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門農墓顯示邁錫尼國王及其屬下主要從事以掠奪財產、人口、牲畜和土地為目的的戰爭，出土有金器、銀器，如貴族……”

　　 祁明月將ipad上的電子書切換到筆記拍下ppt，打著哈欠忽略掉講台上那位無情的念課件機器。

　　 “真服了……”

　　 旁邊的女生湊到她耳邊吐槽，她回了個無奈的笑表示贊同，百無聊賴地摸出手機。屏幕亮起，上面顯示著距離下課還有半個多小時、與一條未接來電。她點開來看，呼吸都滯了一秒。

　　 看了眼講台——她坐在教室的後半部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毫無生機，老師也不想講、學生也不想聽。祁明月拍了拍旁邊的女生示意自己要出去，攥著手機就從後門溜了出來。沒到下課時間的樓道里只有零星幾人，她尋到一個無人的陽台，掩好陽台門，就把電話撥了回去。

　　 “喂。”

　　 對方接得很快，熟悉的聲音讓她翹了嘴角。

　　 她刻意讓自己聲音帶上些軟軟糯糯的鼻音，問道：“陸叔叔~怎麼啦？”

　　 他沒答話。

　　 沒關系，她自我安慰，正常的，他就是這麼個男人，雖然稱不上是個完完全全的老好人，但骨子里還是有股正氣在，看不上她才是他陸飛虎呢。

　　 腳輕輕去踢陽台的欄杆，祁明月繼續追問：“你休假啦？專門來找我玩的嘛？”

　　 他在電話另一端嗤笑：“呵，你想多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想開心一下嗎~陸——叔——叔——”

　　 對方又沉默了。祁明月咬住下唇，她隱隱覺得對方的耐心要耗盡了，正絞盡腦汁想怎麼把對話進行下去，就聽他說：“嫂子讓我帶東西給你，是幾本書。”“嫂子”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她了然，是她讓媽媽給她寄過來的。她媽媽是個傳統的人，總覺得同城寄快遞太浪費，要不是讓別人給帶過來，估計就自己開車來送一趟了，像活在十年前。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去了家里一趟，但得到他有所托在身的訊息，祁明月也不怕他半路走人了，便開始肆無忌憚起來：“真的只帶書了嗎？還有沒有別的。”

　　 “沒有。”

　　 “不還有你嗎，我心愛的陸叔叔呀~”

　　 “……閉嘴。”

　　 他語氣里帶了怒意，惹得她咯咯咯地笑出聲，心情倒是像現下天上飄的幾縷雲一樣輕快。沒辦法，上次他一走了之後，祁明月糾結了很久很久，她的榆木腦袋在某個時間點靈光一現地明白了，他臨走前撂下的那句話是不會不理她的意思。所以她現在長了愛逗他生氣的惡趣味——不然他根本就不願意給她哪怕一丁點兒的回應。

　　 就像惹喜歡的女孩子生氣的小學男生一樣賤招兒。

　　 她做好心理准備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譏諷，電話那頭卻又是一片沉寂，安靜得讓她發慌。

　　 陸飛虎坐在駕駛位上，運了好幾口氣，把火氣硬生生壓下去了。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小侄女——他眼看著從小乖到大的小侄女怎麼會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兩人第一次做愛後，這個問題就盤亘在他心頭。他當然窩火，但也猜測她是不是遇到困難找不到解決辦法罷了。想起今天在她家里那場鬧劇，雖然她不在場，可能以後也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對她的氣消了大半。

　　 就算祁哥和嫂子都瞞著她，但她是不是……肯定多少還是會受影響的吧。

　　 “你出來吧，我在你學校南門的停車場。”

　　 陸飛虎從車門側袋里摸出煙來，叼在嘴里，又掏出打火機點上。火苗跳動著，煙草苦澀的香味慢慢地渡進了嘴，又順著喉嚨爬進他的肺，心口淤積的感情被緩釋了一些，那些松動的部分找到了方向、隨著這口氣被帶出體外，暈染成白色的煙霧。

