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蒙德篇 02 才不會變成丘丘人的肉便器
“快醒醒,快醒醒!”在派蒙的催促聲中,熒從安穩的黑甜夢鄉中醒來,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熒打了個哈欠,慢慢睜開眼睛,卻發現小精靈正坐在自己胸上,一副很焦急的樣子。她伸手把派蒙從自己白嫩的雙乳上抱下來,慵懶地問道:“怎麼了,派蒙?看你著急忙慌的,出了什麼事嗎?有沒有把咱們的東西撿回來啊?”
派蒙喘了口氣,語氣似乎頗為不滿:“派蒙非~常努力地給你找衣服,你卻在這里睡大覺!派蒙要是再晚點回來,你就要被丘丘人捉走了!”說著,她拿起旁邊的一個樹莓狠狠咬了一口,淡黃色的汁液飛濺到熒胸口雪白的肌膚上。“霧氣散了以後派蒙才發現,北邊不遠處有一個丘丘人營地,里面有好多丘丘人。派蒙好不容易避過它們,但是被吹走的東西一件也沒找到。後來派蒙想,說不定已經被他們給撿回去了,就到他們的營地里去看了一下,結果派蒙就被丘丘人給發現了,明明派蒙都沒拿它們的東西,它們還是像瘋狗一樣地追出來了!雖然他們沒有追到派蒙,但是好多丘丘人都從營地出來了!要不是派蒙先一步回來,丘丘人一定會把睡大覺的笨蛋熒抓走!”派蒙不懷好意地在熒赤裸的身體上掃視了一圈,“到時候連舞女也當不成,只能做幾十個丘丘人的肉便器啦!”
熒狠狠敲了派蒙腦袋一下,隨即決定立刻行動:“現在手上沒有武器,和丘丘人衝突是不明智的。咱們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一會再考慮找衣服的事情。星落湖周圍地勢都比較開闊,留在附近一定會被丘丘人發現。”說罷,她環視四周,試圖尋找一個理想的藏身處。“既然丘丘人是從北方過來的,那咱們就只能去南邊了。東南方是一片開闊的緩坡不適合躲藏,那就只能去西南方的森林了。事不宜遲,快走。”迅速做出了決定,熒和派蒙悄悄地向西南方的森林出發。為了避免被丘丘人發現,熒撿起地上一根在之前的混亂中被吹斷的枝杈,試圖借助上面所剩不多的樹葉擋住丘丘人的視线。為了避免被看見,熒只能貓著腰慢慢移動。看見派蒙還傻乎乎地飛在普通人類身高的高度,她伸手拉了拉派蒙,示意她飛低一點。
開始的時候熒和派蒙的逃跑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二人成功地來到了距離森林已經近在咫尺的地方。接下來她們只要進入森林,就可以借助樹木的掩護徹底從丘丘人們的視野里消失。不料異變突生,盡管她們已經很努力地遮掩自己的身形,一個眼尖的丘丘人還是被樹枝縫隙間少女瑩白的肌膚上反射的一縷耀眼的陽光吸引了視线。它循著這道誘人的艷光發現了赤裸的少女,當即發出一聲怪叫,帶領著附近的幾個丘丘人一起揮舞著手里的木棒等武器衝了過來。這些丘丘人身材高大,似乎都是雄性,簡陋的草裙下隱約可見超出普通人類大小的肉棒。它們面具下的小眼睛里閃動著色欲,不難想象如果熒這樣的美麗少女落到它們手里會有什麼結果。
既然已經被丘丘人發現,那麼試圖隱藏身形也已經變得毫無意義。熒果斷丟下樹枝,全力向森林里跑去。“追來的有六個丘丘人……四個拿棍棒的,兩個用弩的,戰斗配置還挺合理……新得到的風元素力還不怎麼會用,即使我手上有劍也不一定能完好無損地解決它們……更別說現在連武器甚至衣服都沒有了。”熒心里盤算了一下,發現還是只能逃跑,然而眼前的情勢卻並不樂觀:她的位置已經被丘丘人們鎖定,單純躲進森林已經不足以讓它們放棄追擊;而林中的地形和湖畔的沙地不同,地上有許多枯枝與石子。對於赤足奔跑的熒來說,如果不小心避過這些,就很容易導致足底受傷,從而被丘丘人追上;而如果花時間去注意腳下路上的障礙物,也一樣會使她速度減慢。