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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物哀 TrissP2k 5895 2023-11-17 18:10

  陸飛虎沒見過她這個表情。

   他第一次被祁得水帶回家的時候,祁明月還是個粉嫩的團子、肉嘟嘟的從里屋滾出來追著牽她媽媽的手。他空著手去逗她,讓她叫叔叔,她都半點不拿他當外人,軟軟糯糯喊他的一聲陸叔叔,讓他記了好多年。祁家夫婦對他有恩,他也樂意和他們一家三口親近。他打小兒看著祁明月長大,看著她從一個8、9歲的小肉團子出落成23歲的大姑娘,一直都是他們幾個戰友的孩子里最爭氣、最乖最聽話的一個。

   她不僅是祁哥的掌上明珠,也得算他半個吧。

   事實上他倆年齡差距並不大,關系也親近,祁明月有些不願和爸媽講的話甚至會告訴他,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她在他眼里一向都是開朗的、陽光的、樂觀向上的,帶著種總買桂花同載酒的朝氣。

   祁明月從沒在他面前露出過那麼脆弱的樣子。

   她漂亮的雙眼里失去靈氣兒,好似只留了個殼端坐在原地,魂滅掉了。陸飛虎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難過的洪流從她空洞的眼中傾瀉而出,即使她沒有流淚,可眼眶確是紅的。

   他慌了神,心想祁哥和嫂子委實太著急了些,沒有男朋友就沒男朋友,學習上逼她就算了,找男朋友還要逼她干嘛,怕是傷了她的自尊心吧。

   “小乖當然又漂亮又優秀啊,小乖是叔叔見過的最優秀的女孩子了。”

   她雙唇翕動,微乎其微的光亮從她眼底生了出來:“真的嗎?”

   陸飛虎忙說:“真的。”

   她肉眼可見的回過神來,唇畔化開一抹淡淡的弧度,但眼神柔軟似水波瀲灩,含了些他看不懂的哀傷在里面,讓他覺得分外陌生。

   以後還要如此嗎?

   祁明月笑里摻進了嫵媚,她站起來雙手撐著書桌,彎腰貼近他剛毅的俊臉——她從未貼他這麼近過、幾乎要親到他——在偌大的辦公室里用僅在兩人間流轉的音量低聲問:“陸叔叔說的客套話,還是……真的覺得我好看呢?”

   陸飛虎本能地察覺出不對勁,收斂起表情打量著她。而祁明月紋絲不動,大大方方地給他看,眼尾的紅妝要魅出花來了。

   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呼吸,他半晌才開口:“真的……好看……”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起了雲,忽而遮住太陽,令屋里的光线陰了幾分。祁明月直起上半身,這讓他暗自松了口氣。可她接下來繞過桌子徑直走向他,邊走邊說:“我沒有不想來……”

   陸飛虎本就斜坐著,現下只覺得她差半步就要走到他懷里來了,不禁手背汗毛倒立,腦子里一片空白、慢半拍地聽她繼續拖著軟軟的聲調說讓他不可思議的話:“……我想來啊,只不過我想見的人是你,我的陸~叔~叔~”

   這下他再怎麼遲鈍也知道祁明月接著要做什麼不正確的事情,臉直接暗了下去,面色冷峻,用銳利的眼神警告她停止。

   “嘻嘻,陸叔叔怎麼這幅表情啊~”祁明月嬌笑著,抬起長腿直接面對面地跨坐在他大腿上,陸飛虎駭得差點蹦起來,驚怒道:“祁明月!”

   “干嘛,我來看看陸叔叔是不是說真話啊,用得著生這麼大氣嗎?”她趕忙摟住陸飛虎的脖子,不至於直接被他給扔出去了。

   “你自己下去,別逼我動手!”

   “不是說我好看嗎?”祁明月不理他的警告,深吸一口氣,湊上去吻那對她日思夜想的薄唇。她小嘴壓在他的唇瓣上溫潤的囁嚅:“陸叔叔要不要試試我啊?”