　　 “我還沒下課呢~”

　　 陸飛虎太陽穴直跳，頓時覺得剛壓下去的火又往上竄，斥她：“回去上課！沒下課打什麼電話！”但語氣不自覺地放輕了些。

　　 掛電話時煙已經燃了一半。他突然想起什麼，把煙給掐了。

　　 祁明月下課就往外跑，她特意借了舍友的口紅來用，但也不想讓他等得太久，來不及打扮——幸好今天穿得還算令人滿意。

　　 她照他說的地點趕過去，還沒進停車場就看到角落里那輛掛著軍字牌的大越野吉普。略微慢下腳步，她調整好心情、掛上燦爛的笑容靠了過去。

　　 陸飛虎從後視鏡看到她，推開車門下了車。

　　 祁明月停在他面前，伸手去抱他卻被他擋開，立馬撅上嘴：“好小氣，抱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你覺得你該抱我嗎？”陸飛虎冷著臉反問她。

　　 “當然該啦~”她沒皮沒臉地笑，衝他眨眨眼：“我們做都做過了，抱抱不是很正常嗎。”

　　 “祁明月，你收斂點。”

　　 祁明月不喜歡後來他總這樣連名帶姓地叫她名字，凶得很，再加上他一直都拒絕她，心里的難過直接催紅了眼眶。但她沒察覺，面上還是笑，輕輕扯他的手撒嬌道：“陸叔叔給抱一下嘛~一下就好~求你了……”

　　 才怪。

　　 陸飛虎知道她在撒謊。但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竟為她委屈的樣子心疼，再加上知道她家里……他反手攥住她的小手，把她帶進懷里。

　　 祁明月被迎進那個寬厚又堅實的懷抱，男人的氣息整個兒籠罩過她，讓她微微愣神。那一瞬間，她想起來某個初夏在老城區看到一面磚牆上布滿了爬山虎、很大一片。她站在爬山虎下，抬頭看那片綠色遮掩著的莖枝，盤亘遒勁，在葉子的一掀一合下逐漸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顯出它崢嶸的樣貌來。日光灑下，照得她暖暖和和的，也將爬山虎的形狀印到她的腦海里，帶來奇異的安全感。

　　 回過神來，她忙環住男人的腰，一副你叫我松我也不松的架勢賴上了。

　　 陸飛虎就知道她會這樣。這妮子現在不知羞，總是蹬鼻子上臉。

　　 她小臉不施粉黛，只雙唇嫣紅。他不喜歡這樣，顯得她風塵，於是抬手去抹她的唇。

　　 祁明月哪會放過這種機會，小嘴一張就把那手指含了進去。看到陸飛虎雙眼都眯了起來，她笑得更魅惑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伸出舌頭去舔他手指、轉著圈地在指尖上糾纏，一邊吸吮著一邊舔弄他的指腹，像在給他口交一樣。

　　 陸飛虎容她胡鬧了一會兒才把手指撤出來，上面滿是口水，捻著滑滑膩膩的。他下身發脹，但也不想再罵她些什麼，只是說：“書在後座上，拿了快走。”

　　 “好冷淡啊~”她撇撇嘴，伸手去勾他的脖子，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定在半空中。

　　 他嘆氣：“別鬧了。”

　　 祁明月隱隱覺得哪里不對，他今天並不像之前那樣毫無保留地表達對她的厭惡，即使態度依舊說不上好。

　　 “陸叔叔……”她扯了一下手示意他松開。陸飛虎斂著眸子瞧她，看她不像是繼續胡鬧的樣子。手上一松勁，她雙手立馬抱回他的腰，將自己貼在他身上、臉也埋在他懷里。陸飛虎剛想推走她，就聽她開口，嗓音如風鈴輕聲細語、同她往日里一樣正常了：“陸叔叔今天心情不好麼？怎麼了呀？”

