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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到停車場,燈光略顯暗淡,車頂昏黃的燈,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把儲存箱打開”“你怎麼每次叫我都跟命令似的”任航帶著慍色說。
“生而為人,初為人夫,那你教我啊”解開了安全帶的海惜便捷的行動著,挑起他的下巴,“好啦,乖乖,打開吧”
儲存箱里是勿忘我與百合,晶瑩,如胭脂,如風鈴,如水墨,散發香韻,燈條穿梭於滿天星中,而中央的米白色首飾盒里,是一手鏈。
“送戒指的話,對我來說可就落伍了,更何況,我更想守護你,並非羈絆你。”
任航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銀色鏈條上鑲著一個小海浪,天藍色的鈴鐺點綴著。
“我幫你帶上,”海惜解開,將它帶在他的左手,“搖搖手,會響哦?”
任航乖巧地甩了甩,清脆的鈴鐺聲悅耳。
這不得了,一晚上發了十條朋友圈。
洗完澡海惜看著消息,沒顧上這小東西在旁邊傻乎乎地,躺在沙發上踢著小腿。
“海惜,你怎麼突然找了個對象還結婚了!”
“我去!海惜你這千年寡王還玩閃婚!”
“沒想到啊海老師,被老媽逼去相親了?”
不就發了個朋友圈嗎,大驚小怪的。
這和任航的朋友圈評論幾乎相同,甚至還多了幾句“呵呵結個婚發十條至於嗎”
任航看著時間就去洗澡了,海惜應付著尋雙的問話“海惜,怎麼突然就結婚了?結婚對象是誰啊?你們相處多久了?不是媽媽說啊,年輕人不要太衝動啊”媽媽焦急地發出了疑問三連。
“媽媽,放心吧,這人你又不是不認識…”海惜無奈地回答著。
…是不是全天下所有父母都覺得自己孩子眼光不行啊…更何況,這可是三好學生。
“誰啊誰啊?快跟媽媽說說啊!”尋雙都快急死了。
“任航啊?你還記得吧,就…高中那會兒那個經常來我們家吃飯的,和我一塊兒做作業那個”
“哦哦哦!這孩子啊,乖巧懂事,每次吃完飯都幫忙收拾碗筷,是個孝順的孩子啊!話說他不是去國外了嗎?”鏡頭里的尋雙皺皺眉。
“前段時間剛回來的”“我就說吧,你們倆肯定能在一起!”尋雙跟吃瓜磕cp似的,“媽媽看到你們朋友圈照片了,挺甜蜜啊!”
海惜覺得很奇怪,自己朋友圈就發了倆紅本本。
“媽,你偷偷加他微信了?”尋雙有些慌亂,像是藏不住什麼似的,“我勸你解釋解釋啊海小姐”
“上次他去我公司啊,留了個聯系方式,我就加上了唄~”
這時,任航洗完澡出來了,穿了個寬松的白T恤,“你在干嘛呢老公~”
任航看著表情逐漸石化的海惜,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尋雙在屏幕里忍住笑意,發自內心的甜蜜。
“任航,跟我媽打個招呼…”她尷尬地把他摁著。
“媽媽好!”他還點了個頭,尋雙被逗笑了。
“好啦媽,我先掛了我先掛了”她著急忙慌掛掉電話。
“你你你,你怎麼不跟我說啊!”任航捂著臉。
“剛想說,你就叫我老公了”海惜放下手機,躺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
任航慢慢爬過去,跪坐在她面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履行一下下夫妻的義務呀,老公~”
“我不脫,不足控,我純攻”海惜一本正經地說,“隱私部位就別碰了,我起雞皮疙瘩。”
她想了想,“別的都可以滿足你”
任航剛才洗澡的時候把上次的快遞好好清洗了一遍,現在雙手捧上,“那你可以用這個操我呀,老公~”
“這才多大?”“12啊…”“沒有更大的?”“我…我第一次唉!這種已經特別特別大了好不好!再大我就會死掉的,死掉!”任航憤憤地說。
“沒用過,不是很知道”海惜拿起琢磨了一下。
“我教你,你別亂來,亂來我就死掉了!”
