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真是史上最偉大的發明。“這樣想到。
時間大概是凌晨兩三點鍾,床上的小家伙依然睜著惺忪的眼睛頑強地對著面前的電腦不懈地奮斗著,倔強地不肯睡去。假期余額不足,沒有多余的時間可以浪費。僅剩的幾個可以放肆熬夜的夜晚,是不可多得且稍縱即逝的寶物,一旦沉湎在夢的懷抱中,本就稀少的時間就會無可挽回地流失,每一分鍾都是足以讓開學後的自己懊悔一小時的存在。於是更加義無反顧地在匹配鍵上拍下一個雙擊,隨即有些疲憊地將小腦袋靠在床頭上,等待著和自己一樣的小夜貓來協助完成接下來的內容。
“僅僅閉上眼睛幾秒鍾的話,是不會睡著的吧…?”並沒有辦法證實這種說法是否靠譜,但依然試著閉上了眼睛想要無傷大雅地簡單休息幾分鍾。失去了視覺,讓人更能感受到身下所躺臥的床是多麼的踏實而柔軟了,輕飄飄的身體仿佛懸浮在空中,有著若有若無的搖晃感;一片黑暗的視野中也逐漸亮起如夢一般色彩斑斕而奇幻的色塊。如同石入水中一樣,夢在潛意識中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一波又一波,喚起無可抗拒的眩暈感;彼岸的海浪似乎隨著呼吸平穩地一起一伏,輕推著意識的小船在夜的海洋中孤槳遠蕩,與現實漸行漸遠…萬籟俱寂,仿佛全世界都在催著自己入睡。如果就這樣破罐子破摔地投入到夢的輕擁中,如釋重負地睡去的話……
但是自己不肯。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一般,倔強地睜開了眼睛。屏幕上依然顯示著等待中。“看嘛,小憩一會不會耽誤些什麼的。”得意之中,沒有意識到視野的邊緣開始向中心漫起模糊的黑潮。當意識不再清醒,一些本不存在的東西也便開始存在了。或許自己所感知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除了小腦袋輕輕地倒向牆壁時發出的輕微的“咚”一聲。如果這只困倦的小狐狸剛剛真的睜開了眼睛的話,應該會發現幾個匹配到自己的倒霉的隊友已經開始在聊天框內對自己的掛機行為宣泄不滿了---噓,這些過於殘酷的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就在飄忽的夢境里度過一次平穩而安寧的游戲體驗,似乎也不錯---雖然這大概不是本人的意願。
在夢的旅途到達終點時,小家伙逐漸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剛剛過去了幾秒?自己所等待的隊友也等待到了自己嗎?抬起軟糯地在牆上灘成一堆的臉蛋,稍微聚焦了一下---別說是隊友了,連電腦自身的電量都被耗盡了。很快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無奈地咂了咂嘴---一夜的空氣流動已經從半張的櫻桃小口中帶走了每一絲水分,連讓人咽一下口水的資源都沒有了。於是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白色睡袍,搖搖晃晃地從床上爬起來,打著呵欠試著離開房間,用一口清冽的水來喚醒全新的一天---
推開臥室門,早晨的陽光和煦地照進屋子里,暖暖的,但似乎比起平時少了些什麼---喔,對了,是姥姥做飯的聲音和姥爺聽廣播的聲音。突然失去了這些聲音的早晨顯得格外的寂靜,而這種反常的現象也讓人稍微清醒一點了。於是慢悠悠地走進廚房擰開杯蓋,輕輕地呷了一口水。清冽的液體潤色了干涸的口腔,順滑的水流順著喉嚨流進胃里,剝落了干涸的外殼的同時也喚起了飢餓感。但環顧四周,除了不知何時已經被放置在桌上的早餐之外,並沒有其他可以攝取食物的途徑---包括食物的烹飪者。