　　 他心底軟了又軟，低聲說沒有。

　　 “那……”她抬頭，又是那副壞笑的表情：“陸叔叔有沒有興趣陪我去酒店玩呀~”

　　 他就不該給她好臉色看。

　　 陸飛虎臉一黑，刺她：“別衝我發騷，趕緊滾……走。”

　　 “你不想要麼？”

　　 “不想。”

　　 “這麼想我走啊。”

　　 “對。”

　　 祁明月饒有興趣地踮起腳尖去看他的表情，好像不信他說的是真話一樣。他揚著下巴，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一動也不動。

　　 她嫣然一笑，將唇印了上去。

　　 陸飛虎晃神的功夫讓她親個正著，小舌頭隨之滑進他口中四處作亂。女生嬌軟的身體全部撲在他懷里，隔著薄薄的布料，他完全能夠感受到她身线誘人的起伏。他眼神暗下去，沒怎麼拒絕，就覺出她伸舌頭去勾他嘴里嚼過的口香糖卷回自己嘴中，下身頓時一硬。

　　 她終於得償所願地抱住他脖子，嬌笑著離開他的唇。

　　 “陸叔叔怎麼吃獨食啊，有糖都不分人家一個。”她故意湊近他，半張著小嘴嚼了嚼口香糖，發出滋滋的口水聲：“陸叔叔抽煙了……為了人家吃的薄荷糖對不對呀？還說要人家走呢……”她又去啄他的嘴，僅含住他的上唇細細吮吸。陸飛虎忍不住反客為主，按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半晌他才放開她，氣不過她又來勾引他，譏諷道：“騷貨。”

　　 “嗯——你說我是我就是吧。”她喘息著舔了舔他的頸側：“和人家做嘛~”

　　 他呼吸都不暢了，啞著嗓子說：“我五點歸隊。”

　　 “騙人！你不都是九點歸隊的嘛？”祁明月小手去碰他下身，鼓鼓的。她用手包住清清淺淺地揉捏，引得他呼吸更重了。

　　 “別這樣嘛~明明都硬了，我願意幫你的呀~”

　　 陸飛虎猛地鉗住她作亂的手，手勁大到她痛呼。

　　 他咬牙切齒地說：“沒騙你，現在大檢查，都是五點鎖基地。”

　　 “那……”祁明月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四處看了看——現在停車場里沒什麼人，他們在一個角落里，越野吉普也足夠高大，正好能把兩個人掩住，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攝像頭。

　　 陸飛虎看她那副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一把攬緊她的腰，另一只手不客氣地揉捻她的乳房，在她耳邊壓低了嗓子問：“就他媽那麼想要？嗯？小騷貨？”

　　 她輕聲嬌喘著，媚眼如絲地看著他，半晌才呢喃著說：“想要啊，想要陸叔叔……”她頓了頓，不出聲地做口型：

　　 操我。

　　 陸飛虎神色陰鷙起來，盯了她幾秒拉開後車門，對她說：“上車。”

　　 祁明月不明所以，但依舊聽話照做，下一秒便覺出男人緊跟著她上來。

　　 他大手一拂，把後座上的書掃到旁邊坐下，掐住她的腰讓她面對面跨坐在他大腿上，隨即按下她的後腦啃噬她的唇瓣。身下，他的肉棒正抵在她花心處，磨得她小穴里一陣麻癢，很快就覺出底褲的潮濕來了。

　　 陸飛虎吻她，舌頭侵入她嘴中席卷每個角落，她也積極地回應著。兩人越吻越深，誰都不願意先結束，火熱的欲望從兩人舌尖炸開，像電流一樣躥過全身，祁明月只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他手胡亂地去解自己褲子，又去扯她的內褲，卻因為在逼仄的空間里不太得法，拉扯了很久。

　　 “嘖。”他不爽地咂嘴，看得她直笑。

　　 他因著她的笑有些惱羞成怒，干脆只將布料撥到一側、扶著肉棒直接頂進她的陰道，快感催得兩人同時長嘆。

　　 陸飛虎先回過神來，掐住她細頸，問：“你笑什麼？嗯？騷逼？操不進去著急的不是你嗎？”