任航拉著她的小手,“啪”關上了門。
“你站在床邊就好”任航爬到床上,跪在她身前,“老公留個內內可不可以…”他畏畏懼懼地問。
“哦,你幫我脫吧”海惜看著這個小崽子,摸了摸他的頭發,他顫抖了一下,抬起頭。
他稚嫩的臉龐被海惜捧著,她稍稍用力擠了擠他的嘴巴,啵了一下,“哎呀乖乖你怎麼這麼可愛啊,”又揉揉他的臉,又啵了一下,“真乖~”
他紅著臉,幫她弄好穿戴,最後將假陽固定上去。
“乖乖,可以舔麼,可以為我口麼”海惜撫摸著他的頭,“可不可以嘛?”
海惜將他拉起來,附身摟住他的腰肢,摁住他的後腦勺,而這突如其來的親吻令人措不及防,窒息感使他腦海中呈現出一片空白,只好閉上眼睛喘息著,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迷離在舌尖交纏,摩挲里。
唇分,金津玉液相連,許久離不開彼此,她含情脈脈的眼眸,總是很有說服力,好似有魔力。
“可以嗎老婆?口我…”海惜摟他入懷抱,在他耳邊輕語,偷偷地抿了抿他的耳垂,使他在自己懷里顫動著。
“我也是第一次,如果做得不好的話,你也不要欺負我…”
海惜坐在床邊,地上的毛絨地毯是加厚的,他跪在其上,她雙腿分開,等待著獵物滿足自己的私欲。
他乖乖地跪在地上,雙手捧著,努力地取悅著獵人。
“寶寶,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嘛?,”她撫摸他的臉龐,“像一只在大灰狼窩里的小白兔”
她控制不住的尋找其他樂趣,將手伸進T恤里,捏了捏胸前的白玉,“啊~啊哈~”他扭動著身子。
“這麼敏感啊,嗯?小白兔?”她又用雙指夾了一下。
他的雙手握住了她,“不要…那里太敏感了…”他輕咬下嘴唇,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她可看不得這副模樣,偷偷地往喉嚨最深處頂了一下。
異物感使他吐出來咳嗽了幾下,雙眼紅潤,把嘴巴扁起來,看起來委屈極了。
海惜俯下身子給予他安慰的吻,他笑著迎著唇。
“那個…你躺好,我…我自己坐上去”“干嘛不讓我動”海惜有點小失望。
“第一次嘛,我先適應適應,你放進來也更容易動一些嘛…”任航爬到她身上。
“惜惜,”他俯下身子,來到她的耳邊“我偷偷穿了白絲…嘿嘿嘿”
海惜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是誰家的小白兔,這麼懂獵人的胃口啊?”她揉捏了下他的耳垂。
“當然是你家的啦”他調皮地在她唇上留下一個吻。
任航起身,跨坐在她的身上,背對著她,“你怎麼不看著我啊小白兔?”“會…會害羞的…”
他把外面的褲子脫掉了,“老公,你把我的絲襪脫下來可以嗎…”“往後坐,屁股抬高”
她慢慢脫下白色半透明絲襪,蜜桃臀隨之被展露出來。
“年輕就是嫩啊,小白兔確實白啊”海惜捏了下他的屁股,他識趣地扭動幾下。
“你夠一下床頭櫃,應該有瓶潤滑,新買的,水溶性的哦”任航拿在手里把玩著看了看,往自己的後庭抹了些。
“這個不用怎麼洗,比較方便”海惜看著他一臉享受且熟練的模樣,泛紅的手指關節,略帶色情地,被小穴吞噬。
“我…我要坐上來了哦…”“好,慢慢來,別弄疼自己”海惜靜靜地看著他。
他面對著海惜,一手撐著床,一手扶著假陽,直到找到合適的位置,他才慢慢坐下。
“啊~”幾輪努力下來,可算都進去了。
“全部都吞下了…都吃進去啦!我厲害不?”
