴我,你立刻能得到你想要的,主人也會為此感謝你。”
一旦提起這件事,那陰魂不散的聲音又浮現在心頭,干擾他,阻止他。但此時與先前不同,面對著那根硬挺粗壯的狼根,嗅聞著主人濃郁的氣味兒,維卡斯只覺一切都不重要了,腦海中只剩對濃稠狼精的渴求。面對如此強烈的誘惑,維卡斯猝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意志力,連那絮絮低語也無法阻擋。在短暫掙扎後,他凝視著主人直流淫液的粗壯狼根,連吞幾口唾沫,終於在欲望的驅使下突破阻礙,說出了那一串串拗口的地名,以及前往這些陰暗角落所必須的暗號密語。那一刹那他只覺有某種東西破碎了,消失了,莫名的心痛與悲傷從心底涌出,潤濕了他的眼眶。不過這一切立刻被無上的狂喜取而代之,因為主人的狼根已再次塞入他的口中,大力抽送,泄出大股濃稠狼精,比以往他嘗過的醇厚百倍,美味千倍,讓他的靈魂都融化其中,身體隨之達到高潮,不曾被觸碰的龍根竟也噴出大股濁液,灑滿冷冰冰的岩石地面。
終於……來了……
他大口吞咽著,兩眼上翻,面帶痴笑,將主人的賞賜盡數收入腹中,一滴也不願浪費。即便主人已經射完,他還戀戀不舍地反復舔弄疲軟狼根,直到主人將他推開才罷休。
“你做得很棒,乖狗狗,”凱沉聲道,臉上再度浮現出殘忍的笑容,“相信你的同族都會感激你的。”
聽到這話,維卡斯又感到內心一陣刺痛,不過受到主人表揚的喜悅遠甚於此——他已經徹徹底底把自己當成狼王的狗奴了,沉浸在被掌控的喜悅中。他看到主人脫下內褲卷成一團遞了過來,立刻滿心歡喜地張口咬住。殘留其上的濃郁氣味兒飄進鼻腔,讓他渾身舒爽。
“我很希望能多陪你玩一會兒,不過眼下我又有工作要做了。”說著凱站起身,裹起過膝長袍,系緊束腰。“那雙靴子送給你當玩具吧,相信你會喜歡。”
“當然,主人,感謝您的恩賜。”
維卡斯滿臉堆笑,急不可耐地伸爪提來一只靴子,將吻部埋入靴口,立刻渾身一震,胯間剛剛泄過的龍根立刻精神抖擻,重振雄風。
“你自己先玩吧,當主人把那些肮髒的爬蟲剿滅後還會來找你的。說不定到時候我還能給你帶來幾位新朋友。”
說罷狼王便赤著腳闊步挺胸地向房門走去,兩位王族侍衛開門迎接,表示已將地點與暗號准確記錄下來。他們開始討論如何抓捕東大陸的流亡龍人,而在他們身後,維卡斯正躺在牢房地上,滿臉痴迷,呻吟不止,一邊嗅聞主人留下的內褲與長靴,一邊恬不知恥地擼動龍根,射出一股股濃稠精華。牆上的火把因長時間燃燒顯得暗淡,而他腹部的狼頭狀奴隸印紋卻光芒大盛,格外耀眼,標志著一只新奴隸的誕生,以及龍人首領的隕落。
(完)
作者後注:有的讀者大大可能會奇怪下部分故事中為什麼沒有狼日龍的情節,這是因為委托者限定的字數較少,在完成委托者要求的全部情節與元素後實在沒有字數再去寫交合情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