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震天,殺意彌漫。外面,處於一場可怕的腥風血雨之中。
“有人嗎?”與此相反,漆黑的大廳堂之內,身著華貴服飾的少女,在聽到了自己聲音撞上牆壁而傳過來的回響之後,畏縮地抖了抖身體。
這里唯一的光源是少女手中的白色光球,但這光球不僅照亮范圍有限,還忽明忽暗地閃動著。
她的魔法天賦實在是稀爛,能放出這樣的光源已經是能力所到達的極限了。
能見距離不足三米,不過也足夠辨認這附近的狀況。
封閉的空間之內,擺滿了各種櫃子,架子,還有巨大的鐵疙瘩。
架子上的不僅是刀槍棍棒,也有黃金珠寶,不過更多是一些以少女有限的知識並不能辨認出來的,奇奇怪怪的東西。
似乎是許久沒有人來保養這里東西的緣故,架子上大多都是塵土,不過也有一部分是有挪動過的痕跡。
湛藍色的發絲代表著她是這個帝國正宗的王室成員,但現在她的發型有些凌亂,簡易綁好的馬尾歪在了一邊,這嬌弱的身體上有多處擦磕碰撞的痕跡,顯然是經歷了一番事情,或許是纏斗,或許是逃跑。
但即便也沾滿了黑灰,也無法掩蓋她稚氣未脫的精致容顏,不過她的眼底,閃爍著不安和驚慌失措。
是誰,在這素靜天真而又純潔的臉上,狠心劃下了一刀血痕?
“這是……父親的藏寶庫。”她終於認出了這個地方,有模糊的一點印象。
一手捂著自己的臉,一手維持著忽明忽暗的光源,小心翼翼地行走再這空間之內。
精心挑選的蛋糕裙,也經歷了多次磕碰摔倒,白色過膝襪破了幾個洞。也被染上黑灰。
令人憐惜,令人心疼。
架子上的武器,都太重了。
她伸出捂住左臉的那只手提了提,便馬上放棄。
那不是她能駕馭的重量。
有些玻璃櫃里呈放著藥材,但那些對她而言毫無意義。
金幣……黃金……已經見得多了。
寶石……
雖然她之前很喜歡這些閃亮瑰麗的玩意兒,但是現在的情況,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它們。
外面,火光衝天,血流滿地。
四周逛了一圈,沒有找到“門”,或者“窗戶”這樣的出口。
忽然,余光捕捉到了什麼東西閃動,她的注意力被左側十米外的東西吸引住了。
是金屬的反光嗎?
微弱的光线,仿佛能看到那是成套的東西。
懷著這個疑問,少女漸漸靠近了那閃動的位置。
是一套鎧甲,被掛在了木人樁上的一套鎧甲。
很奇怪的鎧甲。
為什麼說很奇怪呢?
至少在少女的認知力,鎧甲應該是金屬制的。
但眼前這套鎧甲的主體是銀白偏白的顏色,而材質看起來也不像是金屬,反倒像那種花瓶的瓷器材質,但也略有不同。
而且不僅僅是材質,如果就連尺寸和款式,也能看出來是給嬌小女子設計的女式輕甲。
一套胸甲分為頸甲,胸甲,壁甲,手甲,戰裙,鎧靴,和一個似乎是配套的頭冠。
似與鎧甲連接的,是看起來漆黑的膠質內襯而不是各種皮帶或者繩子,這種材質的彈性極佳,能緊緊貼合穿戴者的身體曲线,
但這種材質和設計,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失傳。
精致雕刻的花紋也布滿了幾乎整個鎧甲的甲胄部分,優雅,好看,炫目。
鎧甲看似華麗,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甲胄的防護面積實在是不大,腰部,肩部都有不小的縫隙,看起來不像是用來戰場上挨刀的防護,反而像是某些場合或者儀式出席用的禮裝。
好奇心作祟之下,少女的小手從捂著臉部傷口的地方離開,輕撫在上面。
溫潤,光滑,能夠直接摸到鎧甲上面的清晰花紋,手感極佳。
少女把木人樁上面的手甲取了下來,仔細打量。
不知究竟是用什麼材質鑄造而成的鎧甲,實在是非常輕巧,但是看似薄弱的一層甲胄,少女稍稍使勁,也不見有什麼形態的變化。
仔細借著光源觀察了一下,就大概知道了穿戴的方法。
膠質的手套不僅延展性好,觸感也十分光滑,少女沒有任何阻礙就把壁甲穿在了手上。
握了握拳,手指上的鱗板也隨之排列律動,少女突然誕生了穿上這套鎧甲的想法。
“摔跤的時候……就不會那麼疼了。”小聲地自言自語說服了自己,隨即,蛋糕裙被毫不留情地甩在灰塵滿布的地面上。
至少,這套鎧甲,比她身上已經破爛的裙子要好看不少。
戰裙的正面,是結合少女曲线鎖形成的倒三角,而戰甲的裙擺只有兩邊才有,前面的下腹部分只隔著一層膠衣,除去讓她感到些許羞
恥之外,整套鎧甲非常合身。
重新整理好了馬尾,再固定好新的頭冠。
整套鎧甲不僅非常合身,輕盈得也跟剛才的公主裙幾乎沒用區別,但這些奇怪的地方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少女嘗試活動了一下身體,跑跑跳跳的基礎的動作都沒有任何阻礙。
突然間,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入了她的身體之中,重新啟動的照明術變得璀璨亮堂,再也不是之前那忽明忽暗的電燈泡。
而在光源之下,年齡和身形都頗為幼小的少女,變得有了那麼一絲女武神的氣概。
“啊……”
但就在還沒有來得及細細評味這套鎧甲的優劣之處時,一聲巨大的轟鳴帶著震動,傳入了這個堅固的藏寶庫。
伴隨聲音帶來的巨震,讓少女嚇得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女武神形象維持不到瞬息就馬上倒塌。
隨後,是一邊牆壁上,圓環形的魔法陣被發動,閃爍了起來。
藏寶庫的防護法陣發動了。
“轟!”一擊不成,外面的人並沒有善罷甘休,而是繼續重復著之前的行為。
怎麼辦?怎麼辦?!