   陸飛虎一把鉗住她脖子將她推出懷,人也唰的站了起來。和壯碩的他相比,祁明月只不過是老虎爪子底下的兔子、連一丁點撲騰的余地都沒有,她大腿根猛地撞到桌角上,頓時疼得淚水奪眶而出。

   “你他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賤了!祁明月!”他雙目通紅,壓低了嗓子惡狠狠地質問,大腦快被怒火燒穿了。

   他的小侄女,不該是這樣的。

   祁明月眼淚像斷了线的珠子撲簌簌地掉,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是因為腿疼還是因為他的羞辱。陸飛虎從未罵過她、也從未動過手,向來一句重話都不舍得和她說。可她不想在海底無休無止地沉下去了。陸飛虎掐得她喘不過氣,就像一直以來壓抑著她的海水嗆進她的氣管里去阻止她,但她這次鐵了心地掙扎著想做些什麼,她想浮到水面上去,想說出那句——

   ——“我愛你。”

   “呵,別搞笑了,我是你叔叔,你他媽睜眼看看,我是你叔叔!!!”陸飛虎心底因這話生出一絲慌亂,不過一秒就被滔天的怒意蓋過去了。

   她反倒笑起來,淚珠沒停,面上顯現一種淒艷的決絕來:“誰說你是我叔叔啊?陸飛虎,你姓祁還是姓李嗎?你和我有半點血緣關系嗎?”

   啪!

   “祁明月,你他媽不認老子這個叔叔就給老子滾出去!從今以後老子沒你這個混蛋侄女!”

   祁明月被他一耳光打得耳鳴,全世界只剩下嗡嗡聲和他的怒吼。

   他真的生氣了。

   怎麼會,她不想他這麼生氣的……

   她態度軟了下來,抽抽搭搭地喊他陸叔叔,求他不要生氣了,說她對不起。

   陸飛虎回過神來也後悔,他怎麼能真下手打她呢,只是一想到她剛剛說的那些話,他氣得險些要背過氣去。

   “陸叔叔,對不起。陸叔叔,求你不生氣了,對不起。”

   他們兩個這麼多年的情誼,她屬實不該那樣說的。

   祁明月的嗓音又輕又軟,好歹撫平了一些他的憤恨。陸飛虎低聲“嗯”了一下,想對她說抱歉,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鋪天蓋地的絕望朝祁明月壓過來,一息之間就將她淹沒了。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像這樣表白、還是該像原來那樣隱忍。她甚至感覺不出自己的情緒、感覺不出後沒後悔。只是她很明白,那些陸飛虎捧著她像寵自己孩子一樣寵溺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為什麼啊…陸叔叔……為什麼不能是你…為什麼不能是我……”

   “小乖……”陸飛虎喘著粗氣,直到現在他依舊不敢相信祁明月對他懷著這種心思,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她這個答案昭然若揭的問題:“……我是你叔叔…你太小了,你不懂什麼是愛,別胡鬧了……”

   他希望祁明月能聽懂他話中藏的那點兒祈求、別再鬧下去。他不想失去這個侄女,也不想失去祁哥和嫂子……他不敢繼續想,他們是他視作家人一樣的存在啊。

   可惜祁明月聽不懂。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她討厭極了被當做小孩子看待,他自以為她不懂,可她這麼多年痛苦的掙扎都是假的嗎?

   如果是假的,心怎麼會痛呢?

   如果是假的,吻到他時為什麼會幸福呢?

   如果是假的,她會像現在這樣,甘心死在他手底下嗎?

   祁明月停止啜泣,清了清嗓子,頸間的軟骨滑動像燙了他的手:“陸叔叔,我小嗎?我23了,我爸媽都等不及把我嫁出去了,你說我不懂愛。”淚花蒙住半眯的雙眼,她卻笑逐顏開,在他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掀開自己上衣的下擺,露出白色的胸衣來,又扯下胸衣,漂亮的雙乳完完整整地呈現在他眼前,隨著她的身子一同止不住地顫抖:“小嗎?陸叔叔?”

   陸飛虎覺得自己的理智徹底崩斷了。

   他的目光驟然冷厲,漆黑的瞳孔深處不受控制地騰起欲火,他一把攥住她的乳峰、沒有絲毫憐惜地大力揉捏,痛得她擰緊了眉頭。

   他俯身欺近她,譏笑:“就這幾兩肉,也學婊子勾引人?”