隨手拿起一塊餅干放進口中咔嚓咔嚓地咀嚼著,一邊走向洗漱間一邊環顧著四周,試著喚了幾句家里人,但是並沒有得到答復。自己不記得它們去做了什麼 也不知道要做多久,但是桌上提前准備好的餐點意味著這將是一段不短的時間,而剩下一件有價值的信息就是---這是難得的獨處機會。
一向覺得自己是個坦蕩的人,所以並沒有什麼事情需要瞞著家里人做---噢,除了自己那點難以啟齒的小愛好。想到這里,不僅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地抿嘴笑了起來。隔著內褲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屁股,彈性充盈而緊致,渾圓而嬌嫩,是令人驕傲的手感。於是順手抄起一把在未來成為了自己的好玩伴的折扇---不過這會當然是不會想到的。熟練地打開,一邊扇著風一邊慢慢踱回臥室,打算好好地計劃一下給自己的犒賞。
劃開手機的指紋鎖,順手打開了D̵̲̲͇̎̌͢͞i̷̡̛̗̖̝̩̯̍́ŝ̵̢̳̰͈̰̩̀̇͊͋̚̚͠c҈̢̟͈͈͇̯̭͓̎̀́̔͡o҈̟̘͖̬̠͒̀͢͡r̷̡̲͓̗̭̃̄̊̀̿͗̕d҉̧̤͓҇̍̿͂͋̂,試圖尋找一些靈感---同時擔任打人者和挨打者也是個有技術含量的活。很幸運,恰好是在今天這個合適的時間,竟然真的發現了可行的新奇手法---
[C̸̨͕͖̘͌͗̊͝a҉̧̛̩͓͔̊t҈̧̞͆̔͊̕³̴̧̛̩̰̓:『試了下新的diy姿勢,效果拔群,啪得疼得飛起,結果把胳膊扭了(』]
[C̸̨͕͖̘͌͗̊͝a҉̧̛̩͓͔̊t҈̧̞͆̔͊̕³̴̧̛̩̰̓:『用椅子扶手卡住腿,用椅背借力盡可能把上身扭過去(於是就改成這樣肩膀靠在椅背上借力(』]
[Ç̶̛̲̞̏̉͋a҈̲̠͗̑͜͝t̶̢̗̖͇̏̓̉̐́̕³҉̖̩̪̰̑̅͗͋͜͞:『其實就是和平常趴著轉身差不多,不過因為趴著的時候要借力轉過上身的話,空揮的那只手肘需要支撐身體結果根本沒法啪,之後手就很好發力了,不像以前只有手腕發力(』]
[……]
除過細節拉滿的理論描述之外,還貼心地配了一張可愛而不失詳細的簡筆畫。閱讀著這些信息,在腦海中簡單地腦補了一下,仿佛有一種突然解開了最難纏的數學壓軸題一般的豁然開朗的感覺,不禁贊嘆起群友的奇思妙想。想起不久之前進行的那次“玩耍”,迫於姿勢,只能用手腕如同碰運氣一般在那團軟肉上亂砸,不但精准度堪憂,力道也遠遠不足以把自己喂飽;最重要的是這種別扭的手法總是會不可避免地扭到手腕,實在沒力氣之後不得不暫時休息一下手腕,讓自己剛剛被悉心照顧過的臀肉在空氣中冷卻,懷戀於那迷人的痛感卻又無法用累到酸痛的手繼續犒勞,把小家伙饞的幾乎要哭出來---大概是饞的,不過那都是前話了。
手中折扇的扇動速度逐漸慢了下來。這樣新奇的嘗試,要換個好的工具才行啊。小家伙這樣想著,清澈的雙眼中盡是小星星。
折扇?縱然是個好工具,但是這把扇子並非屬於自己,不小心用壞了的話父親大概不會善罷甘休。遙控器?太小了,擊打起來很難發力。脫靴器?如果有人來用這個責打自己倒是很不錯的選擇,但是在自強的時候就顯得太長了。舉棋不定的時候,順手拿起了平時繪圖用的木尺,是母親在中考時買給自己的,上面還刻著“金榜題名”幾個墨字;這把尺子在中考之前就給了自己很大的動力,沒想到現在依然能發揮它的作用---雖然不是它原本該發揮的作用,不過,那也是前話了。