　　 祁明月眼前因欲望的滿足炸開白光，散去後才看得清他的臉。

　　 她日思夜想的他啊，動了情欲都仍帶著一副不屑於她的表情。她盡力壓下心里的委屈，回答他說：“我笑陸叔叔，嘴上說著要我走，肉棒漲得這~麼~大~”

　　 “送上門來的騷逼我為什麼要拒絕。”又是這句熟悉的話，陸飛虎抬手抽她的屁股，譏笑：“自己動，小騷貨，給我看看你的本事，看看你憑什麼這麼騷。”

　　 “嘻嘻，好~”祁明月雙手扶著他的肩，腰腹一起用力，像只得了水的魚兒一樣坐在他下身上前前後後地蕩。後座的空間並不算大，他肉棒只能小幅度地進出，卻被肉穴緊緊的吸住、在不同的方向上來回研磨，加之她騷媚的樣子映在眼中，陸飛虎爽得呼吸一直粗重不已。

　　 “果然騷。”他評價道，“祁明月，你他媽到底在哪學的這麼騷？”

　　 她身下動作不停，自己脫了上衣，又解開胸罩，一對白嫩的乳球登時跳了出來。陸飛虎睨著她的雙乳隨著動作不停晃動，殷紅的乳頭在空氣中畫著圓，淫蕩極了。

　　 “我不用學啊~我說過了呀……”祁明月一邊嬌喘一邊說：“我天生就這麼騷，生下來就是給你操的~”

　　 這話她的確是說過，前兩次就說過了，當時他左耳進右耳出，現下聽著卻覺得刺耳了。

　　 陸飛虎一絲理智回到腦子里，再瞧她居然看出幾分惹人憐愛來。

　　 她……是不是什麼都知道。

　　 他想起上午在他的面前，她父親羞辱她母親忘不了婚前的情人、她母親控訴她父親婚內出軌，家里一片雞飛狗跳……這種破爛事情，他一個外人之前都有耳聞，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陸飛虎抿緊了嘴，不再說什麼，大手扶住她的細腰、用了點力氣揉捏她腰窩，揉得她尾椎骨一片酥軟，舒服極了。

　　 “陸叔叔……嗯嗯——飛虎…飛虎…給我……”

　　 “乖……”他低聲哄她，另一只手也握住她的腰，幫她加大了身體擺動的幅度。

　　 祁明月嬌吟著，忽而笑起來，說：“飛虎今天可要快一些哦~不要像之前那樣啦~”

　　 他也笑，說：“你只管動你的，我看著點兒呢。”

　　 她眯了眯眼：“你今天確實很不對勁……”

　　 陸飛虎面上不顯，心里正琢磨著怎麼含混過去，就見她俯下身來，紅彤彤的小臉貼近他吐氣如蘭：“飛虎……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愛上我了啊？”

　　 他一愣，接著戲謔到：“你懂什麼是愛嗎？”

　　 “我怎麼不懂，”祁明月吻在他唇邊，唇瓣微顫、嚅動著留下溫濕的痕跡，“我愛你啊……”

　　 他什麼也沒說，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垂眸掩下眼中的難過，故作輕松地說：“哎呀~我說了好多遍呢，你總是不信。”

　　 陸飛虎抬眼看她，面無表情。

　　 驀地，他大手掐住她雙臀，挺動下身在她小穴中快速抽插起來。祁明月根本受不住，忙用手撐住他身後的椅背，直起身弓著腰高聲地淫叫。這個姿勢正把她的乳頭送到他嘴邊，他伸出舌頭一卷就含入口中用力吸咬，激得她聲音更大了。

　　 她很快就上了高潮，他肉棒被她穴肉夾得爽極了，也興奮起來，一聲疊著一聲地叫她騷逼，換來她肉穴更用力的擠壓。

　　 “騷逼，要我射進去嗎？嗯？”

