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總之兩人聊了幾分鍾天,陸飛虎事無巨細地從今天問到七八天前,頗有種下基層慰問的領導風范——當然如果兩人穿著衣服的話會更像一些。
祁明月越聊越不自在,她不動聲色地抱臂擋住了自己的前胸和下身,在他懷里蜷得更小了些、分心把自己藏起來。她一邊規規矩矩地向大領導匯報情況,一邊心想就他這個水平真的能撩到妹子嗎?圖他啥啊?
也是……她圖他啥啊?
“……不許和你媽媽吵架,聽到沒有?”
“哦……”
看著她不情不願的樣子,陸飛虎突然失笑,搖搖頭:“這樣不對,我還當你是小孩兒呢。”
祁明月眨了眨眼睛——他笑起來真的好看極了,嘴角上揚,眼底散發出溫潤的光,緩和了平日里頗具威嚴的面龐。
是她夢到過無數次的花開、星落與心動。
陸飛虎的俊臉貼近,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雙眼像有魔力般扯住她的目光、連同她整個人一起拉進他眼里那片深不見底的黑色。她將呼吸也交付給他,追隨著他的節奏、與他纏繞在一起、唱合嘆詠。
這樣做了,他明明沒有什麼實質的反應,祁明月卻能感受到他的滿意與鼓勵,心里歡欣得不行。
幾息過後,世界就清空了一切。
他開口,嗓音深沉而低柔,娓娓道來:“明月,我每天訓練完回到辦公室都看手機,想著看看你發了些什麼,可我一條都沒收到。”他頓了頓,竟帶上一絲受傷的語氣:“小家伙,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嗯?”
祁明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自白擊中,旁的什麼都不願去想。
“飛虎……飛虎……”她喃喃著,“我沒有,我想你的,我每天都好想好想你。”
他鼻尖觸上她的,祁明月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可只有他呼出的氣息和溫度在她唇上打轉兒:“真的?每天都想嗎?”
她又微微睜開眼睛,透過睫毛的陰影去看他的膚色。她摟上他的脖子——這完全是她的心髒想要接近他而發出的動作——她將自己的胸口貼在他身上,感受到他有力的雙臂摟緊了自己的腰,而後兩只大手像上下打開的雙翼,一只護住了她的後背、一只接住了她的臀肉,手心和十指都火熱。
“真的,我想你,飛虎,我想你想得什麼都做不了。”
他手收緊,像要將她揉進自己懷里一樣,低喃道:“我也想你,我的小家伙。”
他的吻終於落在了唇上,祁明月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主動幾番尋他的唇瓣,然後又試著去舔舐他的唇、逐漸探入,他的舌頭將她迎了進去。
舌尖相觸,她在他舌上輕點,跟下小雨似的。陸飛虎覺得她乖死了,笑意擴大,縱容她小心翼翼地在他口中摸索,指腹摩挲她背上滑嫩的肌膚。
小動物誤入虎口還不自知呢。
隨著不斷深入,她的呼吸稍顯急促。
小動物自亂陣腳的那一刻,就是捕食者出動的時機。
他騰出一只手覆上她的乳肉,完全包裹住輕緩地揉捏,她嬌媚的鼻音頓時泄了出來。陸飛虎得了信號,舌頭裹住她的細細地吮吸,越來越用力,直到她的喘息粗重得不成樣子才放開。小舌頭立馬逃了回去,他也不急,淺淺地吻了幾下在她唇上。
祁明月失去警惕心,調整好呼吸後又去回應他,卻被他瞬間侵入進來、在口中肆虐一片。她完全落入他的掌控中、成了那個落網的獵物,只能承受他帶來的味道、濕潤和窒息。
她的乳尖挺立,抵在他有些粗糲的手心里擠按得更加敏感。她小手攀在他的大手外,卻不阻止他的把玩,難以言喻的快活將她腦子里最後一點理智淹沒過去了。
他的性器也頂在她大腿根上,像是要把她燙傷了一樣。
過了不知多久,陸飛虎才舍得離開她的唇,去她耳邊蠱惑道:“要做愛嗎?小家伙。”
她哼哼著說要,教他忍不住又去啄了啄她的小臉。陸飛虎將她輕柔地放在大床中間,去尋了避孕套回來。見她撐著上半身起來看著自己,就湊上去銜住她的唇,手下將避孕套戴好,依舊是唇舌相依地攬著她躺在自己身下。小家伙乖覺得很,兩條腿像水蛇一樣纏了上來,將自己的私密處不設防地展現給他。他一手輕撫她的小臉,一手撐在她身側,肉棒在她花心滑動幾下、對准小穴沉了進去。
她身子猛地一縮,躲過了交合。
陸飛虎抬頭,看著她迷離的雙眼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不想要嗎?”
