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蒙德篇 03 偵察騎士安柏,前來支援
清晨時分,熒從稻草堆里睜開了眼睛。“雖說躺在草堆里比較暖和,但是這一堆干草實在有點扎……哎,沒辦法,特殊情況……今晚一定就可以住在蒙德城了!”熒坐起身來,抱起睡在自己身上的派蒙輕輕放在旁邊的草堆上。看著派蒙憨態可掬的睡顏,熒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嘴角無意識地勾起了一抹笑容。“睡吧,不用著急。”她輕輕從草堆里站起,伸手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肩膀,發現滿手都是灰塵。低頭一看,果然身上也是灰撲撲的。“一定是睡覺時在草堆里沾上的……趁著派蒙還沒醒,去湖里洗一下吧。”
熒踏出茅草屋,正看見對岸淺淡晨霧里隱隱透出蒙德城雄偉的輪廓。“這就是蒙德城嗎……到這里來可真是費了不少力氣。”熒感嘆著,踏著掛滿露珠的青草走到湖邊,沁涼的青草尖端觸到她腳心敏感的皮膚,讓她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熒踏入清澈的湖水,隨著她身上的塵土被流水溫柔的觸摸卷走,從灰塵中解放出的皮膚仿佛能夠呼吸到清新的空氣一樣,讓她體內的風元素也為之歡欣起來。熒調皮地丟出兩道貼著湖面的風刃,看著如鏡般平靜的湖水泛起微瀾。隨即她想到昨天元素力使用過度的教訓,連忙住了手。從水里出來時,熒赤裸的肌膚上掛上了許多水珠,在夏日的晨風吹拂之下感覺很是清爽。想想等派蒙醒來就可以解決衣物和進城的問題,她不禁心情大好,打算到昨晚發現的苹果樹那里采幾個果子當早餐吃。
熒剛爬上苹果樹,就看到一個褐發紅衣的少女風風火火地往這邊過來。少女穿著一身便於行動的衣服,頭上戴著綁成兔子耳朵一樣的發帶,看起來活潑而可愛。等到她跑到樹下的時候,因為熒的大部分身體都隱藏在果樹的枝葉之內,紅衣少女只能看到熒藕段般白生生的小腿和玲瓏的赤足露在外面。
“願風神護佑你,陌生人。我是西風騎士團偵察騎士,安柏。”紅衣少女像是在背書一樣干巴巴地說道。“我以西風騎士團的名義,要求眼前可疑的陌生人從樹上下來接受檢查。”
“我不下來……”想到自己身上不著寸縷,熒完全不想見人,支支吾吾地道,而她的反應進一步引發了偵察騎士安柏的懷疑,她背書一樣的語氣也轉為嚴厲:“此處已是西風騎士團的管轄范圍,拒絕接受檢查者作敵對論!”說著,安柏拿下了自己背上的弓,甚至還把一支箭搭在了弦上:“立刻從樹上下來,放下武器,舉起手來!給你五秒時間,五,四……”
“不要放箭,我下來,我下來……”沒有想到安柏如此強硬,熒只好聽從命令,從樹上跳下並舉起手來。由於從樹上落地產生的衝擊,熒一對白嫩而富有彈性的乳球還上下抖動了幾下,在空氣中繪出一道道誘人的波紋。一絲不掛地站在安柏面前讓熒羞得滿面通紅,她側過頭去,不敢和安柏對視。
本來劍拔弩張的安柏也完全沒料到樹上的可疑人物竟會是一個赤裸的絕美少女,她把弓和箭收回去,撓撓頭,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好問道:“你……你是什麼人,來這里做什麼,你為什麼不……不穿衣服?”
昨天的經歷實在太過離奇,熒只好簡單說道:“我們是旅行者,昨天遇到了丘丘人……”
還沒等熒說完,安柏就發出“嗚”的一聲,給了熒一個結結實實的熊抱,還一邊輕拍著她光滑的裸背一邊說著:“可憐的摸摸,沒事了沒事了……我們騎士團一定會殺光那些可惡的丘丘人給你報仇的!”
熒不明白安柏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但她也明白面前的少女並無惡意。她小心翼翼地從安柏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右手護著瑩白的雙乳,左手擋住下身嬌嫩的細縫,問道:“請問騎士小姐是否可以借給我一件衣服方便進城?等我買到新衣服會盡快還給您……”
安柏迅速答道:“當然,幫助有困難的人是我們騎士的天職!但是我現在也只有一件衣服……”她伸手揪了揪自己身上單薄的衣服,向熒示意只有一件。“等一等哦,我現在就回城去拿衣服來救你!”熒還沒來得及說話,安柏已經跑出好幾米開外了,只遠遠地丟下一句:“不要亂跑,在這里等我!”