雖然並沒有找到自己理想中的完美工具,但是聊勝於無吧。於是走進洗漱間一邊開始對木尺進行簡單的清洗,一邊胡思亂想著。根據自己並不怎麼靠譜的物理知識,要想在這種姿態下高效率地發力,最佳的工具應該是一個力臂較長,且重心集中的物品,受力分布與錘子有些類似的東西---當然不能是錘子。這樣揮動起來就會很沉重,拍在肉上的痛感也會沉悶而踏實---無奈地搖了搖頭,去哪里弄到這種好東西呢?稍微抬起頭想照一下鏡子,但目光卻被鏡子上反射出的一個物體吸引了---一柄浴刷,恰到好處的長度,圓形的刷背,在牆上似乎發著光。
清洗木尺的手逐漸慢了下來。
回到臥室時,手中除過尺子,也多了一柄這樣的浴刷。雖然暗自決定臨時改用浴刷做工具,但尺子也清洗完了,或許也會有獨到的作用。看著臥室圓柱形的沙發扶手,小家伙期待的有些顫抖。
按照簡筆畫和說明所描述的,輕輕撩起睡袍,分開雙腿,用全身的體重將自己的私處壓在扶手上---這個復合的動作鏈還沒有做完,就發現和說明有了一部分的出入:一旦騎上去挨上幾下之後,自己大概就沒有力氣再爬下來把胖次褪下再重新趴上去了,而毫無疑問,在這種姿態下,沒有辦法一邊趴著一邊中途褪掉胖次。小家伙保持著半跪的姿勢在扶手上猶豫了一會,沒有想到一開始就需要面臨這個問題。於是抿了抿嘴唇,還是緩緩地從扶手上蹭下來,雙手慢慢勾住小內褲的兩側,又像是猶豫著不肯脫下,又像是在延長這個用於享受羞恥的時間,慢慢地彎下腰,感受著這塊還帶著體溫的柔軟的布料從柔嫩的小屁股蛋一路滑到臀腿交界出的那塊嫩肉,再到膝蓋,然後直接從指尖脫落,順著小腿掉落在地上,於是這片純白而小巧的三角形布料便從小家伙的身上除去了。流動的空氣從睡袍下面鑽上去,一直被好好包裹住的臀肉不常見地感受到了這股微涼,滿面通紅的小可愛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樣的話…接下來就是……”咽了一口唾沫,咕咚一聲。
以比剛才更慢的速度緩緩撩起浴袍,分開雙腿,流動的風更加毫不客氣地撫摸著那片陌生的嫩肉,微涼的感覺讓小家伙感到陌生和懼怕,僅僅是這樣,便有些羞愧的要嗚咽出聲。這算什麼呀,還沒開始打就幾乎要哭了。於是不再拖延,趕緊把身體和扶手貼實,杜絕了風的刺激;隨後小家伙有些顫抖著靜靜地趴在扶手上平復著心情,並沒有急著開餐。
保護的最貼心的敏感部位與粗糙的扶手布料構成了很大的反差,稍微蹭一蹭就能感受到代表著身體秘密的嫩肉被布料摩擦的生疼,粗糙所帶來的摩擦力還會輕輕蹭開那一瓣軟肉,於是壞心眼的風便會鑽進從未涉及過的部位,驚得小家伙倒吸一口涼氣,連忙不敢亂動,只是像往常一樣試著撅起水嫩的小屁股,讓最嬌弱的部位盡可能地與粗糙的扶手布料保持距離。毫無疑問這是個令人羞恥的姿勢,如果有人在自己後面,那自己的春光怕不是會泄露的一點也不剩;不禁紅著臉如同鴕鳥一般把小腦袋埋進臂彎里,但這個小愛好自始至終就與羞恥脫不開干系,這只是遲早要習慣的感覺。那麼,接下來就是這個姿態最科學的部分了---
小家伙試著側過身來,原本應該隨著身體一起側過來的腿被扶手所卡住,腿內側秘密而嬌嫩的肉與布料再次發生了摩擦,並不疼,但是這從未被物體所觸及過的敏感的軟肉突然與有些發涼的物體發生了接觸,依然把小家伙嚇得『呀!』的一聲不小心叫出來。但是隨後便意識到這個姿勢到底有多麼的奇妙:雙腿和即將被責打的兩團渾圓緊致的肉被扶手所固定,這樣即便是正手也可以輕易地引發出不小的力氣,甚至可以空出另一只手模擬被人責打時按住腰部的動作;也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小屁股因緊張而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兩只小腳不願意光著接觸到冰涼的地面,於是在空中無處安放地微微痙攣著。只可惜側過來的手只能照顧到半邊的臀肉,若要打到較遠的一半幾乎要把手臂繞過整個身體---或許還會扭到胳膊。於是暗自決定這一次只集中照顧半邊的臀肉,也易於對比顏色和痛感。
