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虎直起身體來的時候，祁明月無聲地哭成了淚人。

　　 他心下有點不忍，但還是硬了硬心腸沒說別的，只讓她把鑰匙交出來。

　　 祁明月哭得說不出話，過了良久擠出一絲笑。連成串的淚水從她雙眼里汩汩而下，滑過嘴角翹起的弧度，在下巴處稍作駐留又滴落在他的外衣上，暈開暗色的水痕。

　　 “好嘛~我就是想被你操……陸叔叔不是說，送上門的不拒絕嗎？那就不要拒絕我嘛。”

　　 陸飛虎瞳孔微縮：“真有你的，祁明月，你就這麼賤嗎？”

　　 “嗯。”她回應著，雙手慢慢提起自己的裙擺。他順著看去，那對潔白的大腿一寸一寸地展現、最後她的私處也跟著泄露出來，僅剩恥毛掩映著。

　　 陸飛虎呼吸陡然急促，剛剛蟄伏下去的醉意乍現、如洪流一般擊中後腦，甚至眼暈了半秒，他不敢置信地問：“你就這樣呆了一晚上？真他媽騷死了。”

　　 “沒，我剛剛脫的，就在等你的時候……”

　　 “你到底什麼時候變成這個騷樣了？啊？”

　　 “我欠陸叔叔操，我天生就這樣……哈啊——”

　　 她話沒說完，他的大手就覆了上來。他手凍得冰涼，在她溫暖的雙腿間更顯異物感，粗糲的手指不客氣地侵入她陰唇之間來回滑動，祁明月甚至能感受到他手上的薄繭。

　　 成功了。她想。

　　 “想我在這兒操你是嗎？”

　　 “嗯——嗯——別……我們，我們回家吧……回我家……”

　　 他愣了片刻：“你瘋了？”

　　 “沒……”她大膽地摟上他的脖子，把自己藏進他懷里、不想叫旁人看見，“你知道的，他們肯定要喝好久，不會提前回來的……啊——陸叔叔……別，別……”

　　 她完全濕透了。

　　 陸飛虎長指挑起淫液舉到她面前，沉聲問：“別？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嗯？”

　　 祁明月不答他話，伸出舌頭舔了上去。他眯著眼睛看她仔仔細細地舔遍整個手指，然後含進小嘴里吸吮起來，表情淫蕩極了。

　　 他眸色更深了、什麼情緒都看不出，抽出手指命令道：“鑰匙給我，上車。”

　　 “別叔叔，你喝酒了……”

　　 他一丁點耐心都不剩，粗暴的打斷她：“那你他媽到底想怎麼樣？”

　　 祁明月從包里摸出車鑰匙，軟著嗓子哄他：“我來開嘛，我家很近的。”

　　 陸飛虎也不廢話，把她裙擺扯好就轉身去副駕駛，邊拉開門邊刺她：“把你騷水夾住了，別弄髒我車。”

　　 她眼淚又要往下掉，但努力忍住了，說：“好。”

　　 祁家在28層，陸飛虎沉默地跟在她身後不遠處上了電梯。祁明月看著電子屏上的數字變化，耳邊除了自己的心髒砰砰直跳的聲音之外全是寂靜。這一路上，他一句話不說，甚至連眼神都不屑於分給她一個。

　　 她猜想陸飛虎是因為對自己失望透頂才會頻頻惡語相向，幸好他大概依舊顧念那麼一點舊情吧，到底還是由著她性子胡鬧。但這樣下去她又怎麼能讓他知道自己真的喜歡呢？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這樣明明……連情婦都不如吧……

　　 想著想著，一種現實存在的痛感從她的心口破土而出，帶著寒意蔓延至全身的各個角落。她手指冰涼，腳也像被固定在地上，她委屈得想哭出來，可眼底干澀成一片，只余眼眶通紅。

　　 電梯門開的時候，她愣在原地。

　　 陸飛虎在她身後嗤笑。

　　 他從她身側探手出來，手指抵住開門鍵，堅實的身體也從後面曖昧地貼上她的背。祁明月聽到他戲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沒膽子就別犯騷。”