“看來是位熱心腸卻有點冒失的騎士小姐……”熒看著安柏跑開的背影,心里有點犯難:雖然這一帶似乎沒什麼人經過,但是既然安柏會過來,難保就沒有第二個人經過;但若是回到之前過夜的破茅屋的話,一會安柏回來的時候就找不到自己。左思右想,熒決定還是留在原地等安柏,而為了避免被有可能存在的過路人看到,她又爬回了苹果樹上,摘了兩個苹果權當早飯。在清晨涼絲絲的微風中,赤身裸體的熒坐在一根較為光滑的粗樹枝上,吞咽著嘴里甘甜的果肉,感受著體內風元素透過皮膚和湖畔輕風互相交匯,竟然莫名感到有種愜意的感覺。
“已經快一天沒有衣服穿了,”不知為何,熒突然想到。“從在七天神像融合風元素開始,到練習使用風元素,到從丘丘人的追捕中驚險逃脫,還遇上了巨龍和奇怪的綠衣少年,最後再加上剛才碰到那位騎士小姐……”熒回想著到達蒙德城附近後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又想起這些事情中的自己居然一直是光溜溜的,甚至還被風元素玩弄到高潮,不由得羞得滿面通紅,但蜜穴里卻莫名地濕潤了起來。“我得把下面流出來的這些液體擦掉……不然一會如果弄髒了騎士小姐借給我的衣服就糟糕了。”熒用奇怪的理由說服了自己,如同著了魔一般又一次把兩根手指伸到兩腿之間,打開了柔嫩肉縫中潘多拉之盒的開關,從里面放出了她大膽而又離奇的幻想。
“如果剛才那位正直的騎士小姐現在回來,她一定會鄙夷我這種不知羞恥的行徑……”熒伸手揉搓著自己的乳球,彎起的食指在嬌嫩的乳尖上撥出一聲聲動人的嬌吟。“她非常生氣,拿來了衣服也不會給我,反而用有傷風化的罪名逮捕我……她會銬住我的雙手,用鎖鏈牽著我一路走到蒙德城……”熒用一根手指揉搓著嬌嫩的肉芽,手指和腦子里的幻想一起越轉越快。“街上會有好多人指指點點……正直的人會唾罵,下流的人會意淫……”在她的幻想與身體一同達到高潮之後,她感到自己的感知仿佛更敏銳了:輕風吹拂樹葉的沙沙聲似乎從來沒有這麼清楚過,微風中樹枝擺動的幅度也從來沒有如此明顯過。
熒突然意識到,並不是自己的感官變敏銳了,而是樹上枝葉搖動的幅度確實變大了,似乎是有人在撥動它們一樣。她驚得差點從樹上掉下去,幾乎以為自己的危險幻想即將變成現實。正在想要怎麼和安柏解釋,卻看到派蒙揉著眼睛從樹葉被撥開的縫隙里探進頭來:“好啊,你居然不叫上派蒙,一個人躲在這里偷吃苹果!”虛驚一場的熒連忙摘下兩個苹果遞給派蒙:“你自己睡得像小豬一樣,還怪我不叫你起來吃東西。去去去出去吃,這里面太擠了。”看著派蒙拿著苹果搖搖晃晃地飛走,熒用右手撫住左乳,感受著自己狂暴的心跳慢慢回歸平穩。“嚇死我了,但是……”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即使掀開樹葉的人真的是安柏,她幻想中的情境也不會發生。盡管這幻想是虛假的,但是她對於這虛假幻想的莫名期待與身體上所起的反應卻又都是真實的。熒甩甩頭,把幻想丟出腦海,又摘下兩片樹葉,擦掉了股間那些由自己狂野的幻想所留下的粘稠罪證。
“旅人小姐,我回來咯~”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來,這次來的人正是安柏。熒從苹果樹的枝葉里探出頭來,看見安柏拿著一個包裹氣喘吁吁地跑來,不由得心里一暖。她從樹上跳下,伸手擦去安柏額頭上的汗水。“謝謝你,騎士小姐……不用這麼著急也可以的。”
安柏嘿嘿地笑了兩聲,好像因為能幫助到別人而感到很開心。“旅人小姐,我給你拿了衣服~這是別人送我的,我還沒有穿過,所以不用在意。你穿上看看合不合適,不行我還可以回去再拿……”說著把手中的包裹打開,拿出一條連衣裙遞到熒的手里。熒想到自己還沒有做自我介紹,便說道:“你好,騎士小姐,我的名字是熒。”安柏則回以爽朗的笑聲:“好的,那我就叫你小熒啦。你也不要叫我騎士小姐啦,叫安柏就好。”