那麼,不能辜負了前人的智慧啊。
有些顫抖的手拿起了沉重的浴刷,依然是厚實的實木,刷頭的部分十分沉重,配合力臂會打出非常可觀的效果。於是緩緩翹起即將被“愛撫”的小屁股,調皮的風也毫不客氣地重新鑽入那片秘密的領域,讓小家伙感到有些冷戰,但是不用擔心,很快這片肉就會散發著前所未有的溫暖了。
高高地舉起,然後……
『啪!』
『……嗚呀!』
雖然沉悶的聲響,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有些尖銳而不失脆婉的可愛的嚶嚀。一種前所未有的痛感迅速從臀峰輻射到全身,萬萬沒想到居然會這麼疼,僅僅第一下就幾乎把小家伙打的從扶手上跳起來,兩條腿不受控制地聳了一下。於是用手將剛剛挨了一下的軟肉向視野范圍內扒了一下,臀峰上清楚地印著一個粉紅色的圓形印記,看起來頗為可愛。看來科學的力量是真的偉大,這種力道是以前無論如何也打不出來的。
使勁地眨了眨眼睛,把醞釀出的一點淚珠擠掉。毫無疑問這一下打得很痛,但這也正是這位以不雅的姿勢趴在扶手上的小可愛所渴求的,於是並沒有什麼掙扎,便有些懼怕又有些期待地打出了第二下。
『啪!』
『…唔!』
這一次做好了心理准備,乖乖地憋住了幾乎要衝出喉嚨的哀鳴,但身體還是老實地因為疼痛而蜷縮起來。浴刷在剛剛親吻過得粉色小圓上烙下了第二個痕跡,將顏色轉化為了深紅,與另外一半光潔如玉的小肉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抱著和剛剛同樣的覺悟,再次打出了第三下。
『啪!』
『……嗚…』
縱使小家伙意志再堅定,也扛不住這接連幾下在同一個位置的責打。每一下都會喚起之前所烙印下的痛感,復合起來的折磨幾乎是平方級別的。但小家伙卻依然倔強著不肯叫出聲,於是滿溢而出的痛感只是轉化成了一串惹人心疼的長鳴,從喉嚨中細水長流地緩緩發出。
“嗚…好疼……”這話不假,但是又能說給誰聽呢?痛苦只能自己去消化,就像……
“!!”似乎是被自己的念頭所狠狠剜了一刀,幾乎心痛的不能呼吸,於是不管被嗚咽弄得開始急促的呼吸,如同解氣一般快速地連續打下去,似乎是在制止自己繼續想下去。
『啪!啪!啪!啪!啪!』
『…!嗚哇!…好痛…!…呀!……啊嗚!…好…好疼啊……』
這確實很有效果,連續的擊打所產生的效果立刻中斷了自己的思緒,也就沒有讓自己想起這種感覺到底像什麼。但付出的代價就是被極為尖銳的痛感打得幾乎喘到閉住氣,想要躲避,卻被扶手和背上的另一只手固定的牢牢的,只能無助地扭動著自己受到嚴酷責罰的小屁股,也無法躲避一下又一下的打擊,只能白費力氣地盡量把身體向前挪蹭試著躲避帶著風落下的浴刷,但結果只是讓布料粗暴地摩擦著那易傷的私處,痛的小家伙不住地叫喚。求饒不具有說服意義,哭喊也無人能去憐憫,只是把口腔中的唾液也被嗆進喉嚨,讓趴在扶手上翹著紅屁股的小人兒不住地咳嗽著。無疑,連續對同一部位的飽和責打的威力是恐怖的,小家伙親眼看著粉圈由粉紅到深紅漸變著,直到滲出紫斑。擊打所帶來的余波依然沒有消散,小家伙只得依然語無倫次地嗚咽著求饒之類的話語,也不知是說給誰聽,應該是本能吧…或許?不然的話……