　　 死一樣的沉寂。

　　 “滴——”

　　 電梯超時的聲音響起，她聽到他嘆氣，好像放輕柔了語氣、又好像不是，他吐出的話語在刺耳的報警聲中也聽不真切起來：“你回家吧。”

　　 眼淚終於得償所願地涌出來了。

　　 祁明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之她淚眼婆娑地將陸飛虎拽出了電梯，一路拽著他走過樓道、走進了家門。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按在門上扯開了外套。

　　 “祁明月……你他媽想好了……”陸飛虎低頭咬她的脖頸，大手摸到她後背上拉下裙子的拉鏈，喘著粗氣，一字一句地說：“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最後一次……你要是不要？你要，從今往後，我們兩個再無瓜葛。聽明白了嗎？”

　　 她嗚咽：“不……不要……”

　　 “不要是吧。”陸飛虎立刻停下所有動作，抬頭看她，確認道。

　　 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結果，祁明月真的要崩潰了：“你在逼我……”

　　 “沒錯，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胡鬧。要，還是不要？”

　　 祁明月絕望地閉上雙眼，小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衣服，不住地抽泣。陸飛虎打定主意今天必須要把這件事解決在這里，也不急這一會兒，緘默著等她想好。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了。兩人推搡著進來時沒來得及開燈，黑夜放大了聽覺的能力，她的啜泣聲和他的呼吸聲在偌大而空曠的客廳中回蕩著。祁明月一會兒覺得自己失重、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墜落——她已哭到缺氧——多日沒在她夢中出現過的海底又將她埋了起來。

　　 她養的小貓輕手輕腳地靠了過來，親昵地蹭陸飛虎的褲腳。他剛泄了一分注意力，就聽得女孩子細若游絲的聲音響起：“我們……還能回得去嗎？”

　　 沉默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陸飛虎張嘴發不出聲音，他吞咽口水潤濕了聲帶才說：“能。”

　　 “你在騙我，對吧？”她輕笑，“呵呵……陸叔叔呀……我好好說，你肯聽我說嗎？”

　　 “你說。”

　　 “我愛你。”

　　 他長長地運出一口氣，說：“別再說這種話。”

　　 祁明月垂下頭，自嘲地笑笑：“你看，你不肯。”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愛不愛的，你想玩大可換個人，我沒空陪你過家家……”

　　 “陸飛虎！！”

　　 陸飛虎被她吼得一怔，接著火氣也不受控制地竄起來：“祁明月！你他媽怎麼和老子說話呢？！你……”

　　 她猛地抬頭看他，雙眼里盛滿了淚水，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她神色中的哀哀欲絕截斷了他的怒火。她哭喊著，帶著些求饒的投誠的意味，但也不歇斯底里：“陸飛虎…我只剩下你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看我一眼……你怎麼就不願意信我啊…我真的愛你啊……”

　　 不斷有細閃滑過她的小臉，淌出兩道窄窄的光河。他突然心如刀割。

　　 她低微到塵埃里去了，這絕不是陸飛虎想要的，這不是她，她該是朵驕矜的玫瑰，小小地昂著高傲的頭顱，柔軟的花瓣卷著嬌嫩的弧度。

　　 可她現在被碾碎了。

　　 陸飛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可一股衝動從他腦海深處驟然騰起，如一往無前的奔馳的野獸一般叫囂著讓他去捧起她、憐愛她、以及……渴求她、占有她——就像她請求的那樣。

　　 小貓一躍躲出去兩三米遠，他橫抱起女孩向屋里走去。

　　 祁明月被他放在床上，早已解開的裙子也被毫不費力地褪去，陸飛虎手指一挑，又卸下了她的內衣。她赤裸著，只剩一條項鏈布在細頸上、金屬的太陽落在鎖骨中間，白皙的肌膚映著雪色、近乎泛出溫潤的光澤。

　　 他的吻落在她的乳間，女孩的抽泣聲很快換成了壓抑著的呻吟聲，在他的性器頂上她濕潤的花穴時更爆發出甜膩的情欲。

　　 “飛虎…飛虎……進來…求求你……”