而對於皮糙肉厚的丘丘人來說,這些枯枝和石子卻完全算不上阻礙。“這樣傻跑肯定不行,得趁著它們離得還遠的時候想個辦法……”路過一株枝繁葉茂的大樹時,熒心里靈光一閃,有了一個主意。她手腳並用,三兩下就爬進了大樹的樹冠,然後把飛過來的派蒙拽到自己懷里,讓二人的身形隱藏在濃密枝葉的蔭蔽之中。她們藏好之後沒過一會兒,追蹤而來的丘丘人們也走進了樹林,因為失去了目標的蹤跡而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彼此之間哇啦哇啦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大樹的樹冠雖然巨大,但卻並不是每一處都有足夠厚實的枝葉遮擋。為了避免被下面的丘丘人看到,熒只能盡力把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個局促的空間里。她坐在一處相對平整的樹杈上,背靠著大樹的樹干,腿搭在一根斜向上的粗枝上,把派蒙像洋娃娃一樣緊緊抱在自己懷里,派蒙的頭正好埋在熒的一雙雪峰之間。既然美味已經送到了嘴邊,派蒙就絲毫不客氣地伸出舌頭在熒白嫩的乳房上舔了一口,熒雖然對派蒙怒目相視,卻不敢做出什麼動作,生怕暴露自己躲藏的位置被丘丘人發現。而派蒙也意識到二人處境危險,吐了吐舌頭表示知錯,沒有繼續搞事。
丘丘人們雖然並不知道熒和派蒙躲在了哪里,但是它們似乎非常確定自己的獵物沒有離開這片森林。從枝葉的縫隙間,熒看到六個丘丘人開始在森林里分頭搜查,其中有一個正往她們的方向前進,看來過不了多久就會來到她們藏身的大樹下。
派蒙被抱在熒的懷里,即使隔著熒豐盈的乳房也能感受到她急促而慌張的心跳。她把在這個白嫩誘人的肉球上再好好舔一口的想法驅除出腦海,低聲說道:“其實咱們不用一起躲在這里的。派蒙會飛,讓派蒙把這幾個笨蛋丘丘人引走,再回來找你就好了!”
熒搖搖頭,把懷里的派蒙緊緊摟住。她湊近派蒙耳邊道:“不行。你看它們現在的搜查方式,每個丘丘人都只是在翻找草叢和灌木,沒有一個想到要上樹的。你要是從這里飛出去,反而提醒它們樹上能藏人了。況且,就算你飛出去吸引了它們的注意力,你個笨蛋派蒙慢吞吞的,能躲過丘丘人手里的弩箭嗎?到時候你被丘丘人biu的一下打下來,然後帶回去做成派蒙飛機杯,刺激不刺激?再說了,就算咱們真的被發現了,我也可以跳到旁邊那棵樹上去,那時候你趁亂跑出去,飛到蒙德城去找人幫忙。”派蒙默然,伸出小手幫熒擦掉雪膚上滲出的汗珠。
負責搜查這一片樹林的丘丘人終於來到了二人藏身的樹下,開始翻找起樹下的灌木叢來。想到它一抬頭就有可能看到自己,熒和派蒙即使看著它徒勞無功地抓頭的滑稽樣子也笑不出來。她們壓低呼吸,身上每一寸都似乎繃緊到了極限。在疲憊,緊張和恐懼的共同作用下,熒赤裸的身體接連冒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有的洇濕了派蒙的衣服,也有的沿著她身體的曲线向下流去。熒知道,如果她身上的汗珠滴落下去,不管是滴到地面上還是丘丘人的頭上,都會導致她們被近在咫尺的丘丘人發現,到時候就只能測試一下自己有沒有像猴子一樣在樹上跳來跳去的本事了。熒身上的汗珠越來越多,但她對於自己的生理反應毫無辦法,只能祈禱下面的丘丘人盡快離開,不要發現異常。
然而熒的運氣似乎不是很好。她側腰處滲出的香汗越聚越多,聚成了一個大水滴,正沿著她光滑的肌膚不斷下滑。如果不管它的話,它過不了多久就會滴落到地面;而如果她或派蒙伸手去擦拭的話又難免引起大樹枝葉的震動,這樣同樣會驚動在她們正下方相距不到三米的丘丘人。熒感受著這滴汗水流過她纖細的腰线,又滑過翹起的臀丘,急得手腳冰涼,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滴可能會暴露她們位置的水離開臀肉的一瞬間,她急中生智,在它滴落的軌跡上喚出一道風元素屏障,制止了可能發生的事態惡化。與此同時,樹下的丘丘人終於轉過頭,向同伴們的方向走去,似乎它們決定再次集合。熒和派蒙看著六個丘丘人又聚在一起哇啦哇啦,心想他們即使還沒放棄搜尋,應該也不會再回到自己所在的樹下,不禁長出了一口氣,終於能夠放下心來。