『啪!!啪!啪!!!』不顧屁股上的疼痛,小家伙又驚又懼地急忙地打出了下一輪,寧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也不願自己把為推演完畢的思路推導出來。如果現在有面鏡子的話,大概能看到自己已經有些神經衰弱的眼睛不再有神,有的只是無名的極度驚懼與悲痛,和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樣的方式大概可以止住狂亂的思維,但是代價則是……
『…呃~…嗚嗚…哇!!!嗚嗚嗚嗚……』如同有著要把自己活活打死一般的瘋狂,浴刷帶著風狠狠地砸在已經慘不忍睹的臀峰上的同一位置,直接把哭得慘兮兮的小家伙打得從扶手上跳起來,又重重地落回原位置,敏感而嬌嫩的私處狠狠地砸在粗糙的扶手上,摩擦帶來了足以使人瘋狂的撕裂痛感。
極端的疼痛和心理痛苦使小家伙終於無法維持自己的理智,不管不顧地嚎啕大哭起來,本來應該有著很大的聲音,但在這之前已經被哭啞的嗓子中僅存的氣力只能讓人發出一長串尖銳而細小的哀鳴與啼哭。隨著心理防线一起破碎的還有盡力維持的“科學姿勢”。所剩不多的意識只是讓這個可憐的小家伙與之前的冷靜二字徹底脫開干系,不顧形象地在扶手上扭作一團,隨後發出一陣陣虛弱的呻吟。雙手也無力地下垂,再也沒有勇氣繼續打出下一次,於是浴刷無可挽回地從手中滑落到地上,發出令人心碎的聲響。除過高高翹起並扭動著紅彤彤有些發紫的小屁股,像是在和誰搖尾乞憐一樣之外,做不到任何事情,或者說…不配做任何事情---
小可憐想到這里更加絕望地大哭起來,說是大哭,實際上也依然是一陣悠長而令人心碎的長鳴。手中不再有工具,無法再以疼痛來阻止自己會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經,只能乖乖地忍受著痛入骨髓的心碎感---嗎?
那是一柄木尺。
小家伙愣了一下,似乎從未這樣感激過自己的母親。只能通過給自己施加痛感這種病態的行為追溯回去才能體會到對雙親的感激,這是多麼殘酷的事實啊,但是,還是不要把這件事就這樣殘忍地說出來吧。
於是高高地舉起木尺,向著剛才的位置……
『…』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並沒有打下去。
但隨之而來的依然是從沙啞的嗓子中衝出的淒慘的哀嚎。
揮動刑具的瞬間才讓小家伙想起自己真的不能再受住哪怕一下的責打了,於是用僅存的意識及時制止住下落的手,木尺僅僅是在慘不忍睹的傷面上壓了一下,但這脆弱得已經不能再脆弱的創面接觸所帶來的極端疼痛依然把小家伙痛的發出了一聲極為痛苦的絕叫。已經無法再組織出任何有意義的語言詞句,連“疼”和“求饒”的概念似乎都在腦中消失了,僅存的只有純粹而極端的痛感,和如同夢魘一般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
但是思維仍然在繼續。
“需要痛感……”
“不…不行……”
眼中只剩下可以擊打到的,那一片危險但依然可以承受打擊的嫩肉。
用一只手將傷痕累累的臀肉依然要保護的易傷領域暴露出來。
小家伙大概沒有看到木尺高高舉起,隨後無可挽回地落進臀縫中的場面。
『啪。』並沒有發出很大的響聲。
只感覺到一股冰涼的觸感落在溫暖的嫩肉上,隨即傳來的是幾乎將私處撕裂的燃燒一般的劇痛,痛的雙腿都不住地抽搐起來。這當然比不上臀肉上幾乎要把人疼瘋的痛感,但也足以充當壓倒人的最後一根稻草。如果依然能夠發出聲音,這一下大概是整個處刑---啊不,懺悔過程中最難以忍受,哀嚎的聲音最大的一下---
『……嗚…啊…啊啊…呃…………』
但是沒有。
甚至不再有力氣發出哀鳴,小家伙只覺得眼前一黑,熟悉的黑潮再次從視野邊緣涌向中心,嘴里發出無意義的,甚至連嗚咽都算不上的虛弱聲音。當意識模糊的時候,一些不存在的事情,也就開始存在了。