少女心亂如麻,不安和恐懼圍繞著她,折磨著她。
王親護衛因為無暇照顧她的關系,所以將她丟進了這邊,而如今這最深處的藏寶庫都遭受了外敵的攻擊,那說明……
少女就算不能想到這一層,但也不會因此就不害怕
“要哪里才能……”
“轟!”又是一擊,肉眼可見的,魔法陣的運作出現了阻礙和破損的痕跡,照這樣下去,這里一定會被轟開。
躲……躲起來……現下,這是她想到,唯一的辦法。
借著魔法陣閃動的光亮,和自己手上莫名增強的光源,她馬上就找到了一個相比其他地方較為好躲藏的雜物堆後面。
這里周圍放著許多已經破損的兵器和一些無法鑒定用途的雜物,許多東西搭載一個架子上。
她小心地扒開一個縫隙,爬進了這雜物堆里。
“轟!……”
“轟!”
經過外面的人不懈的努力之下,藏寶庫之門,應聲碎裂開。
不明不暗的光线照射進這個封閉的空間之中,幾道人影\t迅速進入,檢查著這個地方。
“稟告大人,這里是月蘭國的藏寶庫。”在簡單確認過之後,士兵向自己的統領確認著。
“恩……”那個魔法師打扮的,大概就是這些人的統帥,它掃視了一遍周圍的情況,緩緩踏入其中。
“你們在外面守著,我要親自確認,里面有沒有人的痕跡。”
聽到魔法師命令的少女,渾身狠狠一顫,但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壓抑住,竟然沒有碰到幾厘米距離內的雜物。
她的心跳猛然加快,尤其是他逐漸靠近依蘿鎖躲藏地方的時候。
“這是……”這個側方向,視线正好被雜物遮擋住,少女只能感受到腳步似乎在靠近……
隨後……
“哈哈哈哈!”
“嗚哇啊……!!”
一陣狂笑,一聲哭鳴,先後響起。
隨後是各種雜物被碰落的聲音。
她被嚇壞了。
對方也被嚇壞了,但心智成熟的中年人顯然不像少女那麼脆弱。
“還真有人躲在這里啊。”
原本,他只是發現了可以保持青春容貌的藥品而歡喜,但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貨。
外面的士兵聽聞動靜,馬上進入了藏寶庫中查看情況,隨即遍有人認出了少女的身份。
“稟告大人,這個女孩是月蘭的最小的公主。”
“小公主啊……”意味深長的目光,帶著意味深長的目的,打在少女的身上。
“你們都退下,沒有我的命令不准進來。”魔法師下令,讓眾人退下
“這……我們知道了。”士兵們心照不宣,略微遲疑之後就離開了藏寶庫,只留下一男一女這兩個人。
“不愧是月蘭國有名的公主,長得就是好看。”魔法師剛剛到手的藥品仿佛已經不香了,緩緩靠近了少女所在的位置,眼中的目光也越來越淫蕩。
“不要……不要!”少女緩緩癱軟在地上,手腳並用退後著,嘗試遠離這可怕的惡魔。
但是——
惡魔從來,也從未放過她——
左手仿佛碰到了什麼東西,也沒有仔細辨認,就朝面前之人奮力丟去。
那是一把帶著倒鈎的刀。
“恩?”魔法師並未料到看起來並不輕盈的一把刀可以被少女如此輕易地甩出來,來不及釋放防御魔法之下,只好側身一躲。
但刀鈎還是劃過他“英俊的臉”,留下一道血痕。
“你這個臭女娃!”魔法師摸了摸臉頰,看著自己手中的鮮紅。
【黑暗魔法·困】
怒意從心中涌起,體內魔力一陣翻騰,手一抬,兩道黑色的的觸手憑空出現,抓住了少女的脖子,把她像是提小雞一樣提了起
來。
“放……放開……我”她的呼吸逐漸困難,雙腳不斷的亂蹬亂踢,雙手也試圖用力扒開捆著自己的兩道黑影……
徒勞,無功。
眼前的人影也逐漸變得模糊……
瞳孔也逐漸縮小……
這樣下去,會死的……
會死……
火光衝天,血流遍地,悲鳴聲起,祥和斷絕。
……
月蘭國王城,一夜之間,六小時之內,完全淪陷。
月蘭國的大公主被士兵押在一邊,除她之外,其他全都是入侵者——北鋒疆域的成員,而坐在王座之上的,是北鋒疆域的其中一支軍隊——天隕魔軍。
“月蘭王戰死,王室成員幾乎全滅,大公主被俘虜,小公主下落不明,其他王儲全部已經處決……”天隕將軍囂張狂妄地坐在月蘭國的王座上,也不顧旁邊屍橫遍地,聽著屬下報告著戰果。
這次的入侵讓他很滿意。
不僅僅是勝利的收獲。
還有旁邊這位亡國的大公主。
他身上的煉銅之魂已經熊熊燃燒,但還必須在屬下面前保持形象。
“傷亡狀況。”
“大將戰死一人,重傷十三人……另外,搜索藏寶庫的魔法軍官意外慘死……”
“好了,副將,你來處理剩下的事情,你們幾個,把這個女人押回去。”
“這……是!”他的副官本來想說些什麼,但看著上司急不可耐的眼神,也只好將心頭之事暫且放下。
確實,此時的她們應該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敵人也幾乎全部殲滅,剩下的反抗勢力不出意外也能在三天之內一一解決,或