熒接過安柏遞來的裙子,卻發現沒有內衣。她正想詢問,但答案似乎顯而易見:以安柏這冒冒失失的樣子,她定然是拿了一條裙子就衝了出來,完全沒有想到需要搭配內衣的事情。熒看著安柏額前發梢上的汗珠,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決定不麻煩她再跑一趟。她注意力轉回到手中的黑色裙子上,發現它似乎有些薄,而且布料很少。“嗚哇,只穿這一件肯定很色……算了,剛才已經麻煩安柏跑過一趟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還對衣服挑三揀四。再說了,現在時間還很早,街上應該也不會有太多人,還是跟著她先進城吧。”這樣想著,熒把裙子套在身上,算是結束了自己一天以來沒有衣服穿的窘境。
雖說“穿上了衣服”這件事對熒的心理是很大的慰藉,但她身上這條裙子比起沒穿也好不了多少。這條裙子上身幾乎只有在後頸打結再從肩部垂下的兩條狹長布料,寬度堪堪能擋住熒粉嫩的乳暈,把她大半個圓潤的乳球都暴露在衣料遮擋之外;側面在腰部以上則幾乎毫無遮擋,從背後看去更是可以把她從脖頸到臀溝大片潔白無瑕的肌膚盡收眼底。
在熒試穿裙子的時候,安柏被旁邊正在大吃苹果的神秘生物派蒙吸引了注意力:“哇,這是什……”她話說到一半,又覺得這種用詞對於除了大小以外和人類差不多的神秘生物來說可能不太禮貌,於是勉強轉口道:“……誰?”熒一邊試圖讓裙子能擋住自己更多的肌膚,一邊答道:“這是派蒙哦,是我的旅伴。”派蒙也從苹果里抬起臉來,飛到安柏面前說道:“是派蒙哦!謝謝你幫助我們!”
安柏轉回頭來,看到熒的裝扮,臉上紅了一下,移開了眼神,伸手抓了抓頭發:“啊,非常不好意思……我想著給你拿一件沒穿過的新衣服,發現只有這件別人送的禮物……因為還沒有拆開過,我也不知道它是這樣的!你等一下,我再回去給你找一件合適的……”說著她就又要往蒙德城的方向跑去,不過被熒伸手拉住:“安柏已經幫了大忙了,不能麻煩你再跑一趟……再說了,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在我們身上耽誤太久實在是過意不去。現在這件衣服雖然……嗯……有點特別,但是比沒有強多了。”
“唔,如果小熒覺得這樣也可以的話……”安柏抓了抓頭發道。“不用擔心我,不論怎麼說我都是會護送二位進城的。畢竟你們遠道而來,是蒙德城的客人,又遇到了困難,作為西風騎士團的一員,幫助你們也是我的本職工作之一。”說著,她拉起熒的手,向蒙德城的方向走去。
“對了,如果方便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遇到的丘丘人營地在哪里?”在前往蒙德城的路上,安柏面有難色地開口問道。“如果涉及到不願回想的經歷的話,我非常抱歉……但是如果附近有丘丘人營地的話,對蒙德城的居民也是極大的威脅,我代表騎士團,希望能獲得相關情報,這有助於我們制定計劃去消滅它們……呃,其實嚴格來說,按照《西風騎士團騎士守則》,我是應該優先照顧受害人情緒,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向小熒你詢問相關情況的……但是早一點清除丘丘人營地就可能避免其他居民受害,所以……希望你能理解。”說到後來,安柏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做什麼壞事一樣地低下了頭。
“嗯?”不明白安柏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熒停下腳步,看了看安柏奇怪的樣子,又轉頭看向飛在一邊的派蒙。派蒙反倒是好像懂了什麼的樣子,伸手指了指森林的方向,齜牙咧嘴地做了幾個鬼臉,然後又伸手指向熒大半暴露在外的雪乳,小手做出抓和揉的動作。看了派蒙的暗示,結合安柏之前有些奇怪的語氣,熒這才反應過來,安柏應該是誤以為自己被丘丘人侵犯了,所以說話比較謹慎,生怕自己回想起不愉快的經歷。想起自己昨天能從丘丘人們手下逃脫也確實是險之又險,差點就成了安柏口中的“受害人”被丘丘人輪奸,熒的俏臉頓時燒得像煮熟的雞蛋。由於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向安柏說明這個誤會,熒給派蒙使了個眼色,希望她能從非“受害者”的角度出來解釋。