海惜稍微挪動了下身子,向上頂了一下。
瞬間破防,“你干嘛啊啊啊!我都還沒適應好!你動什麼啊啊啊啊,好酸的!”
海惜傻笑著,“我還想夸你厲害呢,你這一下就不行了?”
他尷尬地咳嗽兩聲,“我這不還沒適應麼”
過了一會兒,可算忍不住氣氛的曖昧,在她的注視下,他扭動著腰肢,發出著最勾人魂的聲響。
他的左手掀起上身的白色T恤,右手與她十指相扣,每一次坐起,身子會不自覺地後仰。
他累得停了下來,喘著氣。
她扶上他潔白的身軀,指尖來回流連在他的腹肌上,調侃著:“這就不行了,才沒多久呢”她又勾了勾他的下體,回彈回去,“你看,還沒硬透啊?”
“可以了!你這麼厲害,你來!”他賭氣地哼了一聲。
他的腰下墊了個枕頭,主動抱好腿,她跪在這雙腿前,燈色昏暗,“老公,你不會對不准吧?”
這下好了,一下的功夫,插進去了。
“啊啊啊啊!你干嘛啊!”“你覺得我快准狠還做不到哪一點,我盡量滿足一下?”海惜輕輕揉著他的小穴,生怕它被撕扯壞了。
“好了嗚嗚嗚,別鬧了,你慢點操!”“慢點會不會不夠爽?”“慢慢來嘛…求你了老公…”
…唉,之前怎麼不知道任航會發騷還這麼騷啊,這也就算了,還撒嬌,殺我別用老婆刀啊。
她捧著他的腿,生怕給他二次重創,慢慢地抽插著。
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意識到似乎過程過於無味,便加快了速度,由於形狀的緣故,頂部不斷摩擦著極點,他只能喘息著,感受當下的快感,忘卻了一切,享受著罪惡的淫蕩。
他扭動著腰肢,將自己的全部顯露出來,性張力拉滿。
她用僅剩的理智,控制速度,可惜,理智是可以被耗盡的。
加速度,但又照顧著尺度,精准地讓每一下都達到前列腺,他的呻吟聲似乎是動力,延續不斷地。
她俯下身子,將他扶起來,用力用抱著他,他沉溺在她的懷抱里,試圖奪走所有的溫暖,這是專屬於他的,誰也搶不走。
她輕聲耳語:“阿航,這是屬於我們的第一年”
他微笑著,更用力的埋在她的鎖骨里,可能這便是深愛,抑或說,這是執念,四年的執念。
她抽出身子,下床整理衣著,將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他跪在床邊,腦袋靠近她的心跳,“惜惜,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謝謝你”
“那就希望我們的每天,你都會帶著微笑哦”她揉揉她的腦袋。
她扶著他去浴室里,他乖巧地扶著淋浴間里的鐵欄杆,她用手撐開他的屁股,將周圍的潤滑清洗干淨,又為他穿上衣服,直到他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她才熄燈。
“惜惜,你睡著了嗎?”他抓住被子的一角。
“還沒有,怎麼了?”海惜慢慢地轉過身子,微弱的窗外的月光透進來,她朦朧的臉龐,被銀絲勾勒,她的雙眼永遠是那麼清澈,深情可以漫溢出來。
“其實我這四年里真的特別想你,你不是因為對我負責才和我領證的吧,你對我是有感情的對吧?”他期待的目光靜靜地等候著。
“感情是有的,不過,你這四年沒有想過聯系我嗎?”她的目光有一縷失望。
“啊?我當然有啊”話語說出口卻顯得像是辯駁。
“你難道沒有收到我的信嗎?”他疑惑地問。
“什麼信?沒有啊?”她呆呆地看著他。
他解釋著:“我在國外穩定下來之後,我就每個月都給你寄信,害怕你認不出來,我還在上面寫了電話的備注,工具人啊”
“你,寄去哪里了?”“我們之前不是住一個小區嗎,我寄去小區了啊?”