是歸順,或是毀滅,唯一有可能反抗到底的生還者,只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少女,更是根本不足為懼。
“走!”戰後過於放松警惕的士兵,並沒有——或許是懶得將這個毫無反抗意願的少女施加禁錮,竟然就這麼幾個人圍著,推推嚷嚷,有說有笑地就這麼離開,走在歸程的道路上。或許真是因為,勝利太過輕松……
月蘭王城依水而建。
一座建立在水上的大型城堡。
而橋下,就是通往大海的水路。
如果不是提早安排了眾多內應,以這城堡的地利之便,這座水上王城至少能守上三天三夜。
但現在……
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頭發之下,寶石般的眼睛閃爍了一下。
她朝著王城出口的橋下,縱身一躍……
噗通……
十米高的橋,毫不猶豫。
幾個押送的士兵沒有一個會游泳的,於是趕緊回報求援。
但大公主的身軀,缺再也沒有上浮過……
王城之外的一個空無人跡的房間之內……
這座院落的主人似乎出了遠門,院內的桌椅上都蓋了一層薄薄的灰,被打開的窗戶和窗台上的血跡,預示著入侵者剛剛經歷的事情。
一名鎧甲著裝的少女,鎖在床位的陰暗處。
呼吸急促沉重,身軀顫抖而寒惡,眼淚斷斷而續續。
她的身上沾滿了血液,但那血液並不是她流的。
腦海中,那一幕……
會死……
當絕望充斥了少女的腦海之時,異變突發。
一股讓人感到古老的氣息從少女身上流露出來。
一個古老而又強大的存在,憤怒的一哼聲。
黑色的魔力順便爆發,馬上就充滿了整個藏寶庫。
身上磕碰的淤青被緩慢疏通,臉上的血痕也漸漸消失。
“你!?”眼前弱小的少女,一邊眼的眼白變得完全透紅,瞳孔也變成了深邃的紫色
眼角透露出一股邪魅之氣,於之前的氣質判若兩人。
身上的鎧甲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那些優美玄奧的花紋,卻仿佛能將人的精神和意識吸入其中,讓他不敢直視眼前的少女。
少女雖然依然浮在空中,但黑暗系的禁錮之術已經解除。
隨後,輕描淡寫的一瞥。
在和跟深淵對視……這是那名可憐的魔法師生前最後的感覺。
接著是狂野的魔力直接扎破魔法師的身軀,噴濺的血液朝著四處迸發,灑滿了周圍。
不僅僅是魔法師,聞訊闖入的士兵守衛,也被魔力衝擊殺害,無一幸免。
強襲的魔力風暴席卷了好幾圈之後,終究還是緩緩回歸少女的身體。
當少女的意識重歸清新的時候。
“啊啊啊啊!!!?!!?”滿地的血跡使她尖叫,地上散落的屍體使她恐懼,腦海中莫名的意念使她逃竄……
混亂和恐懼,侵蝕著少女的腦海。
但終究,還是被一股力量的幫助下驅趕了出去。
“那不是我做的……”少女否認著,顫抖的身軀緩和,哭泣漸止,情緒漸息。
在那魔力爆發的幾十秒之內,她完全沒有記憶。
能記起來的,只有爆炸,血跡,屍體,焦味。
父親……母親……還有姐姐……
鎧甲上的血跡,不知何時因為完全消失而恢復如初,沾在裸露的皮膚上的血跡也已經干涸。
恐懼使她完全沒有察覺,為何自己能夠輕松找到一個完全無人的住所,並以十來歲少女的身軀,輕松翻越近兩米高的圍牆。
翻找了好段時間,才從廚房找到一個干淨的木桶。
雖然深閨公主從來沒有見過井的存在,但是竟然意外地熟知如何從井中打水。
但是這身鎧甲……
她剛剛就試了試,發現這身鎧甲穿上之後,就完全緊緊貼合在了自己的皮膚上,試圖摘下但是全無結果。
“誒?!”突然意念閃動之下,微弱紫光從身上亮起,鎧甲瞬間消失,少女變成了果體的狀態,全身只剩下手上一個銀色的手環。
足尖輕輕踏入水桶。
水是冷的……
但是少女還是咬了咬牙,踏了進去。
混亂的心情也漸漸平息。
洗干淨身體之後,從水桶里出來,她走進了剛才呆過的房間。
那是整座院落主人的房間,一番搜查之下,終於找到了一些衣服。
但是……
過大的衣袍一上身,便瞬間被撕裂成布片,嚇了她一大跳。
但是檢查過自己的身體之後,又沒有發現任何一絲傷痕。
於是再穿……衣物再被撕裂……
“怎麼……怎麼會這樣?!”少女急了眼,一連試了好幾遍,結果都是一樣徒勞無功。
無論是上裝還是下裝。
“鎧甲……鎧甲!”情急之下,她只能想起那套鎧甲,摸了摸手上的那個手環。
應她的意念,鎧甲再次出現。
但是……情況丕變!
鎧甲確實出現了。
形態卻跟之前的樣子有些不同。
黑色的貼身部分,仿佛不再是普通的乳膠,而在皮膚上以一種頻率波動著。
【處子之身】
恐懼和不安再次充滿了她的內心,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純潔之心】
但是她沒有做出激烈的反應,而是緩緩摸到了鎧甲上面。
【此世之美】
鎧甲的東西活躍了起來。
“這……這是什麼?!”