   祁明月反倒笑得更開心了:“那沒辦法,就只有這麼大,不過……這不是也勾到陸叔叔了嗎?夠用了~”

   “你他媽在哪學的這麼騷?嗯?”他面上不顯,心里真的快氣瘋了。

   這就是他從小寵到大的侄女?他寵得她就這麼作踐自己?

   “我用不著學啊……”她被他捏得生疼,卻還是笑吟吟的衝他撒嬌:“我生下來就是……”她一字一頓地說:“給——陸——叔——叔——操——的——”

   陸飛虎氣不過,甩手又給她一個耳光:“賤貨!”

   這一下也使足了力氣,祁明月眼前泛起白光,下巴右側脫臼了一樣。還沒來得及緩和,她被陸飛虎直接按倒在桌面上扯下底褲,肉棒也毫不留情地捅了進來。

   她被蹂躪得只是痛,下身干澀發緊;而他又粗又硬,根本進不去。陸飛虎不爽地撤出來,吐了口水在她穴口,不顧她嗚咽將一根手指用力擠了進去。

   “閉嘴,別他媽出聲。”他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你不是騷嗎?嗯?騷逼?你他媽快點流水啊,不濕老子怎麼操你?”

   他手指在小穴里一屈一伸地摳挖,完全談不上舒服。但因為是他,只這一點就足以讓祁明月動情了。

   陸飛虎很快摸到她穴里的濕意,又追了一根手指進去。不出一分鍾,她的淫液就順著他手指的抽插被帶出穴口,順著股間蜿蜒而下了。

   “髒死了,給老子舔干淨。”

   他將手指抽出來直接伸進她嘴中,死死地按住她的舌頭,迫使她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個字。身下,他如願以償地操進她小穴里,直接貫穿陰道頂到子宮口,舒服得他粗喘:“嗯——好緊的騷逼…”

   他一進入就迫不及待地聳動著腰部抽送,借以寬慰已經燒起來的欲望。她的小穴里濕潤而溫暖,層層疊疊的軟肉被肉棒推開時全部箍上來,主動得就像她本人一樣,勾的他只想不斷衝刺去享受每一次的包裹。

   陸飛虎低頭看自己的肉棒在她身下進進出出,粉嫩的花心泛濫成災,亮晶晶的淫液粘得到處都是——她的陰唇上、她的陰蒂上,甚至他的下身上、他的毛發上,更別提他的肉棒上……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畫面給了他從未有過的巨大快感,催得他肉棒又漲了兩分,更別提他操的是他的——他抬眼看她鮮艷欲滴的小臉——是他的侄女。

   禁忌的刺激和滿腔的憤恨直衝天靈蓋,他一下又一下發狠地砸進她的最深處、瘋狂地泄欲。

   祁明月被他捏住舌頭和下巴,蹙著眉竭力去承受他的怒火。她身體上絕稱不上舒適,但心卻是歡欣得要蹦出來。

   在此時此刻,祁明月被陸飛虎占有了。

   她聽話地憋住喘息和呻吟,不給他找麻煩——畢竟是在他辦公室里——漂亮的雙目盛滿了這些年來被她死死壓抑在心底的愛意和深情,看得陸飛虎眼瞳一縮。

   但他不願去細想,欲望衝擊他的大腦也不允許他去想,他彎下腰逼近祁明月的小臉:“滿意了嗎?騷貨?”

   她在他鉗制下點點頭,抬頭去尋他的唇,卻被他嫌惡地擋開。陸飛虎呼吸粗重,看看她又去看他們交合的下體,只抿緊了嘴死命地操她。祁明月在這場完全粗暴的性愛里竟也捕捉到一絲快感,那快感一出現就極速地擴大、很快將她吞噬了進去。她忍不住輕哼,扭著身體去迎合他下身的動作,穴肉也沒有規律地收縮起來。

   陸飛虎看她這副樣子,眼底的黑色更深了。

   “沒用的騷逼,老子還沒爽夠你就要高潮是嗎?”他也不管她高不高潮,只是遵循自己最原始的欲求用她身體發泄,嘴上不停地羞辱她:“這點本事你也敢勾引我?祁明月,你他媽犯賤勾引我是不是啊?操的你騷逼舒服嗎?啊?你個賤貨。”

   “舒服……嗯——這不是……勾引到了嗎…”

   “送上門來的騷逼老子從來都不拒絕,”他使勁掐住她下頜,“你也一樣。”

   他手觸到她下巴的脫臼處,祁明月痛得快要昏過去了,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眼淚不斷涌出。但陸飛虎沒察覺,以為她做到一半又來拒絕他,當下氣不打一出來。

   “又不要了?你他媽當老子是什麼?”