她回想起,當年醫生讓她換個環境生活,就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里,至於那個小區,就像噩夢與甜美的交織,如同玫瑰,記憶是美好而又危險的,她沒有再回去過,也沒有查看她的信箱。
“我...我在你走之後我就搬上來了,我沒有去看過...”她慚愧地說。
“沒事沒事,誤會是不是解開啦?你以後可以沒有顧慮的愛我了,現在我的全部都屬於你哦!”他抱著她,安撫著,“沒事啦,現在很晚了,睡覺覺叭,不要想這麼多啦,也沒什麼好看的。”
背靠著他,她自責地流金豆子。
...我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對他,我還拿皮帶抽他啊,他肯定很疼啊,為什麼我不會想想他會這樣做,他沒任何理由拋棄那段時間的感情的啊,如果我回去看了看,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啊...
次日清晨,起床時後背並沒有擁抱的觸感,“他應該是一大早去學校了?不過還沒開學啊。”
她隨手扒了外套,躡手躡腳地走出來。
“我去...我還在做夢嗎”她不敢相信地捏著自己的臉蛋,“嘶,好疼啊嗚嗚嗚。”
“任航,你瘋了吧?你大早上搞什麼飛機啊...”她走進,逼著拿著盤子正准備走出來的任航又靠在了廚櫃上。
她先是摸了摸這家伙有沒有發燒,又嗅下,沒有酒氣啊。
“你小子大早上的,穿這個東西干嘛,你覺得我不會晨勃還是怎麼滴?啊?大早上穿這種東西,勾搭誰啊?”她手指挑逗著他的下巴,劃過胸肌,又用力摟緊他,靠著自己最近。
上身的女仆裝,胸口上端是鏤空,有白色蕾絲邊鑲著,俏皮的泡泡袖,頸部還有個蕾絲項圈,腰部的純白絲帶格外修身,細了一圈,下身是她最喜歡的白絲。
她掀起她的裙擺,“你干嘛啊。”任航聲音逐漸變小。
“你怎麼不穿褲子啊?,真就想來點早操什麼的?運動下身子?”她掐了下他的翹臀。
“我這不是看你喜歡女仆好久了,然後我就下單了啊,結婚第一天的禮物!”
她白了他一眼,轉眼回了房間。
他失落地將做好的愛心早餐放到桌面上,反思著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了。
結果她出來的時候,拿著衣服,“快點穿上吧,大早上的多冷啊,著涼了我怎麼辦,嗯?誰照顧我啊?”她邊絮叨,邊幫他穿上衣服。
...哎呀,惜惜,你明知道我吃溫柔的你這一套的,你這麼溫柔,我怎麼能不愛上你啊!!!
“好好好,嘿嘿,快嘗嘗,我覺得我做的飯還是很不錯噠!然後就是那個,昨天去領證,學校的事情沒解決完,我得去一趟。”“衣服穿好再去,可不能讓別人知道我老婆是個變態吧?女仆裝留下。”
她在他離開後,收拾了下桌面,帶著背包來到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她不用上手翻看,她信箱已經被放滿了,她數過數,47封。
她靠坐在信箱旁的小樹邊上,閱讀少年清秀的字跡。
在她住院的時間,他用朴素的文字,衝擊著表達著他熱切的思念與關心,如今讀起,又是多麼的有力,距離不再是限制的條件,仿佛少年青澀地站在眼前,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傷痕。
她沉重地看完,眼淚不爭氣地滴落在信紙上,微微泛黃,在最後一封信里,藏頭的是,“我愛你”
結尾段,透過燦爛的太陽光,有用鉛筆更改過的字跡:
曾經的我被迫離去,也許如今的你仍在埋怨我的過去,但未來的選擇是不離不棄。
她低聲回應了一聲:“好”
她將這47封的難言的情感,裝進了紙盒子里,像是埋在內心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