哈……這是它原本的形態。
一根又一根粘像是粘液,又像是果凍狀的觸手和肉塊,組成的這幅鎧甲。
有著史萊姆的特性,但似乎又有所不同。
它們輕輕蠕動,沒有傷害少女的意思,只是把他的全身都緊緊包裹起來。
“你們……你想干什麼?!”少女甚至不清楚,這是一個單一的生物, 還是無數不同的自個體組成的合體,但那並不重要。
她沒有輕舉妄動。
“嗚哇?!”似乎一塊粘液,鑽進了……好像是尿尿的地方,少女被迫夾緊了膝蓋。
“你……你要做什麼?!”她拉扯著大腿附近的粘液,但是不僅白費力氣,還讓粘液觸手把她的手給固定在了身體兩側。
鎧甲的力氣比她可是要大得多,合緊的雙腿也被微微掰開。
觸手緩緩撐開了鮮嫩的密谷,一點一點,但絕對堅定不移地往少女的身體前進。
“這……這是?!”她訝異,不安,又仿佛到了什麼,但也不太明白,雙腿因為過度用力而有些軟。只能清楚地感受到異物的入侵。
但入侵的觸手突然停下,似乎是因為碰到了什麼……
就還沒等少女松口氣的時候,異物突然一個衝撞,長驅直入。
少女純潔的屏障,被一舉突破。
“疼啊?!”嬌嫩的身軀,異樣的疼痛讓少女一下就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氣,軟倒下來。
背上的觸手立即代替了支撐和緩衝的作用,讓少女平安地躺在床上。
眼角泛著淚花,她突然理解了現在所發生的事情。
“我的……我的……我的純潔……”
觸手似乎已經進入了少女體內的最深處,並暫時停止了動作,似乎是為了給她一些緩衝的時間。
一只軟綿綿的觸手纏繞在少女的手心出,並從觸手里出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這是什麼?!”借著微弱的光线,少女拿起了鎧甲給自己塞的軟物。
香甜的氣味……
是一顆糖果。
“這是……對我道歉嗎?哼!”雖然心中對於鎧甲的行為抱有非常大的不滿意,但孩子心性使然,又讓她把手中的軟糖吃了下去。
甘甜……帶著清香。
似乎又可以解渴的糖……
少女的眼角浮現了一絲愉悅,但還沒等她說出“我還要”……
她的腦袋就變得暈乎乎了
下體的疼痛漸漸消失,身體越來越熱的同時,也出現了一股奇怪的感覺。
有一種想夾緊雙腿摩擦的欲望……
手……也好想……伸去下面……
甜甜的軟糖,甜甜地生效了。
軟軟的觸手,也軟軟地纏住她的手,不讓她觸碰自己的身體。
觸手代勞了。
身體除了頭部以外的部分,早已被粘液制鎧甲完全包裹,而粘液衣內部,開始摩擦著嬌小乳房及大腿內側的部分,
深入深谷的粗觸手也動了起來,似乎是對少女嬌弱身體的憐惜,這些動作並沒有特別大的幅度,而是監視著少女反應的同時給著合適的刺激。
“嗯……嗯……哈……”光线照在微微發紅的側臉頰上,彰顯著少女可愛而又魅惑的一面,與此同時,乳房的壓迫感也漸漸增進了她的情欲。
已經有液體從她的密谷之中流出來,被包裹住整個身體的粘液觸手全部吸收。
“哈~啊~哈~啊……”少女的喘息聲從未中斷,雙腿在觸手的控制下已經打開成了M字形,這個姿勢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淫亂,也同時方便了體內觸手的進出。
不僅僅是對於敏感地帶的刺激,整個粘液鎧甲都在對少女的身體進行著力度適當的“壓迫按摩”
快感層層疊進,漸漸累積著,胸部縱然沒有規模,也不影響觸手的玩弄和舒服的積蓄。
“嗚……嗯~~啊~”腦海早已被舒服的感覺填滿,觸手在密谷中的出入也變得悠長有力。
“要……要……要去了~!!”嬌媚的嗓音是那麼地令人悅耳,少女的雙腿突然緊緊繃住,平躺在床上的身體也弓了起來。
蜜液,從密谷泂泂流出,然後被粘液觸手全部吸收了個干淨。
身體繃直了好些時間才漸漸恢復正常,大腦一片空白之余,身體也變得疲憊無比。
最終,在觸手的安撫之下,少女睡去。
而在她睡著的時候……
【以魔之力】
【潔淨之血】
【結成血之契約】
粉色的魔法陣,在少女下腹部亮起,似乎有什麼特別的紋路,逐漸刻畫在了少女的小腹之上,然後漸漸隱去……
“父親……母親……姐姐……”
“不要拋下依蘿……”
粉色的光芒再次亮起,抹去了她眼中的悲泣。
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烏雲遮住了青空,光线略微昏暗,充滿含義的清風拂過院子內的老樹,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但是對於亡國來說,無論早晨多麼美好,已然失去了意義。
依蘿蹲坐在台階上——全裸著身體。
並不是因為不會感覺寒冷,而正是因為感受著這份微冷,才能與心中的灰寂內外相稱。
聳起的雙肩顫抖了一下,腦袋側過一邊,雙手互相交叉,撫摸著冰冷的肌膚,回憶,但又不願回憶昨晚發生的那一切。
微紅的臉頰,又代表她的身體正處於一種別樣的興奮當中。
一早起來,腦海中多處了一些記憶,一些知識,一些能力。
一切來源於這個已經和她結下契約的東西——魔瞳鎧。
原本是許久許久之前,在魔族失落的鎧甲,不知為何,會流落到月蘭國的藏寶庫當中,並且多年以來都無人問津。
魔瞳鎧的本體是黑暗觸手群,也就是現在她身上這些會蠕動的觸手外衣。
目前來看,魔瞳鎧有三個形態。
休眠形態的魔瞳鎧是單純的一個黑色手環,只有在鎧甲的擁有者——也就是依蘿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自行覺醒護主。
鎧甲形態——也就是覺醒形態,便是依蘿第一次穿戴的鎧甲正裝,但目前還沒有嘗試過鎧甲的防御力和各方面功能,只是通過
契約傳遞過來的信息,粗淺的知道黑暗觸手群的特性。
難纏,和堅韌。
鎧甲本身是黑暗觸手群的緣故,遍蘊含著大量魔力,並且在完全形態時,對穿戴者的所有屬性都有所加成,可以使用特殊的黑暗魔法。
這個特性,幾乎是最適合依蘿這個天生沒有魔力天賦的人。
但是使用魔瞳鎧並不是毫無代價,而這份代價——昨天晚上依蘿體驗得清清楚楚。
由於少女魔力容量是在太低,無法用魔力喂養鎧甲的依蘿,使用魔瞳鎧的代價,就是自己的淫欲。
也就是說,在穿著完整魔瞳鎧的時候,依蘿要忍受觸手的肆意玩弄,或許要在一邊被玩弄的情況下戰斗……
少女的體液當然也可以作為啟動魔瞳鎧的能源之一,但是需要日常收集罷了。
而現在的魔瞳鎧,則是第三種狀態,半覺醒。
依蘿的身上,被黑色觸手形成的乳膠狀的物質緊緊包裹著,但這包裹的部分,缺只有整個雙臂和雙腿。
黑色觸手群只化成了長筒襪和長手套附著在依蘿身上,露出了更為重要的軀干。
還未發育的胸部和少女本該最隱秘的小穴卻被赤裸裸地暴露在衣物遮擋之外。
而且因魔瞳鎧的存在,她無法穿上任何別樣的衣服,昨天晚上一地的碎布,就是最好的證明。
失去了幾乎一切的她,終究還是開始緩緩啜泣。
“父皇……母親……姐姐……”
觸手從乳膠衣上伸出,輕撫在少女的眼眶旁邊,拭去那流出的淚滴。
“你在安慰我麼……謝謝你……”
是……也不是……
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在觸手的幫助下收拾了儀容,最後重新將頭發扎好。
半裸的身軀,翻越牆壁而出……
現在雖然是清晨,但已經有小家小販出門做生意。
月蘭國的敗亡雖然對它們造成了一些影響,該過日子還是得過的,何況大多數人都並不知道王城已經淪陷的消息。
依蘿躲在一處牆角的位置,觀察著街上人們來往的動向。
然後瞄准人們的動向,見縫插針,緩緩朝著城外的方向移動。
“恩?”不遠處,似乎有人已經發現了這個躲躲藏藏的可疑身影。
“喂!那邊的,你干什麼?”