就在熒和派蒙滿懷期待地目送六個丘丘人離開的時候,天空中傳來一聲巨吼,隨之降落的是一頭身有六翼的藍色巨龍。傳說中,得益於它們悠長的生命和強大的力量,龍族一般以傲慢和優雅的形象出現於人前。但是眼前的這頭龍卻和傳說中龍族的形象完全不符——它眼眸赤紅,喘著粗氣,似乎非常暴躁,像一頭受傷的困獸。巨龍轉頭看向被它的威勢嚇得瑟瑟發抖的六個丘丘人,吐出熾烈的龍息把它們直接化成了灰燼。
雖然巨龍並不像丘丘人一樣有掠奪人類的習性,但貿然出現在這頭凶暴的巨獸面前怎麼想也不是理智的行為。熒調整了一下姿勢,揉了揉在粗糙的樹皮上硌疼的屁股,打算在樹上靜觀其變,等這頭危險的巨龍離開。
事與願違的是,非但巨龍沒有馬上離開,森林里的人數反而還增加了。一道綠光閃過,巨龍的身前多了一個少年。少年有一雙如碧空般澄澈的眸子,面容姣好如少女,戴著翠綠的軟帽,披著同色的披風,仿似屬於林間的精靈。熒和派蒙還在詫異於他匪夷所思的出現方式時,他做出了更加令人驚異的動——他伸出手高高舉起,試圖撫摸巨龍比他整個人還大的腦袋,還用溫柔的語調對它說著話,好像在意圖安撫它一樣:“不要怕,我回來了。”
對於他溫情款款的話語,巨龍卻似乎並不買賬。它偏頭避開少年意圖撫摸它的手,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伸爪拍向面前的少年。面對近在咫尺的龍爪,綠衣少年原地騰空飛起再向後飄出好幾米,猶有余裕地躲開了這一擊。受到巨龍發出的怒吼聲影響,熒感覺周圍的風元素都狂暴地翻卷起來,自己還沒來得及收回的那一道元素障壁像紙一樣在風元素的浪潮里被撕碎,體內的風元素也翻江倒海起來,似乎不受控制地想要與外界涌動的風元素發生共鳴。好在熒對體內的元素有較強的控制力,花了一番工夫還是讓它們平靜了下來。那條藍色巨龍一擊不中,拍打著三對龍翼直飛而起,像一道流星般消失在遙遠的天際。隨後,綠衣少年向熒和派蒙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輕嘆一聲,也化作一道綠光消失。
“他們……都走了吧?”熒又一動不動地待了半晌,等到天色都暗了下來,才確認巨龍和奇怪的少年都已經離開。派蒙把頭從熒圓潤嫩滑的雙乳間拿出來,長長出了一口氣:“好險……先是差點被丘丘人抓到,後面又差點被龍吹飛,還好你抱住了派蒙,多謝啦。”
熒摸了摸派蒙的腦袋,心里還有點後怕:“還好沒被那條龍盯上……剛才我體內的風元素差點和它共鳴起來,如果被發現的話,只怕咱們和剛才那幾個丘丘人也是一個下場。話說,你看到剛才那個綠帽怪人了嗎?他居然在和龍說話……在這個世界里和龍說話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當然不正常了!”派蒙搖頭晃腦地說。“龍本身就是傳說中的生物,壓根沒幾個人親眼見過,更別說是和它說話了。你看那個綠帽怪人不是差點被龍給吃了嘛!不過那個家伙身手還真不錯。對了,千年前蒙德的四風守護中倒是有一條‘東風之龍’……想必它是可以和人類交流的吧,但是它已經消失很久了。”隨即她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指著巨龍剛才待的地方問道:“誒,那是什麼?”
熒順著派蒙指的方向看去,昏暗的天色里似乎有一個暗紅色的光點在明明滅滅地閃動。“不知道,要不咱們靠近一點看看?”