　　 他依言扶著自己的肉棒、慢慢送了進去。

　　 祁明月被莫大的滿足感淹沒了，她的小穴被一寸一寸地撐開，肉壁甚而能感受到他龜頭外沿刮過的痕跡。

　　 “啊——陸叔叔……陸飛虎……飛虎…飛虎……”

　　 她囈語著他的名字，沉醉而迷戀。陸飛虎俯下身用耳朵貼近她的小嘴，享受她聲音中噴薄而出的愛意，幾近要迷失其中。

　　 “祁明月……是你求我的，對嗎？”

　　 “嗯——嗯——”

　　 她不知是在呻吟還是在回應他，不過半晌又說“是我求你的……飛虎，是我求你操我的……”

　　 可能這樣能……減少一點點他的負罪感叭？

　　 他像寬厚的天空籠罩著她，她就在他撐起的這片安寧的空間里綻放出一朵花積蓄了多時的歡顏，旖旎、嬌嫩、綽約，正是他想要的那樣。

　　 陸飛虎放緩了速度，附和她喘息的節奏輕柔地抽送，引得她每一次呼吸都滲出魅惑的低吟。

　　 “飛虎……飛虎……”

　　 “嗯？”

　　 “吻我好嗎……飛虎…求求你……”

　　 他沉浸在溫柔鄉中，一面聳動著下身一面低頭用鼻尖去尋她的，隨著自己的動作來回輕蹭她的鼻子，氣息與她纏在一起。

　　 “求你……求你……”

　　 祁明月發現只要說出那個字，他都不會拒絕。他喜歡聽這個。

　　 他想多聽幾聲。

　　 嬌嬌軟軟的請求聲終於消失在他雙唇間。男人的味道驟然在她口鼻中炸開、填滿了她的五髒六腑，令她不由得迷醉。

　　 陸飛虎幾番品嘗她的唇，在她的回應中逐漸沉淪。他大手攀上她的脖子握住。舌頭侵入她的小嘴中，卷起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汁液在摩挲中不斷分泌、發出嘖嘖的水聲。

　　 祁明月腦中一片空白，她本能地摟住他的腰，抱著他的身體壓向自己，再緊一些、再緊一些。

　　 陸飛虎察覺到她的動作，改用雙臂緊緊地束縛住她，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她發出餮足的嬌哼，瞬間完滿了他的那種雄性的占有的衝動。他貪婪地攫取著她口中每一絲氧氣，用力探索過每一個角落，舌尖盡是她甜美的味道。

　　 這片天空不再如杳靄流玉，風雨的力量和欲望初現。

　　 他放開她時兩人都在劇烈地喘息，他在她耳邊蠱惑：“祁明月……求我操你……快……”

　　 她順從地重復，換來肉棒一次用力的頂撞，仰著頭長嘆。

　　 “求我操你什麼？嗯？說清楚。”

　　 “求你操我騷逼，飛虎……求求你…唔唔——”

　　 他又攝住她的唇深吻，身下用力抽送起來，很快如狂風驟雨一般蹂躪她的身體，折騰得她不住地哭喊。他顧不上，他想愛撫她、又想毀掉她，在情感和欲望之間不斷拉扯，只有性器上的快感真實得嚇人。

　　 祁明月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不斷衝擊著他，他不為所動，將這場性愛拖到了雪停的那一刻。

　　 她還沉浸在未盡的情欲中，陸飛虎僅調整了片刻呼吸就轉身下床。她起身看的時候，他已經穿戴整齊、抬腳向屋外走去。

　　 “等一下……”

　　 祁明月一站到地板上就被渾身的酸痛打了個踉蹌，但還是追了出去。她走到客廳時，他手正摸上大門的門把，看她全身赤裸地追出來才停下動作。

　　 “祁明月，”他不帶一絲感情地說，“你再多走一步，我今後絕不會和你多說一個字。回去！”說完拉開了門。

　　 大門哐地撞上，祁明月哭了出來。

　　 她不敢追出去。明明剛剛在床上他那麼溫柔，她以為他多少對她有情了。

　　 終究只是她以為罷了。