此語一出,依蘿嚇得趕緊把頭縮了回去,可危機並未就此結束,逐漸靠近的奔跑腳步,似乎已經昭示著自己即將暴露的事實。
“怎麼辦……怎麼辦?!”心髒狂跳,伴隨著緊張的不是恐懼,反而是一股異樣的興奮。
“恩?人呢?”來到轉角處,那人並沒有看到剛剛鬼鬼祟祟的身影。
“哈……啊……”深呼吸了幾口,壓抑下心髒瘋狂的跳動。
依蘿從房頂站起,彎著身子繼續前進……·
前面就是城市的邊界。
城牆不只是高聳,結合了獨有的鑄造技藝,更可以說的上堅固,但奇怪的是,鎮守的士兵,依然是月蘭國的裝扮和旗幟。
“這是……北鋒疆域的人。”少女的左眼閃過一道紫光,觀察著幾十米之外的城牆狀況,月蘭國處於河流沿岸,附近的居民面
孔都比較平和,而北鋒疆域的人,鼻子比較尖銳,面龐非常立體。
這些人是北鋒疆域的人假扮,目的就是為了捕捉月蘭殘黨。
“說不定……”自從完全戰敗,已經過了半天的時間,守備的士兵不可能不知道王城淪陷的消息,北鋒疆域更不可能不肅清所有城內的月蘭軍隊。
那這些假扮成月蘭士兵的北鋒疆域成員,目的就是要迷惑月蘭王城內藏著的月蘭殘黨。
或許……
王城內有還有人活著逃出了那里,躲了起來。
“希望是姐姐或者母親……希望是姐姐或者母親。”她深知父親的性格,不可能拋下月蘭國而做敗亡之君,所以只能祈禱。
祈禱母親和姐姐,能活下來……
城門雖然只有稀稀疏疏幾人鎮守,但那也不是這個半裸少女能夠輕易通過的關口。
“就是這些壞人!”看到他們,就觸動了隱藏在心里的那份怨恨和悲傷。
緊握的雙手狠狠捏在觸手薄膜之上,回彈分散的力道稍微撫平了一些依蘿心中的情緒,心底一道聲音告訴他,想要復仇,並不是那麼簡單能做到的事情。
北鋒疆域常年處於征戰狀態,士兵比起月蘭國各個都是驍勇善戰的好手,在互相不斷摩擦交火的狀況下更是能人輩出,不是確實不是月蘭國能輕易抗衡的存在。
但是……
依蘿緊捏的拳頭還是松了下來。
父皇,母親,姐姐的仇……
怨恨的心情,讓少女原本興奮的情緒都消退下去不少,既然要突破這個關口,那就必須動用魔鎧的力量。
黑色的乳膠從手臂和大腿延伸,很快變回了完整的鎧甲狀態。
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
與此同時,鎧甲的內部也侵占進了少女的深谷,蠢蠢欲動。
“恩……”異物入侵,少女臉上一片紅霞,但很快就暫時壓抑下那份興奮。
同時,失落已久的古代魔法,再現塵寰。
【暗星九策·欺日暗面】
恐怖的氣息一閃即逝,魔力將依蘿團團圍住化成一道暗影,並像冰山一樣瞬間溶解倒塌,只留下地上的黑影。
黑影迅速穿梭,與馬車所形成的影子融為一體。
“最近戰爭時期,所有人出入都要受到盤查,不得有例外。”守衛士兵眼神精明。
“是……我們知道,我們知道的。”
簡單的盤查,發現車上都是普通的貨物之後,這些士兵並沒有為難平民百姓,放行而去。
馬車出城之後,行駛了一段距離,一道暗影從馬車底部射出,往南而去……
“哈……啊……哈……啊……”再也……沒有辦法忍受了。
“解……解……啊~~!”話未出口,意未相通,身著鎧甲的依蘿,腿一軟便跌落在地。
鎧甲的內部本就不是平整的布料,粘液觸手附著在依蘿的胸部之上,纏住乳首,傳來一道一道的吸力。
而剩下的部分,則圍住了整個胸部有節奏有目的地按摩,或輕或緩,有重有急。
即便是第二次……也才第二次而已,這種軟綿綿,又有些粘滑的感覺令她有些不適感不是一朝一夕能輕易適應的。
包裹住下體的觸手在依蘿最重要的部分來來回回地探索著,為主的一根粗大觸手更是瞄准了少女的深幽密谷,在饅頭狀可愛的
蜜唇之前親吻幾下以示親密之後,便一舉破開關口衝入其中。
“恩~~~”依蘿趴在地上,不由自主地發出誘人的聲音,並閉緊了雙腿。
但這些反應無可阻止觸手的行為,少女分泌出來的蜜汁反而變成了觸手順利進入不可或缺的條件。
“快……停……停一下……”身體上下兩處敏感部位遭襲擊,依蘿的神志早已一片模糊,但觸手們高超的技藝也幾乎讓她一下
就爽昏過去——它們對這個年齡尚小的女孩子,還是留情了。
“恩啊~~~”又是一次拔出之後的衝擊,顏面的感覺撫平了密穴之內的部分肉壁皺褶,依蘿的小穴更是隨之狠狠收縮。
終究,一番耕耘之下,觸手們想要得到的花蜜慢慢地涌了出來。
微小的壓抑,層層疊疊的累積,體現著它們的經驗,也體現著這類生物最擅長的事情。