“沒…想要的……”祁明月跟著他起身去索吻,“等一下下好不好……”
陸飛虎含住她奉上的唇,探手撫弄她的下身。手指掃過嬌嫩的花瓣,女孩立刻嚀嚶著加深了吻,可花心確實是干淨的。
“小家伙,沒有濕呢……怎麼了?”
這不像她。
“沒……沒事……”
她雙腿並緊、夾著他的大手蹭,這個動作讓陸飛虎化開滿意的笑,順著她的意思伸出中指撩撥她的陰唇和陰蒂,注視著她的表情。女孩面色潮紅,小嘴輕啟喘息著、斷斷續續地呻吟,終於有花液滲了出來。他改用指腹在她穴口畫圓,她的呻吟聲頓時連成线,他親吻她的嘴角、不想打斷那些婉轉動聽的聲音,潤濕了指尖後緩緩探入。
她再一次躲開。
他突然知道了什麼,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急聲問:“祁明月,你是不是疼啊?”
看著她瞬間放大的瞳孔和支支吾吾的樣子,陸飛虎暗罵真是完蛋,懊惱和後悔的情緒一下子翻涌上來、令他語氣壞到極點:“疼你為什麼不說?啊?”忙起身到她下體處察看。
他掰開她雙腿,手指撥開她的陰唇,湊近了去看。祁明月羞得不行,用手護住那里抗拒道:“別看,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
陸飛虎抿緊嘴,拿開她的小手。從外面看不出傷,沾了點體液在手指上也沒有血絲。
完蛋,這妮子騙他——什麼動情不動情,根本就是裝的。
他臉色陰沉,祁明月心里也想著完蛋了,什麼都不敢說地把自己縮成一個倉鼠球球,腦子里正飛速地轉著想該怎麼平息他的怒火時,就看到他靠了過來。
陸飛虎攬著她躺下,臉色依舊很差,半天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手將避孕套取了下來扔到一邊。
“干什麼不說,疼還怎麼做?”他嘴角也向下撇著,看得出來是壓著火的,祁明月剛想解釋又聽到他說:“用不著你這樣,我不會不要你。”
“哦……”好吧她就想說這個來的。
祁明月索性閉上嘴,縮著脖子靠在他胸前,聽他有力的心跳聲漸漸平緩下去。幾分鍾後,他抱著她的手收緊,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耳語道:“對不起。”
她鼻子一酸,他繼續低聲說:“下次疼要說……這種混蛋事我不會再做了。對不起。”他頓了片刻,長嘆一口氣:“明月,我們兩個好好談,你也不要一直討好我,這樣不對。”
是吧,他真的很溫柔。
祁明月從一開始就沒覺得兩個人是平等的關系,是她逼他的,她忍受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不……也不盡然是,應該是他那麼好,她忍受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她甚至覺得他會對全世界好,只把壞脾氣撒在她身上,也算是她於他而言能起的那麼一小丁點作用了。可是你看,陸飛虎就是陸飛虎,他就算是不情不願地承下某段關系,都會負起責任來。
她不是單純的理性人、也不是單純的感性人,兩者是對抗的關系、亦可能是相互滲透的關系。盡管她在追求陸飛虎這件事上展現出淋漓盡致的感性與衝動,但喜歡上陸飛虎本身透露著一絲對愛情的理智的反思的余暉,最起碼他是優秀的、是正直的、是可靠的,這大概決定了不論她如何胡鬧都不會落得太糟的結局。
他這樣說,祁明月可能還是不知道怎麼去做,但到底對兩人的關系應該是個什麼樣子模模糊糊地有個概念了。
“好~”她甜甜地應道。
陸飛虎大手撫摸她的小臉:“乖。要不要去衝個澡?”