　　 祁明月點頭：“要……要……”大不了再吃一次藥好了。

　　 要個屁。

　　 但陸飛虎還是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他的肉棒也滿意得在她陰道里跳動起來。他手忙用力向上托舉她的臀部，肉棒一拔出來就射了濃濃的精液，全粘在她大腿根內側。

　　 陸飛虎手一松，她就癱在了他的懷里，他摟著她，兩個人一起大口呼吸著，頻率漸漸合到一處去了。

　　 幾分鍾後，他探身到前排將紙巾取了過來，清干淨兩人腿間和座位上的液體。

　　 祁明月縮在他懷里不動，他很快要走了，她只想多與他溫存一會兒，雖然他大概是不許她如此任性的。她一秒一秒地數著，准備隨時聽趕她走的命令。

　　 不過今天的確奇了怪了，他做完善後工作居然又坐了回來，攬著她沒動，看著窗外沉思。

　　 車里安靜得要命，她靠在他胸膛上。高潮帶來的耳鳴漸漸遠去，男人均勻的呼吸聲順著耳朵一路傳進她的胸腔，像他的大手愛撫著她的心髒。

　　 一會兒陸飛虎又去前排取東西，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包煙。他一手扶在她腰上，另只手輕車熟路地抖煙盒，一根香煙便從開口處探出來。他用嘴叼住，去兜里摸打火機，低頭看到女孩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瞅他，就停下動作，還把嘴上的煙塞回盒子里了。

　　 “噗，”祁明月笑出來，把那根煙抽出來捧到他嘴邊，說：“抽嘛~沒事的，我喜歡你抽煙。”

　　 陸飛虎嘴角一彎，也不客氣，接住煙就取出打火機燃上了。

　　 “飛虎……”

　　 “好好叫叔叔。”

　　 “哦，陸叔叔。”

　　 他看她，問：“怎麼了。”

　　 “沒事啦……就想叫叫你。”

　　 他不搭話，只是說：“該走了。”

　　 她去看儀表盤旁的表，上面顯示4:11。

　　 “再呆4分鍾好不好，到一刻我就走。”祁明月用小腦袋去蹭他頸窩，撒嬌說：“求求你了……陸叔叔~”

　　 “嗯。”

　　 她雙眸頓時點亮了，趕忙撲到他懷里緊緊地環住他的腰。陸飛虎沒阻攔，甚至輕輕拍她的後背，多日來都不曾出現過的溫柔接她浸入一片沉靜的海，不似從前那樣令她窒息，卻讓沒來由的淚水涌出了眼眶、像斷了线的珠子一樣吧嗒吧嗒地掉。

　　 祁明月在模糊的視线中眼睜睜地看著時間跳到4:15，只得如約離開他的懷抱，心里空蕩蕩的沒了著落。

　　 陸飛虎拉開車門下了車，她把後座上散落的書整理好、抱在懷里也跟著鑽了出來。

　　 祁明月在他面前站定，他伸手用拇指抹掉她小臉上的淚痕，說：“走吧。”

　　 她眨眨雙眼：“陸叔叔，親一下好不好？”

　　 “別鬧，這次真該走了。”

　　 “我知道~真的只是親一下！”

　　 陸飛虎拿她沒法，看她抱著書也不方便，就彎下腰湊近了她。他看著她小臉上化開明媚的笑，接著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她得了好，笑吟吟地問他：“下次休假可不可以來找人家玩呀？我每天都很想你呢！”

　　 他不答應，但也沒拒絕，僅是催促道：“趕緊走，再不走我要遲了。”

　　 “好嘛~那陸叔叔再見，今天……謝謝陸叔叔啦~”語氣意有所指。

　　 他挑眉：“謝什麼？”

　　 祁明月壞笑：“當然是書呀，不然陸叔叔以為是什麼呢？”

　　 ……

　　 他怎麼會覺得這妮子招人疼，她現在就是個小惡魔。

　　 陸飛虎頭也不回的地上了車，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