胸部的觸手已經幾乎沒用動作,只是簡單地按壓,下體抽插的動作也放得緩慢,大腿和小腿上的觸手開始行動,以蠻力壓迫著
少女緊繃的肌肉,與依蘿的動作形成相抵的力量,並再之後用按摩的手法逼使其放松下來,背後的觸手群也撫摸著少女的後背。
助她登上高潮,也助她舒緩高潮之後的余韻。
軟綿綿的按摩確實使她舒適無比,剛剛高潮所帶來的疲累已經褪去大半,腦子里也清醒了不少。
它們把她保護得很好,無論是摔倒了還是被侵犯,都沒有傷到她一絲一毫。
緩緩站起來,拍了拍鎧甲上沾到的泥土,依蘿趕緊用意念把魔瞳鎧收了回去。
“好冷!”天氣最近開始了轉寒,依蘿這才意識到,在穿上魔瞳鎧的時候,還有一層淡淡的魔力附著在皮膚上,達到防寒保暖的效果。
“可惡的鎧甲!”依蘿沒有其他辦法,只好再次穿上半覺醒形態,然後生氣地跺了跺腳。
“嗚哇?!”作為回擊,長襪下的觸手狠狠刷了一下少女的足心,粘液觸手瞬間分化成小刷子的形態,並且瞬間律動了起來,刺激著依蘿柔嫩的雙足。
“怎麼會這樣……”只要雙足踏上地面,足底就會傳來被撓著一般的酸軟感覺,刺激著她的大腦。
但是一旦即將摔倒,看起來像是乳膠的粘液觸手,又會充當類似於動力外骨骼的作用,代替肌肉的動作來讓她保持身體的平衡。
而如果停下腳步的話,被侵犯的感覺就會更加強烈。
但是如果變回全鎧甲狀態的話……又要被……
依蘿現在只好先來回跺著腳,不斷適應著魔瞳鎧半覺醒狀態的“調教”,並迅速思考著下一個目標。
在一小段時間之後,少女繼續朝著南方前進……
克斯諾亞河流域的這些小國家已經有三十年不與北鋒疆域往來,直到最近幾個月才重新建立起微小的商貿聯系。
這里的小國家,除了月蘭王國之外,還要羽嘯王國和東邊較遠直接以河流命名的克斯諾亞國。
月蘭王城幾乎正南的四十公里之外,就是羽嘯王國的地盤。
羽嘯國與月蘭國世代交好,雙方早已達成共防協議,互相之間的聯姻雖不算頻繁,但貿易流通和使者來往卻也不少。
互相交流情報,互相依靠生存。
畢竟,唇寒齒亡。
唯一值得提起的一點就是,羽嘯國當今的王名為羽霓裳,是一名女性。
而且據傳聞,羽嘯國沒有輔佐大相,只有小臣,重要的事情幾乎都是由這位女帝王親自決策。
漸漸靠近的城市。
日行百里,這絕對不是一位十歲出頭的少女能夠做得到的事情,即便少女已經非常勉強地適應了觸手襪的調教過後能正常行走。
【暗星九策·異世之界】
不僅僅是因為魔瞳鎧的觸手襪作為外骨骼的動力輔助來幫助少女趕路,到後面,魔瞳鎧似乎都有意識般地認為少女步伐太小,就算用全力奔跑也無法再今天之內到達有人居住的地方,再路途一半的時候,直接展開了自己的魔法。
黑色的觸手在依蘿驚訝的目光之下把她包裹起來,外表是一個能夠浮空移動的黑色反光球,大小大概只能讓依蘿一人在里面微
微蜷縮著躺下,然後朝著南方持續移動。
而依蘿本人,則是在魔瞳鎧化成的球里面,疲憊得呼呼大睡。
夜色掩護之下,黑色觸手球的移動更是隱秘無蹤。
這一次,黑色觸手並沒有在城外停下,而是耗費更多一點魔力,直接飛到了城內。
沒有人注意到隱蔽的黑球一閃而過的身影,更沒有人注意到那一抹紫色的光芒。
在一番巡查之後,魔瞳鎧鎖定了一家酒館。
嘈嘈雜雜的談論聲,酒精和各種飲料的味道,是不是傳來杠鈴般的笑聲。
這里有著各路身份不同,職業不同的人們。
小官員,士兵,商人,傭兵,冒險者
這家酒館因為干淨而收費略微昂貴,所以座位空了差不多一半的樣子。
門外飄來的一層迷炫的粉色光芒揮灑,籠罩了整個酒館。
所有人動作仿佛都是一頓,然後繼續著自己剛才要做的動作。
他們都對從門進來的黑色圓球視而不見,任由黑球落在一個圓凳上面。
“哎,卡蓮我問你,你信鬼麼?”旁邊,一位身形瘦弱的男子,對著旁邊的女朋友問道。
“呵呵,又不是幾歲的小孩,怎麼可能信鬼。”
“我聽說啊,南門外的墳場,有人遇見鬼了。”
“嚇人用的魔法把。”
“就在昨天晚上呢!…………”
黑色的圓球化為了黑色的人形,歪著頭,晃晃悠悠的樣子,被黑色觸手攙扶著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逐漸褪去,化為之前半
覺醒的樣子。
談話聲和嘈雜聲正在讓她朦朧的意識清醒。
“最後,那個鬼魂一下就瞬移到小男孩旁邊,然後一口咬斷了他的腦袋。”男子繪聲繪色,語氣和配合十分到位,故事演繹得
非常精彩,把某人下了個激靈,完全清醒。
然後……
“誒?”