“贏…贏了……”
止住了自己的思維,守護住了自己的最後一塊能讓自己笑出來的淨土……
但是…唉。
小可憐所不知道的是,接下來需要面臨的,是長達幾個小時的,無法醒來的噩夢。
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昏厥過去的小家伙大概是聽不到木尺也從手中滑落,掉在浴刷旁邊的聲音的,不然的話,大概真的會心碎的吧。
不知多少個小時後。
依然趴在扶手上的小人兒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雙目無神,面如死灰。所剩的思維已經不足以思考任何問題,滿腦子里都只剩下一件事。
自己是誰?家長眼中的乖孩子?老師眼中的好學生?這些虛偽的稱號從來都不值一提。
褪去所有的描述也好,成就也罷,自己……
……只是一個被罪惡壓垮的,缺愛的可憐孩子而已。
小可憐終於被這個事實壓垮了。但眼淚已經哭干了,除過安靜地接受這份痛苦之外,什麼都做不了。傷痕所帶來的劇痛甚至不允許挪動一下身體。就像自己所想的那樣,痛苦只能自己去消化,就像……
不再在意壞心眼的思維會不會繼續推導出這些令人心碎的事實了。自己的罪過甚至無人可以供自己去贖罪,只能在家里將自己打個半死以謀求虛偽的寬恕。哪怕是有一個人來替自己來責罰…都做不到嗎……
本已經被哭干的眼淚終於又醞釀出來了一點。小可憐沒有想到,到頭來最讓自己感到無力而絕望的事情是,連贖罪這件事,都不會有人來幫助自己,哪怕是按住自己的腰,來組織自己的逃避這件事,都不會有人來幫助自己。贖罪如果沒有對象,也就沒有了寬恕的來源。而這樣的話,自己的決意也好,造成的傷痕也罷,也就不再有意義了。
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終究只是釀成了悲劇而已。
於是掙扎著想要從扶手上離開。
沒有成功。
“自己真的是太疼太累了。”小家伙這樣想著。再次嘗試了一次。
依然沒有成功。
“……”小家伙突然清醒了一半。伸出兩只手,反復確認著,是的,這是自己的手,兩只,都在眼前,沒有按在任何東西上。
那自己腰上這溫熱的,手形的觸感是怎麼回事?
“!!”小家伙心里一涼,連忙拼命掙扎著想要掙脫這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束縛。但腰上的觸感將自己牢牢地按在了扶手上。
“這是幻覺嗎…是幻覺吧……”不可思議而慌亂地試圖回過頭。
一只溫暖的大手穩穩地按在了頭上,制止了確認的行為。
但是急切而慌亂的小家伙一點也不乖,扭來扭去地想要掙脫束縛來確認這是否是真的。
『啪。』
『嗚啊啊啊啊!!』
不重的一下,依然是溫暖的手掌,狠狠地砸在了小家伙傷痕累累的小屁股上,疼的小家伙幾乎要窒息到再次昏厥過去,修養了不知幾個小時的嗓子終於也能再度發出脆婉的哀鳴了。
於是不敢再回頭,乖乖地趴在原位,身體因害怕而顫抖著。身後的目光似乎在打量著自己責打過的那個小肉團---以及僅僅打了一下的私處。但小家伙依然乖乖地趴好,不敢再動任何一下。
余光看到地上的木尺被一只手撿了起來,隨後一只手扒開了自己的臀縫,被責打過一下的敏感的嫩肉在冷空氣中不自在地翕動著。
隨後冰涼的木尺貼上了這一小瓣軟肉,讓小可愛害怕地打著顫。
隨後能感覺到木尺被高高揚起---
在木尺夾著風聲落下之前,小可愛無奈而欣慰地笑了。
“鬧了半天,原來這是一出喜劇啊。”
“審判日之後,就是沒有眼淚的天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