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鞭上梁山(六)「何日澡雪洗冤獄,淫邪肆虐幾時休」(5)
凌厲的藤條在盧匡義壯碩傲人的大肉棒上抽出無數猙獰隆起的鞭痕,深入皮肉的劇痛令男人的雞巴無法再保持堅挺,幾聲慘叫過後,那原本驕傲的陽物已如泄了氣一般疲軟回縮,僅剩下原來的三分之二大小。
為了保證刑責能順利進行,范師爺在賈似德耳邊說道:“大老爺,這盧匡義生性淫賤,您看看,不對他打屁股板子,他這雞巴還硬不起來呢。”
賈似德嗤之以鼻,認可了師爺的提議:“看來當真是省不得這道功夫。來人,上刑板,帶姜笞臀。”話音甫落,師爺又上前耳語了兩句,令賈似德改變了主意,招來刑官另做了一番安排。
不多時,兩名刑官站到了盧匡義身後,將他的身子壓在木墩上,由其中一人扒開了他壯實渾圓的臀瓣,足有小孩手腕粗細的肛塞,即刻頂在了盧匡義的屁眼上。經過木驢反復抽插肏弄的肉穴早已是紅腫濕滑,幾乎不費多大力氣,那冷冰冰的異物便硬生生地侵入了穴道。
盧匡義瞬間察覺了異樣,穴眼內並未傳來預期的灼痛感,反而是一陣噬肉入骨的癢,令他不由自主地收縮吞吐起來。“這不是姜塞,是山藥!”盧匡義驚覺胯下陽物有了反應,而板子也在這時落了下來。
“呃啊——”盧匡義痛叫一聲,本能地直起身子,一旁的刑官恰好乘此機會,掄起藤鞭照著那不知羞恥的粗硬肉屌重重地抽了一記。盧匡義下意識地閃身躲避,又給了另一邊的刑官理由,對小男孩施以嚴厲的刑板笞臀。
板子重砸在臀瓣上的同時也推擠著肛塞,黏液帶來的刺癢更是推波助瀾,重燃難以遏制的欲火。盧匡義牙關打顫,眼看著自己的大雞巴,在刑官的鞭笞之下不見萎縮,反而愈發膨大,從馬眼里滲出濕黏的淫水,仿佛正享受著鞭打一般。
然而刑責終究是刑責,盧匡義的大雞巴再硬也是肉做的,近乎鋒利的藤條劃過腫脹不已的粗屌,所到之處盡是淒艷的猩紅。不長眼的刑具在男子胯下的方寸之地肆意凌虐,從龜頭到莖身無處不是施刑的對象,鞭梢更是屢屢“偶然”地掃過蛋囊,激起受刑之人必然的慘叫掙扎。
縱然酷刑難熬,盧匡義卻仍是竭盡全力與身體本能的反應做對抗,為了小魚兒他知道自己必須如此。又寬又厚的刑板沉重地拷打著那兩瓣瘀紫斑駁的小屁股,發出陣陣響亮有力的“噼啪”聲,時刻提醒著盧匡義,此刻正在台上當眾受刑的,不止他一個人。他只是不經意地瞥見小男孩軟嫩的屁股蛋子在刑板的重責痛打之下無助顫抖,便於心不忍地扭過頭去,回避這令人心疼的一幕。
正當盧匡義身心煎熬之際,身旁的刑官對他低聲提醒道:“夾緊菊穴。”
耳邊忽地傳來熟悉的聲音,盧匡義余光一瞥,才發現身旁握板執刑的竟是徐成。盧匡義雖不知用意為何,但出於信任依言照做。徐成運足力氣,落板時手腕微微一轉,令板頭的一角戳進受刑人的臀溝,一擊之下露出穴口的山藥竟被打得粉碎。
肛塞損毀,依律要進行更換,讓盧匡義終於得以喘息片刻。
徐成從衙役手上接過削去表皮的山藥,只一個轉身的工夫,他已將其調換成了藏於袖中的山姜,而那截薯蕷則通過袖管滑落到靴子里。
徐成雖是刻意低著頭避開視线接觸,可經過賈似德跟前的時候,這有些陌生的面孔還是引起了後者的警覺。
“府衙里何時竟有如此年輕的刑官?”賈似德疑心道。
師爺解釋說:“是去年來的新人,叫徐成。只因原本的人選突感不適,這才臨時找了他頂替。”
二人交談之際,徐成已把姜塊送入盧匡義的後庭,姜汁很快便中和了薯蕷黏液的毒素,令菊穴深處刺癢全消。不僅如此,盧匡義驚訝地發現,原本綿軟虛弱的手腳,此時卻在姜汁的刺激下漸漸恢復了氣力,丹田之內猶如春潮泉涌。原來薯蕷乃極陰之物,盧匡義受木驢榨精之刑,已是陽元虧虛,薯蕷之毒令陽虛之勢加重,致其體內真氣郁結。而山姜則屬至陽,解毒之余更令陽元扭虧為盈,凝滯的真氣隨之運化如常。
賈似德忽然想起一件要事,急忙問道:“那日我讓班頭去查,是誰暗中給那男娃子上藥醫治,結果如何?!”