“啊啊啊啊!!!!!!!!!!!!!!”突破天際的尖叫,在場眾人的耳膜都給穿了個刺,一道慌亂的身影衝向酒館之外。
“剛剛……發生了什麼?!”
在場眾人互相對視,不明所以。
“好像看到個人跑出去了……”
“臭鎧甲!爛鎧甲!壞鎧甲!笨鎧甲!”身著魔瞳鎧的依蘿,臉色通紅,眼角泛著淚花,咬牙切齒地不停踢著身前的牆壁。
然而雖然不會疼,但是借著牆壁回彈回來的一次力道又將她彈飛。
氣急敗壞,但是無能為力。
“嗚……嗚……”報復的動作停了下來,但是眼角的淚水,卻在這時候緩緩傾瀉。
觸手打算調戲的動作也僵再原處
“嗚哇……”泣如洪堤,淚如雨下,這次似乎做得稍微有些過分了。
至少對於現在還依然純潔的她,太過分了。
慌亂的觸手趕緊做出了安撫的動作,試圖幫依蘿抹去代表傷心的眼淚,還輕拍撫她的後背。
“走開!”被一把推開之後,哭泣的少女繼續哭泣,而惡作劇的觸手卻不知如何行動才好了。
哭得委屈,哭得可憐,眼睛通紅,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有段時間沒有進食和喝水的她,口中變得干涸,再也哭不出聲,只剩下結束的一次次啜泣。
不知從哪里偷來一個水杯,里面裝滿了清水,被鎧甲內伸出來的觸手握著,送到依蘿面前。
依蘿腦袋賭氣地撇過右邊,但觸手並沒有放棄,繞了長長的半圈,再次放到依蘿面前。
依蘿又把臉撇過了左邊。
無計可施之下,鎧甲又伸出了另外一只觸手,纏在依蘿的手掌心上,再次吐出一顆軟糖作為道歉的誠意。
“再給一顆!”甜甜的糖果讓依蘿委屈的心情好受不少,依蘿攤開另外一只手。
魔瞳鎧沒辦法,只好再吐出一顆軟糖放在依蘿的手掌心上,並特別囑咐她,一天不可以吃兩顆。
那是能夠暫代食物的軟糖,雖然很小粒,但以少女的體型,一顆就足以支撐她一天的消耗了。
“知道了啦,這次就原諒你一半!只有一半!知道了嗎!壞蛋鎧甲!”依蘿接過水杯,咕嚕咕嚕一口喝完了之後,站起來,嚴肅地對觸手說道,一副斤斤計較的樣子。
魔瞳鎧輕撫了一下依蘿的腦袋以示回答。
【暗星九策·異世之界】
剛剛從眼淚中也收集了不少能量,魔瞳鎧再次化為了一個黑暗的圓球,把依蘿的軀體包裹在內,不惜耗費大量魔力也要連夜趕路。
這次,魔瞳鎧策動的黑暗之界之內的空間稍微大了一些。
粘液凝結成一個符合人體工程學的座位凹陷,容納了依蘿小小的軀體。
結界並不影響依蘿的視线,這樣依蘿醒著,還能沿途看看風景,困了,也能睡得舒服。
通過兩人之間意念的少許交流,依蘿大概明白他們現在該去往何方,但依蘿卻完全沒有欣賞沿途風景的心情。
國破家亡只在一日之內,虛幻得不真實,真實得讓人難以置信。
結界之內的觸手趁著依蘿發呆的樣子,趁機偷偷靠近了她的小穴附近。
“啊!壞鎧甲!不要!”其中一根悄然探入少女的蜜穴,其他觸手則分別挑逗少女的小穴周遭。
少女臉紅地試圖把這些調戲她身體的觸手抓住,但光滑無比的觸手怎麼又會讓她如願。
空間太小的緣故,依蘿無法站起而脫離觸手的入侵,兩只手也不可能比觸手的數量更多,在一小段“拳腿交加”之後,也只是象征性地把手放在小穴上,沒有成功阻止觸手對她的玩弄。
好在觸手們也只是淺嘗輒止,稍微挑逗起的情欲有助於魔瞳鎧魔力消耗的緩解,但眼下還不是讓她失去意識的時候。
前方,打斗的聲響傳來,夜色之下,兩方對峙,一邊是一位豆蔻年華的少女,另一邊是兩位五官立體的壯漢。
“鬼鬼祟祟地出來放通訊魔法,到底有什麼目的?!”少女穿著皮鎧,腰間憋著一把刺劍,聲线偏高,略帶著一些正氣,雖然夜色掩蓋之下看不清面貌,但就從五官輪廓看來,一定是一位未來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魔瞳鎧耗費大量魔力前進的方式絕對無聲無息,她停在了與兩人距離十來米出的一顆樹後面,觀察著事態的動向。
“勸你別多管閒事!”兩人眼神交換之下,其中一人走向前,吸引著少女的注意力:“我們和行會長交流商會的情報,跟你有什麼關系。”
“恩?”遠處觀察和近處對峙的少女都同時心生疑問。
不屬於克斯諾亞河流域任何一個地區的口音。
但是……依蘿似乎在哪里聽過……
突然,少女一個踏步就往前一衝,手中刺劍迎著對方頭頂刺去。
但那位男子的反應卻是出乎意料的快速,抱胸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拔出了隨身攜帶的短刀,把少女的刺劍挑向一邊,然後步一沉,肩一頂。
“哼!”察覺對手動作意圖,少女左手橫臂一推,順勢後撤,翻身站定,劍指前方。
“想要瞞過本小姐的眼光,太天真了!哼,實力不差,我就知道你們兩個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到底是誰天真呢?”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朝著少女圍攻而去。
一人是前臂長的短刀,另一人拿著的是一把短斧。
刺劍輕巧,少女的身影也很輕巧。
正面衝向持刀壯漢,在對方抬起刀即將斬落的時刻側身一避,身體重心下沉,然後用修長的大白腿橫向一掃。