她點點頭,他揪著她的臉頰輕輕扯了扯,抱她起來走進了浴室。
他身上一直都是暖烘烘的,不像她,脫了衣服跟條小蛇似的一會兒就調成室溫了,空調一吹渾身都是涼的,只能纏在大老虎身上取暖。這溫度和他本人一樣令她痴迷,只想在他懷里藏著藏到天荒地老,好似什麼都不用擔心了似的。
可能她就圖他這個吧!嗯,圖他暖和。
陸飛虎將她放在淋浴間外面,打開花灑調了會兒水溫,牽她小手進來試了試,問她:“可以嗎,涼不涼?”
祁明月搖搖頭,走到他懷里去。
水溫確實蠻高的,陸飛虎顯然不適應,推她在前面擋著水,她直笑。
他吻住她雙唇,伸手在她腰間撓了兩下,小家伙頓時撲在他身上求饒,這下笑的人變成他了。低沉的笑聲從他胸腔里蕩出來,落在她耳朵里讓她幸福得要化開了。
她不要洗頭發,陸飛虎就讓她自己用手籠好。他關掉水、去擠了沐浴露抹在她身上,大手帶著泡沫撫過她的脖子、背、屁股,然後引她轉個圈,前胸、腰腹、下身、雙腿,接著蹲下去仔仔細細地洗她的小腳丫。他托著她的腳心,癢得不行,可她又感動得一塌糊塗,等他一站起來就去親他的唇,身上的泡沫也全抹到他身上了。
陸飛虎干脆抱她在懷里,又取了點浴液補在她身上,胡亂摸著摸著,手就停在她胸前不走了。
祁明月背靠著他,低頭看他一手攝住一邊的乳房揉捏,白嫩嫩的乳肉在他手中不停變換著形狀。沐浴露的潤滑使兩個乳球沒那麼聽話,常從他手中滑走,他都耐心十足地撈回來繼續賞玩。祁明月回頭看他,他低頭,笑的曖昧不清。
“好壞啊飛虎。”她小嘴一撅。
陸飛虎輕啄她面頰,一臉壞笑:“不讓啊?”
她也忍不住翹了嘴角,拉長了音調回他:“讓~~”
“真乖。”
祁明月並不會覺得怎麼樣,可他呼吸漸漸粗重了起來。他本來就沒軟下多少,現在更是又硬又燙,就在她臀上方頂著。
不是,這才叫真正的玩火自焚吧?