讓熒感到火大的是,派蒙左顧右盼一副假裝沒收到暗示的樣子,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她處理眼前這一尷尬的局面。“可惡的好色家伙果然靠不住!”熒恨恨地想著,咬了咬牙,終於還是下定決心開了口:“那個……其實我不是丘丘人受害者來著……雖然可能也算是受害者吧……但是不是你想的那種……”隨後,她向安柏大概講述了自己正在尋找有關哥哥去向的线索,在星落湖畔游泳的時候衣服被風吹走,然後被丘丘人追捕的經歷,只略過了空的失蹤與神有關以及她從七天神像中獲取了風元素力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要欺騙她,只是這些事情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熒把自己刪減過後的故事說完,對於向這位善良熱情的騎士小姐隱瞞了部分事實有些羞愧。
安柏聽完熒講述的故事,突然伸出手緊緊抱住了她,說話的聲音都激動到有些顫抖:“太,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們以前摧毀丘丘人營地的時候,從里面救出過受害的少女。我只看到一眼,琴團長就擋住了我的眼睛。聽說她沒過多久就死了……剛遇到你的時候,我還在想,為什麼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要遭到這種噩運……這都是我們西風騎士團的失職,是我作為偵察騎士的失職……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隔著薄薄的夏日衣衫,抱在一起的少女們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熒感受到安柏的激動與欣喜,也不忍心去打破這種氣氛,直到感覺安柏的雙手似乎在自己背上壓出了印痕,才在安柏背上輕輕戳了戳。“那個,安,安柏?”反應過來自己剛做了什麼的安柏猛地從熒懷里彈了出來,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一樣:“對,對不起,因為想到以前的事情,有點失態了……明明應該盡快帶你進城安頓下來的,卻因為我的緣故耽擱了這麼久……”
“沒事的,我們也並沒有那麼著急。而且安柏也是因為我沒有受傷才會這麼高興,謝謝你這麼關心我。”熒把手放在胸前,感覺心里暖暖的。她拉起安柏的手,看著對方明亮的棕褐色眼眸,笑盈盈地說:“安柏希望保護大家的心思我也全部都感受到了哦。蒙德城有安柏這樣善良熱心的騎士,城里的人們也都可以安心了呢。”
“嘿,嘿嘿,也沒有小熒說得那麼好啦……雖然我確實想變得像琴團長一樣厲害又可靠,但是我現在還差得遠呢。”突然受到稱贊的安柏把玩著頭上的兔耳發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個,兩位,有話能不能邊走邊說?”出聲的是在一邊無聊到飛了一圈又一圈的派蒙。“咱們快進城吧,派蒙餓了!”
“哈?又餓了?你不是剛吃了兩個苹果嗎?”熒沒好氣地問道。
而派蒙也是振振有詞:“都離蒙德城這麼近了,苹果也能算吃飯嗎?至少也得一份漁人吐司什麼的才算數吧!”
“哈哈哈,想不到小派蒙也知道漁人吐司,是在哪里聽到了‘獵鹿人’的廣告嗎?好了,咱們走吧,一會我請你們吃午飯。”
“好耶!那派蒙還要吃堆高高,月亮派,蜜醬胡蘿卜煎肉……”派蒙還在掰著手指報菜名,才發現熒已經拉著安柏往前走了,連忙追了上去。“誒你們兩個!別走啊,等等派蒙!”
熒想起安柏之前說過需要丘丘人營地的相關情報,便說道:“我記得那個丘丘人營地的位置大概在星落湖七天神像北邊偏西一點……派蒙,你去過那個營地,不如你和安柏講一下里面的具體情況吧。”等到三人走到蒙德城外時,安柏已經把派蒙提供的情報在隨身帶的地圖上記錄了下來。“多謝你啦,小派蒙。等到騎士團剿滅了這個據點,我們開慶功宴的時候會請你去的!”看著派蒙高興的樣子,熒心里暗笑道:“才認識派蒙不到一小時,安柏就知道用食物能誘惑她……這貪吃的家伙早晚要在這張嘴上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