很可惜,她雖然讓持刀壯漢下盤不穩,但對方也沒有輕易摔倒,反而後退半步重新掌握了平衡,揮刀再次斬落。
“啊……要小心啊!”在遠處,淡紫色的光芒一閃而逝,依蘿正借助魔瞳鎧的視力征服,聚精會神地關注著事態動向的變化,完全沒有在意她的小穴已經被觸手占領。
而在此之前,少女的刺劍已經前進了一大半,眼看就要刺入壯漢的咽喉之中,她突然一步踹向持刀壯漢的膝蓋,做了個後空翻,脫離近身范圍。
短短一秒不到,斧頭砍下少女原來的位置。
如果是一對一,她完全不虛武技達到這種程度的對手,但兩個就不一樣了。
少女舉劍,再攻。
兩名壯漢很快也做出反應。
格子向前,短刀豎砍,斧頭前頂。
這兩人顯然是配合過的,合攻還算是略有默契,但就在這一刻,少女的身形消失了。
【疾風步·掠】
“啊!!!”少女的身形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持刀壯漢的側面,直刺刺穿壯漢的手臂,使其發出一聲慘叫,短刀脫手。
少女再一個漂亮的轉身,趁著失刀沒有反應和應變的瞬間,膝蓋頂向了壯漢的小腹。
“哇啊!”慘叫一聲,不明液體從口中脫出,壯漢緩緩倒下。
“嗚哇!”遠處的觀戰者,下體被一頂而入,惱羞成怒地驅趕著觸手。
“該你了”眼神自信地飄向剩下那人,前踏一步,再次衝出。
“等……等等!我投降,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持斧壯漢雙手放開自己的斧頭,然後雙手套項腰間別著的袋子里。
“早這樣,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嘴角上挑,少女自信地走向壯漢。
“到底在哪……你等一下,我馬上就找到了……”
“快點!”五步……四步……
“啊……有了。”
“是什麼?”
三步……
魔瞳鎧突然停止了動作,拍了拍依蘿的肩,讓她繼續看向前方。
一瓶液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潑灑向少女的臉上。
“你!”情急之下,依蘿只能用右手擋住了一部分液體,大部分液體都滴濺在少女的手臂上,胸脯的皮甲上,以及臉上。
“這是什麼?!”驚愕一瞬,少女便感受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她試圖將不明的液體擦掉。但伴隨著疼痛傳來的,是可怕的腐蝕性。
抹著臉上的液體,但摸著摸著,液體缺越來越多,少女凝神看去。
那是……自己的血液。
“啊!!?!”痛苦的哀嚎,從少女口中傳出。
“怎麼這樣!”依蘿彈起,趴在了圓球的前半部分,注意到了遠處反轉的變化。
那是有著劇烈腐蝕性的液體。
“不要……不要啊!!!,我的臉……唔餓眼……”她閉上的眼睛,跪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雙手顫抖,不敢碰自己的臉,不敢睜開眼睛,不敢想象現在自己的模樣。
“嗚嗚……不要!唔餓眼啊(我的臉啊)!……”
嘴唇也被腐蝕,吐字已經不清,血液和膿液混合從那原本嬌艷的俏臉留下,怵目,驚心。
痛苦持續,腐蝕持續,但是忽然之間,少女停止了動作……
近處的圍觀者半分慶幸,半分惋惜。
遠處的圍觀扎要緊了牙關,似乎是痛在己心……
液體沾上少女身上的衣物,同樣腐蝕著她的皮甲。
液體灑落在旁邊的草地上,冒出的也是陣陣白煙。
可惡的人,可怕的腐蝕液,可恨的手段。
“我要救她!”依蘿試圖扒開圓球,但是魔瞳鎧卻在這時有些無動於衷。
“我要救她!你快放我出去救她!”粉嫩的雙拳敲擊在結界上面,純潔善良的內心被這可怕的一幕震動不輕。
依蘿被放出了結界,已經不顧自己的身體被人看到是否羞恥,踉蹌著站穩之後,就吵著三人鎖在的方向跑過去。
“是誰?”
【暗星九策·刺夢驚魂】
“咻……”
“啊!!”黑色的液體,化成兩根看不清的刺針,在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刺穿了他們的眉心。
最後,魔瞳鎧又高速回到依蘿身上,變成完整覺醒的鎧甲,來到倒下的少女面前。
人還活著,但危在旦夕。
“怎麼辦!”忍受著腐蝕傳來的烈性味道,依蘿小心地翻過少女的軀體,看到了不忍直視的一幕。
除了雙眼之外,已經沒有皮膚存在的猙獰面容,連帶著下巴和脖子的一部分肌膚,都滿是血肉。
依蘿心中一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看向這一幕。
在觸手的指導下,依蘿把少女被侵蝕的衣物全部脫光。
黑暗觸手伸出其中一支,緩緩在少女所有被侵蝕的部分都滴下了淡紫色的粘液,覆蓋在上面。
觸手的粘液分泌得很慢,這一過程用了十分鍾才完成。
但這里還不是處理這件事情的時機,荒郊野外也不是治療的好地方。
依蘿把少女的身軀抱緊。
“我一定……一定會救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