“這幾日除當值時間以外,進出過大牢的衙役共有五人……”此番回想,師爺瞬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大……大老爺!徐成他,他也……”
賈似德一腳將師爺踹翻在地,怒罵道:“你這沒用的蠢貨!這麼大的事為何不及時通傳?!”繼而大喝一聲:“此人乃山賊同黨,速速拿下!”
話音未落,卻見埋伏已久的羅謙等人亮出兵刃,自人群中衝殺而來。徐成亦有所准備,抽出懷中匕首割斷了盧匡義手腕上的繩索。後者接住了羅謙拋來的長刀,轉眼間就用刀背擊暈了一旁的刑官,其余者皆四散而逃。他飛奔到小魚兒身旁,小心翼翼地將男孩抱下桌面,護在身後。
“這……這怎麼可能?!”本該是盡在掌握的局勢卻在瞬間逆轉,賈似德對此始料未及,失算的挫敗令他怒不可遏,“一群飯桶!快將賊人拿下!”
衙役雖人數占優,可他們早先就曾領教過盧匡義、羅謙二人的武藝,皆是不敢近前,只得圍而不攻。這便中了羅謙的計策,包圍圈外的手下偷襲得手,將衙役的防线撕開一道缺口,盧匡義趁機拉上小魚兒,眾人一鼓作氣衝了出去。
盧匡義領著眾人躲進曲折狹窄的巷弄,暫時擺脫了追兵,小魚兒也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男孩側身倚靠著牆面,虛弱地說道:“盧叔叔……我,我跑不動了……”他滿臉歉疚的表情,一雙小手揉捏著腳丫子。
盧匡義看到小男孩那細皮嫩肉的足底一片紅腫,便明白了緣由,賈似德下令讓刑官鞭打小魚兒的腳心,正是為了防止他逃跑。明知如此,盧匡義仍安慰道:“小魚兒再堅持一下,只要逃出城外就安全了!”
小魚兒拉住盧匡義的袖子,一時淚如泉涌:“盧叔叔,小魚兒這就把蠟球取出來,你帶著它快走吧。”
羅謙找來了幾件破舊的衣服和一只足夠小男孩藏身的竹簍丟給盧匡義,打斷道:“再不走,衙門的人就要追上來了。”
盧匡義替小男孩套上衣服,雙手搭在他肩上,眼神堅定地看著他:“小魚兒,盧叔叔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拖累,恰恰相反,你是我的希望。也是大家的希望。”他替小男孩抹去臉上的淚水,鼓勵道:“你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小魚兒止住了眼淚,咬了咬牙重新站了起來,握住了盧匡義的手:“盧叔叔也……也要平安無事。”
賈似德與一眾衙役、捕快追至曲弦河邊,盧匡義等人正是在此處消失了蹤跡。
一名衙役來到賈似德面前,呈上了一樣東西:“知府大人,這是屬下在河堤旁撿到的。”賈似德一眼認出那是一支姜塞,心想盧匡義果真到過這里。
師爺急於將功補過,立刻接話道:“大老爺,依小人看,那伙賊人應該是過橋逃往南門了。”
“知府大人!”一名守軍模樣的男子出現在賈似德面前,“小人是西門守軍的一名管事頭領,依小人之見,山賊應該會向城西逃竄。”
“胡說!離這最近的分明是南城門,賊人為何要舍近求遠呢?”
賈似德抬手示意讓師爺閉嘴,“你知道些什麼,接著說下去。”
那人呈上了裝有鹽粉的布袋,解釋道:“小人今日在路上不慎撞到一乞丐,這鹽袋就是他掉在地上的。可是三天前,小人曾遇到過一伙自稱前來敬香禮佛的鹽商,那鹽商老板的腰間所掛的布袋子,與此物一模一樣。”
“所以你懷疑,那幾個鹽商就是山賊假扮的?”
“小人已經向堅固寺的住持求證過,三日前確有幾名鹽商造訪,但發生劫獄那日之後,人就不見了。小人據此斷定,那些人就是山賊。”
賈似德略加思索,又拋出另一個疑問:“可是你又如何肯定他們會前往西城門呢?”