   “沒…”

   “勾引了只能被操,知不知道啊賤貨?你他媽早干嘛去了。”

   “嗯嗯……沒有不讓……”

   陸飛虎雙手固定住她的細腰,更用力地頂了進去,表情愈發狠戾了:“我操死你,祁明月,我讓你犯賤。”

  

   祁明月被放開的時候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酸痛,一絲力氣都沒有,只能癱在他桌上不住地打顫,像被玩壞就丟掉了的破布娃娃。

   窗外雲又把太陽讓了出來,陸飛虎站在窗戶前抽煙,心里亂作一團。

   他聽見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但也不想理。等煙燃盡了回頭去看,祁明月已經穿戴好,用紙巾去清他桌子上遺留下來的痕跡。恍惚間,他覺得剛剛那場性愛好似沒發生過一樣,除了幾個白色紙團扎眼得厲害,她還是那個乖巧的小侄女。

   沒發生過…就好了……

   祁明月收拾完了就回到她原來坐的椅子上,垂眸不敢看他。她右頰痛得厲害,只得用手護住,然後小心翼翼地錯動下巴去感受疼痛的根源,眼淚差點又要掉下來。

   回家路上可能得去趟醫院了,她想。

   她忽的被影子罩住,接著下巴被一只大手托了起來。陸飛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大拇指摸索著去按她耳下的關節,一陣陣酸痛讓她眼里含的淚水洶涌而出。他不知怎的手突然發力,她剛痛得想叫出來,卻發現所有的疼痛感瞬間奇異地消失了。

   呃…好像是接回去了。

   陸飛虎看她表情恢復正常,立馬抽手走人,只有指尖的煙草味留下來縈繞在她鼻尖,令她忍不住彎了嘴角。

   “回去……別和你爸媽說……”

   “好,”祁明月答應得干脆,“陸叔叔放心,我不會讓他倆知道的。”

   他暼她一眼,瞧不出喜怒,又掏出一根煙、踱到窗前。

   祁明月下巴被他接好,膽子大了些,走到他背後去摟他的腰。陸飛虎當然不干,伸手想扯開她,卻在觸到她細細的小臂時不敢用力、怕又傷到她。可祁明月不依不饒,最終是得償所願地抱住他了。

   她整個人輕輕地貼在他堅實的後背上,很小只,小臉也貼上來,除此之外倒沒做別的,陸飛虎便由著她去了。

   好幸福啊……

   祁明月抱著他,甚而能覺出他T恤下潛伏著爆發型力量的肌肉紋理,安全感爆棚。他指間夾的香煙燃出絲絲繞繞的煙霧、連同他身上的味道一點一點填滿了她心髒上殘缺的空洞。

   “陸叔叔……我愛你。”

   陸飛虎皺了皺眉,根本不信她。他思索了很久她怎麼突然這個樣子,想來不是為了和爸媽賭氣、就是為了……“……你缺零花錢嗎?”

   她噗嗤一下笑出來:“不缺。陸叔叔,我不缺錢花,我缺你做我男朋友。”

   “胡鬧。”他扯開她的手:“走了。”

  

   陸飛虎把祁明月送到基地門口,一路無言。他看著她攔下一輛出租車,暗自記下車號後轉身就走。

   “陸叔叔!”

   他回頭,明媚的笑靨直接闖進他的視野里。

   風吹過道路兩旁的大樹,樹葉相撞發出簌簌的響聲,午後的日光透過樹冠碎成白斑映在她身上,他甚至能看到祁明月臉上細細的絨毛給她鍍了一圈暖融融的光。

   這個畫面他很多年以後依然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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