她暗笑,抬起小屁股去蹭他,男人立馬倒吸一口氣,掐住她的腰小聲呵道:“別亂動。”她沒聽話,依舊是蹭,終於是把他的肉棒壓到她腿間,被她用大腿輕輕夾住,舒服得他低喘出聲。
祁明月踮著腳,前後擺動自己的身體,下身和雙腿箍著他的肉棒來回滑動。陸飛虎壓抑著的低吟聲從嘴中逸出,矮下身體讓她不至於踮腳踮得太累,逐漸挺動著下體在她腿間進出,拿回了主導權。
“小家伙……”
他加快了速度後,肉棒幾度陷入她的陰唇之間,在她的陰蒂和穴口上激烈地摩擦。祁明月扶住面前的牆壁,仰著頭和他一同喘息著,不一會兒就濕得不成樣子,小穴里空虛一片。
“你濕了……”陸飛虎調笑她,“這麼多水,這才是你呢小家伙。”
她嚀嚶著:“飛虎,飛虎進來……”
“不行,”他一口回絕,“下次給你…乖。”
他到了臨界點,雙手鉗住她大腿兩側,一面哄她讓她夾緊一點、一面快速地抽送。祁明月冷不丁調整了自己下身的角度,令他的龜頭直接頂進她的穴口。
“嘶——”陸飛虎被激得差點射出來,立即停止動作想抽出肉棒,被她小手反抱著臀部停了下來。
“求求你了飛虎,進來……我好癢嗚嗚……”
“不行,”他調整著呼吸,斷斷續續地說,“你還疼呢,今天不行,你聽話。”
她哭腔都出來了:“不疼,我不疼,進來……求你了!我想要,我真的想要……”
他也忍不住,只能語無倫次地說:“疼就說,疼一定要說,我慢一點,行嗎?”說著他盡量放緩動作送進去,沒想到她的嗚咽聲更大了,嚇得他趕緊往外抽出。可她小手死命抓著他的臀,怎麼也不讓他退出去。
“是不是疼啊?疼不疼?”
“不疼,好舒服……飛虎,進來,進來,我好舒服啊——”
電光火石地、他明白過來這是她爽到極點的反應,再也按捺不住欲火的灼燒、直接插進去沒有分毫停頓地動了起來。
“啊——!”
祁明月伸著脖子高聲呻吟,脖頸曲线優美得像天鵝一般,他用手擒住,嘴貼在她耳朵上,伸出舌頭舔她的耳廓,輕聲問:“疼嗎?”
她搖搖頭,眯著眼睛叫出淫靡的聲音。陸飛虎不再顧慮,用力在她穴中操弄,不時發出動情的低吟。幾分鍾後他忍不住在她耳邊催促著:“我要射了,小家伙,你快一點。”
哪里用得到他催呢。祁明月小穴被他填得滿滿的,欲望的缺口也被他填得滿滿的,心里也是,很快就讓他領上那個高高的巔峰供了上去,就像她是他的極樂一樣。
陸飛虎抽出來又擼動了幾下射出來,精液全掛在她腰窩上。他呼呼地喘著粗氣,伸手把她圈進懷里吻她,她哼哼唧唧的小軟音也逐漸消散在兩人的唇間了。
“飛虎~我愛你~”
“嗯,我知道。”
陸飛虎手腳麻利地給兩人洗完澡後把祁明月塞進了被窩。
他跟著進去躺下,抱著她讓她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對她說:“睡會兒吧,等退房喊你。”一低頭就瞅見她眼睛瞪得滴溜兒圓,看得他無奈:“不困啊?”
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他小聲又確認一遍:“真的不疼嗎?”
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他笑了:“說話。”
祁明月撇撇嘴,委委屈屈地說:“你都不說愛我……”
他笑意斂起,眼神也有些躲閃。祁明月看他這樣頓時後悔說出這句話,心里有點揪著似的痛,便把自己縮進他懷里不動了。
他起身離開,不過片刻又回來,以原姿勢抱著她這個倉鼠球球,手輕拍她後背。“嚓”的一聲輕響,煙草的味道就蔓延開了。
原來是去拿煙了啊。
兩個人肌膚相親地如同連成一體,他身上的溫度透過她的毛孔蔓延至全身,祁明月聞到自己身上的香味和他身上的一樣、還有他抽的香煙也是熟悉的味道……這些給她織成一個安全的大網,讓她的心在里面歇息,整個人也漸漸放松下來。
沒事,她已經很知足了。
慢慢地居然真的有困意襲來,祁明月未作抵擋、很快墜入夢鄉。
“給我一點時間,明月,再給我一點時間……”
他說了些什麼,她都聽不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