派蒙先向光點飛了過去,熒也從樹上慢慢爬了下來。先前緊繃的神經突然放松,她才發現自己因為一直僵硬地蜷縮在樹上,雙腿酸麻到幾乎站不起來,白嫩的臀肉也在粗糙的樹皮上壓出了一片片粉紅色的壓痕,感覺又疼又癢。稍稍揉了揉屁股和腿,熒才一瘸一拐地向暗紅色光點處走去。
“快來快來,你好慢啊!”派蒙招呼熒走上前去,熒才發現這光點的源頭是一個暗紅色的結晶體。派蒙繞著它看來看去,說道:“小心,它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東西,只知道它很危險。咱們先把它保管起來吧。”說著就把暗紅色的晶體收了起來。
熒聽了笑道:“既然它很危險,我們干嘛還要把它保管起來,丟在這里就好了啊。”派蒙反駁道:“雖然危險,但它是那條巨龍留下來的,派蒙覺得它肯定是一件寶物!現在咱們一個摩拉都沒有,等到了蒙德城你連衣服都沒得穿。現在咱們撿到了它,派蒙明天去城里把它賣掉,給你買衣服回來。如果有多余的錢,還能買點好吃的。”
熒聽了很是感動,把派蒙緊緊地抱在懷里,直到她激烈地從熒豐滿的雙乳間掙脫出來:“熒的奶子雖然好,但是派蒙現在還不想悶死在里面!”看著熒又羞又怒又下不去手打她的樣子,派蒙得意地盤旋了兩圈,賤賤地說道:“要我說,咱們也不用那麼麻煩,就這樣直接進城也不錯。你身上光溜溜的也藏不了武器什麼的,應該不會被當做可疑人士。到時候咱們去城門口找一個巡邏騎士,熒就光著身子跟著他去騎士團暫住,一路穿過蒙德城的大街小巷,派蒙敢保證,所~有的男人都會看直了眼睛!怎麼樣?被人看到也不會少一塊肉,說不定還能名聲大振。這樣的話,今晚我們就能吃到好吃的晚餐,睡上柔軟的床……”
“不行!”熒不假思索地喊道,否決了派蒙胡鬧一樣的提案。“被丘丘人看光也就算了,反正它們和野獸沒什麼分別……再說它們幾個已經被龍吹死了。但是這樣進城那……那是萬萬不行的!”料定派蒙這家伙也想不出什麼正經辦法,熒只好自己思考了一下道:“出了森林就離蒙德城不遠了,咱們看看有沒有什麼荒廢的房子可以待一晚,城附近有騎士巡邏,不會有危險。等到明天就麻煩派蒙去買點衣服帶回來。”
“看來蒙德男人沒有眼福咯。”派蒙嘿嘿笑道。“但是派蒙有!”說著,她一個俯衝,從背後抱住了熒纖細的腰肢,還不老實地在她腰間的軟肉上捏了兩把。熒敏感的腰部遭到突然襲擊,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等到想報復派蒙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飛開了,只好羞怒道:“快去找房子和吃的!要是找不到吃的今晚就吃烤派蒙!”說著張牙舞爪地做了一個嚇人的動作,雖然由一個一絲不掛的美少女做出來除了誘惑以外沒什麼其他的感覺。
走出森林,二人已經能遙遙看見蒙德城門口通明的燈火,借著這些亮光,熒和派蒙也能大概看到周圍景物的輪廓,經過一番搜尋之後,派蒙發現河邊的小山坡上好像有一間小房子。二人爬上小山坡,果然看到了一間茅草搭成的房屋。“咱們悄悄進去看一下。”熒低聲說道。“這里沒有篝火,按道理說應該沒人,不過還是要小心。”
熒的赤足走在地上完全沒有聲音,派蒙也降低了飛行速度,二人悄無聲息地進入茅草屋,卻被撲面而來的灰塵嗆得連打了幾個噴嚏。
“行了,這麼多灰,這地方怕不是幾年沒人來過了。”熒放下心,毫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草垛上。雖然干草給她赤裸的臀肉帶來了些微刺痛,但這跟她一路以來的疲憊相比完全算不上什麼。“雖然破破爛爛的還全是灰,但是至少有了一個擋風遮雨的地方。”熒伸著懶腰道。“晚上可能會冷,派蒙你去附近的路燈上取個火種回來,我去看看附近有什麼吃的。”看著派蒙搖搖晃晃地飛走,熒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神秘生物的智商:“小心別燒著自己!”
熒在四周看了看,發現了一棵苹果樹,就從上面摘了幾個苹果,打算用它們做晚餐。沒過一會兒,派蒙也抓著一根燃著的樹枝回來了。她們在一堆枯枝和干草上點起篝火,吃起這頓只有苹果的簡陋晚宴。和二人今天驚險的經歷對比起來,這破舊茅草屋里的片刻安寧也顯得格外溫馨而可貴。“這顆是土豆餅,這顆是月亮派……”熒看著派蒙閉著眼睛把苹果想象成各種美食的樣子,不由失笑。即使在力量被封印,和哥哥失去聯系的此刻,自己在這陌生的世界上也已經有了新的能力,新的目標和新的伙伴——雖然她可能不太聰明,不太靠譜,但是有她在身邊就絕不會孤單。在神秘生物沒有注意到的方向,少女嬌軟的嘴唇翕動著,吐出一行無聲的話語:
“派蒙,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