“小人以為,他們未必會從西城門突圍。然而堅固寺毗鄰城牆西南角,眼下佛塔焚毀倒塌,城牆出現缺口,豈不正是最有可能受賊人利用的弱點所在嗎。”
賈似德深知情勢緊迫容不得他猶豫不決,便索性賭上一賭,指點了幾個手下巡捕,下令道:“火速趕往堅固寺,通知潘大人預備應敵之策。”
日落時分,盧匡義等人重返佛寺,尋找出路。經過大火洗禮,佛塔由中間斷成兩截,坍塌的上層樓體砸落在城牆上,洞開一處豁口。那正是眾人賴以脫逃的最後一道關口所在。
眾人進入寺院,周圍一片寂靜,半個人影都看不見,這不免讓盧匡義心中起疑。哪怕已經將僧侶安置他處,照理說也該留有幾名守軍打掃火場,如此不尋常的安靜只有可能預示著危險的來臨。
羅謙也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吩咐手下准備應戰。頃刻間四周火光亮起,眾人驚覺自己已被守城兵士團團圍住。佛寺依山勢而建,院落、寶殿錯落有致,皆在山林掩映之間,守軍正是借此地利,藏身其中伺機而動。盧匡義環顧四周,近處有長矛、短刃將其包圍,高處更有十幾把弓箭已對准了他們。果真是布下了天羅地網。
“盧匡義,爾等已是籠中之鳥、甕中之鱉,若想活命就不要再做無謂抵抗,束手就擒吧。”賈似德緩步踱出,負手而立,泰然自若的神情似是勝券在握。
盧匡義也十分清楚,面對數倍於己方的守軍,自己根本毫無勝算。他小聲地問羅謙要如何應對,後者卻只說:“拖延時間,隨機應變。”
情勢如此危急,叫人何來隨機應變的余地?盧匡義無奈,攥緊了背上竹簍的草繩,上前周旋道:“賈大人,常言道困獸猶斗。禽獸尚知拼死搏命,更何況是有尊嚴的人,怎麼可能引頸就戮呢。”他將視线移到一旁的潘大人身上,接著說道,“況且,我已知道你與潘大人勾結,拐賣幼童的秘密。想必潘大人也不會容許留下活口吧。”
潘豹氣急道:“滿口胡言!你可知誣蔑軍中要員、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哪怕當真是胡言亂語,我一個將死之人,潘大人又何必要與盧某一般見識呢。”盧匡義壯著膽子又向前了一步,“除非是盧某猜中了,才值得潘大人如此動怒吧。”
“半年之前,黑面虎率領手下劫取糧餉,卻意外發現嶺陽府干著拐賣幼童的勾當。正是從那時起,剿滅山賊便成了賈大人的頭等大事。要從嶺陽將人運往京畿,必定要走水路。為了避免暴露蹤跡,恐怕不會使用尋常的碼頭,而是另有一處隱秘的渡口所在。而那個碼頭的位置,我們已經找到了。”
和盧匡義預想的全然不同,從他開口揭穿陰謀起,賈似德就一直不動聲色,甚至聽聞秘密的出貨地點被發現時,也沒有任何激烈的反應。“不對勁,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盧匡義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然而眼前的危機令他來不及思索,只能暫且忽略這細微的疑慮。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本府又何懼之有呢?”賈似德的眼中透出殘忍的殺意,昏黃跳動的火光更映出他心底的陰暗與瘋狂,“如你所言,只要將你們盡數剿滅在此,就再無他人知曉此事了。那黑面虎連他自己的兒子都救不了,想必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聽到這里,盧匡義解開了草繩,竹簍滾落到地上,里面竟是空空如也。賈似德見狀露出驚異的神色,“怎會如此?那個小娃兒呢?!”
此時,太陽徹底沉入地平线之下,收起了最後一絲余暉。
“太陽落山了。”小魚兒喃喃道。他蜷縮身子,蓋著草席,躲在橋洞下的一只木盆里,依照盧叔叔的吩咐,等到天色完全變暗之後再開始行動。眼看余暉消散、暮色籠罩,小男孩明白,時機終於到來。他解開了岸邊的繩索,用力對著橋墩推了一把,借著夜色的掩護,一路順流而下。這是盧匡義賭上一切,為小魚兒謀求的一條生路。
當聽到盧匡義說要引開追兵,讓他獨自逃出生天時,小男孩又不免感到動搖,追問著盧叔叔,自己真的值得這麼多人舍身犯險嗎?
“小魚兒,在乎一個人,無關值不值得。”盧匡義安慰他道,“大家想要救你,你爹爹想要救你,都是因為他們在乎你。所以不要再問值不值得,當你在乎一個人,不管為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你是我的希望,也是大家的希望。你一定會平安無事的。”盧匡義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深深鼓舞著小魚兒。此時此刻,雖然沒有盧叔叔在身旁護衛,小男孩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堅定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